静在不言中 作者: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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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易仁立在她身后微笑,“喜欢吗?”
“震撼。”
“可以常来。”
伸手去牵他的,脸颊贴进他的手掌,“不用,哪里都很美,在一起就好。”
仆从很安静地上菜,这顿晚餐费时漫长,从彩霞满天一直吃到夜色暗沉。起身把她送到卧室门口,门被推得半开,静言回身望他。
詹姆斯太太在不远处候着,这时低声提醒,“夫人,明天就是婚礼。”
“我知道,传统。”昨天詹姆斯太太就开始念她了,按照传统,婚礼前还同居一室,会招来不祥。当时她没有回答,早晨与母亲通电话,抓紧机会提问,婚前不能同房是哪个国家的传统?回答,是全世界的传统!白白招来一顿教训。
卧室里晕黄的灯光,均匀地洒在她的侧脸上,模糊暗影处,依稀看到她在叹气。
孔易仁笑了,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早点睡吧,明天会很累。”
既然是传统,那就宁可信其有吧。点头答应,静言目送他离开。
回头看到詹姆斯太太还立在原处,“夫人,还有什么需要吗?”
“不用了。”摆手进屋,好了,别看了,最后一天,她很尊重传统的。
看着她低头往里走,詹姆斯太太一贯严肃的表情,终于破功,忍不住笑了一下,但还是尽职尽责地继续提醒,“夫人请放心,明天一早我就会带着人过来的。”
“好,”回头看了一眼她憋笑的脸,笑吧,英国人!静言慢慢回答,“詹姆斯太太也请放心,我不会晚起的。”
丝绸的睡衣水一般贴在身体上,躺进柔软的被褥里,仰头就看到屋顶上精致的浮雕。
没有他在,这里真的是很空旷啊。闭上眼睛,仿佛又看到那寂寞华美的一墙照片。
睡不着,睁眼发呆。
这怎么行?难道要失眠整夜,然后明天上演熊猫新娘娱乐观众的荒诞剧?
强迫自己伸手去按熄床边的台灯,还是睡吧,明天一定很漫长。
灯光熄灭,黑暗转瞬淹没整个卧室,一片安静中,古老的座钟的走针声被无限放大——
“啪!”灯光再次被按亮,静言挺腰坐起,抱起枕头,呻吟着把脸整个埋进去。好吧,她承认,她是个胆小而没用的女人。
铃声突响,惊跳了一下,回头瞪着床头柜上的电话,她伸手接起。
“静言,你还没有睡。”低而温暖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易仁。”难得拖长了声音。
“睡不着?”平稳的声音,隐约有笑意。
笑吧,你们都笑吧。垂下头,静言咬咬牙,“就睡,没事我挂了。”
“静言,要不要过来?”
“明天就是婚礼。”没好气。
“是,明天就是婚礼,所以我让所有人都早些休息了。”微笑的声音。
诱惑她——“孔先生,请尊重传统。”
“好,那你也早些休息,晚安。”不再多说,他道晚安。
一秒也不迟疑,静言立刻回应,“晚安。”
搁上电话,整个城堡都安静下来,几分钟后,厚重的卧室大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晕黄的灯光一点点漫出来,转眼就被再次掩没,赤脚跑在平滑的木制走廊上,长长的睡衣丝质下摆随风飘动起来,好像一朵盛放的花。还没奔出几步,走道尽头的大门就开了,暗夜里挺拔修长的身影被灯光拉得绵长,转瞬便落到她的足下。
“别急,不要跑。”压得非常低的声音,笑意满满。
身子已经扑进他怀里,反手合门,静言闭着眼睛板脸,“我已经睡着了。”
“是是,能够迎接到梦游的公主,我感觉很荣幸。”
他怀里温暖,感觉心满意足,静言终于笑出声,“记得叫醒我,詹姆斯太太一早就会来。”
————————今天要忙到几点的分界线——————————
做人果然不能偷懒啊,昨天舒服过,今天不知要忙到几点,我哭。。。。。。。。。。。。。。。。。。
又:刚才重复更新了,下一章的内容就更新在重复的一章里,重复买的不用着急,有经验了。。。。唉,脱线的经验也是经验啊
第七十九章
闭着眼睛,听到很遥远的细碎声音,笑了,易仁,你又抢着做早餐,已经欠着很多次了,小心我以后变懒惰。
下床去找他,太熟悉的地方,光线再暗都不担心。一直走到厨房,玻璃的隔断是半开的,里面没有灯光。
为什么不开灯?走进去,银色和黑色相接的料理台,宽阔无边,侧边就是线条简单的边桌,细瓷盖碗盛着雪白的粥品,热气蒸腾,好像薄薄的白雾,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亲,唯独没有人。
恐慌起来,四下努力找。奔出厨房,突然身处宏大无边的城堡里。面前回廊漫长无尽头,两侧雕花巨门无数,用力推才推得开,每一扇门里都是空荡荡的,周边世界变得死静,只剩下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壮美的城堡,其实是坟墓一样的可怕地方,恨起来,这些虚浮无谓的奢华,令人痛恨。
一次次推开,一次次失望,那些门变得越来越沉重,很累,可是决不能放弃,有些人,一松手就再也看不到了。最后一扇了,奔近门边,听到里面人声低语。
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把门推得大开,门里没有期待的身影,高耸的书架,铺天盖地的暗色书脊,错落紧密,够了,我知道这里每一本都是珍品,价值连城的古董,宝藏,那又怎么样?单单靠这些东西,就能够满足自己?就能够得到温暖?
身后又有声音,回头,却只看到满墙的肖像,满墙的照片。英俊而冷漠的男人,沉默不语的年轻少妇,桌上摊开着华丽的相簿,那些逝去的,也曾经鲜活存在过,可现在呢?到最后都只剩下泛黄照片里,凝固的一个表情。
胆怯起来,不敢走过去,挣扎着想离开。
这世界这么大,人海茫茫,有些人,一松手就再也看不到了。其实我是个胆小鬼,害怕会失去你,害怕再也找不到你,所以就连睡梦中都不敢松开自己的手,这么努力,这么小心,可我还是丢了你,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静言?”遥远的声音,听不清,停顿以后,又重复响起来,“静言!”
一惊而醒,猛睁开眼睛,手心里都是冷汗。仰头看到他的脸,近到呼吸交融。还是不放心,伸手用力抱住他的身体,她竟然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别害怕。”
“我找不到你。”
“没事的,你做恶梦。”低声安慰。
“嗯,”深呼吸,恶梦而已,不要那么没出息,“几点了?”
孔易仁转头去看墙角的古董座钟,“五点,还早。”
“我还是回卧室吧,万一詹姆斯太太过来看不到我,一定会吓死。” 恢复正常,静言笑了一下。
皱眉仔细看她,孔易仁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你等一下。”说完就起身。
“才五点,你可以继续睡啦,我自己回去。”低声叫,几步路而已,没必要送来送去吧。
“别动。”身体被很轻但很坚决地按回床上,他走进浴室,哗哗的水声传出来,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神清气爽。
看到她还一动不动待在原地,孔易仁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得及,我会送你过去。”
“不行的。”静言低头叹气。
“嗯?”疑问的声音。
“没可能24小时我们都在一起,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小声讲给自己听。
“我明白。”他点头,然后伸手拉开床边抽屉,“静言,这是给你的。”
古铜色扁盒,幽幽泛光的皮面,暗金色精致扣锁。打开后她有一秒钟的呼吸停止,啪地一声,又合上了。
“不喜欢?”
“不是,请原谅我这个受惊的平民。我现在才知道,人类的形容词在某些东西面前会变得多么贫乏。”
笑了,伸手再次打开那个盒子,简单的黑丝绒的衬底上,钻石的光璀璨如沙漠中仰望星空,项链和耳环的末端,沉甸甸地垂着完美泪滴般的深红色宝石,血一般的宝光流动,暗暗地不动声色,却让那些原本夺目的钻石完全沦为不起眼的陪衬。
“我帮你戴上。”
“现在?可不可以不要?我会因为这些东西被追杀。”
他再看时间,“没事,昨天半夜开始,所有负责安全的人就已经到位了。”
“玛丽安东尼——”再看了一眼扁盒里的东西,静言闭上眼睛叹气,“怪不得就算她上了断头台,还有人远远对她扔石子。”
笑意加深,他不再多言,伸手取出项链帮她扣上。
脖子一凉,然后那颗足够成为玛丽皇后上断头台理由之一的巨大宝石落到她胸前,低头瞪着它,“有必要那么早就戴着吗?”
“有必要。”不再笑了,他表情认真。
————————清晨五点到现在的分界线——————————
这两天没有一分钟空闲,实在没办法,我今天五点起床写的。。。。。。。。。。。。。。。泪奔啊
随便乱讲话:
静在不言中写到最后,感觉跟妃子笑的最后阶段完全不同。那时候就是一路狂写,每天抱着电脑,好像被下降头,背后有人掐着脖子追一样。这个呢,心里要快快结束,可是写来写去,绕来绕去,每章开头个字,然后一路写到无力,怎么还是在这个场景里。我自己也开始鄙视自己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瓶颈?不会啊,明明情节都想好。。。。。。。。可能苏格兰古堡的挑战度太大了吧,以后不能这么看得起自己了。
关于孔先生,真的很好吗?那么多年,做他的家人,可能对某人是难得一见的吧。锦绣豪门,走进去看到的全是凄凉冷落,卫自清的婚姻生活是什么?清修的修道院,可能比华丽的大宅更有人味道,所以她才最后选择了那个平静的世界。
孔家的男人都早死,为什么早死?生无可恋吗?累死的?或者这么有钱还不能主宰一切,所以郁闷死的?真奇怪,越是写,越是开始想那些不知所谓的事情。
静言算幸福吧,在这个男人的这个年龄遇到他,早十年,他不会有时间分神看她一秒钟,晚十年,谁知道晚十年是什么样子。。。。。
仔细想想,我没写过什么温情浪漫文,每个人物的背后,特别是这些男主人公,都是残酷可怕的现实,真可怕。。。。。。
连我都在开始期待小乐的故事了,脱离豪门背景,和一个相对来说普普通通的男人,谈相对来说,普普通通的恋爱,比较开心吧
可怜的留白,可怜的曼曼,可怜的静言,我同情你们。。。。。。。
第八十章
前一章我重新贴过内容的,没看过的记得去看哦
城堡里仍旧静悄悄的,在卧室的门口与他道别,自己合上门。
不可能再睡了,五月的苏格兰清晨,丝质的睡衣还是有点凉,静言从床前走过,拿起白色的长罩衫套上,顺便将那条项链一起掩住。
侧室的正中,婚纱在丝绒人形衣架上静静起伏,曳地的裙摆,柔顺皱褶处蜿蜒如波浪,不规则地泛出象牙色和淡银色的光,昏暗的室内仍旧摄人心魂的美。
今天就是婚礼——
往前走近,侧边角落里有很低的声音响起,水一样冷,“不用再看了,它真的很美。”
后颈的凉意,冰冷蔓延开来,慢慢回头,房间最阴暗的角落里,一身黑衣的孔易群静静坐着,乌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那件婚纱,在雪白的脸上触目惊心。
“二小姐,你好。”厚重的窗帘将晨光完全遮挡,昏暗的光线里分辨不清静言的神色,声音虽然保持平静,掩在胸前的手指却泄漏情绪,连指尖都全力收紧,深深陷进柔软的布料里。
“你好,新娘。”她的眼珠转过来,脸上的淤青半掩在垂落的黑发里,形状诡异难辨,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孔易群嘴唇微微一弯,好像在笑,“我等你很久了,根据传统,婚礼前一天,新娘没有乖乖待在房里,是会召来不祥的。”
没有正面回答她,“二小姐过来参加婚礼吗?”
笑了一下,“詹姆斯太太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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