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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姑娘又酷又江湖 作者:香菇菜包子

    分卷阅读29

    录》配合破解才能得到。

    她道:“我在他那,找到《警世录》了,打斗之间,撕坏了。”

    他轻轻点下头。

    “而且,《警世录》旁边放着的那本书,正是你说的《天机录》。我却发现《天机录》、《警世录》两本书的封面、样式、用纸等等都一模一样,而且他还一起藏于机密之地,显然两本书有极大的关联。只是我没来得及翻开那《天机录》。”

    唐昭玉道:“那么,《警世录》也是无德道人所著了。”

    他又道:“之前那晚,你去的是我爹府邸。”

    他点出了这个,想听她说些什么。

    她了然,想是他发现了自己的所有行踪。她道:“其实,告诉你身世那日,我还有些东西没有告诉你。”

    他望着她。

    “其实,我爹以身试药,早已是特殊的特质。那日我回家后,他还活着,与我说了几句话。”

    她越说越慢,终于一字字道:“他躺在椅子上装作已死,听到了来人的对话。那日来人的头领,正是唐门的掌门。”

    他眸色越来越淡,久久不说话。

    “会不会,是嫁祸呢?”他不知该说什么,便如此问道。

    “并不像。我家的这桩事成了悬案,是因为现场查不到任何凶手的线索。纵然那暗器喂了毒,但这并不能指向唐家。因此,凶手办这件事,是想要干净利落,不留下自己的信息。他们不会算到我爹没有即刻毙命,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才给我留下了遗言。你觉得这样的嫁祸方法,高明吗?况且既是嫁祸,唐不瑕手里从何得到的《警世录》呢?”

    唐昭玉此时脑中有些乱。以他对爹的了解,他不能相信这是爹做的。他道:“我爹那么多年朝神礼佛,怎么会又去做这种害命之事……”

    花玲珑自然早就想过这一点。当初她乍一听到唐平信佛,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她想,那或许是因为他作了孽后,想掩饰内心的不安、想洗清满手的鲜血。她缓缓道:“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一个人对神佛虔诚,是因为他本做了神佛会责怪的事呢?”她知道这句话或许对他很残忍。她也不愿意亲口来推翻他心中的慈父形象,可是他们之间的立场本来就如此,她无可奈何。

    唐昭玉道:“我爹不像那样残忍的人。如果说是心中不安,我爹他信神佛已有二十多年了,比你家出事更早些。他一向来就很不喜欢杀生害命,因此唐不瑕有些例如‘以人身试毒’的残忍提议,都被他拒绝了。而且在我们几个兄弟中,爹他并不如何偏爱唐不瑕。要是真的千方百计弄到了这么一本秘书,我不可能连这本书的存在都不知道。”

    花玲珑苦笑道:“你所说的,只是你对他的了解。人心难测,你如何能保证对一个人很了解,你能了解多少呢。”永远都不要说对一个人彻底掌握,这是她的经验。

    唐昭玉闻言,不知如何作答,又问道:“你爹指认掌门的遗言,你还记得字句吗,可否说来听听?”

    花玲珑回忆了一下道:“他说,‘那群人的领头是唐门的掌门。那个人不简单,你万万对付不了。’”

    唐昭玉道:“那么,兴许是那领头的人发号施令,有些威严,你爹将他认成了掌门,也未可知。”

    花玲珑只道:“这或许有道理。”她知道爹考虑事情周全,这种错误的可能性并不大。而她这么回答或许是因为,她也不想把排除唐平嫌疑的猜测完全堵死。

    唐昭玉淡淡道:“我去查。”

    花玲珑顿了顿,道:“……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可以不处理。如今你我是联手的,我会配合你除掉那唐不瑕。”

    他看了她一眼。

    她接着道:“《警世录》被他收藏在密室里,显然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用途。他对这本书的欲望很大,就增加了他的嫌疑。再结合叶归尘的反应,可以断定当年的事唐不瑕也逃不了干系。我猜应当是你们掌门和唐不瑕联手,得书以后便直接归了唐不瑕吧。”如此,能解释为什么唐平对《警世录》的观点一无所知。

    唐昭玉闻言,慢慢道:“唐不瑕野心极强,我爹却犹豫怕事。这样的事,我很难相信我爹有份。即便……即便是我爹对于抢书有所指示,他也断然不会同意使用这样的方法。多半是唐不瑕心狠,私自用的。”

    花玲珑默默道:“这自然是有可能的。不仅如此,我自己的调查中也发现了不少疑点。只是纵然你爹可能与此事无关,但只要他有嫌疑,你我便莫要太早握手言和。”

    她的意思是说,唐平有关或无关是个变数,但是他们两人走得太近后再为敌便会痛苦,是个定数。

    她又苦笑道:“记得吗,你问过我们是不是敌人。我说就算是,也是你先与我为敌。我当时那么回答你是因为,假如唐平就是我的仇人,我会做一个女儿该做的事。而你是他儿子,自然要护他。他伤我家人在先,我复仇在后,所以我才说是你先与我为敌。”她默然好久,终是说出了下一句话,“若水落石出后唐平的确有份,你我即是敌人。敌人之间的事,自然是用敌人的方法解决。”

    她知道,他们二人其实从来都走不到同一个立场上。从她进入唐门那天起,就一直是个复仇者。只是,也许是她还不够清醒,也许只是月色太美、酒气太香,她偏偏对敌人产生了情意。

    只是有的时候,有些话不在于想不想说,而在于该不该说。彼此之间的处境是敌非友,早晚是要说明的。

    她曾经在闲暇时候去戏院子里看戏。那戏台上咿咿呀呀的,演的尽是些陈旧故事。有一出戏中,那生与旦不得不分开,依依惜别之际,只听那旦唱道:“情投意合,恨相见晚。万般柔情,都做千行泪流流不尽。一纸离书,从此天涯海角、荒冢新坟不再见。”

    当时坐在底下的她嗑着瓜子,边看边不屑的笑,心里道:‘这些男男女女也真有意思,仿佛生下来一辈子的事情只有风花雪月浓情蜜意,离了这段感情,她就该一条白绫抹脖子上吊似的。不过离开个男人,值得这么哭哭啼啼的么。看不明白,看不明白,走矣走矣。’

    不等戏至终场,她便撇下手中尚未吃完的瓜子,起身走了出去。

    这戏忒无聊了,还不如去别处瞧瞧热闹呢。要么去逛逛花市,要么去赌场玩两把,顺便追一追那些老匹夫们欠的旧账。

    如今她才明白,其实或许清醒只是因为置身事外,讥讽只是因为不曾感同身受。

    人在戏中时,都一样矫情。

    唐昭玉面上始终淡淡的。他也不是没有心绪波动,只是接受了太多,已是无论来什么都照单全收了。他道:“果然是敌是友,变化不过须臾之间。”他再不说更多,示意她自己要走,便匆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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