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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劫妻 作者:派派

    分卷阅读3

    身子仍然很冷,可是心却莫名地暖了起来,雅安的头埋在白木包着布带的胸口,唇角悄悄地扬了起来。

    两人一马就这样靠着互相依偎着取暖熬过漫漫长夜,贴近得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跳。明明还是陌生的身体,却奇异地依赖着彼此,这样全然的信任,恐怕也只有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才会出现。

    ******

    天终于亮了。雅安离开白木的怀抱时,最先做的事竟是就着天光认真打量他的长相。就在昨夜他将她拥进怀中的那一瞬间,她就升起了要将他牢牢记住的念头。

    双眼紧闭的白木靠着马背,在晨曦中像是一尊沾染着血污的大理石雕像,高鼻隆颧,轮廓深邃,竟是俊美无比。

    下意识地整理了下发辫以及发皱的衣裙,又搓了搓脸,雅安希望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太过狼狈,但是蓦然想起,谷中唯一与她相对的活人压根看不见,不由有些沮丧。

    “喂,你说我们今天要不要出谷?”她问得生硬,但是心中却已有了决定:他是瞎子,又负了伤,而她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子,或许他们俩可以凑成伴儿,骑着这匹马儿在草原上流浪。她能挣钱,可以养他,照顾他。似乎她要吃亏一些,可是谁叫他们的生死相牵系呢。

    白木却不知她心中转的念头,表情依然冰冷如石。

    “再过两天。”他摸了下自己胸前的伤处,淡淡道。应该是有人追捕他们吧,不然这个女人不会带他落荒逃进这个是人都不敢进的地方。追捕之人即使不敢进入,恐怕也要在外面守株待兔个几日。而以他眼下的状况,只要来一个壮汉就可以将他撂倒,他可没打算拿自己的命来试运气。

    “好。”雅安回应得干脆,不知不觉间给了他全然的信任。

    她带着足够十天的食物和水,所以暂时不用担心,唯一让她心惧的就是夜晚的寒冷。谷中不生长树木,只有稀少的灌木,维持昨晚一夜已难,何况两夜。一想到刚渡过的那夜,她的头就隐隐作痛。

    于是,整个白天,雅安都在收集可以燃烧的东西,顺便把马儿牵出去吃草。然而,盛夏时节,草叶灌木正是生长旺盛的时候,并不适合着火。不得已,她只能用刀将新鲜灌木砍下来,让其在太阳下暴晒,以供晚上所用。

    白木则是除了进食和喝水以外,就一直在石下不停地疗伤,希望能尽快恢复,好离开这个地方。

    雅安在正午砍灌木的当儿,曾没留意绕过一块巨石,等她抬腰起身的时候,才赫然发现,周围的石头几乎都是一样,根本找不到自己过来的方向。尚幸她没有情急之下乱闯,而是以砍下的灌木枝做记号,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绕过去,最终找了回去。

    傍晚的时候,坐在白木身边想着白天的事,她仍心中发憷。这才知道,为什么人走进怨鬼谷后会很难再走出去。

    “你说咱们走不走得出这里?”明知他不知道,她仍然问出了口,不过是下意识地寻求着一种可让自己安心的保证,即使是谎言也无所谓。

    “走不出也得走。”白木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只要有一点力气,就不会有人甘愿坐以待毙,这个问题纯属多余。

    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也不是她不想要的。雅安笑了笑,不再说话,目光落向石缝外,看着日头渐渐落下另一块巨石的顶部。

    黑夜再次来临,如同寒冷。

    夜中两人依然相偎。雅安时睡时醒,在白木疗伤休息的间隙,便不停地说话。她说了很多很多。说了神女一样的高山,明珠一样的湖泊,说了靠情滋养的美丽花朵,说了温柔美丽的母亲和高不可攀的父亲……

    那一切是那么遥远,却又是那么美好,恍若一场华丽的梦。

    鬼啸般的风声中,雅安独自一人的细语,显得是那么温柔,却也是那么寂寞和空洞。白木一直没有回应,似乎对她所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直到雅安温软的唇轻轻贴上他略微干燥的唇瓣,湿润香暖的舌滋润了他。

    他先是一怔,而后微微迟疑了下,最终没有避开。

    “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细喘着,雅安稍稍后退,注视着那张在火光映照下英俊刚毅的脸,呢喃道。似乎在黑夜中,人总是希望能抓住一些什么,比如温暖,比如承诺……

    白木脸上浮起一抹阴郁,“我眼睛瞎了。”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想跟着现在的他。

    “没有关系,有我呢。”雅安轻轻地笑,在他唇上温柔地啄了一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择他。这个人,其实才认识两天而已。也许是因为害怕以后是一个人吧,她自嘲地想。

    白木沉默了下来。当雅安以为他在考虑的时候,他却突然道:“我要疗伤了。”仿佛,她的吻,以及她的话,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吐息匀细,神情平静,他竟无动于衷。

    雅安呆呆地看着他,蓦地茫然起来。

    我以火焰之神的名义诅咒……

    火光跳动,她突然想起一个深刻在记忆中的古老传说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

    想要走出怨鬼谷似乎已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当两人骑着马在里面兜了两天之后,雅安几乎绝望地认为。她自然知道,哪天他们的食物和水用完了,就是他们的末日到了。

    烈日更加刺眼,它披着昏黄的沙尘一头扎进坚硬的岩层,巨石过后还是巨石。雅安心中开始升起无以名状的恐惧,虽然水和食物暂时无虞,然而,那千篇一律的巨石给人心理所造成的压力,已让她渐感吃不消。

    白木对于这样的状况没有显出丝毫的焦躁,经过几日的自疗,他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也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乱石对他的影响并不明显。

    雅安用手背擦了下额上的汗,眯眼看着在阳光下反射着灰白光芒的石头,以及万里无云的天空,一脸的疲倦与厌恶。

    “呵呵……看来我们真要死在一块儿了……”她闭了闭眼,无力地轻嘲。

    “朝太阳落下的方向走。”白木平静依然,淡淡道。

    雅安苦笑,“这两天都是这样走的,只是绕过一块大石,太阳的方向就变了,再绕,又回到原地……”

    白木沉吟了下,然后仰脸像是在感受太阳的温度,良久,指着左侧道:“往那边走。”

    雅安怔了怔,却没多问,掉转马头,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或者是因为已经没有精力去想有没有用的问题,更或者是她对他那莫名其妙的信任。

    刀落处石屑簌簌而落,一个指着前行方向的箭头出现在石壁上。

    就这样,每走到一个分岔路口,白木都会让雅安停下来,自己则仰面半晌,再决定如何走,同时在身旁石上刻下前行的箭头。

    也许白木走的路是正确的,总之那些留下的箭头并没有再出现过。雅安心中渐渐燃起了希望。

    太阳落下巨石的时候,两人停了下来,就近寻找到一处岩洞夜宿。夜里怨鬼谷的风很狂暴,人马难以驻足,两人不敢冒险,也毫无必要。

    “为什么前两天你不教我这样走?”很自然地窝在白木的怀中,雅安问,语气中并没有抱怨,只是不解。如果他早点这样做,也许两人已经走出了怨鬼谷。

    沿路捡拾的柴枝,在眼前被火光渐渐吞噬,

    白木没有回答。他不会说,如果他眼睛可以看见,这区区一个小谷压根不会被他放在眼中。他自然更没兴趣向一个女人解释,前两天,他在摸索谷中的太阳热度以及风向。黑暗一直困绕着他,如果不是他心志坚毅,恐怕早已失去了斗志。

    雅安并不意外,即使共患难,白木依然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个男人的防心很重。

    “你的眼睛是天生的吗?”她继续问,莫名的想和他说话,想多了解他一些。那是因为以后两人要在一起了,她如是对自己解释。

    火焰跳动的声音可以听得见,外面狂啸的风声可以听得到,唯独听不到他的回答。

    雅安有些郁闷,她突然想起初遇那夜,他所说的话可比这几日加起来还多。

    “中了毒。”出乎意料,就在她已经放弃得到答案的当儿,白木开了口。

    雅安惊喜地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坚毅下颏,心中再次充满了勇气。那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有些喜欢上他了,所以情绪才会被他如此牵动。

    “那么我们出去以后,就先找大夫给你治眼睛。”想到他的眼睛也许还可以看到东西,想到他有可能看到自己,她的心就怦怦跳得厉害,说不上是期待,还是紧张。

    白木淡淡嗯了一声,“睡吧。”很明显的不想多谈。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梦,梦到白木对她笑,他笑起来真好看。

    第二天,没等太阳照到乱石堆,两人就上了路。依然是如昨日那样,白木会微仰起脸许久,然后指出走的方向。这时轮到雅安不明白了,如果说昨天她以为他是在感受太阳的热度,那么在阳光还无法照射进来的清晨,他又是在做什么?

    “风向。”这是白木的回答。很奇怪的是,自昨晚开始,他对她的问题都会有所选择地回答。

    想到昨夜的梦,再看他现在的态度,雅安忍不住在心中窃笑,说不准那是好的预兆呢。

    也许是有了希望,也许是心境有了变化,这一天再不似前两日那样难熬。偶尔,雅安甚至升起希望两人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的念头,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

    当太阳落下地平线的时候,两人终于走出了巨石堆。

    一弯明月挂在天角,广阔的草原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银辉中。雅安突然发现,这一望无际充满生机的平坦是多么的珍贵。

    欢呼一声,她反过身勾住白木的脖子,便是一阵疯狂地亲吻。

    “阿木,阿木……”她一边吻一边不停地呢喃着,其中透露出对他的崇拜以及近乎明显的邀请。在这重获新生的刹那,她渴切地期待着他能够狂热地占有她。

    然而白木只是适时地回应她的吻,却没再更进一步。

    “我们去远阜。”在雅安无比失望地停下来的时候,他用着一如既往的冷淡声音缓缓道。

    “可是走了一天了,马儿也要休息啊。”雅安发出抗议,一是因为真的累了,一是因为他的不解风情而闹情绪。

    正如她的理由,两人座下的马儿看到绿油油的青草,便再不肯老老实实地往前赶路,而是三两步一停地吃起草来。

    叹了口气,白木轻松地跃下马,“那就休息一下吧。”在他的眼睛能看到之前,他都得靠眼前的女人和马,没有必要自找麻烦。

    雅安得意地一笑,也跟着跳下马。两人在草地上坐下,任由马儿在一旁悠闲地吃草。

    很自然地,雅安又要像在谷中那样向白木依偎过去,却没想到被他伸手挡住了。

    “这里并不冷,用不着靠那么近。”他说。语罢,只手作枕,仰躺在了草地上。

    雅安抿唇,皱眉。她长这么大,都是男人主动向她献殷勤,只有她不理睬的份,还没被人这样拒绝过。心中憋气,这几日所受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让她差点掉下泪来。但她也是个倔脾气的人,偏不肯因此示弱,心想你不要我靠近,我就偏要靠近,反正休想我离你远远的。

    想着,人已扑了过去,刚好压在白木胸膛上。“阿木,我做你的妻子好不好?”原本是随意地一句话,谁知话出口她才知道那正是自己所期待的。

    白木仿似对主动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毫无感觉,他突兀地抬起手臂指着天上,问:“有没有星星?”

    雅安怔了一下,犹疑地看了他认真的脸一眼,这才翻过身如同他一样仰躺在地上,看着星月争辉的广阔苍穹,心神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有,很多,很亮。还有月亮,弯弯的,像玉刀一样。”她的心变得柔软起来,连带的声音也如水一样温柔。

    白木嗯了一声,知道成功地引开了她的注意力,当下不再说话。他没习惯随便给人承诺,尤其还是一个他甚至算不上认识的陌生女子。

    “月儿悬在龙天山……色如流水似冰璇……”身边的女子突然轻轻唱起歌来,歌声低柔凄婉,令他的心弦不由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那一刻他冲口而出,连自己也吓了一跳,这还是他首次主动问一个女人的名字。不过,也仅仅是这样而已,这瞬间的失常并没让他太放在心上。

    歌声停了下来,雅安看着缀满星子的夜空,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有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他竟然忘记了,原本她应为此感到不悦的,然而想到他终于肯问她的事了,相较起来,他记不记得她的名字似乎便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何况那个时候他们还只是初识。

    “雅安。”她回答,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突然间很渴望听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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