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色婚姻 作者:未知
第 7 部分阅读
她脖颈后仰,长发簌簌在垂在腰际,嗯啊地喘息着,嘤咛着,那副沉迷的样子,让他觉得眩晕。
他亲吻着她那杏仁味的肌肤,撩拨着她那散发着钻石般光彩的绒毛,揉搓着沉甸甸的果实和樱桃,一点点挖掘她身体更深处的欲望。
尽根抽出,整根挺入,冲准那娇软小穴重重撞击,啪啪的肉体拍打声,汩汩的液体交缠声,娇喘不已的呻吟,他放任自己沉浸在享乐和欲望自我发展的音乐里,放纵地驰骋着。
在交合达到那一点的时候,林治平猛地爆发,肌肉抽搐一般闷吼一声,噗噗的白液喷射入陆明遥体内。
两个人疲乏地躺在床上,陆明遥头刚落在枕头上便闭上了眼睛,很累很累,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林治平自她体内抽离,双手枕在脑后,微微偏头正看见陆明遥眼角流下了一滴泪,他猛地一怔。
做完爱后舒爽的快感、女人沉默的享受、疲倦的睡相、莹莹的泪水,像是被触碰开记忆的门阀,倏忽之间让他想起几年前的人和事来。
九年前,旧金山,一个中国妓女,一言不发地跟他做爱。这么多年,他忘了她的模样,却仍旧记得离开时睡梦里的她眼角凝着一滴泪水。
不知道她后来过得怎么样……
他叹了一口气,倾□来,亲了亲陆明遥的额头,而她已经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码肉很伤神,请看我的小眼神,← ←。
可以求评咩?……
没有撒花的话,再也不给乃们吃肉啦!口亨!……t t
下章估计有点重重口味,忐忑……接受不了的妹子们,我会在正文前搁个章节梗概……大概就是男女主出去度假啦,避开了林舒平的订婚宴之类……
正文 33j情时(4)
陆明遥睡到中午才醒过来。昨晚被林治平摆弄得身子像是散了架;脚蹬了床垫一下,大腿内侧完全使不上劲,她沮丧地翻了个身;旁边却已经没了人。
还好他不在。陆明遥这样想着,翻回身来,直盯着天花板,脑袋放空;却不时回想起昨晚的一些画面。耳畔似乎还能听到自己不知羞耻的呻吟;机械抽插的姿势和场景历历在目,她突然有些脸红。
这不是她的次;说起来,她都不清楚自己的次给了谁。这倒不是因为她滥交;大学交过不几个男朋友;她一向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人,半推半就的做爱也有过几次。可要说次那种撕裂般的痛楚,她真的没印象了。
陆明遥近来有这样的毛病,当她费心回忆一些事情,就在即将回想起来的那一刹那,脑子像是被抽气机抽成真空一般地紧窒,箍得令人窒息。
她窝在床上,双腿蜷缩,揉着太阳穴,身子一阵阵地抽搐着,直到这阵折磨渐渐消失才睁开眼睛来。
林治平就站在她眼前,□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光裸的上身露出几块腹肌,肌肤闪着小麦色的健康光泽,半干的头发被窗帘缝隙投进的光线染上一层光晕,嘴角微微翘起,英俊舒朗。
陆明遥看他拿毛巾擦着头发,视线隐隐约约朝自己胸口看过来,忙撩了撩身上的被单,转了个身不再跟他对视。
看她脸色绯红,依旧娇羞,林治平不禁好笑,迈动长腿,一步跨到床上来,跨过陆明遥的身子,落在她眼前的地毯上。
“累着了?”他笑得有些得意。
陆明遥闭着眼睛没说话,正待伸手往上掀掀被单,林治平一个倾身吻在了她唇上。
“嗯~”陆明遥睁开了眼睛,想要挣扎,林治平却浅尝辄止地直起了腰来。
林治平看着她两颊上的红晕,好笑地说道,“这就害羞了?快起床,李姐收拾好行李了。”
“欸?”陆明遥不知所以然地纳闷道,“什么行李?”
林治平俯下身子来,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宠溺地说道,“忘了?不是说好要度假。”
“度假?”陆明遥这才想起来上次家宴,他跟舒平谈起订婚宴时说过要度假的事情。
林治平耐心地看着她反应,“还是,你想去参加他的订婚宴?”
陆明遥忙摇摇头,她跟他的关系明明很清白,却还是觉得少见为好,免得无事生非。
林治平满意地笑了笑,“起来洗个澡吃午饭,带你去白尘岛。”
林治平说的白尘岛是三亚附近一个较小的岛屿,旅游项目的开发是他父亲林振华的乾程投资全程打造的。这座岛屿本来叫支州岛,后来因为白尘旅游中心而被众人熟知,渐渐也就被喊做了白尘岛。
坐了将近五个小时的飞机,虽然这天中午才起,到的时候陆明遥却已经很困了。
她跟林治平入住了这边的皇冠酒店,连澡都没洗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浑浑噩噩地起床,陆明遥看着落地窗白色帷幔被清风吹起,一股淡淡咸涩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她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身在何处。
她翻了个身,正巧对上林治平墨黑的眸子,吓了一跳。
一切就跟昨天一样,他□只着了一条白色浴巾,臂膀光裸着,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看到陆明遥醒过来,林治平眯着眼睛笑了,“你最近可很嗜睡,我跟朋友出去潜水回来,都洗完澡了,你还没醒。”
陆明遥就想留在酒店房间里看点书,休息一下,不出去,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去沙滩吧,我不想出去。”
林治平努了努嘴,“那我陪你。”
陆明遥忙阻止,“不用。你不是有朋友在吗?”
“介绍你认识?”林治平笑着低头蹭了蹭她乖巧的鼻子。
他这个宠溺的动作做得很自然,陆明遥自觉附和时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跟林治平越来越有一对情侣应该有的默契。
林治平的手指绕到她锁骨上游移着,不安分地向下,陆明遥却也明白他要做什么,忙推了他一把,往后缩了缩身子,喊了声“不要。”
看到陆明遥这样子防自己如防虎,林治平微微有些不悦。他俯□子来,猛地向前,含住了她那倔强的嘴巴,使劲儿地吮吸了两下,像是要吞噬下去。
陆明遥“嗯嗯”地挣扎着,林治平却不理会,舌头伸进去搅动着,单手握住她挣扎的两手搁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扯开她的睡衣,摩挲着她那敏感的起伏,感受着她身体轻微的战栗。
缠绵的强吻,凶狠的搅动,致命的抚摸,陆明遥觉得自己快要沦陷了。
就在这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让她那混沌的意识瞬间恢复了清明,她摇了摇被林治平箍住的双手,蠕动着嘴唇,模糊不清勉强喊出来两个字,“电话——”
看到陆明遥这般三心二意,林治平暗暗生气,一只手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待按关机键,手头一松,陆明遥挣出一只手来抢了手机过去。
看到来电是左晓清的,陆明遥忙按了接听键,“师姐——”
林治平全然不管她还在接电话,捣乱一般地揉搓了一把她娇挺的双乳。
“嗯~”,陆明遥不自觉地低吟一声,那边的左晓清听到这声诡异的叹息沉默一下,不由地问道,“明遥,你在干嘛?”
陆明遥瞪了林治平一眼,回答左晓清道,“在……看电视呢……”
“哦……我想跟你说那个选角的事情。钟希雅还是挺不错的,我看了她最近那部宫廷戏,虽然演的是个小配角,性子狠厉了些,可跟浣碧还是挺像的。”
林治平不再挑逗陆明遥了,他手指轻轻向下,一把捞起陆明遥的睡衣来,指尖上轻薄的茧滑过大腿内侧稚嫩的肌肤,引起陆明遥一阵阵轻微的抖动。
陆明遥听着左晓清说话,只觉身下一阵阵敏感的撩拨袭来,双腿用力,正待踢林治平一脚,却被他提住脚踝往上一拽,她整个人猛地后仰,砰地倒在了枕头上。
“呃……明遥……你在看什么……”左晓清听到摔倒的声音又是一愣。
“武……打片……”陆明遥刚说完这话,便觉两腿内侧一凉,林治平褪下了她内裤来,利落地自她双腿滑下,将战利品扔在地毯上,得意地朝她笑了笑。
陆明遥正想夹紧双腿,无奈总是慢他一步,林治平两手攥住她的小腿,轻轻一抬,让那私处在眼前敞开来。
他看到她那娇媚的小脸气得发白,待他低头时,似乎想到他要做什么,又羞得变红。
林治平在吻她那里,这个尺度是陆明遥从未体验过的。
他温热的双唇在那绒毛丛生的花蕊边缘轻轻游移,含住左侧花瓣轻轻吮吸,然后右边重复同样的动作。他的亲吻很轻柔,像是抚摸着珍爱却又脆弱的瓷器,怜爱,疼惜。
陆明遥头脑昏沉沉地,努力集中精神听左晓清说话,“然后杜威跟我说,”她压低了声音,“她背后的人可是星光的大boss。”
不是林治平?陆明遥听到这话愣了愣。
她脑子里想着的这个人将灵巧的舌头窜入花蕊内部,一点点探入,越来越深,舌尖故意撞击着内壁,引得陆明遥身子一阵阵抖动。
然而不自觉地,陆明遥竟将后腰挺了起来,两腿分离得更开,似是为他提供方便。
林治平得意地搅动着,男性的唾液跟汩汩流溢的花液水乳交融,难舍难分。听到陆明遥神定气闲地回复“嗯,师姐……您来定就好了……我没什么……意见……”,他猛地戳了两根手指进去。
方才通话的过程里,陆明遥紧咬着舌尖,努力压抑着细碎的呻吟,可这下紧致的甬道突如其来地被撑开,她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
“明遥——你没事吧!”左晓清听到她这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心里很是纳闷。她这哪是看武打片吧,恐怖片吧。
当然,她没想到的是,实际上,电话这头正实播岛国动作片。
“嗯……”陆明遥艰难地说道,“没事。师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
林治平见她眼神渐渐迷离,从她手心里捞过手机来,长按关机键,扔了手机,低头继续方才的动作。他双唇包裹起花瓣,吸溜一下花液,舌尖如蛇信子一般,倏忽之间溜进了黑洞。
他前额贴在陆明遥小腹部的毛发上,黑色的头发揉着冰冷的大腿。陆明遥双手向下,想要摆脱他的脑袋,谁知却是徒劳的挣扎。这阵震动反而让甬道加剧了与他舌头的摩擦,加速的快感自他的舌尖传遍全身,她整个腹部都在发麻。
陆明遥双手攥着林治平的头发,他脑袋则紧贴在她双腿之间,这副荒淫的场景促使林治平舔舐得更快了。
陆明遥脚尖紧绷着,越来越快的节奏在某个瞬间迅捷地拨断了那根弦,一股锐利的战栗的快感将她的身体贯穿,她仰头长长地嘶哑着呻吟了一声,隐隐的细流从两股之间流了出来。
林治平失神地盯着眼前的那块嫩肉,一下抽搐,一股透明的液体溅到了他鼻尖上。身下欲望膨胀着,他猛地低头狠狠吮吸,将那甜美的花液尽收入嘴中。
陆明遥看着他抬起头来,嘴巴上淫靡地闪耀着光泽。她跟他之间可以亲密到这种地步,这是她未曾想象到的。
可还是觉得有些恶心,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看到陆明遥这副嫌弃的表情,林治平猛地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舌卷狂云,将口腔内残余的气息尽输送到她嘴巴内。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ooxx好像有点小重口。最近好多肉,菇凉们觉得腻歪了吧。
最喜欢看你们留言了(__)不过,想声明的是女主虽然以前性子是跟现在不一样,但是她不是鸡呀!!!看来得加快节奏揭开秘密…其实有些童鞋猜到了很多…
期待乃们的留言……嘤嘤~不要让人家冷场……
正文 34云与泥(1)
在白尘岛呆了几天;陆明遥越来越怕跟林治平单独在一起;他隐隐的欲望就像颗不定时的炸弹,滴滴地扰得她不得安宁。
从白尘岛回来;逍遥了几天的林治平几乎天天见不着人影。前几天她听他说过一嘴,初冬要搞春夏时装发布会,他会忙一阵儿。
而陆明遥最近在忙左晓清主持的社科院科研项目,同样没得空。虽然做结项做得昏天黑地,她倒挺乐意的。因为这样子她可以找个借口住到宿舍,省得夜夜受林治平折腾。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阵子;她接连一周没跟林治平见面。直到这天接到陆礼和的电话,陆明远来了北京;要她跟治平回家一起吃个便饭。
陆礼和身体日益衰弱;酒店的事情一直搁置着,前几个月便说要陆明远过来打理。
林治平来学校接陆明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远远地看见她两手挎着书包,乖巧地站在路崖石上,不时看看车流,连日熬夜工作的疲惫烟消云散,涌上来的是一点点积聚的温暖。
当初违逆他爹陆振华的心意,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可最后爱上的人还是陆明遥,他心里有些后悔。
陆筱远的妹妹这般可人,他真是后知后觉啊。
陆明遥看着那辆黑色卡宴停在眼前,忙跑到副驾驶一边,上了车。
林治平倾身为她系安全带,见她后背紧贴着座椅,身子紧绷着,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实在可笑。
扣上安全带,他抬眼觑她,“怎么?害怕?”
林治平说话的气息就吐在鼻尖,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温热,陆明遥僵硬地摇了摇脑袋。
“那就好,”林治平镇定自若地说道,“接下来,我要吻你。”
他蜻蜓点水一般碰了碰陆明遥的双唇,浅尝辄止,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看着她羞红的双颊,好笑地逗她,“我们是不是好几天没做……”
陆明遥却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两手捂着耳朵,摇着脑袋喊道,“啊啊……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林治平看她像个小孩子一般耍赖,全然没有平日的冷淡,神清气爽地笑了。
两个人下了车,刚进院子,陆明遥便瞧见蹲在地上玩泥巴的豆豆。
豆豆是她堂哥陆明远跟堂嫂秦天舒的孩子,今年已经五岁。亏了爹娘的好皮相,他自小就长得可爱。
陆明遥走过去站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反应,蹲□子逗弄他,“豆豆……干什么呢?”
豆豆抬起头来,眨巴着大眼睛,看了陆明遥好一会儿,低头又专心致志地捏泥巴。
他那藕合般白嫩的手指胖乎乎的,很是喜人,陆明遥禁不住继续逗他,“还记得我是谁吗?”
豆豆这才放下手中的活,打量着她,有些迟疑不定地喊道,“姑姑……”
陆明遥激动地站起身子来,对着身后的林治平喊道,“他竟然记得我哎!他好些年没见我了!他记得我!”
林治平见陆明遥欢喜成这样子,一时不知所措,怔怔地看着她,“你这么喜欢孩子,咱们也生一个好不好?”
陆明遥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渐渐消失,羞愤地说道,“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林治平知她这是又不好意思了,忙揽了揽她后腰,凑到她耳边说,“想不了别的,满脑子都是你。”
他站的位置将将好,把陆明遥从后颈红到耳后根的过程尽收眼底。
见她不理会他甜言蜜语的挑唆,林治平蹲□子,跟小豆豆说道,“那豆豆认识我吗?”
豆豆伸出那根沾了泥巴的手指,指着他说道,“姑丈。”
林治平摸了摸豆豆脑袋,夸了他一句,得意地站起身来,冲着陆明遥努了努嘴,“看……他认得我……”
在门厅口站了老久的秦天舒笑得前仰后合,这俩人争什么豆豆认不认得记不记得的……今天她拿着俩人照片教了豆豆老半天,喊不对称呼才是怪事。
进到正厅,秦天舒领豆豆去洗手,陆明遥跟林治平齐齐在沙发上落座。相比之前的协议婚约,俩人明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陆明遥却觉得更别扭。
她简单地跟陆礼和和陆明远聊了几句,便去厨房帮杨晓婉做菜。
“前些日子,你跟明遥是去过老宅子了吧?”陆礼和开门见山地问道。
林治平点点头,跟一旁的陆明远视线对了一下,两人都有点诧异。
陆礼和叹了口气,“明遥想起来了?她被收养的事……”
想起来?……与其说是她想了起来,倒不如说是她推算出来的。陆家的成长相册里没她七岁之前的照片,这只能说明她七岁之前不在陆家。林治平没说话,依旧点点头。
陆礼和脸色沉重,幽幽道,“我是真怕她全都记起来。”
他这声感慨显得太苍凉,怕她记起来什么呢?筱远出车祸死了,自己不是亲生的,这些她一早就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应该记得的吗?
见林治平思前想后,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而陆礼和冷着脸久久不说话,陆明远察言观色,换了个话题,“大伯,年度财务报表已经提交给德勤了。酒店的事情您别太挂心。”
吃过晚饭后,趁着陆礼和跟林治平下棋的空档,陆明遥踱过去跟陆明远说话。
“哥……有个事情想找你帮忙……”
陆明远见她扭扭捏捏的,好笑地说道,“说吧,什么事儿?”
陆明遥沉吟再三,最终说了出来,“我想进皇冠,”不等陆明远回答,她接着说道,“刚开始肯定很多不懂的,但是我会认真学的。”
对于陆明遥这个请求,说不震惊是假的。陆明远一直觉得他这个妹妹厌烦交际应酬,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对酒店管理来了兴趣。
“我可以先实习着,要是你不满意,再拒绝我,怎么样?”陆明遥瞅着陆明远,唯恐他一口回绝。
陆明远思前想后,大概也能猜得出陆明遥的心思来,原本要继承家业的陆筱远不在了。亲生的也罢,收养的也罢,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几年,她不想再凭着一己之愿自私地逃避责任。
他点了点头,“什么时候有空来公司报个道。”
陆明遥见他答应,兴冲冲地拢了拢他胳膊,“就知道你最好啦!”
陆明远见她跟自己这般亲昵,愣了愣神,她现在真的越来越像被遗忘很久的那个她了。
是真的要渐渐想起来了吗?
这晚开车回家的路上,林治平突然跟陆明遥说道,“过几天公司春夏服装发布会,你陪我一起出席吧?”
陆明遥还在想着皇冠酒店的事情,脑袋放空,也没管他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忙反悔道,“呃……可以不去吗?”
林治平瞥了她一眼,颇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陆明遥皱着眉头道,“不想去。”
“可是我想要你去。”林治平转过头去直视前方,说话时带着几分强制的笃定。
虽然逆来顺受是陆明遥一贯的作风,可他这般决绝专断,她还是有几分生气,“随便吧,”她没好气地说。
听她语气不甚好,林治平撇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他要她去,自是有他的打算,想了想,究竟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几天没回家,一进门,李姐欢喜地说道,“老爷拿过那只青瓷杯子来了。”
林振华在林老爷子的寿宴上说要送她一只青瓷杯子,这些天过去了也没动静,陆明遥也快忘记了。这下子听说东西送过来了,刚才在车上跟林治平闹的那点不愉快立即烟消云散。她换了鞋子,忙跑到正厅。
林治平看她如获至宝地抚摸着那只青瓷杯子,嘴角露出点揶揄的微笑,忽而想起来点什么,那笑容渐渐隐了下去。
半年前,在花岛咖啡店,她出神地打量寄存区的咖啡杯。那只杯子的编号他还记得,j78,林舒平咖啡杯的编号,七月八号,陆明遥的生日。
看她那欢喜的样子,林治平稍稍有些嫉妒。她跟那个人曾经度过一段时光,这个事实无论如何是难以抹煞的。
他不想追究林舒平接近陆明遥究竟为何,只是隐隐惋惜,她明明很久以前就是他准媳妇,可他们两人差一点就要擦肩而过。
陆明遥摆弄完手里的杯子,上楼换了睡裙。
刚进浴室还没开花洒,浴室门一推,林治平走了进来。
陆明遥略略有些慌张,“……你出去。”
林治平看她表情紧张,故意调侃道,“为什么出去?”
“我要洗澡,”陆明遥往后倒着走了两步,似是有些怕他。
“嗯,”林治平点点头,“我也要洗澡,”说着便作势要解皮带。
陆明遥叫了一声,双手捂脸,过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又从五指缝隙看到林治平并没动作,战战兢兢地搁下双手来,“好好……那你先洗……”
她说着便要往浴室外面走,林治平伸出一只胳臂捞住她,轻轻一拢,俩人抱在了一起。
陆明遥只觉自己转了三百六十度,晕乎乎地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的花洒便噗噜噜地落下水来。
“你疯啦!”陆明遥见林治平蓝色衬衣打得半湿,自己的睡裙也湿透透的,正要伸手关开关,双手却又被林治平钳制住了。
他微微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巴,陆明遥眼睛瞪得老大,看到林治平长而展的睫毛打湿了扑朔着,像是负重的蝴蝶翅膀,他双眼紧闭着,一点点吮吸着她的气息,很是入迷。
陆明遥用脚趾头也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了。
似是察觉出她有些心不在焉,林治平放缓了动作,半晌离开了她的双唇,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人冰冷的表情。
陆明遥方才任他肆虐,现在看他终于注意到自己,凉凉地说,“你能不能做点别的?”
林治平答了声“能”,猛地将她身子翻转个,睡裙掀上去,内裤扯下来。
他动作做得麻利,陆明遥还没反应,只觉得身下一凉,猛地钝痛袭来。林治平在她还未湿润时便从身后耸然插入。
陆明遥败了,敢情他说的能做点别的只是换个体位……
作者有话要说:堂哥陆明远跟堂嫂秦天舒的故事在仄里还是可以一看滴~
这章权做个小过渡,后面剧情会越来越凶猛的…
俺要留言要留言要留言要留言【打滚t t
最新章节 35云与泥(2)
林治平答了声“能”,猛地将她身子翻转个;睡裙掀上去;内裤扯下来。
他动作做得麻利;陆明遥还没反应;只觉得身下一凉;猛地钝痛袭来。林治平在她还未湿润时便从身后耸然插入。
林治平扳起她的身子,倏忽之间将她移到盥洗台一边;湿漉漉的衣服脱落在地面上的水渍里,只余两具精光的身体。
陆明遥双手撑在身前的盥洗台上,承受着身后林治平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这种自后面插抽的快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她迷蒙着双眼;头微微后仰;的长发黏贴着赤裸光洁的后背;那腰肢柔美的曲线被林治平紧紧捏在掌心里。
林治平进进出出,粗长紧贴着拗口,跟摩挲的节奏相和,一块块腹肌韵律地运动着。
细碎的呻吟自嘴角而出,这声声淫欲烧得陆明遥双颊通红,微微睁开眼睛,眼前的镜子里呈现着淫靡的画面。
她赤裎的被身后的同样赤身裸体的林治平紧紧抱在怀里,暗红的樱桃娇挺着,有种痒痒的肿胀感,机械的抽插让她觉得做爱这件事有着莫大的荒谬感。
林治平察觉陆明遥失神地盯着镜子,单手绕到她胸前,温柔地揉捏着一边的绵软,身下的动作继续着,双唇轻啜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舌尖沿着她脖颈舔下来,在后脖根儿狠狠咬了一口。
陆明遥疼地吸了一口凉气,深吟了一声,只觉林治平扳过她脑袋来深深地吻着她温软的双唇,未及纠缠,舌尖长驱直入。
林治平舌头的抽插跟身下的进出一下下相和着,两个人扭曲的躯体别扭地交缠着,韵动起来像是协奏一曲宏大的交响曲。
陆明遥完全不受自我控制地将他那膨胀的粗长紧夹起来又放松出去,感受着那股温热膨胀得愈来愈夸张,将她那敏感的花壁揉搓得一点点堕落。
忽而风驰电掣一般,嚣张的情欲急速爬高,一浪高过一浪,直至冲向暗无天日的终点,她扬起蝤蛴一般的脖颈,长长地呻吟一声,任身下的液体汩汩而流。
怀里的身子软软的,像是连站立的力气也无,林治平抽出来,将陆明遥转了过来,抱她坐在盥洗台上。
他眼睛盯着敞开的私处,细琐的绒毛包裹着,殷殷的花瓣因他方才的冲撞微微肿胀,白色液体淫荡地沾染在大腿根部。
陆明遥迷惘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欲望,有些疲惫地贴上他身子来,略带撒娇摇摇头,呢喃着,“不要了。”
这算是她次对他投怀送抱,陆明遥的脑袋埋在他光裸的的胸膛上,黏湿的头发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刷过,搔得他心里痒痒的。
林治平扳起她的两腿,瘦削的脚腕紧紧箍在手里,微微低头,又吻在了她那里。
他舌头舔净了遗落的花液,收回舌尖时诱惑地抬头觑了陆明遥一眼,看得她心脏像是搁进油里炸着,噗咕噗咕,燃烧上来的欲望愈来愈狠地叫嚣。
林治平舌根浸入,掏弄着那幽深的花穴,肆意伸进两根手指,细拢慢捻,百番不厌,一点点挖掘着她身体内部的快感。
陆明遥双腿盘弄在他精壮的腰上,两手紧紧揪着他深埋在她两腿间的头发里,随着一阵阵战栗,她十指在他发丝里摩挲着,而他唇舌在她那里驰骋着。两相不厌。
速度一点点加快,欲望层层攀升,似要登上极点,就在陆明遥即将高潮的那一刻,林治平猝然全身而退。
迷蒙的水汽弥漫着,他看着媚姿毕露的陆明遥,蛊惑的双眼似是潜藏着丝丝不满。
“不是不要了?”他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地逗她。
陆明遥觉得林治平很虚伪,明明是他挑逗起她所有的欲望,现在又不肯继续招惹下去。
“嗯?”林治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盘问,“还要吗?”
她跳下盥洗台来,低头看着他紫红的狰狞,抬头看着他那英俊逼人的面庞,哑声说道,“要……”
这声“要”话音未落,便被林治平含混地含进了嘴里。他两只手扳起她双腿来攀上自己的后腰,陆明遥乖乖地将双手环在他脑后。
林治平一个挺身,狰狞进入陆明遥体内,重新获得的充实感让陆明遥销魂地呻吟出一个音符来。
林治平将她抛高了又落下,粗长霎时充胀又瞬间抽出,高速的频率让他也难耐地从喉咙里吼出几个音符。
尽根挺入的质感让伏在他身上的陆明遥一点点陷入无尽的情迷之中。
欲望节节攀升,持续的抽插让两个人皆是失控,头脑里无尽的黑暗中点点星火,璀璨着漫天而来。
林治平两手渐渐放缓,让陆明遥站立在地上,噗噗的男性液体喷射入那娇柔的花穴。
抱着怀里那瘫软的身躯,他俯身凑到她耳边,诱惑地说着,“真想一直这么干下去……”
陆明遥只觉得身子像是散了架,这句淫秽的话还未入耳便她抛在了脑后。
云与泥(3)
服装发布会的事情让林治平知道陆明遥进了皇冠工作;她作何选择;他并不想干涉。倒也不是低估陆明遥;他只是觉得酒店的事情她做不来。
最近陆明遥每周拿出四天来熟悉酒店的业务;晚上在医院帮陆礼和看着输液管;她睡得并不安稳。
这天在学校;下课之后;她刚踱了几步,眼前一黑,晕乎乎地差点倒在地上。
身后的叶冉扶了她一把;看她脸色很差;不安地问道;“你没事吧?”
眼前是耀眼的白里闪烁着黑斑点;脑袋箍紧般的疼痛一阵阵袭来,陆明遥强作精神,摇了摇头。
叶冉放开陆明遥的胳膊,只见她走了两步,摇摇晃晃地,像是又要跌倒。
她上前两步,再次扶住了陆明遥,“行了行了,你这个样子怪吓人的,我送你去医院。”
陆明遥心跳加速,心慌得难受,只得随她摆布。
叶冉自然没送陆明遥去校医院,两个人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这是一家名声在外的私人医院,院长姓陈。
挂号,就诊,化验,中年医生看了下陆明遥的脸色,又测了测心跳脉搏,等来化验结果,淡淡地答复,“没什么大问题,低血糖。上班族工作别太累,注意休息。”
一听只是低血糖,被打发到输液室的陆明遥跟叶冉都松了口气。
输完营养液已经临近傍晚,护士给陆明遥拔了针,一直陪着她的叶冉已经饿得不像话。
走到电梯口按了下去的按钮,叶冉提议道,“我想吃碗面,一起吗?”
看到她蔫巴巴地,没什么精神,陆明遥虽然不怎么饿,还是点了点头。
“叮”地一声铃响,电梯车厢缓缓打开,叶冉抬脚走了进去,转过身来一看,陆明遥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怎么?”她一脚迈了出来,过来挽着陆明遥的胳膊,“又不舒服了吗?”
陆明遥似乎没听见她说的话,视线仍怔怔地直视前方,有一丝的惊讶,还有些恐惧和惊惶。
叶冉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电梯车厢里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年龄长一些,长得英气逼人,女的倚在他怀里,脸色苍白,面无血色,似乎很是难受。
看来人家是来就医的,陆明遥站在这里不进去,叶冉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忙说道,“对不起啊,我们等下一班。”
叶冉话音未落,陆明遥抬脚便走进了电梯。叶冉忙跟上,回头跟那一对情侣尴尬地笑了笑。
电梯两个按钮亮着,一层是陆明遥按的,地下一层是另外两个人按的。
下到一楼时,电梯门“叮”地一声拉开,陆明遥正待出去,身后的男人拉了她一把,沉声说道,“在候诊厅等我。”
陆明遥半句话也没答,只等他松了她的衣袖,才施施然地出了电梯,朝出口走去。
叶冉紧随其后,回想方才的情状,实在摸不清,“呃……你们认识?”
陆明遥停了停步子,头也没回地问道,“你猜刚才那女人挂的是哪一科?”
叶冉不明白这话题是怎么转换的,木木然地摇摇头,“我猜不到。”
陆明遥冷冷地说道,“我猜是妇产科。”说着她转过头来,看着叶冉说道,“你说刚才那男人吗?他是我老公。”
叶冉“呃”了一会儿,妇产科,看刚才那女人的样子,应该是刚做完流产手术吧。
陆明遥的老公陪着一个女人来做流产手术,对此,陆明遥感到很生气。她沉吟了一会儿,瞬间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拍了拍陆明遥的肩膀,“你别想当然,问清楚一点得好。”
叶冉跟左晓清不同,对别的小情侣间的八卦一向不感兴趣,想起刚才那男人要陆明遥在候诊厅等着,她不想作为局外人看热闹,遂接着说道,“那我先走了?”
“谢谢你今天陪我,”陆明遥客套地说着。
叶冉哈哈一笑,“应该的应该的,你帮我那么多,好歹让我还一回人情。”
叶冉走后,不一会儿,林治平就出现在眼前。
“怎么回事?”他有些焦急地问道。
听他语气焦躁,陆明遥心下不悦,皱着眉头反问道,“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候诊厅里很安静,这边富有戏剧性的对话霎时吸引了不少视线,林治平拉着陆明遥的手腕进了电梯,顺手按了地下一层。
他两手握着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打量她的脸色,不安地问道,“哪里不舒服?”
陆明遥从他虎口挣扎出来,仍旧蹙着眉头,不搭理他的问话。
林治平看她手背贴着胶带,血管微微肿起,一时心疼,柔声问道,“明遥,别让我担心。到底哪里不舒服?”
他的语气很温柔,像是一点点抚顺着她炸了毛的心情,陆明遥虽然还有些怒火,到底是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没哪里不舒服,就是有一点低血糖。”
林治平揉了揉她的额发,宠溺地说,“别太辛苦了……怎么着总还有我养你。”
不知怎么着,陆明遥方才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绪,顿时又搅动了起来。她推了他一把,冷声冷气地说道,“你是能养得起很多人,可是我不需要。”
林治平却也晓得她为何这般语气不善,一边搂着她往车库走,一边笑着问道,“生气啦?”
陆明遥扭了扭头,不理会他,林治平好笑地接着问,“吃醋啦?”
听着他的话里带着几分嘲笑的味道,见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陆明遥忿忿地厉声说道,“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吃醋,只是,你让我觉得恶心。”
林治平愣了愣,知道她是真的被惹毛了,忙解释道,“希雅是怀孕了,不过不是我的孩子。”
昨天钟希雅找到他说“我怀孕了”的时候,林治平当真被吓了一跳。在跟陆明遥过得顺风顺水的时候,他绝不想让以前的风流史再牵扯进来。后来钟希雅说孩子不是他的,林治平才松了口气。
她的星途刚刚起步,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不管怎么说,她还是钟情的妹妹,陪她过来打胎,这个人情他还是要给的。
林治平没想到的是,如此巧合,偏偏在做完手术即将离开时碰到了陆明遥。
陆明遥说不清自己真正在乎的是什么。打掉的那个孩子不管是不是林治平的,她心里总还有那么一道坎在。
最早的时候,得知他跟钟希雅的事情,爱情伦理之类,她并不想评价。
后来听田沁说,林治平跟钟希雅的事情,完全是他前妻钟情一手设计,陆明遥还有些同情他。
可现在,想到他跟她做过的那些亲密无间的事情,他跟别的女人也做过,陆明遥觉得恶心。
真的,她次发现自己有这么严重的感情洁癖。
林治平一直沉默着,只听陆明遥悠悠说道,“解释完了?”
这么事不关己的语气,让林治平心里升起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
“我累了,”陆明遥抬脚便朝出口走。
林治平拽住她手腕,“去哪?我送你。”
陆明遥抽出手来,还是顺了他的意,道,“我想去看我爸。”
两个人上了车,林治平俯身帮她系安全带时,陆明遥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谢谢”。
不知怎么地,林治平心里生出来一股苍凉。
他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才走进她的内心,可现在的陆明遥,又在清淡地笑着,客客气气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林治平时常被人称阴鸷,可他只是面上冷。陆明遥才是真正的无情,她可以轻轻松松地否定两个人苦心经营的关系,一瞬间又回到协议婚姻互不相干的阶段。
“明遥——”他轻声唤她的名字,“原谅我好不好。以前的事情我不能改变,可现在我爱的是你。”
陆明遥脑袋倚在车座上,有些疲乏无力,点点头,“送我去医院,谢谢。”
她这般狠心,林治平隐忍着内心的怒气,“小遥,希雅怀的——”
听林治平还在辩解,陆明遥微微侧头,打断他的话,“怀的不是你的孩子,你已经说过了。可以开车了吗?”
林治平手指握拳,狠狠朝方向盘砸了一下,静寂的车库里响起一阵鸣笛声。
他这个暴怒的举动把陆明遥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做什么?!”
林治平转过脸来,两只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眸子,愤恨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人想抓狂?你生气你打我骂我,一直瞒在心里你不累吗?!”
陆明遥愣了愣,打人骂人吗?她好像没生气到那种程度。
“明遥——我求你不要否定我们的关系。”林治平哑着嗓子说道。
他红着眼睛,方才又做出了暴力的行动,陆明遥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身子,“这个……一纸婚约,也不好否定吧……”
他说的是感情,她说的是婚约,林治平被她搞得发狂了。
林治平倾身吻住了陆明遥的嘴巴,狠狠地蹂躏了两下,把她挣扎的话语侵吞入口腔内。舌头撕扯着她的舌根,不留余地地猛力吸吮着。
陆明遥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番举动来,狭隘的空间里,她推他一下,却被他钳住了胳膊。双唇被他吻得发肿,舌头被他吮得发麻。
林治平一个转身,降下座椅去,跨坐在她身上。单手利落地解开了她的衬衣扣子,轻托胸罩,绵软两团暴露出来,唇舌转移阵地,迅速攻占双丘。
陆明遥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不要——”
林治平哪管她的挣扎,霎时撩起她的衬裙来,自顾自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挺身插入。
分身尽根进入的那一刻,陆明遥“嗯”地呻吟了一声,不能自持地顺从着林治平的游动。
有力的抽插让她渐渐情迷,林治平俯在她耳边,诱惑地轻吐道,“小遥……说你爱我……”
欲望层层攀升,汹涌的快感袭来,陆明遥“啊嗯啊嗯”地呻吟着,听从着林治平的召唤,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爱……你……”
她眯着双眼,林治平被她那副媚态烧红了双眼,一个比一个凌厉的插入,让两个人合力攀上高潮。
白液射入她体内,搅合着她的花液,林治平含着她的耳垂,“记住你说的话……这才是我们的关系……”
后车座上电话一直响着……林治平一把捞了起来,接听了递到陆明遥耳边。
那头的杨晓婉哽咽着说,“你爸……明遥……你爸快不行了!”
云与泥(4)
陆明遥赶到医院时;正见着杨晓婉跪在地上;紧紧抱着病床上蒙着白布的人影;哭得不成人样。
这场景很熟悉;似乎很久之前;她也见过这样哭得撕心裂肺的杨晓婉。
站在一旁的陆明远搀起杨晓婉来;怪不忍心地拍了拍陆明遥的肩膀。
时间似乎凝固了;过了很久,陆明遥才觉出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一下下沉积;像是一盆冰水劈头而来;从头发凉到脚尖。
陆礼和不在了。这世界上;跟她最亲近的那个人不在了。
这些天;陆明遥一直陪着杨晓婉住。葬礼后的第三天,杨晓婉决定搬回老房子。
林治平过来帮忙,等行李收整整齐,没什么精神的杨晓婉上楼休息,他跟着陆明遥走进了她的卧室。
不几个月前,他们两个人来到这边。那晚,陆明遥从陆礼和那里听说自己的哥哥陆筱远发生车祸的消息,来到旧房子翻看成长相册,结果发现没有陆明遥七岁之前的照片。
陆礼和跟杨晓婉不是陆明遥的亲生父母,那晚,两个人对这个消息心知肚明。
而这次再回来,陆礼和已经不在了。
事情发生后,陆明遥异常平静。她哭过,却没到歇斯底里的程度。这种克制隐忍的伤心,让林治平觉得心疼。
这时候的陆明遥正窝在软沙发里,蜷着双腿,一页页翻看着照片。
她喜欢看相册,跟她两次过来,她都会翻看照片,林治平不晓得她怎么会有这种嗜好。
他心里想着,当下走到书橱旁,从顶上取了一厚册相册,草草地翻看着。
看来,陆明遥这些年跟杨晓婉和陆礼和去过不少地方自驾游。内蒙古草原上,涠洲岛上,烟花扬州,都有几张全家福。
林治平拿起另外一册,打开来,头一张是扎着马尾,留着齐刘海的陆明遥,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胸前挂着蓝色校牌,俯着身子,笑得很甜美。
翻下去,多是高中时候的陆明遥。那时候她个子还不太高,瘦瘦弱弱,有点营养不良,脸色却带着点红润。大多时候不苟言笑,不多的几张笑颜格外温顺,很是讨人喜欢。
林治平看着她过生日时候带着寿星帽,压得头发扁扁的,穿着粉色的泡泡袖长裙,一旁的陆筱远往她脸上抹奶油,两个人笑得酣畅淋漓,不自觉地,他嘴角也微微上扬。
再翻下去,站在树林里的陆明遥穿着一身石榴红的长裙,背着手站在微凸的山丘上,不甚自然地看着镜头,咬着下嘴唇笑了笑。
林治平不禁愣住了。他初次见钟情时,她穿的也是这般火红的颜色。
当然,他发愣并不只因此,还因为——陆明遥所在的那片树林就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前方。她曾经跟他隔得那么近那么近。
林治平往下看了看照片拍摄的年份,不由地又是一愣。
陆明遥窝在沙发上,腿都麻了,揉了揉脚心,她漫不经心地站了起来,将搁在沙发一角的相册搬回到书架上。
看到林治平呆愣出神,视线随着他的目光向下,也看到了这张照片。
“你去过旧金山?”林治平问她。
听他这么问,陆明遥先是愣了愣,从他手里取过那本相册来,看了好一会儿,语气平淡地说,“这是在旧金山拍的吗?”
林治平怔忪地点点头,“这后面就是伯克利,你去过?”
陆明遥看着不远处隐约的建筑,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去过那里,还穿着这样的裙子,拍了这种照片。
“可能去过吧,我高中参加过游学项目,记不太清了。”
嘴上说得平淡,可她心里犯嘀咕。前些日子遇到冯靖宇,他提起她参加游学项目去过伯克利的事情,可她真没什么印象了。照片为证,果不其然,她忘记的事情何其多啊。不仅仅是陆筱远和钟情。
陆明遥没留在老房子里,而是跟林治平一块回了家。
她下了车,林治平把车开到车库,熄火之后给特助苏宁打电话。
“帮我查一下陆明遥的出入境记录,还有b城高中的游学项目存档表,”他顿了顿,蹙眉补充道,“尤其是九年前的……”
这晚,林治平心里翻箱倒柜想了诸多陈年往事,他也知道陆明遥没心思谈情说爱,便也没折磨她,只是抱着她缓缓入睡。
静谧的夜里,林治平的呼吸很平缓,陆明遥睁开眼睛来,黑暗里渐渐看清他的轮廓。
早春的时候,她跟他相亲,只见过一面,两人闪婚。
林治平原本是一条与她人生轨迹平行的线,机缘巧合,却恰好与她相交。这样的一个人抱着她入睡,莫名其妙地,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翻了一□子,从颈后取回林治平的胳臂,这细微的举动扰着了一向睡意很浅的林治平,陆明遥担心他醒过来,幸好,他只是皱了皱眉毛,双眼安稳地闭合着。
陆明遥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和衣走到外侧的阳台上,呼吸了两口凌晨清冷的空气,一点睡意也无。
自从陆礼和走后,她已经失眠很多天了。
这些天来,她不哭不闹,平静不只是面子上的,她心里也是一潭死水。
抚养了她这些年的父亲死了,她当然心痛。而且,陆礼和于她而言,远远超过一个父亲。他像是她自身存在的一个证明。
他见识过失忆之前的她,晓得她忘记的那些东西。像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宁愿缄默不言,任她忘记。
可是现在,陆礼和不在了。陆明遥觉得自己的生活少了那么个标杆。
有些时候,有些人确实是为了别人才能活下去。现在的陆明遥就是这样。
她对生活没什么要求。作为一个半路遗落人间懵懂无知的个体,客观上她被倾注了过多的感情体验。就像是在体验到杨晓婉对她的爱之前,她就晓得那叫母爱。在体验到林治平对她的爱之前,她就知道那叫情爱。
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的体验到是另一回事。她的生活,说到底就是行尸走肉。
之前,她可以听陆礼和的话,跟林治平结婚;可以为了替陆礼和分忧,进皇冠工作。可现在呢?她觉得自己不再被谁需要,失去了记忆的陆明遥已经失去了活着的价值和意义。
当然,这种离奇古怪的想法并不是现在才开始纠缠陆明遥的,在陆礼和发病之初,她便做好了准备。
陆明遥这个人,总是想到最坏的情况。也许这样,现实里遭遇再多的坎坷,她便能能淡然处之。
没什么的,最坏不就是什么么……这是她企图自我安慰的固定句式。
最坏不过是陆礼和走了。现在这个最坏变成了现实。
此刻,她又在做这个填空题。最坏不过是跟林治平离婚……
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吗?她下巴撑着沉重的脑袋,微微倦怠。
生活没给陆明遥遐想的机会,第二天一回到皇冠,铺天盖地的文件跟任务袭来,省得让她想东想西。她真得好好感谢陆明远。
这天陆明遥下班,站在酒店后门的小巷子里,等着林治平过来接她。
百无聊赖地取出手机来,还没塞上耳机,只觉被人狠狠一拽,她双脚不受控制地跟着那人走到隐蔽处。
“啊!”光天化日遭突袭,陆明遥禁不住大声叫喊。
一只脏兮兮的手瞒过来遮住了她嘴巴,她一双大眼黑溜溜地瞪着眼前胡子拉碴的男人,对这遭遇显然有些缓不过神来。
“小遥,是我!”面目不甚整洁的中年男人食指搁在自己唇边,示意她收声。
陆明遥听到这人知道她的名字,又这般亲昵地喊她,当下有些发愣,过了一会儿又松了口气。
既然亮出了真面目,总归不是劫财劫色的了。
男人见她恢复平静,缓缓收回手来,灰溜溜地挠了挠脑袋,不甚好意思地抬头说道,“小遥,你能借我几个钱吗?”
借钱?陆明遥心里满是疑惑。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跟她借钱呢?
男人摩挲着双手,笑的时候露出黄色的牙齿,有点恶心,伸出五根手指,“不多不多,就五十万。”
“五十万?”陆明遥不禁讶异地喊出声来。
男人见她这副表情,敛了敛容,似是不高兴,“你在陆家这些年不能没捞点油水吧!五十万那不是小菜一碟。”
跟她要钱还这样理所当然,陆明遥琢磨了一下他的说辞“你在陆家这些年”,似是联想到什么,脑子轰地一声炸裂。
她闪过眼前站着的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中年男人大概也没料到她会这反应,回身要拉她,只见她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
他往前追去,差一点就要捞着陆明遥的衣服,这时候一声凌厉的刹车声传来,抬眼一看,陆明遥正站在一辆黑色卡宴前。
林治平开车刚来到后巷,就见一个人影冲了出来,幸亏车速不快,他刹车又及时,还好没撞上人。
抬眼一看,隔着玻璃,正对上陆明遥有些受惊的眼神,心里猛地一紧。
“搞什么,你疯啦!”他心焦地下车,绕到她身前。见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又是心疼又是心急地问道,“没磕着碰着吧?”
话音未落,阴暗的小巷里走出来一个人。
中年男人看着一惊一乍的两人,憨憨地笑了笑。他这副表情,怎么看怎么猥琐。
林治平察觉有人靠近,抬头一看,男人的面相入眼,联想方才陆明遥突然跑出来的场景,立马明白过来大概是怎么回事。
他三步并成两步走了过去,提起拳头就要打人。
只听不远处的陆明远轻声喝道,“不要打!他是我爸!”
意难忘(1)
林治平刚要打来人;突然听到陆明遥喊了一声;拳头停顿在半空中;他回过头来讶异地瞧着陆明遥。
胡文开笑嘻嘻地扯掉揪着他衣袖的那只手;憨憨呵呵两声;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话却是对陆明遥说的;“这……是我女婿?”
陆明遥平缓着呼吸,好一会儿平静下来,才觉得方才自己逃跑的行为很荒谬。可更离奇的是;她明明不记得这个男人;可他的一句话就让她彻底顿悟过来人的身份。
开口便问她要钱;又说什么“你在陆家这些年”;这副龌龊的嘴脸让她有些恶心,可是她忽然就明白了,这个人不可能是别人,只可能是她生身父亲。
既然她有父亲,陆礼和跟杨晓婉为何要收养她,陆明遥却也能猜出个大概。眼前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待她没几分恩情,真相应该也就是这样。
念及此,她没理会胡文开的问话,也没理会林治平的眼神,撑着车身的手掌离开,绕到副驾驶这边来。
刚要开车门,胡文开却又跑了过来,他扯着她的手腕,半笑地妥协,“要不三十万?”说着他伸出三根手指来,谄媚地笑了笑,“就三十万……”
陆明遥无动于衷地甩开他,拉开了车门,胡文开猛地一推,砰地一声车门合上。
这动作多少有些粗鲁,陆明遥不耐烦地抬头看他,只见眼前这男人敛了敛没脸没皮的笑容,面色悒郁道,“小遥……双城房子也没了,你忍心让我……”
他话还没说完,陆明遥打断他,有些无关痛痒地点点头,“嗯,我忍心。”
她说完就上了车,看着不远处的林治平发怔地望着自己,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做了个口型,“不走吗?”
林治平踱了过来,拉开车门时,又看了胡文开一眼,朝他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怎么回事?”发动引擎,调转车头,他不安地问陆明遥。
陆明遥倚在车座上,头靠在车窗上,微微倦怠,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这些天,她对他一直这么不冷不热,林治平说不准他是哪里得罪了她,又或许是还在为陆礼和的离世伤神,便也没特意劝慰。
可这会儿,她这阵不满很明显是冲他而来的。
她这态度,让他心里很是不爽,隐忍着心里的不耐烦,他又一遍问道,“怎么回事?”
陆明遥看他双手撑在方向盘上,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这架势似乎她不说明白,他便不开车。
她胳膊肘倚着车窗,撑着脑袋,手掌正好挡住了视线,这个姿势她看不见窗外的男人。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治平见她说得不痛不痒,她这种姿态最是让他厌烦,抬了抬下颌,直白地问道,“他是谁?”
陆明遥依旧遮挡着视线,垂着脑袋,没答话。
“三十万?”林治平接着问道。
见陆明遥还没反应,林治平继续问道,“双城?房子?”
林治平步步紧逼,陆明遥一阵心烦,撇过头来冲他喊道,“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她这声带着怒气的嘶喊让林治平一愣,她一向不喜欢隐瞒,看来这次是真的不知道。
他发动车子,问道,“要我帮你查吗?”
车子驶过皇冠酒店,陆明遥才放下撑着脑袋的那只手来,淡淡地回应道,“我不想知道。”
“你说他是你爸……”
听到林治平说这话,语调带点怜悯,陆明遥转过头来看他,“可我不记得他……我记得的那个……”
她记得的那个已经离世了。
林治平看出她有些心烦,也不再追问,只轻声说道,“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车子行驶到院子前,远远地,陆明遥就看到门前站着人:钟希雅穿着一条呢子裙,艳红的颜色衬得她脸庞越发苍白,宽大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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