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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甜美生活第33部分阅读

    古代甜美生活 作者:未知

    古代甜美生活第33部分阅读

    鬟们早就收拾好了,连高蕙兰也收拾好了行装,带着包袱和丫鬟婆子到了甜儿的屋子等着,准备跟甜儿她们一起回京。

    林大娘见大家都收拾准备妥当,叹了口气,道:“走吧。”

    林大娘一行人刚出周家别庄的大门,准备上马车,后面便追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妇人。

    “站住!”出言呵斥的是为首的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

    忽闻后面有人嚷嚷,林大娘回过头,一见这阵势,心里吓了一跳。不好,怕是陈家找麻烦来了。

    “这就想走啊?没门!”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较为年轻的妇人。

    “敢问几位夫人拦住老身的去路,所为何事啊?”林大娘是拽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问道。

    为首的妇人冷哼了一声,道:“你家女儿干的好事,你这做人娘的会不知道?”

    林大娘笑了笑,道:“小女年幼,若是有什么得罪了夫人的地方,所谓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望夫人见谅。”

    甜儿这会子是气地不行了,鲁南陈家,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讲道理,这陈玉蕊是自己吐血晕厥的,又不是我打的,做什么要把这事硬算到我头上啊。

    高蕙兰也是双眼含怒,死死地盯着为首的妇人,就是这些陈家的长舌妇,若不是她们撺掇,自己又怎会给一个只定过亲的死人守孝。

    “哟,我还当谁呢,这不是高小姐吗?咱们炳意尸骨未寒,你做事可得悠着点。”一个紫衣妇人瞧见了林大娘身后的高蕙兰,阴阳怪气地说道。

    高蕙兰听了,是一肚子的火,实在忍不住,回了那紫衣妇人一句:“夫人说的极是,不过还请夫人不要忘了。我姓高,还没有冠上陈姓呢。倒是夫人,貌似大家都叫一声陈夫人吧?”

    高蕙兰这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紫衣妇人听了,是满脸通红,娇斥道:“高小姐,你虽然不姓陈,却为陈家守着孝呢,莫不是你心怀怨恨,所以才找了这林婉贞对付咱们玉蕊?”

    紫衣妇人虽然说的是气话,却也属实,高蕙兰听完,冷笑了两声,道:“我有那么无聊么?人贱自有天收!”

    “高蕙兰!好啊,你,居然敢诅咒咱们玉蕊,今日里,我便要以陈家家法来处置你!”为首的妇人是陈玉蕊的亲娘,听了高蕙兰的话,怎不动怒。

    “来人,给我掌嘴。掌嘴!打到她说不出话来为止!”为首的妇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吩咐身旁的丫鬟道。

    “陈夫人!请息怒,高小姐虽然为陈家守着孝,但毕竟不是陈家之人,何况,这可是在周家的大门前,请夫人三思!”林大娘见情况不妙,忙出言劝阻道。

    “我陈家之事,何时轮到你来插嘴,待我罚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皮子,再来与你算账!”为首的妇人虽说只是陈家的二媳妇,但陈家长媳未至,这陈家众人自是以这位陈二夫人为首。

    陈家的丫鬟婆子见自家二夫人发了话,立刻凶神恶煞地向高蕙兰扑了过去。

    高家的丫鬟婆子怎能容得外人欺辱自家的主子,见状,立刻站到了高小姐的前面,把高小姐给挡了起来。

    甜儿也指挥着林家的下人站到了高蕙兰左右,心里盘算,这陈家人多势众,若是真动起手,怕是打不过人家的,此事不能力敌,只能智取,看样子,又要用到梅花针了。

    众丫鬟正推推嚷嚷之际,周夫人闻讯,心急火燎地赶来了,笑话,自己请的客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家大门外打了起来,自己这个主人还有什么脸面。

    “住手!”周夫人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众人听闻,都朝周夫人望去,暂时停了手。

    周夫人见还没有正式打起来,长舒了口气,快步走到陈二夫人身边,笑着说道:“哟,谁惹陈夫人生气了?”

    陈二夫人见周夫人明知故问,毫不给面子地冷哼了一声,然后把脸转向了别处。

    周夫人碰了一鼻子的灰,心中懊恼,面上却半点不显,仍是一副笑嘻嘻地样子。

    “周夫人好。”林大娘见主人家出来了,心里松了口气,挤出了些许笑容,对周夫人说道。

    周夫人见林大娘有礼有节,出了这般乱子还这样镇定,对林大娘立时生出了好感。

    “林夫人,对不住,对不住,都怪老身安排不周。劳你受累了。”周夫人笑着给林大娘道歉道。

    林大娘摇了摇头,道:“无妨,无妨,此事与夫人无关,都怪小女无状,冲撞了贵人。”

    陈二夫人见周夫人与林大娘相谈甚欢,心中不悦,出言道:“周夫人,此事你不必插手,请你自便!”

    这可是在周家的大门外,陈二夫人这般不给周夫人面子。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当场下逐客令,委实有些过分。

    饶是周夫人再好的性子,此刻这脸上也挂不住了,黑着脸对陈二夫人说道:“陈夫人此言差矣,老身恬为东主,你们两家又是在府上结的怨,老身自当做这个和事老。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孩子们之间的事儿,大人还是少掺和为妙。”

    周夫人这话,却是明显偏袒林大娘了,陈二夫人岂能听不出。

    “她家女儿把我家玉蕊气的吐血晕厥,她林家还有理了不成?今日我不打的这林婉贞和高蕙兰吐血,我是不会罢休的!”陈二夫人毫不示弱,出言狂妄。

    “对,今日,定要林家给个说法!”

    “我鲁南陈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这两个小贱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说这么多做什?把这二人绑了,让她们跪到玉蕊床边请罪!”

    “说这么多做什?掌嘴,掌嘴!”

    陈家的人,见带头的陈二夫人硬气,也来了劲头,当着林大娘和周夫人的面,七嘴八舌胡嚷嚷了起来。

    鲁南陈家可是百年世家,没成想,如今变成了这样,周夫人摇了摇头,这般的做派,陈家早晚必亡在这群无知妇人之手。

    “来人,护送林夫人和两位小姐上马车!”陈家虽然有权势,可是周夫人也不是软柿子,周大学士名满天下,门生故旧无数,周夫人自己也是出身名门,娘家几个哥哥都不是泛泛之辈,真要是硬碰硬,这周家未必就不敌陈家。

    原本周夫人并不想过多地插手此事,只想做中人调节。可是如今看来,这陈二夫人目中无人,欺人太甚,周夫人临时改了主意,决定护着林大娘她们。

    “你!好!咱们走着瞧!”陈二夫人没想到这周夫人如此明显地偏帮林大娘她们,这里毕竟不是鲁南,陈家人虽多,却也多不过周家人,周夫人表明了立场,陈二夫人就算再怎么暗恨,也没那个能力和实力公然和周夫人作对。

    林大娘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感激地看着周夫人,道:“夫人大恩,老身铭记于心。甜儿,蕙兰,好不快来谢谢周夫人。”

    甜儿也松了口气,不用打架了,真好。

    高蕙兰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这就是鲁南陈家,稍有不对便仗势要打要杀的。

    “多谢夫人大恩。”甜儿和高蕙兰冲着周夫人做了福,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了好了,赶紧走吧,再晚便进不了城了。”周夫人一挥手,周家的下人立刻把陈家的丫鬟婆子给隔开了,护送着林大娘她们上了马车。

    陈二夫人一言不发,盯着林家和高家远去的马车,心中暗自发誓,等着瞧,得罪了陈家,哪有这般容易就脱身的。

    林家和高家的马车飞驰在官道上,是一刻也不敢耽搁,一来是怕误了进城的时辰,二来是怕陈家报复,找人追赶。

    “停下!停下!”马车驶出周家别庄不到半个时辰,后面便追来了十几骑快马。

    骑着快马的是几个蒙面大汉,为首的是个穿着蓝色短衫的精瘦汉子。

    因为骑马始终比马车快,所以饶是车夫用尽了全力,却还是被这些骑马的蒙面人给跑了前面,堵住了去路。

    “林婉贞,高蕙兰,出来!”精瘦汉子下了马,冲着马车大声喊道。

    林大娘此刻是后悔万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留在周家别庄里,现如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甜儿和蕙兰都是姑娘家,若是……哎,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甜儿听到外面的叫喊声,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陈家也太歹毒了吧?找了这些男人,对付两个小女娃,真不要脸。

    高蕙兰坐在另一辆马车里,此刻也是吓地不轻,都怪自己,好好的,去惹陈家作甚?甜儿不知道陈家的嚣张跋扈,自己却是一清二楚的,如今来了祸事,连累了甜儿妹妹,自己这个做人姐姐的,真正该死。

    “林婉贞,高蕙兰,快出来!”精瘦汉子很有耐性,又喊了一遍。

    高蕙兰虽然是心惊胆颤,却不愿拖累了甜儿,不顾小翠的劝阻,率先跳下了马车。

    “高蕙兰在此!”既已下了马车,高蕙兰这心反倒平稳了许多,不怕,不怕,光天化日,又是在官道上,量这些人也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

    甜儿见高蕙兰下了马车,心中不忍,也想跳下去,却给林大娘给拉住了。

    “娘,祸是我闯的,怎好让蕙兰姐姐一人承担。”甜儿心里虽怕,却仗着自己有梅花针,暗存了侥幸心理,希望能吓退这些贼人。

    林大娘望着一眼坚定的甜儿,叹了口气,道:“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娘陪你一起下去吧。”

    “娘,你还是呆在马车里吧,免得一会儿女儿还要分心来照顾你。”甜儿故作轻松地对林大娘说道。

    林大娘听来却是沉重不已,若是老爷还在,咱们母女哪能这般受人欺凌?林大娘想到这里,眼圈都红了。

    “娘,不用担心,我出去了。”甜儿道。

    “小姐,小姐,我们也去。”小樱和小雨不甘示弱。

    “你们留在马车内,陪着夫人。”

    小樱和小雨一起摇头。

    “这是命令!”甜儿怒吼道。

    小樱和小雨被震住了,甜儿还从未这般跟她们说过话。

    趁着小樱和小雨惊魂未定,甜儿一个箭步便跳下了马车,“林婉贞在此!”

    第一百二十二章救兵

    高蕙兰见甜儿也下了马车。只觉得一阵心悸,真是自己的好姐妹。

    “甜儿妹妹。”高蕙兰走到甜儿身边,拉起了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抬起了头,挺直了腰板。

    “京畿重地,官道之上,竟敢公然拦截官家亲眷,尔等贼子中目中可有王法?”高蕙兰鼓起勇气,怒斥来贼。

    那精瘦汉子丝毫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你们两个便是高蕙兰与林婉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甜儿说完才发现自己这话说的压根没有人家高蕙兰那般的气势。

    “是与不是?”精瘦汉子眼里发出了精光。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甜儿这回的气势是足了。

    “好!两位都是未出阁的小姐,由我动手似有不妥,你们二位互扇一百个耳光,此事就算了了。”精瘦汉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高蕙兰和甜儿面面相窥,互扇耳光,一百个?疯了吧。

    精瘦汉子见两人站着不动,也不着急,缓缓开口道:“两位若是不想自己动手也无妨,我带的兄弟众多。一会儿麻烦他们帮你们一把便是。”

    精瘦汉子说完,顿了顿,又道:“他们下手可没准,两位三思。我数到十,若是两位还不自己动手,可就别怪我手下的兄弟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一,二……”精瘦汉子慢慢地数道。

    高蕙兰慌了,冲着甜儿挤了挤眼睛。

    甜儿则伸手摸了摸腰带上的那根线。

    “九,十!”精瘦汉子数完,望着高蕙兰和甜儿笑了笑,道:“两位小姐可想好了,我手下的兄弟下手可没个准。”

    “有什么事儿冲我来!”高蕙兰突然站到了甜儿面前。

    精瘦汉子一把推开了高蕙兰,道:“一个也跑不了。”

    “小姐!”这三人正僵持着呢,后面传来了叫喊声。

    原来这林家的人和高家的人都下了马车,朝着高蕙兰和甜儿走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儿吧。”小翠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高蕙兰,眼泪儿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娘,你们怎么都下来了?”甜儿惊诧地望着林大娘她们,声音都哽咽了。

    “傻孩子,哪有做人娘的只管自己,不顾自家女儿安危的。”林大娘抱着甜儿,温和地说道。

    “小姐,小姐,小樱不会让那些坏人欺负你的。”小樱捏紧了拳头,坚定地说道。

    “我也是。”小雨随口附和道。

    “跟他们拼了,拼了!”也不知是谁,突然喊出了这么一嗓子。

    此言一出。立刻群情激奋,大家很快便站成了一个圈,把甜儿和高蕙兰围在了里面。

    精瘦汉子见到这情景,微微吃了一惊,眼前的这些人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根本就不是自己部下的对手,自己领的命只是要替大小姐报仇,折辱始作俑者高蕙兰和林婉贞,如今要对付这么一大帮人,不是没那个能力,只是,如此一来,这事儿是不是闹得大了些?

    林大娘见精瘦汉子在那里犹豫,忙出口道:“这位壮士,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请壮士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孤儿寡母。”

    精瘦汉子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乃是世代受命于鲁南陈家的暗人,怎会被林大娘一句话打动。

    “既然你们不知死活,就不要怨我不客气。”这里毕竟是官道。离京城已是不远,精瘦汉子不想节外生枝,一挥手,命令部下立刻动手。

    蒙面人接到命令,纷纷下了马,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番。

    眼见着就要打起来了,突然,一旁的羊肠小道上飞奔过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叫嚷道:“尔等贼子,休要猖狂!”

    这一声地怒吼,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甜儿和高蕙兰那日在麋山书院遇见的朱公子。

    原来朱公子已在京中开了分号,今日原本约了几个好友到京郊游玩,哪里知道朱公子依约而至,却被那几位好友放了鸽子,朱公子一个人带着小厮,觉得甚无趣味,这才想着抄小道早些回城。

    朱公子的父亲便是因为出门办货死于马贼之手,所以朱公子尤其痛恨拦路抢劫的马贼。

    “公子,公子,等等我。”朱公子飞马在前,他的随身小厮紧跟其后,追了上来。

    精瘦汉子见闯来这么两个人,眉头微微皱了皱。

    “我已经通知了官府,捕快马上便到,你们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朱公子跑到官道上便下了马,气势颇足地指着这群蒙面人道。

    精瘦汉子眼露凶光,一挥手,他的手下会意。立刻向朱公子扑去。

    朱公子常年在外做生意,因为父亲惨遭横祸,所以自己便拜了一个拳脚师傅,学了一点拳脚,此刻面对着扑上来的黑衣人是面不改色,积极应战。

    蒙面人到底是专业的,朱公子这种业余技术怎会是其对手,三两招下来,朱公子就被揍成了猪头。

    精瘦汉子望着全身是包的朱公子,冷笑了一声,目光又转向了林大娘一行人。

    朱公子的小厮见自家公子全身是伤,强忍住愤怒,跑过去扶起了朱公子,在朱公子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朱公子听完,是又喜又忧。

    “上!”精瘦汉子不敢再耽搁,直接下令手下围攻林大娘一行人。

    蒙面人得令,开始进攻围成一个圈的林家和高家人。

    一边是精悍的武林高手,一边是老弱妇孺,双方对起阵来,情况可想而知。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甜儿突然大喊,一边喊,一边拉动了腰带上的那根线。

    蒙面人被甜儿的喊声震住。稍微迟疑了一下,就这一下,其中的一个蒙面人便中了甜儿的暗算,一声不响地就倒在了地上。

    因为事出突然,精瘦汉子也没发现这是甜儿在捣鬼,还以为是哪位高人在暗中出手。

    “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请现身!”精瘦汉子朝着四周喊了几声。

    既是甜儿放的针,自然不会有人回应的,精瘦汉子咬了咬牙。下令开始围攻。

    蒙面人得令一拥而上。

    一时间场面混乱了起来,因为四处是人,甜儿怕伤了自己人,不敢再发针,可是这蒙面人凶猛,片刻间,外圈的丫鬟婆子就被撂倒在了地上。

    高蕙兰见着自己人一个个倒地,眼圈都红了,捋了捋袖子,大喝一声,道:“姑奶奶跟你们拼了。”

    甜儿见高蕙兰冲向了一个蒙面人,拦阻不及,只得暗自又拉动了腰上的线。

    那个蒙面人应声倒地。

    这回,精瘦汉子看清楚了,是甜儿捣的鬼。

    “小心林婉贞,她有暗器,先把她抓起来。”精瘦汉子下令道。

    蒙面人得令,都扑向了甜儿,甜儿毕竟是个弱女子,只一拳,就被人打倒在地了。

    这场实力相差悬殊的战斗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结束了。

    地上躺着林家和高家的丫鬟婆子,林大娘,甜儿和高蕙兰则被人反握着双手,带到了精瘦汉子的面前。

    因为刚被人打了脸,甜儿的脸上火辣辣地痛,歪着嘴巴瞪大了眼睛望着精瘦汉子。

    林大娘好点儿,并未受什么罪。

    高蕙兰则是被人一拳打在了肚子上,这会儿站都站不稳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一百耳光是上头命令的,一个也不能少。”精瘦汉子命令一旁立着的两个蒙面人道。

    “得令。”那两个蒙面人拱手领命。

    两个蒙面人正待动手呢,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呵斥:“住手!”

    精瘦汉子揉了揉太阳|岤,今日怎么这么多管闲事的。

    不远处的山坡上,黑压压地出现了一群人。

    仔细一看,全是穿着统一服装的年轻人。

    其中一个蒙面人低声对精瘦汉子说道:“老大,来的都是麋山书院的学子,他们穿的衣服我认得。”

    来的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是在这麋山书院就读的不是权贵子弟便是未来的国之栋梁。精瘦汉子不是山林野人,自是晓得这其中的轻重,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撤!”

    哪里知道他这命令下得晚了些,麋山书院的学子已经冲下了山坡,跑地快的已经上了官道。

    “姐,姐!”跑在最前面的是高英杰和马文渊。

    刚才听到一个小厮说下面官道上有马贼正在拦路抢劫,高英杰不过是抱着一颗赤子之心和众同窗前来相助,哪里知道到了现场才发现,那马车是高家的马车,被坏人抓住的居然是自家的姐姐,这还了得,高英杰是连滚带爬,从大队伍里冲到了最前面。

    麋山书院新近入学的学子一百余人,今日在夫子的带领远足,体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豪情,哪知这么巧,遇到这种不平事。

    群情激奋的学子不顾个人安危,一上官道便和蒙面人扭打在了一起。

    蒙面人武艺虽然高强,奈何领头的精瘦汉子有令,不可真使劲打伤了这些学子,所以这群蒙面人被麋山书院的众学子群殴,居然没占到什么便宜。

    蒙面人疲于对付手脚并用胡乱出招的众学子,高英杰和马文渊便趁乱救下了甜儿三人。

    见高蕙兰捂着肚子,眉头禁皱,高英杰是心痛地不行,忙关切地问道:“姐,痛吗?到马车上躺躺。”

    高蕙兰强挤出一个微笑,在高英杰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文渊望着甜儿红肿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林小姐,你,你还是快上马车吧,光天化日之下,抛头露面的,于理不合。”

    甜儿听了,不顾脸上的疼痛,连翻了几个白眼,酸,比老坛酸菜还酸。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风暴前夕

    精瘦汉子见情况不妙。大喊一声,道:“赶快上马,撤!”

    众蒙面人听闻,不敢恋战,齐齐上了马,连那两个被梅花针弄晕了的蒙面人也被同伴给抱上了马背。

    麋山书院虽然人多势众,奈何大都是文弱书生,除了胡乱抓两把,踢两脚,给那些蒙面人造成一点点的皮外伤外,根本无力阻止他们逃跑。

    不一会儿功夫,蒙面人便摆脱了书生们的纠缠,骑着马飞奔而去。

    蒙面人骑着快马,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林家和高家众人皆受了伤,高英杰担心这伙贼人卷土重来,回禀夫子,希望夫子允许让书院众人护送高家和林家的家眷回京。

    夫子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不过由于保养得好,精神头看起来很足。

    “我辈读书之人,当以匡扶社稷为己任,除暴安良。乃我辈之本分,英杰所言甚是。”夫子捋了捋他有些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

    官道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麋山书院的一百多名学子,衣衫褶皱凌乱,灰头土脸,缓慢地向前行走着,他们中间是慢慢行进的两辆马车。

    朱公子受了伤,强忍着疼痛骑在马背上,跟着大队伍缓缓前行。

    终于见到城门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可算是安全了。

    林大娘心存感激,进了城后,忙撩开帘子,对夫子说道:“虽说大恩不言谢,不过老身还是要感激夫子和众学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和家中下人都受了伤,得赶着回府医治休养,您和众人的大恩大德,只能改日再报了,万望夫子见谅。”

    夫子笑了笑,道:“这位夫人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夫人赶紧回去吧。”

    林大娘隔着帘子对夫子笑了笑,道:“夫子大恩。老身他日定当涌泉相报,告辞。”

    林大娘说完,唤车夫赶紧回家。

    车夫得令,快马加鞭,林家的马车,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街尾。

    林家的马车走后,考虑到大家又累又饿,天色也已不早,夫子决定在城中休整一日,明日里再返回书院。

    家在城中的,可以回家住一晚,其余的都跟着夫子去客栈投宿。

    高英杰心存感激,自怀中摸出了一锭银子,悄悄地递到了夫子手中,道:“夫子,大家的食宿都算我的。”

    夫子瞪了高英杰一眼,道:“英杰可是笑话老夫是个穷酸?”

    高英杰忙摇了摇头,道:“夫子不要误会,学生不过是想略尽绵力而已。”

    “这点子小钱,老夫还出得起,不劳你费心了。我们走。”夫子说完。头也不回地领着剩下的学子投宿去了。

    高英杰拿着银子,一脸通红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马文渊见状,走过来拍了拍高英杰的肩膀,道:“高贤弟,夫子什么为人,你还不清楚?快些收起来吧。”

    高英杰讪笑了一声,这个老头,真是倔。

    “糟糕!”高英杰突然拍了拍脑袋,大叫了一声。

    马文渊忙问道:“何事?”

    “忘记问刚才那位壮士的姓名了。”高英杰一脸的无奈,今日之事,真正是多亏了那位壮士舍身拖延时间。

    还有,仿佛报信的就是他身边的那个小厮,自己真该死,居然忘记问恩人的姓名了。

    原来一进京城,朱公子便和随身的小厮悄悄地消失了。

    高英杰正懊恼呢,旁边的马车里传来了高蕙兰的声音。

    “姐,你叫我?”高英杰听到高蕙兰唤他,忙走到了马车旁。

    “我知道他是谁。”高蕙兰捂着肚子,慢慢地说道。

    “哦?”高英杰一眼的诧异。

    “他是鲁南陈家陈炳坤的朋友,姓朱。”高蕙兰对高英杰说道。

    高英杰点了点头,道:“弟弟记下了,他日定当回报。”

    林大娘一回到家中,便唤了人去请大夫,又紧急唤来大郎和二郎,到弄梅斋商议要事。

    到了弄梅斋,只见林大娘面色发青,一脸愤怒。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请了安后。便不敢再言语。

    林大娘也不想迁怒于两个儿子,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把赏花宴和路上发生的事细细地跟两个儿子说了一遍。

    “欺人太甚!”林大郎听完,大喝了一声。

    林二郎则是皱紧了眉头,握紧了拳头。

    “明日,我定要参鲁南陈家一本!”林大郎气势汹汹地说道。

    “我儿莫急,如今没凭没据的,如何参他?”林大娘到底做过刑部侍郎夫人,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林大郎听了,不再言语。

    “二郎,你怎么说?”林大娘见林二郎未发一言,开口询问道。

    林二郎想了想,道:“儿子以为,现如今,咱们应当低调行事,紧守门户,这鲁南陈家如此的做派,定会被天收的。”

    林大娘没想到林二郎居然说出这种话,冷眼望了林二郎一眼,到底不是甜儿的亲哥哥,往日里所谓的疼妹子,都是装出来的。真正是阴险。

    “二弟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林大郎暗讽了林二郎一句。

    林二郎并不懊恼,继续说道:“如今鲁南陈家势大,咱们林家势微,正当避其锋芒,往后有了机会,再报今日之仇不迟。”

    林大娘是满心的怨愤,哪里听得进林二郎的话,挥了挥手,道:“二郎不必再说,此事你不必再管了。下去吧。”

    “娘,咱们要等时机。”林二郎不甘心,又说道。

    “下去!”林大娘动了怒,呵斥林二郎道。

    林二郎满腹的委屈,吐了口气,拱手告退,出了房门。

    林大娘呵退了林二郎,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其实林二郎说的有理,鲁南陈家那是有保驾之功的,而林老爷是罪官,林家刚刚重振家声,此时的确不适宜拿鸡蛋去碰那硬石头。

    林大娘揉了揉太阳|岤,眯着眼睛对林大郎说道:“大郎,你也下去吧,今日之事,今日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该做什么做什么,陈家,先不用去管他。”

    林大郎见林大娘神色不佳,也不再多言,冲着林大娘作了个揖,告了退。

    浣花居,柳嫂子看这小雨身上的伤痕,一边给她上药,一边抹泪儿。

    箫玲珑面色沉重,若有所思地给小樱上着药。

    甜儿则对着镜子,轻手轻脚地往脸上抹着膏药。

    “玲珑,你说,我脸上会留下疤痕吗?我,我会破相吗?”甜儿抹着抹着,突然语焉不详地问了箫玲珑这么一句。

    箫玲珑是哭笑不得,忙对甜儿说道:“我的小祖宗,脸都成这样了,还说话,赶紧闭嘴。”

    甜儿的脸肿地老高,做不了鬼脸。只冲着箫玲珑翻了几个白眼,人家还没嫁人呢,当然关心这张脸面了。

    高家,高老爷召了高英杰和马文渊到大厅。

    “鲁南陈家,老夫与你势不两立!”高老爷向来心疼高蕙兰,这个女儿,自己可是头发丝儿都舍不得动一下,如今却被陈家人打成这样。

    高英杰和马文渊都被高老爷的怒吼给吓了一跳。

    在高英杰的记忆里,自家爹爹是个温吞性子,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地,在松山县做父母官的时候,自己可从没见他冲着下属发过火。

    “英杰,文渊,你们一定要好好念书,给我,给蕙兰争口气!”高老爷吼完,又语重心长地对高英杰和马文渊说道。

    高英杰不解,自己倒也罢了,人家马兄又不是自己家什么人,他为爹爹姐姐争地哪门子气啊?莫非是自家老爹气糊涂了。

    马文渊没想这么多,只点头应诺。

    高老爷很满意马文渊的表现,这个女婿,不错,不错。

    麋山书院的大批学子进了京,而且个个都跟叫花子似地,最后大部分都投宿到了一间客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一夜之间,小道消息满天飞。

    有人说,这些学子在进京的官道上救下了一个老妇人,为了老妇人的安全,这才集体送她回京的。

    还有人说,其实救下的是两个姑娘。

    一时间,各种版本满天飞。

    不过,据知情人士传来的消息说,是两位京城的官家闺秀,因为在周夫人举办的赏花宴上得罪了鲁南陈家的小姐,所以才被假扮成马贼的陈家人追杀。

    此消息一出,京中立刻哗然。

    定远侯府,李皓轩皱着眉头,听着下人的汇报。

    “她伤到哪里了?”李皓轩开口问道。

    “听闻是伤到脸上了。”下人如实报来。

    “该死!”李皓轩重重地锤击了一下桌子,吓得跪在地上的下人抖了一下。

    鲁南陈家,李皓轩心里默念道,女人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颜面,他们竟敢,竟敢伤了她的脸。

    李皓轩面色一冷,眼里冒出了凶光。

    下人跪在地上,偷瞄了一眼自家的小主子,那个眼神,真瘆人啊。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李皓轩念完这句话后,不顾地上跪着的下人,径自走出了房门。

    翌日,京城西门,麋山书院的学子们在那里集合,准备返回书院。

    因为书院路途遥远,昨日里大家又都劳累了,所以高英杰特意租了十几辆马车,给大家代步。

    马车浩浩荡荡地驶出了西门,刚跑了不到一里地,便被一群人给拦下了。

    大家心中一急,莫不是那鲁南陈家报仇来了?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麋山书院的学子们还真以为是马贼拦路抢劫官眷,后来在客栈里吃饭的时候才听人说了实情,今日一早,向高英杰打听,高英杰又是遮遮掩掩,支支吾吾,哪知这样,大家更是确定了鲁南陈家因妒生恨,假借马贼欺辱京中官眷之实。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过堂

    “何人拦道?”夫子见情况不对。掀开帘子,冲着领头之人正色问道。

    那领头之人年约五十上下,一身儒雅之气,倒是不像坏人。

    “下官乃是翰林院周宗泰,惊扰了夫子,敬请恕罪!下官有事相询,烦请夫子下车一叙。”原来是翰林院的周大学士。

    夫子一听,拱手道:“原来是周大人,老夫这就下车。”

    夫子下了马车,吩咐大家稍歇片刻,径自和周大人走到了一旁,交谈了起来。

    昨天晚上,麋山书院学子义救官眷之事已经传遍了京城,周大人当时正在外面和同僚喝酒饮宴,在酒楼里听到了这个消息。这一听啊,把他吓地不行,据传这三家居然是在他家夫人办的赏花宴上结的怨。

    这下周大人可是坐不住了,想连夜出城找夫人问个清楚,奈何城门已关,若无军情大事是万万不会开门,只得苦等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便带了人,守在城外不远处,静待麋山书院的学子经过,以便问明详情。

    见周大人态度诚恳,夫子便把昨日遇上贼人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与了周大人听。

    周大人听地是心惊胆颤,猖狂,实在是太猖狂了。此事若真是鲁南陈家的报复之举,那自己定不会袖手旁观,这陈家在鲁南嚣张便也罢了,如今这爪牙都伸到京城里来了,几句话不和便要打要杀的,这大周可是姓姬,不是姓陈。

    “如此说来,当时贼人拦截的官眷中,有一人竟是令学生的姐姐?”周大人听到夫子说这高小姐和高英杰的时候,问了一句。

    夫子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事怕是他比老夫更清楚。”

    周大人点了点头,道:“好,烦劳夫子把高英杰请来。”

    “好说,好说。”夫子应诺,自去寻高英杰去了。

    高英杰听到夫子召唤,急急下了马车,走到了周大人处。

    刚见到周大人,高英杰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周大人不解,忙问道:“高秀才这是何意?”因高英杰身上有秀才的功名,所以周大人才如此称呼。

    高英杰眼里含泪。忿恨地说道:“求周大人为家姐做主。”说完,高英杰给周大人磕起了响头。

    都说这男儿膝下有黄金,高英杰这么一跪,把周大人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忙伸手搀扶他道:“高秀才有话,起来再说吧。”

    高英杰见周大人动容,也不矫情,站起了身。

    “还请高秀才把这事情的经过详细说给本官听听。”周大人询问道。

    高英杰见周大人开口相询,这才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高英杰还特意提到,这鲁南陈家的陈炳意生前与高蕙兰是有婚约的,后来这陈炳意染上了脏病,英年早逝,陈家不依不饶,硬说是高蕙兰命硬,克死了陈炳意,要高蕙兰为其守孝三年。陈家势大,高家势微,为了息事宁人,高蕙兰无奈,只得以花样年华,为陈炳意守孝。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周大人听完高英杰的叙述,连说了两声岂有此理。

    “此事老夫管定了,劳烦高秀才把夫子请来。”周大人打定主意,定要一管到底。

    “多谢周大人!”高英杰听完,是一脸的激动,终于有个有分量的朝廷命官肯插手此事了。

    不一会儿,夫子便被请了来。

    “下官有个不情之请。”周大人拱手,对夫子说道。

    “周大人但说无妨。”夫子道。

    “下官要去金陵府衙替高家小姐和林家小姐鸣冤,还请夫子带领众学子相助于老夫,不知夫子意下如何?”周大人恳切地说道。

    夫子听完,一脸的激动,道:“周大人惩恶扬善,老夫自当襄助。”说完,夫子回过头,冲着众麋山书院学子的马车,喊道:“周大人要为路上受欺的两位小姐鸣冤,咱们这就掉转车头,跟随周大人前往府衙,为两位小姐作证壮威。”

    众学子听了,是群情激奋,纷纷叫嚷道:“谨遵夫子命!”

    “夫子,请!”周大人拱手道。

    “周大人,请!”夫子道。

    如此一来,刚出城门不过一里地的麋山书院众学子,又浩浩荡荡地返回了城中。

    守门的城门官是疑惑不解,纷纷交头接耳,道:“这麋山书院的人都怎么了?难道是京中出了什么大事?”

    周大人带领众人去了金陵衙门击鼓。

    高英杰和马文渊则负责去请两位小姐,以及当时受伤在场的高家和林家的下人。

    高老爷听闻有周大人为他们伸腰出气,立刻挺直了腰板。带上受伤未愈高蕙兰和当时在场的下人坐着马车,往金陵府衙而去。

    林大娘开始还有些犹豫,可这高英杰是什么人啊,三言两语的便打消了林大娘的顾虑。林大娘消除了顾虑,这才带着甜儿和那几个受伤的下人上了马车,前往金陵府衙。

    金陵府衙的府尹刘大人听到门外鼓响,忙坐衙升堂。

    待衙役们打开了府衙大门,那是大吃一惊,门外,黑压压地站着一百来号人,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全穿着统一的衣服,京中人都知道,这乃是麋山书院的校服。

    到了大堂,刘大人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啊?麋山书院的学子们不好好在书院念书,跑到金陵大堂上做什?

    “刘大人!”待周大人上了堂,这么一拱手,把这刘大人惊得是下巴都快掉下了。这不是翰林院的周大学士吗?他来这大堂之上又是做什?刘大人赶紧地揉了揉眼睛,莫非自己老眼昏花,认错了人。

    “刘大人!”周大人又大喊了一声。

    刘大人这才回过神来,真是周大人啊。

    “原来是周大人,来人,赶紧给周大人看座。”周大人虽是朝中清贵。可他的两个儿子和他夫人的娘家兄弟那都不是泛泛之辈,自己还是不要得罪他的为好。

    “刘大人,这位是麋山书院的孟夫子。”周大人拉着一个半百老头对刘大人说道。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这么个老头了,又是麋山书院的先生,怎么的刘大人也得给看个座吧?

    刘大人笑了笑,道:“来人啦,给孟夫子也看个座。”

    待周大人和孟夫子坐定,刘大人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周大人道:“不知周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周大人拱手,道:“昨日里。距京畿不足一个时辰的官道上发生了贼人拦路打杀官眷之事,不知刘大人可有耳闻?”

    刘大人听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身为金陵府尹,此事如若属实,那自己可就有渎职失察之罪。

    “此事当真?”刘大人问道。

    “自然当真,本官已经通知了苦主,她们随后便到。若不是在场这些学子相救,恐怕……”周大人说完,便闭上了嘴,叹了一口气。

    “敢问孟夫子,当时现场情况如何?”此乃大案,刘大人不敢怠慢,认真问起案来。

    孟夫子拱手,把麋山书院的学子,在路上如何救下两位小姐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对刘大人讲了。

    刘大人听完,当时就惊呆了。

    在自己管辖的地界,居然有马贼在官道上公然拦劫官员亲眷,此事若是传到圣上的耳朵里,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怕是保不住了。

    周大人见刘大人面色发青,额头上不断地渗出冷汗,冲着刘大人轻咳了一声。

    刘大人听见周大人咳嗽,这才缓过神来,今日领头的可是这位周大人,自己和这位周大人份属同僚,都是为朝廷效力,自己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这般大张旗鼓地来金陵府衙击鼓报案,究竟是何意图?

    “请周大人内堂叙话。”刘大人起了身,冲着周大人拱手,轻声说道。

    周大人点头应诺,跟着刘大人进了内堂。

    “周大人,周兄,你这般,真的让小弟我好生的为难啊。”刚进内堂,刘大人便叹了口气。哀怨地对周大人?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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