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看了一眼何连成。何连成看出我的难堪,忙帮我解释道:“老爸,这件事真的不怪乐怡。”
何则林脸色十分难看地看着我们说:“事情是怎么样的过程,我可以不了解,也不想了解。现在我看到的结果就是你们被利用了,帮着那个叫沈末的做了一场戏。至于接下来怎么样,你们想个办法解决,不用来问我。”
“老爸,那您还在责怪乐怡?”何连成问。
“她很无辜吗?”何则林反问。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事关我妈妈声誉,我比您更着急。”我向他点头道歉,然后看了看何连成说,“我想现在去找他谈,问他为什么不管不顾把这件事揭露出来,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爸,您就原谅乐怡吧,她真不是有心,毕竟事关他父母,而且这件事说出来伤害最大的是她和她的父母,而您属于受害者。”何连成拉着我手,不让我出去,极力向何则林道歉。
“我是恨过小娇,但从来没想过让这件事暴露在公众面前。乐怡,如果你能恢复你母亲的名誉,我可能同意你们两个结婚。”何则林看着我,很严肃地说。
我心里又惊又喜,同时又觉得有点内疚。事至今日,他那般恨我妈妈,也同样那般重视我妈妈的名声,可以想像当年他受到的伤害有多深。如果换作是我,何连成在订婚后与其她女人有了真爱,并最终走到一起,我怕是永远不会原谅他。
何连成没想到他老爸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关于同意我们结婚的事,脸上如同我一般又惊又喜,马上站了起来,身子前倾,几乎与何则林贴着脸说:“老爸,说话算话啊。”
“等着,话没说完。”何则林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条件太过简单,但话已出口也不好更改,马上补充道,“还有一个条件,何萧的归宗宴,你正常出席,带着乐怡,以哥哥嫂子的身份。”
何连成脸上的喜色还没收尽,眼睛就暗了下去,他低声说:“老爸,你真是……”
“不同意也可以,这条新闻对我影响已经不大,最受影响的应该是你们。”他说到这里,认真看了我一眼说,“还有你的两个孩子。”
“爸,给个第二套方案,我知道你做事都有第二套方案的。”何连成又满怀期待的问了一句。
“别的事有,这件事没有,唯一的方案是。第一,把这件事澄清,恢复乐怡妈妈的名声;第二做为哥哥和嫂子,出席何萧的归宗宴。否则,免谈。”何则林此时真正冷静下来,语气气场淡定如常,根本看不出几分钟之前他还怒气冲冲地用报纸砸到向何连成。
何连成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先出去,自己在何则林的办公室里又死缠赖磨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灰头土脸地出来,十分无奈地摊手对我说:“我老爸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这两个条件,少一个也不同意。”
“沈末的来历你问出来了吗?”我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必定没有实质进展,只好转移话题,问沈末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只是在最后半是挑衅地说,别以为他老了,就真的治不了我了。”何连成说得无奈,最后纠结地补充一句,“何萧这东西,怎么这么碍眼,事事都是他的身影,你说会不会沈末和他勾结的?”
我没说话,心里想着何连成最后一句无意的话。如果何萧和沈末这个闷**勾结到一起,事情只会更麻烦。
从集团出来,何连成原计划去公司,听我说要去找沈末时,马上改变主意说:“我陪你一起去,这个人诡计多,你小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我觉得你跟着去,能问出来的东西更少,你倒不如有时间去查一查他那处院子的底细,看能不能摸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我考虑了一下说。
何连成听罢想了想,觉得我说得也有点道理,叮嘱道:“在他面前,多留点心眼儿,轻易不要答应他的任何要求,我总觉得这人不简单到一定程度了。”
“明白。”我探身过亲了亲他说。
“我老爸这个老狐狸,狡猾得命,平生第一次接到他甩过来的橄榄枝,谁成想橄榄枝后面跟着一个血盆大口,一个小心就会为貌似橄榄枝的东西给一口吞没。乐怡,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何连成一边开车,一边拧着眉头问。
“不想答应就不答应,没必要为难自己。毕竟让你接受何萧,就如同让你老爸接受我一样难。我们先把第一件事解决了,第二件听天由命。”我安慰他。
生宽宽之前,对于和何连成之间的婚姻,我还有些期待,如今随着宽宽一天天长大,我真的淡了这个心思。若有,更好。若没有,那也无所谓了。我是彻底被这件事磨皮了。
他把我送到无名居门口,我下车向何连成摆手,等到他的车子驶出巷子我才打了沈末的电话,他接通电话,不轻不慢地说:“看到报纸了?”
“是,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我直接问他。
“乐怡,你怎么能肯定这件事一定是我的做的呢?我嫌疑最大,但不一定是凶手。”他说得轻松。
我听了他的话,又有点想发火,想了一下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我与何连成是不会说出去的,那只剩下你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