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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侍成群第41部分阅读

    夫侍成群 作者:未知

    夫侍成群第41部分阅读

    月离是什么人,什么事不明白,寒紫蓝不相信月离不明白,这么对他那只有心里没有他!

    “寒紫蓝,你是我的人,永远都是,这个无论是大公主还是皇上都不能改变的……”

    月离话音一落,寒紫蓝胸口急剧的起伏起来,眼睛也有些聚焦。

    果然,这句话才是最关键的。

    “小蓝,别担心这些没用的,就算皇上偏袒大公主,我也不会叫她如愿,你是我的人,这个谁也改变不了,包括皇上。我虽然不喜欢和人计较,可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权势欺负我的人的。刚才大公主那边的事确实是我做的,她心里惦记着你,可她不该做出来。你放心,她即该求皇上把你给他,皇上也不会答应,你是寒王的世子,我是亲王的三郡主,这门婚事若是因为大公主拆开,就等于打皇上的脸,也等于打月曜国的脸,现在选秀到了收尾,各国使臣都在月曜国等着结果,皇上是不会任由大公主胡闹的。大公主今晚的所做皇上会压下来,可能会禁大公主的足,但至少有了皇上的态度,大公主不会再做什么。等事情平息了,皇上才可能会下旨叫我们完婚,如果在这之前我们冒然要求什么,皇上会觉得在质疑她的权威,我们也就得不偿失了。”

    这些他也能想到,只是事关自己切身,叫他怕了一时没想到,但由月离理性的分析出来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本来前面的话还很受用,呼吸逐渐平稳了,胸口似乎也没那么闷了,可后面……反问道。

    “三郡主,你怕皇上吗?”

    月离见他好了多了,手还是一下一下为他抚着。

    “我不怕皇上,只是万事都有自己的规律,遵循这样的规律就会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整合有限的资源将自己的用意细无声地渗透各个地方,结成一个大网,这样一来就才了第一手的情报,这是阴谋。可这样并不够,于是,又有了阳谋。阳谋是光明正大的套,叫人心甘情愿地去钻,并且乐在其中,两种谋略相辅相成,缺一也达不到声势。声势是什么,就是月离所说的规律,在一定的位置,有着一定的身份,连伤它的同时也可以造出来,无论大事小事。

    月离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当然如果没有穿越多世的经历,洞察世情的超外之心也是做不到的,做了也许会将自己夹裹进去。

    什么叫翻手为云霍手为雨,这便是,其实谁如果掌握了这些谁都可以做到,那个境界并不难。

    有句话说得好,神话不过是以正常的思维,所不易理解的平常事罢了。人的神才对人起作用,神的神还叫神呜,按着规律办事就是神。

    寒紫蓝听着月离有条理地给他讲着,这样的道理给他打开了一扇门,若在平时他会用收益的心情来听,可眼下他只有不情愿她看着月离,他不想听这些,哪怕在给他打开一扇门,可月离偏偏一本正经地给他讲,无比嗔怪地看着月离。

    他不知道月离此时正压制着身体的欲望,只希望快快离开,再待下去就真的忍不住了,便没看出来寒紫蓝幽怨的眼神。

    “你刚才还跟我说要和我并肩站在一起,就这么点坚强,怎么和我面对那些风雨?”月离想说完这句话该走了,哪知寒紫蓝马上回道。

    “这是两回事,那些风雨再大也不会叫我在乎,我在乎的是三郡主……三郡主不明白吗?”说着很自然将头靠在月离的臂上,还叫他怎么说,怎么做?

    这是跟她表白吗?掌下由寒紫蓝的内衣透出来热度随即点燃了体内的需求。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欢爱,肢体上的爱抚是建立在言语上爱抚的基础上的,只有心里愉悦了才能叫触碰愉悦,花言巧语、甜言蜜语也就是从这里来的,何况寒紫蓝还是发自内心的爱,真心的喜欢才说出来的,这叫月离所有的感官都敏锐起来。更何况还是在月离使用内力之后,身体正是在叫嚣的时候。

    寒紫蓝,你不该这样勾引我……你不该这么相信我的自制力。

    她不知道的是,寒紫蓝在这方面还真是相信月离,毕竟在造房子的时候和月离呆了几个月,两人只有拉拉手而已,而月离的目光也没有那种色欲的东西,坦然洁净,即使现在月离的目光也依然是清明的,这叫寒紫蓝和月离在一起只有感到相信踏实。可这次显然错了。

    月离定定地看着近在眼底的寒紫蓝端秀的容貌,和那两片还没有完全恢复红润的唇,却透着温热,一副邀请她的样子……低头吻上了那里……

    寒紫蓝有了一瞬间的呆滞,很快被唇上传来的冰冷激得反应过来。

    “……三……”

    刚张口,月离便侵占了他的唇舌,一种从没有过的甜蜜伴随着月离呼出的冰冷气息叫他全身的感官都像是集中在了这里,不自觉地舌尖与月离缠抚了上,生涩地回应着,双臂也不用自主地搂上月离的身体,笨拙地把这个吻加深,更多的享受这样感触所带来的难以言表的美妙,很快就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像是邀请对方再深入似的,月离自然会这么想,手飞快地解开了寒紫蓝的衣服,掌心接触到了更温热更真实的肌肤,像是感受到生命的温度,叫月离体内的内力疯一般涌上来,像要一下子扑到寒紫蓝一样。

    55

    月离的手掌开始在寒紫蓝身体游移,寒紫蓝才稍微有点理智,有点慌乱地推月离。

    “三……郡……主……别……晤!”

    寒紫蓝感到自己的最隐秘处被月离给碰到了,而且还不停的动着,一波波的快感叫他刚有一点的理智一下子就冲没了,尽情地享受起来,尽管该些羞惭,满面涨红,身体也浮上一层玫瑰色,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但很多都被月离堵在了喉咙里,那难耐的样子真是叫人爱煞不已。

    月离一手托着他的头,这时候叫她停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身体贴上去,贪恋地吸着寒紫蓝身体的火热,阳光一般的味道,青涩的身体,却爆发着心醉神迷的诱人光彩,那火热抵进体内像是将体内的寒冷给化解了,冰与火、冷与热的交集叫月离也舒服地发出了声音。

    寒紫蓝的第一次就在这马车交付出去了。

    身体的契合叫心理上得到了无比的满足,更深切她体会着这种亲密无间的爱与欲,情与色双重的妙境。

    寒紫蓝只觉万物清晰地进入脑海,又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该月离的冰冷的体温,甚至清楚她感到这种体温由冰冷转化成冰凉,最后似乎带上点温热,这是他的功劳,这叫他有种极大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也叫他浑然忘我。

    车内的动静清楚地传进了外面两个侍儿的耳朵里,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神情依然平平静静的,真不愧是月离调教出来的。这时几个侍卫向这边走来,主动迎上去跟侍卫说世子在车内不想被打搅,有什么事他们转告。侍卫知道这两个侍儿是寒紫蓝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回禀都依着寒紫蓝说的做了,是不是该回府了,侍儿这么说也就先退下。

    车内这边不知过了多久,寒紫蓝无力地道。

    “三郡主,不要了……”做了多少次,他只觉得跟随着月离的动作起起伏伏,快乐之后全身都很舒坦,可同时又十分的疲倦,身体软软的,一动也不想动。

    第一次这么放纵,放纵的有点不像他自己。

    月离体内稍有些缓解,尽管还没尽兴,可为了照顾寒紫蓝也只好忍下,给他整理好衣服,紧紧地拥着他。

    “还好吗?”

    “有些累……”

    寒紫蓝目光还有点迷离,过了一会反应过来,筒直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和月离这样了,有些懊恼,有些后悔,这样的神圣的事应该在新婚那晚上才有意义,可看看马车,车市半掀着,车外是荒凉的树林子和地上的积雪,心里不由沉了沉……

    “三郡主……”寒紫蓝感到有点委屈,或是情事过后心理需要慰藉,叫他紧紧靠住月离的身体,“你不能负我……你绝不能……”

    类似这样的话月离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月离看着寒紫蓝,想起刚才寒紫蓝说的那句话吻了吻他的唇角。

    “就这点自信还想和我站在一起呢?”声音带着戏谑。

    寒紫蓝愣了愣,神智完全恢复了清楚,深深地注视着月离,眼底的月离淡笑着,目光里面映着他的影子,而他影子的背景却好是深幽不见底的寒潭,神秘着叫人只想沉沦进去。

    “这无关我的自信,主要是三郡主给不给机会,我不愿做没有回应的付出。”口气一顿又道,“我认为男人与女人只有两种相处方式,一个是站着,一个是躺着,我有点贪,既想长相厮守也想站着对话。可我知道这并不容易,出卖色相,我不够倾城倾国,蓝颜知已,三郡主的门槛太高,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求的是三郡主给个机会,给我时间找些东西垫上脚,好够上三郡主的门槛。”

    这下月离真的有点愣怔了,能说出这样的话的男子别说是这个世尽,就算是那个世尽也是难得。

    “寒紫蓝……寒紫蓝……小蓝……”月离半响喃喃重复了两遍寒紫蓝的名字,最后叫了声小蓝,接着道,“大公主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好,真的很好……”看到寒紫蓝身上穿的软甲,知道寒紫蓝为了今天的事准备的很充争,有这份机警至少遇事不怕,能冷静沉着应对,也能叫她放心。

    这也是再告诉寒紫蓝你可以了。

    “我的门槛不高,只要你想迈就一定能迈进来。”

    最后月离说了这么一句。

    亲自将寒紫蓝送回了府月离才赶回去。

    寒王也从皇宫那边哭诉完了。她只说了有人冒充三郡主的人来请寒紫蓝过去,打碎了御赐的花瓶,哭了一通,换来皇上一声恕你无罪的话回来了。她要照顾皇上的面子,等皇上知道大公主的事,也就心照不宣了,怎么处置大公主就不是她该说的了。

    而这时寒府的侍卫回报大公主已经送回了府,得知儿子没事寒王心才落下,又仔细问了一遍当时的情形,侍卫也说不请楚,只是禀明当时大公主和大公主的人样子很惨,好像听说大公主的人有几个不见了。寒王问不出什么,只好等儿子回来再说,又派人把于氏接回来,简单解释了一下。于氏听得心惊肉跳,总算等到了寒紫蓝回府,可看到月离从车上下来时愣住了,三郡主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三郡主的娶平夫的新婚吗,再看儿子的样子,尽管衣衫整齐,神态平静,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直到月离离开本想好好问问寒紫蓝,可寒紫蓝太累了,沐浴完就睡着了,只好等明天寒紫蓝醒来。

    “小蓝睡下了?”一直等在厅堂的寒王见于氏出来道。

    “嗯,睡了。”

    “他没说什么吗?”

    “没有,我也没问,我看他很疲累的样子,不过神情并没有什么不妥。

    “那就是没事。”寒王放心似地长出了口气。

    “那三郡主怎么会和小蓝回来了?”

    “这个,我也想不出来。”寒王联想到侍卫说的,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只是三郡主怎么会和儿子一同回来呢?看来也只有等明天问儿子了。

    “你也不用担心,三郡主也不是外人。

    “……小蓝也是,招惹大公主做什么……”于氏忍不住理怨道。

    “这跟小蓝没有关系了,大公主久居上位,权威受到了挑衅,就算换个人也会如此。”

    “那小蓝和三郡主的婚事?”

    寒王摆摆手不叫他说下去。

    “皇上不糊涂,我们能做到的只有这些,多做无益。”

    她担心的是,万一有那么一天大公主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会怎么样,依照大公主的性格,今晚的事必会算在三郡主身上,那么儿子呢,想到这打了个冷战,一个念头滋生出来,绝对不能叫大公主坐上那个位置,绝不能!

    56

    回府天都快亮了,折腾了一夜精神却出奇的好,对这具身体月离已经见怪不怪了。

    行云还没有睡,意外的是寒紫羽等人也都在新房里正在谈着什么,月离进来,大家都有一刻怔愣,随即寒紫羽跳了起来奔过去抓住了月离的手。

    “三郡主,你没事吧?!”

    原来贺喜的人一走寒紫羽他们就过来了,行云也没有瞒他们将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如果不是管家说不能出去,就都操家伙冲去了,可就是这样谁也没有睡,留在行云新房等着月离回来。等待的过程是漫长难熬的,大家就用聊天来打发时间。不知道月离的教育的成效还是月离不在这没什么好争得,大家相处的很平和,气氛也极其融洽。见月离回来表现的也是真切的关心。

    寒紫蓝的话也给了月离启发,有什么事还是告诉大家一声,这样一旦出事也好配合,毕竟他们不是一个人,她不一定方方面都能照顾得到。再说,什么也不说时间长了也会产生误会隔阂。

    “是大公主。”月离拉着寒紫蓝坐上了炕。

    大家一听大公主都有点厌恶,那个好色的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月离并事情经过除了和寒紫蓝在一起一带而过其余无一遗漏说了一遍。

    “府里的府外的事都说明大公主目的是你们,而这样的目的也是为了报复我,这源于我和十公主走得太近了,而十公主后面是八公主,我后面是林家。”

    “我真不明白,大公主是长公主,还计较这些干什么?”行云不解地道。

    他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是指大公主坐上那个位置。

    “林家就等于庞大的银钱,有这个不是更有保证吗?”月离淡淡道,“为了那个位置谁都想将砝码加的越强越好,有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青柳和青悠面面相觑,暗里有些惧怕,他们虽然还是不是很清楚,可也听到了大公主是冲着他们来的,这如果出府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三郡主……”

    “嗯?”

    “那这几日我们还是不出府了,铺子找个人打理,三郡主看行吗?”银钱事小,自身事大。

    “行,你明天跟管家说一声,叫她安排。”

    “谢三郡主。”两人长出口气,还是呆在府里安全。

    寒紫羽撇了下嘴,凉凉地道。

    “别忘了府里昨天也出事了,我和傅萧萧还险些被伤到呢。”

    青悠、青柳心说,府里再出事也比外面安全。

    “都睡觉去吧,大公主的事过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大家鱼贯地离开,傅萧萧临走时跟行云说了一句什么,行云吃惊地看着他,傅萧萧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行云的脸随即红了,别过脸去。傅萧萧像是很满意行云的表现,离开。

    寒紫羽最后一个走的,磨蹭着,一个是再三确定寒紫蓝没事,另一个有点不愿意叫行云和月离在一起,直到月离说。

    “小羽,今晚在这睡吧。”

    小羽立刻想到了那晚月离的强大来,想是想,可身体……他还没养好……

    “今晚是你和他的新婚,我可不敢打搅……”脚步匆忙地走了。

    “小羽性格就这样,没称你平夫你不要在意。”月离说着脱去外衣往浴室走去,“行云,你也过来洗洗吧。”

    行云跟在后面道。

    “三郡主,我知道小羽的性情,不会在意这些的。”心说,我这几天就洗澡了,长这么大加起来也没有这几天洗的多,还是别洗了。

    月离是那种喜欢舒适、方便的生活,只要有条件,即使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实现,所以在浴室里下足了功夫,冷热水两个水龙头,能容下三个大人的浴缸,这是用木头做的,琉璃太冷太硬,泡澡不舒服。浴缸后面是一个琉璃水池,可以洗头,浴缸的下面是一个木头的浴盆用来泡脚。浴缸靠着的那面墙,是朝南的,有一扇横着的窗户,觉得闷了,从这透气。旁边还有一个软榻,能容两三个人。

    这不是月离想在上面做什么,而是她随意,自然,地方太小显然随意不了。

    “都说我的房子建小了,我觉得够用了,太大会天不易保暖,太小有憋屈,我这正好,你觉得呢?”月离放着水,跟行云说着话。

    行云笑了笑。

    “比起其他的大户人家是有点小,我觉得还行,挺舒服的,也很方便。特别是新房的布置,喜庆却又不俗套,少了些富贵却多了些亲切,很温馨。”

    “新房是我布置的,你满意我就放心了。”

    “三郡主?”行云惊讶又带着感动望着月离。

    水蒙蒙的热气萦绕,月离看起来有点不真实,行云禁不住往前了两步,挨上了月离。

    “不用那么激动,我就是动动嘴。”

    月离对他笑笑,试试水,微微有点发烫,这才脱去衣服,最后的亵裤脱掉后,露出略带纤弱的光洁身体,不知为何,行云看到这里脸竟不由自主地发起烫来。

    月离抬腿迈进浴缸,坐下去,往下滑了滑,让脖子以下全泡在热水里,头枕在那个缝着茶叶的软枕上,又抬手将墙上的那扇小窗打开一条缝隙。

    “进来啊?”仰着脸看向行云。

    热水腾开起氤氲的白雾,使得行云有些看不清月离此时的表情,只感到她那双一直清冷的眼睛带着笑意,丝丝的风吹拂进来,荡开水雾,使那双眼睛竟有种惊艳的颜色……行云看得心里一跳,有些紧张。

    曾经的初相识,这个人一身的白衣,一头的乌发,片饰不带,淡粉不施,干净纯粹的两种经典的颜色配上神仙的容貌在他眼中即使置身在万紫千红中也会一下子便将目光落在这个人身上,她的天然风流神韵、从容随意的淡笑,淡漠冷清的气质,叫他心灵上震撼,也生出莫名其妙的感觉。

    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种叫人亲近的魅力,即使她身上总是带着冷冷清清的疏离感,即使她从不主动刻意讨好,但还是叫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就算是仇恨她的人,这种人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越是恨就越感到这股力量。

    行云显然就是被这样的力量吸引了,可那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对月离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也从不过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嫁给月离,更没想过自己在生死面前选择以身相替。新婚路上下意识地为月离挡下后面的危险,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什么时候起,月离在心里面变得这般重要起来了,重要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三郡主……”行云低喃地唤着,手缓缓地解开了腰带。

    57

    长带轻轻一扯,新婚的淡红色便袍便敞开了,露出里面颇为干净的白衣,隐约闪现出行云腰身的曲线,预示着内有乾坤。

    月离看着行云这慢腾的样子起来,伸手就将他拉进了浴缸里。

    “你是在勾引我吗?双手奇快无比地打开了行云到下的衣服,随手一扔,便挂在了那边的衣服架上。

    而行云的目光则是跟着这件衣服,直到准确无误地挂在上面才禁不住赞了句。

    “三郡主手法真准。”

    “练出来了……”月离嘴上说着,日光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行云的身体。

    浸在水中的行云,尽管有着热气弥漫,但还是看到泛着蜜色光洁的肌肤,结实有力的手臂,精壮宽厚的胸膛,因长期练武,按下去充满力量的肌肉……秀美绝伦的五官顾盼之间透着一丝忽然反应过来的羞涩,黑漆漆的眼底伤佛灵动的泉水,流淌着情意绵绵,像是瞬间横生百媚,流光溢彩……月离笑了,含上了他的双唇。

    ……

    这场激烈的洞房之欢从浴室到炕上,天大亮才结束。

    “三郡主……”行云真的累了,迷迷糊糊地道,“我们还要进宫请安,……我要睡一会……”

    这几天实在太折腾了,昨天又遇上了刺杀,而床底上的事他乎比这些还累,现在他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今天不用进宫。”月离搂着他,满足地吐出口气,手掌在他的腰上恰到好处的按摩着,一夜拥有了两个童子,身体舒畅的像是吃了仙果,神智也出奇的清楚。

    最近月离又发现了自己一样本事,那就是身体越来越感觉不到疲乏,睡眠的时间在缩短,即该睡着周围的动静也能转进耳朵里,原来睡眠很浅,现在几乎像是睁着眼睡。如果不是有时候心里感到累,精力绝对够用来做几天的事。月离再次怀疑,自己修的是不是成仙之术,以后会不会连进食都不需要了?

    “为什么?”行云还是再继续迷糊。

    “一会宫里可能会来人,叫我们歇息。这还得感谢大公主呢。”月离说着就笑了一下。

    “大公主?”行云强打精神,睁开眼看了看月离,随即明白了,又闭上,手搂上月离的腰,有些抱怨地撒娇道,“你可把我累坏了,一会宫里来人叫我,我得先睡会……”头蹭了蹭月离的脸颊,毫无戒备地睡去了。

    月离看着他睡去,另一只手给他掖了掖背后的被角,然后抚着他的头,眉眼逐渐温柔起来。

    大红喜烛已经燃尽了,天光从外面的琉璃窗户透了进来,室内空气飘着欢爱残余的气息,身边贴着一个温暖的男人,相依相靠着,这一刻的温暖旖旎叫月离心里一阵发烫,想到了刚才的缠绵,又想到外面她的另外几个男人,便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踏学感和归宿感。

    月离猜得没错,没过多久宫里果然来人了,传旨月离和行云三天后进宫请安。来传旨的是李宫侍,是皇上的口谕,月离也就没叫醒行云。李宫侍离开时,因为有了一次谈话,所以这次月离亲自将李宫侍送到了府外。

    “三郡主请回吧,奴才这就回宫复旨了。”

    “有劳了。”月离淡然笑着。

    李宫侍看了眼月离。

    “皇上一得着大公主遇害的消息就和皇夫去大公主府了,奴才觉得,三郡主三日后进宫也不要多求什么,皇上不糊涂,三郡主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月离瞧着她。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奴才知道三郡主的本事,不过,奴才还真当不起三郡主日后费的心思。再说了,三郡主娶了行云,奴才的心愿也就了了,当初说的话自然会去做的。”李宫侍含蓄地微笑道,口气顿了顿,“好像过不久月门的掌门就要来不夜城了,是来贺喜还是找事,三郡主还是做个准备吧。”说完施施然地走向了马车。

    李宫侍的做法月离的确不愿,只是眼下不是动李宫侍这个人的时候,日后……想到刚才李宫侍说的话,这个人还真是人精啊。

    月离不明白的是自己娶行云只会对自己有利,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大公主府。

    大公主躺在床上疼痛的哀嚎到天明,府上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直到皇上和皇夫亲自带着宫里太医过来,太医才告诉皇上,只有把大公主背后的那块脊椎骨恢复原位就好了,可这样的事不是她们太医能做的,也不是她们敢做的,弄不好大公主就会瘫痪,何况还要精通武艺的人,手法才能到位。

    皇上知道,说到底,这些太医就是怕担责任,她只能自己动手了。

    大公主嗓子都喊哑了,那是真疼啊!即使看到皇上也顾不上害怕了。

    皇夫范锦心疼女儿心疼的颇头上全是汗。

    皇上看了也有点难受,可一想到得到的消息也就只剥下了气愤,过来,冷不丁地手掌按上大公主那块脊椎骨,咔的一下,大公主狼嚎一般大叫一声,跟着一连气地叫。

    “我要死了!”

    “弯儿!”范锦忙冲过来,急切地道,“皇上你慢点啊!”

    皇上没好气地训斥道。

    “你给朕闭嘴!quot;

    大公主立刻乖乖闭上了嘴,有些委屈地看上皇上。

    皇上满脸全是责备,但还是轻轻将大公主放下,冷冷地问。

    “还疼吗?”

    大公主这才感到疼痛消失了,惊喜地道。

    “母亲,不疼了,谢母亲……”就要下床。

    “别动,先这么躺几日吧。”

    皇上又用手摸了摸那里,暗暗惊惧,对方的手法还真是歹毒,放在普通人身上,也有大夫敢医治,可放在大公主身上哪个大夫敢,如果不是自己精通武艺,大公主非得疼死不可。又想到对方是怎么想到动一下这块脊椎就能叫人痛苦十倍的呢?而且手法还这么精准!这个人究竟是谁?

    这时候皇上是一点都没怀疑月离,尽管收到月离亲自送寒紫蓝回府的消息,可这也不能叫她想到是月离做的,甚至都没想到这个人会和月离有关。

    月离在江南的举动皇上都有眼线,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皇上没想到她的情报网有一天会在月离身上失去作用。其实也难怪,月离今年才十六岁,谁想到一个孩子去做什么呢,还是那种成|人都未必做得出来的事?

    大公主看着皇上一副沉思的脸,不敢出声,范锦忙着给大公主擦汗,又悄悄吩咐人去煮些清淡的粥来,这才轻声唤着。

    “皇上。”

    58

    皇上听到范锦的唤声,摆了摆手,对大公主道。

    “你先歇着吧,你父亲留下陪你,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先回宫了。”皇上说完转身欲走。

    “母亲!”大公主虚弱地叫道。

    “何事?”

    “孩儿请母亲将寒家世子寒紫蓝赐予孩儿,孩儿是真的喜……”

    “住口!”皇上抬手一拍桌子,大怒。

    范锦见了忙上前来扶住皇上,哀求道。

    “皇上,你消消气,弯儿是痛晕了头,皇上千万不必要当真……”

    大公主依然大着胆子道。

    “父亲……”

    “你给我闭嘴!”范锦对着大公主吼了一声。

    “母亲,父亲,孩儿是认真的,她寒王不过是一个外姓王,孩儿是真正的公主,看上她的儿子那是她的福气,还有……”大公主不止是鬼迷心窍,还是真的痛得晕了头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

    “啪!”

    范锦过去抬手就甩给大公主一个耳光。

    随着这一声室内都静下来了,大公主惊愕地看着范锦,皇上也是愣了。

    “皇上,臣夫管教不严,还请皇上责罚……”范锦转身就要跪下。

    皇上伸手将他扶住,范锦抬眼看向皇上,满眼尽是哀求之色。

    范锦的眼角、辰角都有了细细的皱纹,眼睛有些浑浊,两鬓也显出了淡淡的斑白。这个与她少年夫妻,有着结发之恩的男人,皇上一直视为她唯一的夫,无论有多少男人,她喜欢谁。

    “朕在外面等你,一会和朕一起回宫。”看到范锦,皇上心下泛起一阵怜惜,说完拍拍他的手,快步离开。

    范锦顾不上内心的滋味,知道皇上这是叫他留下教训大公主,拭拭眼睛,转回头瞪上大公主。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还是一时气话?!”

    “孩儿……”大公主此时也似乎回过味来,自己不该在这时候提那样的要求,可是却为范锦的那一巴掌感到委屈,“父亲……”

    范锦看着大公主肿起多高的脸,没有像平时那样心疼,依旧冷着脸道。

    “你听着,寒家世子的婚事是皇上指的婚,这个绝无更改!你趁早给我死了那条心!你不要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昨晚上的事是皇上有意压下来的,并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男人的事做出有损皇家公主体面来,为父不再管你!”

    “父亲!”大公主这下害怕了。

    范锦冷冷地看着大公主,一字一顿地道。

    “若父虽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又是残疾,但绝不会允许你不停地利用皇上对我的爱庞来维护你!你若再不知收敛,为父一样可以放弃!”

    “父亲!”

    范锦没再看大公主一眼,转身大步地走了,任由大公主在后面叫着他。

    来到外面,范锦深深呼吸了一口冷气,身体摇晃着欲要摔倒,外面守候的侍儿忙过来搀扶,被他推开。

    “皇上呢?”

    “回禀皇夫,皇上在外面的车撵上。”侍儿小心地答道,并收回了手,恭敬地垂着头。

    范锦一语不发,往外面走去,自始至终腰都挺得很直。

    上了车撵,面对皇上范锦再也忍不住,叫了声皇上,浑身便止不住颤抖,瘫在了软垫上。

    皇上拍着他的后背,轻轻道。

    “朕知道……朕知道……”轻轻叹了口气。

    范锦抱住了皇上。

    “皇上,要罚弯儿,狠狠地罚!”

    大公主是他一直给予厚望的女儿,从小到大,亲自教导,几乎将所有的父爱都给了这个女儿,可是万万想不到却教出了今天这个样子,昨晚上的事除了不知道是谁伤了大公主以外都清楚了,如果不是皇上有意压着,寒王故意打马虎眼,大公主不知有多丢人!

    好色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身在那个位置,连利害关系都因为好色而不顾了,这样还才谁会保他?还有谁会忠与她,她不知道吗!她怎么会不知道,知道还这么做就是太可恨了。

    好色,范锦最恨的就是好色,以前还能忍受,观在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皇上,还是叫三郡主和寒家世子尽快完婚吧。”他实在担心大公主还会闹出事情来。

    “朕会的。”皇上点点头,又握了握他的手道,“不要乱想,弯儿是我们的女儿,朕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能放弃她。”

    范锦身体一僵,抬眼看向皇上,掩饰不住的难以置信。

    皇上高声吩咐道。

    “回宫!”

    车撵动了起来。

    这一路上范锦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皇上没有因他的一天天老去而显出厌嫌,一直以为是范家当朝权势,就连皇上对大公主的态度是好是坏也是和这些联想在一起的,帝王无情无爱,眼里只有江山社稷,这才是他坚信的。

    可现在这样的坚信开始动摇了。

    范锦一离开,大公主越想越觉的后怕,内心生出无助的恐惧来。

    “来人!都死了不成!”大公主尖声地叫道。

    喊了一夜的嗓子声音听起来极其的难听。

    很快走进来一个很美的少年,手里端着碗热粥来到炕前,轻声道。

    “大公主,粥来了。”

    大公主正在气头上,叫人来也是为了撒气,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挥手就将少年递上来的热粥打翻了,大骂道。

    “这么热的粥就端来,你想烫死本公主吗!”

    “大公主,饶命!饶命!” 少年新进府没几天,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一下子就慌了,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来人啊,把这个奴才拉出去给我打!叫他谋害本公主!”

    马上冲进几个人将少年拖出去了。

    “大公主饶命!大公主饶命……”少年一路凄惨地叫道。

    听着这不断的惨呼大公主心里才好受些,堵在胸口的闷气慢慢吐出。

    “来人,把司徒叫来!”停了停大公主又吩咐道。

    司徒是大公主谋士最得意的一个。四十多岁,有点矮胖,相貌黝黑,其貌不扬,却是个心机深沉之人。

    很快司徒进来,大公主挥手叫其他人下去,也没客套,直截了当说了事情经过。

    “你快帮我想想,父亲这是什么用意!”

    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绝不能少了父亲的支持,这一点大公主心里清楚的。

    59

    “请大公主稍安勿躁,以在下看来,这是爱之深责之切,若是皇夫什么也不做才是放弃的意思。”司徒不加犹豫地道。

    “真的?”大公主不太确定。

    “是。寄予厚望的父母自然是对自己的孩子管教严厉。大公主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公主暗里松了口气,也是,只有自己能叫父亲坐上皇太父那个位置。皇太父是什么,真正的尊贵位置,皇夫也许还可以换人,可皇太父却是牢不可动的。而这份殊荣也只有自己能给与,这样父亲又怎么会放弃自己呢。刚才说的看来不过是气话罢了。不过这次父亲好像真的生气了,自己还是想个办法把父亲哄开心才好。

    至于皇上,大公主感觉到了皇上对父亲那丝丝的情意是真的,而且她虽然怕皇上,但也多少知道皇上的意思。皇上是她的母亲,只要父亲站在这边,皇上多少也会倾向她这边,毕竟要顾全大局,而她就是大局。

    大公主完全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又是那个体面优雅的大公主形象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公主是不会在自己的属下丢面子的,接着问道。“依你之见,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司徒悠然地道。

    “只表孝心。”

    大公主愣了下,展颜一笑。

    “司徒真不愧是本公主的谋士,哈哈!有赏!”

    司徒见大公主很开心的样子,赶紧谦逊地谢恩。

    接着大公主和司徒谈起昨晚的事。

    “你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谁?会不会是寒王养的高手?”

    大公主一点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和月离有关系,月离那时候不是在府上就是在路上忙着应付自己派去的人,哪有时间过来照应寒紫蓝。

    这个时候大公主还没有来得及过问自己派出去的人结果怎么样,疼了一夜,刚好些又叫范锦吓了一跳,现在好不容易安下心,才提起。

    司徒略一思索。

    “这个人不是寒王府就是三郡主府上的。”

    “三郡主?”大公主有些不屑,“她回不夜城也就一年多,哪有时间找高手。再说就算是有我也应该知道。何况……”她派人搅月离的大婚并没有和任何一个谋士商量的,就连司徒也不知道。

    “绝不会是三郡主那边,你还是往寒王身上查一查。”

    司徒哪里知道大公主这么肯定的原因,想想,寒家军中的声威影响,也觉得大公主说的有理。

    “大公主说的是。”

    大公主有点自得地道。

    “昨天是三郡主的大婚,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吗?”

    “回大公主的话,没听到什么动静。”

    大公主心痒痒的,急切想知道派到月离府上的人怎么样了,更想从别人口里得知月离府上现在乱成一锅粥的消息,那样才能真正缓解内心的气闷。显然司徒的话叫大公主有点扫兴,问了几句和日照国何家的生意,听到一切顺利,这才叫司徒下去,想了想叫人把花心月找来。

    花心月为大公主又找了几个美少年回来,还担心出府叫她卧底的人会和她联系,大公主的人可是一直跟着她呢,可转了一圈,回府也没有一个主动跟她搭话的,看来白担心了。不过这对她是好事。

    把人安排好了正打算去见大公主,一个侍卫过来跟她悄声地说道。

    “大公主正在发脾气,你可要小心一些。”

    花心月人缘很好,见了谁都是先笑三分,打招呼,大公主赏赐的东西除非不能随便给的,其余都会分给这些经常打交道的侍卫、下人们,久而久之和大公主府里的人相处的都很不错,这些人也不希望花心月挨罚。

    “因为什么?”花心月昨天出的府,大公主的事还不知道。

    好心的侍卫又是压低了声音将事情说了一遍。

    “……具体的就不清楚了,反正皇夫看上去可很生气。你小心些吧。”

    “打死个人,在哪?”花心月像是比较关心这个。

    侍卫恍然道。

    “看我这记性,那个人还是你心调教出来,还没伺候大公主几天……就在后院,你看看去吧。”

    花心月拔腿能往后院去,到了后院就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躺在那,一个下人正抱来一张席子,看样子打算卷人扔了,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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