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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妆:唯我独妃第1部分阅读

    美人妆:唯我独妃 作者:未知

    美人妆:唯我独妃第1部分阅读

    本书由(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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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一卷:王府篇】第一章 逃嫁

    开篇语:佛曰:人有三生三世,前世的因,结成后世的果,上辈子欠了谁的情,负了谁的债,终究要偿还,并且,用尽这一生!

    ※※※

    巍巍青山潺涓水,婉转眉黛,澄碧如练。

    我在那蜿蜒的山路上拼命的奔跑,身后百步之遥,跟着穷追不舍的肖远侯府的家丁。周边景物在眼前飞速倒退,有如大风卷起尘沙在人前流转,将眼前的一切都抽离成线,道道剥离,然后在狭长的前路尽头无声湮灭。

    我,肖远候东方砚白的次女,东方婧,今年一十八岁,不知是哪一个与父亲不和的j臣向皇太后进谏,说东方家的女儿有富国旺帝之相,皇太后禁不起人嚼耳根,一道懿旨拟下,便要召东方家的女儿入宫。可是自主如我怎能说嫁就嫁,且不说嫁的人是圆是扁、是老是少,单说这个人的身份地位,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可不是我东方婧想面对的,所以,在游说请求父亲不成的情况下,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

    “二小姐,二小姐!”身后的喊声彼伏跌落,他们越喊我越是用尽了力气的跑,这次逃跑,我费了几多心思,若是被捉了回去,那可真是尽弃了前功。左右父亲手中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铁令,我就算不嫁皇帝也不能拿父亲怎样!

    此时方后悔当初不跟父亲好好习武,用到的时候才恨起自己腿脚不济,我回头朝后看去,总管沈逸清在最前头,距离我只剩下二三十步,我心下一慌,竟不小心崴倒在了地上,再抬头时,沈逸清那张千年不换表情的书呆子俊脸就在我眼前放大了开来。

    我咬起唇,若小鹿般可怜地望着他,他却冲我无能为力地摇摇头,我心底泄了一口气,若想说动他这个父亲的死忠,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左右看了看,眼波悄悄盼顾向他身后,一辆奢华阔气的马车正快速的行驶过来,我忽然睁大眸子,抬手穿过沈逸清的肩头,娇声喊道:“爹!”

    沈逸清中计,慌忙回身去看,趁着这空当儿,我瞧准那辆奔驰而来的马车,飞身就对着马车厢轿扑了进去。

    好痛!

    阔气的马车里不是都铺垫着软席么,父亲的马车就是这样的,怎么这辆马车里硬邦邦的?我将头从坚硬的车板上抬起来,刚想撑起身子,凝眸处,霍然对上一双清冷凌厉的眸子,那瞳眸虽冷,却清光灿渺,仿若倒映了进了整座浩瀚的星空,璀璨夺目的韵闪,片刻将我吸引进那湾幽潭中的广阔苍穹,一时,怔愣了住。

    “快追!”沈逸清焦急的声音被隔绝在车帘之外,从马车里听来有些远,到底还是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我眉梢眼角挂起了得逞的笑意。

    那双望着我的眸子微微一亮,一抹玩味从他眼中溜过,我恍若被什么东西击中般回过神来,倏地从他身上弹起,方才被我压在身下的,不是什么车板,而是一个男人!

    正文第二章 惊叹

    我脸蛋一热,正要害羞,忽然想起自己此刻做着男装打扮,怎能露出女儿娇态,就清咳了一声,撩开车窗帘子转脸看马车之外,沈逸清的褐色长衫在我的视线里越缩越小,我放松的呼了口气,对着那犹自躺在车板上的人拱了拱手,“多谢这位仁兄,此恩在下日后定报!”

    那人鼻中轻轻哼笑,带着一丝孤傲的味道,懒懒地从车板上直起身,然后支起一条腿,将身子向后融了去,靠在了车壁上,眼眸放着清湛的光,在我身上急速的扫视。

    他的动作随意流畅,不觉牵引了我跟着将目光移动调转,待他坐定,我不由得细细朝他看去,这一看,倒是硬生生的提了口气出来,这男人,饶是我见过父亲那样的绝采风姿,也不免要为他惊叹!

    发黑如缎,玉带素缠,丰颊珠面,鼻挺唇坚,青衫磊落,龙章凤姿。墨眉似水,如青山流涧中一道耀目惊鸿,眸幽若潭,带着点稍嫌冷冽的闲淡,锋锐处,又有吐千丈凌云志气之势,五官精致而不可挑剔,逼人不得不由心底发出赞悦之声。

    在我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对我打量,目光落到的地方,均带上了些疑惑,又有那么些的惊艳之色,我知自己有幸遗传了父亲的几分风华和母亲的几分美貌,但现今是男儿身份,他这眼神,好像在此种情况下不太适合!

    我再次咳了一声,扯开嘴角笑着道:“不知仁兄前往何方?”可千万别走着走着最后又绕回瀚京,那我真叫白跑了。

    对面的人抽出右臂搭在支起的腿上,修长的手指轻搁在嘴边,唇畔半张半合,发出有如磁石般的嗓音:“鹭洲!”

    我眼波暗地里一转,鹭洲,天子脚下,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父亲大人想也想不到我会跑到皇帝眼皮底下去了,此法堪妙,嘴角悄悄一勾,我故作惊讶地道:“小弟也正想去鹭洲,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他好似没听见一般,撩开车帘朝外看去,我不高兴地偷偷瞪了他一眼,阔公子有什么了不起,长得好看点儿就值得他清高?肖远候府的银子花都花不完,俊男美女放眼皆是,若不是有求于他,本小姐还真是不屑与他这种人说话!

    我咽了一口气回肚里,探手进怀,糟了,逃得匆忙竟忘记了带银子,低头左右翻了翻,才在袖中发现了不知何时放入的唯一一锭金子,看了眼他的身板,想必也是个练家子,我微微挥手将金子朝他扔过去,“这个当做报酬!”

    不出我所料,他单手上扬,将我的金子用二指稳稳夹住,而后放在手心转了两转,用拇指指腹在金子的底部一探,断声道:“官银!”

    正文第三章 逼问

    “啊?是、是啊!”我有些莫名其妙,官银怎么了,侯府里用的,当然是官银。

    “你是谁?为何要逃跑?”阔公子转过身来,清凉的眸子倏地闪过一道锋利,在我脸上毫不留情地切割。

    我低下头,眉眼紧皱,这个人看来不简单,看这奢华的马车,还有他的衣着气势,搞不好也是个当官的,如果我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说不准就会把我当成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给送进府衙!

    许是我耽搁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儿,他微动身子,“啪”地打了个响指,马车蓦地就停了住,我一个没注意,身子趴向了前方,差点从车门处射了出去。

    “爷,有何吩咐?”车夫掀帘而问,声音响在我的头顶。

    “后面的人追到哪里了?”阔公子淡淡的问,还带了点威胁的口气在里面。

    车夫张望了一阵,又伏在地上听了听,“大概二里左右!”

    这么明显的暗示,我如果还听不出来什么意思,那这十八年真是白活了,连忙赏了个笑脸,我抱了抱拳,“在下东方——文青!”听到东方二字,阔公子的视线陡地一聚,但即刻又恢复了平静无波,我暗地里吞了口口水,真怕他认识我爹,但见他没说什么,才放心地继续道:“因家父逼婚,才逃了出来!”

    “逼婚?”阔公子挥了挥手,示意车夫出去。

    我瞥了眼车夫,没太看清长的什么模样,叹口气道:“是啊,本来人到壮年,是该有所作为报效国家,哪能儿女情长,更何况那个我要娶的女人又老又丑、身材短粗,就是因为家里有权有势,所以家父才要我娶她,家父只是个地方小官,有此想法也是常理之事,唉!”我将心中想象男女颠倒地说了出来,末了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阔公子忍不住轻笑一声,转过头去,片刻又转回来,“那你为何去鹭洲?”

    我在心里嘀咕着这男人怎么如此啰嗦,但表面上还得恭敬些,有求于他没办法,便顺口胡诌道:“鹭洲乃朔日王朝的京师,更是天子脚下,去了鹭洲才有机会报效朝廷!”

    阔公子观察了一下我刻意装出来的认真表情,而后再次打了个响指,马车顷刻就动了起来。

    我大喜,急忙道谢:“多谢多谢!”

    他没说话,也不再理我,而是闭目开始小憩。我偷偷伸了个舌头,转眼看向窗外,心里一高兴,连带着周围的景物都跟着美了起来。

    车窗之外鸟飞虫鸣,放眼皆是秀丽风景,我口中有着节奏的轻声哼唱,阔公子几次睁眼瞧我,我全当不知。

    行了许久,不觉已是日落西斜,我想问问夜里是否也要继续赶路,但见他根本无意与我说话,便放弃了自讨没趣的念头,赶路也好进镇也好,总之他怎么样我随着就是了。

    正文第四章 意外

    西边红霞渐渐隐退,天空暮云合闭,恍然间我心里潜藏着的酸涩滴滴开始滑落,天暗了,渐渐看不清来时的路,家远了,从此我再也不是侯府里百人捧千人疼的二小姐了,蓦然觉得,过去的一切都在随着落日晚霞悄自逝去,于揪扯不断的清风中,同我慢慢疏离。

    “爷,前方镇子里的青楼有两家,闻香楼和采月楼,不知爷想去哪家?”车夫隔着车窗帘子的询问,切断了我的冥想和眷恋。

    我侧转头看向阔公子那边,适才车夫说的话我只听到了后半句,什么闻香楼和采月楼,第一个听起来倒像是饭庄,估摸着是要进镇子用晚膳了。

    阔公子眉眼淡淡朝我一扫,掀帘对着车夫道:“闻香楼!”

    “是!”车夫应道,而后又绕到前方继续驾车。

    许是车轮陷进了坑中后又撵了出来,马车忽然重重的颠了一下,我身子一斜,就朝着阔公子的方向倒了过去,眼看着又要压在他身上,我以为他会闪躲,谁知他竟动也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只是盯着我看。

    男女授受不亲,起初我不知道马车里的人是男子,压在他身上也是纯属偶然,但如今却万万不成,若是被他发现了我女子的身份,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只认识他半天,或者说根本还不算认识,所以还不能将他排除在登徒子一类之外。

    无奈之下,我只得放弃用双手支撑身体,而将手臂伸出去推他,后果可想而知,我双手双脚伸直了的再一次趴在了车板上。

    “哎呀……”我不大不小的痛呼了一声,车板比他的身子还要硬,一天里摔了好几次,真不晓得会不会哪一次就把手脚给摔断了。

    我微微将头撤离车板,双手用力下按,准备爬起来,忽然手腕被人狠狠握住,而后再使力下压,我“啊”了一声,刚刚支起的身子又重新落了回去。

    “你做什么?我要起来!”我将脸侧贴在车板上,揪疼着眉心不悦地问。

    “爷,发生了什么事?”车夫听到了我的喊叫,急忙来询问。

    阔公子声音有些冷,又有些奇怪,“没事!”

    我趁着他分神的当儿,再一次用力将双手快速按了下去,而后将身子向上挺起,阔公子不知缘何竟发出了一个闷哼。

    在我即将起身的时刻,手腕又一次被他给固定住,我双手双脚俯按车板的弓着身子,这个姿势还真是非常不雅观,不知是因为血脉上涌将脸涨红还是我忍不住的羞红,总之两颊忽然烧热起来,我抬眼忿忿地朝他看去,却猛然看到自己的双手正按在他的两腿之间,我陡地就明白了他为何要一而再的抓我的手,我……我……我的手……居然按在了那个地方,难怪他……

    “我……”一时慌了神儿,我就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正文第五章 青楼

    阔公子的脸色不是很好,墨眉紧蹙,忽而他的衣袖在我面前陡地闪过,我还未及辨析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血脉逆流,天地突然倒转了过来,紧接着“砰”的一声,我就结结实实地摔坐在了车板上。

    身体上传来的痛感远不及心理上的震撼,我根本就还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就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回了原位,我慢慢转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一改适才愤怒的眼神,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些我读不懂的信息。

    “看……看什么?”我奇怪于他的变化如此之快。

    阔公子半眯下眼睛,口中轻轻哼笑,“如果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饶过你!”

    “嗯?”我不解地盯着他,半晌才缓过神来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乜了他一眼后转过头目视前方的车帘,口里轻声咕哝:“我又不是故意的!”

    “没有人告诉过你,话不能乱讲吗?”他的声音听来有些凌厉,甚或还带着那么一星半点的玩味。

    我揉了揉刚刚被摔痛的腰,看看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家都是男人,何必那么计较!”

    阔公子刚要说话,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代替了他在外面响起,“爷,闻香楼到了!”

    “好!”阔公子淡淡应了声,便起身下了马车,我对着他的背影皱了下鼻子,随后跟了下去。

    我才刚刚踏下马车,那两个人早已经跨步走开了,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我蹙了蹙眉,只得兀自跟上。

    “公子爷,里面请,我们这儿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保证让您满意!”

    前方一个女子娇浪的软语吓得我猛然顿下了步子,抬头一看,诺大的牌匾上书写了“闻香楼”三个字,门前站着穿着轻薄暴露的姑娘,有几个正在围着阔公子他们二人打转,这哪里是什么饭庄,这明明是青楼妓院!

    忽然一个荷包一样的东西砸在了我的肩上,还伴随着一个女子的嗲音,“喂,小公子,上来呀!”

    我将头仰起,只见二楼的窗口处,一个女子倚窗而立,正对着我摇着手中丝绢,不时还抛过来一个媚眼,我浑身没来由地哆嗦起来,真是受不了。

    几步上前,我一把拉住阔公子的衣袖,愕然地望着他,“你打算晚上在这里过夜?”

    阔公子低眉看了看我拉着他衣袖的手,唇角忽而勾起,闪过一个暧昧的笑,而后手指轻轻一弹,甩开我,大步进了闻香楼。

    “诶,诶!”我伸着手叫他,他根本就置若罔闻。

    眼看着那两人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簇拥下走了进去,我咬着嘴唇揪眉看着,这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妓院过夜?可我是女子呀,怎么能进妓院?进了妓院我又能做什么?

    心里还在兀自打鼓烦躁,手臂忽然被人拉扯住,下一刻,我便莫名其妙地被几个女子拉进了闻香楼。

    正文第六章 演戏

    “放手!放手!”我怒眉喊了两声,试图甩开那几个对我半拉半扯的女子,可那几个女子却像是粘糕一样粘住我不放。

    “哟,瞧这小公子,肯定还是个雏吧,脸都红成了这样!”站在我左边的红衣女子在我身上捏了一把,而后“咯咯”地娇笑了起来,其他女子听了也都跟着开始笑。

    我左右看看,整个大堂的人几乎都在朝我这边看过来,听到那女子说话的均目露讽刺地看着我,没听到的则带着审视的态度在旁观。阔公子想必已然知道这些女子在笑什么,他脚步稍停,回过头来眯起眼睛暧昧地对着我笑,还有那么些想看好戏的意思在里头。

    我欲想挣脱摇摆着的身子在看到他的那个表情时蓦地就顿住了,定定的注视了他片刻,我嘴唇微勾,对着他挑挑眉,想看我的笑话是吗,那好,就让你看个够!

    强行从两个女子手里将手抽出,我将一众女子扫视了个遍,而后退后几步弯身拱手道:“几位姐姐就饶了在下吧,红衣姐姐说的对,小弟的确是个雏,出生以来还不知道女人跟男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哎呀,还真让我给说中了!”红衣女子闻言甩开手绢讶呼了一声,周围的人又开始哄堂大笑,当然包括那个阔公子。

    我直起身子,对这笑声置若罔闻,不让自己露出一丝尴尬在脸上,待她们笑得差不多了,才继续道:“姐姐们莫见怪,这都是我家公子爷调教有方,他说我年龄还小,不宜与女子多有亲近。”话到一半我顿住,上前几步靠近阔公子,含笑瞟了他一眼后,拱手道:“爷,文青可是将您的话时刻记在心里头,从来不敢忘却。”

    阔公子微愕,只是看着我,没说话。

    那几个女子可是忍不住了,其中之一站到我身边拉扯着道:“小公子,来了闻香楼哪有不沾荤腥之理,你家公子爷都将你带到了这里,哪还可能要你守身如玉啊!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方圆百里谁不知咱闻香楼只要来过就一辈子也忘不了,小公子,姐姐保你来过这次还想来下次!”另一个粉衣女子开口附和。

    我将适才在我身边的女子不着痕迹地推开,又向阔公子靠近了几步,“各位姐姐,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无才无貌,更是身无分文,姐姐们还是想想该怎么陪好我家公子爷吧!”

    我将几个女子手里的绣球全部抛给了阔公子,我的言下之意在明显不过,就是真正的金主站在我身边,而不是我,她们最好是对他下手。

    青楼女子图的是个什么?无非就是银子!经我这么一“提点”,那几个女人好似豁然开朗一般,朝着阔公子一涌而上,我长吐口气,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这几个笨女人,总算是明白该做什么了!

    正文第七章 车夫

    阔公子嘴角噙笑,眸若星灿,闪烁地望着我,片刻朗声长笑,任由几个女子簇拥着大步而去。

    他的车夫紧跟其后,而我则随着那车夫的脚步,与他们前后走向二楼的雅间。

    看那阔公子轻车熟路的左拥右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青楼妓院的常来恩客,我兀自撇了下嘴,小声咕哝:“什么闻香楼、采月楼,我看是温香楼和采花楼还差不多!”最可恶的是,我居然以为这么润雅的名字该是饭庄所有,看来不能直接猜想其意,要用谐音才是。

    许是听到了我的低语,阔公子的车夫猛然停住了身子,害得我差点没一头撞上,左右晃晃扶住了楼梯的栏杆,才算是将身子给稳了住,我正欲张口斥责抱怨,他却笑出了声来,口中道:“有道理!”

    “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朝他看去。

    如此一看,才算是第一次正眼瞧他,不由得令我轻呼了出声,让我这般讶然的不是这人的容貌长相多么俊秀,而是这个看似平庸的车夫竟然生了一双会笑的桃花眼,不禁惹人生疑,他真的只是个车夫而已?如果富有的人家选车夫都是这等标准,那我真不知该如何来看待那个阔公子了,至少肖远候府的车夫就比眼前这个差了好几截!

    车夫见我被他的容貌给震慑,桃花眼更加下弯,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走了!”我恍惚回神,急忙点头跟上。

    进得雅间,阔公子信步坐上了首席的位子,车夫立于一旁,那几个女子则前前后后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个插不上手的女子,便拿起琵琶端坐一旁弹了起来。

    自小我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左拥右抱,父亲娶了五房小妾,从二姨娘进府之后,娘的大半年月都是在独守空闺中度过的,所以我不喜欢男人如此,更讨厌男人见色起意、花心花肠。

    乜了眼那两个乐在其中的男人,我走到窗前,一跃跳坐了上去,单脚支在窗台上,另一条腿则搭在窗子下方,眼不见为净,索性就闭起眼睛心无旁骛地听起了琵琶。听着听着,竟不知不觉的意识开始模糊,渐渐有了睡去的意向。

    真是梦里不知身是客,我这一睡便忘记了时辰和处境,醒来时华灯已上,我伸了个懒腰,侧头朝阔公子坐着的位子瞧去,却意外地只见到车夫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而阔公子却不知去向,还有适才那几个莺莺燕燕也全无了踪影。

    “醒了?”车夫向我举了举手中瓷杯,笑着问。

    我眨眨眼,跳下窗台朝他走去,“你家公子爷呢?”难不成独自跑去消受美人恩了?

    正文第八章 疑惑

    车夫不慌不忙地将杯中酒饮尽,而后伸手指了指由珠帘隔着的内室,“爷在休息!”

    我向珠帘看过去,隐隐约约能看到内室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我想了想继续道:“那些姑娘们呢?”适才吵得很,这下清净了倒还不习惯了。

    “散了!”车夫答得干脆,却令我莫名其妙,那些女人虽然笨点但也不至于傻吧,有了银子难道不赚?

    “爷赏了她们银子,就让她们出去了!”车夫显然看出了我的疑惑,随口解释道,“爷想清静,我们来这里只是过夜!”

    这话让我心中更加起疑,头一回听说图清净来妓院的,更没听过逛青楼只是为了过夜,真是新鲜得紧!

    “既然这样,怎么不去客栈,来这里做什么?”我给他的那锭金子,足够三个人睡十次客栈了。

    车夫那双媚人的桃花眼朝我一扫,似乎带了些不悦的成分,“这不是你该问的!”我摸了摸鼻子,心道:不问就不问,你们只要将我带去鹭洲就成了!

    “几位爷,酒菜来了!”门外传来龟奴的叩门声,隐隐约约还能闻到酒菜的香,这香气一勾引,我的肚子就开始叫了起来,倒是佩服自己,自早上从府里跑出来至今还未进食,居然还能如此有精神,若是从前,早就将府里的厨子叫出来排队煮饭给我吃了。

    车夫看了看门口处,提高声音道:“进来!”

    龟奴应声而进,将酒菜放好后偷眼瞄了瞄我们二人,临退出时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几位爷真的不叫姑娘?”

    车夫有些不耐烦,扔了锭银子给龟奴,“不是给了她们银子吗?谁若敢来打扰,休怪我不客气!”这最后一句,谁都听得出来是警告。

    龟奴得了银子赶紧收进袖中,连连点头道:“是,是,几位爷慢用,慢用!”话毕恭恭敬敬地出了门去。

    待龟奴走后,车夫从座位上站起,来到珠帘处弯腰轻声叫道:“爷,可以用膳了!”

    内室的人自喉咙里发出了个“嗯”字,不消片刻,阔公子便走了出来,车夫为他将珠帘撩开,阔公子对车夫微笑点头,而后二人一齐走到桌旁坐下用起了酒菜。

    我愕然的站在那里,这两人还真是没礼貌,怎么连让也不让我一声?瞟了他们一眼,我撩起衣摆靠在阔公子的另一边坐了下去,拿起筷箸径自吃了起来。

    “小兄弟,你太无礼了!”车夫放下筷子,用话语提点着我。

    我完全懂他话中意思,却故意不懂装懂,含混着问道:“什么?”其实我更想说,真正无礼的是你们。

    阔公子侧头对着车夫道:“算了,出门在外不必计较!”而后又转过头来看我,微微清冷的目光里带着一抹闪逝而过的狡黠,“男人吃饭也如此秀气?”

    正文第九章 醉酒

    “咳……咳……”一个没留神,青菜卡进了喉里,我忍不住咳嗽起来,阔公子看似好心的递了个杯子过来,我想也没想,一口将杯中的液体仰头喝了个干净。

    “腾”地一股火苗从喉咙里窜出,热辣辣地烧着我的唇舌,复又顺着喉管下滑,直接燃到小腹,他给我喝的,竟然是酒!

    “哈哈,如此便像个男人了!”见我毫不犹豫地将杯中酒喝尽,阔公子满意地朗笑起来。

    我忍着喉咙里的烧痛,强自镇定若无其事般地道:“我本来就是男人!”

    阔公子眼睛微阖,哼笑一声不再同我言语,而是与他的车夫对饮起来。

    起初我还能自如地夹菜吃饭,可是渐渐的眼前就虚无模糊了起来,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是发烫,我知晓它此刻肯定红如火烧,这是饮了酒的缘故,我的酒量最是薄弱,还记得第一次饮酒是在两年前,只喝了一杯便不省人事的醉倒了,自此爹娘再也不让我碰一滴酒水。

    动了动微沉的眼皮,我扭过头不打算给他们看出来,可就在那扭头的一瞬间,阔公子的目光猝不及防的与我片刻相对,即便我喝了酒头晕眼花,但还是在那个短小的间隙里捕捉到了他眸底星灿的精光,这个眼神让我浑身不舒服,仿佛一切都被他看透般,仿佛他早已知道我是乔装打扮。

    我放下筷子,单手拄头背对着阔公子问道:“今晚我睡哪里?”话一出口才发现,竟是连言语都开始含混了起来。

    “睡在……”

    我狠狠睁着眼睛,竖起耳朵想听清楚阔公子接下来的话,但除了“睡在”那两个字,什么也没有听到,接下来我便完全没了意识,甚至连自己醉倒在了哪里都不知晓。

    这一觉睡得沉香,恍惚还以为是在肖远候府我自己的房间里,迷迷糊糊中开口唤起了丫鬟,“雪菊……雪菊……我头疼,去叫我娘……”

    雪菊的答应声没有如期而至,我勉力翻动了下身子,手臂搭上了一处硬朗的高起,下意识地摸了摸,好像是鼻子和嘴唇,奇怪,我的身边怎么会躺着个人?

    等等,躺着一个……人?我霍地睁开了眼睛,不期然的就对上了一双了闲淡冷冽的幽瞳,他、他、他怎么会躺在我的床上?不对,这不是我的床,这是什么地方?

    “醒了?可以下去了吧!”阔公子的唇角在我的手心下微微勾起,眼里狎了一丝戏谑。

    我张开嘴想尖叫,却没叫出声,匆忙将手从他唇边收回,而后身子一翻滚,一个没注意,“砰”的就从床上掉了下去。

    “啊——”适才没叫出来,这回算是叫了出来,不但是我在叫,还有我的身下,也同样有人在发出这样一声惊呼。

    正文第十章 睡处

    怎么地上也有个人?而且还是刚好被我摔下来压在身下!

    车夫睁着他水亮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我,表情一改适才的痛苦转而带上一丝玩笑之意,眉眼朝床上那人一扫,道:“爷说的果然没错!”

    “感觉到了?”阔公子的声音听来有些闲散,莫名的让人觉着有股运筹帷幄的味道。

    车夫不咸不淡地咳嗽了一声,引来阔公子一阵爽声长笑。

    我依然保持着趴伏在车夫身上的姿势,甩开晕沉的头脑仔细回想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总算是酒精没有烧坏脑子,想了起来,但仅限于醉了酒之前,之后的事全都不知晓。

    “这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和阔公子睡上了一张床,还有,车夫为何躺在地上?

    “东方兄弟,虽然你我……都是男人……”在说到“男人”二字时,车夫的声音抖了那么一下,片刻继续道:“但是被你这么压着说话实在是费力,你可以不可以从在下身上先起来?”

    我……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赶紧七手八脚的从他身上爬起,背过身使力拍了拍羞红的脸颊,一方面让自己清醒,另一方面就算被他们看到脸红,也只会以为是适才拍红的。

    以后可是要记住了,千万不能再随便脸红,这样真的不像个“男人”!我边告诫自己,边转回身来等着他们二人给我解惑答复。

    阔公子嘴角一斜,将身子融进被子里,阖上眼睛休憩,显然是不想与我多费唇舌,富家子弟就是这样,一派公子哥作风,想与你说话时便搭理你几句,不想说话便完全当你于无形,我心里隐隐不悦,对他本就不多的好感又降下一分。

    车夫动了动身子,将双手压在脑后做枕,一腿搭在另一腿上翘起,随口道:“爷见你醉了,便叫我先扶你睡到床上,谁知你睡倒便不再起来,这床是爷的,可没你的份儿!”

    懂了,原来那阔公子始终在等着我自动醒来,然后乖乖的给他滚下床,让出位子来好让他睡觉!

    我没好气的哼笑一声,乜了车夫一眼,口中讥诮,“虽说这是妓院,但还不至于只有这么一间屋子吧!”怎么看这两个人也不像是付不起银子的主,干嘛吝啬在这里!

    “防万一!”车夫面容稍肃,回答干脆简练。

    我恍然似乎明白了些道理,树大招风这话说的真是没错,单看他们那辆奢华的马车,就不知有多少贼人在惦记了。

    “既然这样,我该睡在哪里?”算了,委屈一晚也无所谓。

    车夫有些不耐,放下翘着的腿,闭起眼睛道:“除了床,随便哪里!”

    我有些啼笑皆非,当真以为我愿意睡在他主子旁边?且不说我是女子真身,就算是男子,与另一个男子躺在一张床上,那也是别扭之极,他那个可有可无的担心还是免了吧!

    正文第十一章 杀手

    四下里瞧了瞧,床上有人,地上有人,莫不是叫我睡到桌子上?更何况还要跟两个男子睡在一处,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妥!

    思来想去,我决定出门到他们的马车里睡一晚,好歹也强过睡在这脂粉窝!

    念头一形成,我转身便朝外走去,掀起隔开内外间的珠帘时,不意外的听到珠子相碰发出的叮当脆响,可是意外的,却听到了窗子被人破入而来的哐啷声。

    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躲闪,险险避开了那把削去我耳鬓碎发的长剑,我惊呆了,怔愣原地只是看着我的几缕长发由鼻端下滑,在下颌处辗转而后飘然落地。

    “小心!”

    随着内室传来车夫的一声喊,还依旧燃着明火的烛台“唰”的就从我身后飞过,直直撞上那破窗之人手中的长剑,在火光虚幻的刹那,我看清那来人头戴一双翼形状的面具,手里的寒剑在烛火下森森泛着青光,看了不禁令人浑身震颤。

    随着烛台将来人的长剑从我肩头打离,烛台落地,室内陡然漆黑,此刻我方神智清明起来,这来的人,像极了杀手,断不可能是我适才口中胡诌出来的小贼子,那么这杀手,是冲我而来还是内室的那两个人?如果是我,难道是爹他老人家发怒了?那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发什么呆,走开!”阔公子竟不知何时已来到我身边,黑夜里将我一推,奔着那杀手而去。

    “爷小心,让我来!”车夫紧随阔公子身后,话语就响在我耳边。

    眼睛始然能开始适应黑暗,但除了三个打做一团的黑影,我完全分辨不清哪个是哪个,耳中兵器相接的交错声,森冷刺耳,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真刀实枪的对仗,虽然在府里的教场上训练时一直渴望看到这样的场景,但如今,未免也,太刺激了点!

    “你是什么人?”阔公子的声音在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中冷冽响起,一如我刚见他时眼里放出的那种冰寒光芒,慑人,遂骨。

    那杀手并不言语,只是一味的进攻。

    我躲在自认为安全的角落,有些兴奋有些胆颤的看着眼前上演的真实一幕,心里说不出到底是怎么一种感觉,却恍然想起了沈逸清常说的一句话:世事无常,江湖险恶!看着那三人苦苦纠缠,我能判定得出来,杀手是对着他们来的!

    刚刚做出如此的判断,马上的,杀手的长剑便朝我呼啸着刺过来,森亮的剑花映在我惊恐的眸子里,分外的狰狞可怖。

    “蹲下!”阔公子对着我的方向陡然一声大喝,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蹲下了身,而后,身体又是一轻一紧,被人抱了个满怀。

    这怀抱好硬,隐约间辨得出,是阔公子的!

    正文第十二章 神翼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谁派你来的?”阔公子将我揽在怀里,横剑拦在我与他身前,冷声问向正与车夫纠缠一处的杀手。

    本以为杀手会继续缄默,不想一道清凉的声音由刀光剑影里晕散而出,不带一丝人情温度,好似在他面前的人都不是活物一般,“取你性命的人!”

    这声音让我蓦然一悚,直觉得若是方才阔公子不来救我,那我也许就已命丧寒剑之下,躲在阔公子怀里依旧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我贴在阔公子耳侧道:“他脸上有鸟儿翅膀一样的面具!”

    适才火光亮着的时候,只有我看到杀手的模样,确切的说,是他带着面具的模样,面具下是张什么样的脸自然无从得知,但我猜想,这样特别的一个面具,说不准会是什么标志。

    果然,我感觉到阔公子身体一僵,接着车夫的动作也停了住,只是与杀手两剑交叉搁在身前,颇为诧异地道:“神翼?”

    阔公子忽然将我放开,我只觉腰间一吃痛,下一刻竟是被他用内力送上了房梁,我急忙伸手抱住梁木,惊喘两口凝神关注下方的动静。

    “哈哈,让我想想,天下间有谁请的动神翼的人!”阔公子仰头大笑,若磁石的嗓音带着锋锐的凌厉,“不过,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说话间,又是开始了一阵打斗,我趴在房梁之上,时不时会听到男人发出的闷哼,这闷哼太简短,我无法分辨究竟是谁的,房间里血腥味儿渐渐浓厚,好似是有人受了伤,却不知是敌是我。

    很显然,这三人都是高手,单听得阔公子和车夫提起那个什么神翼时的口气,就知道来人不简单,可是那杀手这么久都无法完成任务,说明阔公子与车夫的武功都不弱。

    过了不知多久,忽然见得一条黑影由搏斗之中滑出,像鱼一样溜出窗外,转瞬隐没于无尽的黑暗。

    “不要追!”阔公子出言阻止车夫,收剑入鞘,“就算活捉了他也是无用!”

    车夫闻言道:“居然能请得起神翼的人,爷……”

    阔公子将车夫的话打断,“这事回去从长计议!”

    “是!”车夫应声,而后好似是在取石打火,片刻后屋内便通亮起来。

    “你想在上面呆着便呆着吧!”阔公子掏出雪白的绢帕,擦拭着手上迸溅的鲜血,看似随性地道。

    这话是说给我听的,虽然我的轻功不怎么样,但房梁这么点高度还是难不倒我的,轻轻一跳,我跃下房梁,落在他们二人中间。

    左右看看,我揪眉道:“你们……谁受伤了?”

    阔公子将沾血的绢帕向地上一抛,面容严肃地对着车夫道:“即刻启程!”

    “是!”车夫二话不说,走进内室,提了包袱便跟在阔公子身后快速出了房门。

    我看着他们二人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喂,那我怎么办?”

    正文第十三章 计策

    他们两人动作奇快,转眼就已出了闻香楼,我几步小跑才算是没将人跟得脱离出视线。

    一个利落的旋身,我转到他们前方,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扬首挑眉对着阔公子道:“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更不能出尔反尔!”

    月华清白,泠泄在阔公子脸上,我很清楚地看见了他蹙着的清俊墨眉,“方才你也看到了,还要跟着?”

    我略一迟疑,思忖片刻,将前路的凶险与安全在心里做了粗浅的剖断,拿定主意后重重地点了下头,跟着他们走吉凶参半,自己上路也是吉凶参半,那还不若赖赖这个阔公子。

    阔公子幽亮的眼底微微有些沉静之意,抬眸时闪过一瞬的凌厉,低声道:“无论遇到什么发生什么,后果,你自负!”

    “当然!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至少到今日为止,我还从没觉得自己是个麻烦。

    阔公子不再说话,将手中长剑由左手轻抛至右手,使力一捏,而后转身阔步向前。

    “爷,如今我们已被发现,现下是连青楼都住不得了,下一步怎么办?”车夫紧跟在阔公子身边,边疾走边道出心中忧虑。

    “舍了马车!”

    “舍了马车!”

    几乎是异口同声,我与阔公子同时想到了这一点,阔公子顿住脚步,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我,我略微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脱口而出而已,并无意抢他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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