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9部分阅读
心里明白。
清越的嗓音迷惑了众人的神经,唯蕊和唯心反应过来之际,如宛早已经慌慌的爬起来跟着龙殇彦和唯一离开,气的她们只有原地跳脚,满是无处发泄的怒火。
龙殇彦和唯一准备离开的时候便将这件事情和唯兴荣说了,唯兴荣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如宛,当然是满口答应,“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哪还需王爷亲自说,直接再走便是,也好照顾着王妃,要不要老臣再多选几个机灵的带上?”
“不用了,丞相大人留步,本王和唯一就先走了。”龙殇彦清雅的面庞上带着淡淡的疏离,之后便带着唯一上了马车,跟在后面的如宛看着他们两人上了马车,本想也走上去,可站在马车边的云速却伸出了胳膊,挡住了要上去的如宛,冷冷的瞥着她,“马车不大,王爷和王妃坐着刚好。”
如宛对上云速的眼睛,心中一寒,她没想到王爷身边竟然还会有如此冰冷的侍卫,而且连说话都如此让人发寒,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只好悻悻的坐到了马车前,心中懊恼着。
云速淡淡的瞥了一眼她不悦的脸,嘴角勾起一丝冷嘲,坐到了一旁,开始驾着马车,丞相府的牌匾渐渐看不见。
唯兴荣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远去,挥了挥袖子,冷哼了一声之后便转身往里走去,今天算是碰了一个钉子,这龙殇彦可真是不给他面子,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他竟然还公然的拒绝,简直让他火大!
可是又不能说什么,谁叫他是堂堂的三王爷。
“王妃,您回来了!”秋菊看着被龙殇彦一路小心翼翼搀扶着回来的唯一,高兴的迎了上去,从龙殇彦的手上接过了唯一的手,将她带到了桌边坐下,“王妃,这是奴婢才煮好的燕窝粥,早上您没吃多少,肚子肯定空空的,快趁热吃吧,还热乎着。”
秋菊边说边体贴的将勺子递到了唯一的手中,龙殇彦也在此刻走到了唯一的身边坐下。
唯一本来很惊讶,不过随后便笑着点点头,没想到秋菊这么仔细,还知道她早上没吃多少,的确,昨晚没睡好,所以早上起来头晕晕的,也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刚好有点饿了,“谢谢你,秋菊。”
说完,唯一伸手去摸索着眼前的碗,可摸索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她茫然的眨了眨眼,刚想开口问,秋菊却在她旁边轻轻的笑了起来,“王妃,碗在王爷的手里呢。”
秋菊说完,唯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中的勺子被拿走了,耳旁,传来了龙殇彦清润惑人的嗓音,“我喂你吃,来…张嘴。”
龙殇彦瞧了一眼唯一迷茫的小脸,薄唇不禁弯起了绝美的弧度,吹了吹勺子中的燕窝粥,这才递到了唯一的嘴边。
“嗯?我…我自己吃就好了,他们…还在看着呢。”唯一听着他的话,脸一红,想到旁边还有秋菊他们在看着呢,她又不是不会吃,好羞人啊。说完她便想伸手拿过来,可龙殇彦却摇了摇头,“相公喂娘子吃东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敢多说一句?来…乖乖张开嘴巴,不然我可就要生气了哦。”
龙殇彦孩子气的威胁着,唯一脸更红了,只能微微张开了嘴巴,吃着送进嘴里的燕窝粥,下意识脸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龙殇彦脸上的笑容扩大,似乎看着唯一吃着,他心里格外的满足,看看都饱了,继续一口口的喂着,动作优雅而轻柔,有条不紊。
如宛还站在刚才进门的那里,她看着这一幕不禁掐了掐手指,他们完全忽略了她,从进门到现在,包括那个秋菊就好像跟他们融入了一起,而她就像是个局外人似的,站在这里,不尴不尬的,她好想冲过去,可她知道不能。
刚才坐在马车前面被冷风吹的她面部肌肉都僵硬了,而龙殇彦和唯一不知道在马车里说些什么,时不时有笑声传出,她很想知道,他们说什么那么好笑。
看龙殇彦对唯一的宠爱,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做着这种事情,让她不可置信,她听闻龙殇彦宠爱王妃,可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的境界,她真不知道这瞎子到底哪一点吸引龙殇彦,竟然会得到这样的宠爱。
越看越受不了,如宛走了上去,“王爷,这种事情怎么能您做呢,还是奴婢来喂给王妃吃吧。”如宛的介入让温馨的气息有了一丝破裂。
秋菊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皱起了眉头,她刚才还没注意到王爷和王妃竟然带回来一个丫头,不过连她都知道王爷和王妃这是在培养感情,就算是王爷做这种事情她也不会去争着抢着做,可她却这么不识时务,没有眼色的去破坏了这样的好气氛,实在是让她有些反感。
第一印象,秋菊就有些看不惯横插一脚的如宛。
“本王想要做什么事情,容的到你插嘴?”龙殇彦突然抬眸,脸庞上的温柔消失不见,据而代之的严肃和警告,冷眼瞧着眼前的如宛,幽黑的眸子里明显有些不悦。
“不…不是的,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奴婢该死。”如宛没想到龙殇彦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仿佛刚才那个人并不是他,她知道自己惹怒了他,便立刻低下头认错。
唯一听着龙殇彦冷漠的呵斥声,不禁伸出手拉了拉龙殇彦的袖子,“殇彦,如宛……她刚来,不要这么凶好不好?”
唯一的小嘴微微撅起,带着撒娇的感觉,柳眉纠结的皱到了一起,脸颊红红的,如此可爱的模样,看的都让人怒气全消了,更何况是她的要求。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也没有凶,就是告诉她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不该做要明白,没事的话多让她和秋菊学学,不然到时候有什么差池,后果反而更加严重了是不是?”龙殇彦面对唯一的撒娇和哀求毫无招架之力,立刻缴械投降,柔柔的回应着。
“嗯,好吧。”唯一也只好点点头,继续吃着龙殇彦送到嘴边的粥。
“谢王爷,谢王妃。”如宛这次乖乖的行礼,不敢再造次,之后便站到了一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不……应该说看着龙殇彦。
那张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温柔和浓浓的爱意,让她心动不已,这可惜他对面的人不是她,如果能够得到这样的温柔,她感觉这一生都死而无憾了。
埋在心底的那股信念也更加的坚定,她必定要得到。
一碗粥,因为龙殇彦小心翼翼的喂法,花费了挺长的时间,唯一吃的肚子也撑撑的,终于摇了摇头,“不想吃了。”
唯一终于塞不下去了,粥很好吃,可吃多了就撑的有点难受了。
想到从前是饿的难受,现在却是撑的难受,人生,真的很有趣。
“饱了?”龙殇彦径自将最后一勺举在了半空中,低低的问道。“嗯。”唯一轻点头,轻轻舔了舔粉色的小唇瓣。
龙殇彦挑眉一笑,手突然调转了一个方向,在秋菊和如宛的惊愕眼神中,送到了他自己的嘴巴里。
“王爷…”秋菊不禁低呼了一声,这是王妃吃剩下的呀,而且还是刚才王妃用的勺子,王爷就这么…吃下去了,而且似乎嚼的很美味,双眼都弯成了月牙般的弧度。
“嗯?怎么了?”唯一听到秋菊吃惊的喊声,茫然的问道,她看不到龙殇彦的动作,也不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所以只能询问。
“没怎么,秋菊大惊小怪的而已。唯一,等下我要出门一趟,今天恐怕不能陪你了。”龙殇彦放下了碗,没将刚才的事情告诉她,在他看来,吃点唯一的口水,那叫幸福,压根不会在意别的。
“刚回来就要出去了吗?”唯一眨了眨眼,他们才回来,这么马不停蹄的,他不累吗?
“嗯。”龙殇彦微微皱起了俊眉,慕鸣河的事情还有待解决,他一刻都不能松懈啊,也不知小烁那里有什么进展。
“那你……小心点,不要太累。”唯一动了动唇,轻声叮嘱着,这句话就像下意识的冲出了嘴巴似的,没有来得及思考和酝酿,说完她自己的脸都发红了。
“娘子都发话了,相公能不听话吗?唯一,知道吗?有你的一句关心,比什么都要给我力量!”龙殇彦满足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脸,他说是实话,听着她的这句话,他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有用不完的精力,可比灵丹妙药好多了。
唯一低着头红了耳朵根,不好意思再接他的话了,他总是这么赤果裸的说这些,让她无从招架。
“呵呵,不逗你了,唯一,我走了。”龙殇彦轻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唯一害羞,所以便放她一马。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秋菊和如宛,“好好伺候王妃,有什么事情立即派人通知我。”
龙殇彦面对她们的严肃神情里有不可忽略的威严性,强大的气场足以让她们两人心颤,点点头,恭敬的应声着,抬头之际,龙殇彦已经走了出去。
唯一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原本飘忽忽的心似乎也随着他的离开而有了一丝失落。
“王妃,小黑跑到花园里去了,要不要奴婢去把它带回来?”秋菊收拾了碗筷后便对着有些忧郁的唯一说道,这个时候只要小黑在,王妃应该会开心一点吧。
“不用了,让它玩一玩吧,总不能让它总是待在屋子里,憋坏它了。”唯一摇了摇头,并没有同意,反正小黑也不会乱跑,每次都喜欢往花园里跑,到时候它自己便会回来的,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就像龙殇彦在她的身边,她似乎也将这变为了习惯,他一走,似乎有些适应不来。
习惯,真的很可怕。
低低的叹了一声气,唯一的心里还是有一层抹不去的朦胧。
“我想休息一下。”唯一觉得眼皮有点重,昨晚真的没睡好,现在有了一丝困意,很想躺下来。
“奴婢来铺床吧。”如宛应声走到了床边开始铺床,介于秋菊还在这里,而且忙里忙外的,她也不能只站在这里,要装装样子找点事情做,不然到时候有人打她的小报告,那可就惨了。
“好了,王妃。”如宛铺好了床便喊了一声,秋菊立刻扶着唯一走到了床边,其实房间里的大概位置唯一已经熟悉,只是每次秋菊怕她会不小心被桌椅角绊倒,所以还是会不放心的扶着她。
唯一躺下后,秋菊又给她将被子盖好,四个角按好,这才放下了床帘,和如宛一起悄声走了出去。
“秋菊姐姐,我是王妃从丞相府带来的,我叫如宛,以后还请姐姐多多照顾。”刚走出了房间,如宛便礼貌的对着秋菊介绍起自己来,她现在刚到这里,只能打好关系,而且看样子,龙殇彦对这个秋菊不错,她跟着她应该不会错。
“哪里称得上照顾,我们一起伺候王妃,尽心尽责就好,王爷不会亏待了咱们的。”秋菊看着她摇头一笑,对于这个如宛,她并不是说有排斥,只是觉得她做事欠考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总之,她还是得观察观察再说。
从刚才如宛口中她这才知道,她才是从丞相府中来的,怪不得王爷和王妃会把她带回来呢,恰好他们今天去的是丞相府,这就没错了。
“是,如宛明白了,如宛定会好好伺候王妃的。”如宛低眉顺眼的回应着,对于秋菊的回答,心中却是格外的不屑,有什么好得意,不过也是个丫鬟罢了,要不是她现在孤立无援,才不会和她打什么交道,还真把自己当根什么葱了。
秋菊点点头没再说话,两人静静的站在门口,这一站,便是两个时辰,如宛感觉腿都站麻了,心中愤愤,她竟然还没醒,这都马上要吃午膳了,她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秋菊悄然的看了一眼不耐烦的如宛,没说话,这样站着的事情对她来说很频繁,而且有的时候王爷和王妃在房间里,她也会站在外面。
她实在不明白这如宛到底以前是不是做奴婢的,这短短的一会便如此不耐,不过心中虽是这么想,但她还是明白一点,王妃既然会把她从丞相府带来那肯定是有关系的,所以她当然不会自己去找什么麻烦,只要她能知道自己的职责就好。
“小黑回来了!”秋菊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团毛茸茸的白色朝着这里跑来,不禁笑着喊道,可算是回来了,这小家伙,真会挑时间,快吃饭了就跑回来了,大概是玩累了,气喘吁吁的将舌头伸在外面。
如宛瞥了一眼,没说话,她可是很讨厌这只狗的,没想到它竟然还在这里。
小黑跑到了秋菊的脚边,似乎是比较熟悉了,友好的蹭了蹭,摇着小尾巴,秋菊不禁怜爱的蹲下身来,“呵呵,瞧你,身上都沾上了花瓣,肯定是哪个花丛里调皮的。”伸手将它白色毛毛上的一片红色花瓣给拿了下来,秋菊摸着它的脑袋,无奈一笑。
小黑舔着她的手,黑溜溜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却在转过头之际,对着站在一旁的如宛大叫起来,“汪汪汪……汪汪……”一声比一声愤怒,耳朵都一抖一抖的,看上去极其的不悦。
“这……”秋菊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如宛,没想到小黑见到如宛会这么愤怒,按理说如宛以前是丞相府的人,而且王妃从前也待在丞相府,小黑应该不会因为她而认生的呀,这样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汪汪……!”小黑对着如宛龇牙咧嘴,那模样真的是很少见,恨不得冲上去把她给咬个稀巴烂才满意。
“小黑这是怎么了?呵呵……看来是来王府的时间太长,把我都给弄忘了。”如宛脸一抽,自圆其说起来,这只讨厌的狗,就知道跟她做对!
“嗯,我说呢,小黑应该认识你的,不应该对你这么叫着,大概是它把你给忘记了。”秋菊抱起了愤怒的小黑,顺了顺它的毛,“好了好了,不吵到王妃睡觉,不叫了。”
秋菊的安抚是有用的,小黑渐渐安静了下来,不过还是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特别是在盯着如宛的时候。
“小黑回来了吗?”唯一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似乎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和慵懒,秋菊叹了一声气,轻轻点了点小黑的头,“看吧,王妃都被你吵醒了,进去吧。”
秋菊打开了门,抱着小黑就走了进去,如宛站的脚都酸痛死了,赶紧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唯一已经坐了起来,乌黑的发丝依旧披在脑后,顺滑黑亮,如上好的丝绸般美丽,秋菊将小黑的爪子上擦干净,然后放到了唯一的怀里。
小黑一到唯一的怀里就撒娇似的拱来拱去,舔着唯一的手,格外的亲切。
“王妃,把您吵醒了吧,小黑才回来。”秋菊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说道。“嗯,我也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小黑的声音,本来还以为在做梦呢,后来听到你们的说话声,这才知道不是在做梦了。”唯一摸着小黑的毛,缓缓说着。
“王妃,奴婢给您打点水洗下脸吧。”如宛准备去拿一旁的洗脸盆,可小黑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又不给面子的叫起来,在房间里显得更加响亮,把唯一都吓了一跳,“小黑,你怎么了?”
唯一摸着它的脑袋,不知道它在叫什么,突然那么激动。
“王妃,其实…刚才小黑看到了如宛就在叫,大概是当成了陌生人,奴婢刚见到它的时候它也那么叫呢。”秋菊解释着,最好一句似在帮着如宛打着圆场,其实小黑见到她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嗯,大概是。”唯一了然的点点头,“如宛,小黑没有恶意的,你放心,它不会怎么样的,不用怕它。”唯一对着没说话的如宛说着,怕她吓到了。
“奴婢知道,小黑它那么可爱,奴婢喜欢都来不及,当然不会怕它了。”如宛拿过了脸盆之后便走了出去,她可不想再在这里被这只狗给搅的不得安宁,听的她都烦!
“王妃,这个如宛,是以前在丞相府里照顾你的吗?”秋菊见如宛走出去之后边伺候着唯一穿衣边随意的问着。
“嗯,她每天给我送饭。”唯一并不隐瞒,如宛每天都是给她送饭的人。“哦……”秋菊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其实是她在丞相府里受了委屈,所以我才会带她来的,她说大姐和二姐都拿她出气,是因为我,所以才会这样,我怕她还会受到欺负,所以就带她回来了,她也求我带她来。”唯一想着如宛对她说过的话,她说着说着心里都有一些愧疚,如果不是龙殇彦娶了她,大姐和二姐也应该不会有如此大的怒火,撒在她的头上。
“王爷娶王妃,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想到……不过,王妃,您不要愧疚什么,这事跟您没有一点的关系!”秋菊看她微微纠结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是对如宛有些愧疚,所以便安慰着她,实际上,她是真觉得这件事情跟唯一没有关系,唯一不该对任何人愧疚或者有歉意。
“我……就是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而且她那样求我,我只好这么办了,没有考虑太多,秋菊,我给王爷添麻烦了,这样做是不是很任性?”唯一其实更担心的是,自己这么一意孤行带如宛到王府来,这王府毕竟是龙殇彦的王府,她这样的主张,他会不会不高兴呢。
“王妃,别想那么多,王爷怎么会怪您呢,王爷那么疼爱您。还有哦,刚才您吃剩下的那一口粥,被王爷吃了。”秋菊替她系着衣服上的带子,暧昧的笑着。
“什么?!这是……”唯一愣了老半天,发出一声惊呼,怪不得,怪不得那时候秋菊发出那样惊讶的声音,原来…他吃了自己吃剩下的,那…勺子上还有她的口水啊,他怎么吃下去了。
轰…脸骤然红的充血似的,唯一更是羞的不敢抬头。
“王妃,王爷疼爱你连我们都看在眼里,所以有些事情您不必担心。王爷既然答应你把如宛带回来,那就是答应了。”秋菊将被子叠好,然后将小黑又抱回到了唯一的手里,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不禁笑意更浓了几分。
王爷恐怕就是知道王妃会害羞成这样,才会没说的吧,看来王爷真的是很了解王妃呢。
唯一没再说话,红着脸点点头。
如宛没一会便端着洗脸盆再次走进来,“王妃,洗把脸吧。”如宛刚说完,秋菊便将唯一扶到了脸盆边,又将小黑给抱了回来。
唯一摸索到了脸盆,轻轻的用水拍打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流到了颈脖处,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流淌进衣服里,秋菊站在一旁抱着小黑,所以不能搭把手,可如宛却还是站在那里,似乎压根没看到,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秋菊急了,根本来不及喊她,将小黑放下后便扯过一旁的干毛巾赶紧擦拭着唯一的颈脖处。
“如宛,以后王妃洗脸的时候你都要拿着一条干毛巾,随时准备着,防止水流到衣服里,受了风寒的话,王爷不会轻饶了咱们!”秋菊暗暗的提醒着如宛,她就是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是假傻,明明看到了那流下来的水珠而不擦!
“奴婢……奴婢的错,奴婢下次会注意的!”如宛立刻慌张的道歉,满脸的无辜。
唯一接过她的干毛巾,擦拭了几下脸,这才将毛巾放下,“没事的,下次我也会注意的,尽量不让水流下来。”
唯一摇了摇头,轻笑着回应,如宛的脸上也恢复正常,似乎转眼便不再纠结于刚才的事情,端着脸盆就下去了,秋菊心中叹了一声气,王妃的眼睛看不到,很多东西,都不曾注意到,这…也不能怪她。
只但愿,这个如宛,安分一点就行。
此时此刻,国法策审判堂正上方,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浓密的剑眉下一双冷冽的眸子如同钩子般盯着眼前跪着的一排人,薄唇抿成了直线。
周围,仿佛被刺骨的冷气所覆盖,跪在地上的一排人个个打着哆嗦,深深的埋着头,看也不敢抬头看一眼椅上的阴冷男子。
反着光的大理石黑亮上,倒映着众人诚惶诚恐的脸庞,堂中,几乎什么摆设都没有,唯有那一张男子坐着的黑色的椅子。
最显然的,便是那椅子旁,剩下的一排东西,那上面是什么,只要是看一眼便会毛骨悚然,因为那一排排的,挂满了刑具,上面……还有沾着鲜血,早已经干涸的鲜血,地上,还有滴落下的血滴。
从这些东西上便可以看出,享用过它们的人经历了多大的痛苦,这里,黑暗一片,到处都弥漫着死亡和鲜血的味道,面前的男子没有给他一点希望,同样是黑暗阴冷,坠入到那双黑眸里,就仿佛是跌入了了死亡的了深渊,再也……爬不出来。
这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只是形式上的一种摆设,真正的……酷刑……远远不止这些。
“说。”男人喉结一动,一个发音就像是一望无际的冰川,看不到一点点生的希望,没有阳光,没有温暖,这剩下袭击着他们全身的寒冷。
“二王爷,二王爷……我们是冤枉的啊,我们真的没有贿赂,我们没有啊!”
“是啊,我们是冤枉的啊,求求二王爷,饶过我们吧。”
“二王爷,我们是清白的啊,求你…查清楚。”
地上的一排人都在大声的呼喊着,个个都在拼命的磕着头,完全不在乎额头是否有没有破,虽然很多人都明白,进了国法策,那就没有生的可能,可每个人都想要活下去,每个人都会在绝望面前挣扎着,即使他们知道,眼前的一切,也许是徒劳无功。
众人的声音似乎没有让龙绝玉冰冷的脸上有任何的波动,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排人,那些痛哭流涕,还有痛苦不堪的表情,都被他纳入黑色的眼底,嘴角,突然勾起了一道弧度。
他就是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啊,丑陋的嘴脸,对生的希望…
“证据,还说冤枉?”龙绝玉突然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本子,向他们面前扔去,本子在半空中旋转了几下之后便落到了他们的眼前。
一排人都知道眼前的这是什么,他们当然知道,这就是指正他们最有利的‘证据’,可…可这个‘证据’根本算不上是证据啊!
“二王爷,皇上在哪里?让我们见见皇上!”
“皇上!让皇上来,皇上知道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我们是冤枉的,皇上知道!”
一个起头,紧接着便是一阵附和,原本还在磕头的人都一个个振奋起来,脸色通红的抗议,这就是人心的变化啊,怂恿的力量,有多大。
只可惜,在龙绝玉这里,这样的起哄,这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快的结束,让他们的死亡更加临近了一步。
龙绝玉眯起了双眼,突然站起来身,这样的举动把面前还在叫嚷的人吓的一怔,浑身犹如被针扎似的,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
龙绝玉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脚踩在了那本被孤零零的扔在地上的账本上,留下一个赫然的黑色大脚印。
“你们说,要找皇上?”他的声音犹如寒冬里的冰块,生生的刺入他们的心脏,冻的不能呼吸,身上也在不由自主的颤着,浑身无力。了
“是…是……”即使牙齿都在上下打颤,可他们还是扛着这样的压抑感,点头,这是他们求生的希望,必须要找到皇上,必须要见皇上,这样下去,他们必死无疑。
“找皇上做什么?能跟我说吗?”龙绝玉冷冷的一笑,那张千年不变的冷冻脸上就像是破的了镜面似的,出现了裂痕,也随之出现了这样的冷笑。
即使是一个冷笑,也和平日里的他,不同了。
多了一丝柔和之意,少了一丝阴冷感,不可否认,如果龙绝玉笑起来,绝对会颠倒众生,倾国倾城。
面前的几人都看呆了,他们见过龙绝玉,但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表情,可还未由他们感叹他如此惊人的俊脸,面前的他却突然敛去了冷笑,整张脸,再次恢复了如初的冷酷,黝黑的额双眼中闪烁出一丝残冷的红光,如同血色……
“啪咔…”
“啊……!”撕心裂肺的叫声响起,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了许久,其他的人都感觉早已经汗流浃背,特别是看到身旁倒在地上,捂着自己手臂在地上嚎叫着,那张脸上早已经泛绿,脸上满是汗珠,光是看上一眼,便感觉手臂跟着疼起来,其他的人都吞了吞口水,哪还敢再多一个字?
“再不回答我的话,你……是第二个。”龙绝玉突然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倒在地上的男人旁边的男人,他就像宣判着死亡的地狱修罗,冷绝的脸上毫无波澜,可分明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残忍嗜血之感。
“我…我我我……”被龙绝玉指到的男人顿时像是抽经了一样,说不出来一句话,特别是看向身边在地上抽搐的男人时,更加绝望。
刚才,他们都没看到龙绝玉是怎么出手的,似乎只是眨眼间,哦不……应该说是他根本就站在原地没动!
那他是如何办到的?这一点,无人得知,也对他们对龙绝玉的恐惧更加深厚,他……是个不阎王还要恐怖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
“不说的话,其实也没什么,最多,就和他一样,整个胳膊的骨头全部碎裂。”龙绝玉瞥了一眼根本没有力气哀号可还是清醒的男人,又继续开口:“知道吗?这样连死都死不掉,痛晕过去也是不可能,因为……我不会让你们晕过去,清醒着,体验身体的所有骨头碎掉的声音,该有多美妙呢,对不对?”龙绝玉微微弯下腰,靠近他们的脸,阴沉沉的说着,那张薄唇一张一合,就如同在宣判着他们的生死,面前的一排人,浑身冰冷。
“我说,我说我说!”终于,那男人的心里承受力彻底崩溃,他听不下去了,他要疯了,他不想那样痛苦,不要骨头碎掉,不要…
龙绝玉轻轻一挑眉,似乎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其实,这账本是假的,慕鸣河根本没有贪污,我们也没有贿赂他!皇上说了,只要我们演演戏就可以了,可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皇上说就算到了国法策也会救我们出去!二王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啊,皇上他亲口答应我们的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如此说啊!”男人跪倒在龙绝玉的面前,就像发泄似的大吼着。
龙绝玉的双眼再次眯起,眼神一闪,“哦?假的?”他瞥了一眼还残留着一个大脚印的账本,幽幽的说道。
“是是是,是假的!是仿造的,根本不是真的,所以我们根本没有贿赂过慕鸣河啊!”一旁的男人也大呼起来,他们都想活,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啊!
龙绝玉再次看了一眼账本,脸上…冷若冰霜。
?060 唯一给我吃嘛?
日子还是依旧那么平静的过着,秋菊每天都在注意着如宛,而如宛似乎也本本分分了起来,龙殇彦每天还是会到唯一这里来陪她说说话,但似乎真的是挺繁忙,待不长,一会便会离开,但他还是会坚持着每天见到她,似乎看到她才能让他接下来要做事情的时候会觉得安心。
这一天,龙殇彦清早便来了,唯一才刚刚吃过早饭,龙殇彦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唯一的身边,轻轻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惊喜似的喊道:“唯一,我来了。”
他有时候孩子气的举动让唯一觉得又惊愕又甜蜜,手被他给抓到手心里,暖暖的,连带着心也跟着暖和起来。
“吃过早饭了吗?”唯一问道,似乎对他这种这样的举动已经很习惯了。
“没吃过的话,唯一给我吃嘛?”龙殇彦轻笑着揶揄,似乎在故意逗她似的,可唯一还是信以为真,吃惊的张开了小嘴,“还没吃吗?那赶紧让秋菊……”唯一焦急的口气中带着担忧,让一旁的龙殇彦感觉自己掉进了蜜罐中,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俊朗的眉宇间满是化不开的柔情。
“不用啦,我已经知道过了,我就是想问问如果没吃过,你会不会给我吃…嗯…现在我知道答案啦!看来我们家的唯一可心疼我了,是不是?”龙殇彦厚着脸皮凑到了她的脸颊边,坏坏的低笑声,性感的嗓音在屋中回荡着,格外的魅惑。
“你……谁心疼你了。”唯一的心房像是被撞击了一下似的,脸红的撇到了一旁,倔倔的说道,小嘴不禁撅了起来,水润的,格外诱人。
龙殇彦轻轻伸出双臂,扶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身子面朝自己,唯一眨了眨眼睛,刚想说话,下一秒双唇便被堵住,两片软软的东西覆上了她的唇瓣,这柔软的……她已经熟悉,是他的味道,檀木香的味道就近在咫尺,她感觉的到,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唯一的心跳猛地加速起来,不过好在,龙殇彦只是轻轻一吻便松开了她,并没有深入,即使如此,唯一还是觉得唇上布满了他的味道,他的温度。
“唯一,今天恐怕也不能陪你了,如果你觉得待在府中觉得闷的话,那就到王府外面转一转,我会吩咐人保护你的安全,所以你不用怕,知道吗?”龙殇彦摸了摸她的头顶,其实他也不太想让她一个人出去,即使有人保护着,他也怕会有什么万一,可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就这样让她待在王府中哪都不能去,感觉自己这样做很是自私。
所以,最终他还是决定,让她可以出去到街上逛一逛,她应该也有她的小自由。当然,她想不想出去也得看她来决定,他也不会强迫她什么。
“嗯?出去?”唯一似乎是太诧异了,所以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能出去吗?可是…就算出去了也什么都看不见,不过,上次龙殇彦带她去的大草地,虽然她没有看到什么景色,却还是能感觉的到她从未感觉到的一种境界,混着雨后泥土散发出的味道和青草的混合香味,轻抚过耳畔温暖的风,成群的羊儿们的叫声,偶尔头顶上方的一两声鸟叫……
她是向往的,如果这双眼睛能看到的话,她一定会加倍的珍惜,双眼所看到的一切。
“嗯,出去走走对身体也有些好处,总是让你待在王府里,你也会闷坏,但是……一定要答应我,不要走远。”龙殇彦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胸口,抬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我不想让你有任何危险。”
“我……”唯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手心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紧张的喘息着。
“唯一,不用那么快下决定,出去不出去都随你的心情,如果想出去的话就和老管家说一声,自然会有人保护着你的安全,不然……我看可不放心,要是被别人抢去的话,我可是要发疯的。”龙殇彦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俏鼻,笑着说道。
唯一听着他如此直白的情话,脸上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似的,慌张的抽回了自己还被他按在胸口上的手,气息都不太稳定,“你…你不是还有事情吗?那你……先去忙吧。”
唯一感觉自己的心自从遇到了他之后便经常要接受如此的疯狂,慢时,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被窒息死,快时,她觉得整个身体都飘飘欲仙,几乎……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很少有正常的时候。
“好,既然娘子都赶我走了,那我就只好走了。”龙殇彦嬉笑着如同往日的龙延烁般,语调轻快充满活力,话说到最后,竟有一丝哀怨的感觉。
“我…我没有赶你的意思,就是……你…注意安全。”唯一急急的解释,特别是在听到他话中的落寞时,心中的那股狂热似乎也跟着减少了许多。
“嗯,我会的。”龙殇彦当然是逗她玩的,而且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不再戏弄她,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离开。
随着他的离去,房间里的檀木香也随之渐渐飘散远去,淡却了许多。
唯一伸手摸了摸她自己的头顶,那上面……似乎还有他手上残留下的余温,白皙的小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红润的甜蜜。
其实,她心里明白,龙殇彦爱她,也许,从前她还不懂爱的含义是什么样的,可是自从他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里,她也随之嫁给他当了他的妻子。
生活的每一点每一滴,他给她的,是无微不至的关怀,是细心的照顾,是充满爱意的对待。
直到她从最初的抗拒,到渐渐的习惯他的存在,到现在他的亲密动作,不可否认,龙殇彦已经成为了她内心深处不可缺乏的人。
他在时,她会心底发慌,方向大乱,而且经常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脑袋一片空白,亦或者是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而觉得幸福无比,那种情感就像是小溪似的,一点点的流淌到她的心里。
他是个细心的男人,几乎每一点,她想到的,她想不到的,他都会提前给她安排好,几乎是任何的事情,都不用她来操心。
不感动吗?那是不可能的,她很感动,深夜里,她也曾会为他而碾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觉,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是他的影子,他的脸,她触摸过的,那张俊脸。
她也曾为他担忧,也曾为他焦急,也曾他为他坚强起来,唯一突然发觉自己完全深陷入了他的温柔中。
轻轻的抬起手,触碰到了脖子上那温热的月亮和星星,她不禁浅浅的笑着,他自从回来之后就从来没有提过这个项链的事情,他看到了吗?是他给她带上的…那时候她应该还在睡梦中吧。
心房中仿佛已经被填的满满的,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她的世界里,也从此多了三个字,深深的印入了心底最深处。
“王妃,您要出去逛逛吗?”秋菊突然走了进来,看着沉思着什么的唯一,不禁走到了她的身边,问道。
“嗯?”唯一微愣,大概是没想到秋菊会突然问到这个上面,她也知道了吗?
“其实是刚刚王爷走的时候和奴婢说的,他说如此王妃想出去的话,奴婢一定要陪着,一步也不离开您的身边。瞧王爷多”秋菊想到刚才龙殇彦认真的叮嘱,她就不禁为唯一感到幸福,王爷这样的疼爱关心王妃,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被这样的宠爱着,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秋菊……”唯一真的想找个被子把自己蒙起来了,就连秋菊都这么说,让她怎么好意思呢,脸上滚烫的温度都有些烫手。
“呵呵,王妃,奴婢不说了奴婢不说了,那您今天准备出去逛一逛吗?”秋菊走到了衣橱旁,如果今天要出去的话她也得把衣服准备一下,外面总不比王府,虽然天气不错,可也不能冻着了。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秋菊,你平时能出去吗?”唯一听到秋菊这么问,一下子就郁闷了,胳膊抵在桌面上,双手拖着下巴,脸颊还有些无奈的鼓着气,精致的小瓜子小脸一下变的圆圆的,与平时的她完全不同的可爱模样,更添一丝俏皮感。
秋菊转过身就看到这样的唯一,不禁一笑,“王妃,奴婢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去过王府的大门了,就上次陪着王妃去皇宫那一次而已。”秋菊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她出去过王府了。
“是王爷不给你们出去吗?”唯一还是有点了解,一般有的大户人家似乎都不给下人擅自出去,不知道王府是不是也这样呢。
“不是的,王爷是最通情达理的好王爷!要说别的地方根本不会允许我们下人随意出去的,可王府不一样,王爷说过,如有要紧事可以出门,只要和管家打个招呼便可,王爷很通情达理呢!”秋菊毫不吝啬的夸赞着龙殇彦,有这样的好主子,他们似乎也跟着自豪似的,总之,王爷在他们
盲妃十六岁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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