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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0

    天家贵妻 作者:海的挽留

    分卷阅读140

    妃讨教一二,不知可方便?”

    顾云容神色不改:“不方便。”

    施敏僵了一下。

    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却从未见过说话这样直的。

    施敏身边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她们家姑娘平时八面玲珑,今日算是碰了钉子了。

    顾云容撩起眼皮:“敢问尊驾可还有事?”

    施敏尴尬半日,只好道了扰。她才作辞,回身就瞧见一辆间金饰银浮雕云龙纹的马车停在了门外阶下。

    车帘一掀,走下一人。

    施敏在看清来人面容时,怔了一下,直至对方阴冷的目光搠来,她才回神。

    惊觉失态,看仪从又能猜到对方身份,施敏赶忙施礼赔罪。

    桓澈淡淡道了声“平身”,又道:“烦请归家之后,跟令祖带句存候。另,请转达令祖一句话,他之前递上的关于在两浙延拓桑田的奏疏,实欠考量,父皇让他另行草拟对策,内阁重新票拟。”

    施敏僵硬点头应诺。

    桓澈不再看她,一径与顾云容入了大门,消匿在影壁之后。

    施敏立了片刻,乘车回府。

    施骥见孙女早早回来,便知事情没成。

    他大略问了始末,半笑不笑:“那衡王妃也是有意思。只她虽将你拒之门外,但好歹也是亲自出来跟你打了照面,也算是给了面子。”

    施敏又跟祖父说了桓澈的那番话。施骥覃思片刻,又细问了桓澈对她的态度,屈指敲案:“看来衡王行事还是十分审慎的。”

    施敏低头垂手。

    祖父交给她这么一桩差事,她也是作难。在对方已经明确回绝登门之请的状况下,还上门去,她自家也觉得窘迫。

    不过今日也并非全无收获。

    施敏迟疑片刻,倏地小声问道:“祖父,陛下当真会在衡王就藩之前为其择定一名次妃?”

    施骥转头:“你问此作甚?”

    “孙女好奇而已。”

    施骥道:“那日陛下召我去东暖阁议事时,说了一嘴,不知是临时起兴,还是已做好了计较。”

    “不过衡王会不会当真去就藩还两说。”施骥看了孙女一眼,靠在太师椅上,吩咐可以退下了。

    桓澈与顾云容一面往内去,一面问她方才如何应对施敏的。

    顾云容便将方才情形大致陈说了一回。

    桓澈笑了笑:“那施姑娘今日可是被你噎得不轻。”

    顾云容飞快在他嘴角提扯了一下:“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往后还是要多笑。不过,只能对着我笑。”

    他伸出一根长指,轻勾她下巴:“你若是唤我一声桓郎,我便再对你笑一下。”

    顾云容结结实实抖了抖,起了一身寒粟子,忙岔题问他为何此时方归。

    桓澈挽住她,轻声道:“太子与我谈话半晌,说要跟我合作。”

    桓澈这几日往仁德宫走得比平素勤,不是帮太后抄疏,便是陪太后说话,惹得太后直道他是别有居心。

    桓澈知太后不过打趣他,也不怕旁人说甚。他自小长在太后膝下,与太后的祖孙情谊自然不是旁的亲王可比的,纵然对太后殷勤些也是情理之中。

    就藩之期定在十月初,转眼已至九月中。

    这日,桓澈复至仁德宫。与太后闲谈几句,他忽请求太后屏退左右,低声问:“孙儿听到些许风声,说父皇要在孙儿就藩之前给孙儿立个次妃,不知祖母可知此事?”

    太后轻嗤:“狐狸尾巴可算是露出来了,我就说你别有居心,连日来这般殷勤原是为着跟我打听事儿。”

    “你来问我倒不如直接去问你父亲,你父亲虽往我这里跑得勤,但也不是事事都与我计议的。再者说,纵给你添个次妃不也再寻常不过,你身为亲王,将来是要藩屏一方的,合该有侧室。”

    太后见孙儿心不在焉,道:“你倘不想要,便跟你父亲扛着,扛得赢也算你的本事。”

    顾云容一直以为就藩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一切都收拾停当,只待启程,却在就藩之期将近时,骤闻一则消息。

    贞元帝因着此事,将就藩之事暂且按下,将桓澈急召入宫。

    第六十四章

    蒙古部又来犯边。

    国朝建立之初,外患颇多,蒙古残部便是其中之一。

    蒙古部落众多,长期盘亘北部边陲,滋扰九边。这块心病绵延二百余年,因着诸般因由,仍未铲除。

    国朝先前曾在边境开过马市,与蒙古部互贸,但因其后蒙古部以牛羊充马匹交易,国朝强制关闭了马市。

    眼下蒙古方要求重开马市,但遭贞元帝回绝。

    于是战火再起。

    这回阿木尔汗挥军东进,陈兵宣府,兵锋竟是直指京师。

    顾云容现在觉得自己前世真是死得太早,后面的许多事都未曾见到。

    不过她见到与否似乎也没甚紧要的,这等事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贞元帝正在东暖阁内光火。

    “朕看,马市纷争也不过是个由头!那群凶徒就是来示威顺道劫掠,每年入冬前可不都要闹几场。”

    桓澈深以为然。

    蒙古部游牧为生,冬日无处放牧,最是难熬,常来国朝这边劫掠,以备辎重过冬。

    因着蒙古部的长期滋扰,国朝的用兵重心一直都在北方,但后来南面倭寇势力坐大,不得不分心南顾。

    眼下北方兵力不足,官兵驻守各地,南方的兵又不能动,京师这边一时之间抽调不出太多兵力。

    事情确实棘手。

    贞元帝看三个儿子均低头不语,愠色愈重:“怎一个个都成了锯嘴葫芦,吱声!”

    三人神色各异。

    太子极想借此在父亲面前出出风头,但事出突然,他一时也想不出甚好法子。

    淮王很想说何不去找阁臣与六部堂官议一议,怎就跟他们三个耗上了。

    他这般想着,偷眼去看桓澈。却见弟弟也是垂头闷声,不免忧虑,莫非连七弟也拿不出主意?

    贞元帝问过前两个,最后看向小儿子:“别又跟朕说,你无话可说。”

    桓澈垂首行礼:“儿子这回有话说,有许多话说,请父皇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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