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午夜沉沦地下情:缠绵未尽 【204】用情至深

【204】用情至深

    午夜沉沦地下情:缠绵未尽 作者:翩若行云

    【204】用情至深

    【204】用情至深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母亲,她已经病入膏肓,一心只想要复仇,甚至不管这样对于孩子来说是不是好的,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蒙蔽了心智。

    如今,只丢给冷司夜三条路,三个选择。

    而对冷司夜来说,三条路,却是哪条路都行不通,三个选择,哪个都不容易。

    他母亲,就一定要逼他做个无情无义不守承诺的小人吗?娶解心,解忧身为林家的女儿,她要如何面对世人的流言蜚语?娶若水,那更是要把解忧逼死啊!

    至于第三条路,那更是不可能的,他是冷家唯一的儿子,父亲临终时把一个重大的责任扛到他的肩上,他怎么能抛下一切和解忧远走高飞?

    冷母看他一句话也不说,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爱,给他第四条路:“如果这三个选择你都做不到,你怕别人说你是个不守承诺的小人,怕别人说你是个不仁不孝的儿子,那好,你可以不用选择,等着要不了几天我死了,你爱怎么做怎么做,就再也没人管你了。”

    他不敢相信,在母亲的眼中,他是这样的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塑造一个在别人眼中的冷司夜吗?他只是忍受不了别人的眼光吗?如果不是父亲已亡,如果不是有血海深仇,如果他不是冷家唯一的儿子,如果他没有一个天真无知的妹妹,如果他没有一个丧心病狂的母亲……如果仅仅只有一个如果,他也会和解忧远离这个浮华喧嚣的世界。

    他不在乎在别人眼中他是个怎样的人,他不在乎做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可是,尽管他什么都不在乎,他依旧不能抛下肩上沉重的责任和包袱。

    一天一夜过去了,冷母不吃饭,他也不吃饭,他陪着他绝食,他甚至哪里都没有去,也没有去公司,也没有跟解忧联络,一直在冷家。

    一天两天不吃饭谁都顶得住,但是冷母不能不吃药,不能不配合治疗。

    下午,白医生来到他的房间里,苦口婆心的劝他,“冷先生,冷夫人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必须得配合治疗啊,不然她只能等死了。而且她现在还不能吃饭,只会加速恶化她的病情。”

    “你出去吧!”冷司夜不想和他谈。

    冷母这个病,只能她自己配合,强行治疗是没用的。

    思嘉看着他们都不吃饭,心里着急,想给解忧打电话,想让解忧来劝劝他,毕竟这个时候,除了解忧的话,他可能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可是,好几次准备打电话给解忧,都让他给制止了。

    如果要解忧选择,她会要他怎么做?她只会要他娶若水,娶若水是对他最好的结果,他不必背负任何痛苦的抉择,若水也会事事以他为中心,不会逼迫他,不会为难他。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啊。

    他心里有数,有分寸,他唯一能选择的,就是娶解心。

    可是,解心和解忧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如果他真的娶了解心,只怕解忧会面人世人的指指点点流言蜚语,更何况她母亲当初还是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这样的流言蜚语对她会有着更严重的杀伤力。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走出这一步。

    思嘉端着饭菜来到他的房间。

    如今的她,面对这样的家庭,她脸上也没有了以往那么阳光灿烂的笑容,可怜兮兮的恳求:“哥哥,思嘉求你,吃点东西好不好?你不吃,妈妈也不吃,你和妈妈都会受不了的!”

    “我不想吃。”

    “哥!”她坐到他的身边去,挽住他的手臂天真的仰望他:“你为什么不跟慕姐姐商量一下呢?慕姐姐那么聪明,她一定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吗?”只怕这件事,解忧也无可奈何。

    “是啊!”她用力的点头,“慕姐姐那么聪明,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你很喜欢慕姐姐?”

    “当然啊!”

    他知道,思嘉唯一的一个女性朋友,就是解忧。在思嘉心里,解忧是聪明的,是善良的,是伟大的,是无所不能的,也是值得信赖的。

    他伸出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思嘉,如果有人不让你和慕姐姐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为什么不让我和慕姐姐在一起呀?我那么喜欢慕姐姐,慕姐姐也那么喜欢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她天真的问。

    对于他和母亲之间的问题,她知道的并不多。他们每次谈话的时候,冷司夜都会把她赶走,不让她知道。

    她看着他苦恼的神情,不知道他和母亲之间到底怎么了,不过她也知道他说的这个‘有人’,指的就是他们的妈妈。她想了想,又问:“哥哥,你说的这个人是妈妈吧?自从妈妈回来以后,你帮我新请了文史老师,你说慕姐姐这段时间很累,想休息一段时间,但是我知道,是妈妈不喜欢慕姐姐,不让慕姐姐来,对不对?”

    “嗯!”

    “可是,为什么呢?慕姐姐人那么好,很多人都喜欢她,为什么妈妈会不喜欢呢?”

    冷司夜没办法回答她这个问题,没办法告诉她冷家和林家的恩恩怨怨,也没办法再和她继续深谈这个问题了,便叫她先出去。

    她磨磨蹭蹭的往外面走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过身来,说:“哥,我喜欢慕姐姐,我真的好喜欢她!不管妈妈同不同意,我都要和慕姐姐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降临到我身上的话,我想,我会排除一切万难,和慕姐姐在一起!”

    冷司夜从来不曾听妹妹这样坚定的说过一句话,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了:“那如果,排除万难的过程中,会伤害到你慕姐姐呢?”

    “那我会问慕姐姐,她是不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如果她不想受伤害,那我就什么都不做。如果她也想要和我在一起,那我就坚持自己的选择。”

    思嘉说完,就走了。

    冷司夜难以置信,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妹妹变了?

    是无形之中,解忧改变了她吗?

    思嘉的话,仿佛给他指引了一条道路。

    也许,他应该征求一下解忧的意见。

    但,他要怎么跟解忧说呢?

    正犹豫着,解忧的电话打过来了:

    “司夜,你在忙吗?”她问。

    “不忙。”

    “今天是杜康的生日,可我想了很久我都不知道要送什么礼物给他,你说,我送点什么给他?”她很苦恼的问。

    “你有钱给他买礼物吗?”他知道她从来不跟他要钱,她肯定是没多少钱的。

    “我没钱。”她很坦白的说。

    “如果没有‘价值’,那就只好送‘心意’了。”说完,他立刻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可不能为别的男人花费心思,我不许的,听到没有?”

    她不禁笑了一下,“那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了吗?你说吧,要我送什么?”

    “咱们家的酒柜里有我珍藏的各种红酒,你拿两瓶82年的拉菲去吧。”

    “好吧!那我去了哦?”

    “嗯!”

    他到底还是没说那件事。

    她到了餐厅里,打开酒柜,果然见到很多酒,有红酒有香槟,大概有十来瓶。她伸手去拿那两瓶拉菲,才忽然警觉,她虽然对酒的了解不多,却也知道他珍藏的酒都价值不菲。如果让她拿去做人情,她一定不肯的,但他就是三言两语的把她哄骗过去了,让她找不到话来说不。

    这就是冷司夜与别的男人的不同之处,他不会用金钱用权利来欺压别人,他会用他的方式让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其实,如果不是对一个人用情至深,谁会如此费心?

    她没再想那么多,只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带着那两瓶红酒去了杜康的家。

    也不知道今天杜康请了多少人,她没有刻意打扮自己。

    谁想到,到了杜康家门口时,竟然碰到了丛容。

    她当下一愣。

    丛容淡淡讽笑:“你似乎很惊讶看到我?怎么,难道以为我们做不成朋友,杜康喜欢你,就一定也会和我绝交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只是以为你出国去了,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回来。”

    解忧当做没有听到她话里的嘲讽,也淡然微笑。当然,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不想大家碰到了会尴尬而已,并不是说见了面都会绕路走。

    “我是专程为了杜康的生日回来的。”从容看到了她手中提着的红酒,又是一笑,“生日送酒?你送的东西可真是奇怪啊!”

    “你们两个怎么在门口聊起来了?”杜康从家里出来,看到了她们,“就差你们两个了,我还以为你们准备今天缺席呢,所以出来看看。”

    “我们也是刚到而已。”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

    “那就进来再聊吧!”

    他带着她们走了进去。

    这是解忧第一次来到杜康的家里,途中穿过一个很大很别致的花园,她不由得赞叹道:“你家真大,真漂亮!”

    “少见多怪!”丛容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解忧当做没听到,毕竟今天是杜康的生日,她不想弄得杜康那里过不去。

    杜康也当做没听到,对她笑道:“我们家这个跟你们冷少家比起来差远了吧?冷氏集团旗下的房地产遍布全国各地,据说他名下的房子,包括海内海外的加起来不下十套。还据说他的房子每套都各有不同,有空让他带你去看看,一定各有风味。”

    “是吗?真有这么多?”她还真不敢相信。

    “只怕不止这么多,回头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你好像对他很了解。”

    “冷少那样的人物,让我们想不了解都很困难吧!”

    他们相视一笑。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杜康本不是什么张扬的人,其实他的身家又怎会低于冷司夜?只因为冷司夜属于金盆洗手弃暗从商的那种人,短短五年创立了冷氏集团,又用了七年来将冷氏发展到今天的盛大规模,他是商业中的奇才,因为被世人闻名。

    丛容在一旁听着他们谈笑风生,心里独自生着闷气。倒不是因为自己被他们无视了生气,而是听他们提起冷司夜,心里愤愤的想着,慕解忧到底有什么好的?她大概不知道她自己有多么幸运!

    他们说着说着,就走进客厅里了。

    杜康说现在就差她们两个了,那他请来的人还真不算多,总共加起来也就十多个。不过在客厅里不止是有他的朋友,还有一对夫妇,男的器宇轩昂,女的雍容华贵,不必想,一定是他的父母了。

    丛容笑嘻嘻的走到他们面前,“伯父伯母好!”

    “容容啊,你不是去法国玩了吗?”杜母笑眯眯的问。

    “杜康哥生日,我专程回来的啊!”

    “那你们就好好玩吧!”杜母说完,看向解忧,别有深意的问:“这位就是慕小姐吧?”

    “我是慕解忧,伯母伯父你们好!”解忧落落大方的向他们问好,随即又问了一句:“不过,伯母怎么会知道我?”

    “因为我家那个宝贝儿子常常提起你啊!”杜母毫不掩饰的说。

    “妈!”杜康警告性的喊了一声,意思是不要她多嘴。

    解忧也有些不好意思,对杜母笑笑,然后又转向杜康,送上自己的生日礼物:“杜康,生日快乐!”

    “谢谢!”他接下了礼物。

    她也没有用包装纸包装,他一眼看到了手提袋上的名字,惊讶的说了一句:“82年的拉菲?”

    说着,看了杜父一眼。

    “是啊!怎么了?”解忧觉得有些奇怪。

    “没什么,82年的拉菲是我爸的最爱!”

    “是吗?”她没有想到。

    “是啊!”杜父哈哈大笑,“杜康,既然你这么说了,你可得给我留一瓶啊!”

    “这个得问解忧了!”杜康转向解忧,开玩笑的问:“解忧,你还真会送礼物!因为我名为杜康,所以你送我两瓶酒作为生日礼物吗?你大概不知道这两瓶酒的价值吧?”

    解忧被他们弄得更不好意思了,笑道:“我当然不知道!不瞒你们,这其实也不是我的,是冷司夜要我拿来的!”

    “冷总真是大手笔啊!”杜父说着,又笑了起来。

    “这没什么的,杜康多次帮我,帮了我很多忙,这些不算什么的!”她想,冷司夜也是这个意思吧,想让她趁机谢谢杜康多次慷慨相助。

    虽然,杜康为她做的,远远不止这两瓶酒。

    “好了老头子,别聊了,现在杜康的朋友咱们都见过了,咱们也别打扰了他们年轻人的快乐,走吧!”杜母说。

    “走吧!”

    他们两老相携着出了门。

    杜康的朋友跟从容大多都认识,于是杜康把解忧带进人群里给他们介绍。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杜康的朋友大多都跟他的性格差不多,都很健谈,也很阳光,大家聚在一起,有的说笑有的打闹,有的唱歌有的跳舞。

    不过不知道丛容是不是故意的,她刻意又有些夸张的和那些人又笑又闹,完全忽视解忧的存在,好像是要刻意孤立她一样。

    解忧也不觉得有什么,以往她们在一起,最健谈的那个永远是丛容,最灿烂最吸引人的夜永远是丛容,而自己,已经太习惯了。

    但,这不是在学校,这些人都是杜康的朋友,不是纨绔子弟就是什么企业小开,几乎个个都是有家世有背景的人,又怎会认为一个校长的千金是什么稀世之宝?更何况解忧的光芒是遮也遮不住的,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闪到了她的面前,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漂亮的姐姐,来一起跳舞啊!”

    “不不不,我不会跳舞。”解忧真觉得自己的舞步难登大雅之堂,急忙拒绝。

    “没关系,来跳啊,随便怎么高兴就怎么跳。”

    这根本就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小孩子,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记得之前杜康介绍的时候好像说,她叫安琪,是他一个朋友的妹妹,今天跟着哥哥过来凑热闹的。

    被她拉着,解忧逃不了,一阵旋转跟著一阵旋转,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简直比以前练跆拳道的时候还要累。

    那女孩儿见她跳不下去了,歪歪扭扭的在一边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解忧简直无奈,女孩子跟自己以往认识的女孩子都大有不同,她热别的热情,一身的红色裙子,热情的就好像是一把火。

    “你们两个怎么了?”杜康一直在关注着她们,听到安琪的笑声,走了过来,又看到解忧上气不接下气的,便了然了:“安琪,你是不是太顽皮了?”

    “康哥,你怎么一来就骂我?”安琪状似委屈的样子。

    “没关系没关系,安琪没有顽皮。”解忧以为她是真的伤心,急忙打圆场。

    谁知,这个像火一样的女孩子又是一阵大笑,一边笑还一边说:“姐姐,你好容易被人骗哦!”

    解忧也笑笑。

    杜康看到另一边,一群不大不小的男人已经凑在了一起,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便说:“走,我们过去看看那些人准备干什么!”

    他把她们两个带进了人群之中,只见,有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他被抓到人群中间,头上硬被扣上了一顶纸做的尖帽子,身上披了许多彩色纸条,拿著一根长长的拐杖糖,被推了出来。摇摇摆摆的晃了过来,在安琪面前一站,举著拐杖,蹙著他的一字眉,像个小丑般立定,又敬了个滑稽兮兮的礼,说:“鄙人奉全体来客之要求,请我们今晚最小的公主——安琪小姐表演一曲独唱!”

    说完,他又夸张的鞠了一躬,那顶活摇活动的帽子就掉了下来,他慌忙伸手接住,谁知帽顶上不知是谁放了一小纸杯的果汁,这一下,果汁倾倒,弄了他一头一脸。所有的来客都哗然的大笑大叫了起来。

    解忧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安琪,就在笑声和闹声之中,被簇拥到房间的正中。

    一时,掌声雷动,安琪笑嘻嘻的站著,略一沉思,就高歌了一曲英文的“亲爱的约翰”。

    唱完,大家都怪叫了起来,拍著手,大喊著:“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不来了不来了,虽然人家歌喉很好吧,你们也不能总让我一个人表演吧?”安琪说话间,已经奔到了解忧面前,“我要请这位姐姐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

    “不行不行!”解忧觉得自己能接受他们这样的胡闹,但是要跟他们一起闹,她还真做不到,急忙拒绝。

    “没关系没关系,姐姐,你就随便表演吧!”安琪一定要她表演。

    “我真的不会表演,好妹妹,你别为难我了好吗?”解忧求救着,眼角一瞄,看到这客厅里摆放着一架钢琴,于是便说:“我去给大家弹钢琴伴奏助兴好不好?”

    这下,安琪倒是很爽快的放开了她!

    本来,解忧以为自己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物,没有人会在意她,她在哪里都不影响大家。但现在,被安琪这么一闹,大家反而都停了下来,好像都想见识见识她的琴技一般,她只好弹奏了一曲生日快乐。大家也都跟着唱,唱完了中文的又唱英文的,她只好弹了一遍又一遍,大家的掌声一直不断。

    没过多久,大家又都回复到了之前的欢乐中。

    解忧沉浸在这音乐里,有时会抬起头来对大家笑笑,其实,跟这些不认识的人在一起,也是另一种快乐!

    有人凑到杜康身边,问了一句:“这女孩子不错哦,钢琴一流,气质出众,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越看越耐人寻味!”

    丛容在一旁听了很不是滋味,酸溜溜的说了一句:“你看上她了?”

    这人又笑了起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欢她,不行吗?”

    “你追不到她的!算了吧!”杜康也笑了起来。

    “她要求很高的吗?我条件很差的吗?”这人不服气。

    “不是,她名花有主了,男朋友就是冷氏集团总裁冷司夜,你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吗?”

    “不是吧?”

    这人不可思议,但看看杜康和丛容,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确定了这是事实。

    坐在钢琴后面的解忧,看到他们一直朝着自己看,又说又笑的,她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的话题是不是跟她有关。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们不再把她拉到人群中表演什么节目就好。

    派对六点钟开始,不到十点就结束了。

    安琪直呼还没尽兴,但被她哥哥硬给拉走了。

    杜康刻意留下了解忧和丛容。

    他希望自己能做个和事佬,让她们恢复以前的关系,即使不可能再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最起码不要丛容再设计解忧讽刺解忧了。

    谁知道他们还没谈两句,他的话题还没有展开,杜父杜母回来了。

    见到家里没了人,杜母说了一句:“怎么其他人这么早就走了?”

    “是啊!都走了!”杜康有些无奈,真不知道父母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想让我们回来啊?”杜母开玩笑的说,“行了行了,你们聊你们的,我是回来看我的电视剧来了,不耽误你们。”

    “伯母说哪里话?我们也不过是闲聊而已!”丛容笑着挽住她的手臂,“不知道伯母想要看什么电视剧啊?”

    “烟锁重楼!”

    “琼瑶剧啊!”

    “是啊!”杜母看向她,“喜欢看吗?”

    “喜欢!”

    “那我们就在客厅里一起看吧!”

    “好啊好啊!”

    她们两个兴冲冲的在沙发上坐下来,开起了电视。

    杜父对杜康喊道:“杜康,你让人去把棋盘拿出来,跟我下两盘。刚刚在外面跟人下棋,你妈非要回来看电视,我就被她给拉回来了,还没下尽兴呢!”

    杜康能说什么?只好拿棋盘去了!

    解忧看似落了单,但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走,又不喜欢看电视,就站在一旁看杜父和杜康下棋。

    一盘下来,杜父有意无意看了一眼解忧,发现她聚精会神的关注着,便笑道:“丫头,你会下围棋吗?”

    “我学过一点。”

    “那你来跟伯父下一盘!”杜父兴致大好。

    “我不行的!”解忧说。

    “行的行的,来试试!”

    杜父兴致高昂,杜康也让出了座儿,她只好坐下。

    杜父是个下棋的高手,不管是象棋围棋都下的特别好。

    两盘下来,解忧都输了,不过却是输个一子半子的,不着痕迹。

    杜康在一旁笑道:“解忧,想不到你的棋艺居然和我爸不相上下啊!”

    “什么不相上下啊,这丫头是有心放水的!”杜父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放水?”杜康不可思议的看看老爸,再看看解忧,怎么都难以置信。

    “我哪有放水啊?是伯父棋艺高超,我当然是手下败将了!”解忧不好意思的笑道。

    杜父落下最后一子,这盘她又输了,他终于说道:“丫头,我是长辈,你要听我的话,现在我命令你不许放水,全心全意跟我下一盘!”

    解忧没办法拒绝,面前这个老人似乎是一个很霸道又很求真实的老人,她只好答应:“好!”

    这一盘,杜康不再打扰他们,他们下的全心全意,他也看的全心全意。

    一局结束,杜父哈哈大笑:“丫头,你居然赢了!”

    “侥幸而已!”

    “什么侥幸?我可是拼了全力来跟你下这盘棋的,你不知道,这小子跟我下棋可从来没赢过我。能赢我的人少之又少,你是最年轻的一个。”

    他越笑越开心,越笑声音越大。终于,客厅里看电视的杜母憋不住了,回过头来,“老头子,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居然打扰我看电视……”

    “是小忧这丫头,竟然赢了我!”

    “赢了你你还这么开心?你不觉得羞愧吗?”杜母跟他斗嘴。

    “你不懂,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强劲的对手。”

    “行了行了,你跟你儿子下吧,小忧,你来陪伯母看电视,别理那个疯老头子。”

    解忧本来的‘棋瘾’就不大,‘电视瘾’也不大,做什么都无所谓。更何况这是在人家杜家,她客随主便,便走到客厅里沙发那里坐下,陪杜母看电视。

    这部电视剧已经进入结尾高潮了,杜母看的很起劲。

    解忧看着看着也入了迷。

    当看到女主角为了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走过七道牌坊来换取自由时,全镇的人用棍棒秽物狠狠的打在她的身上,杜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着道:“梦寒这孩子太可怜了……”

    “伯母,这是电视剧而已!”丛容在一旁劝导。

    “虽然是电视剧,但是生活提炼故事,故事演绎人生,不止封建的社会如此,这就是残酷的人生!”解忧不禁有感而发。

    丛容冷笑一声:“别说的你好像历经世间百态一样!”

    现在丛容就是什么都看她不顺眼,解忧也不再说什么。

    杜母却感觉出了什么,不过也没说破,只道:“就是这样!人生小戏台,戏台大人生!”

    丛容虽然小心眼,不过她不是没家教的,她不会和长辈争辩什么。

    两集电视剧很快就演完了,解忧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是冷司夜打来的。

    她不想在这里讲话影响了大家的心情,便跟杜母说了一声,到角落里去接了。

    “司夜,你回去了吗?”她小声问。

    “还没有,你怎么还在杜家?十二点了,还没散吗?”

    “我这就回去了,回去再打电话给你。”

    她没说几句便挂了电话。

    杜康还在下棋,看了她一眼,“你家冷少打来的电话?”

    “嗯!”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他说。

    “杜康哥,你不送我回去啊?”丛容也说。

    “你不是开车来的吗?解忧没车,又距离比较远,我送她回去比较放心。”杜康说的合情合理,拿着外套和车钥匙朝她们走来。

    其实,知情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明明就是偏心。

    丛容骂他重色轻友。

    他倒给反击回去一句:“什么是色什么是友?要说色,你们可都是女人!要说友,你们又都是我的朋友!还重色轻友?”

    解忧也笑了起来:“好了,杜康,你不要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很方便的,而且时间也很晚了,你和伯父伯母都早点休息吧!”

    “没关系,我们全家都属夜猫子型的,爸妈现在都还兴奋着呢,爸妈是吧?”

    “是啊小忧,别管我们,让这小子送你回去吧,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杜母说。

    “小忧,有空再来陪伯父下棋啊!”杜父也说。

    “好啊!”解忧笑笑。

    杜康送她和丛容一起出门。

    谁都不知道,在他们走后,杜父对杜母笑说:“我真喜欢这丫头!聪慧绝伦,而为人低调,真诚坦率,又知书达理!”

    “我也太喜欢这丫头了!不争强,不好胜,宽容大度又富有才情,你不知道,她那几句话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

    说完,他们又同时说了一句:

    “要是她做我们杜家的儿媳多好啊!”

    —————————————翩若行云作品—————————————

    回家的路上,解忧和杜康也谈起了杜父杜母。

    “你的父母,很特别。”她说。

    “他们就是这样,一辈子没有真正吵过什么架,但是天天斗嘴。”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多么幸福啊!”她不由得感叹道:“我现在明白了,孩子的性格都是来源于家庭教育的影响的!”

    “怎么?你觉得我很像他们?”

    “不是像,而是,你们都有一种共同的特质。”

    “什么特质?”

    “你们都很善良,不拘小节,不与人计较,我真是太羡慕你了……要是世上的父母都像你的父母这样,多好啊!”

    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冷母,想到若水的父母,还有丛容的父母,为什么有的家庭那么和谐,有的家庭却又那么残酷呢?

    “我觉得,世上的父母都是一样的,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可能,大家表达爱的方式都不同吧!”他说。

    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他和她虽称得上是知己,但关于她的家庭她没有说过,他也没有问过,他并不了解,只前段时间听说她是林家的私生女。他不想再勾起她的伤心事,便转移了一个话题,开玩笑的说道:“今晚我见识了你的琴,又见识了你的棋,我发现,你还真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没什么,我只是用过去二十四年的生命都用来学习了而已!”她淡淡的笑道。

    想起那时候的自己,真傻啊!

    “你说这话让我想起了一首打油诗来。”他笑。

    “什么打油诗?”她好奇的问。

    “人生在世能几何,何必苦苦学几何,学了几何能几何,不学几何又几何!”说完,他自己都笑了。

    笑完了,他又说:“学习各种知识各种才艺都是要看天分的,有些东西,没有天分学也学不会。解忧,你知道吗,我多了解你一分,对你就多一分惊奇,多一分欣赏。但是解忧,如果你不想用你的成就来证明什么,那么你是不是可以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也就不会错过很多属于你这个年纪的快乐!”

    他看穿她了!

    她的确是为了证明,可时间向她证明了,她的努力没有任何意义,她依旧是个私生女,依旧有个不完整的家庭。

    说完这段话的时候,他的车子也停在了海边的别墅前。

    他转过头来,认真的望着她:“解忧,快乐起来,好吗?”

    她心酸着,点点头:“好!”

    “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为了你的快乐而快乐,会为了你的笑容而微笑,所以,你一定要让自己快乐起来,是真正的快乐!”

    “……好!”

    “回去早点休息,嗯?”

    “嗯!”

    她下了车。

    他没有下车,摇下车窗,对她喊道:“解忧,我是你这辈子最知心的朋友!”

    她有任何话,随时都可以对他说!

    他放手了!但,她永远不会失去他!

    她接收到了他传来的这样的讯息,无言的点头:杜康,谢谢你!

    他们认识不久,交谈不多,但是他们就有一种感觉,好像上辈子是相识的!

    她回家了!

    他是看着她回去的!

    这时候,冷司夜还没有回来。

    空荡荡的家,让她忽然有一种感觉,是不是应该听从杜康的话,走出这个狭小的世界去看看?也许外面的世界,会给她另一种心情。

    冷司夜,一直没有回来。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通常他是会回来的,他不会应酬过夜,不会和女人过夜,即使喝酒,也从来都不会喝醉,总是保持着一份清醒。所以不管怎样,不管多晚,他基本都会回家。

    她想等等他。

    然而,左等右等,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了,也洗完澡也换了睡衣了,躺到床上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想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的,电话还没打过去,他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回到家了吗?”他问。

    “嗯!回来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两点,她又问:“你今晚很忙吗?还回来吗?”

    “我……大概回不去了!”他有些犹豫的说。

    “怎么了?是公司的事很忙吗?”她想起昨天向名扬和上官宇一直找他。

    “不是,我在冷家。”

    “是家里出事了吗?是思嘉生病了吗?”她立即问道。

    “不是,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他没有马上跟她说那件事,只是不着边际的问着:“今天在杜家玩的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啊!”她跟他讲起了杜康的那群朋友,讲起了安琪,讲起了杜康的父母,还讲起了围棋,讲起了《烟锁重楼》。

    他一直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语。

    她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了,便笑笑说:“司夜,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我比较喜欢听你说!”他听到她讲杜家的父母,便问:“你很喜欢杜家的父母?”

    “是啊!我喜欢杜康的父母,就像当初喜欢若水的父母一样,他们都是善良的人,是一心为儿女着想的父母。”她一直很羡慕有这样的父母,她也很想有一对这样的父母,她不求自己的家大富大贵,但是一家人相亲相爱。

    他听出了她言语间的向往,幽幽的叹了一句:“也许你嫁给杜康会少去很多的磨难!”

    这句话,也不知是对她说的,还是对自己的说的。

    她似乎听到了,不过没听清楚,警觉的问了一句:“冷司夜,你说什么?”

    “噢,没说什么!”他今晚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不能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他只好把话题转移到围棋上,问:“杜父是出了名的棋中高手,棋艺高超,他居然会跟你下棋?你会下围棋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是外公教我的,他老人家最喜欢的就是围棋了。”说完,她又问:“你会吗?”

    “会!”

    “那改天我们两个下围棋好不好?”

    “好!”他的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她不知道他们家发生什么事了,只听着这一丝笑意,夹在浓浓的忧郁和哀愁之中,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他。但,她现在见不到他,他又不愿意说,她想,不离十是冷母的事。

    他们又聊了很久。

    他似乎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他们又讲起了《烟锁重楼》,讲到了封建礼教,讲到了七道牌坊,讲到了那种不能控制的爱。

    最后,她讲到了梦寒面临的选择,他终于问道:“是什么样的选择?”

    “第一条路,剃度出家,一生不得还俗,从此心无杂念,了却残生;第二条路,以七出中淫/荡罪名被休,跪过七道牌坊,会被人毒打,被人唾骂,但是只要从头到尾跪过去,从此与曾家再无关系,哪怕再嫁他人,也无人干涉。”

    他再度沉默了,她也一直没有挂电话。

    她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在干什么,只觉得他不对劲,很不对劲。

    很长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终究还是问道: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下章看点】:

    ·解忧的答案是什么呢?

    ·冷少会告诉她自己的决定吗?

    ·原谅行云停在这里吧,今晚码了一万多字,行云瞌睡的不行了,关于韩国太子爷咱没有写到,下章继续哈!

    【204】用情至深


同类推荐: 全息游戏的情欲任务(H)娇门吟(H)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这些书总想操我_御书屋活色生仙魔君与魔后的婚后生活四大名著成人版合集如果人外控痴女成为了勇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