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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8 章

    (红楼同人)情挽红楼 作者:雨竹

    第 28 章

    水溶不再瞧他,只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秋日的天空,晴好无比,蓝澄澄如一汪碧玉一般。

    景致醉人如斯,水溶的心头,却凝着深深的慨叹,清越如水的声音,在秋风中飘荡:“本王虽然无缘与林姑娘一会,可是,本王已经明白,她必定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对于她,本王心里的敬服之情,是言语难以表述的。”

    “林姑娘其人,至情至性,林姑娘之诗,清雅至斯,你以为,要本王说违心之言,贬低林姑娘,本王心里好受吗?”

    “你必定不知,刚才,本王在忠顺王面前说的话,是本王这么多年,做过的最困难的事情,几乎,耗尽了本王所有的定力,所有的心力。”

    “即便这般难于启齿,本王依旧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只因为,本王心里很明白,倘若不这么做的话,林姑娘的未来,便堪忧了。”

    “本王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盼着能尽一份力,护林姑娘周全,如此而已。”

    他这番话,说得低缓而沉重,一字一句里,皆含着对那素未谋面女子的深深歉疚,及无法掩饰的怜惜之情。

    宝玉不由脸有惭色,躬身向水溶行了一礼,低声道:“王爷这般用心良苦,宝玉却懵懵懂懂,一点都没有领会,真是愧对王爷。”

    水溶淡淡扬唇,笑意缥缈得仿佛风过云际一般:“本王的意思,你不明白,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今日你的举动,很有些问题,本王不吐不快,不然,今后还不知会出什么事情。”

    回过头来,明澈的眸光落在宝玉身上,语意不再温雅如昔,却多了几许清淡:“林姑娘是闺阁女子,她的作品,不可轻易示于人前,你不但不留心,反而还将她的诗词写在扇子上,真是大错特错。这也就罢了,后来忠王爷询问,你何必实话实说?难道,你竟不会随意说几句话,掩饰过去吗?”

    宝玉紫涨着脸,呐呐道:“忠王爷此人,竟是威严得很,在他面前,宝玉岂敢撒谎?何况,他那般夸林表妹,赞不绝口,宝玉以为,他只是单纯欣赏林表妹的才华,并没有想到,他会生出别的心思。”

    见宝玉神情怯怯,水溶心中越发不悦,叹息道:“当日本王初见你时,觉得你心念纯真,在世家子弟里,应该是极难得的人物,如今看来,已经好多年了,你这性子,竟是一如当年,对世事一无所知,半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剑眉一轩,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道:“罢了,本王说这些话,不是想训诫你,只是要提醒你一声,佳人本如花,尘世却多风雨,须得尽心尽力,才能护之周全。”

    “女子的名声,本比性命还重要,尤其,林姑娘清贵如斯,更该留心一些才是。今后,你不可再将对林姑娘生情之事挂在嘴边,不然,林姑娘名声受损,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弥补。”

    “至于林姑娘的诗词,更不可在众人面前提起,你当知道,林姑娘这样的女子,本是世间少有,但是,权势超于你之人,却是比比皆是,一个不留意,便会使林姑娘陷入险境,到时候,你如何能护她周全?想来,你能够做的,只是扼腕叹息,悔之不及了。”

    话未听完,宝玉额头已经汗水淋漓,忍不住举袖去擦,半晌才稳住声音,躬身应道:“王爷慧言指点,宝玉自当时时谨记于心,不敢或忘。”

    水溶这才微舒眉心,点了点头,泠声道:“如此很好。”

    说着,拿起折扇,细细看着《问菊》,默默出了半日神,最后微微闭了眼睛,将折扇推到宝玉面前,沉声嘱咐道:“这柄扇子,你要仔细收好,不可再让其他人瞧见。”

    宝玉忙不迭地答允下来,伸手拿了扇子,收进袖中,一副谨慎的模样。

    水溶又沉吟须臾,伸手敲了敲桌子,语意低沉却郑重:“之前本王曾答允过,会斡旋林姑娘终生之事,本王一言既出,绝不反悔,你且回去,候本王想一想,看有什么办法罢。”

    宝玉闻言,不敢再耽搁,连忙站起身来,说了几句感激的话,方出言告辞,转身自去了。

    第29章:月下漫思

    是夜,月色清华,如轻纱一般,淡淡透进窗棱,铺泻一地,清亮而幽静。

    明雅苑的书房里,灯火通明,水溶执了湖笔,在宣纸上默写《问菊》一诗,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极其专注,仿佛倾尽了全身的心力一般。

    待写完之后,水溶将宣纸拿在手中,长身立于窗前,默默出神。

    唇角轻扬,含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水溶修长的手指徐缓从诗句上划过,反复吟诵,觉得字字珠玑,激赞不已,更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慢慢溢上心头,让他难以自持。

    正心眩神迷,不知今夕是何夕之际,却有少女的声音飘然而至,清脆如黄莺出谷一般:“哥哥这般入神,不知在看什么宝贝?”

    人未至,声先入耳,却是水溶的同胞妹妹——郡主水湄。

    这水湄今年刚满十二岁,虽然年纪小,却生得娇美轻俏,也精通文墨,知书达礼,颇得长辈爱宠,尤其是宫里的太后,更是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

    这般万千宠爱在一身,所幸北静王府家教甚好,水湄并不恃宠而骄,不过略有些活泼好动,常爱打闹玩笑罢了。

    听到话语声,水溶这才从迷梦中清醒过来,定一定神,转头看着渐行渐近的水湄,唇角笑意浅微,不答反问道:“这么晚了,妹妹怎么还有空过来?”

    水湄眉目灵动如珠,抿唇而笑:“湄儿一时睡不着,索性出来游逛一番,看见哥哥这书房亮如白昼,便过来瞧一瞧咯。”说着,便行到水溶身边,径直伸出手,来抢水溶手中的物件。

    水溶猝不及防,宣纸竟被她抢走,心中着恼,瞪了她一眼,皱眉道:“你这性子,竟是越发乖张,没有半点规矩。”

    水湄嘻嘻一笑,并不理会他的责怪之词,只将宣纸展开,凝神念了一遍,又细细品了一会儿,不由击掌道:“这诗写得真好,天然一段清傲之气,尽皆流露出来,难怪哥哥看得如此着迷了。”

    抬头看着水溶,眉心盈出一抹淡淡的颦纹,好奇地道:“古诗我也念过不少,这样清新脱俗的诗,还从未听过,想来,这必是今朝哪位才子的佳作,不知哥哥是怎么得来的?”

    水溶微微一笑,道:“素日里你虽然爱胡闹,但赏鉴诗词的能力,还算不错,竟一眼看出这诗的妙处,不过,此诗并非才子所作,而出自闺阁女子的手笔,乃是贾老太君的外孙女儿林姑娘,现正居于贾府。”

    水湄这才明白过来,赞许地道:“原来如此,能有如此佳作的女子,想来,必定是谢道韫、李清照之流的人物。”

    水溶轻轻点头,眸中闪过几缕迷离,语意飘忽轻微,仿佛梦呓一般:“这是自然的,我一读这诗,心里便激赏不已,觉得今后咏菊之诗,再无人能出其右。”

    见他神色恍惚,水湄怔了须臾,眨眼道:“极少有人能入哥哥的眼,更别说是女子了,唔,瞧哥哥如今这副模样,俨然已经对那位林姑娘敬佩得五体投地了。”

    以手支额,轻轻“唔”了一声,抿唇道:“哥哥虽然居于富贵繁华之地,却生性淡泊,从不为权势所束缚,连明雅苑的凉亭,亦要以‘陶然居’命名,表明自己心慕陶渊明,如今,林姑娘这诗,亦有淡看世俗、隐逸红尘之意,看来,哥哥与林姑娘,心念一般,竟是难得的知己了。”

    水溶长身而立,笑而不答,水湄眼波斜动,靥上漾出一抹如花笑纹,随即道:“人生在世,知己可遇不可求,尤其是红颜知己,不知哥哥将如何对待这位林姑娘?嗯,哥哥尚未娶妻,其原因,便是想挑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如今,既然已经遇上了,不知是否要命人过去提亲,以求百年?”

    她话未说完,水溶已经敛了神色,向左右望了一眼,见四下无人,方才略微安心,声音中带着郑重之意:“我知道,你一向爱开玩笑,但是,这样的话,今后不可再说,倘若被其他人听到,我自然无所谓,却必定于林姑娘的清誉有碍,到时候,我如何能安心?”

    水湄哪里肯听,依旧抿着唇,笑吟吟地道:“自己无所谓,却只在乎林姑娘的名誉,哥哥当真是君子呀,同时,这也证明,对于这位林姑娘,哥哥心里,已经有了与众不同的情意,不知我说的可对?”

    水溶剑眉一轩,眸中透出一抹气恼,肃声道:“你这番话,当真是胡说八道,我与林姑娘,本是素昧平生,如何会生出情意?我只是,怜惜她小小年纪,父母便双双离世,敬服她即便寄人篱下,也保持一颗纯真之心,敬服她蕙质兰心,诗才绝世,如此而已。”

    其时,他神色肃然,言语铮铮,自是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水湄见状,心中不由有凛然之感,默了好一会儿,方道:“罢了,算我说错了话,哥哥千万别生气。”

    吐了吐舌头,眉目含笑,随即道:“素日里,旁人常赞哥哥是‘少年贤王’,我总不太相信,如今一看,哥哥心胸坦荡,又怀悲天悯人之心,实在难得,的确配得上这样的称呼。”

    水溶听了,脸上依旧带着凝重之意,叹息道:“你这番溢美之词,实在让我觉得羞愧,拿林姑娘来说,她父亲是少有的清官贤臣,我却任由她寄人篱下,这么多年,从未有半句关怀之言,如此细细一想,真是愧对‘少年贤王’的称呼,更对不起林姑娘之父。”

    见他一脸自责之色,水湄心中又惊又奇,思量许久,敛了玩笑之心,劝道:“哥哥何必妄自菲薄?这些年,哥哥在朝堂上的作为,天下之人都有目共睹,至于林姑娘之事,不过是因哥哥朝务繁忙,无暇顾及罢了。”

    抬眸看了水溶一眼,唇边的笑意清清浅浅,旋又道:“行了,哥哥别再愁眉不展了,俗话说的好,亡羊补牢,犹时未晚,哥哥位高权重,只要哥哥有心,还怕没机会帮助林姑娘吗?”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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