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碎品 作者:文盲土拨鼠
。
顾溟后仰着头,头发凌乱地抖动着,瞳孔收紧,张大嘴无声地尖叫。片刻后,他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变得酥软,仿佛一碰即碎,瞬间瘫软成一滩池水,任顾烨捏扁搓圆。原本还眼眶里滚动的眼泪跟着叭嗒叭嗒地往下掉,砸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顾烨搓了搓顾溟湿漉漉的性器,又顶了顶刚才的地方,俯在他耳边,咬着他的耳垂,似笑非笑地说,“哥哥,你这次光靠后面就射了。”
顾溟无力又急促地喘息着,参杂着变了味的音调,听起来像在啜泣。他觉得自身的壳被人撬了开来,四肢百骸流过酥麻刺痒的电流,十根脚趾头也跟着蜷起来。
顾烨也舒服得要死了,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高潮过后的顾溟紧紧地咬着他,随着喘息剧烈收缩着,吮吸着他的性器,像是在迎合他一样。
顾烨揉着他汗湿的头发,轻咬着他的下巴,找好支点,重重地撞击起来。
顾溟的睫毛都被打湿,沾着两滴小泪珠,却又紧闭着眼睛,忍耐被顾烨持续性地来回贯穿,被迫接纳着性器的深入顶撞。
顾烨保持着令人发指的频率,偶尔装做无意一样重重撞上顾溟那一点,听到他突然紧张的呻吟,低声询问,“哥哥,是这里很舒服吗?”
双手却压住他的胯部,在他的最深处玩弄地转着圈。
“呜……”顾溟勾着他的脖子,大颗的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角里掉出。
顾烨挺腰抽动着,捧着他的脸,亲吮着他的嘴唇,舔掉他眼角的泪珠,“哥哥,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哈啊……哈啊……”
顾烨的声音里全都染上了赤裸的情欲,像一只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告诉我,嗯?我是谁?”说着用劲往里顶了一下。
“呜!”顾溟一下咬伤了他的嘴唇,轻微地唤道,“顾烨…… ”
他被人捣着软肉,被这个人捣痛了。
52.
这可是顾烨这辈子过过的最快乐的元旦了。
他在地毯上解决了一次以后,把顾溟打横抱进了浴室,正准备给他清洗干净,结果一开灯,看见他眼眶红润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个没忍住,扯了条浴巾叠了两层,垫在冰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上,又把他按了上去。
顾烨深吸一口气,抓着顾溟的两只膝窝将他的双腿压至胸前,好让他的臀部高高地撅起,接着从红肿的入口处再次挤了进去。
顾溟仍旧难以适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够了……”
乳白的精液从紧密的结合处挤出来,顺着顾溟的臀部往下滴。顾烨置若罔闻,俯下身舔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摸上他的小腹往下按压。
“呃,”顾溟弓着腰弹起来,抓住他的肩膀,“好胀。”
顾烨将部分重量压在腰上,开始卖力地挺动腰杆,以便达到更深的地方,“再做几次就挤干净了。”
顾溟扭过头闭上眼,他无法抵御一波又一波酥麻的快感,也不明白为什么顾烨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拉着他在深渊里堕落。
“不要做了……不要了……”
顾烨把顾溟从洗手台上抱起来,在他的鼻尖上落下一吻,“哥哥,最后一次。”
醉酒,加上纵欲无度,加上顾烨在床上说的话总是不可信的,顾溟被他从洗手台上抱进浴缸里,洗到一半又被驾着腿压在镜子上做,最后还被带回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宿。他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快到晚饭的点才清醒过来,又渴又饿又疼又累,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裹着床单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快要走到卫生间身子猛然一顿,马上折返回去。
着火了?
顾溟的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火速跑下楼,只见厨房里烟雾迷漫,顾烨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拿着一把锅铲,头发蓬乱,像被人狠狠蹂躏过,这里翘出一撮,那里翘出一撮。
“你做什么!”顾溟以为他要烧公寓,急急忙忙拖着床单跑进厨房关火,打开抽油烟机,又“噔噔噔”跑到阳台推开落地窗,转过身张嘴正要骂人,犹如五雷轰顶,呆立在原地。
醉酒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不是伤害大脑中枢神经,不是断片闹事,也不是第二天宿醉头疼欲裂,而是事后清楚地记得自己耍了什么酒疯,做了什么事情。
只瞧见顾烨背上都是暗红色的抓痕,一道一道的,对称似地分布在他的肩胛骨上,右侧肩膀上还有一个完整的齿痕,可见是狠狠咬上去的。
顾烨起床后神清气爽,寻思着做顿饭,做到一半正在思考怎么清洗这些全部粘在锅底的焦炭菜叶子,就见顾溟突然从楼梯上冲下来关火开窗,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好不容易等他看见自己了,刚想问问他头疼不疼,却见他倒带一样,脚步连连后退,动作僵硬地倒退着上楼,回了卧室,关了门,还上了锁。
顾溟回到床上躺平,用床单盖住脸,催眠自己赶快醒来。他想到昨晚的夜色,想到根本不是自己口中会说出的话,想到顾烨如鹰一般的双眼,想到他炙热的心跳,还有那些暧昧的喘息声……
“哥哥?”顾烨站在门外敲门。
顾溟从床上跳起来,而后才想起来门是锁的,顾烨进不来。他抱着臂坐在床上,心里被人撒下了噼里啪啦的跳跳糖。
他听到顾烨下楼的脚步声,正准备躺下,没想到他又上来了。
“哥哥,开门好不好?”
顾溟看着抖动了几下的门把手,在床边坐了好一会,还是裹上床单开了锁。
一开门,正好看见顾烨在给枪上膛。顾溟瞠目惊舌,“你这是要杀人灭口?”
顾烨害怕顾溟想不开,正准备把门锁给崩了,看到他开了门,讪笑着收回了枪,“……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用。”他挤进房间,反手关上门,把顾溟往床上送,“要不要再睡一会?”
顾溟立即慌张地拒绝,“不用!”
“怎么了?哥哥脸色怎么这么差?”
顾溟莫名地心虚,直想把他赶出去,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种情况下――醉酒醒来,明明什么都发生了,他又没法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什么都很奇怪,都很暧昧,且诡谲。
顾烨凑近了问,“哥哥怎么都不看我了?”
顾溟坐回床边,一只手捂着太阳穴,烦躁无比。
该死,妈的。
“头还很疼吗?”
顾烨一碰上他的胳膊,顾溟脑海里自动弹跳出昨晚被他握着双臂进入的记忆。他像被火烫到一样,猛然缩回手直往后躲。
顾烨的眸光暗了暗,随即又亮堂起来,接着像个在将军面前炫耀丰功伟绩的士兵似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肩膀,“这是昨儿哥哥第三次高潮的时候咬的。”
顾溟的脸色先是变得惨白,而后又烧得通红,他怒骂道,“你给我出去!”
“我昨天确实做得太过火了。”顾烨诚恳地说,“是不是还是弄疼你了?今天吃点清淡的好不好?”
“不吃,不吃!”顾溟裹着床单哆哆嗦嗦地下床,欲要离开。顾烨故意踩住床单一角,他一个踉跄,床单滑落在地,身上立刻没了遮拦。顾溟狼狈地弯腰去捡,顾烨长臂一伸,从身后将他揽进怀里,“哥哥要去哪里?”他揉着顾溟的腰,在哪若有若无地按了一下。酸痛感席卷而来,顾溟膝盖发软,眉毛都拧在一起。
顾烨看他身上光溜溜的,肩膀上还留着好几个痕迹,扯过床上的被子将他包裹起来,“别着凉了。”他把顾溟放回床中央,说,“我估计是做不了什么人能吃的东西了。一会我叫人送点饭菜过来。送到了叫你起床。”
顾溟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惴惴不安。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可他要是真的发现了,这也不是他以往的脾气。
以往什么样?大发雷霆,铁定会打个你死我活的。
好像自从前天晚上他把高烧的顾烨扛回来以后,这一切就变了,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又觉得有哪里截然不同了。顾溟心想,这真是个怪毛病。无论是谁,一旦在他面前展露出软弱的一面,哪怕是顾烨,他好像都没法继续强硬下去了。
也许是不想辜负他人的信任,也许只是希望自己曾经在孤立无援的时候,也有人能拉他一把。
他又自嘲地想,大概不是没有人想要拉他,而是他自己站在井底,望着冲他伸出援手的人说,你别管我了,我不想拖累你。
顾溟脑海里交错闪过不同的片段,包括自己被烈酒软化后的样子,这让他耳根子泛红,巴不得钻进地缝里。顾烨帮不到他,他却冲顾烨伸出求救的手了。
冲谁不好,偏偏冲他。
然而当顾溟回忆起顾烨说的那句“可是我喜欢你”时,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炸了开来,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耳鸣,如同高分贝的汽笛在他的耳畔拉响。
那种神情不应该出现在兄弟之间。那样的求而不得,和小心翼翼,真切又悲伤,微妙且不容置疑。
顾溟的眼神都有些恍惚,他终于意识到顾烨的动机与他所想的截然相反。
这样的原因放在别人身上不合常理,放在顾烨这样的偏执狂身上却什么都说通了。顾烨的世界里只有占有,喜欢就该占有,无所不用其极。
他宁可顾烨是恨他的。他不喜欢亏欠,不喜欢辜负,不喜欢自己一意孤行以后发现早已经全盘皆错。
这让顾溟又无可避免地感到了心痛和自责。他憎恶自己迟钝和愚蠢。他身为兄长,早该发现,早该意识到这些微妙的不同之处,早该引导和改正。可是他从未尽过一次责任。
原来不是顾烨在拉着他堕落,他自己才是黑洞。
尽管身份毫不光明,他仍然是顾家的长子。他得及时止损,得把顾烨拉回正轨,得推着他往前走,让他直视着前方,而不是对过去流连忘返。这种残缺的过去对于顾溟来说如同泥泞的沼泽地,他已然拔不出双腿,却无论如何都想把顾烨推出去。
顾溟心底里有一个愿望是从未变过的:他希望顾烨好,种种他自己得不到的好,他希望顾烨能拥有。
他只不过是顾烨生命线里一只飘渺的风筝,理应被他遗忘。
这种喜欢顾溟从未想象,也无法想象,更承受不来。
他伸出一只手捂住双眼,断了线一样瘫倒在床上。
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糊味。
有什么变味了。
53.
顾溟下楼的时候顾烨还在琢磨怎么洗锅,只顾着往里冲水,握着锅柄来回晃动,好似在摊一张空气饼。暖气已经调低了,顾溟看他只穿了件短裤,于是从衣柜里翻了一件宽松的白色背心。
“衣服穿上。”顾溟往水池边挤,顾烨便听话地接过衣服套在身上,自动给他腾出位置。
顾溟穿了件黑色的圆领毛线衣,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肩膀,袖口高高挽起。他戴上乳胶手套,正试图将锅底糊成一团的菜叶子扒拉下来。顾烨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低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恋耽美
分卷阅读43
同类推荐: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徒弟/太上忘情、
骚穴插入特集(脑洞肉段,粗口向)-v文、
乐可(完结+番外)、
他超霸道的 完结+番外、
男生宿舍被调教的小伪娘-v文、
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
深度开发1v3、
轮流发生性关系(双性/NP/产乳/生子/QJ/LJ/人兽)-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