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繁星点点。夜晚的古城，清风徐徐，灯光璀璨，夜景美妙。</p>

    溪流缓缓流淌，水声潺潺，露天酒吧歌手的歌声、伴奏声以及酒客的叫喊声从远处传来……</p>

    古老的石墙边，身材高挑的男人，怀里偎着女人，她紧紧地抱着男人，粉拳还在捶着他的背，渐渐地没了力气，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服。</p>

    脸埋在他的胸口，发出“嘤嘤”的抽泣声。</p>

    她趴在他的怀里抽噎着，哭得像个小孩，带着对他的爱和怨，带着一股不甘心。不管他还喜不喜欢她，她只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不想将来后悔！</p>

    这几个月来，同在这座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最近。他仿佛当她不存在，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也一点表示都没有。</p>

    叶子很伤心，前所未有地伤心，苦闷！她爱他，而他，以前那么在乎她，现在却对她这样冷淡，她当然难过，像被他抛弃了一样。</p>

    牧歌早已经懵了，因为叶子的那句“我爱上你了”！</p>

    他是难以置信的，以为她对他死缠烂打，不停地找他，只是因为一时兴起，发现他喜欢她。他怎么会想到，她会爱上自己？！</p>

    她哭得撕心裂肺，很伤心的样子，声音也越来越大，把他抱得更紧。</p>

    胸前的t恤被她的泪水浸湿。</p>

    “牧歌，我没你想得那么强大，在你面前，我就是个普通女人，我的心是肉做的，受不了你无数次的奚落！你以前，明明那么喜欢我的！现在，怎么说无情就无情了？！”她哽咽着，哭着吼，满心的酸苦和委屈。</p>

    她多希望他能待见她，继续喜欢她，照顾她，他们就在这座美丽的古城里定居，写写歌唱唱歌，经营着酒吧、客栈，过着与世无争的小日子。</p>

    可他偏偏就不肯理她，无论她怎么作，怎么引他注意，他都还那么冷酷！</p>

    听着她的哭声，她伤心难过的话，牧歌的心在滴血，他多想反手抱紧她，告诉她，他爱她，一直都爱着她！</p>

    他好感动，她爱上了自己！</p>

    “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他仍然无动于衷，叶子的心更加绞痛，眼泪不停地流下，从他怀里抽离，拳头打在了他的胸口。</p>

    她好气他的无动于衷！</p>

    牧歌垂着头，眸光闪烁，灯光里，她一脸的泪水，伤心又痛苦的样儿。</p>

    他更加心疼，也恨自己。</p>

    居然让她为自己这么伤心！第一次吧，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还是因为自己。</p>

    她被网络暴力，被否定歌手素养的时候，都没这么痛哭流涕过。</p>

    “牧歌，我只要你的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你说，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该对你说的，都说了，我爱上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过着简简单单、平平静静的小日子！我不需要你挣钱养家糊口，只要你陪着我，照顾我，爱护我，宠着我！你说，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叶子对他逼问道，手背抹着脸上的水，双眼里满是倔强。</p>

    牧歌的心，狠狠地激荡着。</p>

    内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p>

    然而……</p>

    他狠着心，缓缓地摇头，“我不想跟你在一起。”</p>

    男人的语气平静，轻声地说出这句淡淡的话，然而，这漫不经心的话，对于叶子来说，无疑是杀伤性极强的。</p>

    她都对他表白了，在他面前哭成了泪人，他居然，轻描淡写地来了这句……</p>

    心脏像被他亲手捅了一刀，又沿着伤口往两边用力扒开，那便是撕心般的疼，疼得她想杀人！</p>

    杀了眼前这个对她这么狠的臭男人！</p>

    他已经无情地转身了。</p>

    “牧歌，你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你不要后悔，从这一刻开始，我可能只会恨你了！”叶子看着他的背影，跺着脚，不顾路过游客的目光，她歇斯底里地吼。</p>

    多爱他，就有多恨他！</p>

    他的背影，冷漠而冰冷，渐渐地一点点地从她的视野里，离开。</p>

    叶子紧紧握着双手，全身紧绷且在颤抖，牙齿紧紧咬着。</p>

    就这样吧！</p>

    该做的，该说的，她都做了，说了，他还这样，她也没辙了！</p>

    “牧哥哥，你去哪了？洗澡水都要凉了！”这时，她看到一个女孩走到他的身侧，双臂自然地圈住了他的手臂，很亲密的样子。</p>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女孩就是跟他住一个院子的那个笛子。</p>

    洗澡水……</p>

    呵！</p>

    原来，他是有新欢了！难怪呢！</p>

    叶子嘲讽地想。</p>

    如果牧歌真喜欢她，就不会对她这么冷漠了。她还傻乎乎地以为他还痴心地偷偷地喜欢着自己呢，简直是，天真！</p>

    31岁，在复杂的娱乐圈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她居然还会相信世界上有爱情这个东西的存在，居然像个小女孩那样，爱得无法自拔！</p>

    她很瞧不起这样的自己。</p>

    不过，谁教牧歌是第一个，深入她心里的男人呢？第一个让她感动，动了情的男人！她想赶紧转身离开，双腿却像灌了铅似地沉，挪不动一下。</p>

    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一对身影，渐渐地远去。</p>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迈开了灌了铅似地沉重的双腿，转了身，如一缕游魂，走在巷子里。</p>

    “牧哥哥，你怎么了？”牧歌走着走着，顿下脚步，转身看向那巷口，叶子不见了。</p>

    笛子对他疑惑地问。</p>

    “牧哥哥，快走啊！水凉了，药效就不好了！”笛子又道。</p>

    “笛子，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他沉声道，说完就迈开了步子。</p>

    不放心她，他得看着她安全回到家才放心。</p>

    “牧哥哥！”笛子皱眉，有点气恼，最近他常常很晚才回去，常常忘记泡药澡。</p>

    牧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步子很快，沿着那条巷子找叶子的身影。</p>

    耳边还回荡着她对他的告白。</p>

    她爱他……</p>

    不是特别欣喜，而是心疼和无奈的感觉。</p>

    这些天来，虽然表面冷漠，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怕她再酗酒，怕她堕落……也怕饿着、累着……</p>

    他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记得清清楚楚。</p>

    往年，会订一束满天星干花，送到酒店或是她的住处。</p>

    今年，他只把她的生日记在了心里，在心里对她说：“生日快乐！”</p>

    然而，他今晚却伤透了她的心！</p>

    她说跟他在一起过简简单单的小日子，他如何不想？他也想，但他没那个好命！</p>

    走着走着，他终于发现了她的身影，就蹲坐在墙角边，一动不动。</p>

    他立即躲在了墙角，偷偷地看着她。</p>

    叶子一动不动，像睡着了，牧歌守在那半个多小时，也不见她动弹一下。他试探性地走了过去，胆小鬼似地叫了她两声，发现她真睡着了。</p>

    他立即将她打横抱起，发现她比之前更轻了。</p>

    “牧歌……我恨你……”她半醒半睡间，拳头有气无力地砸在他的胸口。</p>

    “对不起……”他低着下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吻，轻声说道。</p>

    他是对不起她，从来没怎么对她好过，尤其这段时间，总以冷漠回应她。</p>

    叶子没有再说话，猫一般地趴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p>

    他在她的包里找到了车钥匙，将她放在后座，他开着她的车，送她回她的住处。</p>

    管家开的门，见牧歌抱着叶子回来，她表示感激。</p>

    牧歌抱着叶子，去了她的房间。</p>

    “牧歌……别走……”刚把她放在床上，叶子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p>

    他弯着腰，想起身离开，她死缠着他不放。</p>

    “叶子，松开……”他低声说道，扯她的纤细玉臂。</p>

    “不要！我不要！哼……”半睡者的她，瞪着双脚，撅着嘴抗议道。那模样，可爱的像个孩子，牧歌忍不住扬起了唇角，一双黑眸深深地锁着她的脸。</p>

    他在床沿坐下了，再次试着扯开她的手臂，她开始不肯松开。</p>

    “我不要你走！牧歌你别走……我想你……别走……”叶子不停地说道，一副快哭了的样儿。</p>

    能够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听着她对自己诉说爱语，牧歌觉得此刻的自己，是无比地幸福……</p>

    他忍不住垂下头，以近在咫尺的距离，紧锁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睡颜，“我也爱你……只是，想都不敢想能跟你在一起……叶子，忘了我吧……我陪不了你到白头……”</p>

    他小声道，很怕她听清楚，然后记住。</p>

    “不要……牧歌……我要你爱我……”叶子继续嘟囔道，急得眼泪都掉下了，她突然抬起头，双唇迅速地找到了他的唇，在他的唇瓣上碾压、吸吮……</p>

    牧歌顿时如遭电击，一动不动，而她，热情如火，还是如同以前那样，熟练地撬开他的贝齿，粉舌在他的口腔里作怪。</p>

    男人的肾上腺素顿时飙升，一团火焰从他的下腹窜起，全身的血液沸腾，一下就没了理智，忘记了所有的无奈。</p>

    他的右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张开双唇，火舌反击她的丁香粉舌，侵入她的嘴里，与之纠缠，嬉戏……</p>

    叶子像个性感的妖精，双腿主动缠上了他的腰身，大手紧紧按在他的后背上，闭着双眼，热情地与他热吻。</p>

    他还记得那美妙的滋味，理智全无，任凭身体的本能，而她像菟丝一样，缠在他的身上，即使他想抽身而退，都不可能。</p>

    没有什么性经验的男人是冲动的，无法克制住自己的！</p>

    “叶子……”他粗喘地喊，刚拉下她的裙子，看到了她的锁骨，以前有文身的地方，什么都没有。</p>

    “牧歌，我要你……不许你走！不许你不要我！”叶子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紧闭着双眼，不肯睁开。</p>

    很快，那种充实的感觉，教她安心地扬唇……</p>

    ——</p>

    小女人是趴在他身上，几乎熊抱着他睡的，随着天色渐渐地亮了，男人几次想抽身离开都不得。</p>

    两个人，如同新生的婴儿，一丝不挂，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p>

    牧歌苦笑，缩头乌龟的他，生怕她醒来，怕她再次对他充满希望，又怕她逼问自己，是不是还爱着她。</p>

    他的大手轻轻柔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闭着眼，感受着与她亲密相拥的温暖。</p>

    鼻息间，萦绕着属于她的气息。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沉甸甸的，原本空洞的心，都被填满了，那样的踏实、满足。</p>

    他幻想着，就这么跟她恩恩爱爱地过下去，时而跟她小吵小闹着，心甘情愿地被她欺负着……</p>

    他们还可以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他要做个好爸爸。</p>

    幻想着这一切的美好，突然间，他想到了冰冷的充满刺鼻消毒水味的病房，想到了那些冷冰冰的医疗仪器，以及几次到了鬼门关被医生救回来的种种……</p>

    他能照顾她几年呢？</p>

    深情不及久伴……</p>

    越想，他的心越痛。</p>

    他对她最好的疼爱，应该是手放开。</p>

    如果有一天，他又病入膏肓，让她担忧，让她痛苦，该怎么办？</p>

    也是没想到，她会爱上自己，如此，弥足深陷……</p>

    他以为，他们彼此不过是彼此的过客。却不想，缘这么深，他来到这里，她也来了……</p>

    “嗯……”怀里的叶子，有了动静，她轻轻呻吟，牧歌的心悬了起来，全身紧绷，有点无措。</p>

    不知道她醒来后，他要如何面对她。</p>

    叶子趴在他的身上，悠悠转醒，脑子有点乱，各种记忆碎片拼凑起来，渐渐地记起了一切。</p>

    她记得自己跟牧歌告白了，他还是无动于衷，她伤心地离开，半路上迷路了……</p>

    一动不动，趴在他的身上，听到了他蓬勃有力的心跳……</p>

    她嘴角嘲讽地上扬，他不是拽的吗？不是不肯跟她在一起的吗？又去找她干嘛？昨晚，还跟她上床了。</p>

    这算什么？</p>

    不觉得开心，反而更气这个口是心非，缩头乌龟一样的混蛋！</p>

    他一动不动，她也一样，两人心照不宣，继续闭着双眼装睡，谁也不想先说话。</p>

    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立即睁眼，想要爬起，叶子这才坐了起来，她像没看到他似地，翻了身，趴在一旁。</p>

    牧歌立即拿起手机，起身下了床，边走边接，去了阳台。</p>

    “牧哥哥，你去哪了？今天爸爸给你送药来！”笛子的声音传来。</p>

    他揉了揉鼻梁，才记得这件事。</p>

    “我马上回去。”他沉声道。</p>

    叶子趴在床上，听到了牧歌的话，冷哼着，地板上还散落着他的衣服。</p>

    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p>

    他还是一言不发，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去了卫生间穿上。</p>

    出来的时候，看着凌乱的大床上，一动不动，裸背趴在床上的她，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p>

    “叶子……我走了……”他有点尴尬地说道。</p>

    没有任何解释，他就想这么走了？</p>

    她猛地爬了起来，身上的锦被滑落，一头秀发垂落，刚好遮住了胸前的惷光，“姓牧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p>

    她咬着牙，咄咄逼人地瞪着他的背影，嘲讽道。</p>

    牧歌没好意思转身，没脸面对她，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男人！</p>

    “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没必要较真吧？就算昨晚不是我，也会是别的男人送你回来……”他说话的时候，几次咬到了舌头。</p>

    他的意思是，她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p>

    “牧歌，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混蛋呢？！我叶乔乔是不是瞎了眼了？！我爱的男人，不应该这么怂吧？！”叶子几乎要疯了，她吼完冲下床，抓着枕头，拼命地打他的后背，气得浑身颤抖。</p>

    “叶子！”牧歌终于转了身，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把将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p>

    她愣了。</p>

    全身**，被他抱在怀里。</p>

    “叶子，我求你了，听话好不好？！别爱我了！我不值得你爱！我们不合适！我是一个朝不保夕的人！你忘了我两年前，差点死了吗？！跟我在一起，没有未来的！”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伤感的哭腔，几乎是乞求的语气。</p>

    她恍然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跟她在一起了，他怕旧疾复发，连累她……</p>

    “我不要！你这个笨蛋！我不怕！怕的是，你不理我！”叶子又气又心疼地反驳他道，拳头捶打他的后背。</p>

    “叶子！你冷静点，别傻了，我不适合你！我求你，别倔了，也别折磨我了！好好地生活，找个对你好的健健康康的男人，别在我这浪费时间和感情了，别再糟蹋自己的身子！”他哀求着她道，眼泪滑落。</p>

    “叶子！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颤声道。</p>

    她的眼泪也汩汩落下，心疼他也为自己心疼，“我还以为，你真不喜欢我了，你一直都喜欢我的，是不是？！”</p>

    何止是喜欢，那是一种深深的爱。</p>

    叶子从他怀里离开，牧歌立即别开脸，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眼泪。</p>

    她踮着双脚，捧住了他的俊脸，“你说，爱我的对不对？一直爱着我，无动于衷，冷漠、冷酷，都是装的，对不对？”</p>

    牧歌看着她，迟疑着，然后，重重地点头。</p>

    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p>

    叶子笑了，又笑又气，她的粉拳捶打着他的胸口，“我就知道！”</p>

    见她没穿衣服，他立即将她抱起，去了床边，“别冻着了！松开我！”</p>

    “不要！我就要缠着你！你个混蛋！牧歌你就是个大笨蛋！我真想咬死你！”叶子气呼呼地说道，一下都不肯松开他，怕他又跑了，又不理她！</p>

    他只好坐下，她赖在他怀里，他用被子盖住她的身子。</p>

    “嗷！”她还真咬！</p>

    牧歌吃痛地惊呼，只见叶子抓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着。</p>

    他苦笑，“傻的人是你！叶子，你听话，好吗？我是为你好！”</p>

    “不好！我不听！牧歌，你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你昨晚又把我给睡了，休想不负责！”只要知道他心里是爱自己的，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霸道地对他吼。</p>

    牧歌一脸的无奈，“是你主动的……”</p>

    “你说什么？！你还不想认账？！”她没好气道，将他推倒在床上，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揉捏着他的脸。</p>

    “还我主动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她瞪着他，又道，说完，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p>

    牧歌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任由她啃咬着自己，没多久，他就忍不住又吻住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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