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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 章

    (红楼同人)情挽红楼 作者:雨竹

    第 27 章

    听了这话,宝玉脸上有片刻的为难,但在忠顺王尖锐目光的注视下,自是不敢拒绝,径直伸手抽出扇子,恭恭敬敬地呈给忠顺王。

    忠顺王伸右手接了,“啪”地一声展开扇子,细细打量了两眼,却是一把乌色沉香木扇,镂刻精巧,一面用淡墨描了几朵菊花,疏疏落落,另一面却用楷书题着一首诗,笔迹端端正正,显然极是用心。

    忠顺王将扇子拿近,看着那首诗,漫声念道:“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念完,忠顺王细细品味着诗中之意,不由瞳孔一敛,惊愕到不能抑止,整个人恍若神魂出窍了一般。

    乍然听到这样的诗,水溶亦为之动容,眸色转深,心中的惊讶、激赏,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将他的思绪湮没。

    因思:唐诗宋词,自己早已熟读,奉为经典,却从来不知,原来,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新颖出众的咏诵之作,比起前人的作品,有过之而无不及。

    寥寥几句,却清新至斯,精雅至斯,能写出这首诗的人,不知是怎么样的人?  由诗见性,想来,这作诗之人若活在当世,必定是文采斐然、淡泊出尘之辈吧?

    倘若有生之年,能与这人见上一面,谈论诗词雅事,必定是人生大幸了。

    菊依旧,风依旧,景依旧,人已成痴。

    他这般痴痴出神,对外事置若罔闻,忠顺王却早已自震惊中恢复过来,定定看着扇子,见右侧用小楷题着《问菊》,落款是:潇湘妃子。

    忠顺王抬起头来,直直看向宝玉,目光幽深如昔,透着询问之意,开口道:“这首诗,是否是这潇湘妃子所作?不知这是何人?”

    宝玉头上隐有汗水,紧张至极,听到他问话,忙拱了拱手,答道:“这诗原是草民的林姓表妹所作,至于这‘潇湘妃子’四字,原是敝府姊妹聚在一起闲话时,赠给她的雅号。”

    听到这里,水溶方才清醒过来,轻轻“呀”了一声,赞叹道:“原来如此,这诗别出心裁,格调清高,我原以为是哪位才子的新作,却没有想到,竟是闺阁之作。嗯,昔有谢道韫咏絮,今有潇湘妃子咏菊,这般绝世才华,即便不说超过谢道韫,至少也是平分秋色。”

    忠顺王亦叹为观止,拍案道:“蕙质兰心,不落窠臼,闺阁中能有如此才华,实在难得。”

    笑了一笑,脸色缓和下来,随即又啧啧赞道:“这女子必定出自[],家学渊源,才能有如斯文采。”

    宝玉本是没有成算之人,听到他们赞赏黛玉,不由得意起来,于是不假思索,脱口道:“这一首《问菊》,原是因我心里喜欢,才特意写在扇子上,以便时刻带在身上。其实,除了这首诗之外,林表妹还有不少诗词,都是锦心绣口,自成一家,让人拍案叫绝。”

    听了这番话,忠顺王轻轻“哦”了一声,看向宝玉的目光中流溢出一抹幽光,却依旧含着淡笑,温声道:“你这位表妹,今年年方几何?现在何处?”

    水溶观察入微,自是看到了他奇异的神情,心中暗叫不好,一旁的宝玉却是懵懵懂懂,敛了眉眼,恭顺答道:“回王爷,林表妹如今,正居于敝府,今年刚过及笄之龄。”

    忠顺王点了点头,凝视着宝玉,想了须臾,意味深长地道:“这样不凡的女子,想必早已经许了人家吧?”

    宝玉愕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暗红,隐约带着几许憧憬,默了好一会儿,方摇了摇头,出声道:“因她年纪小,尚未论及婚嫁之事。”

    第28章:何谓护花

    闻言忠顺王舒出一口气,似乎轻松下来,唇边笑意愈深,正要再探问时,被水溶断然打断:“忠王爷来了这么长时间,本王还未奉茶,当真太过失礼。”

    说到这里,便站起身来,自己动手斟了一盏茶,搁到忠顺王面前,淡淡地道:“虽然新茶还未送到,但这一份,原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尚能入口,请忠王爷将就着用一些罢。”

    见他出言阻拦,忠顺王心中自是不悦,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伸手端起茶,抿了一口,敷衍道:“果然是好茶,有劳北王爷了。”

    搁下茶杯,转眸看向宝玉,依旧笑着道:“本王从不知道,贾府里竟有如此出色的闺秀,不知这姓林的姑娘出自何地?家世如何?”

    宝玉听了,神色依旧惶恐,正欲坦言相答时,水溶已经笑了一声,率先道:“忠王爷不必问他,这女子的情况,本王也略知一二,不如由本王代答罢。”一面说,一面看了宝玉一眼,暗暗使了个眼色。

    宝玉见状,便低下了头,不再言语,水溶静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语意徐缓:“若是说这个女子,原是苏州人氏,是扬州前巡盐御史林如海之女,说起来,这女子出自大户人家,身份也算是极其显赫的,只是,如今他们整个林家,除了她之外,这世上竟是再无一人存活,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他这番话,说得从容不迫,然而,一言一语之间,看似平静无波,却有深意暗含其中。

    王孙贵族、大户人家选妻挑妾,除了看重容貌、才艺之外,也重视女子的出身和运势,希望能选有旺夫运之女,以使合府福运双全,蒸蒸日上。

    对于父母双亡,亦无兄弟姐妹扶持的女子,无论如何,都会生出一些忌讳之心,觉得倘若将之娶进家门,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听了这番话,忠顺王眸中的幽光便渐渐淡了下来,语意低沉,如秋日清晨的浮雾一般:“如此说来,这位林姑娘,不免有些不祥了。”

    见水溶三言两语之间,便将话题扯开,又对黛玉由褒到贬,宝玉不由一愕,正要开口辩解时,水溶已经冷眼看了过来,神色间多了几许从未有过的清寒之意。

    前后对比,态度不啻天壤之别,宝玉不由心生胆怯,低眉顺眼,不敢再说什么。

    水溶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着忠顺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笑着道:“这首诗,刚才本王只在远处听诗,因知道是女子所作,一时惊愕,才赞不绝口,其实,如今细细一想,也不过尔尔,并没有多大意思。”

    行到忠顺王身边,伸手指着那柄扇子上的诗句,徐徐道:“忠王爷请看,这句‘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诗为心声,这女子以菊花自喻,说自己清高亮节,不甘苟合流俗,却不知将偕谁共隐。”

    剑眉一轩,含了一抹淡微的笑意,随即道:“诗句固然新奇,但清高过头,便是自傲了,据本王看,这样的女子,必定自视甚高,爱自己如珠宝,视他人如草芥,极难相处的。”

    他这么一番长篇大论,忠顺王被搅得头昏脑胀,默了好一会儿,才眯眼道:“北王爷但凡开口,必定是有理有据,滴水不漏,本王亦觉得,这女子的性情,的确太傲了一些。”

    听他言语中有退缩之意,水溶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淡淡一笑,随即又道:“这位林姑娘,的确有些才华,不过,俗话说的好,女子无才便是德,只知道在诗词上用心的女子,实在没什么好在意的。”

    说到这里,抬头斜睨着忠顺王,似笑非笑地道:“这是本王的看法,不知忠王爷意下如何?”

    忠顺王闻言,皱眉想了一会儿,方略略颔首,淡声道:“北王爷之言,自是有道理的。”言罢,便将手中的折扇搁下了。

    至此,忠顺王终于不再注视宝玉,亦没有继续探问黛玉的境况,只瞧着水溶,说了几句闲话,便道:“今日至明雅苑,赏看了这么多名花,本王心旷神怡,无奈时候已晚,也该乘兴而归了。”

    说着,便站起身来,向水溶拱了拱手,似笑非笑地道:“今日叨扰了,改日倘若本王得了什么名花异草,必定会邀北王府过府一聚。”

    听他出言告辞,水溶客套了几句,便依礼相送,候他出了明雅苑,方才转身回来。

    刚进得凉亭,一脸不解的宝玉便迎了过来,行了一礼,方迫不及待地问道:“之前宝玉与王爷闲聊之时,北王爷还对林表妹赞不绝口,刚才王爷那番话,却又将林表妹贬到了尘埃的,不知王爷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番话,看着宝玉依旧懵懂幼稚的脸,水溶心头不由生出一抹气恼,皱眉道:“怎么,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本王的意思么?难道,你竟不知道,刚才你那番话,会给林姑娘带来灾难吗?”

    宝玉不由一呆,怔怔看着水溶,疑惑地道:“王爷何出此言?宝玉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与忠顺王爷说了几句话罢了。”

    水溶轻拂云袖,舒出一口气,声音中含着掩不住的薄怒:“几句话而已?本王真不知道,你这个人到底是纯真还是幼稚,方才,你说出此诗是林姑娘所作之时,忠王爷很是欢喜,继而连连向你探问林姑娘之事,难道你觉得,他只是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想法了么?”

    听到这里,宝玉倏然一惊,默默思量了许久,终于明白过来,颤抖着嘴唇道:“王爷的意思,宝玉明白了,只是,这忠王爷早已有了正妃,如何……”说到这里,面上汗如雨下,声音渐低渐轻,再不可闻。

    水溶冷笑一声,道:“你说这样的话,证明你一点儿都不了解忠王爷。有了正妃又如何?他是亲王,身份显赫无比,只要入了他的眼,你觉得,有谁能逃过吗?何况,林姑娘本是孤女,并无可依靠之人,更是易如反掌。”

    听到这里,宝玉脸色发白,竟是一丝血色也无,低下头来,再也无话可说。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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