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臨天下:王妃13歲 作者:未知
風臨天下:王妃13歲第11部分阅读
有,只是有其他的,至于这其他的,不说,嘿嘿
武林大会12
轻微的风声刮过,窗户无声无息的开启一条细缝,一丝青烟缓缓飞扬而来。
一切都轻柔,轻的若不是琉月乃此道翘楚,恐怕也听不出来任何的异样。
烟色很轻,无色无味。
琉月嗅了一口,不错,很棒的迷魂香。
嘴角微微的勾勒起一丝冷笑,跟她玩这套,早八百年前她都不屑耍这手段了。
青烟迷漫,丝丝消融于房间之中。
半响,窗棂咯的一声响,一道黑影飞速的闪了进来,轻若狸猫。
琉月睡着没动,只是屋中的一切都没有瞒过她的感觉。
来人显然以为琉月已经被迷住了,当下十分轻松的走上前来,从怀中取出一小瓶子,指甲挑起里间一点灰白之物,就朝琉月的颈项上抹去。
幽香扑鼻,此物香的让人陶醉。
指尖伸至琉月的颈项上,黑衣人突然一顿,背上寒毛一下就竖了起来。
眼前,那本来应该已经昏迷过去的琉月,一双黑眸无声无息的睁开,正冷冷的看着他。
那眼中的黑,几乎可以吞噬他,阴森而冷酷。
这般的冷血和肃杀,几乎是他不成见过的。
“沉香,不错。”冰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一口道破天机。
沉香,百毒中不算最狠毒的毒素,不会顷刻间就致命,但是中了此毒后,若是没有一月一次的解毒药吃下,连续吃上一年,那会肌肤溃烂而死,却是相当狠毒的。
给她用这种毒,是想控制她。
琉月的眼闪过更深的黑沉,才第一场下来,就有人瞧上她了,对她下手。
那黑衣人听琉月一口道破,不由一个冷战,居然跟琉月手都不敢动,身形一闪朝着外间飞射而出。
琉月见此冷哼一声,手指快若闪电的在床头的瑶琴上一抓,一根琴弦砰的一声被弹动,一道风刃如飞而去。
武林大会13
敢来动她,来得去不得。
那黑衣人身在还半空,眼看就要没入黑暗中。
风刃后发先至,急追而上,半空的身影砰的一声跌落了下来,在小院里扭动了几下,就停止了动弹。
后颈中缓缓的渗透出鲜红的血来。
人再快,也快不过风。
“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如此轻微的响动中,地字号的云召声音猛的响了起来。
紧接着琉月就见房间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云召衣冠不整的冲了进来,手中还握着他那把折扇。
来的倒是快,琉月看了眼冲进来的云召。
一步冲进来,云召见屋中什么打斗的动静都没有,只琉月冷冷的睡在床上看着他。
看起来,好像自己比他都还要紧张,云召不由眨了眨眼。
“出去。”琉月看了眼云召,冷冷的扔下一句话,翻了个身,自顾自的睡觉去了,好像一点也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眼里。
云召见此摸了摸眉头,突然抬头深深的嗅了一口屋内的空气,皱着眉头道:“迷魂香?”
说罢,也不顾这是琉月的房间,快速冲到被掀开的窗户前,朝茫茫夜色中看去。
小院中,那死去的人影已经不再,只剩下在月光中朦朦胧胧的一丝血迹,不是很显眼,却逃不过有心人的眼。
云召挑了挑眉,看了眼地面的血,在回头看了眼云淡风轻,自顾自睡觉的琉月,半响扬了扬眉道:“原来是只蟑螂。”
一边说一边揉揉头发,潇洒的舞了舞手中的折扇,不过此时一身的衣冠不整,看起来没见到什么风流潇洒,只见莫名其妙。
“那我继续睡觉,在有大蟑螂,兄弟叫我一声,我来帮你打,估计这两天比较多。”挥舞着手中的折扇,云召揉揉眼,打了个哈欠。
武林大会14
琉月没有理会,云召好像也没要琉月说什么,耷拉着眼皮推门走出。
琉月都不放在眼里,他那么激动干什么。
窗外树影婆娑,月凉如水。
屋内,风平浪静。
好像这真的不过是一场插曲,一只蟑螂而已。
第二日,天气晴朗,武林大会的现场更加是人山人海,只因听说那白衣男子琉月今日也要出场。
贵宾席上,琉月依旧和云召坐在一起。
慢条斯理饮茶,好像她不是来比试的,而是来当观众的,比周围真正的观众都还要清闲。
“琉月对阵成红。”一声高喊,下方的观众顿时掌声雷鸣,个个翘首以盼看着琉月的方向。
其中,多了很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子。
成红,三十岁年纪,一手柳叶刀很是漂亮,此时那如铁塔一般的身体往擂台上一站,感觉擂台都被震的颤抖了两下。
琉月看了眼此人,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缓缓的伸手摸上了放置在腿上的瑶琴,动也不动。
“琉月,琉月。”主持人见琉月并不上场,不由高声朝琉月喊道。
“流兄,快,该你上场了。”云召见此不由撞了撞琉月。
那站在擂台上的方红满脸杀气的看着琉月,柳叶刀遥遥指向贵宾席上的琉月,挑战之意,不用言喻。
琉月见此冷冷一哼,白皙的手指突然在瑶琴上一挑,挑起两根琴弦,对着那满身杀气,远远站立在擂台上的方红一弹。
只听接连两声轻微的琴声波动,高台上的方红双眸陡然圆睁,不敢置信的瞪着琉月的方向,喉头咕咕几声,膝盖一软,一下就跪了下去。
周围的观众,顿时大哗。
只见方红跪下的膝盖上,鲜血缓缓的流了出来,渲染红了一寸见方之地。
武林大会15
隔的远了看不见,但是坐在主位的沂水城主却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眼中惊讶之色连闪。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居然凭空就伤了方红,这是什么武功?这琉月到底有多强?
眼中惊讶之色完全遮掩不住,沂水城主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中年人,中年人也是一脸震惊,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边上几大贵宾席上,坐着的人也交头接耳,满脸的不敢置信。
比试席上,沉木等人也齐齐眯了眯眼,死死的看着琉月,那眼中的光芒让人看不透。
血色缓缓的酝酿了出来,周围的观众也渐渐的看清了。
那大哗声顿时越发的汹涌澎湃了。
“死还是降?”一片大哗声中,坐在面无表情的琉月身边,兴奋的手舞足蹈的云召,朝着擂台上的方红大声的吼道。
刚才还无比嚣张的方红,此时满脸的灰白,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低低的低下了头。
意思已经明白了。
袖袍挥动,琉月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身旁的云召也不等杜一伸手来抱瑶琴,一把抱起,满脸得意洋洋的跟在琉月身后,大摇大摆的朝外走去。
那本来就俊朗无边的笑脸,更加是把那热量散发的几可与日月争辉。
没有人阻挡,琉月所过之处,挡路的人立刻快步让开。
那脸上,有崇拜,有震惊,有惊骇。
两场,一招制敌,琉月就如一道隐藏在明月之后的晨星,突然之间就散发出了璀璨夺目的光彩,让人完全不能忽视。
风头直盖沉木风城等人。
“查到了没有?”
“查到了,他是从海外来的。”贵宾席上,沂水城主低声道。
“海外?”貌不出众的中年人微微皱了皱眉。
武林大会16
“是的,沿途传来的消息,他是从东海的方向,经过赵国,前来我后金国的,只有一个仆人。”沂水城主压低了声音。
中年人听言点点头道:“背景是谁?”
“不知道,还没有查到,昨晚派去的人,一句话没问就杀了,这么看来,要么来头不小,要么就是什么背景势力都没有。”沂水城主皱了皱眉。
“查,必须查到。”
“是。”
阳光灿烂,鸟语花香,武林大会热闹之极。
接下来的两日,没有琉月的比试,琉月也不出门,就呆在凤来客栈里。
许多拿着拜帖,想来一会她的人,都被云召挡在了门外,好像他真成了琉月的兄弟,发话人一般。
琉月也不过问,也不发怒,就那么任由云召去。
这云召也本事,两日内凤来客栈的店门几乎被踏破,却真没一个人能进来见琉月。
“流兄,明日你的对手你可要小心点。”月上中空,云召手摇折扇靠在凤来客栈的后院梧桐树上,朝坐在凉亭中的琉月道。
月光洒在一身月牙白的琉月身上,清冷而高贵,那份俊美简直就能跟明月相媲美。
云召心脏碰碰的跳动了几下,定定的看着琉月。
早就知道这琉月俊美无边,不想越看越是耐看,若是一个女子,他肯定二话不说那怕巧取豪夺也要娶回去,不过可惜,是个男人。
不过这男人也能让他看的失了神,真他妈的见鬼了。
琉月感觉到云召的视线,依旧无动于衷,只淡淡的看了云召一眼,那眼中没有询问,只有清冷和狂傲。
云召见此那眉头扭了几个折,这个琉月清冷中却是绝对的自信和狂傲,这个男人真正是让他想深深的挫了他的锐气,却……
纠结了半响,云召重重的敲了一下身边的梧桐树,妥协般的一屁股坐在琉月的身边。
武林大会17
他是想挫了他的锐气,可是,看见这身风骨,真舍不得,对,舍不得,真不知道这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想法。
舍不得磨去他的狂傲,舍不得灭了这身风骨。
居然会对一个男人舍不得,他回头一定要去拜拜菩萨,定然是白日见鬼了。
“明天你的对手,赵国的梁成,明面上是赵国人,实则是南宋国御前暗卫第一人,一身本事绝对只在沉木风城等人之上,其手段恐怕远非这两人可以比拟,你自己要小心,别在那么托大了。”
坐在琉月身边,云召一边以折扇敲打着手心,一边缓缓的道。
琉月抬头看了一眼月色,淡淡的转过头来,看着云召道:“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召顿时被噎的狠狠的瞪着琉月,这人居然不问他为什么知道,反而问他关他什么事情,这琉月的反应怎么总在他意料之外。
不过,亏他一片好心,这琉月居然不领情。
“赢的过我就上,赢不过我就下,无论任何人。”琉月缓缓的扔下一句,起身就朝房间走去。
背影孤高自傲之极。
云召看着离去的琉月,微微挑起了眉,如此决绝和犀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与所有人都是敌人,那么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他也不是任何一个势力下的人吧。
折扇在手中轻挥,云召缓缓露出一丝微笑。
既然任何势力都不是,那么他……
夜色平静,却无人知那平静下,波涛的起伏汹涌。
后金国的武林大会,怎么可能只是武林大会呢。
金色的阳光从天际洒下,蓝天白云,草叶儿清香传来,沁人心脾。
万人围观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把眼光集中在了那擂台上的两个人。
一个白衣飘飘,俊美如月。
一个长相平庸,却气息惊人。
武林大会18
八人一台的比试已经轮换成两人一场,余者在前几日已经淘汰了,剩下的八个人,分作四场,却已经是顶尖之战了。
站在擂台上,琉月冷淡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梁成,一身杀气隐而不宣,剑光藏而不露,南宋国御前暗卫第一高手,看来不虚。
“请。”梁成一脸平静的朝琉月拱了拱手。
琉月冷冷的扫了一眼梁成,一身自傲,那本来就狂傲的风骨,在琉月故意的渲染下,越发的狂妄而不可一世,仿佛世间的任何人,都没放在他的眼里。
这般的狂傲展露在有心人的眼中,越发让人认定了,不是没有经过世事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身武功的毛头小子,就是个白痴。
风,缓缓的吹过。
五指扣在了琴弦上。
就在这时武场一角,一冷清之极的眼光,越过人群,落在了擂台之上的琉月身上,那么冷,那么清,那么熟悉。
风动,云动。
擂台之上,两个人突然之间同时动了。
琉月一个退步,手中五指一勾琴弦,琴弦立刻被高高的挑起。
而同一时间,梁成迅猛如电的猛然逼近,手中长剑快如闪电的刺出,不是对准琉月,却是对准了琉月手中琴弦,整个人一瞬间几乎冲进琉月的怀里。
琴弦能攻远,那近,必定是它的弱处。
剑势如虹,快如霹雳。
琉月琴弦才一挑起,那剑已然斩到了琴弦之上。
只听,砰的一声轻微的断裂声响,琉月双眸一冷,手中的琴弦断了。
周围眼厉之人,第一时间齐齐看见,不由一个个面色紧绷,对视一眼,有的闪过一丝轻蔑,有的却深不可测。
琴弦断裂,风刃无空。
新年到了,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抱抱啊
呵呵,回家了回家了,明天出门更不了,初二开始更新,偶会加快速度的
众矢之的1
这琉月看起来强悍之极,原来也不过如此。
琴弦断,在无风刃可发,要破琉月的攻击,原来如此简单。
贵宾席上有些人已经转头不在看琉月,不是对手的人,长的在好看,在他们眼里也没有用。
利刃当空,那梁成一见琉月手中琴弦断裂,眉眼中涌起一丝冰冷,反手一剑就朝琉月颈项砍去。
没有了风刃可发,区区没有内力的琉月,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而不远处的云召却脸色一变,唰的一声站起,手中折扇一横,看似就要投出。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一直脸色不变的琉月,突然冷冷一笑,食指一勾,抓住断裂的琴弦,鬼魅般的一闪身,不远远避开梁成那一剑,反而欺身上前,手中琴弦一划。
阳光耀眼,光芒四射。
把地面的一切,都照耀的纤毫毕现。
但是,这一刻,没有人看见琉月是怎么移动的,没有人看见琉月是怎么就站在了梁成的背后。
那种速度不快,但是绝对诡异所思。
好似一组慢镜头,陡然变换成了快镜头,中间的一瞬,没有任何人看清楚,已然成了那样。
擂台上,琉月站在梁成的身后,瑶琴抱在左手,右手横在殷红的双唇前,一道银色的银丝绽放在她的手指间,很细,很亮,那是一根断裂的琴弦。
梁成背对着琉月站立着,脸上的神色没有变,甚至没有惊恐和诧异之色,手中的剑还举着,却已经失去了目标。
站的笔直的身体缓缓的酝酿出丝丝红色,红色的血液从头颈上缓缓的流淌出来,在那蓝色衣服上渗透出丝丝诡异的色彩。
一道细小的,银色的琴弦横陈在他的头颈上,深深的嵌入了肉里。
众矢之的2
冷酷的眼中冷光一闪,琉月一声冷哼,手指一弹,那银色的琴弦立刻反弹了回去,从梁成的头颈间射出,在瑶琴面上不断的颤动着。
丝丝血珠在上面颤动,一具红木瑶琴,被酝酿上了血色。
周围一片静寂,就在这静寂中,梁成缓缓的倒了下去。
白衣轻风,冷酷却在这一瞬间妖艳的惊人。
“好啊。”一声兴奋之极的大叫,在这份寂静中突然响起,云召满脸喜悦的冲过来,连声大叫。
那感情好像是他自己赢了一般。
琉月抱着手中的瑶琴,冷冷的看了一眼倒下的尸体,清晰之极的扔下一声冷哼。
自傲之极。
声音落下,琉月抬头看向大会的一角,没有人,那刚才感觉到的如影随形的目光消失了。
那目光很熟悉,是那般的犀利和冰冷,难道是……
眉眼微动,琉月收回了看过去的眼光。
“漂亮极了,流兄。”云召站在擂台下,手中折扇敲打的手掌心都红了,满脸的兴奋和得意。
周围静寂的人群,此时好像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叫好声此起彼伏,几乎喧了这天去。
冷眼扫过云召,云召身后的人,尽皆收到了眼底。
那眼中除了震惊和审视,还有一丝贪婪,对她手中瑶琴的贪婪。
琉月见此不由冷冷一笑,突然扬起手,砰的把手中的瑶琴砸在了地上,红木瑶琴立刻被砸的四分五裂。
周围众人顿时大惊,诧异极了的看着琉月。
琉月却不发一言,转身跳下擂台,白色衣襟一挥,飘然远去。
“流兄,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乱发脾气,这么好的琴,毁了多可惜。”云召惊讶中,满脸不赞同的跳上擂台朝那瑶琴拣去。
众矢之的3
一边喃喃道:“这要怎么修啊。”
周围贵宾席的人,顿时目光都集中在了云召身上,那光芒深的不见底。
“不要了。”正当口,站在擂台下的杜一冷冷的扔下一句。
云召一听顿时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转过身欲跟上琉月的杜一,惊讶道:“为什么不要了?”
“粘了脏东西,我家主人不会在要。”杜一冷声应了一句,抬脚就朝琉月身后跟去。
周围心思叵测的众人,顿时齐齐一皱眉,不要了?
“这是流兄的武器,他要没了这武器,以后……”云召瞪着地上的瑶琴。
“一具普通瑶琴而已,只要有风,我家主人就有武器。”杜一冰冷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冷酷而严肃。
震呆了一地的人。
一具普通的瑶琴就有如此的威力,这……
只要有风,就有武器,这到底是什么境界?这到底是什么人?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贵宾席上的众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那眼中的神色已经深的不能在深了。
云召嘴角抽动了两下,看了眼地上碎裂的瑶琴,伸手一摸,果然是普通货色。
原本以为琉月用的这琴,不是绝品也是极品,肯定藏着绝对的秘密,才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此时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缓缓站起身,云召眼中一闪而过震撼,只要有风,任何东西都能做为武器,这个琉月,这个……
眉眼快速的转动两圈,云召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挥舞着手中的折扇,笑眯眯的高声道:“流兄,等等我。”
一边说一边飞速的跟了上去。
微风渐起,初春毕竟不是那么热的。
风中,留下一地心思叵测。
夜幕缓缓的降临,四场角逐,已经决出了四位最后的高手。
众矢之的4
没有沉木,没有风城,只有四个名不经传,根本听都没有人听过的高手,而这其中,琉月列了一席位。
“流兄,三日后最后一场,四人同台,谁能站到最后,谁就是第一。”凤来客栈的后院,云召坐在琉月的身旁,笑眯眯的看着琉月。
四大高手同时出手,以一敌三,从未有过的规则,从未有过的血腥。
琉月淡淡的看了云召一眼,很随意的点了点头。
云召见此顿时大力的拍了拍琉月的肩膀,笑容满面的道:“今年真是好运气,居然跟流兄住在一起,我相信这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流兄你的。
流兄,嘿嘿,小弟我没什么要求,到时候流兄得了第一,给我看一眼那血蟾蜍就好,我这么万里迢迢的跑来,连一眼都没看见,那可太亏了。”
云召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一点也不拘泥,好似面前的琉月真的是他的兄弟一般。
“你就这么肯定。”琉月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斜了云召一眼。
云召满脸笑容:“那是当然,我看好兄弟你,我说……”
“砰。”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响起,打断了云召的话。
云召转头看了一眼,边角上杜一正一身冷酷的拖着一黑衣尸体,朝外面扔了出去。
云召见此挑了挑眉,转头看了眼琉月。
琉月脸上一丝其他的表情都没有,平静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云召眨了眨眼道:“十三个蟑螂了。”
“春天,该长虫。”琉月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慢条斯理的道。
云召一听顿时笑出声来,靠在石头桌子上,笑看着琉月道:“你真是谁的帐都不买,在这地界也就只你独一份。”
“有意见。”琉月对上云召的眼。
云召只觉那一片黑,几乎要把他吸入里面万劫不复。
众矢之的5
不由吸了口气,摇摇头,定了定神后道:“当然没有。”
琉月听言一笑,并没多大的情绪起伏。
云召见此斜靠在桌上看着面容俊美,神情却清冷的琉月,深深的看了几眼后喃喃道:“真没见过你开怀笑过,这样的风姿,若是有了生动的表情,不知道……”说到这被琉月冷眼一扫,立刻停了声。
开怀笑,曾经有,跟在轩辕澈身边,只要澈在身边,她自然就会高兴,澈不在身边,她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有什么事能够让她动容。
不是没有生动表情,只是那个人还不在。
指尖旋转着手中的茶杯,琉月望了眼苍穹。
澈,几时才归啊,想他了。
手中握紧了茶杯,在不回来,等她把后金收拾了,满东海一个岛一个岛的搜,她也一定要把轩辕澈给找出来。
她不想在这么等下去,实在太焦人了。
她的澈,她的澈。
王八蛋,就是后金国这群混蛋,如果不是他们,轩辕澈绝对不会跟他分别这么些年,只有只言片语的消息来往。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琉月陡然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砰。”指尖的茶杯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捏碎成几片,一杯茶水立刻顺着琉月的手就流淌了下来。
在那月牙白的衣服上,渲染出丝丝的黄晕。
云召见此微微一愣,刚才的琉月身上一闪而过的是愤怒,虽然快的几乎稍纵即逝,但是他看清楚了。
愤怒,琉月在对什么愤怒?
心中猜测,手却快速的伸了过去,扬眉道:“这是怎么了,茶杯惹你了?”
一甩手,扔下手中的碎片,琉月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双眼中锐利之极的光芒一闪,冷冷的盯在了漆黑的夜里。
“滚出来。”一声冷喝,琉月眉眼间尽是杀气。
众矢之的6
云召微怔,滚出来?什么滚出来?他没感觉到有……
这般的念头还没有闪过,云召突然眼角一挑,有人,周围有人。
眼珠飞速的一转,云召深深的看了满脸杀气的琉月一眼,眼中有震惊有骇然,他都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人,这什么内力也没有的琉月是怎么察觉到周围有埋伏的?
不待云召细想,隐藏在黑暗中一黑衣人缓缓的走了出来。
一身黑色,没有丝毫人气,好像整个人融入了这黑夜一般,这份隐藏踪迹的能力委实高杆。
“我家主人有请。”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冷冷的看着琉月沉声道。
话音落下,客栈后院的几个角落,齐齐闪出几个黑衣人,没有在隐藏踪迹,一身的杀气完全的释放在这黑夜小院里,阴森而冰冷。
琉月看也不看周围的黑衣人,双眼微眯,敢威胁她:“不去。”
斩钉截铁的两个字,比黑衣人还要冰冷。
黑衣人听言眼中杀气一闪:“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音一落,包围了整个客栈后院的黑衣人,立刻手舞利剑朝着琉月扑了上来。
“不客气,我到要看看你们怎么不客气。”琉月此时心中想着轩辕澈,一腔火正没地方发,这群家伙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话音一落,五指成抓,一把抓起石桌上的瑶琴,旋空一个翻转搭在手臂上,五指一划,顿时几声清脆的琴声接连响起,无声的风刃飞射而出。
“砰砰砰……”沉闷的碰撞声立刻接连响起。
一音虚发,同时以一对七。
风是没有方向的,风刃更加是没有规则的。
只要指尖朝着什么地方波动,风刃就向着什么地方飞射。
风刃,以一敌众,最好的武功。
杀气,在客栈后院四溅。
琴声和着兵器的交加声,奏响整个夜空。
众矢之的7
客栈的老板躲在炕头下,哆嗦成了一团。
本来以为住了一个大户,没有想到是来了一尊杀神,天啊,要是在不走,他的小命会不会丢在这里。
“砰。”一声飞射,一黑衣人仿佛被一拳头击中胸口一般,整个的朝后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身后的梧桐树上。
同时,东南西三方的黑衣人,一口鲜血喷出,整个的软了下去。
滴滴血丝,洒在地面,碧绿碧绿的。
一个照面,四死三伤。
云召坐在石凳上,握着手中的折扇,扬了扬眉。
那当头的黑衣人眼见才一个照面,居然死了四个,当下一声呼哨,转身就朝黑暗中隐去。
同时,一物朝着琉月飞射而出。
毒烟弹,那日天辰皇帝轩辕易寿宴后的狩猎场中,逼她和轩辕澈落下悬崖的就是这东西。
琉月眼中杀气瞬间狂飙,一闪身,也不理会那毒烟弹,高高的跃起,朝着黑夜中逃走的黑衣人就追了过去。
“砰。”毒烟弥漫在整个后院。
坐着的云召连忙掩了口鼻,一个闪身快速的追着琉月而去。
白烟缭绕间,一直没出来的杜一,冷冷的从黑夜中闪身出来,眉梢眼角全是冰冷,身形一闪,也同时消失在了黑夜里。
穿街过巷,琉月追着那黑衣人狂奔。
她不会轻功,但是那对气息敏锐的感觉,就是当年的轩辕澈,她都不曾跟丢过,还不说这区区黑衣人。
黑衣人早隐没在黑暗中,没有了踪影。
但是,琉月的方向却没有一丝不对。
月白的身影在黑暗中一划而过,若是此时有人看见,保不准以为自己见到了鬼怪。
沂水城东街杜府。
“动了手?结果怎么样?”府内大厅中,一满头白发的老人沉着脸,看着身上带伤回来的黑衣人。
“一招四死三伤。”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跪在白发老人身前,快速的道。
众矢之的8
白发老头听言,面色越发的沉的如水:“该死的,这么强,来人,你们全部出动,今晚一定要杀了……”
“想杀了我,好,我自己送上门来,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收。”白发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冷冽之极的声音,突然破空而来,带着阴森之极的铁怒之气。
白发老头顿时脸色一变,唰的一声站起。
那跪着的黑衣人也是大惊,他明明甩开了他,为何他居然还是追到了这里?
不容他们质疑和惊讶,充满肃杀的琴声响彻在了杜府上空。
不成曲调,只有一个个的单音飞射。
那不是催眠曲,也不是杀伐乐,那只是一个杀人的武器,一件能夺人呼吸的利器。
指尖一弹,风刃一扬。
飞舞间夺人性命,指尖轻弹间抹杀一切。
琉月左手抱着瑶琴,右手抓住琴弦飞快的弹动,一道道风刃飞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想来杀她,那先让她收了他们的命。
血色四溅,一地杀伐。
白发老头见此整个脸扭曲成了一片,看着黑夜中琉月一身白衣,踏血而来,俊美的天怒人怨,下手却冷血无情致斯。
“快,快,杀了他,杀了他。”脸色整个扭曲,白发老头一边叫嚣着,一边飞速的朝后退。
这样强的一个人,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么就一定要毁去。
若是让他进入了后金国的殿堂,那以后后金国的实力,这简直……
心中转着此念,人却飞快的朝后暴退,朝着后门而去。
而琉月也好像没有看见他一般,任由他朝后门逃去。
“噗。”轻微的闷响声,那是匕首入肉的声音。
一步跨出后门,白发老头就站定了脚步,缓缓低头一看,一柄匕首稳稳的插在了他的胸口,直没入柄。
众矢之的9
喉头咕咕的冒了几声,白发老头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人,杜一,那个跟着琉月,一点功夫都没露过的仆人。
杜一面无表情的抽出匕首,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这里的人不许逃走一个。
身后白发老头一声未吭,缓缓的倒了下去。
夜色弥漫,整个杜府血腥遍地。
等着云召追过来,看见的已然是尸体遍地,所有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淡淡的血色酝酿在青石地面上,阴森森的。
一地尸首,没有一个活口。
而琉月已经不知去向。
扬了扬眉,云召以折扇敲打着手心,杜府,或者说陈国在这里的据点,被琉月一仗挑了。
真是不留一点情面,干净利落的让人胆战心惊的同时,又让人太想得到他了,这般厉害的人物,让人太着迷了。
月色清亮,淡淡银辉洒下,清幽而淡然。
抓着手中的瑶琴,琉月冷冷的看着街道对面矗立的三个黑衣人,又是黑衣人。
今晚她本来火气就重,才挑了一个杜府,又来一帮黑衣人,哼。
五指扣住琴弦,琉月的脸上只有冰冷。
“流先生,我家主人有请。”当头的黑衣人温文尔雅,上前朝着琉月微微拱了拱手道。
然后不待琉月说话,黑衣人再度开口道:“请流先生先不要拒绝,我们主人很看好流先生,后金国能给先生什么样的优厚条件,我们也能给,而且还能给的更高,先生不妨考虑一下。”
此人到比刚才那一群家伙懂的软硬兼施,威胁利诱的法门,不过这称呼到真喊的不伦不类。
琉月听言冷冷的扫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耳朵微微一竖。
身旁风声微动,丝丝夜风刮过,里面还夹杂着细微的呼吸之声,很多。
众矢之的10
琉月眼珠微微一转,五指扣紧了手中的琴弦,面上神色却不动。
“流兄弟且慢答复。”就在琉月扣紧手中琴弦的一瞬间,身后一道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身穿深蓝长袍遮挡住面容的中年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朝着琉月拱了拱手道:“我家主人也有请流兄弟,我家主人说了,只要流兄弟开口,只要在我家主人能力范围内,要什么,给什么。”
浑厚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
琉月没有转头,依旧冷冷的站着,只是那头微微朝左边侧了一侧。
“我家主人也有请流兄,至于条件我们也不多说,他们给的起的,我们照样给的起。”
就在琉月的左边,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一消瘦高挑的男子走了出来,缓缓道。
话音还没落,从他对面又响起一道声音。
“是要多加考虑,流兄,多余的话我就不重复了,只是想告诉流兄一句话,齐大非偶,有些地方虽然势力强劲,但是根系复杂,没有任何根基的你想要平步青云,恐怕很难办到。
选择谁不选择谁,流兄的意愿不是我们能干涉的,只是希望流兄清楚,选择一个适合自己发展的,比选择一个强势的,要得利的多。
话尽于此,还请流兄自己好生考虑。”
温淡的话,一身着铁色衣服的男子,站在了琉月的右手边。
四个人,四个势力,站在四个方向,隐隐成合围之势,把琉月围绕在了中间。
琉月冷冷的扫了一眼周围的四个人,身后的黑夜里隐藏着轻微的呼吸声,他们背后还有很多人。
没有人说话,四个人牢牢的盯住琉月,等待琉月的答复。
琉月冷冷的站着,眼光缓缓扫过四周,嘴角突然挑起一抹似笑非笑,很淡,淡的让人看不清楚她里面夹杂着什么意思。
众矢之的11
一轮明月挂在中空,清晰的照出下方的形势。
孤身一人的琉月站在街道中央,周围黑影重重,阴气森森。
夜,很静,静的人毛骨悚然。
周围的暗夜里,压低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这样的气氛,太压抑了。
只要居中的琉月答应那一方,其他三分肯定要拼尽全力杀了她,而那一方,却也要拼尽全力保护她。
杀,还是保护,都在琉月一念之间。
是敌人,还是自己人,这转变只是一瞬间。
黑夜中的人,紧紧的握起了兵器,不管琉月的回答是什么,等待他们的都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杀伐。
那种等待着拼命,等待着是联合其他三方杀尽其中一方,还是成为另外三分诛杀的一方。
这中间的形势太微妙了,微妙到,就算久经训练的人,也重了呼吸。
一抹嗜血的笑缓缓的荡漾在琉月那俊美无双的脸上,笑的妖娆。
周围的呼吸声更重了,答案,马上就要来了。
夜色沉静,但是那杀气却浓重的几乎直逼苍穹。
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夜色下,一袭月牙白衣襟被缓缓的吹起,荡漾起无边的冷气。
嘴角冷冷的勾了勾,琉月五指缓缓划过手中的琴面,面上一闪而过猖狂之极的神色,冷眉一挑,唰的看向前方的人,狂妄之极的道:“我琉月,从不受人威胁。”
冰冷狂妄的话还飘荡在黑夜中,琉月的身形动了。
月牙白在浓重的夜幕下,划过一道白影,朝着前方飞射而去。
琴声波动,重重风刃闪电般的飞出,朝着四面八方连击而去,那音色在夜空中透露出重重的杀气。
厚重而狰狞。
把守着四个方向的四人,齐齐面色一沉,好一个琉月,好狂妄的人,给脸面不要,居然敢硬闯,这可是把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了。
众矢之的12
这天底下,还没有人敢于如此多的势力相对,这个琉月简直狂妄得没有边,自信的让人想彻底的毁灭她。
冷冷的一挥手,沉寂在黑夜下的所有人动了。
既然得不到,那么就毁灭。
这样绝顶的人才,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国家得到,绝对不。
四家势力本来还在僵持,现下矛头一转,齐齐对准了琉月。
夜动了,黑影重重。
身如利剑,琉月不避不让抄着前方狂冲而走。
手中五指飞速的在琴面上挥动,那不成曲调的琴声连绵成一片,嘶哑而没有任何的音律。
但是,一弦既出,立时鲜血四溅。
没有人能够抵挡来如闪电的风刃,没有人知道风刃会射向什么地方,没有人见过琉月那鬼魅一般的闪动。
明明前一刻已经冲到了她的身边,后一刻,她脚下一转就已经移动到了他的身后。
明明一刀已经砍向了她,下一刻,居然那刀砍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不快,绝对没有他们快,但是却捉摸不定,那闯出的路线简直诡异的匪夷所思。
琴声尖锐的响彻在夜空下,无形的风刃犹如利刀在收割着一切。
踏过所有挡路的人,横扫一切想阻止她前进的人。
琴声中,一身月牙白的衣襟被溅满了丝丝点点鲜红,就好似那冬雪中的红梅,妖艳的盛开着。
脚下不停,黑发临空,俊美的犹如月神的脸上,是一片冰冷,一片铁血的冰冷。
所过之处,谁敢拭其锋芒。
四方势力的领头人见此,眉眼中杀气闪动,不谋而合的四人联手就朝包围圈中的琉月击杀而去。
这样强悍的人,绝对不能留下她的命。
夜风浮动,初春却阴寒森森。
月影婆娑,一地杀伐之气。
四大首领出手,岂是等闲,那尖利的刀剑还没射至琉月身上,那撕裂空气的响声已经破空而来。
森寒的力量,从四个方向飞速而至,无双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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