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扬州慢 作者:碧落彼岸
第 42 章
“奇怪?”
“对。”点点头,“我今日先去问了那离冠道士,发现一点,她与刘文卿在一起时那幕僚从没出现过。”
“从未在一起出现?”顾惜朝眼睛一亮。
“两个修道之人在一处,他人在场确实不便。”赫连春水对此倒是没感觉有何奇怪。
“但若审案时也是不在一处最多只闻其声,那就奇怪了吧!”追命的眸子亮的不可思议。顾惜朝也点点头,声音极轻:“那尸体,可是没头的。”
追命最近跑城里跑得很勤快,但已没人去担心他。若是你看你朋友每天都兴致勃勃地出门神采飞扬地回来,再去担心便是杞人忧天了。冷血知事情定是有什么转变,不是关于案件便是关于感情。对于案子追命却非顾惜朝所讲欲单独调查,每日回来都会说进展,顾惜朝想去现场看看却终究力不从心,而最主要的原因嘛,当然是某个没影子大侠夜夜需索无度。另外的,便只剩下感情上了。按照追命现在每日都是吃得饱饱的再回来的情况看,那位所谓的冠家寡媳,应当是被打动了。当日追命和吴离离的感情,冷血是一点一点看在眼里的,如今这情路坎坷的三师兄终于有了个好结果,冷血自然是祝福。只是......吃过顾惜朝做的菜后,三师兄难道不觉得其他食物都有点难以下咽吗?
冷血如今是越来越明白当初皇帝为何会那般舍不得尤滋味了,但那案子却越查越诡异。比如仵作说凶手是先剥皮再挖心,再比如说仵作断定凶手是用斧头一类的东西割了刘文卿的头。甚至在刘文卿遗物中搜出一根卷发。
斧头、卷发,总会让人想起一个人。
但追命和冷血都知道不是。刘文卿死时,顾惜朝还在汴京城。除非他有分身术,否则,便是有人存心嫁祸。
“割人头颅还需用小斧?”追命既不欲隐瞒什么,当然也是把调查结果都说了出来。顾惜朝听完满脸不屑,就算要嫁祸,手段也要高明些。“还有,这些赫连查时为何那仵作便查不出?”说着看了眼在一旁高兴不已的戚少商——不过阴天而已,值得如此吗?
“不是没提,而是那个幕僚不让他说。那仵作也是醉酒一时口快才说出来的。”所以说,喝酒还是很有好处的。
“幕僚......”若有所思地垂下头,戚少商也是干过两年神捕的。突地反应过来,“你约仵作喝酒?”若幕僚是凶手,他又被追命套出话来,下一个死的岂非便是他?
摇摇头,追命笑得很灿烂:“戚大哥你放心,去套话的不是我,并且那仵作现在还有人保护着,没事的。”
“有人?谁?”问题方出口,冷血便觉问得多余。在那边城里,还能有谁?
只是笑笑,追命也没回答。突然想起什么,看向戚顾二人:“我今天才知道,在冠杰还没死前,冠家有一个年逾百岁的老祖宗,总是将自己关在屋里,只让冠杰送饭。”冠杰便是吴离离已死的丈夫。“冠夫人是在苗疆遇上冠杰的。而那老祖宗,是冠杰偶然救回来的。冠杰后来因触犯了苗疆禁忌,被人追打至落下山崖。后来,那老祖宗也不见了。留下的,只有满屋腐烂的气味。”话未完便见戚顾二人同时一震。
“你是说......”对于那件案子,顾惜朝不是没有不解。诸葛正我是在苗疆将人救回的,但那人为何能请动多年前的高手,原来如此。
“那么离冠道士为何要将家搬到边城来?并且还在那等地方建了个道观,又让吴小姐住在那茅屋里?”冷血说完才发现方才追命说的是“冠夫人”,不由奇怪。
“她弟弟触了禁忌,她们自然也是不能留在那了。冠家在此本有产业,便迁了来。离冠道士本是嫁人了的,谁知来此途中相公因上了青楼染病死了。她家产业在勾栏酒肆旁,刺激之下将屋子改成道观,本是自嘲,后来却是真入了道。将冠夫人留在茅屋内也是不欲她跟着自己受嘲笑,倒是个好姐姐。”言语之间大有欣赏之意。
顾惜朝却是越听越紧锁了眉头,突地问道:“这些都是冠夫人告诉你的?”“冠夫人”三字还加重了。
“呃......当然是。”点头,追命笑得有些心虚,远远看见水火二使端着一碗药走近,忙迎上前,接过药碗,打发那两人走了,将药碗端到顾惜朝面前。竟是比戚少商还殷勤,不由让人侧目。
“朝朝,这药你还在喝啊?戚大哥,你每晚也节制点,导致朝朝每日都要喝药,若不是......”说到此,追命惊觉失言的捂住了嘴,慌乱的看向顾惜朝,却见他已是一副了然神色,忙摆手,“那个,我是看到你喝药,所以才拿了点药材问城里的大夫到底是治什么,绝对不是她说......”那个“她”字一出口,追命颓然地放下手:多说多错,他从现在开始当哑巴......
“她除了让你换了药方外还让你干了什么?”
果然知道了!
拍了拍额头,追命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来,递给满脸不解的戚少商:“戚大哥,这是给你的。”
莫名地打开布包,有些呆滞地看着布包中的一堆药膏及纸条,戚顾二人同时满面通红:“我知道是谁了......”天下能从追命这个一流卧底那不着痕迹地探得消息的人极少,戚少商刚好知道一个。如今能套出这些事情,他一点也不奇怪。怪道追命日日心情大好地往城里跑。只是既然如此......“那追命,你前些天到底郁闷些什么?”
“前些天?”蓦地恍然,“我那时只是郁闷为什么我知道她已嫁人了却不伤心。在想我追命大爷是不是变得寡情了。”
“......那第二天呢?”
“我在想那个人到底会是谁。”
“......现在知道了?”
“再不知道,便是傻子了。”追命笑得很开心,他乡遇知己,不容易。
戚少商对小姑娘一直都很有好感,知道她不露面是还想着年关那场“戚惜”大戏,不由好笑。有胆做却没胆担。比较起来,顾惜朝倒是有胆量多了。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
听戚少商问起这个,追命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大师兄托她查事,她是跟着人来的。”
“你们在说谁?怎的连大师兄也托他查事?”对扬州的事,无情有告知诸葛神侯,但为了不再起风波,便将惜晴一事尽数隐去。方应看对此倒也配合不说。
暂时未理会冷血,追命看向顾惜朝:“我曾截了一张纸条,鱼池故人、药蛊、引魂铃,这是大师兄托查的事,而查出的结果,九幽原有一个是苗疆叛徒的哥哥。而她跟的人,是黄金鳞。”
{三六}
跟随着阴暗天气的应当是什么?
随之而来的风雨?天地间的呼啸?阴阳间的问候?
全部都不是。
阴沉了一整天后,夜晚居然宁静无比。月凉如水。
顾惜朝负手站在月光下,青衫飘袂,神色清冷。夜风将卷发吹起,青丝盈了双眼,渺然了天地。
戚少商被赫连春水叫了去,说是查到了刘文卿以前的事。他叫戚少商叫的有些偷摸。既未叫上自己,顾惜朝便不去。只是,那条龙知道了真相,不知是火冒三丈还是选择离去,抑或......
无声地笑了笑。
下午时黄金鳞的事戚少商没问,他也没说。现在,他在赌,赌经历了这么多,戚少商对他能否有最初的那份信任。当初以帝位为局,他赌他能让京师那个寂寞如雪意气难再的戚少商再度变为真正的九现神龙龙翔;如今,他仍是在赌。
原来每个人,都是赌徒。
背后有脚步声。脚步声很熟,熟到他不必回头。
“你从没说过,刘文卿与傅宗书有交情;你也从没说过,黄金鳞还活着。当时我便奇怪,你既发誓不进京,那药人又是如何从京城到扬州的?原来,还有一个活着的黄金鳞。”傅宗书生前便与蔡京交情不浅,而黄金鳞懂魔功。
顾惜朝没有说话,他等着戚少商继续说下去。
“割头挖心。剥皮后挖心。剥皮,当是那皮上有什么东西;挖心,是要显得不那么刻意。至于割头,应当是怕泄露了人的身份。可一个知县,天天露面,为何会怕他的头颅会泄露身份?一打听才知道,刘文卿从来都是戴着帽子。辽国前南院大王耶律擎也是时刻戴帽,而他戴帽的原因是他满头的暗红色卷发。那是他母亲与奴隶私通的证明,所以他从不取下帽子。但有一日,耶律擎被赐死,而大宋国土上,突然出来了个刘文卿。傅宗书也开始了他的谋反。契丹皇族,一出生,便会在胸口上刺上狼的图腾。是以刘文卿才会被人挖心。惜朝,对于害死傅晚晴的人,你会放过吗?”
转身,顾惜朝在月光下笑得神秘。
“你说呢?”
第 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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