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摊开就放在了跟前，姜宁粗略扫了眼，都挺超纲的，看来这些老师是存心不想要她好过了。
    不过么……
    几乎没有丁点的犹豫，姜宁拿起笔就开始写。
    这道题二爷曾经讲过。
    这个知识点二爷要她背的。
    还有这个……emmmmm，回答错误还被二爷摁着亲了。
    好几个老师围在了姜宁面前，他们期待着姜宁抓耳挠腮紧张到哭，最后悔恨至极地说，她作弊了，她错了。
    可是没有！
    几乎是一拿到卷子，姜宁就开始唰唰地写了起来。解答，步骤，思路，没有一刻的停顿，极其流畅。
    有老师不敢置信，以为姜宁只是在胡乱答题，伸长了脖子稍稍一瞄——正确的！
    难道姜宁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自学了接下来的知识？
    等姜宁一答完试卷，先前的古板老师也绷不住了，忙拿过试卷批阅了起来。
    “对了。”
    “这题也是。”
    “完全正确。”
    几个老师惊讶地看向了姜宁，高数老师这会儿也忙凑近说了句：“看吧，我就说了，姜宁提前学了的。”
    诸位老师：马后炮！
    莫名觉得脸上一阵热辣的痛，何为打脸，现在算是真实地体会到了。古板老师抬了抬眼镜，很是心虚地问道：“姜宁同学……你的自学能力，咳咳，很优秀啊。”
    “二爷教的。”厉二爷教书句句重点，比起这些教授还要好。
    “呀，怪不得。”有老师抱怨地喊了出来，“姜宁同学你早说么。”
    早说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像现今这样被打脸了。
    “你们没问。”她早说了又如何。不相信，就会有一千个理由不相信。磨蹭那么多，还不如直接用现实打脸。姜宁双手插兜，目光一抬，煞是漠然，“你们污蔑我作弊。”
    众人一个咯噔，面面相觑，蓦地想到了“道歉”二字。
    老师跟学生道歉？
    好似挺那啥的。
    只是，错误的的确是他们啊。
    有老师想就这么带过去算了，可莫名想到孙主任，背后不禁一阵冷。
    “对不起，这次是我错过了你。”
    “不好意思。”
    “很抱歉。”
    一整个系的老师跟一个学生道歉，这场景真的很少见。哪怕连站在一旁的高数老师都忍不住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激动的。
    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从老师那正了名，姜宁没再说什么，打了声招呼便去了教室。
    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庆幸姜宁没跟厉北擎报告这件事。
    接下来还有课，姜宁明天就要电影开拍了，她想趁着空闲多看点书。
    高数老师倒是想调她去大二的班级，姜宁拒绝了：“跳级跳一次就够，下学期我直接就大四毕业，不去折腾其他老师了。”
    高数老师：……所以，你就来折腾我了？
    高数老师脸上笑嘻嘻，连声应着好好好，心里面早已经哭唧唧了。
    **
    姜宁被高数老师叫走，也在教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学生们纷纷揣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估计是姜宁同学满分的事吧。”林宥苏也转到了姜宁的金融系，简直冤家路窄，“我听说这次试卷的内容超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