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差BY(强强、鬼畜攻腹黑受) 作者:陆离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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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悉臣。那个,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陆由也是松了口气。
“你说什么!”王悉臣一下子燥了,“你以为我帮你是为了叫你还钱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陆由,在你心里,我居然是这样的人!”
陆由从未见过他如此暴躁,更何况,再好的关系,也没有谁该平白为你花钱的道理啊,不过他也知道悉臣是为他好,因此连忙道,“你明知道我没那个意思。”
听他这么说,王悉臣也气平了些,对陆由,他总是没办法的,“没关系。对了,徒总监有没有为难你啊。”
“还——好。”陆由不知被他和他的弟子轮番教训算不算为难,但,总是,也为自己好的吧,或许。
“那就好,你小心点啊。徒总监那个人,脾气很不好的。而且——”王悉臣似是有些犹豫。
“嗯。”陆由应了一声。
王悉臣一句话在口中团了半天,终究还是道,“你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啊?”陆由一愣。
“我,我听说——”他想了半天,又觉得,这样不太好。
陆由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知道悉臣一向单纯,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嗯,我哥的伤,好些了吧。”
王悉臣似乎有些吞吐,“嗯,好多了,你,你不用担心。”
“真的多谢你了,悉臣。我会请个假,看明天能不能去看看他。他在哪个医院啊?”陆由问道。他早都想问了,只是,王悉臣那么关心他,他知道,虽然悉臣嘴上总是说看不起哥哥什么的,但只要是他在意的人,悉臣一定是尽心尽力的。
“在杏海。那个,其实,不是很严重,你也不用去着急看他。”王悉臣的声音轻了许多。
“杏海?那是贵族医院啊,条件很好的,就是——”就是非常贵,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哥哥的伤要紧啊,钱,以后慢慢还吧。“悉臣,真是,真是谢谢你了。”陆由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
王悉臣打了个哈哈,“那有什么。我现在,也是明星了嘛,放心吧,医药费什么的,不用担心。嗯,陆由,你要是太忙的话,其实,不用过去,你也知道,杏海那边的护工都很负责的。”
陆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悉臣,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这话一落,王悉臣握着手机的手莫名其妙的就抖了,陆由的声音那么温和,可是,气场却那么强大,“没有啊。我就是想,你在徒总监那里,可能会有些不方便。”他说完这一句,偷偷透了口气,真的要感谢surah叫他勤练台词。
“嗯,没事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悉臣。”陆由听他这么说,也相信哥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陆甲一直是当地混混的小头目,扯不上什么黑社会,就是一群打台球的人每天瞎晃。可能是打群架出了点乱子,其实,哥哥进医院,也是常有的事了。不过,最好还是和老师请个假,一定要去看看的。
“那个,陆由——”王悉臣还是担心了。
“怎么了?”陆由听他欲言又止的,虽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觉得不便解释。
“虽然,不该乱说的,但是,但是大家都这么说——”王悉臣咬了下因为上火而起泡的舌头,舌尖一疼,终于道,“我听人家说,徒总监,背地里,是什么俱乐部的什么s调敎师。就是那种,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很变态的,在那个什么的时候,打人家的那种,反正就是又暴力又血腥又歰情的那种了,你一定要小心啊!”他终于逼着自己说完了。
陆由不知该怎么接口,只能应一声。王悉臣那边更着急了,“陆由,一定要小心啊,那种人,我们得罪不起的。”
陆由知道他关心自己,心中也是一暖,“我知道了。他不会对我做什么,悉臣,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万,今天终于展开剧情了,我不知道我要对我的龟速说什么
欢迎大家多提意见,谢谢大家!
注:那个,骨折的事,大家千万别代入啊,这个,真的没什么关系啦,一代入,就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非常恐怖的说~
(头顶锅盖的陆离飘~)
47
47、四十七、初次试戏
陆由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听到了徒千墨的敲门声。或者,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他想。
徒千墨推开门,有些意外地,他没有看到陆由跪在预定的墙角准备好藤条等待他的苛责。只是,他一向自负,对家法的威慑力,也绝对放心。这是有原因的,卡狄最年轻的总监想。
“对不起,老师。“陆由低下头又抬起头,目光中是少年人独有的倔强,时光不能磨灭的,阅历不能消减的,不顾一切的桀骜光芒。哪怕,他的姿态那么谦卑,他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真诚。
“我想,你会给我一个解释。”徒千墨还是一样的笃定,如任何人所知道的,他是一个掌控欲那么强的男人。
“我哥哥,重伤住院了。”陆由没有想拖延的意思,他也并不认为徒千墨有时间听他长篇大论。
徒千墨点了点头,“什么时候的事?”
陆由有些自责地抿了下唇,“悉臣打电话来,找了我一天,我,没接到。”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但徒千墨必然知道所谓的没接到是因为什么。联想起他昨日找了陆由一个上午,徒千墨的目光非常严厉,“任何时候,确保关心你的人能够找到你。”哪怕是命令,却带着些暖意。
“是。陆由已经有教训了。”大概是陆甲的事让陆由心神不安,他的口气一点也不似那种被人抱在怀里拧拧耳朵顺顺毛的小白兔了。“陆由希望,可以请假。”
“在哪?”徒千墨的问题一向是直入主题的。
“杏海。悉臣——我朋友已经替我安排好了。”陆由这时才想到,他并没有资格让徒千墨知道悉臣是谁的。日理万机的卡狄制作部总监没必要知道一个只演过三个小配角的新人的名字,如果换做陆由唯一的朋友这个身份呢,他不敢多想。而且,他如今的心思也不在这里。
“准假。不过,杏海下午三点以后才许探视。”徒千墨道。当然,作为贵族医院,稍有权柄的人,任何时候的探视都是无需预约的。只是,陆由显然不在这个范围内。
“谢谢老师。”陆由低下了头,又是那种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了。
徒千墨有一瞬间的迟疑,难道,他没有听出自己的言下之意?杏海那边,他打个招呼的话,陆由应该是现在就可以直接过去看人了。而明显的,看他的脸色,恨不能马上飞过去。
但徒千墨也知道的,陆由如今的伤势,进了杏海,护士可能会分不清谁才是需要被救治的那一个。
“明天既然要出门,藤条,就先记下吧。”徒千墨淡淡吐了口气。
“啊?谢谢老师!”陆由对这个额外的福利明显受宠若惊。
徒千墨却是走过来,顺手将站在那里的陆由按在床上,拉下他裤子,露出伤痕累累的臀来,“啪!”地一声,警告性的给了他狠狠一下,“任何时候,罔顾我的命令,都要付代价。”
“是。”哪怕只一下就让陆由出了一头汗,但徒千墨帮他提裤子的动作太温柔,而且,那种明显的体谅,他终究是没出息的感激了。
徒千墨抬头看了看表,钟表是每个弟子房间的标配,“给你五分钟休整一下自己,然后,影音室。”
“是,”陆由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还有,恐惧。他已经一整个昼夜没睡过了,本以为,免了藤条,至少可以略略合一下眼。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放纵了一秒钟,用上眼皮碰了一下下眼皮,张开眼睛,整理思路,不再说一句话。
“老师。”徒千墨走进来的时候,刘颉已经恭恭敬敬候着了。
徒千墨顺手指着他平常惯用的桌子,“坐吧。”
刘颉知道陆由马上会来,作为——半个评审,他是可以有一个座位的。只是,老师不知会坐在哪。
陆由再一次进这间影音室的时候,徒千墨已经坐在了属于孟曈曚的位子上,刘颉终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以习惯为名站了起来。
他一句习惯,只两个字却深深扎进徒千墨心里去,从前,那些来试戏的孩子进了门,孟曈曚就是这样坐着一个一个审视,刘颉便侍立一旁,是辅佐,也是学习。只是现在,明显不是缅怀的时候。徒千墨比任何人都明白,作为制作部的总监,伤春悲秋的缠绵戏码从来只被用来换大把的钞票,而不是像上钩的十几岁小姑娘一样哭天抹泪,再买大包大包的纸巾。
“老师好,师兄好。”听起来有点突兀的问候,但是,这样的气氛下,徒千墨和刘颉既是评审又是看客,陆由倒真的像一个面试者了。
徒千墨看他站好在桌前的空地上,也是开门见山,“《故知》你昨天看过了。今天叫你来,正好,阿颉也在这里——”他微微点了点头,刘颉上步将一张a4的打印纸交给他,陆由看着纸上的场景和台词,略略松了口气。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叫他来,是为了,试戏。
台词,只有三句。
“我回来啦。”
“我回来了。”
“回来了。”
《故知》的故事,并不复杂,白描式的艺术手法,讲述了主人公卓武的一生。
卓武和秦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兄弟,只是,同样的背景,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影片开始的个镜头,便是幼年时的卓武和秦扬站在高高的谷堆上比撒尿,因为卓武没有秦扬尿得远尿得长,因此,输了比赛的他去村人的地里偷玉米,而把风的秦扬却突然遇上了问路的外乡人。究竟是孩子胆子小,又加上心里有鬼,问路的人话才说了一半,秦扬就吓得跑了。一跑,便惊动了守玉米地的庄稼人,正掰下一个玉米棒子的卓武毫无意外地被抓了。卓武被送到家长那里,被脾气暴躁的爹罚在院子外面跪石子顶煤砖。
乡邻指指点点的看,年少的秦扬躲在满是裂纹的沉重的木门后面,透过门缝瞧红着脸的卓武,单薄的身躯下,头顶上又黑又重的煤砖格外沉,卓武爹提着羊鞭子抽,煤砖碎在地下,卓武梗着脖子一句话也不说,秦扬被赶过来看热闹的娘提着耳朵拖走了。围过来劝解或者喝骂的三姑六婆更多了,秦扬突然挣脱了娘的手,冲回院子里,卓武爹的羊鞭子未及收,一下就抽到了秦扬腰上。卓武推开他,画面是明晃晃的夕阳。
镜头一转,卓武秦扬都长大了,两人一块念书,一块考大学,赤夏的太阳火辣辣的烤着,两人正在庄稼地里挥汗如雨描画未来的时候,卓武被叫去了学校。秦扬眼巴巴地看着,却没有说话。卓武再回来时,手上已握着大红的通知书,而且,骑着自行车来。自行车是最疼他的老班主任借给他的,好要他快些回家报喜,卓武却先来了地里,一下子从车上跳下来,扑到秦扬怀里,激动的心飞扬的脸,说得就是那句,“我回来啦!”
故事继续推进,卓武考上了,要去北京念大学,秦扬却落榜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兄弟,没有鼓励也没有安慰,只是秦扬要卓武答应,到了北京,一定要去天安门,和毛主席照了相带回来。
卓武点头,背着娘做的棒子面馒头和秦扬家的土鸡蛋,上了火车。
到了北京的卓武很用功,从小就立志出人头地的他更刻苦了,他不是那种只懂死读书的孩子,也参加了不少的学生组织。走出山村的卓武仿佛看到了真正的世界,十几岁的热血年华,很积极,也很激进。天生的领导才能和责任感,让他在众所周知却也讳莫如深的大事件里,成了领袖。
那年的六月,秦扬做了个噩梦。他梦到了卓武,卓武比在村里时更有派了,领着一群学生,每一张都是青春飞扬的脸,每一个,都是再也回不去的年少轻狂。
果真,出事了。
秦扬急了,他要去北京找卓武,他说,卓武答应过的,要和天安门上的毛主席一起照相。
陆由看这一段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有种难言的动容。那么真实的一段历史,即使,以他的年纪,以他的眼界,原本了解的不该那么多。
董钧城是很会把握分寸的导演,这一段的处理,很微妙,所有的镜头都集中在秦扬的等待和不安上。信息绝对闭塞不对等的年代,唯一的安慰或者打击,都是流言。
有人说,卓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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