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碎瓷 作者:流鸢长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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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你来了……”
“你真是让人不省心!”君棠冷冷开口,凛然对上了杜康生的眼,“杜菀清谁也不能打,否则,我要他的命!”
“哪里来的野丫头,不男不女不说,还这么嚣张!”二娘冷冷一喝,“来人,把她拿了送祠堂去,实在是太伤风败俗了!”
“你找死!”双眸之中的凌烈突然大盛,君棠突然伸出了手去,不偏不倚地掐住了二娘的喉咙,“拿我啊!我要是在东晴镇出了事!我保证,东晴镇肯定一夜之间化为废墟!”
“你……”满眼都是惊恐,二娘颤颤地看着君棠,突然噤声。
“你放开娘!放开娘!”匆匆放下了手中的鸟笼,杜康生狠狠捶打着君棠的手,一瞪周围的下人,“还不快上来救夫人?”
君棠的手指微微用力,“来啊!要么你们退下去,好好说话,我放了你,要么你们就围上来,我们来个同归于尽!”
“退……退下啊!”二娘仓皇地开口,下人们都被吓白了脸。
墨徽永与雪仪惊然瞧着这一幕,暗暗惊叹,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啦啦啦
ps:果断修改诗诗发现的错字。。。
第十九章.名威
下人与杜康生都往后退了退,菀清却走近了君棠。
“君棠……”菀清抬手按住了君棠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开二娘。
冷冷一看菀清,君棠抿嘴给了一个极为邪魅的笑容,“这事,你管不了我。”
“你……你放开我!”二娘尖声尖气地开口,“好……好……说话……”
“迟了……”君棠话音刚落,另一只手忽然抓起了二娘的右手。
下意识地挣扎,二娘惊恐地瞧着菀清,“你快叫她放开我啊!”一边说着,一边仓皇地推着君棠紧拉着自己的手,“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你休息几天。”君棠冰冷的声音才落下,二娘一声惨叫升起,惊得一院之中的众人都顿时白了脸。
君棠松开了手,二娘却已疼得坐倒在地,颤抖不已,惊恐地瞧着自己的右手,“我的手,不能动了,不能动了!”
“君棠!”菀清骇然看着兀自冷笑的君棠,“你答应过我的,不会……”
“我是答应过你不杀人,但没有答应你不伤人。”君棠冷冷瞪了二娘一眼,“这个只是警告,手只是脱臼,找个大夫看看,休息休息便好——”目光落在了菀清身上,“这家,看来你也暂时当不了,所以还是让二小姐来做。”
“抓了她!送到祠堂去!”杜康生颤抖着抱着二娘,扯着嗓子大喊。
下人顿时围了过来,想要将君棠拿下。
君棠只是冷冷地一看下人们,“你们听不见我说的?这当家的是二小姐,不是你们的小少爷!”
下人们微微一愣,纷纷看向了菀清,现在二夫人伤了,瞧着君棠也不是个随便就可以拿下的人物,眨眼间就可以让二夫人脱臼,显然是懂些拳脚的人。
微微吃惊地瞧着当下卓立院中的君棠,墨徽永不由得暗暗吐了一口气,若不是有强硬的背景,这个女人怎么敢如此猖狂地伤人?
有些害怕地握紧了墨徽永的手,雪仪拉了拉他,“我们别看了,走吧。”季君棠,你是个很可怕的人……雪仪有些后怕,自己将她带到东晴镇,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作孽?
“还愣着做什么?拿下!你们还当不当我是少爷?”杜康生怒然大喝,卷了卷袖子,朝着君棠一拳挥来,“你们不敢动,我来!”
君棠往后轻轻一闪,看了一眼菀清,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个笨女人,这个时候一句话也不说。一念及此,君棠挺身凛然看着杜康生,“我是季督军的独生女季君棠,你们现在要拿我,随便你们,但是后果,可是要想好。”
“季君棠!”墨徽永脸色大变,她就是传闻之中那个社会的异类,冷漠无情的季督军的独生女!
每次墨徽永出外买卖,总是能听到不少关于季、陈、容三家军阀的故事,最近的一起,莫过于陈容两家为了争个盒子闹了个水火不容……仔细打量着君棠的脸,墨徽永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季君棠是怎么与杜菀清遇到,为什么又会如此帮她呢?
“徽永,你认识她?”雪仪很少出镇,顶多也就是乘小船到青乌镇看看,对外面的传闻,不知道太多。但是看着墨徽永的表情,她知道,这个季君棠,必然是个人物,不然以墨徽永的见多识广,怎会为这样一个奇怪的女子动容?
“她是东晴镇外一个大军阀的独生女儿,东晴镇如果真的动了她,只怕我们死光了,也还不起这个债。”缓缓对着雪仪解释了一句,墨徽永慌然走了进去,“大家和气说话,别再动手了。”
“她竟然是……”雪仪与红儿都惊愕无比地看着君棠,这样一个女子,原来有那么可怕的背景。
杜康生与二娘虽然没有出过东晴镇,但是见墨少爷都忍不住出来劝解,想必这季督军是位惹不起的人物。
“季督军你们杜家惹不起,整个东晴镇也惹不起,我看这酒庄就交给杜小姐打理吧。“墨徽永微笑着看向了君棠,“季小姐,您大驾光临东晴,可否赏脸,来我墨府吃顿便饭?”
抬眼看了一眼墨徽永,君棠却未搭理,只是静静看着杜康生与二娘,“你们少说了一句话。”
“您……您要我们说什么,我们都说。”二娘早已吓得脸色发白。
“这酒庄,从今往后,是谁当家?”君棠冷冷开口。
“是……是……菀清。”不甘心,却又不得已地开了口,二娘忍痛低下了头。
君棠环视周围下人,“刚才我说的,你们可以不听,这下你们主子说的,可听见了?”
“是!是!”下人们纷纷点头,如果惹怒了这个军阀独女,那这日子当真就不好过了。
君棠深深吸了一口气,扯动了身上的疼痛,不禁一阵咳嗽,“咳咳,可是,你说的,我不相信,我要你白纸黑字的画押。”冰冷的笑,微微带着些温度,君棠望向了菀清,把这件事做完,我答应你的就算做完了。
“我写,我写。”二娘的嚣张跋扈突然消失无踪,颤抖得像一只大雨中慌乱的鸡仔。
君棠……忍住眼中的热泪,菀清深深看着君棠,心中一阵又一阵的暖意夹杂着无数的心疼,谢谢你——你对我的好,你让我如何还你?
被晾在一边的墨徽永错愕地看着君棠,原来她不止冷漠,甚至还无礼,竟然当做没听见他说话似的。
等着二娘在下人送上的文房四宝上写下今后杜家酒庄由菀清当家的字据,君棠抬手接了过来,冷冷一笑,递朝了一边脸色惨白的杜康生,“你也签上名字。”
“我……”杜康生咬牙恨然在字据上签上了名字,季君棠,我总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像是望穿了杜康生的心思,君棠微微皱了皱眉,“若是不服气,我季君棠会好好活着,等你来报复我,你可千万别走我前面了。”
“你!”杜康生想要出口大骂,却被墨徽永拉住了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君棠淡然一笑,将字据抽出了杜康生的手心,交到了菀清手中,“这字据,如果值九十大洋的话,我也不欠你什么了——如今你也安然到了东晴镇,我想,我该走了。”莫名的伤感升上心头,君棠故作漠然地笑了笑,“没有我,你下半辈子,或许能安然一些。”
菀清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一揪,有些微疼,眼中的泪却已滑落脸颊,想要出口,却发现没有任何借口留下她,只能紧紧握紧了手中的字据,就宛如是她最后留给她的东西一般,格外沉重。
不要走,好不好?这句话,终究不敢开口。
君棠皱眉看着她脸上的泪水,装做没看见的转过了头去,看着墨徽永“墨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真想尽地主之谊,就给我准备辆马车,我想离开这里。”说着,侧眼一看一边的雪仪,“颜小姐的恩情,君棠他日有缘再报。”
“好!”墨徽永点了点,深深看着君棠,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不用……”雪仪往后退了退,君棠身上的浓浓凛冽之气让人觉得格外害怕。
看着君棠欲跟着墨徽永离开,菀清终究忍不住上前走了一步,开了口,“你不能走!”
君棠一怔,心底的淡淡欢喜让她脸上的漠然显得有些融化,“你又要烦我什么?”
“你……你还没有教会我唱《牡丹亭》,你不能走!”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借口,菀清故意提高了声音开了口。
君棠回头看着她,“万一你一直都学不会,那我不是一直走不了?”
“就要你教我三个月,就算不会,你也可以离开。”菀清再次开口,三个月后,定然会有其他的借口,留你下来吧。
“原来季小姐还会唱曲啊?”墨徽永一脸惊讶,“既然你答应了杜小姐,那就先留下吧,如果担心季督军担心的话,可以发个电报报个平安。”
“你这里有电报机?”君棠有些惊讶。
“为了做生意,电报机肯定是免不了的。”墨徽永笑然点头,“季小姐,你恐怕还不知道,雪仪她也是个唱曲厉害的角儿,你若能留下,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一睹你们同唱《牡丹亭》一回呢。”
“徽永……”雪仪悄悄拉了拉墨徽永,脸上都是难色,却悄悄地看了一眼君棠,这样的女子,若是上了粉墨,演那个柳梦梅,是怎样一个样子呢?
“哦?”微微有了些兴致,君棠冷冷一笑,看着雪仪,“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试试看。”
“那你是不走了?”菀清上前看着君棠,浅浅一笑,生怕眸中的欢喜泄露了她的真正的想法。
“被你这个烦人的缠上了,想走,恐怕有些难。”君棠看着菀清,“先说好,就三个月,不管你学不学得会,我都要离开。”
“好!”菀清点了点头。
墨徽永笑然看着她们,“那今夜就请杜小姐与季小姐都来我家吃顿便饭吧。”
“不了,我身上还有伤,就不去了。”君棠摇了摇头,看着菀清,“杜菀清,你是不是该做主人该做的,为我准备点热水与干净衣服?”
“好……好……”菀清点了点头,吩咐下人速速下去准备。
“那……只好改日再邀季小姐光临了。”墨徽永摇了摇头,语气之中有些失望,对着身边的雪仪一笑,“走吧,雪仪。”
“好……”
淡淡地应了一句,君棠任由菀清拉着往酒庄内院行去,独留下兀自颤抖的二娘与杜康生,在原地敢怒而不敢言。
杜康生白了一眼身边的丫鬟,“还不快给我娘找个大夫?”
“是……少爷。”丫鬟慌忙转身朝着酒庄之外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上班~~呼呼,今天尽力了~~嘿嘿
再次修改措辞~~
第二十章.情愫
一连多日的奔波,君棠终于可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闭眼趴在大木澡盆当中,暖暖的水将自己紧紧包围,君棠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舒畅的感觉。
忽然,房门一开,君棠不由得警然睁眼。
“放心,是我。”菀清的声音响起,只听她关上了门,捧着衣服走了过来。
君棠漠然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多陪陪你那个生病的哥哥?”
菀清将手中的衣服放在了床边,转身对上了君棠的眼,“哥哥还是那个样子,已经叫下人去叫程大夫过来诊疗了。”
“又是程大夫,他竟然回东晴了?”君棠皱起了眉,“我不是说过了,他不是好东西!”果然还是活下来了,此人肯定与容长丰密谋了什么,绝对不简单。
“程大夫是这东晴镇上唯一的大夫。”菀清摇了摇头,“哥哥这病来得奇怪,总是好不了,只能靠程大夫的针水吊着一口气。”说着,静静看着君棠,“君棠,有些时候,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不管程大夫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是哥哥唯一的希望。
“选择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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