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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53部分阅读

    名福妻实 作者:未知

    名福妻实第53部分阅读

    了。细细地诊脉之后道:“恭喜沈大人,尊夫人过了最为凶险的一劫,如今只要好生将养些时日便无大碍。”

    众人闻言都喜不自禁,苏文氏忙打发丫头拿了头等的封赏给大夫,又忍不住念叨几句真是菩萨保佑,扭头见女儿神情有些茫然,便想把事情留给女儿女婿自己解决,于是便说道:“没事就好,我心里这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年纪大也不中用了,锦之去给我收拾个屋子,我却先去歇会儿,早晨再回去。”又撵了儿子说,“你且自己骑马回家去,给你爹和哥嫂报个平安,免得心急。”

    一转眼,屋里就只剩下苏礼和沈青昊二人,沈青昊依旧抱着苏礼不肯松手,也不肯抬头,叫她好生纳闷,便问:“你且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自己困倦便睡了,醒来见你们这样,竟似乎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唤了几声沈青昊才抬起头来,苏礼瞧着他眼圈发红的模样,竟是哭过,忙问缘故。

    沈青昊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她知道,苏礼听说自己惹得家人全都这样担心,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地说:“我寻思着我不过就是自己没注意惹了风寒,再加上没休息好才这样,哪里有那些个医生说得那么吓人,他们都只往不好的地方说,这样非但能多收银子,而且治好了也显得他本领高,若是治不好却也能脱得了责任,不过是个发热,哪里好端端的就要死要……”

    苏礼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沈青昊用嘴封住,半晌才分开摸着她的脸颊道:“不许你说那个字,好端端的莫要说不吉利的话。”

    “好,我不说,我以后都不瞎说。”苏礼柔声应着,偎进沈青昊的怀里,下意识地舔舔嘴唇,唇边还留毒害他泪水的苦涩味道,更是反手抱紧了他。

    沈青昊小心翼翼地搂着苏礼好像怀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脸颊在她头顶轻轻磨蹭,弄得苏礼先不好意思地推他道:“发热弄得头上不是汗水就是油腻,也不嫌脏还蹭什么!”

    “礼儿,你若是心里难受你就冲我发作,都是我没照顾好你才弄成这样。”沈青昊低沉着声音道。

    “傻瓜,胡说什么呢!我干嘛要跟你发作,你又没有招惹到我。”苏礼微微挪开身子,在他怀里偎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说,“别听大夫混说,哪里就是因为生气才病的,不过是着凉罢了。只听说生气能气得中风,没听说能气得发热的。你当我是那种无理取闹胡乱发火的人不成?”

    “我跟娘说过了,收房的事儿她不会再提了……”

    “原来你却是为了这事。”苏礼撑起身子盯着他刚要说话,却一眼瞧见眉弓处的伤口,忙问,“怎么好端端地弄伤了?”

    “昨天心下着急,走路太急又没留神,便撞在了门框上。”沈青昊怕她又走心思,便胡乱编了个瞎话。

    屋里光线昏暗,苏礼也瞧不清楚那伤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是有些心疼地凑上去轻吹几下道:“你真是太不当心,也不想想我怎么因为这些事情就跟你生气,又不是你想纳妾,我若是这都生气,当初子鸢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时候,岂不是也得把我气个好歹。”

    沈青昊见她神色真诚不是作伪,心里最后一块石头也算是落地。

    第二天一早,也不知思小朵哪里听得消息,天将将亮便匆忙赶来,刚巧苏文氏在屋里跟苏礼说话,正准备套车回去,家里还丢下一大摊子事情没人处置。

    苏礼听说是思小朵过来,忙道:“娘且在坐会儿,上回就说相看,这回岂不是个好机会!”

    话音未落,还不等丫头通报,思小朵便风风火火地自己掀了帘子进屋道:“礼儿怎么样了?人在哪屋?”

    苏文氏忍不住抿嘴笑着轻声道:“倒是跟你哥一个脾气出来的。”

    “若弄个大嫂那样的,二哥怕是闷也闷死了。”苏礼也低声笑着应道。

    锦之将思小朵领进屋,她一见屋里不止苏礼自己,还有个中年妇人正对着自己微笑,瞧那模样与苏礼有个七八分的相似,心里便觉有数,怕就是苏礼的娘,心里懊恼刚才举动不够端庄,忙小步上前见礼道:“见过苏夫人,刚才因为担心礼儿太冒失了,让您见笑。”

    “不碍的,我家也只有礼儿她大哥循规蹈矩,剩下两个都是一样,急切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苏文氏一边说话,一边细细地打量面前的少女,虽说知道比苏礼大些,可不知是还做女儿打扮的缘故亦或是长得喜庆,看着倒像是比苏礼还要小一两岁。瞧身量比苏礼圆润些,圆脸杏眼,生得很是副好模样,因着是探病,衣裳穿得很是素净,竟是越瞧越觉得喜欢。

    思小朵被苏文氏看得手足无措,却又不敢乱动,心里跟有东西在抓挠似的,又是担心又是紧张,余光瞥见苏礼躺在床上笑着朝自己挤眼睛,知道她肯定是跟苏文氏说过什么,更觉得羞人,面颊泛起片片红晕,头也渐渐低下去不好意思抬起。

    苏文氏是个见好就收的,不似寻常妇人见着便拉着东问西问,那些个都是要自己私下去细细打听的,这会儿见思小朵被自己瞧得不好意思,便起身道:“你们姐妹好不容易凑到一处,我就不在这儿煞风景,左右家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置,这便回去了。”

    而后又扭头叮嘱苏礼道:“要好生听大夫的话,该吃的药半点儿不能含糊,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小就不爱吃药,还偏生会找好借口,直说人家大夫没有水平,我待会儿也去嘱咐锦之和半夏,让她俩给我盯紧了你喝药,若是让我知道你不好生吃药,那我便每日来瞧着你吃。”

    “娘,还有客在呢,您就不能给女儿留点儿面子?”苏礼闻言叫道,“我好生吃药还不行。”

    “小朵又不是外人,怕个什么!”苏文氏说罢便转身出去嘱咐婆子和丫头,她最后一句话让思小朵听得脸红心跳,好像在里头听出了什么不一样的暗示似的。

    “回魂儿了!”苏礼笑着唤道,“到我旁边来坐,离着那么远说话我嫌累。”

    思小朵面上又是一红,先蹭到床边坐了又说:“你该不会是故意让你娘在这儿瞧见我的吧?”

    “我的好姐姐,你要来又没提前跟我讲,我哪里还能提前安排我娘在这儿相看你!”苏礼好不容易有了个取笑她的机会,哪晨肯放过。

    “相……相什么相啊,你少混说这些,我好心来探病,却不是给你取笑来的!”思小朵闻言大羞。

    “没取笑你,我娘最近一直惦记着给我哥说亲事,瞧见年岁差不多的就相看,又不是只瞧你一个人!”苏礼眯着眼睛笑道。

    “那还看了谁?”思小朵闻言紧张起来,忙不迭地问,话一出口便瞧见苏礼眼中的促狭,知道自己又被她诓了进去,可恨她又是个在病中的,不能好好收拾她一顿,只好咬牙道,“你就憋着坏吧,到时候你哥给你娶个难缠的嫂子,到时候天天便有你烦的。”

    “那我也没有法子,左右只能看我娘和我哥相中了哪一个,若是个好的呢那我就敬着她,两家多走动,若是个不好的,那我就躲着她,难不成,还能追到我家里来不成!”苏礼说到最后一句,却是趴在枕头上对着思小朵笑个不停。

    思小朵反应过来这又是在笑她,起身跺脚道:“我真是不该来,大早晨的得了信儿,水没顾上喝,饭没吃一口,胡乱穿了衣裳便跑了来,就是听你拿我寻开心的。”

    锦之见她嘴上说的严重,其实脸上却是含羞带笑的模样,忙上前去扶着拉回来道:“小朵姑娘莫要恼,我家奶奶跟您玩笑呢!奶奶素日总把您挂在嘴上,只是知道您在家跟着嬷嬷学规矩不好去打扰,但是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自己没有却也先都捡着好的给您送去,心里是真真儿的记挂着您呢!我家奶奶总说,在京里认识的人,就是跟您最对脾气,说您模样好性子好,若是将来能做了姑嫂,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思小朵被锦之扯回床上坐着,听她前头说的都是好话,刚想说苏礼的好自己知道,也没有真的恼,谁知后面语气一转,竟又是说来取笑的,却也提不起气来,只啐道:“真真儿地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头,锦之当初多老实的一个,跟了你才多久,便给教成这样!”

    “这样才好,日后到了婆家不受欺负!”苏礼笑眯眯地说。

    不提以这句还好,一说到这句,思小朵便是想起自己听说,苏礼的病便是跟沈母有关,便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礼除了身边几个丫头,便只有思小朵一个贴心的朋友,见她问到,便将丫头都打发出去,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叹道:“我如今也没别的法子,好在老太爷对我还算是喜欢,婆母这样我也只能敬着忍着,好在青昊对我极好,我却不愿他为了我跟家里冲突,便也就这样将就着先过吧,只盼着日后他若是能得个外派几年的差事,我也一道跟了过去,自己过日子便能清静不少。”

    思小朵虽说自己还未嫁人,但是在自家和别人家也瞧见,听说过不少,替苏礼抱不平道:“你这样万里挑一的人儿,她都左右瞧不上眼,难道还得找个天仙配她儿子不成?而且你还是宫里赐婚她都敢如此,真是太过分了!”

    “嘘!”苏礼忙拦着她道,“姐姐,你小声些,莫要被人听了去还以为我在抱怨,其实我这还算是好的,我那天只是气她打了半夏,但是说起来半夏也是有错,这本就怨不得谁。我如今是想通了,只要青昊跟我一条心,在婆母那边我就只敷衍着行事,万事让他去出头便好。”

    “嗯,这话说得在理,但我也白劝你一句,沈青昊如今是与你贴心,却难保以后出征或是什么的时候不变心,你还是要多多看紧才是正理。”思小朵忽然冒出句很是稳重的话。

    苏礼惊讶不已地看着她道:“小朵姐姐倒是比我上次瞧见进益不少,竟懂得劝我这些话了?”

    思小朵闻言赧然道:“不过是前几日听我大伯母告诫我姐,便学来说与你听,左右都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我就说,嫁来我家多好,我爹娘从不是那种挑理的人,只要孩子过得好,他们从不自寻烦恼,我哥虽说性子莽撞些,但却是个最重情义的。”苏礼这回没有玩笑,却是拉着思小朵的手认真地说,“若是你俩看不中彼此,那我决不乱牵红线。我自己去探过哥哥的口风,也让青昊在一旁留意过,你也跟我说过你的心思,我这才跟我娘去说了,你也只给我个话,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因为她问得郑重,有流露出苏祈也对自己有意思的含义,倒是让思小朵一时间不知是该害羞还是认真回答。

    沉吟半晌刚要开口,却听外面传来屏儿和庆儿高声问安地声音:“奴婢见过表姑娘,给表姑娘请安。”

    “这一大早的她来做什么?”思小朵登时满脸不悦地说。

    苏礼也觉得奇怪,就见严若双挑帘子进屋先是甜甜地唤了声:“表嫂,今个儿身子可是好些了?”这才见到思小朵正坐在床边,还跟苏礼拉着手很是亲密的模样,语气立即就变得尖刻了许多,“呦,我当是谁呢,竟来的这样早,怕是有什么图谋吧!”

    209章 各怀心思

    苏礼心道麻烦,不知严若双一大早跑来做什么,她中思小朵就跟八字不合似的,上次去庄子里,没有一天不拌嘴吵架的,又听得她进门就出口不善,苏礼更是心下叹气,等着思小朵发作。

    谁知思小朵因为年纪渐长,虽然家里早早跟宫里打了招呼,去选秀不过是过场,但因着要许婆家,便也寻了个嬷嬷来教规矩,她娘和苏漩也常常与她讲些与人相处和日后处事的道理,所以很是比以前沉稳了许多,再加上刚才苏礼说要与她和苏祈说婚事,心里欢喜便想显得自己知书达理。所以只是双手握着苏礼的手,笑着说:“自然是有图谋,头一桩自然是来看礼儿妹妹,另一桩是在家吃饭吃得腻了,想来讨半夏做的酒酿圆子吃。”

    苏礼与严若双让了座,心下讶异,难道自己还是病得在梦中不成,怎么一个个地全转了性子,但也喜欢思小朵这样,便也笑着说她:“要不把半夏给了你领家去?日日做给你吃!”

    “你少拿话唬我,当我不知道?那半夏是你的心头肉,自己都不舍得动一根指头,还记得有一回去你家住,半夏失手摔了个上百两银子的琉璃盏,你非但没打没骂,反倒忙叫她丢开手莫要去捡,叫了粗使婆子扫出去,生怕她划伤手。”思小朵这话摆明了是说与严若双听的,五分的事儿被她夸得能有十分,“上回婶子回家还跟我,我家老四房里的丫头,一个个养得比那小户人家的姑娘还好,识文断字还会算帐,却也不知以后谁家有福娶了家去!”

    “你不说这个还好,我最近也愁呢,一个个的全都心气儿高,送去与人做妾自是不肯,我也不舍得给,但若是找寻常人家嫁了去,偏生又找不到合适的,高不成低不就的,那两个大的如今都十六出头,仍是还留着呢!”苏礼还有些低热,脑子不如往日灵便,听了思小朵这话就与她说自己的心事,就把严若双那边抛了脑后。

    “要我说倒不如就在沈青昊和你哥哥身边儿的近侍小厮里寻,一来都是自家人知根知底儿,二为他俩都是正派的人,身边儿得力的必是好的,再一个嫁得近,你继续搁在房里使唤或是常叫来说话都方便,有你撑腰谁也不能轻贱踩踏了去,可不是最好!”思小朵见苏礼这样,还以为是故意晾着严若双,自己更是不会去理。

    “小朵姐姐最近越发的进益了,以往这番话是万万说不出来的!”苏礼闻言眼睛一亮,若是以往,思小朵听了这话准是得嚷什么不论身份地位之类的话,如今却是大不同了,她便很是惊喜,“倒像是换了个人!”

    思小朵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谦虚道:“还不是最近嬷嬷管教得紧,我娘我婶子也常说这些与我,虽不知能不能处置好,可按着说总还是会说的。”

    见她虽然见识有长进,但是并未沾染那些个虚情假意或是口不对心的陋习,更是觉得若是她做了自己嫂子,定然是个比大嫂强的,这样苏文氏也能有个帮手。

    严若双在一旁见没人搭理自己,只有锦之上来奉茶便又退了下去,心里便很是不痛快,而后听思小朵话里话外地替苏礼抱不平,不过左右人不是自己打的,倒是也没多大的感觉,直听到她说苏礼的二哥,才留上了神,却是插不进话,正自着急,刚巧思小朵说起嬷嬷,她忙开口道:“嫂子,我听得姨母说要给我寻个嬷嬷教规矩,虽说您这会儿在病中来问不大合适,可选秀将近,却是也有些急呢!”

    “表妹放心,嬷嬷已经寻了,说是今儿收拾东西搬进来,我下午打发人支接青蔷,待嬷嬷在家住下安置妥了,我便打发人去跟你说。”苏礼见她突然对学规矩这么上心,心里有些警惕,难道她这是开了窍,想要好生守规矩选进宫去?

    严若双得了这话,目的达到不愿再对着思小朵,寻思着苏礼还在病里苏祈必定要常来探望,那便指不定能多遇上几回,于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满心欢喜地径自去了。

    隔着窗纱瞧见她出了月亮门,思小朵啐了一口道:“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礼儿你可要小心提防她,瞧走前那一脸不要好的笑,指不定心里转得什么腌臜心思,你家沈青昊本就生得好,与她又是表哥表妹的处着,你还偏偏要给领到家里来学规矩,真不知该说心宽还是不懂事。”虽说在为人处事上面思小朵不如苏礼沉稳干练,但在这些个争风吃醋的女人战争中,她却是在家瞧的多听的多,倒是比苏礼敏感许多。

    “我叫人收拾了个单独的跨院,到时候把与我这边宅子相通的门锁了,只开夹那一个门,夹道连着内宅这边也一样锁了,再打发个婆子去伺候并瞧着些也就是了。”苏礼并不在意地说,“再说,他们若是要有私,那是左右都防不住的,我又何必去操那些闲心。”

    “还是你说的在理,这种事是防不住的,倒不如丢开手。”思小朵点头,觉得自己又学了些本事,难怪婶子总说让自己多跟她学。

    苏礼想到些旁的事情,忽然撑不住笑起来,压低声音道:“若是别人我不知道,可她我却不担心,虽说长得漂亮,但青昊瞧不上那样喜欢涂脂抹粉的,就是我二哥,上回去庄子上,远远地瞧见她都绕着走,你当时只与她吵架拌嘴,却是没发现吧!”

    思小朵听说苏祈对严若双不理睬,心里很是欢喜,与苏礼窝在一处说些个体己话,后来又叫了半夏进来安慰几句,并赏了些东西,很是夸她护主,倒叫苏礼也不好再说半夏。

    210章 丫头

    思小朵既然说要吃酒酿丸子,苏礼自然硬是留她在家吃饭,让半夏去做了许多,又给沈青昊衙门里送去做饭后的甜点,思小朵喜欢半夏的手艺,但也知道是讨不去的,便开始打书雪的主意与苏礼商议:“我家那边几个家生子都是适婚的年纪,人品相貌很是有两个不错的,要不去你家书雪许过去,也帮我管教管教屋里人?”

    苏礼闻言抬眼瞧瞧书雪,见她低头紧咬下唇不吭声,却不像是个愿意的模样,便笑着说:“我一早便许了她们,自己去向,相中了的我去说和,人家若肯便给她们做主,若是不肯便只能说是没得缘分,再说你还能在家留几年?到时候嫁人走了,把我的丫头丢在你家,我事是不肯的。”

    听她这样说,思小朵也想起家里几个叔伯的做派,果真都不是什么好的,也只得遗憾地说:“你不舍得给就直说,偏生还要挑个理出来。”随后也叹气道,“我家也确是烦人,屋里的几个丫头都是我娘挑的。不是对我怕得要死,就是万事都听我娘的,没一个使着顺心顺手的。所以我也不爱在家呆着,以前你未出阁还能跟着婶子去寻你住几日,如今你嫁了人我便也懒得再去你家。”

    “到时候若是许给我哥身边的人,不也就跟你是一样的道理。”苏礼先是取笑了一句,见她要恼便忙说正话,“丫头们许人本就鲜有跨府许给别家的道理,你在家上有还有那么多长辈管着,总有照应不到的地方,待你以后独门立户,便是送你个又有何舍不得的。”

    苏礼自己身子不好只吃些清淡的,见思小朵吃那酒酿圆子吃得香甜,便又招锦之再给她盛上一碗:“你倒是喜欢这些个甜食,半夏从小是在南边儿长大,做甜的倒真是拿手,只可惜了我不爱吃,倒是白白浪费了她这手艺。要不这样,我去买四个伶俐干净的小丫头进来,让锦之和半夏帮你管教着,针黹厨下的手艺全都传授了去,待你出门子我送与你作陪嫁!”

    思小朵闻言大喜,也懒得理会苏礼说什么陪嫁不陪嫁的话,忙咽下口中的圆子道:“这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不许反悔才是,莫要到时候自己用着喜欢,便又不舍得给我!”

    “你瞧我可是那样的人?好心给你打算还要被你编排,那我还是省了心罢!”苏礼故意板起脸来逗她。

    “好妹妹,是我一时欢喜的狠了说错话,你莫要跟我一样。”思小朵忙放下碗来缠她,“不光针黹和厨下的托,识字记帐也一并教了去。”

    “使得!我家丫头会什么全都教给了去!”苏礼笑应着。

    思小朵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得了苏记就顾哪里还顾得吃饭,将碗筷一推便说自己吃好了,催着锦之去外头唤个人伢子进来,要挑丫头。

    苏礼寻思让她自己挑选也好,见锦之望过来等着自己拿主意,便微微颔首应了:“既然要挑丫头,就让沈七多寻几个口碑好的人伢子进来,挑十岁到十二的叫进来。跟他说要那些个家里落败卖女儿的或是孤女进来,莫要弄些个拍花子骗来的好人家的女儿进来,可是要折福寿的。”

    锦之一一应了忙下去张罗,大半个时辰便来报,说是寻了三个人伢子进来,共领了二十八个女孩儿进来,可是安置在哪里瞧瞧?

    思小朵便急着要去看,被苏礼一把拉住道:“姐姐莫急。”而后吩咐锦之,“请那三个婆子去西院偏厅里坐着吃茶,寻两个会说话的婆子去陪着聊天,那二十八个女孩儿都放到跨院的书房去,也给上茶和点心,让她们候着,屋里别留咱家的人,你跟锦之在外头看着,有吃东西不讲究不干净的就直接打发出去,剩下的叫每人说几句话,口齿不清的也不要,都挑拣过了再领过来我们看。”

    半夏和锦之都应诺着下去,留下书雪和芷莲在屋里伺候,思小朵叹道:“虽说你唤我做姐姐,可论起为人处事,反倒你更像个姐姐的模样。”

    “还不都是学起来的,只不过你家宠着你,教得晚了些罢了!”苏记安慰她道,“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形,不严谨懂事些,还不得天天被人揪住错处。”

    庆儿,屏儿听说要买丫头,也都凑进来等着看热闹,苏礼瞧她俩眼巴巴地样子,便问:“你俩都跟着几位姐姐学了大半年,可是有进益了?”

    二人互相瞧瞧,谁也不好意思说话,都只红着脸抿嘴笑,最后还是庆儿开口道:“自然是有进益,要不四个小的奶奶怎么只挑了我俩搁在屋里。”

    思小朵笑得歪在榻上:“礼儿,你家的丫头都比旁人家的有趣!”

    “我家奶奶说过,不可骄傲自满,却也不能妄自菲薄,要看到自己的不足,也要看到自己的进步!”庆儿挺起小胸脯理直气壮地说。

    “说得不氏,看来我的话是听进心里去了。”苏礼夸赞道,“既然都有进益,那这回买进来的丫头,你们也帮着管教,可敢来?”

    屏儿见刚才都被庆儿抢了先,也忙开口道:“只要奶奶给我们这权利,哪里有不敢来的!”不过又马上找补道,“只是我们两个跟几位姐姐比起来还差得远,本事还没学到三分,还要让姐姐们继续教才是。”

    苏礼面露赞许发颔首道:“正是这个理,既然进了人,你们品级也都该往上挪一挪才是。”说罢扭头吩咐书雪,“给屏儿庆儿晋做三等丫头,这月发月钱的时候,便按三等的发,再给每人做两身儿新衣裳,等会儿买了丫头以后,一起到库里去拿料子。”

    屏儿和订儿闻言都上前磕头,那庆儿更是机灵,有冲着思小朵磕头道:“奴婢多谢思姑娘,若不是姑娘来,奴婢怕是还得多等些日子!”屏儿也忙跟着磕头。

    “果然是个乖觉的!”思小朵既然受了礼,便要每人赏了一两银子,“以后好生伺候你家奶奶,另外我寄放这儿的丫头也得你们多费心。”

    “姑娘这话折杀奴婢了,本就是份内的活计,不敢接赏。”屏儿和庆儿都不敢拿。

    思小朵只得去看苏礼:“你不开口,我连个银子都赏不出去。”

    “家里从不短她们的银钱吃喝,我不叫她们学那到处接人赏钱的毛病,伸手拿钱拿惯了,便保不准地要生出什么旁的心思,你休要替宠着!”苏礼虽说不让接,但也不能驳了思小朵的面子,自己接过那两个银锞子递给书雪,“既然是小朵姐姐赏你们的,我就替你们收了,帮你们存着,日后给你们添妆奁。”说罢打发她们俩个到跨院去瞧瞧,跟着学怎么挑人。

    见二人快步出去,思小朵才问:“你还帮丫头们管着银子?”

    “教她们自己如何存钱呢!银子铜板的搁在手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都花出去了,都没见着什么东西,就只觉得钱少了。我让书雪给家里的丫头立了帐本,谁花不了的银子都可以来存着,什么时候花什么时候去领,这样每每花钱,自己就得多过一遍脑子,这钱该花还是不该花,便少了许多额外的开支,也都各自积攒了不少银子,以后做陪嫁带去夫空,才是真正的体面和依靠!”

    思小朵知道她当面管教丫头,是让自己看着学本事的,于是便也都一一记在心里,不解的地方也不藏着掖着,只管开口问,苏礼自是有问必答。

    不多时庆儿回来道:“奶奶,思姑娘,锦之和半夏姐姐挑拣过,还剩下十五个人,都领到院子里候着,等着奶奶示下。”

    “都领到对面纱橱里去吧,咱们出去瞧瞧。”苏礼便要起身,芷莲和书雪帮过来扶,给安置在纱橱窗前的榻上,这才出去将那十五个女孩儿领进来,果然都是清秀干净的,一排五个站在下头都垂着手。

    思小朵她在左瞧右瞧,看着哪个好便叫上前问两句,可到了可决定的时候,却还是扭头去看苏礼。

    苏礼没说话,但却一直细细地看着下头,这会儿见思小朵瞧自己,便笑着说:“头一排右手第二个,最后一排右手第一个,屏儿给领出去吧!剩下的你随便挑,待你选过我也挑四个,家里也该多教几个丫头出来。”

    思小朵听苏礼说剩下的随便挑,便也就放下心来,只是不知道刚才那两个为何被领出去,现在又不好问,只得先放在肚子里,选了四个自己瞧着顺眼的,都是容貌平平的,见苏礼不说话只是笑,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道:“我却是没你的手段,平常些的好。”

    苏礼见她挑好,便也选了四个模样端正的,其余的都叫领出去,然后又问了各是哪个婆子领来的,让锦之出去结算银子。

    211章 反省

    挑好了丫头,思小朵又郑重地托付了一回,便都叫领下去量尺寸裁衣服,也不再去管,却因为丫头,忽然想起问:“听说那个郑大人也往你家府上送了丫头?”

    “怎么?竟是满京城都知道了不成?”苏礼挑眉,“这才几日都传到你耳中了?”

    “倒不是外头传的,是婶子回娘家去看苏禅,这才回来与我的。”思小朵似乎很是解气地说,“还是你利索,没两日就给嫁了一个出去,我跟你说,剩下那个也不能留着。你当他送你丫头是因为什么,那是往你家塞眼线,为了揪你家的小辫子,不然就他那劣迹斑斑地人,哪能在那位子上坐得那样牢固,就是因为手里的把柄,底下的人都保着他,帮着他,若是去了那些,怕是光兵部的人,就恨不得他死呢!”

    “你这都是跟姑太太那儿听来的?”苏礼略有不安地朝纱橱外瞧瞧,见锦之守在外头,便才放心地回头来问。

    “嗯,左右是叫你小心,不过我倒觉得婶子是白担心了,依你的脾气,送来的丫头是心不能开脸的,果不其然,没两日就被你打发出去了一个。”思小朵又叮嘱几句,让她把那两个人盯紧些,免得在家里败坏,见自己也呆了大半日,便起身告辞,让苏礼好生歇着。

    苏礼也确螺了,懒得挪地方便叫锦之捧了被子靠垫过来,自己歪在榻上,叫她在一旁念书。

    但锦之却似有些心神不宁,好几次念错字或是干脆读串了行。

    “罢了,先别念了,歇会儿吧!”苏礼睁开眼瞧她,“可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锦之果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却低头揉搓着衣角半天都没开口。

    苏礼还道她想说婚事的事儿,笑着招呼她到自己跟前来:“跟着我时候也不短了,这儿又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锦之咬着下唇,似乎在下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而后跪在苏礼床头道:“奶奶,奴婢确是有些话想说,可又所自己笨嘴拙舌,说出来让奶奶多心……”

    “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那么多顾虑!”苏礼见她模样郑重,倒似要说什么要紧事,便也就没叫她起身。

    “其实这两日奴婢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只是不知该如何跟奶奶说才好,不知奶奶可有留意,自从奶奶嫁过来以后,半夏便不似在家时候那般小心谨慎了。伺候奶奶当然还是一等一的上心,可以往她却没如今这样嘴下不饶人,凡事也会多想几道。奴婢说不好是什么缘故,只是平日相处的感觉罢了,奶奶万万莫要多心,奴婢没那些个挑拨或是离间的心思,只是担心现过样下去,她迟早会给奶奶和她自己招来大祸的。”锦之跪在床头低声说。

    苏礼起先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凛,她知道锦之对以前的事儿有些个介怀,总是抱着一辈子不嫁人的念头,而半夏这一两年就是要嫁出去的,难道竟是开始来争宠了不成,但转念一想又压下自己的这个念头,且不说相处了这么久,信不信得过锦之,只是觉得她若不是出于真心,完全没必要说这番会引起自己疑心,传出去又得罪人的话。

    于是自己也便静下心去想这番话,倒也真的咂摸出些滋味来,半夏跟锦之不同,原本在江南的时候,家里除姨娘那边略有些不安分,其余都温馨的很,自己又是爹忍受和哥哥们的掌上明珠,半夏也是没吃过苦头的。待到了苏府,因着自己的小心谨慎和经常叮嘱,半夏也收敛了性子小心谨慎,倒是一直相安无事。待大婚之后,自己独立门户,半夏成了当家奶奶跟前儿最受宠的丫头,原来在苏家压抑了大半年的心性非但都活泛起来,反倒比以前在江南的时候更是泼辣。

    想到这些苏礼微微叹气,抬手拉起锦之道:“你这话真该早些跟我说,说不定能免去半夏的这一顿打!我原先总是说你,莫要太宠着丫头,严厉些是对她们好,如今反倒是我自个忘了。”

    锦之听她这样说,知道苏礼是将话听进去了,便起身道:“奴婢也不过是这两日才琢磨过来这件事的,原先到也真没觉得如何不妥。”

    “她不比你们这种在宅门里长大的家生子,从小买进来就是跟着我,哪里见过什么钩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端,跟着我进京后压抑了大半年,这会儿觉得上头没人压着了,便又把以前的脾气性情拿了出来。”苏礼微微叹气道,“不过这回倒也不算白挨一回打,总归是给她给我都有个教训,日后不该这样不谨慎才是真的,这回倒是该多谢你提醒才是!”

    “奶奶这话可是重了,您管着那么多的事情,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奴婢这些还不都是奶奶教的。”锦之说罢又问,“奶奶可要寻了她来说话?”

    “她跟外院的婆子下人熟,你就说我让她去打听子鸢的情形,让她回来说与我听。”苏礼不想直接叫来说,便打算寻个什么话头来跟半夏谈这件事。

    小半个时辰之后,半夏才进屋,将人都打发出去,上前帮苏礼掖掖被角道:“奶奶,奴婢刚才去打听了,那子鸢领回去的那天还好,之后便挑剔家里吃的不好,铺盖不讲究,衣料也都是粗布,倒是叫婆婆骂了一顿,她说不过人家,只得晚上与郑东告状,本以为能让郑东站在自己一边,谁知那郑东是个极孝顺的,抄起插门栓便一顿狠打,直打得求饶说再也不敢,如今在家跟着婆学习架柴烧火,洗衣煮饿,很是老实。”

    苏礼听了有些哑然:“原本在咱家怎么骂都不好,难道就是欠捧不成?”

    半夏闻言噗地笑出来道:“左右还是不一样,原本在咱家,她觉得自己是尚书大人送进来的,总惦记着有靠山要攀高枝儿。在咱家让丫头们比得没了脸,又见爷和奶奶并不畏惧尚书大人,直接把她给嫁出去,跟人既然做了夫妻,便自然也绝了做姨奶奶的念想,若是不老实听话,岂不还要挨打,在家好歹有吃有穿,虽说都不及咱家内宅精细,却也总比许多人家强了不是!”

    “这话说得倒也有理。”苏礼伸手拉着半夏到自己身边问,“你说她原本是穷人家的姑娘,也不是没吃过苦的,为何会这般呢?”

    半夏没听出苏礼话里的意思,只说:“定然是那尚书家里给惯坏的,奶奶以前不是教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也就是这个道理。而且吃过的甜头多了,自然也会娇纵和张扬起来……”她自己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从绣墩上顺势出溜地跪在榻边道,“奶奶这是在敲打奴婢……”

    “我不是在敲打你,我是在反省我自个儿,我总是告辞你们,该如何管教丫头们,宠着未必是对她好,严厉未必是对她恶,自己个儿却是做不好。”苏礼抬手拉着半夏到自己身边儿,摸摸她的脸颊道,“我自个儿心里把你当个妹子看,便总是不自觉的对你比旁人宽泛,可我却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我还根本没能力护得你周全。”

    一番话说得半夏眼泪止不住地流:“奶奶您别说了,都是奴婢不争气,是奴婢恃宠而娇才闹得今天这样,奴婢挨打不值得什么,奶奶您要多珍重身子才是,不然奴婢就是死了都难以赎罪。”

    “别动不动就死啊活的,咱们在老宅的时候,还不都过得好好的,难道如今自立门户了,竟是要越过越回去不成?我在老宅千般算计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咱家的人,全都能越过越好!”苏礼笑着安慰半夏道,“响鼓不用重锤敲,我也从不喜打骂身边儿的人,你回去且好生想想我今天的话,咱们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好,反倒有些失了警觉,开始翘尾巴了?”

    半夏听苏礼说得这么白,知道她是为了逗自己,便也抹去脸上的泪水,很坚定地说:“奴婢家道中落被卖便直接跟了奶奶,平素不管是自己瞧见的还是听来,都再没有比奶奶对下人更好的人,能跟着奶奶是老天给奴婢的福气,奴婢却也要自己惜福,日后定然不让奶奶操心才是。”

    见半夏明白了自己的话,苏礼便也放下心事,躺下昏昏睡去,直到沈青昊从任上回来,才被他叫醒喂药。

    第兩百一十二章 老家遠親

    见沈青昊对自己体贴照料的样子,苏礼忍不住也在心里反省自己,在自家对着老太太都能伏低做小、百般逢迎,为何一嫁人反而却失了原本的耐心,偏生开始较真儿起来。婆媳关系自古就是难题,自己别扭岂不只苦了沈青昊夹在中间难做人,又是何苦来的。拿出应对老太太的劲头,也未必就拿不下沈母。

    就着沈青昊的手喝了药,又含住他塞进嘴里的蜜饯,有些含混不清地说:”我今儿想了许久,这件事打一开始就是我的不对,既然嫁进你家,就不该再拿自己当成外人。几个婶子都不是好的,总挑唆着娘出头得罪人,我却不该与娘赌气。娘就你一个儿子,自然宝贝得紧,挑天底下最拔尖儿的人配给你,怕是都觉得委屈了你。现在想想,其实我娘又何尝不是,当初宫里尚未指婚,她四处打听帮我挑人家,就没有她挑不出毛病的。所以说,为了这个生气却是我的不懂事,害得你在里头夹着难做人,我如今想明白了,日後不会再惹娘生气,娘说什麽我都顺着,顺不过去的便先且拖一拖,等你回来再去哄娘。”

    沈青昊听得这番话,眼中登时就闪亮起来,惊喜地看着苏礼,而後双手收紧搂着她道:”娘的脾气就是那样,有时候连我也要与她惹起,但毕竟是我亲娘,我气过也就过了,我只是怕你受气心里难受,你若是真能这样想,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老太爷说的果真不错,我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得了你这样一个贤慧的媳妇。”

    “休要胡乱夸我了,若真是个贤慧的,一早就想明白了,也不用惹得娘生气。”

    苏礼放松身子靠在沈青昊怀里,忍不住心道,能得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又何尝不是自己的福气。

    一时间二人都无话,只默默地坐着,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觉得心里很是安宁。

    这会儿外面的?br /

    名福妻实第5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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