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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想通为什么虞囡囡跟我说话完全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估计在她眼中，我这小喽喽根本上不了台面，所以连正眼看我的兴趣都没有。</p>

    几个人扯了一堆屁话，等包扎好伤口，郑航进和林康杰一左一右搀扶着我，一步步挪出小诊所。</p>

    刚才我还能在虞囡囡姐妹面前硬撑着走路，现在一歇下来，用板子夹住大腿，纱布绑好。我连站都站不起来。</p>

    林康杰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脑袋捆得像个木乃伊一样，嘴上破口大骂着徐东锋，约好下次一定要找到机会算这笔账，突然疯了一样，兴致高喊地扯开嗓子高歌吼起：</p>

    谁没有错，跌到多少遍再战起过。</p>

    路径坎坷，不谈奈何。</p>

    用我双手，乾坤转过！</p>

    无论错做有几多，我未惊过！</p>

    ……</p>

    房子和另一个叫耀辉的兄弟不知道这是什么歌。在后面只能瞎几把跟着吼，我和郑航进相视一眼，无奈地也陪着林康杰疯吼，在大街上其他人一副看傻的眼神下，破音地唱这首粤语经典老歌《我未惊过》。</p>

    唱到一半。林康杰突然冲进一家便利店，买了五瓶啤酒出来，动作娴熟地把酒瓶完边上花坛上一磕，打开瓶盖一人一瓶递上来。</p>

    “大难临头各自飞，跑走的那些同学，我不怪他们，而也所谓患难见真情，以后我们五人，就是可以交托后背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林康杰肃穆地说出一番话。然后盯着我说：</p>

    “黑子，这里面你的身手最好！也是最冷静的，背景最大的那个，以后，你就是我们这群人的老大，我们八班的扛把子！”</p>

    我没想到林康杰就这样直接把我推上了这个位置，但联想他先前那些冲动的举动，倒也符合性子，没有犹豫，点了点头说。</p>

    “我不能保证咱们兄弟五个将来吃香的喝辣的，只能保证，我叶黑途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兄弟！”</p>

    郑航进虽然觉得有些胡闹，但想起徐东锋那丑恶的嘴脸，就觉得胸膛闷着一口气出不来，和董方、毛耀辉两人举起手中的酒瓶，五个人仰起脖子一口吹掉。</p>

    林康杰将酒瓶子一甩，对着我们说出他的国庆计划：</p>

    “趁着这个假期，我好好地去挑个跆拳道练练，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被徐东锋那群小弟打趴下了。”</p>

    房子和耀辉两人点头认同，要不是他们的打架水平实在太菜了。今晚也不会这么惨。</p>

    只有郑航进无奈地看着他们，泼冷水道：</p>

    “这跆拳道又不是你去练一周就变成高手，要我说，还不如去健身房把自己肌肉力气练出来好。”</p>

    我听着他们说，忽然想到自己手上不是掌握有很多武学吗？就算练武讲究师傅领进门。讲究天赋，但先让他们自己瞎琢磨琢磨，也没坏事。</p>

    我觉得这法子可行，就跟他们说了这个想法，料不到刚说完。就连林康杰都一脸怀疑地看着我。</p>

    “老大，你不会武侠小说看多了吧。”</p>

    我让林康杰还是叫我黑子好，这老大听得怪拗口的，苦笑地说：</p>

    “这真是武学，要是练好了，不说一打十，一打一、一打二没问题。”</p>

    想想阿大、阿二还有莫娅丫收拾普通人就像是老鹰捉小鸡一样轻松，我给他们立下保证。</p>

    最后或许是为了维护我这个老大的脸面，林康杰几人应承了下来，答应我到时候好好练练。</p>

    可看着那应付的态度。我就知道他们根本没往心里去。</p>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知道有些时候不亲眼所见，一些观念根本无法改变过来。</p>

    现在的武学、武术，在大家的眼里就是花花架子骗人的，电视上播放的那些武林节目。无一不是群哗众取宠的家伙上去摆架子，那功夫别说一打十了，摆个架子一打一估计都不是对手。</p>

    虽然林康杰几人没有将我口中的武学放在眼里，我在回家取得莫娅丫同意，依旧把八极拳的信息发给他们四人。</p>

    伍唯在公寓等着我回来。在见到我弄出这副模样，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我三天两头出事，只要人还活着，他就放下心了，揶揄了一句。</p>

    “刚巧我车上有一根拐杖，这段时间拿来给你用。”</p>

    莫娅丫扶着我让我靠在沙发上，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瓶药膏，重新给我敷了一些伤口，我嗅着她身上淡淡香皂的气味。看见她那大口子衣领里白花花一片，赶紧搭上伍唯的话转移注意力。</p>

    让他详细跟我说说，去托运站找包打听到底需要注意什么。</p>

    要不是今天下午被林康杰叫唤去找柳大眼的麻烦，我本来是想趁这功夫去打听我姨夫的消息。</p>

    昨天伍唯在我打电话询问的时候拦住我，说这包打听规矩很足。不是所有人都能去打听到消息。</p>

    伍唯说像我这种投石问路的，也就是第一次来打听消息，必须要自个亲自去托运站见包打听，算是见山头，要见上一面让对方摸个底。</p>

    我有些疑惑。如果真这样骆歆那时候为什么会直接给我一个号码？没说这些规矩？</p>

    可伍唯将包打听立下的规矩说的头头是道，我为了避免意外，还是当个守规矩的人好。</p>

    等第二天，我拄着拐杖打的来到秦唐托运站，四周人流拥挤。到处是忙碌得热火朝天的场景，货车装货、工人卸货、算账本……本以为能直接找到那北108-49的门牌地址，哪儿知道刚进托运站就转得头晕，这里面，实在太大太乱了。</p>

    我拦下几个趁卸下货喘口气的农名工问路，他们给我朝着托运站里面一指，说走到头就见着了，我点了点谢了谢，来到托运站最里面。</p>

    这边上几家托运站主要是通往大西北省份，这时候也没多少货，我抬头看着门牌，从108-45到108-50，一排看下来，我傻掉了。</p>

    这里面竟然没有108-49。</p>

    就像是跳号一样，中间直接跳过了49号。</p>

    我走进边上48那家托运站。向正躺在椅子上看平板电脑的中年女老板开口询问，这49号托运站在哪儿。</p>

    对方指了指中间的过道，我退出来一看，傻眼了。</p>

    原来在48号托运站和50号之间，有一道小路。只够一个人穿过，那门牌贴在那路里头，横着贴，要是不探进脑袋，根本看不见。</p>

    只是。这也算一家托运站？我狐疑地想要走进去，先前问话的中年女老板吼了句。</p>

    “今天国庆，人家不上班，你要找，等别人上班的时候再来。”</p>

    我都已经来到这里，自然不会说因为对方一句话就不亲眼去看看，顺着小道走到底，看见那锁住的铁栏和十来平米的棚户屋，确定真没有人，无奈退了出去。</p>

    重新来到48牌号的托运站。我向那女人问：</p>

    “你好，请问他什么时候上班？”</p>

    “假期结束吧，不清楚。”对方转了个身继续看平板，叨唠句：</p>

    “找人家办事可得把钱准备好，我看你这穷酸小伙。还架着副拐杖，就算故意弄成这样，人家也不会可怜你。”</p>

    我苦笑地看了眼自己受伤的大腿，要说钱我身上也踹了两万块，没想到还被别人鄙视了，有些茫然无措的在客运站里瞎晃荡。</p>

    自己也不知道姨夫张权到底是在哪家托运站工作，找不到包打听，联系不上姨夫的电话，我就感觉姨夫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的信息。</p>

    来到小卖部给自己买了瓶水，我顶着大太阳站在路边，这儿边上正有一伙人正围着地上摊子上的象棋残局，兴奋地吱吱语语讨论着破局的法子。</p>

    我过去只从新闻上看到过这种骗局，这时候第一次见，还是蛮稀奇的。就凑上去看，想要好好瞧瞧。</p>

    也不知周围这群人里面，哪些是托，哪些是像我一样凑热闹的。</p>

    摆在地上棋谱的残局我没见过，象棋我了解的也不多。反正看下来，就感觉自己去下肯定下不赢。</p>

    一个中年男人托着下巴，眯着眼睛蹙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下棋的每一步，然后脸上表情极其丰富，豁然开朗一样微张着嘴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啪地一下拍到棋谱上。</p>

    “这演技也太假了吧。”我没想到这就是新闻上骗人无数的残局，不由地有些失望了。这男人演的也太像是托了。</p>

    但是，那个中年男人开始解残局后，走了三步，就输了，乖乖地让摆摊的那个贼眉鼠眼的矮个子收下了钞票，让我不禁有点愕然。</p>

    难道这不是托？</p>

    我又有点迷惑了，接着见中年男人又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张一百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