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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44部分阅读

    名福妻实 作者:未知

    名福妻实第44部分阅读

    过去,见苏礼正陪着姨奶奶说话,虽说姨娘不是正经主子,但沈老太太故去的早,沈老太爷屋里就只有这位姨奶奶管家,多年不曾续弦,当初家里担心他想要扶正姨娘,但却也并未,只是这位姨奶奶一来管家,二来也为沈家添丁进口,如今辈分在那儿摆着,全家谁也不敢把她当作姨娘对待。

    “见过姨奶奶。”沈青昊上前行礼,然后在榻上挨着苏礼坐下道,“说什么呢那么热闹,怎么我一来就都没话了?”

    “不过是些居家过日子的琐事,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姨奶奶笑着道,“你媳妇乖巧,过来陪我说话解闷呢!不过我确实是解闷了,可她怕是要闷死了。”

    “姨奶奶这话我可担不起,听您说话有趣着呢,哪里闷死了!”

    笑着又寒暄两句,沈青昊和苏礼便起身告辞,禀明说要去沈母那边。

    “既然还要去你娘那边,我就也不留你们,礼儿以后有可能给多过来玩玩儿,陪我说说话也好。”姨奶奶似乎跟苏礼聊得很是投缘。

    沈母的院子跟老太爷的正房离得不远,从后门出去穿过个花园子便是,但若是坐轿子却要绕好长一段夹道,二人索性就信步过去。

    并排走着,沈青昊忽然说:“我最近都要在家呆着了,不用去学里,也不用去御前伺候。”

    “真的?”苏礼的语气轻松中似乎带着惊喜,“这样甚好,前几日庄子那边就有人来传信儿,说让我抽空去各处看看,要定下来开春种的东西,我哪里懂这些个,又不敢自己去庄子,本来寻思着央告我哥去帮着张罗张罗,又觉得都嫁人了还麻烦家里不妥,你这会儿既然得空,那正是再好不过的,咱们跟娘禀告一声,去几处庄子住些几日可好?翻新之后我还真没去过呢!”

    沈青昊扭头,见苏礼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亮地看着自己,心里明白她肯定很多疑问和担心,但去都压在心里不说,还一味地想主意开解自己。

    “好,等会儿我跟娘说,咱们明个儿派人去各处收拾,后天就动身去庄子。”沈青昊抬手帮苏礼暖暖被风吹红的脸颊,“外头冷,咱们赶紧过去吧。”

    严双若却是正在沈母这里,见沈青昊跟苏礼进屋,便咋咋呼呼地问:“表哥,我听说今天有人去你哪儿抄家?到底出什么事了?抄走了什么?”

    沈青昊听了这样的问题直皱眉头,但见母亲也关切地看着自己,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今个儿其实是闹得误会,我下午进宫面圣,因为有桩事情要用到爹当年的旧书信,圣上便打发人来取,谁知那个领队的军士当初跟我有过过节,自然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巴不得我好看,万幸礼儿见机得快拦住了他,然后老太爷去又镇住了局面,这才没事了。”

    “你进宫去面圣了?”严若又一听说沈青昊入宫面圣,登时就把自己刚才问的事儿忘了个干净,凑到沈青昊身边腻着问:“表哥,圣上相貌如何?生得可好看?”

    沈青昊皱眉不悦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问这种话知不知道羞人?”

    沈母闻言开口帮着自己侄女道:“昊儿,屋里又没有外人,双若想知道你就告诉她呗!咱们自家人自是不会传扬出动的,你媳妇是个懂事的,也自然不会出去说嘴。”

    苏礼给沈母行礼后就一言不发地坐着,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好端端的也被人单择出来消遣几句。

    “你入宫选秀的时候自然就瞧见了!”沈青昊没有正面地回答,反而话锋一转道:“娘,我这几日不用去学里,也不用去御前随侍,打算去各处庄子上瞧瞧,眼看就要准备春耕,心里若每个数也是麻烦。”

    “嗯,也好!”沈母被他后面说的庄子转移了注意力,竟是没注意他前面说的不去学里,也不伴驾的事儿,不然心里肯定要胡思乱想,不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这也是沈青昊故意设下的一个小圈套,做了这么多年母子,这点儿了解还是有的,不然让沈母单独知道自己不去学里不去伴驾,怕是要寻思自己是不是失了圣心,要胡思乱想好一阵子,怕是还要跟自己哭上两场,所以时间久了,他对如何跟她说话总结了不少经验。

    本来事情都很顺利,见沈母欣然应允,沈青昊和苏礼都觉得很是高兴,毕竟能出去几日透透风还是不错的。

    谁知严若双却忽然插言道:“姑母,我也想跟表哥表嫂一道去,顺便瞧瞧北方的风光,在城里住着每日只看着宅子,街道,跟我在家时候没什么分别,气闷的很!”

    苏礼无语,这个严双若是不是跟自己八字犯冲?怎么什么都要进来搀和一脚?

    还没等沈青昊开口拒绝,就听沈母抢先一步开口道:“昊儿,你表妹难得来京中一次,日后不管是入宫还是回家,怕是都更没机会出去玩玩儿了,你就带着她一起吧,我想礼儿应该也不会介意的是吧?”

    172章 针尖对麦芒

    苏礼素来是个行动派,既然说要去庄子,第二日便早早地打发人去各个庄子送信儿,其实每处都各有人看顾打扫,之所以要提前去知会,只是因为如今天气还未回暖,要先生起炭火烤暖了屋子,才好过去住人。

    沈青昊也素来都是起早的,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打拳,只穿着精短贴身的夹衣,却还是打得满头是汗的回屋。

    半夏早就估摸着时候备好温水,见沈青昊进屋便上去伺候他擦身更衣,谁知沈青昊今个儿却不知别扭什么,面色有些奇怪地朝后一躲。

    “爷,若不赶紧擦干净热汗换上干净衣裳,到时候着凉可就不好了!”半夏只好开口劝道。

    “额,我自个儿去擦拭便是,你,你去伺候礼儿吧!”沈青昊低声说罢,端着脸盆就径直朝屏风后头去了。

    半夏回头一看,见苏礼坐在窗边的榻上算帐,便撑不住地过去笑道:“难怪今个儿爷这么扭捏,原来是因为这个。”

    “胆子不小啊,敢来打趣我?”苏礼随口跟她玩笑着。

    “奴婢可不敢,只是奇怪您今个儿起了大早,这是算什么帐呢?”半夏不觉得家里有什么帐可算,便奇怪地问。

    “前几日庄子上送来的帐本,我先前不是让他们各个庄子的管事去了解去年的收成情况,然后列出个今年如何春耕的单子嘛,这会儿先看看,然后咱们再去各处庄子看看,看怎么样才能多产出,多赚钱。”

    半夏闻言先四处张望一下,然后悄声道:“如今不是在自己家里,您可莫要把赚钱什么的挂在嘴上,万一被外人听去,要背后非议的。”

    “赚钱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宅子大人也多的,哪处不是要花钱的,不去赚钱,那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啊?”苏礼虽然嘟囔,但也还是放轻了声音。

    见她听进去了,半夏便笑着说:“姑娘说的在理,但架不住外边的人喜欢嚼舌,还是少落人话柄才好。”

    “你也莫要在旁边看着笑,今年我暂且管着,明年就都是你的差事,你今年跟去就要多留心多问,不然明年都交给你,你两眼一抹黑,我可是不管你的!”若不是今年是第一年,想要谋划个合适的种植计划,苏礼才懒得自己亲自管这些东西,她可没有那种喜欢算帐的癖好,还是更喜欢做甩手掌柜才是真的。

    见沈青昊换好衣服出来,苏礼便让半夏下去传早饭,自己也合上帐本起身过来跟他商量道:“明天表妹也要一道去庄子,我寻思着,要不让哥哥在学里告假几日,我再叫上小朵姐姐和我表妹,也拎着青蔷,这样大家一起也热闹些?”

    “嗯,你都做主便是!”沈青昊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三个人一起总觉得尴尬很多,如果像苏礼所说的,再叫上几个人,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作大家一起出去玩儿便是了。

    这会儿早饭已经都摆上桌,二人一边商议着先去哪个庄子,一边用过早饭,沈青昊平时用过早饭便都离家,去学里或是去御前伴驾,到傍晚时分才回来,苏礼也早就习惯了一人在家,结果今天他呆在家里不出去,弄得苏礼有些别扭,做事情总觉得不如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方便。

    索性打发人回家去问了苏文氏在家,便说要回娘家,匆匆领着半夏备车出门去了。

    在车上半夏埋怨道:“您跟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瞧着挺好,但若是呆在一处,就跟见了猫的老鼠,都恨不得躲了开去。”

    “行了我的小管家婆,我看我是快降不住你了是不是?”苏礼知道半夏是关心她,不过却不想去讨论那个问题,只反过来拿她打趣道,“看来我得给寻个婆家,找个家里有恶婆婆的那种,到时候就有拿捏你了!”

    回到苏府先去见了老太太,坐下刚闲话几句,就见老太太把屋里的人都的打发出去,问:“听说那日有兵士去你哪儿抄家?”

    “老太太,那次不过是个误会,皇上让那人去取我故去公爹的旧书信,那人跟沈家不睦,便找了个缘故上门发难,如今据说是被申饬罚傣了!”苏礼知道回来肯定会有人问这个问题,但是没想到老太太这么郑重其事地问。

    随即她便知道了理由,只听老太太又说:“前几日太医来诊过脉,你大伯母肚中怀的是女儿,唉,我也不指望大房了,已经去求恩典,若是不出意外,这个爵位是你爹来袭,待到出了百日热孝,就要有旨意。”

    “老太太放心,沈家那边全都安好,不会出事的!”苏礼笑着回道。

    又坐了一炷香的时间,老太太说:“不用总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呆着,回去看看你爹娘和哥嫂去。”

    “是!”苏礼其实心里也等着这话呢,但是老太太不说,她就不能表现出坐不住的意图,这会儿听见让她回去,正和了心意。

    如今没出热孝,苏泓便也没被分到差事,按制在家守孝,苏祈今日不知为何竟也在家,苏礼这一回来,倒是正巧凑了个全家团圆。

    “爹,娘,哥哥,嫂嫂,二哥!”苏礼进入便也没客套请安,各唤了一声,便窝到苏文氏身边的榻上去,嘴里道:“这都出了正月,天还这么干冷干冷的,真是让人心烦。”

    “你每日都在屋里呆着,出门不是轿子就是马车,你还在这儿叫苦?”苏祈道,“你若试试我这般,出去还要骑马,那岂不是要冻死你?”

    “娘,您看二哥,我一回来他就挤况兑我!”苏礼装作小女儿状,偎在苏文氏身边蹭道。

    苏文氏忙抬头嗔怪儿子道:“你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何苦来打趣她。”

    “娘,您这可真是毫无坚持地偏心啊!”

    跟家人一道说笑,时间也过得飞快,吃过午饭,苏礼歇了个午觉,去看过嫂嫂,又嘱咐苏祈明日不要忘了一道去庄子,这才告辞出来准备回家。

    转日,说好一大早去庄子,却被严若双的足足拖了大半个时辰,沈青昊和苏礼打算的是先去御赐的庄子瞧瞧,然后住两日再去其他处。

    严若双上车后见苏礼还带着沈青蔷,当时就有些不太乐意,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便偶尔拿几句话挤兑青蔷,好在有苏礼维护,兼之青蔷因为能出来玩儿十分兴奋,便也冲淡了心里的不满。

    待到坊门口汇合的时候才发现,苏祈和白棠已经全在路边等着,苏祈更是催马上前对沈青昊抱怨道:“沈兄,你们这迟的可不是一会半刻了。”

    “哥,刚才有事耽搁了,咱们赶紧出发吧,小朵姐姐说她去庄子等咱们,让人家等就不好了。”苏礼掀开车帘道。

    御赐的庄子离着官道很近,离京城也不远,几个人出了城门没走太久,便到了大门口,里头早就有人去通报了,左右的管事,婆子全都出来迎接。

    严若双摆足了架子下车,弄得一些新招进来的长工,还以为这位才是正经的主子。刚要上前行礼发现打扮不对,还是个姑娘,这才忙站住脚没有闹了笑话去。

    跟庄子上的人简单介绍了几个人的身份,一一告诉了该如何称呼,这才放她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这座御赐的宅子苏礼也是头一遭来,瞧着果然不是自家的庄子能比得的,光是勾檐画柱的装饰,就不是个人家盖房子能够用得的。

    严若双也不住地四下打量,半晌才从嘴里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道:“还勉强能住吧!”

    苏礼私下早就嘱咐过老哥,让他就把严若双当作透明,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一概不要理会。

    所以苏祈虽然不太乐意,但是因为妹妹提前打过招呼,而且觉得自己不应该跟女人一般见识,他便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依旧跟沈青昊聊着闲话,跟几个女子保持着一定距离,在后面缀着。

    不过苏祈没有顶撞不代表别人不会,苏礼好久没跟思小朵见面,倒是把她的泼辣性子给忘了,这会儿众人正走到大厅门口,严若双说完之后,便听见屋里传来思小朵的讽刺:“呦,这是哪儿来的贵客啊?御赐的庄子都说只能勉强住住?好大的口气,这庄子原本是先皇长公主的别院,后来因为公主外嫁,才重新收归国库,这回赐给苏礼做陪嫁,先皇长公主都住得,到了你嘴里,竟就成勉强能住,还真得恕我眼拙,这是哪家的名门贵女,竟在这儿口出狂言的?”

    “你是什么人,我说话用得着你来插嘴?这是我表哥家的宅子,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严双若自然是不肯相让。

    “此言差矣,一来,这是皇上赏给苏礼的宅子,不过是陪嫁到你表哥家,其实还是苏礼的财产,二来,皇家所赐,即便是给了你,那也是不得妄议妄动的,你在这儿胡言乱语,就不怕传出去被诟病?”思小朵从厅里出来,到苏礼身旁挽住她的胳膊继续挤兑道。

    说起这些个规矩讲究,自然是思小朵知道的更多,严双若不甘心被压下去,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应对才好。

    苏礼看够了戏,这才开口解围道:“如今这年月,姑娘家都是越漂亮越牙尖嘴利的,我可是跟你们比不得,你们两个人嘴巴一个快过一个,我竟是听到现在才回过神来,这有什么好争的,咱们且先进去瞧瞧,虽说这是赏给我的庄子,我竟然还是一次都没来看过呢。”苏礼说罢又回头问沈青昊和苏祈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替我去田里瞧瞧?我跟姐妹们去庄子里逛逛。”

    沈青昊和苏祈自然听得出,苏礼是在帮他俩找借口脱身,不然陪着几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奶奶,可绝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二人忙都朝苏礼投来感激的眼神,然后随意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脚底抹油,全都溜之大吉了。

    苏礼左边被思小朵挽着,右手被沈青蔷拉着,然后就这样朝里头走去,严双若站在大厅内迟疑片刻,见也没人招呼自己,不去又不甘心,气得跺跺脚也追上去。

    “小朵姐姐,你自己说,你都多久没跟联系了?每次打发人去请你,不是说不在家就是走不开,连我大婚你都没来,你怕是早把我这个妹妹都抛到脑后去了吧!”苏礼埋怨道。

    “妹妹你有所不知,我家里最近先是老太爷身子不适,然后又是我娘,直忙得我昏天暗地,家里也没个能指望的上的,只能自己扛着,你还埋怨我,你就没瞧出我都瘦了一圈?”思小朵诉苦道。

    “病了?我们怎么都没听到消息?”苏礼诧异地问。

    “我家老爷子特意传话下去特意不许告诉的,他不过是咳嗽的老毛病,冬天吃了风就勾起来罢了,你家老太爷那会儿那么凶险,他自然是压着不许我们说的,怕说了让你们还要去看他。”思小朵叹气道,“虽说我家老爷子这回是无恙,可是都这么大岁数了,谁又说的好呢!之前听说你家老太爷的事儿,我还在心里寻思,上了年纪的人,真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过去了,弄得人措手不及的。那些日子我在我们老爷子床前伺候,真是紧张的要死,特别是晚上,咳嗽得厉害我看他难受我揪心,好不容易不咳嗽睡着了吧,我又生怕什么时候床上的人就没了气息,弄得我是一夜一夜地不敢合眼,真是不堪回首。”

    虽说苏礼跟老太爷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理解思小朵的这种感受,便出言安慰道:“其实老人在世的时候多多承欢膝下地尽孝,等日后没了也少几分后悔不是,年纪大了总归是要离开的,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情……”

    “哎,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聊的话题像是我妈和姑母那一辈人似的,真是无聊死人,不是说去逛园子嘛?”严双若忍不住朝前面嚷道。

    “你叫什么叫,又没说不去逛园子,这不是正朝后面走嘛!”思小朵生气道,“你这人真是奇怪,人家说些体己话,用得着你来插嘴?”

    “你以为我想插嘴啊?不过是听你们聊的太过无聊,听的我头疼,不然谁愿意理你!”严双若怒道。

    苏礼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先前猜错了,严双若哪里是跟自己八字不合,眼前的这两个才是八字不和的!

    “好了好了,咱们去逛园子,不提旁的不开心的话了!”苏礼被夹在中间,只得开口圆场,原以为去逛园子,好歹能缓和些气氛,谁知道竟是更加吵闹。

    思小朵不管赞什么,严双若都定要反驳,而她的反驳却多是无理搅三分,思小朵知道各处建筑的典故来历,嘴上又从不肯饶人,每每都定然要辩出个里表来,沈青蔷听得十分开心,却是把苏礼吵得叫若不迭。

    好不容易熬着逛完了后花园,苏礼打发人去准备午饭,自己给众人分配了房间,让她们各自歇息,这才终于有了个喘口气的机会。

    刚歪着还没盏茶的时间,就见思小朵推门进屋,她实在懒得起身,便道:“小朵姐姐过来跟我一道歪着说话吧,我实在是累得很,懒得起身了。”

    “你躺着你的,跟我还客气什么。”思小朵摆摆手,自己坐在榻边问,“我听说,这回你家是要你爹袭爵了?”

    “这些个事情我哪里知道,家里又不会告诉我的!”虽然跟思小朵关系很好,但有些话苏礼还是不敢乱说,“左右不是我大伯就是我爹罢!不过这个也不好说。”

    “我是听说你爹这回的缺,怕是要进六部了呢!”思小朵凑过来小声说,“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我在家里不小心听到的,听说是有个什么大官,极力保举你爹。不过我也跟你说,那个大官在朝中树敌不少,不管你爹怎么想的,只要他这回的保举被皇上允了,那即便你爹不愿意,也会被人归入他的派系,朝中不比你们江南的官场,水深的很,我提前嘱咐你一句,你也要多加留意才是。”

    第173章把话说开了

    苏礼听了这番话,没做别的反应,只是抬头盯着思小朵看。

    思小朵开始还撑着严肃的神色,奈何她终究沉稳不过苏礼,只撑得半晌便泄气地坐在床边道:“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自己老实说罢!”苏礼摆弄着桌上的果子,漫不经心地道,“你从不是关心这些的人,即便你路过听到,也定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半分都不会放在心里的,更别说来提醒我什么。”

    “算你厉害,其实……其实是婶子听说的,她自己不便去说,便让我来给你提个醒。”思小朵干脆也到榻上去同苏礼一道歪着,伸手剥盘内的果子吃,“她说的含糊,本来我还问,那大人物是谁,可婶子不肯跟我说,只说让我这样带话给你,说你便能明白了。”

    苏礼微微颔首,自己心里琢磨,其实这件是苏漩直接去家里跟苏泓谈更好,可偏偏要通过苏小朵转达,还要编个谎话来告诉自己,看来是想通过自己传给爹娘,希望能让他们对思小朵有所好感。

    “你别只自己想,也说给我听听,你明白什么了啊?”思小朵不明所以地追问道。

    “你左右是不感兴趣的,问来做什么。”苏礼引开思小朵得注意道,“我上回跟我娘提起过你和我哥的事儿……”

    “噗……”思小朵一口茶全喷到了自己的衣襟上,也顾不得管衣服,紧张地看着苏礼问,“我、我跟你哥哪里有什么事……你、你都说什么了?”

    “瞧你紧张的样子,我不过就是跟我娘提了句罢了,她说让我找时间请你去家里坐坐。”

    苏礼说罢招呼丫头进来帮思小朵和衣裳,自己又出去张罗午饭,若只是跟沈青昊来倒也罢了,偏生还有那么多人一起,还是要做些面子功夫。

    苏礼本以为刚开春的时候肯定没什么菜,寻思着是不是要打发人去城里采买,谁知竟是意外发现,这庄子里竟然有简易的温室。其实不过是在厨间隔壁的一间小屋子里,将四下都糊得严严实实,因为厨间一直有炭火烧着,屋里倒是暖和得很,用竹筐盛土种了些蒜苗、白菜,小葱之类好伺候得青菜。

    见苏礼对这个感兴趣,在一旁跟着的何庆家的赶紧说道,“这温房事本来就带着的,奴婢前些日子寻思着,空着怪可惜的,还不若试着种些菜式,若是真长得好,收了送去府里给爷和奶奶尝尝鲜呢!”

    苏礼见那些个菜都长得很是喜人,很是夸赞一番,给何庆家的半吊钱的赏道:“这样甚好,以后也要多多留意尝试,不要怕不成,不去试试岂不是更成不了,让你们来看顾庄子,不是看着不丢东西不落灰尘就行的,要多动脑子,看看地里能多出些个什么,家里能多产些个什么,左右产出得越多,你们得的也就越多。”

    何庆家的得了赏钱,心里很是欢喜,原本在苏府全家虽说也是在庄子上,但那庄子破败不堪,每年收租子府里还要派人过去,别说捞不到油水,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个赏,看来这回被四姑奶奶挑中,可真是全家走运了。

    瞧着庄子上的东西还算齐备,加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便张罗吩咐了做十二个菜,想来足够丰盛地招待客人。

    刚从厨间转出来,就瞧见沈青昊和苏祈都面色不豫地走过来,便迎上去问:“这是怎么了?出去看看田地还能闹别扭不成?”

    沈青昊没想到会遇到苏礼,忙打起笑脸道:“没什么,就是刚才遇到个惹人烦得人,赌了气罢了!你怎么没在屋里跟她们闲话,大冷天的跑出来做什么?”

    “她们都回房歇着了,我出去瞧瞧中午的饭菜准备得如何。”苏礼见沈青昊不想说,看着哥哥也在,便没追问,带回房伺候沈青昊换衣服的时候才道,“到底是谁遇见谁了?惹得我哥生气倒是容易,可竟能让你直到回来还沉着脸,却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遇到几个同窗,一个个白白读了圣贤书,红口白牙地搬弄是非倒是有能耐。”沈青昊说罢又自嘲地笑笑道,“刚才确是有些气的,这会儿被你一问,再回头一想,却又觉得犯不上了。”

    既然火气既消,便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一五一时地对苏礼讲了,左右不过是说这几日他被停职在家的事儿,见他在这庄子,便说他日后要靠着妻子的庇护混饭吃了。毕竟还是年轻气盛,有当着大舅哥苏祈的面儿,自然是觉得下不来台,可又不能上去与人争执动手,便赌着气回来的。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苏礼笑道,“那些个人心窄眼皮子浅,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咱自个儿是什么样,我又哪里能得来这许多得嫁妆。与人争锋不计较一时,要看在长远,咱们自己越来越好,便是给他们最大的耳光。”

    给沈青昊换上家常的袍子,苏礼正抬手帮他系领口的扣子,冷不防地被他拦在怀里,下巴抵在自己肩窝处,口鼻处的气息吹到自己颈间,为为有些温热的酥麻,半晌才说:“苏礼,你真好!”

    苏礼心里一软,也抬手揽住他的腰,能感受到他夹棉袍下面的肌肉,没想到他表面上看着瘦削,身上倒是挺结实的。

    “奶奶,什么时辰传饭……”帘子一掀半夏快步进来,话还没说完便嘎然而止,登时满脸通红地道,“奴婢该死。”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苏礼忙松开手,轻推了沈青昊一下道:“换好衣服出去准备传饭了,还有客人在呢!”

    “那你是不是不生气了?”沈青昊只将头从苏礼肩窝处抬起,却还是揽着她问道。

    “好端端得这是从何说起的?哪个生你的气?”苏礼奇怪地问道。

    “大婚那晚的事情,我当真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我怎么可能让娘去对你说那样的话,那晚被他们灌得昏天黑地,原本说给我喝的是水,也不知是被谁替换了,竟是给弄成的酒……”沈青昊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我见半夏她们都不许我进里间,以为你还在为那晚的事而生气,我娘她……”

    苏礼拦住了他的话道:“婆母膝下就你一个儿子,千般万般都是为了你好,即便是有些事儿跟你意见相左,你也莫要跟她硬顶才是,孝顺孝顺,除了孝还要顺,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

    第174章打道回府

    几个庄子全都转上一圈,其余人玩儿得不错,苏礼却是累得要命,她既要招呼好众人,又要兼顾庄子里面的安排,竟然忙得一塌糊涂,连思小朵和颜双若的针锋相对都有些顾不上劝解。

    沈青昊好歹还能帮着分担和商议一下,但是其他几个人都是玩儿的乐不思蜀,恨不得在外面多住些日子才好。

    这天沈家来人传信儿,说沈母病倒,结果一行人不敢再耽搁,忙拾掇东西回家。

    刚一进城门,苏礼便嘱咐了哥哥将思小朵好生送回家,一行人便就地分开,沈青昊、苏礼和严双若匆忙赶回沈府。

    刚迈步进门,就见管家一路小跑地过来道:“爷、奶奶、表姑娘,您几位可总算是回来了!”

    沈青昊一听这话登时急了,还以为自己娘出了什么事情,撇开众人就朝内宅跑去。

    苏礼忙问:“婆母怎么样了?”

    “哦,大夫说是偶感风寒,再加上生了点儿气,已经开了方子,抓了药在吃,没什么大碍的。”官家躬身应道。

    “唉呀,没什么大碍你说什么总算回来了,害得表哥急得要命就跑进去了。”严双若嗔怪道,“还不赶紧备轿,我去后头看姑母。”

    待到后宅,沈母面色红润地坐在榻上,一手拉着儿子,另一只手抓着严双若,正听他们说庄子上的事儿,笑得合不拢嘴。

    苏礼没个插嘴的地方,也不想上去逢迎,便去外间询问沈母最近吃的可好,都在吃哪些个药。

    “回奶奶的话,太太最近吃饭倒是还好,跟往常没什么差别,只是睡眠一直不好,都睡得极浅,稍稍一有响动就立时惊醒,偶尔还会被梦魇缠住。”守着银吊子熬药的丫头回话道。

    “可问过大夫?”苏礼随手拿起桌上的方子看看,都是些寻常的滋补药物,根本不是什么治疗风寒的方子,她心下了然,但面上还是关心地问。

    “问倒是问过,大夫也开了些个药,只是换着吃了几副药,都没什么效果罢了!”那丫头垂头看着银吊子里头的药,生怕熬过了头。

    “怎么没听人去告诉一声儿?”苏礼纳闷地问,“之前爷不是嘱咐过,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去说的?”

    “是太太不让告诉,说爷最近本就心情不好,好不容易能出去散散心,不要拿这些个事情去搅扰。”

    苏礼才不信这番说辞,若真是如此,今天为何又巴巴地装病把人叫回来。不过跟个丫头也问不出旁的,又怕问多了沈母起疑,干式便坐在一旁等着药熬好,亲自用拖盘端了送进屋去。

    “唉呀,嫂子,你可真是好福气,儿子孝顺出息不说,儿媳也伺候汤水,真是让人羡慕!”随着声音,三太太一挑帘子从外头进来,笑得满面春风,似乎是遇到什么天大的喜事。

    众人忙起身见礼,而后才又各自坐了。

    严双若起身,一把从苏礼手中端走托盘内的药碗,凑到沈母身旁献殷勤道:“姑母,趁热将药赶紧喝了,不然效果就不好了。”

    沈母一口喝掉碗中的药,拈了块蜜饯去除嘴里的苦味,这才扭头朝三太太问:“什么事儿值得这么高兴?”

    “还不是我家青逸,最近课业学得越发好起来,先生说要举荐他参加明年的科举!”一说到这事儿,三太太立刻眉眼带笑。

    “嗯,青逸是有些出息的孩子!”沈母不置可否地说。

    “其实我这回来,还有些事情要劳烦嫂嫂!”三太太这才转入正题道,“去参加科举,肯定要打通些个关节,我寻思,这钱是不是该从公中出呢?”

    “公中?公中如今哪里还有什么银子,不过就是维持日常的开支罢了,打通关节这种大笔的支出,公中可是拿不出的,要不弟妹直接去跟老太爷求?”沈母哭穷到。

    “唉呀,嫂嫂,这么点儿小事,哪里还只得去麻烦老太爷?”三太太不甘心地说,“好歹我加青逸也是沈家嫡亲的孙子,不过就不是长孙罢了,这钱公中也本就该出的吧!”三太太不甘心,也有些不满地说。

    “昊儿的课业一应用物,都是从我个儿的腰包里掏出来的,没用公中一文钱。”沈母的语气也开始不悦。

    见沈青昊都不开口说什么,苏礼便也站在一旁由着她们争执,不过还是在背后悄悄捅了沈青昊一下,示意让他出面解决。

    “青逸有出息我这个做哥哥的脸面上也有光彩,更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三婶儿,我和礼儿取来三十两银子,权当做给弟弟的开销如何?”沈青昊原本不想参与其中,但只觉得身后有个小手一捅自己,便开口圆场道。

    三太太一听才三十两银子,觉得有些少但又寻思总好过没有,便眉开眼笑地道:“还是大爷和奶奶手脚大方,如后等到你们持家,那家里众人可就是有福了。”

    原本因为儿子给了三太太银子,沈母的心里就有些别扭,这会儿见她的了便宜还出言挑拨,登时更觉心里别扭。之前根本就不难受,这会儿却觉得头疼胸闷,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银子原是昊儿疼他弟弟,不过弟妹也莫要太骄纵青逸,咱家的日子是还不错,但那也不过是因为老太爷在面上撑着屹立不倒,其实家里早就千疮百孔,日后怕也是给他们留不下什么庇佑,万事还是要靠他们自己的!”

    “嫂子说的有理,所以我才让青逸去参加科举,咱家爷们儿都是带兵打仗的,可那刀剑无眼,弄不好就甚至没了小命?我就青逸这一个儿子,我可不忍心让他去做武官,还是走仕途,托人在京中觅个差事,我也不求他多么出息,只要能养得起家,便也是不错得了!”三太太的说辞看来是准备已久的,而且总是有意无意地朝苏礼身上打量。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下作的货色

    沈母被这句话气得不轻,难不成儿子要上沙场拼命是自己难不成自己还有多几个儿子不成?还要在自己儿媳面前这样说,存得也不知是什么心思。

    苏礼见沈母脸色不善,便上前两步,将手搭在沈青昊的手臂上笑着:“三婶儿这话说得确实不错的,刀兵无眼,去沙场挣功劳终归是拿命在博的。不过咱们沈家本就是军功起家,老太爷更是挣得定国公的荣耀,在外头说起,谁人不赞一句沈家世代英烈,驻守边关,驱除夷寇。青昊是家中嫡长孙,自幼习武便就是为了承袭家业,这也是他推辞不掉的责任,比不得小叔那般自在。婆母即使是担心,也只能都藏在心里,却不能够说出来的。”

    这番话说的沈母登时心里舒坦起来,但面儿上却还是恹恹地,靠在榻上一副似睡似睡的模样。

    三太太闻言心里恨得直咬牙,原本这回是瞧着,沈青昊似乎在皇上面前受到冷遇,这才过来想说几句风凉话,谁知竟被苏礼不冷不热地抢白了去,原本瞧着她是个挺娴静的,没想到说话倒是跟小刀片儿似的!

    见在这儿已经讨不去好处,三太太胡乱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沈青昊见沈母无事,想着要回去给三太太拿银子,便也跟苏礼一道告辞出门。

    刚穿过月亮门出来,便见三太太在不远处训斥沈青逸,“你还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拿的上台面的?自幼让你习武习武,你就学会几招花架子把式,连去混个军功的本事都没有,你说你有个什么用?”

    “我不过就是问了句大伯母给没给拿银子,你又扯这些个没用的做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小时候没练好功夫,还不都怨你!你横拦竖挡的,天天跟我爹哭天抢地,这才让我把功夫荒废了!”沈青逸刚十四的年纪,模样跟沈青昊有三四分相像,但身量不高,瘦小苍白,平白无故被说了一顿,忍不住顶嘴道。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我就你一个儿子,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还怎么活啊!”三太太刚才本就堵了一口气,正遇到沈青逸瞧不出眉眼高低地过来,才忍不住骂了几句,其实骂过自己便已经后悔,但这会见儿子也跟自己顶嘴,直气得捂着胸口落下泪来。

    “青逸,你的书都白念?怎么能这么跟你母亲说话?”沈青昊瞧不下去,快步上前训斥道。

    沈青逸见到沈青昊和苏礼过来,忙躬身行礼道,“大哥,大嫂。”

    “你们学里的先生就是这么教你的?让你跟长辈顶嘴?”

    “大哥,我知道错了!”沈青昊似乎很怕长兄,只垂头认错。

    苏礼原是不想让沈青昊上前的,虽说还没分家他又是大哥,但毕竟不是一房的人,说得重了最不乐意的肯定是三太太,但她抬手慢了没拉住沈青昊,这会儿瞧着三太太面色不豫,便上前圆场道,“青逸,你小小年纪就被先生荐去参加科举,你哥刚才还夸你有出息呢!你哥说先拿三十两银子给你贴补花销,这科举不比安排职位,凭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尤其这是皇上登基后第一场科举,上下都重视得紧,不是咱们舍不得花钱,而是若真拿钱去活动,反倒是毁了你的前途。你旁的都不用管,只需好生去应试,只要你能考取名次,难道家里还能不给你寻个好位子?”

    “嫂嫂教导的是,是我太浮躁了!”沈青逸倒是个只认得道理的,听苏礼说得有理,便当即服气。

    三太太还是有些火气,但又不便发作,神色就有些郁郁。

    苏礼招呼沈青逸道:“正好你随我们一道过去走走,除了大婚那天,你还没去过那边吧?晚上顺便就在那边用饭,我们从庄子里带回来不少好东西!”

    然后又扭头对三太太道:“三婶儿也莫要跟个孩子置气了,我们这回听说婆母病了回来的匆忙,运菜的车要明个儿才回来,到时候打发人给您送过去尝鲜儿!”

    见苏礼给铺好了台阶,三太太便也就顺水推舟地说:“青逸,就跟你哥嫂去吧,正好把银子拿回来,也免得还要打发人来送。”最后想想还是找补一句,生怕沈青昊和苏礼忘了给银子似的。

    沈青逸也不想回去继续被数落,便欣然应允,跟着哥嫂往东边儿新宅子过去。

    沈青昊和苏礼回府后就直奔沈母住处,到这会儿还没换下出门穿的衣裳,苏礼先让丫头上茶,招呼沈青逸坐,便先进内室去换衣裳,寻思了片刻,吩咐半夏:“半夏,你去二太太那边,把二爷和四爷也请过来一道吃饭。”

    “你这几日已经够累了,请青逸过来不过是因为刚刚的事,还特意去叫老二和老四做什么!”沈青昊见苏礼的神色透着疲惫,觉得心疼不已,“随便吃点儿就早些休息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婶儿和三婶儿暗中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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