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大人,别玩了 作者:未知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55部分阅读
,是谁每天换上护士服都说,简直爱死自己了?”
“现在可不爱了!本来晚上和我男朋友越好看电影的,但现在都泡汤了,哎,我美好的一晚啊!”
“怪不得啊,我说今天怎么像是个怨妇一样,原来是约会泡汤!啧啧,色字当头一把刀!”
“嬗笙!哼,你和你家白立委当初热恋的时候难道不是这样?”
嬗笙没说话,脸上还是笑着,但胸口却开始闷闷的疼了。
走廊灯光打下来,照在她脸上,光影交错间,她低垂着头,杨柳以为她是害羞了,也没察觉到异样,扯着她手臂快速往办公室走,“快快,换衣服下班,累死了!”
两人手挽着手走出医院大楼,穿过大厅的玻璃门时,嬗笙打了个喷嚏,不由的拉紧了一些身上的羽绒服。
“你感冒还没好呢啊?之前就看你吃药。”杨柳关心的问着。
“没事,以为好了,昨天就没怎么吃药。”嬗笙摇头笑着,那天晚上白东城送来那些东西以及那番话后,她一直都在雪夜里待了很久,上楼后就直接躺床上睡觉。
第二天便感觉到身体不适,她吃了两片感冒药,不难受了她就没太在意,此时被风这么一吹,倒是觉得浑身有些发冷,看来回去得洗个热水澡了。
“噢,我的天!”两人才走下台阶,身旁的杨柳忽然一声低呼,嬗笙吓了一大跳,朝她瞪圆眼睛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了一辆车子,很不同的是,是一辆警车。
她皱了皱眉,还想着杨柳这样惊讶是做什么,难不成真是朝着那警察看过去的,警察来的话……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怎么了?”所以,她忙问着。
“呜呜,嬗笙,我感觉我幸福死了!我男朋友啊,竟然来了,之前进手术室的时候,我打电话取消约会了,我还以为……天呐,他竟然等着我!”杨柳扯着嬗笙的手臂,激动万分的说着。
“呃……”嬗笙眨了眨眼,看着感动到稀里哗啦的杨柳不知说什么,朝着那辆警车看过去,她总觉得有些眼熟。
“走走,嬗笙,这么晚了,让我男朋友也送你一道。”杨柳说着,扯着她的手臂要过去。
“不用不用!”嬗笙一边摆手一边拒绝,只是还是被杨柳半拖到了车子面前。
在快临近的时候,车内驾驶席位上的人也跳下来车,很绅士体贴的绕过车身,将另一边车门打开,与此同时,也让嬗笙明白,为何会觉得眼熟了。
“嬗笙,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吴狄,是一名警察,这是我同事,穆嬗笙。”杨柳说着,挤眉弄眼的分别给两人介绍着。
“白太太。”吴狄看到嬗笙也是一笑,微微颔首。
“吴警官……”嬗笙倒是有些吃惊,随即又想到什么,忙继续说着,“现在应该叫吴局长了,那天我看到地方台的新闻了,恭喜你!”
“谢谢。”吴狄大方一笑,眉眼间有几分得意之色。
“真没想到杨柳的男朋友竟然是你。”嬗笙笑。
“不会吧,原来你们两个人早就认识了啊!”一旁的杨柳看了半天,终于是发现了这个事实,惊呼着。
嬗笙和吴狄都同时笑了笑。
“嬗笙,上车吧,先让吴狄送你一段!”杨柳看着嬗笙说着,一旁的吴狄也微微点头,没有异议的样子。
“不用不用,我可不打扰你们两个甜蜜了,我自己走就行,快上车吧,人家吴局长都等你这么半天了!”嬗笙挣脱开抱着自己手臂的杨柳,往一旁让了两步。
“真的不用?”杨柳无奈的叹息。
嬗笙重重点头,随即连忙自己先往医院外面走,杨柳见状也就只好不再多为难,上了车子。
嬗笙走了几步之后忍不住回头,看到的是吴狄一手拉着车门,另一只手撑在杨柳头顶,看着她坐进车内之后,才将手撤回,过程中眼睛也都是只凝着杨柳。puj。
虽然说吴狄是杨柳的男朋友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很意外,但看到两人的那个样子,似乎都很喜欢彼此,尤其是体贴的那一幕,看的让她都觉得艳羡。
吴狄坐回车子内之后,很快就发动引擎,体贴的将车内暖风打开。
车子行驶越过嬗笙身边的时候,杨柳看着倒车镜忍不住叹,“你说说,上来送她多好,偏偏不。”
“呵呵。”吴狄微微一笑,随即安慰着身旁的女友,“可能是不想当电灯泡。”
“不过她老公白立委也真是的,之前我看每次嬗笙下班,都会开车过来接她,不然也是派人来接她,谁知道最近怎么了,都没看到过个人影!”杨柳径自的念叨着。
吴狄听着,眉心微微蹙紧着,镜片后的目光有些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刚刚出医院看到你在这里,我真的好感动,吴狄,谢谢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她又径自说完一通后,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禁有些诧异,偏头看过去,却发现吴狄的异常,不禁不解的喊着,“吴狄?”
连喊了两声之后,吴狄才回过神来,扭头对着她微笑,好似刚刚晃神的并不是他一样。
“想想我们去吃什么。”见杨柳还是盯着自己看,吴狄伸手抚摸了下她的马尾,笑着说着,眼睛里都是温柔的笑意,只是最深处有着不易察觉的深意。
嬗笙脚步有些慢,赶到站牌时,最后一班公车刚刚走,离地铁站又有些远,她最后索性用走路的往家的方向走。
虽然已经是很晚,但路上还是会有很多的行人,有相互依偎的情侣,两人紧靠,并肩着在雪地中走着,甜蜜幸福。
想起刚刚的吴狄和杨柳,在看着面前的一对情侣,她不由的就有些嫉妒,站在那看了半响,直到那对情侣在前面的路口拐弯消失之后,她才继续提起步伐走。
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嬗笙才想起之前进手术室时将手机关掉了,这会儿忙开机,开始查找着信息,她特意设置了无法接通时进来电话会自动有信息提醒,可打开却没有任何信息。
咬了咬牙,她在一个红灯等候的时候,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白东城,你在干嘛,今晚你还没给我打电话报告!”那边接通后,她便开始宣泄她的不满。
她发现,现在两人的状态进入到了另一种的局面,现在的她,似乎一直在追着他,想要抓住他一样,而他似乎在某种地步中纠结,那她却很明确,他一切都是为了她。
“刚从立法院出来,想着到家给你打个电话,没骗你。”白东城顿了下,缓缓说着,随即似乎是听到了她那边的背景,问,“你在外面?”
“嗯,临时有个手术,刚刚才下班,那你刚出立法院的话,你来接我,好不好,公车都没有了,地铁又远,现在我孤苦伶仃的在马路上走呢!”嬗笙声音故意放低,有些哀哀的说着。
第252章,我会等你
“阿笙,你怎么……”白东城那边一听,便有些急了,但短暂两秒后,他又忽然顿住,像是在克制什么一样,然后低声道,“打个车走,现在就站在路边截一辆计程车。”
“那你的意思是,你没办法来接我咯?”
“阿笙……”
“哈啾——”他后面要说什么,她没听清,一个长长的喷嚏盖了过来,她抬手揉着鼻头,有些可怜兮兮的,“怎么办,我好像感冒了!”
“小白,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将我们的关系定位于交往的男女朋友么,那既然是交往的男女朋友,女朋友生病了,你都不来看看的啊?”
白东城听到她有些娇憨,又有些可怜的语调,心里像是被人揪了一把,最终他清了一下喉咙,只能给出这样一句回答,“阿笙,你是护士。”
嬗笙沉默了半秒,有些闷闷的说着,“算了,我挂了,护士也一样生病,这个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的。”
随即,她便快速挂断了电话,脚下也恨恨的踢着面前的雪,可恶可恨的白东城!
一路走到家之后,嬗笙觉得头都快两个大,有些晕晕的感觉,心事中,加上下午工作量很大,而且感冒未痊愈,又是走着回来的,这会儿只觉得浑身都冷的发颤。
但她固执的不去吃药,反而想让病情更严重一些,她甩掉鞋子,将大衣也随手扔在沙发上,就慢吞吞的走进了卧室,直接倒了下去,昏昏沉沉之间,她捡起地上的手机,在今晚第二次按下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依旧有熟悉的声音传来,但她却抿着唇不说话,手指触碰到免提,那边他越来越焦急的声音也渐渐扩散,“阿笙,阿笙……”
她趴在小小的单人床上,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疼,脑地也疼的要炸开,但她还是固执的什么都不做,当听到有很急的敲门声时,她垂着嘴角终于是扬了起来。
踉跄的起来,脚步有些踩空的来到了门边,将门打开,果然,看到了白东城担忧的眉眼,她不禁笑了开来,“你来了!”
说完,她便有些晕眩的往后倒去,但她一定都不担心,有一条有力的手臂绕过来,揽住她倒下的身子。
就像是最开始最开始的那次,她也是生病,他也是眉眼担忧,这样的抱住她,她似乎就找到了踏实的感觉,兜兜转转,也许寻求的不过就是这份踏实。
爱情真的是让人没办法解析的东西,就像是之前的很多次,哪怕两人之间有迈不过的,但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那种甜蜜和温馨,以及那种踏实的安定,都只有他能带给自己,或许这世界上最难的事情真的就是,你纵使有千万个不想爱他,却怎么都做不到。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嬗笙很快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往窗边看去,他就站在那里,面朝着窗外,虽然没有拉窗帘,但此时已经是深夜,对面住宅楼都暗着,也没有光亮,黑漆漆的。
他却像是再看什么那样认真,她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或许,他是需要一点冷静而已。
“小白。”她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那边站着的他。
“醒了正好将药吃了。”白东城似乎没有料到她会醒过来,但也是快步走了过来,将一旁早已经准备好的水和药片递到了她的面前。
嬗笙却没动,反而冲着他张开了嘴巴,眼神看着他手里的药片,意思很明显。
白东城迟疑了半秒,最终将手里的药片喂到了她嘴里,随即将水杯端过去,同样喂着她喝着,见她吃完药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嬗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容,心里有那么一丝恨,随即抓过他的手,恶狠狠的在上面咬上了一口,直到确定解气了之后,才放开。
白东城看着自己手背侧面那重重的牙印,上面还有着她的唾液,刚刚她咬的很久很重,但却还是留了力道,因为都没有出血。
在他心里正发紧的时候,她忽然这样轻飘飘来了一句,“我是故意的。”
白东城不解的看着她。
“故意走着回来,故意不吃药,故意生病,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嬗笙直直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声音软软,眸里的幽怨之色显而易见。puj。
她的目光将他五脏六腑一层又一层的都缠绕上,不放开,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颊,“阿笙,你答应过我会照顾好自己。”
“我没有,什么都没有答应过你。”嬗笙脸色忽然拉了下来,随即,她推开他,从床上跳下来,弯腰将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丢在床上。
“这些东西你都拿回去,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一样都不要,该改名的你都改回去,别像是交代后事一样!”
白东城看着床上的东西,再去看她,心里像是滚过了一道火,他没办法冷静,站起身,伸手抱紧了她,紧紧的抱着,就只怕会抱不紧似的,“阿笙。”
也许是被他箍的太紧,嬗笙的呼吸有些阻滞,“小白,我不安,太不安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别让我这样天天吊着心脏。”
嬗笙抬眼,看着他,幽幽怨怨,忽然就有一种冲动,也同时那样做,她垫脚,朝着他的薄唇吻了上去。
其实说是吻,不如说是咬,她带着无法宣泄的窒闷,重重的咬着他,牙齿撕扯着。
似乎是咬痛了他,但他却只是皱了下眉,熟悉的气息和熟悉的柔软令他只呆了两秒,便随即回吻起她来,疯狂地吸吮着她的津液。
彼此唇舌交缠,都同样吻的疯狂,同样汲取着对方,感受着彼此深沉且强烈的情感。
她以为自己会将他撩拨起来,也感觉到他被自己撩拨到,但他却最后在她脖子的颈动脉处咬了两下,就将她按在了怀里,喘息粗重。
心中悲恸,口腔内都是血腥的气息,也不知刚刚纠缠之间,到底是谁的唇破了,又或许是都破了。
白东城重重的撸了她头发一下,声音低沉间有着很细微的黯然,“阿笙,我做过一次错误的决定,我一直都在不停的努力,想要弥补,用尽全力的去弥补,但我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机会。这一次我所做的一切,我一点都不后悔,我现在的事情真的很多,很累,也许即将面临很大的事情,会是什么样,都是我不能预知的,所以阿笙,你别让我不踏实,好吗。”
嬗笙一直仔细听着他所说的话,但被他弄得头发有些痛,不由的从他怀里抬头,随即便撞上了他疼惜又幽深的眉眼,那一瞬,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手指酸疼,眼眶也酸疼,她咬着牙根,似乎能听到牙齿啮合的声音,这样的他,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白东城,她之前怎么能去不确定和拒绝他的爱?
即使没有表达过,但她能笃定,他爱她,深爱。
心里疼,疼的特别厉害,她近乎哽咽着看着他,眼瞳里有些孩子气的光芒,需要他来给她一记安定,“那你告诉我,如果事情解决了,一切就又会恢复以前那样的,是不是?”
“……是。”白东城迟疑了半响,最终给了她连自己都不确定的答案。
嬗笙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最后,两人几乎都没怎么交谈,嬗笙被他抱着放在了床上,然后细心的将被角都掖的好好的,最终又梭巡了一圈,确定没什么事了之后,白东城才起身,拿起一旁的大衣离开。
时过样之。在他即将要走出卧室的时候,嬗笙开口喊住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一直没说话的缘故,这会儿,嗓子有些哑,有些难听,“小白。”
“我会等你。”
“无论如何,我会等你。”
她很慢很轻的说着,但却很坚定,有着谁也没办法撼动的坚定。
白东城呼吸像是被人夺走,眼睑下面的皮肉在清晰的跳,若是细看,眼睛里有细碎的光亮在闪烁。
他走后,嬗笙的眼前已经是模糊一片,她最后只好掩住自己的眼睛,不让这模糊继续下去。
刚刚她看到他目光的那一瞬,瞬间真的就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从最开始相识,到纠缠一块,再到带给彼此那无法忽略的痛和伤疤,最后到后来的分开,其实只是将一些回归到了原地,离婚对他们两人来说,更像是一个镜子,让彼此都很清晰的发现俩人之间的问题,去看清楚彼此的心,也同时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心。
所以,他所做的一切,她知道一定是有他的原因,她问不出什么,但如她所说的,她坚定了一点,无论如何,她都会等他。
气也好,怒也好,怨也好,痛也好,等到一切平静过后,她再去发泄,再跟他算账,但现今,她懂了他,是真的懂了他。
第253章,
嬗笙来到和流景所约的餐厅时候,流景早早的就到了,在侍者引领下,嬗笙朝着二楼走去,一上楼,就看到流景坐在拐角的位置,一旁落地的玻璃帷幕。
大冬天的,他穿的很少,椅子上搭着黑色的皮衣,此时穿着的黑色毛衣,领子也特别的低,锁骨外露着,总之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妖孽。
和以前的装扮一样,看起来慵慵懒懒的贵公子,只是嬗笙看着,却总觉得在他身上有什么变化,虽然之前他反过来追求她,让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但那晚他说放弃时,她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变化。而那变化是什么,她不得而知,却也不敢追问,因为现在是最好的状态。
流景此时正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条腿微抬搭在膝盖上,手里捏着红酒杯,微低着头轻轻的晃,很散漫的样子,但嬗笙看着,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
其实,若没有白东城,或许,真的只是或许,流景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待她,她大概会动心,但那也只是或许。
“三少。”许多天未见,嬗笙怕两人之间有尴尬,故意这样喊他,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一声唤,让流景从暗自沉思中脱离出来,抬头看着她,眼神有那么两秒的恍惚。
“来的可真够慢。”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很自然的看向别处,但却没有了焦距。
“冬天公车就是慢啊,中间还堵了一段!”嬗笙将大衣脱下,里面穿着白色的蝙蝠衫,围巾摘下,也微微露出些锁骨。
“不会打车?真搞不懂你们怎么都爱做公车,夏天热的要死,冬天慢的要死!”
“你们?”嬗笙没忽略掉他话里的字眼,揪住,重复着。
流景皱眉,一把抢过侍者手里的菜单扔到了她面前,借此转移话题,“吃什么点,我都点好了。”
嬗笙也不戳破他,一本正经的看起菜单来,点好之后,将菜单递交回了侍者手里,后者微微颔首,然后退开。
“不来一杯?”流景举着手里的红酒杯晃了晃,问她。
“不,我又不会喝酒,而且我最近感冒,吃了药,不能喝酒。”嬗笙摇头。
“怎么感冒了?那你还坐公车,等就得等很久,严重吗,感冒还约我出来做什么!”流景闻言,顿时坐直了身子,一股脑的问着,眉眼关切。
嬗笙听着,心中很暖,却又觉得很愧疚,对着他宽心一笑,“没事,已经好很多了。”
“怎么也不注意点。”流景低声咕哝。
嬗笙在心底微微叹气。
侍者很快逐一将头盘和正餐全部都上来,两人开动着,流景像是往常一样,将牛肉一小块一小块的仔细切好,然后递过去,将她面前的换过来。
抬头时,他看到嬗笙正对着她微微的笑,没有饱含过多的杂质,就是那样明艳艳的对着他,坦然自若的微笑。
这样澄净的笑容对他来说更像是无声的刀刺,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最近怎么样?”
“还可以。”
“和他呢?决定好以后要怎么走了么。”pvb。
“嗯。”嬗笙点了点头,眼底神色已经说明一切。
“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有他。”流景刀叉放下,端起红酒杯微微啜饮了一口,随即又低声继续,“何必当初选择离婚呢。”
“当初离婚是我们必须要途径的一条路。”嬗笙同样低低的叹气,“现在回想起来,那段婚姻的失败,有我们两个共同的原因,不全是他的责任,有我的推波助澜。所以才会两败俱伤,如果当时不离婚的话,那么,心中各自的伤也会延续下去。现在分开了,反而彼此冷静的理清心绪,看清楚了对方的心,也更清楚明白了。”
流景抬眼看着她,屏住呼吸,然后缓缓吐出问句,“你现在不会好怕,万一以后,再受到伤害呢?”
“我怕,但这就是爱的感觉,能伤害你的,一定是你爱的人,你因为他疼了,那么是因为你爱他,所以怕,再伤人,但也还是要飞蛾扑火永不言悔。”
她说的像是绕口令一样,但流景听着却越来越沉默了,因为他此时心脏也在隐隐发疼,她的话,带给了他的共鸣。
而他,也多少明白她对着自己说这番话的意思在何处,那晚上,他单方面的宣告着退出,但她一直都没发表什么言论,此时,她正在变相的总结着两人的不可能。
“我现在才懂得,真的不能计较的,尤其是人生,太计较了,就会执拗的卡在某处,然后前进不了,而一辈子很长,但却也很短,世界上你能遇见和认识的人其实并不多,而从中又有你喜欢的又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怎么还要浪费时间计较那么多过错?若肯定了,他值得你去放手一搏,那么就得抓住眼前了。”
嬗笙这番话说的很赤诚,眸光也是很坚定,她的脸上此时就像是笼罩着什么光一样,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有神采。
流景出神的两秒,随即虚握成拳头放在唇边,清了下嗓子,揶揄着,“气氛被你弄得这么严肃,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想通的?是因为那天我跟你说了那番话?”
“不,或许是更早,但只是没有承认,你也说过的,我喜欢自欺欺人。”嬗笙摇头,扯唇笑着说。
“当一个男人在情况最危险最坏的情况下,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将自己所能拥有的全部都给你,选择从你的生活中慢慢隐退……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而我们又是离婚夫妻,所以说,这样的情,不需要多么明说,也不需要太肉麻的词汇,你的心会懂。”
说到此时,嬗笙忽然又想到了他那样幽深的眉眼,像是大海一样深沉的感情,她感觉得到。
确实伤痛过,但现在的她,宁愿做那只扑火的飞蛾,哪怕代价是得燃烧了自己。
“看来,你真的是彻底想通了,也很明确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该怎么做。”流景听着,慨叹着,不过声音却有些掩饰不住的心酸。
“但是,我搬回去了。”
流景不解的看着她,刚刚她发表那么多长篇大论,说明着的都是她和白东城好的方向……
蓦地重新过滤她刚刚说过的话,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皱起眉头,“为什么?”
“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但也许你能帮帮他。”嬗笙面色也凝重了起来,说明了她今天找他的真正来意。
流景面色一直严肃着,听完嬗笙将这几天的事所有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他有半响没说话,许久后才开口,“我倒是没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但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事情要发生了,他的位置敏感,所以就算是有什么也不会传出来,我到时找他看看,也侧面了解一下,你别担心。”
“嗯,我跟他说过的,无论如何,我等他的。”嬗笙重重点头。
白流景抬头看着她,瞳孔微缩,随即不禁长声低吟,笑容痞痞,“他能遇见你,拥有你,可真幸福。”
“流景……”虽然他语调自然,但她听着心里也难过了起来,她上面说的那么多长篇大论,其实也只是想要告诉他,自己心里只有白东城,他一直都在那里,走不出去,所以任何人都走不进来。
她知道自己有些残忍了,流景上次都已经那样说了,但她必须如此,因为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流景会获得纯正的幸福。
“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早就从你这里拔出来了,我们还是以前那样,或者比以前关系更亲密。我想说的是,你有我,我依旧会对你好,你也不需要有任何负担,不是出于爱情,你可以当做友情,或者……亲情。”
说完后,流景嘴巴有些干,端起一旁的红酒,直接一仰脖,也不像是平常那样细细品,咕咚咕咚,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的两个字流景说的很低,都几乎快被来回走的侍者的脚步声给淹没,但嬗笙还是听到了,虽然有些诧异,但却很是感激。
流景见到她弯起的唇角,心中苦涩,好吧,就像是她所说的,也像是那首歌一样,世界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做不成她的情人,他仍旧感激吧。
因为,也只能感激,没办法再有任何其他的念想。
埋单之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座位上起来,朝着楼梯下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嬗笙的目光被楼下某处吸引着,她蹙眉,没多想的就快步往楼下跑去。
“穆嬗笙!”流景没反应过来,到她脚下一个踩空,整个人跌倒在那之后,他吓了一跳,忙快步追了上去。
一旁的侍者也忙过来扶起她,站起后,脚踝有些疼,她咬牙,却没时间顾虑其它,眼睛还朝着前面在看,刚刚看到的那一男一女已经走出餐厅到了路边,正说着什么。
“你跑什么啊。”流景没好气的问,然后低头,紧张道,“怎么样,脚踝是不是崴到了?”
“小姐,您没事吧,伤到的话应该尽快去医院处理一下。”那名侍者也很紧张的问着。
“没事没事,我是护士,不用去医院!流景,你快扶我出去!一会儿人没了!”嬗笙急急忙忙的说着,扯着流景的手臂,单脚蹦跶着往外面使劲。
流景虽是担心她的伤,但也顺着她朝餐厅外面走。
终于是走出了餐厅,嬗笙看到一辆车子已经是先行离去,而那名女人还站在那里,从背影来看,很年轻,不太能揣摩出年纪,但嬗笙却知道。
“还是没看到!”嬗笙朝着那辆扬长而去的车子望着,那车子她是熟悉的,之前在医院外见过一次,但却不能确定,因为她没有看到那男人的脸。
更何况,她也没办法将这一男一女联系到一起,他们应该是并没有瓜葛的两人啊!
“到底怎么了,你这风风火火的追出来,这会儿怎么没动呢?”流景皱眉,将臂弯上挂着的大衣给她披上,又将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
嬗笙默默的穿着,目光紧紧的盯着那路边女人身影不放。
终于,那女人也转身,原来是一名中年妇人,穿着华贵,身材保持的很好,但眼神似乎有些茫,有些后怕的样子,看到嬗笙时愣了下。
个下说那。嬗笙也抬腿走了上去,有些咄咄逼人着,“阿姨,您怎么在这里?刚刚和您一起的人……?”
“你这孩子,怎么我什么事情都得跟你汇报么!”顾燕青脸色又是一变,但看到有外人在也还是笑着。
流景是认识顾燕青的,对她微微颔首了下,后者也忙颔首,之前的事情上,他可是帮了大忙,她不敢怠慢。
“阿姨,您脸色似乎不是很好,怎么了?”
“脸色?没怎么不好啊,这大冷天的,冻得难受。”顾燕青眼神一个闪躲。
嬗笙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事,还想要逼问什么,顾燕青却抢先一步的说着,“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嬗笙想上前追,但脚下很痛,等抬头瞬间,顾燕青已经快步走开,她也只好看着顾燕青坐进车内,然后发动车子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最近的一些人一些事,都不太对。
“走吧,先送你去就近的医院看看脚伤。”流景一直不动声色看着,这会儿搀扶着她道。
“流景,你是不是也觉得哪里不对,你看刚刚阿姨那个神色,而且,刚刚跟她一起的男人,要是我没看错的话……”
嬗笙陷入沉思,眉心蹙的越发的紧,刚刚那人应该是杨柳的男朋友,那个刚任职局长不久的吴狄。
第254章,
“流景,你知道那个分局新上任的吴狄么?”
“嗯,听说过。”流景挑眉,点了点头,随即看着她脸色不好,问,“怎么,你是不是觉得……”
“嗯。”嬗笙点头。
流景沉吟了下,道,“嗯,我会留意,我到时去找下二哥,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这些事情你都别跟着担心了,现在去医院,看下你的脚伤怎么样了。”
“好。”嬗笙点了点头,被他扶着,朝车子边走去。
两人最终来到的还是嬗笙所在的医院里,处理好脚上的伤之后,嬗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扭到筋了,肿起来一大块,之后得小心着养了。
白东城的电话就是此时打过来的,她看了眼时间,不到13点,他很听话的每天早中晚都会打电话来给她报备,如果不打来电话也会发个信息,因为,她需要知道他的平安。
“在医院呢!”嬗笙握着电话,回着。
“加班还是窜班了?今天你不是休息么。”
“小白,看来你将我班表摸的很清楚嘛!”
那边白东城轻咳了下,被说中了,似乎有些尴尬。
“我脚扭伤了,刚处理完,好痛噢!”嬗笙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忽然就想要跟他柔柔的撒娇。
“严重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才感冒完,这会儿又将脚扭了!”果然,那边的白东城很紧张,似乎手里的动作全部都停下来了。
嬗笙听着,像是吃了花蕊蜜一样的甜,甚至那脚伤都有些后知后觉,眼眶微热,带着几分撒娇对着手机道,“所以,我需要你照顾我,小白,你快快回来,照顾我!”
“……好。”白东城迟缓的回着,然后又继续说着,声音里参杂了很多种的情绪,“阿笙,如果我去了某个地方,可能很久,真的很久……”
嬗笙在他开口的时候就明白了他要说的是什么,轻声的打断他,然后轻声的问,“小白,你没忘记那天晚上我对你说过的话吧?”
“没忘记。”
“我说什么了?”
白东城吸了一口气,眼眶也有些发热,“你说会等我,无论如何。”
“那就对了,收起你的如果吧!”嬗笙一吸鼻子,撅嘴说着。
感觉到那边有沉默传来,嬗笙故意岔开着话题,“对了,我和流景一起呢,他送我来的,小白,你老实说,吃醋吗?”
白东城哪里会不懂她的体贴,更觉得眼眶热的难受,也顺着她回应着,“唔,你希望我吃醋?”
“当然啦,我都快记不起来你吃醋是什么样子了。”嬗笙懒洋洋的哼。
“我以前有吃过醋?”白东城那边挑眉。
“没有嘛?”嬗笙也高高挑眉,反问着。
随即,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着,然后都没说话,感受着彼此细微的呼吸从话筒间传过来。
挂断电话后,嬗笙抬手抚摸着自己上扬的嘴角,不禁暗暗的叹,真的是有些痛,又有些甜蜜啊!
“嬗笙。”一旁有人在唤自己,嬗笙扭头看过去,发现正拎着药袋的叶檀走到她面前。
“叶子,好巧!”嬗笙对着小姑娘一笑。
“你怎么了,坐在这里?”叶檀知道她的职业,但看到她此时穿着便装,而且坐在椅子上,好像是哪里受伤的模样。
“和你一样,我的脚也扭到了,你的怎么样了?”嬗笙耸肩说着,随即看着她的脚。
“好很多了,我今天过来取药的,之前抹的药膏用完了。”叶檀呐呐的说着。
“正好,流景也在呢,他也是去开药了,怎么你们俩没撞到一块啊?也无妨,你过来一块坐着等着。”说着,嬗笙就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叶檀原本是要说两句话就离开的,可嬗笙的话似乎带给她的诱惑很大,她就听话的坐了下来。
“叶子,你别误会啊,我和流景其实啊,一直都没什么的,我是他嫂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因为他很抵触家里安排的相亲,所以才会拉我去当挡箭牌的。”嬗笙看着小姑娘低垂着头,耳朵都那样细腻,心中一片柔软,也不禁解释着。
“我知道,白阿姨都告诉过我的。”叶檀轻轻的说。
嬗笙闻言,点了点头,知道她口中所说的白阿姨是谁,不禁想起那次白雁看她的眼神,她还是觉得有些阴冷。
“所以,你别误会啦,流景啊,他是个好男人。”伸手过去,她拍了拍叶檀的小手。
叶檀苦涩一笑,随即抬头摆手说着,“我没有误会,嬗笙,你不用跟我解释的,这样我会更不好意思的,我很喜欢你的。”
正说着,那边的流景大步走回来,手里拎着满袋子的药,也没注意到叶檀,直接坐到嬗笙身边,袋子扯开,一样样细细交代着,哪样是抹的,哪样是吃的,什么时间,几片,多少的量,他都一一叙说着。
叶檀听着,嘴角的笑容就渐渐的缓了下来。
“流景,叶子也在呢!”嬗笙敏感的察觉到,拉了一把流景的手臂,往后靠着身子,让流景的视线看到一旁坐着的叶檀。
流景看到,眉皱了下,并没说什么,只是站起来,“走吧,我下午还得回公司,先送你回去。”pvb。
“嗯,走,叶子也一起,让流景先送我回去,然后再送你!”嬗笙被流景搀扶着起来,不忘抓一把叶檀。
叶檀没说话,被嬗笙拽着站起来,目光有些局促的看着流景。
“一块吧。”流景可能是被她有些像是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目光瞅的有些心烦,就这么扔下了一句。
叶檀在之前是想要说,家里的司机就在医院外面等着,但这会儿,流景这样甚至有些不耐的语气,都让她欣喜。
“药我来拿吧。”说着,叶檀拿过流景手里的药袋,她跟在两人身后走着,她得偷摸给司机打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叶檀不禁对自己摇头,怎么就老是干这样的傻事?抬头,想要快步追上前面的流景和嬗笙,她的脚好的差不多,不太影响走路,但她此时却还是没办法走得快。
她目光像是胶水一样黏在前面两人的身上,流景搀扶着嬗笙,那样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伐,眉眼低垂着一直看着身旁的嬗笙,目光专注到她从来都没看到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虽然上次他也带自己来了医院处理,但很明显的,和此时的状况截然相反,那天他是不耐的,甚至觉得她麻烦,此时面对嬗笙,他是那样的关切,似乎疼着的是他。
傍晚,超市里这个时候的人是最多的,下班族都刚好过来买菜回家准备晚饭。
嬗笙推着车子艰难的行动着,她的脚扭到,所以走起来比较慢,而且,重心还不好控制,终于在一边推车,一边弯腰取冰柜里鲜奶的时候,车子和迎面的人撞到了一起,对方手里拎着的购物筐被撞到,里面物品撒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嬗笙忙道歉着,单脚蹦着上前,想要帮对方捡。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对方也没有很为难,自己蹲下来将物品一样样放回购物筐内。
“真的对不起,我一时间没注意。”嬗笙还觉得抱歉着。
“穆小姐不认识我了?可是给你们办理过两次证件呢!”对方却一直盯着她,再她终于对向自己眼睛时,笑着问。
嬗笙皱眉,看了一会,然后一拍掌心,“啊,你是……小白的老同学!”
“咳,小白!”对方听到后,顿时嘴角抽搐。
“呃,是白东城啦。”嬗笙也觉得不好意思,傻傻的解释。
“方便借一步说话么?”
嬗笙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到了一旁比较僻静的卖洗涤地板的货架旁。
“其实我就是弄不太懂,白东城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
“他一共找我两次,第一次很严重的跟我说离婚证丢了,怕是到时被发现后造成影响,你应该也知道的,所以当初你们俩离婚的时候也是我另开的小道。但其实,当初你们俩来的突然,我虽然给你们发了证件,也盖了章,但并没有入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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