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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6

    (花千骨同人)花千骨之君临八荒(书本网) 作者:辰君

    分节阅读_6

    单春秋放开杀阡陌,起身朝着剑光落定之处看去。白子画一身白衣翩翩而落,不染纤尘。

    “你消失百年,我本以为你改邪归正不再为恶,没想却已完全坠入魔道。”

    白子画冷如寒冰,眼中尽是威严,显然已是动了杀念:“既然如此,今日我留你不得!”

    他说罢,指尖凝气成剑,一招飞鹤穿云,荡开层层剑光,誓斩百鬼千妖,除尽六界诸魔。单春秋虽得魔功相助,功力一日千里,但与白子画终不可相提并论。两人甫一交手便已分出了高低。

    练此魔功,需取活人生魂来筑基,功力每上一个境界便需要更多的生魂,练到单春秋这个境界,恐怕每日都要吸食生魂来提升功力。

    他入魔已深,无论如何不能再放过他了!

    想到这,白子画眼色一沉,一剑破开单春秋周身魔气,剑光之上,无数幽魂怨气发出凄厉尖叫,散入天际。那些生魂本已经与单春秋融为一体,如今被白子画一剑劈开,伤及本体,单春秋发出一声怒吼,浓黑的魔气从伤口处散出,向白子画聚拢而去。

    白子画握剑纵身跃入天际,一片澄明剑光之中,他所驭之剑忽然化作千万剑影如星光洒落而下。单春秋功体已然受损,如何接得住白子画这全力一击?只见萦绕他身畔的魔气在剑光中消散殆尽,他原本的模样终于渐渐显现。

    “白子画!”

    眼看灼眼的剑光散去,白子画身形已同剑合而为一,横霜古剑发出撼天之声,眼看单春秋就要毙命于剑下,这时一道人影忽然飞身挡住了剑锋。

    “杀阡陌你!”

    白子画一惊,慌忙撤剑,杀阡陌趁机一掌按在横霜剑上,打偏了剑锋,但自己也被剑气震得连退数步。他一头梳理得精致的发髻已经散开,狂风之中黑发飞扬,苍白的脸上沾着些许血色,凄艳之中带着几分莫可名状的绮丽。

    “我再说一遍,单春秋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动他!”

    这一句话犹如是撬开了所有风尘往事,倒在剑下的单春秋望着那个背影,忽然发出了凄厉的哀鸣。

    “他作恶太多,今日我必要为六界除害!”

    白子画没有想到昔日那个凶残嗜血,将属下的性命视作草芥的杀阡陌竟会为了救单春秋以身挡剑。但是单春秋入魔已深,今日绝不能放过他!

    “火凤!带他走!”

    火凤眼看他们二人僵持不下,虽心里怨恨单春秋险些伤了主人,但此刻若不将他带走,只怕主人和白子画谁都不会退让。想到这,他马上化成原形,一口叼住单春秋振翅而去。

    白子画见状正欲御剑去追,不料这时看到杀阡陌胸前一点猩红渐渐晕开,他这才意识到方才那剑已然伤了他。

    “杀阡陌!”

    听到凤鸣之声远去,一直强撑不肯倒下的杀阡陌终于松了口气。被一再重创的身体彻底崩溃,然而在意识离散之际,五脏六腑中却有一股暖流缓缓散开,那种感觉是那么陌生,却又……让人觉得亲近……

    ☆、欲破血咒 问道蜀山

    将近日落时分,火凤才匆匆赶到白子画与杀阡陌栖身的村落。这里已在封渊百里之外,尚未受到妖气的侵袭。未免引起村民太多的注目,白子画和杀阡陌都已改变了行装,但还是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四处都在谈论这两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仙人’。更有人错将杀阡陌当成了女子,还津津乐道地把他和白子画当成了一对行走江湖的爱侣。

    好在这些话不曾落入杀阡陌耳中,否则一怒之下真能做出屠村的事来。

    白日里杀阡陌为了救单春秋损了不少元气,此际正在屋中闭关疗伤。横霜剑的剑伤非比寻常,寒气一旦入骨,五内俱损,就算白子画以长留仙法为他疗伤,也难免要吃点苦头。

    其实这次的事多少给白子画一些触动,从前在他的心里,杀阡陌就是个任性妄为心狠手辣的魔头,他甚至将自己手下的性命视作草芥,会为了发泄怒气肆意杀人。然而今天他看到杀阡陌为单春秋所做的一切,他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杀阡陌这个人。

    那一剑如果不是自己收得及时,也许杀阡陌会命丧当场,他难道真的会用自己的命来换单春秋的命吗?

    白子画负手立在庭中,纵然一身粗布简衣,但依然难掩傲然仙姿。他抬起自己握剑的那只手,仿佛指尖之上仍然残留着血的温热。

    眼中泪,心尖血。东方彧卿,你究竟给我出了一道什么样的难题。

    而就在他兀自沉思之际,火凤已从院外冲了进来。在来的一路上,他一直听村民们议论白子画与主人的事,尤其听到那句‘那姑娘病得颇重,一直昏迷不醒’时,火凤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带走单春秋之后他就一直担心主人的安危,他现在的身体要是跟白子画动起手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结果白子画果真还是伤了他吗。

    “白子画!你把主人怎么了?”

    火凤还未到白子画面前就被他的真气震退了几步,他一时心急也顾不了别的,正要再闯却听到白子画冷声道:“杀阡陌正在屋内闭关疗伤,你不怕他走火入魔的话就去吧。”

    此言一出,火凤果然马上安静下来,仿佛害怕自己一出声真的会让屋里的人走火入魔一样。

    火凤不敢靠近那屋子,急的在院中来回徘徊,白子画却显得镇定得多,兀自在院中的石桌边坐下,给自己添了杯热茶,悠悠然品了起来。

    “单春秋呢?”

    其实火凤一闯进的时候,白子画就已经觉察到他气息紊乱,像是受了内伤,再看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想来是护送单春秋离开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告诉你也无妨,送他走的途中,有人偷袭了我们,把他截走了。”

    说到这个,火凤不免有些气急败坏。在护送单春秋离开的路上,单春秋已经渐渐有些恢复神智了,一直催着他回去保护主人,火凤本打算将他先安置在七杀殿,结果中途被一蒙面之人拦下。那人功力远在自己之上,而且单春秋也被他所控制,与自己大打出手。火凤以一敌二自是毫无胜算,而那人也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虽是如此,火凤眼睁睁看着单春秋被人带走自己却无力相救,心里自是觉得愧对主人。

    “对方所用的招式你可还记得?”

    “见所未见。”火凤摇了摇头,从他追随杀阡陌至今也有近千年,六界中各门各派的武功法术他多少略知一二,可是今日这个蒙面人所用的功夫却十分诡异,似妖非妖,似魔非魔,所以火凤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

    “对了,你在天绝门可有什么发现?”

    “天绝门门中弟子尽皆惨死,如今整个封渊妖气弥漫,如同鬼域。”白子画在说这些话时,目光森冷得如同蒙着一层寒霜。千百年来,六界少有安宁之日,他已记不清自己经历过多少战事,看过多少生离死别,可是今日在天绝门所见的一幕却让他大为所震。

    “都死了?”

    火凤没想到当初自己一句戏言,竟一语成谶。天绝门竟真的被人灭了满门。可是放眼六界,又有哪门哪派能攻破封渊周围的结界,闯入天绝门杀光所有弟子?

    等等……难道,难道是……

    “单春秋一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白子画一语中的,却听得火凤心头猛然一跳。

    “不过单春秋应该是被某种邪术所控制。”在与单春秋交手之时,白子画已然察觉到单春秋的异样,他想杀阡陌恐怕也已经察觉了,在单春秋的体内有另一股妖力在与他的本能相对抗。

    这个在背后操纵着单春秋的人恐怕也是偷袭小骨,利用少谷子暗算杀阡陌的人。

    而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儿,那屋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火凤闻声一愣,突然反应过来,推开白子画就冲了进去。

    “主人!”

    待他闯进房间,只见杀阡陌正面色泛白地抚着胸口靠在墙边,而地上是被他一掌打碎的桌椅残片。咒纹已在他面颊上若隐若现,杀阡陌双眸血红,显然已是动了杀意。

    “主人,您这是……”

    火凤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子画一把拉住推到身后。

    “杀阡陌你疯了吗,竟然强行破咒!”

    “我不信我会输给区区一个血咒!”

    杀阡陌说罢,又要作法强行驱散身上的咒术。他已经受够了,这个咒术还要束缚他到什么时候!

    “杀阡陌!”

    白子画猛地抓住杀阡陌的手,一指点在他额上,火凤看到杀阡陌眼中的暴戾之气渐散,目光变得清明起来。

    他方才果然险些走火入魔!

    “主人!”

    火凤一把推开白子画,将摇摇欲坠的杀阡陌紧紧抱住:“主人,主人!”

    “血咒乃是六界禁术,强行驱除只会自伤元神。”白子画说罢,沉思了片刻,忽然又道:

    “不过,也许……”

    白子画轻轻瞥了杀阡陌一眼:“当年清虚道长所著的六界全书中,或许能找到答案。”

    “六界全书?”

    火凤闻言,目光之中顿时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但是这一切都被白子画看在眼中,他

    声音幽幽道:“劝你还是别打蜀山的主意。”

    火凤被他一语点中心事,不觉一惊,正要矢口否认却听白子画又道:“六界全书我可以借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

    “你说。”

    虽说火凤动过硬抢的念头,可是以他一人之力想要对抗整个蜀山,终究有些痴人说梦,况且现在白子画又猜到了他的意图,若他阻止,自己更无胜算。

    “当初单春秋为了抢夺六界全书和栓天链,一夜之间屠杀蜀山满门,这笔血海深仇是你们七杀殿欠蜀山的。所以若要借六界全书,你们需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众矢之的 何去何从

    “若要借六界全书,你们需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白子画这话刚说完,只见杀阡陌那带着病色的面孔顿时变得又青又白,他咬牙切齿道:“你做梦!”

    他这一发怒,又牵动了内伤,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清虚虽然对我有恩,但也是我与他之间的事,让我去给蜀山那群臭道士负荆请罪?休想!”

    此事也不怪杀阡陌会有如此反应,就连火凤都觉得这白子画不是疯了就是在故意激怒主人,竟然提出这种强人所难的要求来。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

    白子画也不与他争辩,转身拂袖而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杀阡陌的怒吼:“白子画你就是想羞辱我是不是!你给我滚!”

    羞辱?

    听到这个字眼,白子画的眉心微微一蹙,但是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兀自一个人走到院中,一时之间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何会向杀阡陌提出这样的要求。

    当年他曾经劝说小骨放弃渡化杀阡陌的念头,而如今他自己却……

    也许是因为看到他不惜自伤身体也要护住单春秋,多少有些触动吧。当年的他一心恪守心中的原则,认为错即是错,恶即是恶,有错必纠,除恶务尽。结果却是因为这个执念,他令东方彧卿恨尽一生,不肯回头,也险些令小骨灰飞烟灭,万劫不复。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问自己,白子画一生执着的对错与正邪,是否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不知道这个答案,自己能不能在杀阡陌的身上找到。

    可是,要找到这个答案,也许会很难,很难……

    听着身后屋里传来的乒乒乓乓的打砸声,白子画摇着头走到农舍外,那农舍主一早就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可是又不敢上前问个究竟,白子画从腰畔取了随身的佩玉递到他手里:“今夜多有叨扰,还望包涵。”

    那农舍主虽是乡野之人,可是也知道白子画手里的东西非是凡物,他那间农舍本也值不了几个钱,换了这么个宝贝回来,此刻便是杀阡陌放火烧了个干净他也是稳赚不赔。

    于是就在他捧着玉佩暗自窃喜的转身离开之时,杀阡陌果然已经开始放火烧房子了。

    “你闹够了没?”

    白子画天生喜静,能容忍杀阡陌到这会儿已算是个奇迹,要知道当初花千骨带着宫铃在绝情殿走动的时候都曾被他训斥过。

    他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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