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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名门宠婚之老公太放肆正文 143 项坠主人

正文 143 项坠主人

    老旧居民区两边的路灯昏暗,入夜以后,周围几乎没有什么动静,倒是很安静。楼上其中一间卧室的大门内,此时面对面,一站一坐两道身影。

    门前一把木椅中,连忆晨端坐其中,左手端着个不锈钢小锅,右手拿着筷子,神色悠哉的低头吃面,整个人看不出半点异常。

    吸溜——

    方便面调料的香气扑鼻,她还在面里加了鸡蛋,Q弹的面条劲道,吸进口中后还有回弹的嚼劲。连忆晨聚精会神吃的很香,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满头黑线,站姿笔直的屹立在她面前,却换不来她半点关注。御兆锡盯着她悠哉的吃面动作,剑眉紧紧蹙起,“晨晨,你能不能听我说句话?”

    不能。

    连忆晨没搭理他,依旧不紧不慢的吃面。她肚子饿,吃饱才有力气把坏蛋打跑!

    僵持许久,御兆锡终于失去耐心。他一把抢过连忆晨手里的锅子,转而放在旁边的桌上,掌心按住她挣扎的腿脚,“别动!”

    一碗面还没吃完,连忆晨心底难掩怒火。她这好好的家,三番两次被他破门而入,心里真是窝火不已。

    “御兆锡,你要不要脸?”连忆晨脸色很难看,瞪着她骂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和你之间没话可说。”

    “你不用说,听我说就好。”

    呵!

    连忆晨眯了眯眼,他这是要将不要脸贯彻到底?!她伸手挽起袖子,那表情看着就不善。

    男人自然也看到她的动作,但他并不敢抵抗,更不能还手,能做的似乎只有防御。不过防御也是个技术活儿,既要让她出气,还不能伤到她!

    “碰!”

    御兆锡微微失神的功夫,连忆晨已经抬脚踹过去。可怜他重心不稳,被她抬起的一脚狠狠踹在左边小腿,闷疼的弯下腰。

    眼见他半跪在地,连忆晨瞬间愣住。其实她刚刚不过是装装样子,哪想到就能踢中御兆锡?毕竟他的身手敏捷,她一早就知道。

    “御兆锡,你这样装有意思吗?”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御兆锡低着头,精致五官埋在胸前。他痛的倒吸口气,眉头紧锁在一起。没装,这次他是真的没有装!这一脚正好踹中他的小腿,好痛!

    男人缓缓仰起头,半跪在地板上,好久都没动作。他一点点抬起那张完美的脸庞,此时噙着痛苦的表情。连忆晨怔了怔,心头闪过一丝怀疑。难道她真的踹疼他了吗?

    片刻的怔忪,御兆锡已经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瞬间将她拉下来,坐在他的身边。

    “我看你站着,头晕。”御兆锡勾了勾唇,沉声道。

    连忆晨鼓着腮帮子,几次想要甩开他的手,终是徒劳。她忍不住冷哼了声,受伤手劲还那么大,混蛋!

    “听我说。”

    御兆锡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强迫扳过她的脸,“我不会跟唐言结婚。”

    他又在她面前重复了一遍,郑重其事。

    不久前在酒店的宴会厅,连忆晨亲耳听到他站在大庭广众下说过这句话。她承认听到的那刻,心底泛起的波澜与震惊。不过短暂的惊诧过后,她很快又冷静下来。

    “你结婚或者不结婚,跟我有关系吗?”连忆晨红唇轻挽,回答的语气很轻。她并没有回避御兆锡的眼睛,黑亮的眼眸落在他的眼底。

    “有。”

    御兆锡隽黑的眼睛动了动,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那天取消我们的婚礼,我是迫不得已,原因是为了御雍。”

    “为了御雍?”连忆晨挑眉,并不相信,“御兆锡,你要用你的儿子当借口吗?”

    “晨晨,”御兆锡敛下眉,神色失落,“这不是借口,是事实。”

    顿了下,他薄唇紧抿,缓缓道:“唐言不是御雍的母亲。”

    什么?

    连忆晨被他的话震慑住,本能的追问,“那御雍的妈妈是谁?”

    “……死了。”御兆锡俊脸微垂,额角的青筋不自觉凸起。

    死了?!

    这个答案似乎太过意外,连忆晨好久都没缓过神,心中疑惑与困扰翻涌,“你的意思是说,御雍是你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儿子?”

    御兆锡摇摇头,这要怎么解释?

    连忆晨彻底懵了,“御兆锡,究竟怎么回事?”

    “晨晨。”

    御兆锡抬起手,轻捧住她的脸。他低着头,俊脸抵在她的眼前,“我能告诉你的,一定会说。可我不能告诉你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相信你?”连忆晨心头酸了酸,她还能相信他吗?

    “御雍……是你的儿子吗?”犹豫半天,连忆晨按耐不住心中的困惑。

    御兆锡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张精致的脸庞神色平静。连忆晨从他眼底看不到半点起伏,她想要找到的答案,不可能得到。

    “御雍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御兆锡如是说。

    “为……”

    连忆晨还要追问,却被御兆锡伸手抵住唇瓣,“不要问了。”

    他低下头,鼻尖触上连忆晨的脸颊,“晨晨,不要问。”

    为什么不能问?!

    连忆晨深吸口气,反手一把推开他,“御兆锡,你编故事的水平不怎么样。”

    “故事?”

    男人坐在地板上,左腿白色西装裤上有个黑色脚印。他单手搭在膝间,那双深邃黑眸透出的落寞显而易见,“你知道吗,我也很想这是个故事。”

    他俊脸半垂,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蜷起,“连忆晨,我没骗你。”

    望着他眼角闪过的那丝哀戚,连忆晨忽然心尖紧了紧。她动了动嘴,后面那些话竟然都无法说出口。耳边回荡的,只有他那句,我没骗你。

    “对不起!”

    身体瞬间被拥入一具有力的怀抱内,连忆晨还来不及挣扎,双手已经被他束缚住。她同样坐在地板上,上半身被他拥入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晨晨,别生我的气,”御兆锡将脸埋在她的脖颈,沉声道:“取消了婚礼,是我的错。可我不得不那么做,我要尽快把御雍带回到我的身边,他的病需要治疗。”

    想起御雍的病,连忆晨目光柔软下来,那个孩子确实很让人心疼。

    “御兆锡,你知道取消婚礼,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身体摆脱不开,被他牢牢圈在怀里,连忆晨深吸口气,用了很大气力才能问出这句话。

    “我……”

    男人拥着她的双手不断收紧,“对不起。”

    “呵呵……”

    原本这些事情,都已经被她掩藏起来。可他今晚猝不及防的出现,硬生生又撕开她的伤口,她眼眶泛着酸涩,哽咽道:“你取消了婚礼,爸爸出事,云深被裴厉渊夺走,你们一个一个都抛下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闻言,御兆锡深邃的眼眸眯了眯,他并没想到裴厉渊竟会落井下石。

    “是我的错,”他拥住连忆晨微微发颤的身体,道:“是我的疏忽。”

    “晨晨,原谅我。”

    “不!”

    连忆晨忽然笑了笑,她猛然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泛着水光的眸子落进他的眼底,“御兆锡,我不能原谅你。”

    “晨晨……”

    “我不能!”

    心底堆积的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连忆晨脸色泛白,肩膀因为怒气而颤抖,“你出去,马上出去!”

    她的态度,也在预料之中,御兆锡虽然失落,但也明白不能强迫。他伸手扶着墙站起身,因为坐在地上太久,两条腿都发麻。

    “我走,你不要生气。”

    御兆锡敛下眉,语气温柔,“我今晚跟你说的话,你要好好记在心里。”

    话落,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喂——”

    面前的人离开后,连忆晨才想起什么。她拉开门瞅了眼,奈何人家腿长,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回手将门反锁,她气的不轻。

    这个混蛋,把门钥匙给她留下啊!她不想再换锁了!

    走到桌前,连忆晨默默端起剩下的面条,冷着将它吃完。洗过锅子,她便走进浴室。

    洗过澡,吹干头发,已经十一点多。连忆晨掀开被子上床,关掉床头灯后,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她倚在床前,盯着窗外夜空,丝毫没有睡意。

    耳畔总是萦绕着御兆锡那些话,他说取消婚礼是因为御雍。他说唐言不是御雍的亲生母亲。他说御雍的亲生母亲已经死了。

    如果唐言不是御雍的亲生母亲,那么御雍的亲生母亲又是谁?

    或者应该说,御雍是御兆锡跟谁生的儿子?

    嗷呜!

    连忆晨掀开被子蒙住头,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烦死了,她满脑子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受到他的影响?难道他跑来胡言乱语几句话,她就要也跟着胡思乱想吗?!

    连忆晨,你是不是也疯了?

    气哼哼钻进被窝里,连忆晨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许想,不许琢磨!什么御雍,跟她无关!什么御兆锡,让他见鬼去吧!

    清早起来,御筝起床后走下楼,看到餐厅里的人笑嘻嘻打招呼,“哥哥,小屁孩。”

    御兆锡拿起纸巾擦了擦御雍沾染奶渍的小嘴,蹙眉道:“不要叫他小屁孩,他有名字。”

    “哟,果然偏心自己儿子。”御筝撇撇嘴。

    御兆锡揉了揉妹妹的额头,“你啊,有时候比御雍都幼稚。”

    御筝不服气的瞪眼,却又不敢跟哥哥反驳。

    “怎么最近都不见冉漾出来?”

    御苑平时没几个人,突然少去呱噪的冉漾,御筝顿觉奇怪。御兆锡扫了眼那张空掉的椅子,黑眸沉了沉。

    “老爷,冉小姐。”

    “爸爸。”

    御筝看到过来的人,心想真不禁念叨,她才刚说就出现了。

    “早。”御筝难得笑着同冉漾打招呼,冉漾脸色不好看,看上去很憔悴,“早。”

    “你没事了吧?”御筝拿着吐司,关心的问,“要不要去看医生?”

    冉漾端着牛奶杯的手一抖,差点撒了,“没事,我很好。”

    似乎听到女儿的话,御坤偏过头望向身边的人,语气温和,“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冉漾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一个劲摇头,“……没有。”

    御坤笑了笑,握住冉漾的手,“以后不要一个人游泳,很危险。”

    闻言,冉漾唇色刷的变白,她颤巍巍想要抽回手,被御坤抓的更紧,“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冉漾声音很小,肩膀抖的厉害。

    御坤满意的笑了笑,瞬间松开她的手。

    “你们吃吧,我先出门。”身边的人放下餐巾,起身离开。御筝早已习惯御坤早出晚归,甚至好久都不回家。

    御兆锡将御雍喂饱后,挑眉扫了眼冉漾,见她低着头,脸色很不好看。

    “我先回去了。”

    冉漾小心翼翼站起身,低着头快步走远。

    不久前还趾高气扬的人,好像一夜间变了个人。御筝耸耸肩,好奇的问:“哥,她是不是被吓傻了?”

    御兆锡抿起唇,眯了眯眼。

    早上例会结束后,唐言一直再等能够见到东方啸的机会。

    “三小姐,董事长还没吩咐,请您再等一下。”助理面含歉意的开口。

    唐言站在办公室外,神情温和,“好。”

    生日宴会御兆锡那句,我们不会结婚。不仅震惊在场的所有人,更是令东方啸气愤不已。自从那天后,她始终都等不到见到父亲的机会。

    大概一个小时后,办公室的门才打开。东方露、东方沁并肩走出来。

    “哎哟,这不是小妹吗?”东方露弯唇笑起来,语气嘲弄,“你怎么站在这里?怎么不进去呢?我和二妹刚陪爸爸吃过早餐。”

    唐言沉着脸,任由她打趣。

    “大姐,爸爸大概不想看到她,”东方沁也夹枪带棒,借机出出心里的怨气,“唐言,如果我是爸爸,也不会想见到你。”

    “为什么?”唐言怒火翻涌。

    “为什么?”

    东方沁下巴轻抬,脚踩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站在唐言面前,“虽然你为御兆锡生了儿子,可是人家还是不娶你,你说这是多么丢人现眼?!爸爸最好面子,你让他颜面扫地,他还能见你吗?!”

    唐言一口气窝在心口,闷闷的疼。

    “二妹,你不要说的这么明白,小妹很难为情的。”东方露拉过东方沁的手,俨然姐妹同心的模样,“不过大姐也要劝你一句,虽然人人都想嫁进御家,可御家门槛太高,有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

    这些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更戳中唐言的心口。她咬着唇,忍的心尖发胀,偏偏又找不到一句反驳的理由。

    御兆锡那一句话,早已把她打入深渊。

    “二妹,咱们走吧,爸爸交代我们的事情别耽误了。”

    “好。”

    东方沁挽起东方露的手,这两姐妹难得一个鼻孔出气。

    望着她们并肩走远的背影,唐言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她深吸口气,蓦然转过身,直冲办公室而去。

    “三小姐,您不能进去!”

    “让开——”

    助理一路拦不住,唐言伸手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爸爸!”

    东方啸坐在书桌后,抬起眼帘瞅了眼,嘴角微垂,“好了,你出去吧。”

    “是。”助理将门关上,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唐言往前一步,走到办公桌前站定,“爸,我有话跟您说。”

    “说什么?”

    东方啸脸色阴霾,厉声道:“御兆锡当众给我们难堪,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看我们东方家的笑话吗?”

    “对不起爸爸。”

    唐言低着头,并没有流眼泪,“这件事是我的问题,兆锡跟我吵架了,我没想到他还在生我的气!”

    啪——

    东方啸伸手拍了桌子,骂道:“还敢撒谎?!”

    眼见父亲动怒,唐言整个人一惊,霎时低下头,不敢再说。

    “原本我还对外人说,你才是我三个女儿中,最像我,最聪明的那个。”东方啸脸色紧绷,怒声道:“可是你竟然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御兆锡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生了孩子,却又争取不到名分,我们东方家不能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这段时间的相处,唐言倒是深得东方啸欢心。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女儿身边,“言言,你太让爸爸失望了。”

    “我……”唐言紧咬唇瓣,眼眶蓦然一酸。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唐言整个人都没了什么精神。东方啸吩咐下来,设计部的工作,分出一半留给东方沁,而东方露与曾辉夫妇,继续负责东方集团的大部分业务。这也就是说,她之前辛辛苦苦,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地盘,转眼间又拱手让给他人。

    嗡嗡——

    桌上的手机响起来,唐言看到号码将电话接通。

    “三小姐,太太已经到了。”

    须臾,唐言提着包,开车离开公司,赶回市中心那套别墅。

    “妈妈!”唐言将车停在院子里,快步跑进客厅。

    佣人们还在收拾东西,客厅中央那位中年女人转过身,含泪将女儿拥入怀里,“言言。”

    感受到母亲温暖的怀抱,唐言满身的疲惫似乎都卸下。她弯起唇,双手紧紧圈住她的腰,“妈,我好想你。”

    “妈妈也想你。”

    唐凤荷抬手轻抚着女儿的脸,伤心道:“你瘦了,气色也不好。”

    “最近工作太累。”唐言握住母亲的手,感觉到她发寒的指尖,不禁蹙眉,“你身体怎么样?坐飞机累不累?”

    “妈还好。”唐凤荷脸色苍白,因为常年吃药住院,所以看起来要比同年龄包养得宜的女人显得苍老。

    唐言拉着妈妈的手,兴高采烈带她往二楼走,“我们去楼上看看。”

    如今女儿能够回到东方家,唐凤荷的心愿也算安心,她跟在女儿身后,眼底染笑,“言言,你爸爸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看我?”

    唐言一怔,“妈,爸爸最近工作很忙,他说过几天来看你。”

    “咳咳!”唐凤荷轻咳了声,难掩开心。

    傍晚,连忆晨下班前收到一条信息。她滑开屏幕读完后,沉着脸将短信删除。

    可是几秒钟后,信息再次发送过来:你想吃什么口味的蛋糕?

    不要脸!

    连忆晨暗骂,又把短信删掉。她瞪着电脑生闷气,开始考虑要不要搬家?不过上次御兆锡已经提醒过她,无论搬去哪里,只要在安城,他都可以找到她!

    “混蛋!”

    连忆晨破口大骂,声音不自觉有些大,惹的周围同事纷纷侧目。她尴尬的低下头,心中更加郁闷,烦死人啊!

    临近下班时,连忆晨故意磨蹭。她害怕御兆锡又闯到家里去,索性呆在公司还安全一些。

    “一一。”

    连忆晨拉过孟一,八卦了下,“匡总呢?”

    “啊?你不知道吗?”孟一惊讶不已。

    连忆晨瞬间黑了脸,她为什么要知道?

    见她一脸茫然,孟一疑惑道:“匡总有事出差了,今天中午走的。”

    “哦。”连忆晨点了点头,她是真的不知道,匡穆朝也没通知她。

    同事们陆续都离开,只有连忆晨独自一个人加班。她工作不会偷懒,打开图纸继续研究,没有感觉,她就一点点憋,不信找不到!

    天色渐渐暗沉,御苑的庭院大门一开一合。庄乾把车停在院子里,犹豫了下才进门。

    客厅里没人,御筝不在家,佣人说御兆锡在厨房。

    庄乾愣了愣,他哥进厨房?新鲜!

    他抬脚往厨房里走,没走多远,恰好看到御兆锡出来。

    “你怎么来了?”

    庄乾勾了勾唇,“哥。”

    御兆锡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扫了眼庄乾,道:“有话就说,没话就回去,别耽误我时间。”

    佣人快步将一个蛋糕盒子送出来,御兆锡伸手接过,提在手里。

    庄乾盯着蛋糕,又瞅瞅御兆锡那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心中似有不忍,可事情重大,他不能隐瞒,“项链的线索,查到了。”

    闻言,御兆锡眼角一沉,反手将蛋糕放下,拉着庄乾走到后院。

    “有证据吗?”后院湖边,御兆锡俊脸神情阴霾。

    庄乾动了动嘴,干脆把那张当票拿出来,递给他。

    很快的功夫,庄乾驾车离开。

    后院的湖边,御兆锡坐在遮阳伞下,静静望着夕阳垂落,直至天际彻底暗沉。他缓缓低下头,摊开手中那张泛黄的纸,末尾落款那三个字,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连少显。

    御兆锡轻轻合上眼帘,薄唇抿起的弧度冷冽。

    晚上九点,连忆晨下班回到家。她进门前,小心翼翼检查过周围,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后,她才开门进屋,并且将门反锁。

    洗过澡,换上睡衣,连忆晨简单的填饱肚子。手机收到信息,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匡穆朝的短信:公司有事临时出差,后天回来,有事随时与我联系。

    简短的交代,却让连忆晨心生温暖。她握着手机,回复短信:我很好,出门在外要注意身体。

    几分钟后,短信才回复过来:你也是,晚安。

    只有五个字的短信,匡穆朝却是删删打打几十遍,满心欢喜。

    读完短信,连忆晨忍不住勾起唇。她很喜欢匡穆朝这种与人相处的方式,不会令人压抑,也不会令人反感。他总是把握着适当的尺度,总是让她感觉放松。

    十一点前上床睡觉,连忆晨严格遵守作息时间。她关上床头灯,忽然想起来之前御兆锡发的短信内容。他不是说要来送蛋糕吗?

    混蛋!

    连忆晨愤然闭上眼,但脑子并没停止运转。那天他说过的话,这几天始终都在她的心里转,到底御雍的妈妈是谁?而他所说的苦衷,又是什么?她应该相信吗?!

    第二天起床,连忆晨精神还算不错。虽然昨晚的睡眠受到一些打扰,但并不严重。她推开窗户,小区里晨练的大爷大妈们,已经在花园的健身器械前开始活动筋骨。

    深吸口气,秋意的舒爽清新,直通入肺。

    走进浴室洗漱,连忆晨换上衣服,走进厨房收拾。几分钟后,她提着垃圾袋出来,伸手把门打开,准备去丢掉垃圾。

    门外的墙边,放置着一个蛋糕盒子。

    连忆晨怔了怔,下意识弯腰将盒子提起来,拿进屋里。关上门,她提着东西放在桌上,几下拆开盒子,一个奶油蛋糕整齐的被分切成六块。

    每一块蛋糕的大小,几乎相同。

    完美的处女座男人,每次切蛋糕的要求都异常苛求。

    连忆晨伸出食指沾了下蛋糕上的奶油,送进口中尝了尝。奶油似乎尚温,显然这蛋糕是新鲜出炉不久的,她走到窗前,踮起脚尖往楼下看,不过并没看到他的车。

    停靠在小区外的白色悍马车里,御兆锡单手抚着下颚,目光远远投向前方某扇窗口,隽黑的眼眸轻轻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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