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夏一心跟颜克寒提及过“上班”,所以颜克寒一大早在大门前见到她踱步等候着并不出奇。</p>
颜克寒上前,用钥匙打开卷闸的地锁,哂笑一下说:“看来吕贤伟保管钥匙还是靠不住啊,他上班比你晚,下班也比你走得快。”</p>
夏一心走近电闸开关,迫不及待地按下,电动卷闸“嘎啦嘎啦”地升起。颜克寒按下密码锁,推开办公室大门。</p>
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身体全好了吗?这么早出院回来,真的不要紧?大家都很担心你的啊。你也不必太急回来的。”</p>
夏一心说:“我去年已经因为误诊提前放年假了,不想今年又因为“重大疾病”提前放年假,我会郁闷死的。我也没大家想得那么脆弱啊。三月北京就有法学交流会,我不想错过。”</p>
颜克寒问:“可是,哲平给你去吗?他好像也在争取这个,我到底给谁报名好。”</p>
夏一心冷冷道:“我是我,他是他,不是一个共同体,他那么自由我也要点自由。”</p>
颜克寒微微一笑,轻皱眉头,眼底掠过一丝疑惑,问:“吵架了?什么事?”</p>
夏一心警告道:“是好朋友就不要问,是知己就把我的名字报上去。”</p>
颜克寒无奈地长叹一声说:“真是夫妻俩,哲平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不如你们俩先商量商量?”</p>
夏一心则决断地说:“我才不要跟花美男商量公事呢。”</p>
颜克寒更摸不着头脑,他疑惑的盯着她问:“花美男?前几天你还没这么叫他啊。什么“万人迷”,然后“哲平哲平”地叫,亲热得很。怎么今天多了个“花美男”的称号了?”</p>
夏一心瞥眼不悦说:“我叫他“花美男”不叫他“陈世美”算给他面子了。”这言辞让颜克寒两个眼球都要凸出来了。</p>
此时,吕贤伟挽着皮包进来问:“什么花美男?什么陈世美啊?小师妹!”</p>
夏一心白了吕贤伟一眼,不忘释放冷冷的余光。</p>
吕贤伟倒吸一口气,拿着被子到茶水间说:“我洗杯子,冲咖啡。”</p>
颜克寒接着说:“好吧。名额可以给你,但是去交流会不是给你逃避感情的。给我好好学习,好好准备,好好工作。不要丢律师楼的脸。”他继而说:“有空跟嘉嘉聊聊天,您进了医院这么久,她怪想你。”遂的,转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给庞嘉嘉发了个微信:一心真的自己出院上班了,想办法打探一下一心和哲平之间发生什么事。</p>
庞嘉嘉思来想去,这个死党,不肯说的事无论怎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是不会说的。于是,她从夏家下手。</p>
她带着水果西饼地自个儿驾车到了夏家。季灵欢喜地迎接。</p>
庞嘉嘉一坐下便笑着打人情牌说:“阿姨,我爸爸说,夏伯父帮过他的大忙,但是我出嫁却没请过他吃一个喜饼,现在一大盒奉上。”</p>
“嘉嘉真是客气。”季灵看着一桌的好礼,有点不好意思,“回门宴那天请了咱们去喝喜酒,庞老板也算好礼了。”</p>
庞嘉嘉说:“一顿喜酒不算什么。何况我一心这么好朋友,她又是我的伴娘。”她转接正题问:“我听克寒说,一心的旧伤复发了,进了医院,有好点吗?”</p>
季灵叹了口气说:“我看她精神得很。身体状态应该不错的,只不过那心情就……”</p>
“怎么了?”</p>
“说来话长。她是昨天回来的,还不让哲平知道。我想,应该是那个“激将法”用过头,形成了反作用。”说起这事情,季灵也是苦恼。</p>
“什么激将法?”庞嘉嘉一脸懵,她喝了口茶,看着季灵,洗耳恭听。</p>
“事情是这样的,哲平说一心的情商太高也太理智,一遇上工作就对他完全不上心的样子。所以想借接待法学院新的女助教来刺激一下一心。可能一心只是平时不太喜欢表达,不是不在乎,又或者哲平有些什么地方让人误会了,所以……”说完季灵无奈地摊摊双掌。</p>
“哦……”庞嘉嘉恍然大悟:原来是打碎了醋缸。</p>
季灵继续说:“嘉嘉,我们跟她说她会嫌烦的。可能隔代的思想也不一样。您如果有空,帮我多开解开解她。她今晚下班回来,要不您今天就留在这里吃饭?”</p>
“开解她我会试试,作为朋友,没问题。”庞嘉嘉笑了笑,她看看时间说:“但吃饭的话,不好意思!我要回去店里看看了,不打搅了。”说罢她站起身,“阿姨不用送,我自己走就行。”</p>
坐上车,她戴上蓝牙,接通了颜克寒的电话,说:“我知道什么情况了。”然后把事情都复述给了颜克寒听。</p>
颜克寒却只回了一句:“惨了,律师楼要变醋楼了。”</p>
庞嘉嘉叹了口气说:“哎,这些事我们旁人只能“开导开导”。解铃还需系铃人,真正能解开心结的也只有他们自己。我们帮不到的。”</p>
电话一挂,颜克寒把打印出来的表格拿给夏一心说:“想去北京就填了它,我要盖章发送这份扫描件。”</p>
夏一心结果报名表,拿起黑色签字笔按要求填写起来。</p>
另一边,请了“事假”的江哲平正闷闷不乐地吃着早餐。</p>
江妈妈看儿子那死气沉沉的样子,问:“怎么了?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昨晚没睡好?还是工作很累?”</p>
江哲平摇摇头,说:“没有。工作到歇不了气也没那么辛苦。”</p>
江妈妈不明所以,他诧异地盯着儿子问:“到底什么事了?”</p>
他搅着碗里的粥,双眼呆呆地看着前方说:“我犯傻了。好端端地,惹得一心不理我了。又不让我探视,不听我电话,不回我微信。”</p>
“哈?”江妈妈一脸诧异,她不懂了,她印象中,夏一心恨不得对她的傻儿子寸步不离,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找上门都拒之千里了?</p>
江哲平长叹一声说:“看来我真的不了解她。我竟然把她当成三岁小孩那样刺激。是我低估了她的性情。自己玩火还惹火上身。”</p>
江妈妈更懵了,什么跟什么啊。她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p>
江哲平无奈地看了母亲一眼说:“你不懂!”</p>
“对,我不懂,我也年轻过,我也是从个小女孩长大而成的。你不说说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告诉你一心是怎么想的。”江妈妈苦口婆心劝道:“儿子,你也不小了。人生大事不能这样一拖再拖了。”</p>
江哲平把事情缘由道出,江妈妈便伸手敲了儿子的脑袋一下说:“笨脑子啊!认真的人是不喜欢把感情挂嘴上的。你每每遇到问题,她会帮你想办法解决就是最好的在乎。我听说,以前你房间有个黑色盒子装着前任的东西都把她气得半夜跑回家,你还拿这种事情玩,真是不知教训。”</p>
“妈……都怪夏正期出的馊主意。”江哲平竟然把责任都偷偷推到夏正期身上。</p>
“夏正期?就是那个十七岁的弟弟?”江妈妈对这个名字略有印象。</p>
江哲平点点头。</p>
江妈妈又敲了江哲平的脑袋一下说:“疯了?他一个未成年人说的疯话都能信吗?你这个未来小舅子有什么感情经历啊?在爱情方面,最了解一心的只有你!”</p>
江哲平擦擦嘴说:“是,知道了。我会先看看她再去接待小娜姐姐。”</p>
“你不刚刚才说了她禁止你去探视吗?怎么去?”江妈妈问。</p>
“硬着头皮上啊,总不能坐以待毙啊。”</p>
“我觉得一心才没你那么头脑简单。她连医生也见了,佣人也不要,不如我让爷爷去打探一下,省得你又做了无用功。”她叹了口气,“你啊,不如多留些心思做好接待工作,然后想想怎么补过好了。”</p>
“嗯!”</p>
放下了早餐碗,江哲平又飞奔回云峻大学,继续了接待工作。</p>
只是丁少娜眼里的江哲平是心不在焉的。她双手收于腰后,用肩膀撞了江哲平一下问:“怎么了?眼皮下垂没精打采的,咱们的执行董事不理你了?”</p>
江哲平瞥了丁少娜一眼,又继续带她走往行政大楼做报到手续。</p>
丁少娜捧腹笑道:“哎呀!个性真的好啊,不羁的花美男终于有听话的一天了。”</p>
做完报到手续,江哲平依然愁眉不展,他在走廊低语:“你还说,要不是那天在图书馆你说什么“向爷爷投诉”,我也不会那么大反应,她就不会看到误会得乱七八糟。”他转而长叹一声,“我本来只想让她看到我一个人接待女贵客亲切有礼的样子,让她吃吃醋。”</p>
“活该!早问您为什么进图书馆,您偏不说。刺激过度了。”</p>
江哲平皱着眉头走进电梯说:“拜托你就别再落井下石了。”</p>
丁少娜也跟着进去,盯着她说:“我不就在跟你想办法?我也是女人啊。”</p>
他们走到行政大楼外,一路回去,环湖绿道,没多少人会留意两人认真讨论什么。</p>
丁少娜继续说:“性子强的女人是很有行动力的,她们自认的事情您解释就是掩饰。除非你重新证明你不是什么花美男。她才会乖乖地重投你的怀抱。不然,您现在只有干着急。”</p>
“那我该怎么办。”突然,江哲平的电话响起。</p>
“哲平啊,一心出院了,您知道吗?”江老头子的来电,吓江哲平一个措手不及。诚如母亲所说,她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孩,她连医生也见了,佣人也不要,事情绝不简单。</p>
一个电话,足以让江哲平完全石化。江老头子现在这么说他就知道了啊。他屏息着说:“知道了爷爷!我有事,先挂了!”</p>
丁少娜看江哲平一通电话后神色苍白的样子,问:“发生什么事了吗?”</p>
江哲平有气无力地跟丁少娜说:“小娜姐姐,请问您有什么高计,就直说吧。已经自己出院了。我竟然现在才知道……”</p>
丁少娜打了个响指说:“我有办法!”</p>
正文 第170章 我要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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