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7部分阅读
眼前的安叔,面无表情道。
“老人家,我们和你无冤无仇,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来这一趟,这只是为了了解一件事情,还请你能够配合。”龙殇彦看着眼前的老人,突然觉得他也很可怜,这么大老远的被龙烈风的吩咐给带来,还被迫的说了一些伤害他不想伤害的人,这种感觉一定很难受,所以他的声音也柔了下来,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唔唔……”安叔看了看龙延烁又看了看龙殇彦,终于点了点头,发出两声妥协的声音,他也是过来人了,是不是要害他的,他也能看的出来,如果真要害的他,早该动手了,何必还要跟他这个糟老头子废话呢。
见他如此配合,龙延烁也放开了捂住他的嘴,安叔喘了口气,忙站了起来,“你们……你们是谁?!”
他毕竟只是一个老百姓,根本不认识龙殇彦和龙延烁的身份,他只记得,今天在御书房的时候,这个男人好像也在,他悄悄看了一眼龙殇彦。
“你先别管我们是谁,说吧,你是不是被逼才会那样指证慕鸣河的?你有什么无奈,你说出来!”龙延烁的性子还是那么急,挥了挥手臂,直接进入主题。
安叔一听到了这个话题,脸色都变了,刷的一下苍白,身子也随之轻颤了起来,他猛地摇着头,“没…没有,我没有……”
他这不正常的脸色分明在告诉他们,他有苦衷,而且是被逼无奈。
“安叔,我们是慕鸣河的朋友,我想让你知道,慕鸣河现在已经被关在大牢里了,而且如果在几天之内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话,他就会被定为死罪,到时候,那是一条命啊,人命关天的事情啊。”龙殇彦的语气相对来说平静了许多,他仔细的观察着安叔的神情变化,包括他说到死罪的时候,安叔眼底的恐慌和担忧。
“那……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谁叫他害了我的儿子!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安叔猛然激动了起来,瞪着眼前的龙殇彦,狠狠的说道,双眼通红无比,似乎在为他那可怜的一点演技而隐忍着痛苦。
“安叔,你的儿子到底是不是慕鸣河害的,这一点,在你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慕鸣河是不是个正直的官,有没有贪污,相信你也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你得掂量清楚,如果慕鸣河真的贪污了,真的害了您的儿子,那慕鸣河他就该死!他死有余辜!没有人会同情他的!倒是安叔您还会得到该有的褒奖,还有对你儿子的冤屈!可换一个来说,如果慕鸣河是个好官,是个清官,只是被陷害贪污的话,他这一条活生生的命就白白断送了,而你,安叔,便是指证他的第一证人,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害死了他的一份。”龙殇彦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表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就是要告诉他,这一切的重要性,而他在这个案子里,起到的是一个什么作用,他也是一个导火索之一,如果他死了,那害死他的,就是有他的一份,虽然话是说的有点重,可当务之急,他也不得不如此。
“我……”安叔脸色又苍白了一分,他故作镇定的坐到了刚才他坐着地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好,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的身体有多僵硬,他的心里有多痛苦,一肚子的酸水往肚子里咽着。
当时慕鸣河走的时候还在跟他说,要他好好照顾着,等他回来,他还目送着他离开。可没想到,只是过了几个时辰而已,他就被一群人给带到了皇宫里来,就在这个宫殿里,有人告诉他,如果不是乖乖照着他的话去做,那他儿子的命就会断送在他的手上。
那些人看上去心狠手辣,而且一个个都身怀高强的武功,他根本不敢不照做啊,他这一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卧床不起,那也是他安家的独苗啊,如果就断送在了他的手里,他死后怎么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他原本还在想会是什么样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让他指认慕鸣河贪污,他一想到慕鸣河那样善待他,他本也不想这样,可他们却说,如果不是这样做的话,他们就会连夜赶回去将他的儿子给彻底断送掉命!
他害怕啊,他真的无路可走了,他只好答应了,背叛了慕鸣河,他也深知对不起慕鸣河对他的大恩大德,那时候还为明子到处寻找名医,给他治这突然而来的怪病。
他是他们父子的大恩人啊,可他却因为这样而被迫诬陷他贪污,这让他的心也在受着煎熬,他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们竟然说,如果做的好的话,会让明子不会再这么痛苦了,他会好的。
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了,他老了,总有一天会死的,但是明子这样下去就没办法生活了,到时候可如何是好,如果他们真的能治好明子这怪病,他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如果慕鸣河死了,那他也以死来偿还慕鸣河的这条命,是他对不起慕鸣河。
他将自己的后路走已经想好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的这么快,一想到慕鸣河可能会被斩首,他的心就抽痛,脑子里不停的在回响着,他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他好自私,真的好自私……
自己的确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他该下地狱的。
可是为了儿子,他不能说,只能继续装下去,他得照着他们说的做!
安叔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疼痛感瞬间蔓延到了全身,他也像顿然清醒了似的,目光清冷的看着眼前的龙殇彦和龙延烁。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慕鸣河的确贪污了,而且我儿子也是被他害成这样,你们如果不信的话就不要再来烦我了,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死有余辜!”安叔将话说到了位,句句狠绝,其实每说一个字,他的心也在滴血,他必须得这么做,为了明了,为了明子的将来,他这个做父亲的,真的已经尽力了。
慕鸣河,对不起了,如果你真的离开了,那我也会跟随着你,偿还你对我们父子的恩情,是我对不起你!
龙殇彦和龙延烁大概也没想到安叔竟然会突然这么大的改变,对视了一眼,“安叔,如果你有苦衷的话,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这样慕鸣河也不会白白的冤死,你所担心的事情也不会发生!”龙延烁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很想把这个老头子给摇醒,他怎么就那么固执呢,相信他们不好吗?就算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有他们可以帮助他啊,这样他闭口不说,死咬着不放,他们怎么可能让慕鸣河获救呢。
“你们都别再说了,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没什么苦衷不苦衷,我根本就不懂你们的意思!如果你们再这样,我就喊人了!”安叔烦躁的挥开了龙延烁的手,皱着眉头说道。
他宁愿一个人静静的痛苦着,也不要他们在这里一直告诉他这个事实,让他的心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还有一点就是,他怕他们再这样说下去的话,他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情感的话,到时候全部说出来的话,他就完了,彻底完了。
“你……”龙延烁气的脸都绿了,这老头子怎么这么执着呢?真是一根经啊,他们说什么他就照做什么,真是没有一点的头脑!
龙殇彦猛地拉住了龙延烁的手,朝着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这么激动,然后转过头来看向将头撇到另一边不看他们的安叔,淡淡露出一笑,“安叔,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是慕鸣河现在孤零零的还在牢中待着,这牢里我特地去了一趟,里面潮湿阴冷,他身子本就弱,这样下去,就算不是死罪,他也会被这牢里的阴冷给伤了身体,到时候也会一命呜呼。只是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觉得最冷的不是身体,而是心。他说,他从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老百姓能过上好的日子,他要当个好官,当个正直的人。他原以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是有人诬陷他,可他真心对待过的那些百姓们还是知道他的好的,这就够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被真心相待的人给背叛,他的心都死了,他觉得人心很冷漠。安叔,你知道吗?他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那眼神无一不表现着他的痛苦,他是真的很痛苦,就那么睡在几根稻草铺着的地面上,木讷的盯着头顶上方,感觉就像是个活死人。这也让我看到了他的心在流血,他自认为保护的最好的地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却被刺到刺的鲜血琳琳,他再也不敢相信这所谓的亲情,感情和真心。可是就凭我认识的慕鸣河,我想,如果经历了这一切,时光再次倒流的话,他一定会再一次交付出真心的对待,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正直的人!”龙殇彦平静的说完了,语气中几乎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龙延烁站在他的身边,听着他的话心底也有些震撼,慕鸣河的确是个好官,听着龙殇彦的叙述,他竟也觉得有种被背叛的心痛滋味,很难受。
他一个旁观者听着这些都很难受,何况是经历了这些的本人,慕鸣河。
龙殇彦垂下眼睑,看着眼前的安叔,他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发抖…眼中也满是哀痛和矛盾,他现在真的很痛苦,可以看的出来,特别是在他听到了龙殇彦的这番掏心掏肺的话时,他感觉自己真的像个刽子手,狠心的割着慕鸣河的心啊。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慕鸣河的笑脸,他捧着肉乎乎的包子递给他,‘安叔,快!趁热吃,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街西头那家的包子呢!’
还有他拿着厚厚的书一本本的翻阅着,坐在明子的床边,给他细心的讲解着,明子也时不时的露出笑容来。
还有他送给慕鸣河养的那盆花,慕鸣河把养花给死了,他难过的拿到了他的面前,‘安叔,对不起,花死了,都是我的错。’
他那模样,就像个知错的孩子,可怜巴巴,叫人心疼。
还有…
还有……
回想着,安叔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057 伺候王爷
安叔动了动身子,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他抹了抹眼泪,正想开口说点什么,龙延烁激动的看着他缓和的脸色,紧盯着他的嘴,本以为这一切都应该这样顺利的进行下去,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门被推开,龙殇彦和龙延烁都循声望去,修长的身影背光而站,冷峻的脸上打下了一层黑色的阴影,他踱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妖孽的脸上带着轻笑,可这笑容在他们眼里却格外的阴冷,“朕不知道,原来三弟和四弟在这里。”
龙烈风鬼魅一般的出现,彻底打搅了他们的好事,阴沉的目光扫过了龙殇彦和龙延烁,最后落到了安叔的脸上,他的笑容更加浓厚了一些,“知道吗?这是三王爷和四王爷,他们来找你,可是你的荣幸。”
此刻的安叔早已经吓的趴到了地上,不仅仅是因为龙烈风身上散发的阴霾气息,还有他心中的恐惧,他不敢再多说了任何一个字,哆嗦的趴在地上,将头埋的很低,似乎在为刚才他一时糊涂差点就要说出口的真相而认错。
龙殇彦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安叔,薄唇轻抿,没再说话。
他深刻的明白,安叔是被逼无奈,他的儿子在龙烈风的手里,他也不会怪罪他,只是心中对慕鸣河有些叹息,难道,真的是没有希望了吗?
“皇兄,你又何必要假惺惺!要不是你威胁他……”龙延烁知道龙烈风这是故意的恐吓着安叔,明明他就要说出一切了,可龙烈风说了这句话后安叔又成了原来的样子,他好不甘心,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难道他和三哥从后面翻墙过来被他发现了?还是这只是凑巧,他刚好来…。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觉得心中像是燃烧了一把火,忍不住对着龙烈风低吼。
“住口!皇兄,小烁年纪稍小,不懂事,相信皇兄不会跟他计较的,对不对?”龙殇彦猛的抓住了龙延烁的手臂,死死的攥着,他的力道很大,似乎让疼痛在告诉他,这样吼下去的结果,那可是比这痛,还要痛上几千倍,几叮踔粮? 龙殇彦的脸色冷冽,幽黑的眸子里满是怒意,清隽的眉头拧成了一团,龙延烁也猛然清醒了过来,紧紧闭上了嘴巴,心中很是懊悔,自己这个脾气真的是太冲动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去招惹龙烈风,他这不是自找死路吗?还让三哥跟着他一起受连累,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龙殇彦严峻的表情,他知道,三哥从来不轻易动怒,也不轻易紧张,从他抓着自己的那只轻颤的手可以看出,他现在真的很紧张,很不安。
龙烈风似乎没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唇边,突然勾起了一抹更深的笑容来,缓步走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这一气合成的动作,由他做来就像是经过了漫长的等待,龙殇彦和龙延烁都悬着心,直到看着他坐下,看着他开启了唇,“三弟真会说笑,朕怎么会跟四弟计较呢,都是自家兄弟不是?呵呵……不过……”
龙烈风的话就像是镇定剂,让龙殇彦和龙延烁都在心底彻底的松了口气,龙殇彦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可当听到了他最后刻意拖长的音调,心头再次一颤,可是什么?
就连龙延烁也感觉身子猛的一僵,紧紧的盯着龙烈风似笑非笑的脸,屏住了呼吸,袖中的手捏成了拳,俊朗的脸上多了一丝茫然。
龙烈风促狭的眸子扫过两人,幽幽的再次说道:“不过,有些事情三弟还要多教导教导的好,不然等到日后铸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那……”
龙烈风合上了嘴唇,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隐去,屋中,顿时寂静一片。
“臣弟明白,皇兄所言甚是。”龙殇彦点点头,打破了冷冻般的死寂,温润的嗓音如同冬日的一缕阳光,照进了屋中,龙延烁死死的咬着牙关,他知道,三哥虽然表面上谦和有礼,可骨子里,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男人,现在却为了他如此顺从着龙烈风的警告,这让他的心中一阵阵泛酸。
“既然皇兄还有事,那臣弟就先行告退了。”龙殇彦瞥了一眼地上根本连头也不敢抬一下的安叔,对着龙烈风说道。
“恩。”龙烈风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低哼,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龙殇彦也不在意,拉着龙延烁便走了出去,越过了门口站着的两名侍卫。
“喂?!我是不是眼花了?那……那不是三王爷和四王爷?”站在左边的侍卫原本也没在意,不过当看到龙殇彦和龙延烁走远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用力拉住了身旁的人,吃惊的喊道。
“你当然没眼花,笨蛋,那就是三王爷和……啊?!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刚刚……是他们走出来的?”右边的侍卫原本还想嘲笑一下他的大惊小怪,可当他也明白过来的时候,惊叫的声音比他还要大,张大了嘴巴,瞪着他们消失的地方。
他们怎么会进去的?怎么又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当然,他们除了吃惊只剩下吃惊。
*
“三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就会给你添麻烦!”龙延烁加快了脚步,走到了龙殇彦的面前,低着头认错,他是真的认识到错误了,以后……一定会尽量控制好自己那股冲动的,虽然说他经常是说了之后到了紧急关头又忘了,可他会尽量逼着自己改正的,一定!
“你这小子,跟我道歉做什么?你是我弟弟啊。”龙殇彦看着他半晌,平静无波的脸上突然漫上了笑容,伸出大掌拍了拍他的肩头,就像长辈一样看着比自己小的龙延烁。
“三哥……”龙延烁听着他的话,顿时心中又温暖又酸涩,也更加的愧疚了。
“好了,这么大的人可别撒娇,我受不了。呵呵,走吧,回去了。”龙殇彦瞧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笑着收回了大掌,越过他大步往前走去。
“哎哎…三哥,那安叔他……”龙延烁忙转过身追上了他,就这样回去了?那安叔那里怎么办呢?
“不用了,难道你认为他来只是一个巧合?”龙殇彦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挑了挑眉头,缓缓说着。
既然龙烈风已经防范到了如此的地步,那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何必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宁愿去另谋出路,说不定还有别的希望。
龙延烁一愣,抿起了唇瓣,点点头跟着龙殇彦大步离开。
而此刻还坐在那里的龙烈风则一言不发的看着地面的安叔,黑色的眼底犹如无底深渊,幽幽的看着眼前跪着的人,空气中,弥漫了危险了气息。
龙殇彦回到了王府后,便听闻了一个消息,他快步来到了唯一的房间里,此时的天色微微有些暗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地面,犹如金子般闪耀。
他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唯一正在给小黑洗澡,小黑浑身湿漉漉的待在盆子里,可它太调皮了,如果不是唯一的双手还了抱着它,恐怕它现在已经跳出了盆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柔软蓬松的毛被水给浸湿后看上去便很稀薄,这下一看,它就真的个小肉球似的,整个身体都滑溜溜的。
唯一的长发垂在胸前,似乎被水渍给溅到了一些,所以有些潮湿,脸颊上也沾了点点水珠,看上去有些狼狈,可小黑似乎还是不满意的甩着耳朵,甩着身上,把唯一的脸上和身上都再次甩上了水珠。
“啊…王妃,您的脸上都是水了,奴婢给您擦擦。”秋菊在一旁给小黑的身上淋着温水,她在一旁也避免不了这样的一遭,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一看到唯一眼皮上都沾上了水珠,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急忙放下了手中的小盆,拿来干净的毛巾给唯一擦了擦脸,忙乎的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水还是汗。
可奈何刚擦好,小黑竟然又一次开始甩毛了,“啊!小黑……不要闹了,乖乖洗澡啦。”唯一双手抱着小黑,无奈的喊着,每一次给小黑洗澡就像给她也洗一次澡似的,反正身上总是会湿漉漉的,它真的太坏了,要不是秋菊还在一旁帮忙,她恐怕都没有办法继续了。
“汪汪……”小黑仰着了小脑袋,似乎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委屈的看着她,那副模样好像唯一身上的那斑斑劣迹不是它造成的似的。
“哼哼,小坏蛋……”唯一听着它委屈的叫声,娇嗔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只能无奈的一笑,她拿小黑没有任何办法,即使是身上湿成了这样她也不会责怪它一点。
就看小黑一边甩毛,而秋菊也在一旁给唯一擦着脸,这一幕,看上去又温馨又忙碌,还有些好笑。
龙殇彦就站在门口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迈着闲雅的步伐走了进去,唯一在听到他的那声笑的时候便就知道是他回来了,身子下意识的一僵,抱着小黑的手也微微松开了一些,而滑溜溜的小黑也在这个时候逃跑了,从水盆里扑腾了两下子,然后撒腿便往前冲去,可奈何它冲错了方向,往龙殇彦走来的方向而去,这注定了……
“汪汪……”某只可怜巴巴身上还在滴着水的小东西在龙殇彦的大掌里抗议的扭来扭去,可根本没有一点的用处,龙殇彦走到了水盆边,蹲下身,将它放了进去。
“小黑可真够调皮的,我来抱着它好了,不然它还得跑掉。”龙殇彦抱着小黑就不松开了,对着唯一和秋菊含笑的说道,其实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抱着小黑,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给小狗洗澡。
“王爷,真的嘛?那可太好了,王妃,王爷抱着小黑,咱们就快点给它洗吧,不然等下水都要凉了。”秋菊一听激动的连连点头,刚才她和王妃都折腾了好半天了,可小黑总是不配合,这让她们可愁坏了。
“恩。”唯一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想让他这样做会不会不好,毕竟他是王爷,这样的事情不该由他来做的。
不过听秋菊那么兴奋,她也只好妥协,而且这也是龙殇彦自己开口要求的,她也不会再说什么,只要尽快洗好就行,就像秋菊说的,再怎么折腾下去,小黑都得受凉了。
龙殇彦抱着小黑让它安分的待在水盆里,秋菊手脚利索的开始给它洗着,倒是唯一没什么事情干,偶尔摸摸小黑的头,安慰它一下。
“唯一,以前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给它洗澡吗?”龙殇彦突然开口问道,温柔的目光落在她有些湿润的脸颊上,语气含着愉悦的笑意。
唯一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这个,僵硬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
遇到小狗是三年前,那时候娘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都是她一个人照顾它,包括洗澡也是,第一次开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让小黑受了几次的苦,后来慢慢熟练了一些也就好了,给它擦擦身子,抓抓毛,虽然听上去挺容易的,可真正做的时候他真是够辛苦的,而且小黑每次也在洗澡的时候非常不听话,这让她格外的头疼。
“以后我们俩一起给它洗。”龙殇彦看着她静静的侧脸,轻声说道。
唯一再一次愣住,一起给它洗…唯一突然想到了他们如果一起帮小黑洗澡的时候,小黑会把他的身上也弄的全部都是水,这……他会不会生气?
“它太调皮了,如果水弄到了身上……”唯一欲言又止,其实她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水弄到了他的身上话不好。
“不怕,连唯一都不怕,我当然也不怕。”一双星眸弯弯,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衣裙上,摇了摇头,清越的嗓音如同潺潺的小溪,一点一滴的流淌到唯一的心中,传达着他的心意。
“恩。”唯一沉默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头,粉色的唇轻轻扬起,小脸弥漫上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有了龙殇彦的加入,给小黑洗澡这个事情变容易了许多,别说,小黑在龙殇彦的大掌下,就十分的乖巧听话,不知是太害怕他了,还是因为刚才玩累到了,安分的待在水盆中,前爪子趴在水盆的边缘,不再乱动,这让唯一都觉得纳闷,难道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秋菊拿了一条大毛巾将已经洗好澡的小黑包了起来,然后便抱着它走了出去,小黑洗好之后大概是太舒服了,所以窝在暖暖的毛巾里都要睡着了,这也让秋菊省事了。
看着秋菊离开,龙殇彦这才侧过头,看着身旁还在蹲着的唯一,她像个乖宝宝似的,双臂抱着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
他弯起唇,拿过搭在椅子上的毛巾给唯一擦了擦鼻尖处的小水珠,唯一大概是突然感觉到了触碰,身子不禁一抖,惊恐的向后一缩,还好龙殇彦立刻伸出了另一只手臂来搂住了她的腰身,这才避免了她仰到后面去。
“唯一,别怕,我给你擦擦脸。”龙殇彦轻声安慰着她,然后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毛巾,给她了轻轻的擦拭起来,唯一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便乖巧的蹲着,轻轻仰起头,让他一点点的擦拭着,直到他收回手,她的小脸还在轻轻的仰着,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小嘴微微嘟着,龙殇彦不禁心中一动,俯下身,在她那张粉嫩诱人的小嘴上印下了一个吻,“小笨蛋,好了。”
他轻笑着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唯一面色一窘,连忙缩回了脑袋,害羞的撇开了脸,龙殇彦分明看到她粉粉的脸颊,让他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又是一阵荡漾。
“唯一,坐下来吧,老是蹲着的话腿都要麻了。”龙殇彦见她蹲着不起来,伸出大掌扶起了她的身子,唯一虽然顺从了他的举动,可小脸还是撇到了一旁,甩小脾气似的就是不面对他,不过这样的小动作还是惹来了龙殇彦的一阵轻快的笑声,“怎么了?我们的小唯一生气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抓着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唯一听着他温柔的话语,脸上又是一阵火烧,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没有生气?那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呢?恩……肯定是我惹唯一生气了……”龙殇彦的语气有些失落,也有些自责,握着她的手也微微松开了一些,唯一心中一怔,急忙的摇头,另一只手急忙抓住了他的大掌,“不是,不是!”她焦急的开口解释,生怕他会误会。
可她解释之后却没有得到龙殇彦的回答,面前的他沉默了下来,唯一也没有听到他再说话。
这下,唯一更急了,小脸上满是慌张之色,感觉都要哭出来了,点点的晶莹都在眼里开始打转。
就在这时,一阵笑声响起,带着坏坏的味道,唯一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头顶响起了龙殇彦悦耳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宠溺,“唯一,只要你一看到你的眼泪,我就什么都投降了。我不要让你哭,知道吗?我想要你跟着我的每一天,都要开开心心的,不要流眼泪。”
其实,刚才还准备再戏弄戏弄他的龙殇彦猛然间看到她眼底的晶莹,心底便慌了,他不想看到她哭,也不想看到她伤心,所以,他投降了,不再戏弄她,生怕她的眼泪会流出来,到时候可不是这心疼的滋味了,他的心恐怕都会揪的疼。
唯一被他抱在怀中,这时才明白过来他刚才是在故意戏弄她,她还那么着急的以为……唯一有些闷闷的扁扁嘴,可还是安静的待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让她熟悉的檀木香,一切都变的格外宁静,心,仿佛在云端上静静的了飘浮着,安定舒服。
她一直不明白,龙殇彦的怀抱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
“唯一,想不想家?”良久,龙殇彦依旧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开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边,唯一感觉身上一阵酥麻,她眯了眯眼,“家?”
她重复着,似乎有些迷茫,龙殇彦猛然想起,那哪里是她的家啊,这里才是她的家,他们的家。
那个丞相府,根本就不算,因为他看到了唯一眼中的迷茫,顿时让他的心痛了起来,搂着她的双臂也更加紧了紧,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之上,轻轻吸着属于她的清香。
“唯一,这里才是你的家,我刚才说错了,是丞相府,你想回去吗?”龙殇彦纠正着自己说错的话,其实今天他回来的时候,老管家就告诉他,丞相大人,也就是他的岳父,派人到王府来说想念唯一了,如果王爷允许的话,让她可以回去看看。
当然,他听到了这个理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轻笑,这笑,带着不屑与嘲讽,他怎么会相信他们是因为想念唯一才会让她回去,分明就是有什么目的,还将理由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本想一口回绝了,而且唯一的身体又不好,去那丞相府只会勾起她不好的一些回忆,可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要征求一下唯一的意见,他尊重她的意见,如果她说想回去,那他一定会答应她,如果他说不想回去,他也根本没有必要顾忌丞相的面子,不理睬便是。
怪就怪,他们如此对待唯一,这样对待他的宝贝。
“恩?丞相府?”唯一明白了,龙殇彦说的是她以前住了十六年的丞相府,那个小小的后院里,她能够活动的地方,回去吗?虽然有些想念院子里那棵陪伴了自己许多年的大树,她不知道那棵叫什么树,可它很大,她一个人都不够抱住它的树干,每一次,她都喜欢在那棵大树下乘凉。
这么长时间的离开,不知道它现在会不会又长大了呢,还有院子她种过的小花们,现在它们过的怎么样了。
“唯一?想回去吗?”龙殇彦见她出神,也不打扰到她,直到最后她的眼中闪出了希翼的光芒,他便再次开口问道。
“恩…我……可以回去吗?”唯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要回去丞相府,如果她要回去的话,可以吗?
龙殇彦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的问着,疼惜的摸着她的一头长发,“当然可以了,唯一,只要是你说的,龙殇彦都会满足你。”说罢,龙殇彦的指腹点在了她的小鼻头上,嗓子里发出了笑声。
唯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埋在他的胸膛里,“谢谢你,殇彦……”她的声音闷闷的,小小的,听上去有些不清楚,她不知道龙殇彦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只知道他的大掌在她的头顶上停顿了一下,然后便依旧一下下的轻抚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的动作更加温柔了。
第二天清晨,吃过了早饭后,他们便在去丞相府的路上,依旧是云速驾的马车,坐了几次的马车,唯一已经熟悉了许多,现在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头疼头晕之类的,龙殇彦一阵搂着她,让她整个人都靠在自己的怀里,而他却在摇晃的马车里保持着最稳得身姿,让她可以依靠的更加舒服。
唯一感觉自己都快要睡着了,要不是龙殇彦轻轻动了一下,说不定她下一刻就要进入梦乡了,龙殇彦低下头,摸了摸她红红的眼睛,“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吗?”
他的语气满是心疼,特别是在看到她微微红肿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朦胧不清醒似的。
唯一坐直了身子,感觉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有些窘迫,“昨天晚上……有点睡不着。”她说的是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但她绝对不会说,她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他的脸来,就像那时候他抓着她的手一点点摸着的感觉,只要一想到,她都感觉自己指尖都在发烫,心里浮躁不安,怎么静都静不下来。
他就在自己的脑子里来来回回,怎么赶都赶不走,还会经常想到……他吻自己的时候,恩……想到这,唯一的脸不知不觉的一红。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龙殇彦见她脸色有点不对,立刻将大掌覆上了她的脸颊,滚烫的温度让他心上一惊。
“没……没有,我们下去吧,马车停了。”唯一连忙躲开了他的手,将脸撇到了一边,语无伦次道。
龙殇彦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轻笑着摇了摇头,走下了马车,然后便将她抱了下来,云速站在马车边,默默的看着俩人往里走去,安分职守的站在那里,依旧是那酷酷的姿态,叫人看着都不敢靠近。
“王爷,王妃,您们来了!老臣已经恭候多时了,来,里面请。”相比前一次,唯兴荣倒显得格外的殷情,恭敬的半弯着腰,臃肿的身子依旧。
“有劳丞相大人。”龙殇彦见到他的脸色也比先前缓和了一些,温和的回应着,彬彬有礼,大大方方,还有俊脸上的淡淡笑容,叫人找不出一丝瑕疵来。
“呵呵…不敢不敢。”唯兴荣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瞧了一眼龙殇彦身边的唯一,其实他虽然也不太想听她喊自己爹爹,况且她也从来没那么喊过他,可这毕竟是在龙殇彦的面前,她却连嘴都不愿意张一下,让他这张老脸有些挂不下去,脸上的笑容也微微淡去了一些。
不是因为她不喊他,而是因为她没自己面子。
唯兴荣带着俩人往里走去,虽然心有怨气,可再怎么样,现在她已经是王妃了,他总不能责怪她或者是有任何不悦之色。
来到了大厅中,唯兴荣依旧泡了上好的茶水招待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也没说到什么重点,完全是在打着官腔。
龙殇彦一直紧紧握着唯一的小手,另一只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抬眸往唯兴荣的脸上看去,清隽的眉头微微一皱,“丞相大人想念唯一,所以本王便将唯一带回来让丞相大人以解相思之苦,不知丞相大人见了唯一,是否心情好一些了。”
龙殇彦侧过脸,看着唯一精致的小脸,脸上布满了温柔的笑容,话是这么说,其实他只是答应了唯一的小愿望,想让她去看一看后院的一些树木和她以前种的花草,压根就没有说到过唯兴荣和这个丞相府的任何人,如果丞相要是知道,在唯一的心里,他连一朵花儿的重量都算不上,不知道脸会不会成绿色的,就和那小草似的,碧绿。
“多谢王爷,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可老臣还是经常思念她啊。”唯兴荣说的如此动情,特别是那慈爱的目光落到唯一身上时,竟有些老泪纵横的感觉,这让龙殇彦的眼底反倒有一丝嘲讽。
唯一似乎并没有明白他们围绕的中心是自己,对于唯兴荣的眼神和话语,她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对她来说,大概真的是陌生的。
她几乎不知道,唯兴荣和她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她知道,有个代名词,爹,可爹是什么意思?她从来都不明白,也根本没有体验过。
所以说,眼前的这一幕,她看不到,也压根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因为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唯一的眼睛看不见,只能靠心去感受,这样虚伪的东西,她就更加不会感受到。
唯兴荣心中有些懊恼,因为他也看出了唯一默不作声,淡然自若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受到影响,这也让他有了一丝挫败感,同时对唯一的怨恨也更加深了,这个女儿,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龙殇彦也不理睬一旁的唯兴荣,而是紧了紧唯一的手,“是不是想去后院看看?我陪你去,好不好?”
龙殇彦知道她现在坐在这里很不舒服,而且面对唯兴荣,他也觉得烦躁,更别说唯一了,所以他便想陪她一起去看看,做一些让她可以开心的事情,他带来她回来的目的,并不是让她难受。
“嗯。”唯一急忙点点头,她本就想离开了,可却没有任何的理由来说,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恰好龙殇彦这么说,她当然是乐意至极。
“丞相大人,唯一想去后院看看,您先忙您的,我带她去转一转,想必是丞相府她也待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的离开,她有些思念。”龙殇彦抬起头,与刚才和唯一说话的口气不同,他脸上的温柔早已散去,几乎就是抬头的那一瞬间的事情,唯兴荣大脑顿时一梗,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只能点头。
龙殇彦带着唯一站了起来,刚想扶着她往她以前居住的地方走去,没想到却被唯兴荣喊住,“王…王爷,还是让如宛陪着她去吧,这丫头以前就是负责照顾王妃的,也能让她们聊聊天。”
唯兴荣看着刚走进来的如宛,立刻有了主意,怎么样也得把龙殇彦留下来,他可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说的,这要是王爷陪着唯一去了,他还怎么说?
龙殇彦和唯一再次转过身来,龙殇彦看着眼前刚走来的如宛,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太同意,几人杵在那里,倒有些尴尬起来。
如宛站在那里,她没想到龙殇彦竟然在这里,原本无精打采的双眼立刻亮起了光,紧紧的盯着这个让她神魂颠倒的男人,心扑通扑通直跳,本想就这样站在这里看看他,可没想到唯兴荣竟然给了她这个任务,陪一个瞎子聊天?她才不要…!
而且她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除了每天给她送送饭,她也跟她的话也多不了几句,唯一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闷葫芦,还是个瞎了眼的闷葫芦,毫无趣味。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趁着这么好的机会陪在龙殇彦的身边,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多看了她一眼,那……
龙殇彦略带打量的目光扫过如宛,漆黑的眸没有任何的停留,再次落在了唯兴荣的身上,“还是我……”
刚想拒绝,他想一直陪着她,可袖子却突然被唯一给扯了扯,他忙低下头,关切的问,“怎么了?”
“让……宛姐姐陪
盲妃十六岁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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