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春深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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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二八少女似的,紧致光滑,一丝皱纹也无。
见李代瑁提着剑,她闭着眼冷笑:“你倒是杀呀,李代瑁,你今日若不敢杀我,你就不是男人。”
李代瑁此生败就败在太理智,便明知这贱妇无耻放荡,是个十足的婊子,可也怕自己冒然杀了她,要乱在外带兵的少源的心。
汗王薛育义眼看入长安,尹继业二十万兵虎视耽耽,国难当前,此时皇家唯一的指望,便是在外带兵的李少源。他剑指顾氏,终是下不去手,收了剑道:“滚进去,等少源回朝之日,老子要当着三个孩子的面,休你。”
顾氏笑的整个身子都抖个不止:“妾嫁过来整整二十一年,从一个豆蔻女儿今天整整三十六岁,育两子一女,长子征战在外,二子才护着你从宫廷动乱中逃出来,王爷要休妾,是否也该叫孩子们知道知道是为什么?”
李代瑁此生每每叫两个人气到恨不能一把掐死,一个是季明德,一个便是顾氏。
偏顾氏所做的事情,为了皇家尊严,为了荣亲王府孩子们的脸面,他连说都说不出来。一甩袖子,李代瑁道:“不止休你,本王还要杀你,但此刻我不想再见到你,给我滚进去?”
死了的丫头们的尸体抬走了,清辉堂砖地上的血迹还未清理,空气中飘落着浓浓的血腥气。
顾氏脸色一冷,脸上掠过一行行竹叶的剪影,高声道:“妾为两位先帝服过丧,诞下两子一女,二十一年之中,住在如此潮湿多虫的地方,曾力主为王爷纳妾,尽心服侍母亲,您便休妾,也该给个由头才行,不是吗?”
她就是赌准了李代瑁为了自己的面子,不敢挑出她的丑事来,一再的激怒他。
李代瑁气到失笑,颤声道:“高鹤,这贱妇搅事弄非搞的王府不得安宁,还戕害我的孩子,把她给我扯出荣亲王府,扔到感业寺去。”
“王爷。”来人脚步匆匆,一声疾唤,山羊胡子青襕衫,竟是李纯孝。到了李代瑁面前便揖手:“王爷,《大戴礼》云,与更三年丧者不去,王妃先服高宗皇帝之丧,再服先帝之丧,按礼,只要无淫无妒,您便不能休她,否则就是您失德。
您若执意如此,明日老臣便要率在长安所有的门生,往太庙列祖列宗们面前哭去,让他们知道您是如何待王妃的。”
李代瑁气的胡子乱乍,见的人太多,一时没认出李纯孝这个老酸儒来,转身问僚臣:“这个又是那里跑来的,怎么什么人都放进府?”
虽说来了个巧,但其实李纯孝等人,是顾氏在李代圣死那一日,就联络好声援自己,为自己加油助威的。方才李代瑁怒极之下,乱杖打死清辉堂的婢子们,事儿一发,躲在外的徐妈妈便快马加鞭,去请李纯孝来为顾氏助威了。
李纯孝仰慕并崇敬了顾氏多年,一听王妃有难,自然责无旁怠,带着自己联络好的大儒们便赶往王府。
按理,荣亲王府的门他们是进不得的。但李纯孝又岂会说自己是来找王妃的,一封拜帖送到老太妃手上,只说自己带着老儒们要给老太妃请安,进门一看李代瑁提着剑,直奔清辉堂,便撞见李代瑁杀妻一幕。
不必僚臣提醒,顾氏柔声道:“王爷不是嫌弃妾身,想要休了妾么,李先生风闻之后,带着长安十位有名的,德高望重的大儒,来为妾身主持公道了。”
十多位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的大儒们,亲眼目睹王爷师出无名,剑指王妃,怒吼着欲要打妻子,还要逼她出家,望着李代瑁时,双目极尽鄙夷。
有一句话,叫家丑不可外扬。李代瑁总不能告诉这些大儒们,自己这美丽大方的妻子,私下放荡,连又丑又胖的铜臭商人,都可为入榻之宾。
而她写给先帝的那封信,言之切切,只说李少陵是李代瑁的孩子,此刻便在李代瑁手中,可若亮出来,就等于坐实小皇帝是他李代瑁的种了。
若叫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顾氏是个这样的妇人,两个儿子往后要如何为人?悠容便贵为郡主,有她这样一个母亲,又如何能嫁得出去。
此时也不是硬碰硬的时候,李代瑁总算有了些变通,走至顾氏身边,一把揽上她的肩膀,转身对着名儒们抱拳:“本王也不过酒后妄言,顾氏长安望族,一生贤良淑仪,本王又岂会真的休她,方才不过闺中闹趣尔,让大家看笑话了。”
说着,他用力捏上顾氏的肩膀,咬牙道:“既你是长安第一贤妇,就冲他们笑一个,让他们知道本王待你很好。”
这些老古董们,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准备的。显然顾氏虽出不得门,但与李纯孝等人的联络从未断过。她方才一再激怒他,就是想叫这些酸儒们看到,并同情她。
从顾氏能让方勋为自己死开始,李代瑁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妻子的可怕,他背手揉着那纸书信,低声道:“真真,为了几个孩子,我曾是想留你一条命的。可你不惜命,也不惜恩,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闹下去,有一天咱俩要一起身败名裂,同归于尽?”
当着十位大儒的面,顾氏言语自然更加温柔:“您都不怕,妾又有什么好怕的?”
人至贱则无敌,她替他生了三个孩子,拿三个孩子的幸福做筹码,不信李代瑁敢扯出自己的丑事来,有恃无恐,笑了个自在。
第182章 痒痒
自杨氏来了之后海棠馆的味道都变了空气中淡融融皆是叫季明德无比舒适的气息。
宝如居然还未睡正在隔间里和苦豆儿两个给小西拉洗澡。
季明德正想迈步进去便听宝如道:“虫哥怎么说他家世子爷为何不娶白姑娘?”
苦豆儿帮宝如抓着猫小西拉两眼睁圆,一幅任凭摆弄的颓像,但随时准备抓住机会一跑了之。
她道:“照虫哥的意思,尹玉钊也曾几番相求,但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有那个厨娘怪癖白姑娘便明言绝不会嫁给他。”
宝如假做天真:“他在四夷馆,不过是借宿一夜一个老厨娘而已俩人之间如何能有苟且?”
苦豆儿笑了笑不接话。
宝如又道:“我信尹玉钊的为人他和那厨娘之间情同母子,怎可能有龃龉必是白姑娘想错了。要说起白姑娘,她也是爱胡思乱想白白错过一个好丈夫。”
苦豆儿低声道:“嫂子你是不是觉得,尹玉钊是个好人?”
宝如抿唇而笑:“至少并不坏。”便坏,也不过嘴巴损一点。
苦豆儿犹还记得那一回,从草堂寺回来,尹玉钊在马上曾说过的那句话:也会让我睡在你身上?
哪有哥哥会跟妹妹说那种话?
她还想多说一句,季明德轻轻咳了一声。苦豆儿一个没抓住,小西拉喵的一声,连蹦带跳的窜了。
宝如轻摔着手上的水珠儿,嗅之,他身上淡淡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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