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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9

    庶庶得正 作者:姚霁珊

    分卷阅读669

    空得知色盲之事?再者说,这说话的场合亦不妥,谁能保证此地隔墙无耳?

    如此重要的线索,让他们的调查头一次领先于凶手,若是不慎流出消息,往后的调查难度将会更大,此事还需谨慎为之,不可贸然言明。

    此外。她有还个隐约的担心,此前的田庄三尸案及茜灵砂一事,让她总觉得联调司很可能并非铁板一块,凶手既然能截杀联调司官员。便未必不知联调司三尸案的调查进程。

    如此一想,傅珺立刻便熄了据实以告的念头。

    她略停了停,再开口时,说出来的话便拐了个方向:“……凶手若是没有武功,是不是亦能做下此案?”她转向孟渊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她很想知道的。

    孟渊凝眉思忖片刻。道:“可。只要有藏剑山庄的迷药,一切皆非难事。”停了一刻,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凶手须得力大。”

    傅珺点了点头,随后便说出了久在心中的另一个想法:“我觉得,凶手很可能来过贺固的家。”

    “何出此言?”唐俊追问道。

    傅珺便道:“这其实也是我的推测,且分成三点来说明。第一,关于凶手。此人精明狡诈,作案手法隐蔽,无一错杀,这表明他事前做足了准备。亦即是说,他事先必会踩点、务色人选,且选择合适的时间与地点,才能做到犯案时万无一失。第二,关于死者。三尸案的死者绝大多数为平民,居住之处亦为人员混杂的坊市,这一点从大功坊之案、怀庆两案及湖南案中可窥一二。这些地方就算有生人出现,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凶手便是利用这一点,混迹于闲杂人等之中。隐去了自己的形迹。”

    说到这里,傅珺停顿了片刻,方道:“现在便要说第三点了,亦即本案与田庄之案。这两起案件。死者与凶手平常的作案对象大为不同。田庄一案暂且不提,只说本案。长乐坊可非大功坊可比,若有生人在此处窥探,必会引起周遭的注意。然,联调司却并未在这上头获知任何线索,由此亦可知。这凶手事先并不曾踩点。”

    唐俊闻言点了点头。他已经有点知道傅珺往下要说什么了,此时便续道:“诚如珺表妹所言。既是凶手不曾事先踩点,则他又是从何处得知贺固的夫人有孕在身一事呢?其次,凶手进出自如,门户亦无撬动痕迹,可知凶手对此院布局了然于胸,由这两点可知,凶手很可能与贺固相熟,亦来过此处,因此他出现在长乐坊这一带,便不会有人相疑。”

    “正是。”傅珺浅浅一笑,又转向孟渊道:“再回说田庄一案。那联调司官员身携秘信,却人死信失,夫妇皆亡。我总觉得,田庄案与贺固案之间,似有一条隐线。凶手作案的理由亦非简单杀人,而是另有目的。我们姑且猜测,凶手杀联调司官员,为的便是其手中秘信;那么,凶手杀贺固,会不会亦是因为其手上有什么东西,故而杀之?”

    傅珺话音一落,孟渊便沉声道:“贺固的底细已经查清了,就是个普通官员,他身上唯一要紧者,便是他的职位。”

    孟渊与何靖边熟识,且五军营与联调司亦有着紧密合作的关系,他手上的消息比唐俊可要详尽得多。

    “贺固管着几大粮库,会不会是有人想打粮库的主意?”傅珺提出了另一个假设,语气并不确定。

    孟渊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这种可能性联调司也考虑过,可是,那几个库房他们皆仔细查了,却并无异状,而贺固的接任者他们联调司更会认真挑选,绝不可能让可疑之人混进来。

    傅珺想了想,还是觉得贺氏夫妇之死必然事出有因,否则凶手不必冒险出手,于是她便道:“贺固身居要职,若是身死必会引起各方注意,凶手甘冒奇险杀之,一定有非杀不可的理由。若贺固本身行端立正,那会不会是因为他在死前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危及到了凶手,凶手这才杀了他?”

    这话一出,孟渊长眉一轩,唐俊则是猛然挺直了脊背。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皆想起了一件事。

    “难道是……”唐俊迟疑着开了口,孟渊立刻接口道:“……检库?!”

    二人对视一眼,俱是心头大震。

    贺固在五月间曾上折要求检库。所谓检库,便是将库里的粮食一袋一袋地搬出来,打开粮袋挨个儿查看。

    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极耗人力,还需与禁军合作,自大汉朝太祖皇帝至今,统共也就检过五回库。贺固的折子一递上去,当即便被内阁搁置了,却也并没驳回,如今他人既已死,这折子自然便也作废。

    此事联调司是当作背景信息收集来的,查案时并未由此处入手,如今傅珺将田庄案与本案一起拎出来说,这才凸显出此事的诡异。

    五月提出检库,六月身死家中。这其中,莫非真有什么关联?

    ☆、第673章

    孟渊浑身的气息变得极冷。

    京城粮库乃是国之大事,六合、江浦、溧水这几大粮库,是为国家储备粮,为的便是于战争及天灾时应急,外地受灾亦皆需从这三大粮库里调拨粮食。

    若粮库出了问题,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而联调司前些时候查验粮库,也只是核对帐簿、清点数目,却不曾开袋检视。

    一念及此,不只唐俊,便连孟渊亦觉得后背冒出冷汗来。

    傅珺看了多年邸报,检库是什么意思她亦是知晓的,于是便又道:“那我们再姑且假定,贺固之死便是因为他提出了检库一事。如此,将两案联系起来想:一人死于手持秘信,一人死于提出检库。这便又推出了另一个假设:这个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个当官儿的?或者是能接触到联调司与粮库的吏目、主薄之类的人?否则他又是从何处得知检库与秘信之事的呢?”

    一般平民断无接触到这类消息的可能,尤其是联调司的事情,普通百姓更是无法知晓,傅珺认为,就算凶手不是当官儿的,也必然与官场中人有极深的关系。

    孟渊闻言气息微冷,蹙眉颔首道:“极有可能。”

    若贺固之死真与检库有关,这个假设便可成立,且中低层官员流动性较大,更有公干出差、京城下派、地方官员入京述职等等便利,也是全国各地到处跑的。若细论起来,比起普通的镖师与行商,官员的身份更具隐蔽性,也更不易为人注意。

    唐俊此时却是怔怔地看着傅珺。

    从上一次他就对这位珺表妹刮目相看了,而今天,对方的表现实在可用惊艳来形容。

    天马行空般的想像力、独到的观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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