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4部分阅读
的陈守和数名严阵以待的侍卫。
接着,就是几名宫女和太监。
再后来,方是姗姗来迟的,一身明黄锦袍的初雪。俊美的脸上含着淡淡的浅笑,却又错觉乃似笑非笑,配之眼底的纯净清然,又让人有一种柔和如夏日微风拂过之感,扫了一眼屋子的错愕的二人,说道:“怎么了?继续说啊。”
“皇上——”陈总管眼底露出了骇然。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在这个时候?那太后呢?他忘记了行礼,看向门外。
二个人平时都是在一起的。
果然不负陈总管所望,有一个人更是姗姗来迟,缓步出现。
踏入屋子里,带来了一阵淡淡的花香。
她世故的浅笑看着屋子中的人。
在她的身后,又进来了一个人。
正是那一个给陈总管办事儿的小太监,吓得脸发青,身子还打着哆嗦,一进到里面就颤颤跪着,磕着头不敢出声。
陈总管一瞧那小太监,即霎时面如死灰,趴的一下跪了下来。
“皇上,太、太后……”
沈素儿淡笑道:“陈总管,你这是怎么啦?”
这是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她会不知道?故意问一句,简直是讽刺到了极点。
这时,肖仲之也朝初雪跪下行礼。
初雪步入正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而沈素儿也坐在他旁边。
气氛有些诡异。二个正主就像是猫儿,而眼前跪着人就如老鼠。猫捉老鼠的游戏,捉到了又不急着吃掉,恶劣地瞧着老鼠惊慌失措、提心吊胆的样子。
这比迅速的给他们一个痛快死法还折磨着人。
如今看来,事实很明显。
陈总管在给肖家办事,也很可能就是宫里的j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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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管在给肖家办事,也很可能就是宫里的j细。
细说他听命肖家嘛,有点不太可能。毕竟陈总管也算是位高了。在宫里除了三个人,没有人敢不卖他面子。就连朝庭上的官儿们也不敢得罪于他。
只是为啥?权,名,利?
说到利吧,也会有。
不过像陈总管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为了一时的利而冒这么大的险?因为没有必要。像他这一个总管,就算不去冒险,也会有很多人争着给他送钱,宫里的潜规则多着呢。
“陈总管,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初雪浅笑依然,无形中却又透出了一股压迫之感,令人汗颜。
“皇、皇上,老奴正在劝说……劝说将军……”
“劝说肖将军喝下那一杯酒吗?”沈素儿含笑的接话。
“正、正是……”垂首不敢直视。。
“哀家尝赐的一杯酒,肖将军是嫌弃了?”
陈总管说话是直在颤,身上的冷汗直流的,吱唔不清,“不、不是,太后娘娘,将军是——”
蓦然,初雪愤怒的大手一拍茶桌,怒道:“陈总管,还在狡辩,该当何罪?!”
“奴才,罪、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太后饶命——”陈总管吓得真颤抖,豆大的汗在额上直往下流着。这事儿不是小事,给捉到可是杀头的大罪。再说,皇上毕竟是皇上,就算是仁慈,那也需要法度。而且重点是太后在,她心情不爽,拿他来开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这时,肖仲之苦笑,眼中看向初雪和沈素儿时,倒是露出了几分坦然。恳请道:“皇上,罪臣请问一句,这小太监要做的事情是不是没有成功?”他大胆的猜测,陈总管欲通知自己父亲的事情失败了。或者,陈总管过来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在引着他上勾。
若在这时候,陈总管还找着借口,无疑是罪加一等。
初雪道:“肖将军意欲何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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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道:“肖将军意欲何为啊?”
“感谢太后赐来的美酒。刚才罪臣是舍不得一下喝掉,稍稍慢了一句,望恕罪。臣现在就喝掉!”肖仲之快速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正欲喝时,初雪的身影一闪,仿佛在生死的一瞬间握住了肖仲之的手臂。
初雪急切道:“且慢!”
“皇上还有何吩咐?”肖仲之眼中闪过了错愕,恭敬问了一句。
初雪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敛眸道:“这酒啊,再放一会儿。放着,先放着。”他缓缓的拿出了肖仲之后的酒,再轻放到桌子上。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他好像也不想一下子就杀了肖仲之。
陈总管震惊的心一下子落了,暗抹了一把冷汗。
沈素儿倒是波澜不惊,淡然看着屋子中发生的一切。
“肖将军,在喝掉酒之前,就先和你父亲见一见吧。哀家已经派人请他老人家进宫了。”她断了肖仲之继续喝酒的念头。
“太后,您——”肖仲之大惊,她想做什么?
“哀家觉得有些事啊,还是找主事的人过来当面说说更好些。虽然哀家不知道肖家的底细,哀家也宁愿相信你们身上是真的有什么职责。不然,牵连到无辜的人总是不好的……”沈素儿话中有话。
这时宫女们也上了两盏热腾腾的参茶。她优雅的喝了一口,轻倚在椅把,曾经在懒散之下隐藏的恣意眸光逐渐流露。或者,她已经懒得再隐藏。
日子过得很无聊,因为在意的人不在身边,感觉生命也不完整了。
让她提起兴致来活,也就是那么一点等待的心思。
只是死老头扯着自己的儿子,一起玩得也够久了。
她是应该给他们一个警告。
还有,这死老头不是病重吗?怎么病了快一年了,还没死?!
她奇怪!在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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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厌烦的扫了跪着的人一眼,“陈总管派的小太监在出宫时给侍卫拦了下来,询问之下,事情已经全说了。那个陈总管啊。皇上和哀家一向待你不薄啊。居然做出这等事?还有,在早上你假传了太皇太后的谕旨,连皇上和哀家也耍了?你还真大胆!”
“太后饶命……”
“来人!拉出去,先杖打三十,不死的再拉进来。”厉声说着,极是威严。
“太后——”陈总管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侍卫们动作麻利地架起他,很快拉到了屋子外的小庭院。不用多久,屋内的人即听声响,还有陈总管的哀号声求饶之声,毕竟是一把老骨头,三十杖还能不能熬得住都是一个问题。
肖仲之跪在沈素儿跟前。
神情肃穆,没有不敬,也没有卑微。
事态如此也不是他能控制了。
初雪皱眉道:“肖将军,真相说不说出来,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皇上——”
“朕想不明白,那些将士的家人在你心里算个什么?你或者会以为朕真如陈总管说的,不会判他们的死罪?”初雪轻哼了一些,有些冷笑,“你们是否太低估了朕?我皇兄是何等人物?他在位时是如何治国朕看得一清二楚。对于执法,他从不含糊的。若按照北宛的律法,将士的亲人也会受到牵连,朕就算再怎么于心不忍也可能会照做。”
肖仲之纠结不已。
其实这事儿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传出去。
不说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
“皇上!罪臣说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臣只告诉您一个人,而且您要发誓,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提起。”肖仲之做了退步。想起那些将士,他也不得不做一些事情,若还连累到他们的家人,他就算死也没有脸面去地狱见他们。
沈素儿怔了怔。
肖仲之如何,不外乎就是将她拒绝在门外?
这并没什么,有些事情初雪不说,她也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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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的目光为难的看向沈素儿。
沈素儿柔和浅笑,看着他轻轻点了点首:“哀家先出去一会儿。”缓缓起向,款款迈出了屋子。经过肖仲之身边时顿了顿,看着门外的天窗,淡淡说着,“肖仲之,大丈夫在世,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一味的让前人牵着走,那不是忠,也不是孝,而是愚昧无知。”
说罢,她迈出了门。
宫人也随着出去了,也顺便关起了门,退离门口二十余步。
这时屋子里说什么,也没有人能听到。
而门外不远处,陈总管那三十大板子,打着他是呜呼哀哉。
沈素儿漠然看着。
陈总管差点晕了过去。只是让一盆冷水给扑醒。
板子足了,她步到陈总管跟前。
“陈总管,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奴才知错了,知罪了。太后饶了奴才一回吧……”喘着气,奄奄一息。全身狼狈不甚,和平时那一个八面玲珑的陈总管差得远了。
倏地,沈素儿想到一事。
有些事情,她是不是不需要通过肖仲之才知道呢?或者陈总管也知道一二。
于是,她缓步到小庭院中间,再回首看了看屋子。
这种距离,就算是肖仲之在屋子里也应该听不到了。
她命人将陈总管拖到自己跟前。
“陈总管,皇宫里头,敢将太皇太后,皇上和哀家一起耍的人,也只有你了。”
“太后饶命啊,当是奴才性子急。是为了您好啊。因为有些话,您不知道比知道更好。当时瞧着肖将军要说了,而说出来的事儿,后宫的女人是万万听不得的,不然会给诛杀……”
“诛杀?”
“是……”
“什么意思?肖家有那一个权利杀哀家吗?”
“这个……”陈总管眼中又露出了难色,欲言又止。
“哀家可以饶你不死,但要说实话。”沈素儿对周围的宫女和太监道:“你们全退到院子外面。”一群宫人应是,纷纷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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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也带着侍卫退到院门口。
这时,沈素儿再回首看陈总管,“现在可以说了吗?”
“太后,这个……”
她淡漠的嗓音一转,冷斥道:“哀家没这个耐心等你!也不一定要等你说,现在皇上和肖将军就在里面说着,等他出来,哀家一样可以知道真相。哼!来人!把陈总管拉去出砍了——”拂袖转身,带着清冷和绝然。
这时,陈守等人迅速的进来。
陈总管一见陈守,马上打了一个寒噤,这太后说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再下一会儿,他就给架着出去,不,或者说是拖更恰当些。
陈总管吓得面无血色,“太后饶命啊!饶命……”眼看就要给拖出院子外了,在外面他就是死定了!人死了,还守什么秘密啊!“我说我说!太后饶命……”
沈素儿鄙夷抿了抿嘴,古代的人都没种,靠!不经吓。简直这么一吓就招了?!不知道有没有吓得屎尿都出来了?再回头一瞧,陈总管是拖出了一道水迹,不过也可能是刚才泼水的缘故。
陈守听陈总管一说,不等沈素儿发话就停了下来,征求她的意见。
沈素儿哪里知道,她自己心里是想吓吓陈总管,可是她刚才的命令是真下了,侍卫们的拖人的气势根本就不是做戏,因为事先她可是没有先知会的,命令下了就是下了,口谕也是下命令。陈总管若给拉去出,那是真杀,侍卫们也不会有一丝含糊地执行。
这也难怪陈总管会给震住!
只是这一层,沈素儿一时之间还没意识到。
沈素儿令人再将陈总管扯了回来。
再令陈守等人退出去。
“说!哀家就给你一次机会。”
陈总管跪趴在地上,顺了顺气儿,微咽着磕在地上道:“太后,肖家是世代忠良。在北宛是有着特殊的身份:太平使。前面数代的君王也得给他们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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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疑惑问:“太平使是什么?太平使者?”
“意思差不多。那是老一辈才晓得的事。因为近几十年,肖家很低调,渐渐的,就给年轻的人遗忘了,可是老一辈子的人,包括现在朝中很大老大臣们也知道的事儿。”
“什么意思?”听着迷糊,这皇家的秘密还真不是普通的多。
陈总管磕首继续颤声道:“意思……就是肖家有清君侧的特殊权利,世代拥有北宛的太平令。太平令是北宛开国之初就有的……那是上可打昏君,下可杀佞臣。奴才有把柄在他们身上,若……若不听话,他们随时都可以杀……杀了奴才。”
陈总管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事实。
他说的,自然也不全是事实,人很自然就会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说去,自己做了多少坏事,自是不会蠢得自己讲出来。“太后,后宫是主子们是严禁干预政务,您……您帮皇上处理朝政,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连皇上也保不住您,所以奴才担心……担心肖将军发现你在御书房……”
后面的担心纯属多余,理由也牵强。
不过,沈素儿听得迷糊迷糊,许多疑惑并没有解除。
只是渐渐的,好像也有一些明白了。
肖家有清君侧的权利,只是哪里有杀君的权利?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要设计引出慕容景到邯城,再刺杀吗?清君侧,连一国之君也清了?
“陈总管继续说。”
“说……说什么?奴才已经全说了。”
沈素儿眸子一冷,喝道:“全说了?太平使就是太平使,清君侧就是清君侧,这点事儿也值得你守住不说?”
“不、不是!太后娘娘,那是因为老相爷不允许奴才乱说,事关于一点肖家的事儿,也不能乱讲。说乱讲就会杀了奴才,您说——奴才悬着这条残命儿敢说吗?”陈总管老泪纵横,哭得甚是悲伤。
若他是在演戏,那么也可以得奥斯卡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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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沈素儿冷哼一声,“你把哀家当小孩子来耍吗?肖家有什么太平令,会在几年前让皇上打入死牢,差点灭了三族吗?”
“这个……奴才也不知啊。奴才也寻得机会问过一次,老相爷只是说了,特权是清君侧,太平令是天下的太平令,不是肖家的保命符。老相爷一生公正不阿,那时他不用……也不奇怪……”陈总管断断续续说着,悄悄的还抬首瞧沈素儿的反应。
沈素儿蹙着眉。就算如此,肖家也管得太宽了!慕容景这事儿也不是他们应该做的。直接刺杀算什么?哼,最公正的办法不是搬上朝庭上让文武百官还决定吗?
不,这其中肯定还有问题。
这个问题,或者真就只有肖家的人能解答。
现在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清君侧,太平令这一回事。
这事情,还得找时间到藏书阁里查查史官的记载。
“陈总管,你说说。老相爷既然有这个权利,怎么就掩藏了这么久呢?”
“这个……太后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的。”
“不,哀家想听你说。记着,若不能令哀家满意,你的脑袋……哼……”她冷冷一笑,再自叹了一下,有些掉脑袋的意思不言而明。
陈总管喘着气儿,打着颤,在她面前可不比在皇上面前。她说杀,那就是真个儿的杀,“自奴才所知。肖家的人从没在外人面前提过太平令,代代都是一直谨言慎行的。君臣之间也是心照不宣了。
太后聪明过人,若当臣子的权利太大了,对于君王来讲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稍为不慎一点小事儿也会给扩大招来灭门之祸。就如上一回的肖贵妃一案,其实老臣们心里啊,很多人都以为……肖家是在劫难逃的。只是突然之间又……那事儿让不少人吃惊着呢。”
“哦?是这样吗?倒也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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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吗?倒也有些道理。”沈素儿淡淡敛起眸子。慕容景当时知道肖家有这项特权吗?“刚才你说,年轻一辈的,好像都不知道肖家人有这特权……”
“是。”
“包括上一任的帝王吗?”她指的无疑就是慕容景。
“这个奴才不知。”陈总管也不敢乱讲。
“按你心里的猜测呢?”
“奴才……猜想不出来。”陈总管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也不敢乱动。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特别是屁股后面是血淋淋的。他这话没说假,慕容景的心思难测,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确是猜想不出来。虽然他也觉得不知道的可能性高些。毕竟换慕容景的性子,若真知道了,却还放过肖氏三族不太合理。
“我看你是不想猜吧——”
沈素儿还想说什么。
这时,在院门口有一点小小的马蚤动。
陈守进来禀报,说老相爷来了。
沈素儿沉笑,“有请。”清君侧啊,太平令。她没怕过,生了,死了,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她是干政了那又怎么样?政给她毁了吗?那一件事处理得不合情不合理?
若一味的只为了祖先之例就说处理她,那老相爷也应该早点死了,别丢人现眼,寒了世人的心。
然而,世上的冤屈多得是了。
帝王家更是举不胜举。
沈素儿也没有冲晕头脑,去承认这事儿。
凡事要讲究证据。
这时,满鬓苍白的老相爷给宫人以软轿抬了起来,又慢慢地给人扶下了轿子。
他缓缓的让人扶着走向沈素儿。
沈素儿也仔细打量着他,上一回见,好像是四年前了吧,那时她还在大殿上给他们肖家说话。事隔几年,老的人越老的,病容明显,瞧样子真像时日无多,可是时日无多怎么又活了一年,真是难为他了。
再怎么说,沈素儿的地位也在老相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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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相爷步到近前,正欲给她行礼,她淡淡一笑,端庄道:“老相爷,不必行礼。哀家啊,受之不起啊。”装个样子吧,端庄守礼一些。
“谢太后。”老相爷是面容慈祥,目光和蔼,一副淡定不惊,就算是疾病缠身,也挺着腰杆而立着。
若不晓得背后的事情,沈素儿真的没办把他与刺杀慕容景挂勾。这么一个慈祥可亲的老人,怎么会狠得下心肠刺杀一代明君?慕容景做得不够好吗?不够公正吗?就因为怀疑他有亲南蛮之心即要杀之?
“老相爷,今个儿让您过来——”沈素儿淡笑间,刚想说点儿事。
不料在突然之间,屋子里传来一声疾呼!
“肖将军!不要喝!……”是初雪的一声惊喊,分明在出声制止什么,字字透出惊慌和急切,就像正有危急万分的事儿发生。
那发自内心的一声,就如下一刻肖仲之会死……
沈素儿一怔!
老相爷也隐藏吃了一惊。
陈总管更是大惊!惊得脸部变色,“那、那……喝了?……”鸩毒啊!
肖仲之喝掉了混着鸩毒的酒??
这时,屋子里又传来了一声惊呼——
“肖将军!快吐出来!来人啊!来人!……”初雪冲着门外大喊,颤悠的声音也在害怕着。他是一个善良的少年,见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罪大恶极的人也会令他动恻隐之心。
陈守最先冲了进去,带着几个侍卫。
屋子的二扇门儿一下子给推开了!
“啊啊……天啊,肖将军……”陈总管面色发白了,惊骇盯着屋子里的一片慌乱。
老相爷不紧不慢地缓瞥了一眼陈总管,“怎么回事?”他只是让皇上下旨请来,什么事儿还迷糊着。
“老相爷啊,那酒……那酒……有、有……”陈总管的唇嘴都在颤抖了,颤了很久才说出了,“鸩毒”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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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老相爷整个人大骇,眼睛一瞪,接着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再接着,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陈总管一身疼痛还顶住他的后背,而宫女和太监也赶紧扶着老相爷。
沈素儿皱眉瞧着,
吩咐宫人把老相爷扶到屋子去。
而这时吵闹了一阵的屋子里,好像停了下来,从里面疾冲出来一个人。
正是肖仲之,急呼:“爹!怎么啦?”于是乎情况有点混乱,扶人的扶人,进屋子的进屋子,找太医的找太医。只有知情者心中甚是奇怪,肖仲之喝下了毒药,怎么还不倒下?
初雪疑惑的目光瞧向依然立在庭院外的沈素儿。
而沈素儿若无其事回之浅笑。
陈守也疑惑着,最最疑惑的还是陈总管。
渐渐的,肖仲之刚才心急不知道,现在也奇怪了。
意识到自己喝下了鸩毒也有一些时间……
望着桌子上了空杯,再看向刚进来的初雪和沈素儿。
剧毒没有发作?鸩毒不是吗?分明喝下去,为什么没有死掉?陈总管在说谎?还是给骗了?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杀他之心呢?说不上来心底的滋味。有些时候,自私一点,他希望自己真的死了,让她赐死了。这好像也是一种不错的归宿,也是心底的渴望。
太医匆匆过来了,赶紧给老相爷把脉、施针。
而老相爷还有着一口气,颤着声音道:“仲之……仲……”再怎么狠心,那一个还自己的儿子。”
“爹!别担心。我没事……”
“那酒……酒……”
“酒?是啊,太后娘娘赐了儿臣一杯梅花酿。孩儿有幸了,心里很感激。你别担心,孩儿现在很好。”肖仲之守在床前,握住老相爷的手。
这时,太医说了,要安静的施针。
闲杂人等,要暂时出外间等候。
初雪让那些人先出去。
而肖仲之也跟着出了门口。
事情,也总应该有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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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伫立在门前,断然道:“来人,去请崔神医过来给老相爷看病。”这时,有一个小太监领令匆匆离开,他提高了嗓音道:“老相爷德高望重,朕特允许留于宫内养病,以得到最的治疗。肖将军身为谪子,理应尽孝道,就留下来侍候左右吧。陈守,肖将军一人也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你要多加关照。”
肖仲之谢恩。
陈守领旨。
只有沈素儿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先不管肖仲之给初雪说的真相是什么,但初雪这一招明着是皇恩浩荡,暗着还不是想借机困住他们父子两?困在皇宫,就算他们想出宫还要经过他的同意。
这一招高明之极!
往后的日子,肖氏父子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就好比大局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听初雪又说道:“陈总管,欺君犯上,先打入大牢,择日再审。嗯,再派个太医去给他看看,在牢里也得先把伤养好。”
“谢皇上不杀之恩。”陈总管磕头。
这时,有几个侍卫上来带走了陈总管。
而初雪又对肖仲之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老相爷,他有空再来看等等。
初雪出了太医院。
沈素儿稍稍跟在身侧。
两个人都没有淡话。
初雪弃掉了轿子不坐,而沈素儿也没有坐在道理。
自从和肖仲之谈过一翻话后,初雪的脸色不是很好,感觉中有些不一样。
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儿?
“小三。有些事情不要多想,一会还在到梅园陪母后吃晚膳。”沈素儿淡淡的说着,带着微微的笑意。她看着前面的路,好像走不到尽头,却又不是没有转角。
初雪轻嗯了一声,抬眸扫了扫西边的天际。
是啊,又是黄昏了。
“皇嫂,你喜欢黄昏吗?”
“喜欢。”
“那日出呢?”
“也喜欢。”回答得很平静,虽然她知道初雪心中藏着事儿。
“那你最喜欢看日出还是看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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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淡淡一笑,漫声回应道:“日出日落其实是一样的。没有谁最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个时候谁可以陪你一起看。明白吗?”
“不明白。若一个人呢?”他大概是不想明白!
“那就要看你的心情了。心情好看到日出,会觉得万物充满的生机。日落也一样,把它想成日出的前奏,毕竟没有日落又怎么会有日出?心情不好时看日出,你会觉得太耀眼,日落,你会觉得……完了。”
“皇嫂……”嗓音有点怪怪的。
沈素儿一怔,柔声问:“你在难过?”
“我、我没有……”初雪避开了沈素儿的视线,眨着眼不去瞧她。
“是不是肖仲之说的事?”她想八成也是。
“嗯……”初雪欲言又止,“我答应了肖仲之……”
“不要说出来。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初雪,人活着不容易。时间也不多,转眼就几十年了。回头想想,其实真的,真的没有什么是值得人花时间伤心,花时间去难过。。”她迷茫的眸子,依然看着前方的天际。现在的她好像又看透了很多事。
这一年,已经足够她成长了。
再回头看时,对于曾经的自己,她没有留恋,却也没有后悔,毕竟那也是自己的人生。
迫着自己往前想时,她想像不出来,以后要怎么过?心里唯一期盼的是什么?那就是应该出现的人快点出现。若是他变心了?若是他不想再要她了,也希望他能快点出现。至少告诉她一声,让她不用再等待了。
落霞洒在素妆的人儿之上,恬静的如同落凡的仙子。
“皇嫂,我想皇兄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初雪很感伤,“以前他在身边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他不在了才知道皇兄是那么重要的一个人。当了皇帝也有些时间了,我也才知道……原来这么麻烦,还要做这么多的事儿。还要知道那么多自己不想知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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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缓缓摇了摇头,微微笑了说,“孩子话了。人只要活着,就不断在长大了。越长大看到的事情就越多,那不平的事儿也更多。心里正义一点,就会想帮忙,却又发觉帮不上的事儿也越来越多。在这时候心里难免不舒坦,可放久了,又会慢慢地适应了。”
“是。”世界上不知道的事情,更多着呢。有些事,连一般人想都没有想出来的。
初雪渐渐的古怪的眼神瞟上沈素儿。
“皇嫂,你的真名叫什么?”
“呃?”沈素儿一怔。初雪刚才问了啥?感觉太奇怪了!再疑惑的看着他眼睛时,她心中的疑惑大起。“你说我叫什么?”
“我想听你说。”
“那个……呃……那个……小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沈素儿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了。肖家的事情,已经在控制之中,她暂时也不用再多想。只是眼下,好像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事?
“嗯,我应该知道什么事?皇嫂啊,别忘记了,你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和年纪啊不太相符。呵呵。比我少二岁的人儿,说出来的道理可是多得过分。对了……你是怎么懂得这么多的?”
“这个……小三啊,有些人天才脑袋就和别人不一亲,聪明绝顶,遇事情还能举一反三。呵呵,很不巧的立在你面前的就有一个。”厚着脸皮往自己身上贴点金子。不然,要怎么解释?解释自己心里年纪其实快奔三了?
初雪轻轻一笑,并没有附和。
聊了几句,心情好多了。
转回正题:“皇嫂,你说说我做得怎么样?将老相爷和肖仲之一起困在皇宫里,总比放他们在外面安静些,至少没有那么容易威胁到我们。”
“嗯。这一招是不错,看你做了我都挺意外的。小三长大了,手段也越来越高明了。”她和他刚开始的目的只是想引出j细,揭开陈总管的底。想不到事情的发展变成了这样,对他们越来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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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让她称赞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沉默了一会儿。
沈素儿问了。“初雪,你们北宛……有太平使这一说吗?”
初雪疑惑了一会儿,看着沈素儿问:“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在北宛史料上,在建国之初的确是有过。只是三四百年了,几乎都没什么事情出现在史料上。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有……”
沈素儿留意的初雪的神情,说话的一举一动,看得很仔细很仔细,越看越是惊讶。初雪不知道肖家是太平使?!怎么回事?那么说,肖仲之和初雪说的不是什么太平令了?那又是什么原因?而且是令初雪伤感的原因?!
晕了,她感觉头都要大起来了。
隐藏的真相到底有多少?
只是可惜了,现在的初雪不能说出来。
那么,她只有自己寻找真相。
陈总管是没戏了,因为这一个真相他好像也不知道,威胁到他的只是肖家的太平令能随时将他杀掉。而肖家做的事情,也自然不会和他商量。
还有谁知道真相呢?
老相爷?他会说出来吗?难从他身上下手。
肖仲之?如果想让她知道早就说了,还会支开她和初雪单独说?这个也不好下手,那么——还会有谁知道缘由?难啊难……
“对了。皇嫂怎么不说话?”初雪担忧的回首看着她。
沈素儿浅浅一笑,“在想事情啊。这个太平使,我是从陈总管嘴里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也在想,有那一个国家的皇帝会这么笨设立什么太平使来威胁自己的江山。”
“哈哈!”初雪听到这里倒是笑了,“皇嫂肯定没有看史料。北宛的建国之初是二个部落,其中一个就是我们慕容家的祖先。由于联姻的关系,后来建议了北宛。我们祖先当了皇帝。另一个呢?拥有了太平使的身份和特权。对了,你不说我还不记起呢,那部落的首领姓肖的,是肖氏的祖先——”
说到这时,他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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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望着沈素儿,惊讶问:“皇嫂,肖家……还是太平使吗?”
沈素儿无奈的点了点头,“是。”
初雪立在原地,错愕了好一阵。
半晌方问:“这事情没听人说起过。师嫂,真的假的?”
“陈总管说的,他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过,陈总管说,他之所有会屈服于肖家是因为肖家有太平令。上可打昏军,下一可打佞臣。哈……”沈素儿嘲弄一笑,继续说道:“陈总管倒是一个佞臣。这个不用怀疑,肖家有他的把柄想必也是真的。”
太平使,太平令,听初雪这么一说,沈素儿也不会怀疑它存在的真实性了。
初雪沉默了。
沈素儿也不说啥。
漫步在黄昏之中。
难得的悠闲,很容易令人产生留恋。
初雪想起了一事,轻声问道:“皇嫂,肖仲之喝的那杯酒,你什么时候换了。”
“在你找陈总管说话的时候啊,我不是说,要你故意找他说说话的吗?”
“原来是这些,怎么都不和我早点说。当时还害我担心,以后他真的喝下……”想起来,他还是觉得自己太嫩了点,做不到波澜不惊。
沈素儿抱歉一笑,“早跟你提了,那戏就难演,我们在谁的面前演戏?陈总管,他可是一个瞧着你长大的人。很可能会露出什么破绽。”
“也是。”初雪并没生气,“只是现在要如何处置陈总管啊?”
“由你来办吧。毕竟你是皇上。”
“是。我会看着办的。”初雪深呼了一口气。
二人去了梅园。
……
时间很快过了三天。
宫里很平静。
初雪心存善良,最后还是给了陈总管一笔安家的费用,准他出宫还乡。
而老相爷由于崔神医妙手回春,也就暂时延着一口气。
崔神医说了,他已经尽力,说要有心理准备,安排后事……剩下的时候也就那么几天。
肖家!特殊的肖家17
由初雪下命令留他们在宫中,表面上是养病,其实是软禁中,肖仲之明白,老相爷自然也明白。只是老人的心中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见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平安,那也算是安心。
只是最后,肖仲之咬牙在见到初雪时,磕头恳求了。
说想带父亲回将军府,度过最后几天,也可通知在京城的亲戚见上一面,也保证了绝对不会做背叛北宛的事情。以后他也会隐居,不再问宫廷之事。
初雪面对着这种请求,连拒绝也说不出口。
唯有应允了。
沈素儿听了初雪的决定,也没说什么。
的确,若在这时候还强行将他们留在宫中,即有些不近人情。
对于将死的人,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老相爷若去了,肖仲之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应该也好说话一些。
于是,肖仲之如愿带着家父出宫。
初雪也派了一名太医随行。
两天后的傍晚,肖仲之衣不解带在一旁亲自侍候老人家吃药。
肖仲之在一旁喂完了他吃药,以帕拭去了唇边的药汁,慰然道:“爹,您别想太多,安心的养病。宫里的太医医术高明,肯定会比在宫外好的。”平静之下,心痛莫名。
“儿啊……爹是不行了。往后……咳咳,还有一心愿。肖家正室只剩下你一人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绝不能在你这一代断了香火……”老相爷喘着气,还不断咳嗽,好几次都咳出血。
肖仲之含泪,眼睛红红,哽咽道:“孩子明白。爹请放心,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嗯,那就好……咳咳……咳……”
老相爷颤抖着一只手,缓缓地从枕头底下取出了一片青玉雕刻着奇怪图腾的令牌,那上面的图腾很像京城钟楼上古老大钟的图腾,还有一些奇怪的文字。
“爹,这是……”肖仲之神情异常肃穆地接过了令牌。
老相爷急喘着气,样子很艰难。
肖家!特殊的肖家18
“爹,您别说话。注意休息一下。”
“不……听爹说。这个……就是……太平令……传说中的太平使才会有的太平令。……不要弄掉了,它是我们肖氏子孙的荣耀和骄傲,是我们身份的象征。即便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不会丢掉的……的……”突然,一口气怎么也连接不上,痛苦的神情,再接着眼睛一瞪,一翻,那一口气就——断了!
“爹!……”
肖仲之紧握住父亲的手,悲痛无法抑制……
老相爷一死。
将军府即办起了丧事。
这时,许多亲属赶过来。
他也决定先守教七七四十九天再择日带着父亲的骨灰回老乡。
事情由于老相爷一死,好像突然间风平浪静了,什么恩怨也在一瞬间全烟消云散。
至于肖仲之和初雪,自从上一回单独谈了些事后。
二人之间,好像有一种默认的结局,对于邯城一案,初雪以搁置来处理。
没有人再提起。
而皇宫中,也宁静了起来。
慕容景的那些嫔妃早已经让初雪命人全给了一笔钱,遣散回乡,选秀之事也让初雪停止。后宫中,真的安静了很多很多,那么大的皇宫,居然——感觉就是住着一家子,三个人。他们天天就在一起说说笑笑,吃着饭做着事儿。
朝政的事儿,初雪本不想让沈素儿来做,结果,还是说不过她。
于是还是二人一起分担了。
时间一久,有一个问题出来了。
新皇登基已经一年,后宫依然无妃无后,有点说不过去。
内务府的大臣人又开始不断的参着本子,说选秀女让初雪拒绝了,再改成说选一国之母。拿着什么一国不可长期无后之说。初雪却笑道,只听过一国不可长期无君,没听说过不可无后。
结果大臣再怎么奏请,还是给他执意拍回去了。
归来!无处不相思1
沈素儿知道后,倒是貌似发愁了,讪讪笑道:“小三,你……也老大不小,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女朋友?”
“女朋友是什么?”初雪怔怔问着。
沈素儿一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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