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臨天下:王妃13歲 作者:未知
風臨天下:王妃13歲第27部分阅读
承担着太多的东西,让人觉得心疼。
上辈子寡情铁血,却唯一心疼过她的手下山。
耶律洪听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儿,朝满脸铁青的匈奴王哼了哼,典型的得意。
“既然如此,稍后回归盛京,便即正式册封,公告天下。”萧太后咳嗽了一声,一脸严肃,同时转头看着匈奴王道:“既是我北牧王,单于,这赎金问题,我们稍后在给单于答复。”
既然耶律琉月是他们北牧的人了,那么这赎金问题就不是匈奴对私人,而是匈奴对北牧,国与国之间的交锋了。
帐外,一轮圆月中空,北风呼啸,此夜却热的如火。
夜静了,被琉月全部灌爬下的北牧众将,除了守夜留守的人,其他人都睡了。
黑漆漆的夜空中,镶嵌着几颗寂寥的小星星,在广袤的夜色中,散发着零星的魅力。
琉月一身火红皮裘,站在分给她的帐篷外,仰首看着天空的圆月。
这么圆的月亮,可惜,人却不圆。
轩辕澈早应该收到了她的消息,怎么却一丝回信都没有?虽然她这一月多时间,全部行走在荒芜的大草原上,行踪不好找,但是也不该一丝消息都没有啊,怎么了?
皱了皱眉头,琉月双手抱胸。
也许是没有收到吧,等她安定下来,她在联络他好了。
琉月砸吧了一下嘴唇。
“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寂静中,身后一道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微带惊讶的笑意。
国际谈判4
灌翻所有帐中前来拼酒的众将,把善饮的草原雄鹰们,全部打回老家,自身还一点醉意都没有。
彪悍,实在是彪悍。
琉月没有回头看向来人,也没有应声。
她说过,要么不喝,要么就要做到千杯不醉,这是最基本的,现在的她就是后者。
欧阳于飞走上前,侧头看着面色平淡的琉月,伸指头抚了一下眉毛,突然笑嘻嘻的看着琉月压低声音道:“为什么不答应匈奴,那可是实权,你想做什么可比这有名无实的什么王好。”
耳里听着欧阳于飞的话,琉月一点也不感觉吃惊,好像欧阳于飞就应该猜测到,而不是懵懂的一问三不知。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这个欧阳于飞深藏不露,他应该明白。
缓缓转过身,琉月对上欧阳于飞微笑的眼,淡淡的道:“我说我喜欢这个孩子,我要帮他,你信不信?”
嘴里问着信不信,眼里却一点需要欧阳于飞答复的感觉都没有。
欧阳于飞闻言笑容更深了:“信,为什么不信,反正我只是你的债主,有钱给我负就好,不管是哪一方。”
琉月看着欧阳于飞的笑,突然也笑了笑,缓缓伸手摸上欧阳于飞的胸前衣襟,拽紧朝着自己就是一扯。
欧阳于飞顿时被琉月扯了过来,两人几乎要面贴面。
“有话?”欧阳于飞脸上笑容不减半分。
那嘴里的热气几乎喷到琉月的脸上。
“我只警告你一次,要钱最好就给我安分点,否则,我不保证你有那个命去拿。”轻轻拍打着欧阳于飞的面颊,琉月也在笑。
这几个月从南到北,穿越整个中原,她就是脑袋里全是稻草,也知道欧阳于飞这个人不简单,绝对不是一个敲诈犯而已,定然跟那神秘海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国际谈判5
她不是一个好人,有恩必还,那也得看人,如果威胁到她,那么管你是不是恩人,想挟恩求报,在她这里行不通。
“好,我这个人很惜命。”欧阳于飞笑着举起双手,答应的干脆利落之极。
“那就最好。”一手推开欧阳于飞,琉月转身就朝帐篷里走去。
欧阳于飞见此眉间扬了扬,把手拢在袖子中,笑眯眯的跟上,毫不客气的进入琉月的帐篷。
“出去。“琉月背对欧阳于飞,冷冷的扔下两个字。
“背上的伤想不好,就喊我出去。”欧阳于飞老神在在。
“小喜鹊。”琉月听言知道欧阳于飞是来为她上药,当下声音缓了点。
欧阳于飞伸手掏出怀中的药瓶,笑的咧开了嘴道:“醉了,你等她明天去了。”
明明他的小跟班叫花飞雨,不知道怎么的琉月居然一直就叫小喜鹊,那也由的她叫去。
琉月听言沉默了一瞬间,径直往床上一趴,扯下上衣,露出了整个血肉模糊的后背和上身。
虽然是趴着,但是那春色风光却比不遮还让人遐想连篇。
欧阳于飞愣怔了一瞬间后,无声的咽了口口水,真没想到琉月这么直接,反而还把他弄局促了。
“快点。”干脆,绝对的干脆。
欧阳于飞回了回神,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在手间酝酿好药,为琉月轻轻的敷上。
手指间在伤口上游动,那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下,是白雪一般的肌肤,那么白里透明,那么微微的从腋下露了点轮廓。
手指游动,帐内静寂。
“啪嗒。”一滴红色滴落上琉月的后背,酝酿开来。
欧阳于飞顿时手忙脚乱的擦拭去,该死,该死,这大冬天的燥什么火,他什么时候这么没定力了。
“在敢把鼻涕给我滴下来,我扭了你的脑袋。”琉月爬着,冰冷之极的扔下一句。
国际谈判6
居然敢流鼻涕下来到她背上,这么大个男人居然冷的流鼻涕,他妈的,恶心。
黑了脸,欧阳于飞被堵的完全不敢分辨,只是嘴角抽动的厉害,鼻涕,算了,就当是鼻涕吧。
红色的鼻涕,今晚有点汹涌。
谁说冬天只会冷,不会上火。
圆月当空,清冷的月光洒下,美感。
一夜转眼过去,第二日一早,琉月就被人请去了萧太后的大帐。
揭帐进入,萧太后,耶律洪,耶律极,库杂木,黎阔等人都已经聚集在了此间,几人中摆放着一张看起来是地图的东西。
“琉月,这擒拿住匈奴单于是你的功劳,你也来参与这赎金的具体事宜。”萧太后看了眼进门的琉月,沉声道。
琉月闻言嗯了一声,就被耶律洪拉过去坐在了他旁边。
“我说千里牧原那一片最好,七座城池相当繁荣,那一片水草又最是肥美,作为赎金,就这里。”耶律极手指划过铺成在几人面前的地图,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喜色。
“我认为千里牧原是好,但是城池是不是太少了,七座?不,不,一个匈奴王,至少要割让他匈奴二十座城池……
“我的意思……”
琉月坐下后,库杂木等人完全无视琉月,激烈的争论着。
一个匈奴王被擒,等于不战而赢得大胜,割地赔款,这是绝对少不了的赎金。
琉月拉着耶律洪的手,侧耳听着,也不发言,只眼光快速的扫描那桌上的地图。
激烈的争论,一直延续了两个时辰左右,方有了最后的结局。
北牧两大将,一亲王,都兴奋的脸色微红,整个眉梢全部都是笑意。
“割千里牧原千里沃土,紧靠千里牧原十三座城池,琉月,你有没有什么意见?”萧太后最后象征性的问了一直没有出声的琉月一声。
琉月收回一直看着地图的眼,眉眼微动了下,沉声道:“有。”
国际谈判7
沉沉的一句话,顿时让耶律极等人有点惊讶。
她一个中原人,虽然这次有大功,被敕封忠义王,不过这只是一个封号而已,一个富贵身份而已,她懂什么北牧和匈奴的情况,客气的问她一句意见,她居然还真有。
“那你说说。”耶律极朝琉月抬了抬下颚,大帐中的几人也都齐齐扭过头注视着琉月。
琉月见此放开耶律洪拉着的手,站起身来,淡淡的扫了几眼明显不在意她的意思的几人。
缓缓的道:“既然我应了这个王姐身份,就只会为我的王弟着想,我不希望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到这也没让几人开口说话,一指指着面前的地图道:“昨晚,我也看了一下北牧和匈奴的接壤情况。
你们说的千里牧原,在我们北牧的西南边边境,水草肥美,养了匈奴几乎一百万人。
十三座紧靠着千里牧原的城池,是匈奴最为繁华的两处环境之一,支持着匈奴每年三分之一的收入,养着一百三十万人口。
这两处都很好,不过你们觉得这两百多万匈奴族人,我们北牧需要派多少北牧兵马,才能够压制?不让他们有机会反扑,到头来害的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声很淡,却落地有声,琉月说道这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几人。
一片沉默,刚才分明不把琉月的意见放在眼里的耶律极和萧太后对视了一眼,齐齐皱眉。
“这话好像不错。”黑脸的库杂木揉了揉刚硬的头发。
这个好像有点道理,可又说不出来道理在那里,武将就是用来打仗的,因势利导,不是他所长啊。
“继续。”耶律极摸着下颚,皱了眉。
刚才被这么多年难得俘虏匈奴王给兴奋过了头,只想着要个好价钱,倒是忘了这点,被琉月一提醒,才清醒过来。
国际谈判8
他北牧也不过几百万人,他拿什么去镇压。
琉月闻言:“好,那我就继续说,三分之一的天下被割舍,就是为了迎回一个匈奴王,一个被敌人俘虏了的匈奴王。
各位,换做今日是北牧处于这个情况,你们会不会给?不要急着答复,仔细想好在说。”
没有人说话,黎阔张了几次口,到最后也没有说出话来。
“不会。”最后,萧太后冷冷的从嘴里冒出来两个字。
“对,不会,与其以三分之一的天下,换一个让我们蒙羞的王,不如另立新王,想当匈奴单于的人很多。”琉月手指划动,重重点了点匈奴的中心城池,雍京。
一身的自信风华,一身赫赫威严和绝对掌握,在隐隐约约中散发了出来,那是曾经的林,执掌佣兵界第一个雇佣兵团时候的风采。
萧太后和亲王耶律极再度对视了一眼,对于这一点,他们绝不否认,也是为什么还没有回到北牧都城盛京,他们就已经开始考虑匈奴王赎金的问题的原因。
俘虏久了,这个王牌就会失去他本身的价值,一个久不在其位的匈奴王,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匈奴兵。
任何东西都有期限的,就算是王也一样。
所以,他们才在最得利的时候就开始商讨,争取利益最大化。
而显然那匈奴单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昨日就开了口,随便琉月开赎金条件。
“那依你看?”北牧第一武将库杂木抬眼紧盯琉月道。
琉月听言也不客气,手指在面前的地图上快速的一划,点着北牧和匈奴交接的西北面道:“与其要些华而不实,无法掌握的东西,不如要这。”
萧太后,耶律极等见此齐齐凑近一看。
“枯纱草原?”黎阔瞪大了眼。
“对,枯纱草原和它邻近的十个城池。”琉月点了点头。
国际谈判9
“有没有搞错,枯纱草原最为贫瘠,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用处,而紧邻着它们的十座城池,贫瘠不说,还相当的混乱,乱七八糟的住满了什么女真人,突厥人,摩洛人,完全就是一个垃圾。”
黎阔听琉月这么一说,顿时跳了起来,头摇的唰唰作响。
“对,这个地方要了反而是负担,不要。”库杂木也坚决反对。
“怎么会要这个地方,你耍我们是不是?”耶律极也没什么好脸色,刚才听琉月说的头头是道,还以为她真的有什么好的见解,现在看来就是一狗屁不通,不懂装懂。
萧太后沉默了没有说话,但是那反对的意思很明显。
琉月见此冷冷一笑,也住了口不说话,既然他们都不要好,那她干什么要为他们好,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
大帐中顿时一片静寂。
“姐姐,你说,洪听着,姐姐这么说肯定有姐姐的道理,洪相信姐姐。”就在这静寂中,一直没说话的耶律洪突然脆生道。
那望着琉月的眼,充满了信任和崇拜。
琉月回头看了眼一脸明明白白信任的耶律洪,伸手抚摸了一下耶律洪的头,微微笑了笑。
“好,那姐姐说给洪听,你自己记在心上。”
没有在理会周围四人的态度,琉月一把抱起耶律洪,站在地图前,手指指着那枯纱草原道:“枯纱草原为什么会贫瘠,那是因为没有河流走它那里过,所以水草不美,不肥,牛羊难以养活,牧民没有办法生存。
而在枯纱草原的上流,则是北牧最为汹涌的一条河流,只是被北牧断了道,改了方向。
若是挖开这断道的地方,任由水流流经枯纱草原,何愁它枯纱草原没有草肥羊壮的一天。”
清冷却绝对自信的话,让周边本来一脸反对的四人,缓缓收敛了态度,凝神听起来。
国际谈判10
“至于那十座城池,匈奴人遍布的地方要他们做什么,那是匈奴的势力,要之无用,到头来说不定反被咬一口,要就要这样势力混杂的地方。
匈奴管不了,那只要我们收拾下来,那就会绝对成为北牧的人,永远不用怕它会水底起浪,反噬主人。
何况,这么贫瘠匈奴却无法收拾下来,说明了他们自身的彪悍绝非等闲,有这样强大势力的归拢,一举数得。”
说到这琉月撑起腰来,转头看着耶律洪道:“为人做事眼光放长远,已经是宝石的东西,要之代价很高不说,不一定吃的下,要就要这样掩埋在沙粒里的宝石,那才会是自己的,记住。”
说罢,也不等耶律洪明白,放下耶律洪,转身就朝帐篷外走去,毫不停留。
帐篷外,金色的阳光照耀在琉月的身上,从她的身后看去,一片金光闪闪,几乎让人不敢逼视。
帐篷外的北牧士兵,立刻朝琉月满身恭敬的躬身行礼。
对于勇士,他们绝对不吝啬任何的尊敬。
“漂亮。”走出帐篷不远,从一帐篷后走出的欧阳于飞,满脸赞誉的轻轻拍着手掌。
他的耳力很好。
“好利的眼,好强悍的分析和因势利导,琉月,你让我刮目相看。”欧阳于飞一边鼓掌,一边走了上来,与琉月并肩而行。
“过奖。”琉月神色很淡,没有骄傲,也没有得意。
“你对草原了解很深?”欧阳于飞与琉月并肩,侧头看着琉月问道,按理说中原人除了傲云等要与匈奴北牧对上的王族,会稍微了解一下草原外,其他人不应该如此了解。
“只要我想了解。”琉月的回答充满了她一贯的自傲。
是的,只要她想了解,没有什么她无法掌握,只要她想。
国际谈判11
自从她决定进入草原,她就已经找收罗关于草原的一切,用心自然会什么都知道。
何况,这些国与国,势力与势力的碰撞,她虽然不曾在高位,但是并不表示她没有见过。
二十一世纪那种首相,总统,国王的争夺,黑暗家族的倾轧并不在少数,她见过的太多,因此拿捏分寸,掌握尺度,什么是最合理的剥夺,那种精确度不是空口说白话的。
欧阳于飞听琉月如此自傲的话,脸上的笑深了深,搬起指头道:“我算算,要数道几,一,二,三……十五……”
“忠义王,忠义王,等下,等下。”刚刚数道十五,那萧太后的金帐一掀,库杂木大步就冲了出来。
琉月听言却并没停步,依旧满身冰冷的朝前走去。
身后库杂木快速的冲了过来,一丝嫌疑也不避的手一伸抓住琉月的胳膊,笑的万分崇拜和讨好的道:“我们都是粗人,不懂这些个厉害关系,你不要生气嘛,来来,太后请你重商,你的话很有见地,很有见地。”
一边重重的重复很有见地这一句,仿佛就这样就能表达他的兴奋和崇拜一般。
一边抓着琉月的胳膊,就把琉月朝帐篷里拽,蛮牛一般。
琉月见此眼光一厉,手腕突然游蛇一般一卸一闪,立刻滑脱了库杂木的大掌,库杂木一个力使过头,顿时连连冲出去几步。
琉月脸色平淡,背住双手,原地不动。
“高手就是高手,忠义王啊,我们草原上的人,素来耿直,有怨就说,看不惯就打,觉得我们不对了,冲我们干一架,都没问题,不要阴着生气,那不是我们草原的作风。”
不远处,萧太后的金帐掀开,萧太后和亲王耶律极并着耶律洪和黎阔等走了出来,耶律极远远就大声道。
国际谈判12
“对,我们就是个粗人,你有学问,身手又厉害,觉得我们错了,还死不认账瞧不起人,你跟我们打一顿就够了,生啥气啊,反正只要是为我们北牧好,怎么都成。”
冲出几步的库杂木稳定住身体,转过头朝琉月拍着胸膛大声道。
“对,就是这话……”
琉月耳里听着几人豪爽之极的话,心中的微怒快速的消弭了下去,这样的性格,她喜欢。
直来直往,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错了,打一架,明日就烟消云散,这般的气氛就是她喜欢的,就是她曾经与她的雇佣兵手下所一直享受的。
蒙着面纱,萧太后拉着耶律洪的手走到琉月的身边,很正色的道:“忠义王远见,非哀家所及,惭愧。”
琉月见萧太后放下态度,当下也不在冷着脸,伸手拉过耶律洪朝她伸过来的手,缓缓道:“琉月小气,更惭愧。”
“这就对了。”耶律极走上前来,拍了拍琉月的肩膀道:“等你回来,我们陪你打一架,让你解气。”
“是,到时候我们领教下你的高招,看到底有多厉害。”黎阔揉着拳头,满眼放光。
他带兵冲来的时候,本以为境况惨的不能在惨,没想却见不但丝毫未损,反而还擒拿了匈奴王。
那时候,他就留心琉月了,要是能跟这样的高手过招,不知道有多爽。
琉月把两人的话听在耳里,微微挑眉看着耶律极,等她回来?
“琉月,这一次和谈,哀家属意你去,既然你对枯纱草原了解甚深,一定心中已经有了征服他们的办法,而且,这里你武功最高,可保周全,这一次,北牧看你的了。”萧太后看着琉月缓缓开口。
“和谈就设在我们和匈奴的边境卢克城,离枯纱草原和那十座城池很近,我们明日就启程,三天内应该就能够到。”库杂木接过话道。
国际谈判13
他们此时正在匈奴和北牧的边境上,所以,隔的并不是太远。
琉月听言脑海中盘算了一下,看了眼身边的库杂木道:“去也可以,谁是主,谁是副?”
“自然你是主。”库杂木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谈判,找他有什么用。
“那好,若是路上不听我的,就别怪我翻脸无情,还有,给我两万兵马。”
“可以。”萧太后一点迟疑都没有。
“整装,你跟我过来。”琉月听言一点头,一丝迟疑也没有,朝库杂木一挥手,转身就朝她的帐篷走去。
谈判,她经历过不少,不是开了价对方就能给那么高的价,那是一门学问。
想在谈判中获取最大的利润,不是你有底线想要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那怕原来是一根草,你开了口要就能变成一块宝,这门技巧深了去,需要马上就商议对策才是。
这一次,应该相当于原来的国际谈判了。
转身而走,那种当机立断的果决,让萧太后眼中神色更深,深深的看了眼远去的琉月,脸上的神态说不清楚。
“你这个小家伙,这次可抓到了一个好本事的人,我们北牧以后有福了。”耶律极满脸喜色,一把抱起耶律洪,大笑着就朝后走去。
营地上,顿时开始忙碌起来。
没有任何人注意萧太后的脸色和神情。
起兵,带着匈奴王朝卢克城而去,一切相当的快速,上午才说定,中午后琉月就已经出发而去。
北风呼啸,琉月行径的速度相当的快。
只见那枯萎草原上,两辆马车飞速前去,身旁只有几人护卫,简单的可怜,比那商旅都还要简陋的多,渺小的引不起任何人的窥视。
国际谈判14
那两万士兵在无声无息间,融入了草原,消失了去,不知道琉月把他们安排到什么地方去了。
“忠义王,这是不是太不稳妥了?”库杂木看着周围就那么几个护卫,紧张的整个人都绷紧了。
这一路西去边关,匈奴肯定会想方设法来抢回匈奴王,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两万士兵护卫,他都还嫌少了,现在琉月居然就给他剩下这个几个,库杂木心都崩紧了。
“放心。”琉月挥挥手,闭眼假寐。
“这叫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知不知道?”马车内小喜鹊叽里咕噜的展现她的博学。
不过琉月不打算理会,库杂木显然更加不理会一个黄毛丫头,只顾自己紧张之极的盯着后面的那辆马车。
琉月居然让她身边那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看管匈奴王,要不是琉月武功之高他亲眼看见,那满腹谋略他也亲耳听过,真想把琉月的头扭下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居然要羊羔看守老虎,唉。
紧张,无比的紧张。
就在这样库杂木的无比紧张中,琉月的悠闲里。
沿途居然没有碰见任何的袭击,有很多明明看起来隐藏了密密麻麻机关和士兵的地方,居然就这么让他们过了去。
库杂木紧张的双手冒汗,却硬是一点攻击也没有遇见。
就这般,三日后,两辆马车终于一路悠闲的到了匈奴和北牧的正西边境,卢克城。
石头做的房子,石头打的地面,很冷硬很厚重,用石块砌出的房屋看着没有一点柔软的气息,就像这里的人,彪悍,粗旷,是一种豪放的气质。
卢克城城前白马大河。
狭小的河面已经结了冰,冻结成了一块冰块。
青石桥上,此时铺上了一层红色的锦布。
国际谈判15
案几罗列在上,一张黄|色的帷帐四角支撑,顶在桥上空。
桥那方是匈奴势力,这一边则是北牧境内。
此时,桥梁对面,匈奴亲王喀查尔和文书已经等候在前方,身后兵马一字排开,寂静无声,黑压压一片,摆明了是准备给北牧一个下马威,让北牧掂量着实力开口。
而此方,只见琉月一身红色的皮裘,裹的她像一团火,与库杂木缓步而来,就两个人,简单之极,好像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那匈奴亲王喀查尔见此,不由紧紧的皱了皱眉。
这样的简单和成竹在胸,反而把他摆下这么多兵马的气息都领略了去,就好像他存心要给对方一拳,对方却来了个棉花,让他一拳打在棉花里,浑身难受的要死。
“请。”
喀查尔咬着牙,脸色不是很好看,却也竭力保持着平静,看了眼库杂木道后,把眼光都集中在了琉月的身上。
就是这个女人擒拿了他们的匈奴王,这简直是他们匈奴这么多年的奇耻大辱,那紧盯着琉月的视线,几乎要冒出火来。
“请。”琉月拱了拱手,当做没看见喀查尔的视线,袖袍一挥,坐在了那北牧主位之上。
库杂木则对上喀查尔的眼,大声道:“喀查尔亲王,本将为你介绍,耶律琉月,我北牧忠义王,王姐之尊,此次我北牧主谈之人。”
喀查尔闻言皱了皱眉,面上的反应也不大,黑色战甲一挥,咚的一声坐下,手指微动。
身后立刻有人走上前来,同时几不可见的有人远远的消失了去。
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琉月没有看,但是却把一切都收到了眼里。
“既然如此,好,开出你们的条件。”
偶有努力的说,还有那个我没打算让他们分别两年呢,马上就会见面鸟
请君入瓮1
傲慢,绝对的傲慢。
琉月跷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眼角都没给对面说话的喀查尔亲王一个,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手中的翡翠扳指,一副居高自傲之极的样子。
闻声只以眼角飘了身边的库杂木一眼,示意回答,仿佛完全瞧不起匈奴似的。
匈奴喀查尔亲王见之,那牙咬的咔嚓作响。
“千里牧原和它相邻的二十个城池。”库杂木大马金刀,来的也爽快。
喀查尔亲王听库杂木报上赎金,立刻皱了眉:“不行,这条件太苛刻,我们不能接受。”
“喀查尔,这么点城池难道比你们匈奴王还重要……”
一时间,库杂木依照琉月先前教他的话与喀查尔亲王你来我往,刀剑唇舌交锋。
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洒在金色的幕帐上,洒下点金色飞舞。
就在这金色飞舞中,琉月保持着她的傲慢和不屑,冷冷的听着两人的和谈,主将是要最后出马的。
而这个时候,欧阳于飞带着小喜鹊,小花,和改装过后的匈奴王,正大模大样的在卢克城里逛街。
知道有和谈就在城外的分界上,卢克城本来不怎么热闹,此时到热闹起来,许多匈奴人走出家门,在城门处探头探脑,议论频频,难得的喧闹。
“这东西不错。”欧阳于飞举起个泥巴捏的土狗,满脸赞叹,好似看的是极品珠宝。
小花一脸黑线,扯着被点了哑|岤卸了双手的匈奴王,就朝一旁走,他不认识这个人。
“我说公子,她就不怕我们怎么了他?”小喜鹊朝被小花扯过去的匈奴王抬了抬下巴。
这琉月真这么信任他们?
“你准备吃了,还是蒸了?”欧阳于飞一听小喜鹊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弯起了一双眼睛看着小喜鹊。
小喜鹊闻言顿时垮下一张脸,狠狠的瞪欧阳于飞一眼,走人。
请君入瓮2
欧阳于飞见此缓缓的笑了,他要这匈奴王做什么,琉月不是信任他,而是算准了他没那个心思,对,没那个心思。
悠哉,悠哉,逛街啊。
日头快速的从东方升至当头,在紧接着缓缓朝着西方而下。
草原阡陌,万里纵横。
火红的夕阳散发着耀目的橘红,在草原上来上去,壮观,无比的壮观,也妖艳的惊人。
夕阳下,那金色的大帐,也被渲染成了橘红色,暖暖的。
“五座,最多五座城池。”一脸夕阳余晖下,喀查尔亲王脸色相当的不好看。
“就五座,你们匈奴王就值这么点价钱?我说喀查尔,你是不是想不迎你们王回去,这第一顺位就是你的了?”库杂木脸色也不好看。
谈了一天了,千里牧原没要到,那边上原本想要的二十座城池,匈奴最多给五个,这实在是与他们原本的赎金,相差的太远。
喀查尔闻言脸色整个铁青之极,咬牙切齿才把拍桌子而起的愤怒给压了下去,这么多士兵众将在,他不能发火,有些事情可以做,绝对不能说。
“库杂木,你少含血喷人,这是我们……”
“哼,你们匈奴太没诚意……”
一直没有说话,靠在椅子上的琉月,脸色越来越不好,烦躁在她身上涌现了出来。
谁都不怀疑,一旦一直没说话的琉月开口,那绝对是暴走。
一天之内,已经四波人在喀查尔亲王耳边言语,喀查尔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
这些,别人没有看出来,却没瞒过身上暴躁气息狂飙,心却被谁都冷静的琉月。
暗自冷哼一声,想抄她的后底,去抢匈奴王,去啊,没有人会想到她会把匈奴王干脆的送至匈奴的卢克城逛街,送到他匈奴的地盘上去吧。
他想抢,就是搜遍了这天,他也搜不到。
请君入瓮3
“十座……”
“五座……”
“最少,九座,要不然……”
“五座,不能……”
“好了没有,他妈的还要等多久。”激烈的谈判中,琉月实在忍不住,暴走了。
满身狂躁,琉月唰的一下站起来,一巴掌拍到面前的地图上,怒声道:“就这块土地,给就签合约,不给,回去把那匈奴王做成|人干,吊在盛京城门,我们怕什么。”
此话一落,后面一直静寂无声的万千匈奴兵,差点全部暴走,那是对匈奴绝对的侮辱。
喀查尔亲王脸色也瞬间铁青,正想拍桌而起,眼角突然扫到琉月一巴掌拍的地方,脸色瞬间一古怪。
“好,一言九鼎,这块土地上的一切,就这么定了,起草合约。”一拍桌子,喀查尔亲王瞬间爽快了。
他身边的文书扫了眼琉月巴掌落下的地方,也爽快了,笔飞凤舞而走,生怕琉月反悔一般。
“忠义王,你……你……”相对于匈奴的爽快,库杂木则是瞠目结舌的看着琉月,满脸的扭曲。
“那不是千里牧原,你怎么能要那块,那是负担,不要,不……”
“主谈说话,何时有副将反驳的道理。”对面的喀查尔亲王双眼一厉,朝着库杂木就是一声吼。
“那是枯纱草原和最混乱的十座城池,连千里牧原这边一座城池都抵不上,忠义王你……”库杂木悲愤了。
琉月听言扬了扬眉,低头看了眼手掌所拍的位置,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稍微扭曲。
“合约已经起草完毕,北牧忠义王,请。”砰的一声手起印落,一鲜红的匈奴王印印在那两份合约上,喀查尔亲王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合约,琉月脸色扭曲了曲,在库杂木满脸失望和纠结中,死要面子的盖下了北牧的信印。
请君入瓮4
匈奴一百三十五年冬,以枯纱草原和十座城池,换匈奴王回归。
印信归下,令传四方,枯纱十城归宿北牧。
蓝天白云。
“哈哈哈,原来和谈可以这么谈。”纵马奔驰中,库杂木狂笑声直冲天际,黑漆漆的脸黑里泛红。
欲擒故纵,声东击西,明面上北牧吃了大亏,忠义王琉月一无是处,实则谁胜谁输,个中滋味自己清楚。
纵马狂奔,直扑枯纱十城,琉月没有得意,这谈下枯纱十城只是个开始,收复下他们,才是这一次的重中之重。
紧跟在身后的欧阳于飞,把玩着手中的泥巴狗,笑容浅淡,他到想看看琉月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北风呼啸,一行十人朝着枯纱十城飞速而去。
匈奴以枯纱草原和枯纱十城换取匈奴王回归,北牧新的忠义王耶律琉月,这两条消息如长了翅膀,朝着草原各方飞舞而去。
而就在这样的草原变更中,那战火轰隆的中原也在变迁。
天辰边关邕城,轩辕澈一身铁黑色盔甲,冷冷的注视着手中的地图。
“陈国灭亡板上钉钉,赵国前失陈国屏障,后无傲云支撑,你我两面夹击,这可是个好机会。”轩辕澈手指点了一下那夹在后金和他们天辰,傲云之间的赵国。
“好,本将立刻通知我们国主,天辰后金联手,吃了他。”后金大将莫桑,面上闪过一丝兴奋神色,立刻快速的退了出去。
短短三个月,灭陈国,箭头直指赵国,天辰整个吞并了陈国江山。
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天辰,后金,合作的相当的好。
室内所有人都各司其职退了下去,只剩下轩辕澈一个。
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的划过,轩辕澈冰冷的眼没有一丝表情:“吞下陈国,灭了赵国,中原七分天下从此后五国并立,我天辰将不在逊色傲云国,雪圣国半分。”
请君入瓮5
低低的冷声在室内回荡,充满了铁血。
“月儿,等你回来,这天下我定要他们谁也在欺不了你我。”拳头紧紧的握紧,轩辕澈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绝望。
几个月了,没有琉月的消息。
没有,他几乎不敢在听任何派出去收索的人的汇报,一次一次的满怀希望到后面的失望,他几乎要承受不了了。
他的琉月,你到底在那里?
到底,是生?还是死?
指尖深深的掐入掌心,就算他得了这天下,若是么有琉月与他同享,这天下又有多大的意思。
得了天下,失了她,不,绝不。
“王上,国都的八百里加急。”正心情苦涩间,流川突然高声快步走了进来,递上一封八百里加急。
轩辕澈收敛了脸上一瞬间流露的表情,重新恢复那绝对的冰冷,转身接过展开一看。
眼,立刻厉了起来。
“一群饭桶。”狠狠的掷下那封八百里加急,轩辕澈满脸杀气。
流川见此捡起一看:“独孤夜,赫连云召,逃离。”短短的几个字,却是惊天的震惊消息。
“王上不在国都,他们就看守不住,这真是……”流川脸色瞬间也难看起来。
失去了独孤夜和赫连云召,傲云国和雪圣国想在这么服帖,就是不可能的事了,真是一群饭桶。
“王上,大消息,大消息。”两人满身愤怒中,彦虎的声音突然远远的传了来,充满了惊诧。
“说。”轩辕澈冷的如冰,看着冲进来的彦虎冷喝一声,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气喘吁吁冲进来的彦虎,几乎喘息的说不出话来,脸上一片激动,返身指着身后道:“王上……王……有消息了……他……他……找上来了……”激动伴随着急剧的喘气,让彦虎一席话说的断断续续。
请君入瓮6
轩辕澈闻言眉头微皱:“说清楚。”
“谁来了?”流川也在旁插了一句嘴。
快速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和喘息,彦虎快速道:“杜一,杜一来了。”
话音一落,轩辕澈脸色大变,一阵风般朝大门狂冲而去,砰的一声直直把那厚实的楠木大门,撞的支离破碎,却不知道疼似的,消失在走廊间。
“王上,这边,这边。”彦虎见此立刻转身追着轩辕澈就跑,一边高声大叫道。
“杜一?”流川也一下睁大了眼,听说当日杜一紧跟着他们的王妃跳下去的,这个时候杜一来了,那……
顾不上说什么,流川也冲了出去。
穿梁走巷,轩辕澈几乎快如闪电,扔下身后一众惊诧之极的守卫。
“砰。”一声撞开前厅的大门,轩辕澈几乎满脸都在放光,冰冷的神色上此时缀满了火红,那种激动,是好久没有出现在轩辕澈身上的。
前厅中,杜一正坐在其间。
“她呢,她呢?”环顾四周,没有琉月的影子,轩辕澈几步冲上前,一把紧紧抓住了杜一的肩膀,激烈的摇动着。
“王上,你轻点,杜一满身是伤,你这么,他说不出话。”一旁的秋痕连忙冲上来,扣住了激动过头的轩辕澈。
轩辕澈听言方才注意到掌下杜一的气息很不稳,身上的衣襟隐隐约约的透露出血迹。
当下深吸一口气,强制压抑下心中的激动,看着杜一道:“怎么回事,告诉寡人。”
杜一稳定了一下身体,也不拖延,沙哑着声音快速言语道:“主人被人救了,落下去的时候我亲眼看见有人在崖下接住了主人,推开了我……”
当日他已经抓住了昏迷的琉月,可没等他保护起来,下方已经有人接了上来,抱住了琉月,把他推了开去。
请君入瓮7
那么高的距离跳下来,下落的力量实在惊人,他被推开,撞入水里的礁石上,身受重伤,硬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养了一个月,才能够行走,就硬撑着来找轩辕澈了。
因为他知道,天辰和其他国有很多人会对琉月不利
風臨天下:王妃13歲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風臨天下:王妃13歲第27部分阅读
同类推荐:
长日光阴(H)、
娇艳欲滴(高H,1V1)、
我想操你(各种花式操弄,高H)、
快穿之精精有味(H)、
只想和你睡(1V1 H)、
他似火 (军婚 高干 婚恋)、
AV拍摄指南、
糙汉和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