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三嫁鬼王爷 作者:未知
嫡女三嫁鬼王爷第17部分阅读
我不会伤了他!”尔均突然冷冷的蹦出一句。
七月轻声一笑:“好--,冲你这句话,我也不会伤了你!”话里带了丝制气的成分。
“那--你们玩个什么劲?”十二月忍不住挑事的说道,随即在周围一串瞪过来的眼神下缩了缩脖子。
“我要你输了,就加入我揽月阁!”七月笑着道,眼神挑衅的看着尔均。
“好--,你若输了,这事一笔勾销!”尔均应声道,刚毅的面部线条动了动,那双与脸上的刚毅不搭调,却极其好看的眼睛里,竟然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吧!洛紫菲松了口气,这一刻,算是私人恩怨了,转头对凤儿说道:“去烧水,给世子沐浴!”
凤儿点了点头,转身拉着沾特闷快速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尔均也转身要走,临走前对七月道:“我有空时会找你!”
“随时恭候!”七月笑答。
九月仰头看了看眼睛微眯的七月,心里突然就不担心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男人之间,有时候相互欣赏,可能就源自一句话,或者一个刀剑免去的恩仇,只要不伤着对方,又何妨呢!
将段天宇的手腕搭在木桶沿上,洛紫菲把着段天宇的脉搏,看了眼在热气缭绕的大木桶里,惬意的闭着眼睛的段天宇,洛紫菲暗自叹了口气,他体内的毒,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蓝心艾蒿确实能缓解他身上的疼痛,可却将毒逼在皮肤下层,致使他身上的汗血症会一次比一次严重,长此以往,身上有多少血也不够他流的。
“我--,用针将你皮下积存的毒都引出来,可能会流很多血!”洛紫菲拧眉担忧的说道,举着银针的手竟然不可思议的抖了一下。
段天宇仰头笑了笑:“娘子--,为夫这身子只给你,你怎么折腾都行!”拉过洛紫菲握针的小手轻啄了一下,一语双关的说道。
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洛紫菲让段天宇出了木桶,四肢支撑在木桶边缘,真个人凌空在木桶上方:“一会我拔出最后一根针,你就进入水里!”
说完,洛紫菲深吸一口气,将别在腰封上的一排银针都拔了出来,先将四根银针含在嘴里,再将八根银针分别夹在两手的指缝里,而第一根要走的银针,则用拇指扣在食指上艰难的捏住,在第一根针落入天灵|岤的同时,八根针几乎同时出手,快速的射入段天宇颈项处的几大|岤道上。
接着双手飞快的自口中拿出剩下的四根银针,插在段天宇肩头的几处重|岤,整个十三针的刺入,只在一眨眼的时间,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滞待。
鬼门十三针,最重要的就是这下针的第一步,要求这十三针下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这第一步成功了,让洛紫菲稍稍松了口气,也不是没给别人施过针,却没有一次如这次这么紧张过!
手只顿了顿,针却并未停,洛紫菲接着自第一根针开始,逐一拔出,再紧接着插入下一个|岤道,从头至脚,将全身的|岤道游走一遍。
所有的针都拔出后,竟然只用来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而出针的片刻,段天宇的身上并无异样,落入水中后,也就是一眨眼之间,自全身所有的|岤道都渗出一团黑血,黑血在热气腾腾的水中凝结成块,水中瞬间乌黑一片,空气里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而段天宇却感觉到从没有过的畅快淋漓,而原本觉得有些僵硬的部位,此刻不仅无比放松,摸起来也感觉柔软的没有一丝异常。
洛紫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小脸因紧张和忙碌而通红,在汗水的洗涤下,更是泛着诱人的光泽,那双深看一眼便会让人陷进去的桃花星眸里,此刻全是释然和心痛。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洛紫菲起身走到木桶前,低声问道,却在看到段天宇一脸笑意的脸孔时不觉愣了愣。
热气缭绕中,他的俊脸也是一片通红,剑眉轻挑,浓密的睫毛因淋了水而更觉黑长,使得那狭长的双眸多了一丝魅惑人心的神采,汗珠顺着英挺的鼻翼下滑,落在粉嫩菱形的薄唇上,嘴角轻扯,只是几个眨眼轻笑的动作,竟将洛紫菲看晃了神,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在那假山后,他那一脸的冰霜和眼底的杀意,和如今判若两人,却仍能让自己看晃了神!
“你还是多笑笑好看!”洛紫菲仍是忍不住说道,伸手将他身上的血块拂去。
她冰凉的小手在段天宇滚烫的肌肤上激起一阵涟漪,段天宇倒抽了一口气,盯着那双细滑白嫩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曳,所到之处,为自己带来一阵阵入骨的舒爽。
仔细的看着他每一处出血点,确定溢出的血液,已经由黑转红,洛紫菲才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手却被段天宇抓住,按在他的胸口,感受着掌下灼热的皮肤,如雷的心跳,洛紫菲仰头对上他含笑的视线,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合着他的节拍而狂乱。
段天宇挑眉笑的惬意,将洛紫菲难得的娇羞看在眼里,猛地站起身子,双手将洛紫菲的小脸捧着手里,低头毫不迟疑的吻向那片每时每刻都在诱惑他的红唇,在那片红唇上辗转索取,舌尖撬开贝齿,探入其中摄取那蚀骨的甜蜜,直到得到她笨拙的回应,段天宇才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撤回身子,低头看着她迷醉的桃花星眸,沙哑着声音说道:“该给我换水了吧!”
“呃--!”洛紫菲被他突然的问题问愣,随后快速的睑去眼底的激|情,转身步履急促的出了屋。
段天宇伸舌舔了舔唇,她留在唇齿间的味道仍让他意犹未尽,可是却知道自己不能太心急,她的性子是不喜欢依赖别人,不愿意自己的情绪不受控制的,如若再把她吓的缩回自己的壳里,不知何时才能让她对自己敞开心扉。
起身将外衫重新罩到身上,没发现自己因洛紫菲的一句话,也开始一改常态,在等候沐浴时也开始避讳的穿着衣服了。
换下那盆浸满浓黑色血迹的木盆,段天宇将全身浸入干净的清水里,用温热的清水洗去身上残留的血块,身上的红肿也消了许多,用力按下去,毛孔里也不在往外渗血了。
“我在水里加了点薄荷油,没敢加多,我们一点点来吧,不要一下子刺激过大!”洛紫菲盯着他身后的红肿说道。
“全凭娘子做主!”段天宇的眼底闪动着戏谑,勾起的嘴角,让脸上的笑容多了丝邪气,水珠在裸露的胸膛滚落,渐渐消退的红肿,让那坚实的胸膛又逐渐呈现原有的完美线条,随着每一个动作展现着慑人的诱惑力。
至少对洛紫菲而言,这诱惑力是让她无法免疫的,看着一道水珠在逐渐的滚落中变大,直至滑过那红果果,没入水中,洛紫菲快速的转开视线,懊恼自己怎的也和个花痴一样,对那裸露的胸膛戳不开眼,一个男人的胸膛,又没有什么突起:“哪有什么看头!”洛紫菲说完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转身出了屋。
“没看头?!”段天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拉了拉身上的肌肉,许久后凝眉自语道:“是不是太瘦了?”
靖王府正厅--
偌大的正厅,竟然是仿照皇家宴请的规格,每人面前一个三尺见方的案子,靖王爷和王妃坐在正首位,右手边坐着段沐琪和段凌泰,左手首位坐着花旗国公主花雨溪,下方是段沐琪的两个庶妹段如诗、段如画,而靖王爷身后侧,则跪坐着柳姨娘--柳焉。
柳焉低垂着头,握拳一下一下的为靖王爷敲打着后背,偶尔转眸,顺着额前垂落的刘海,偷眼看着坐在一旁的段沐琪,每看一次,心便疼上一分,现如今,琪哥哥真就可以做到对自己不理不睬吗?
段如诗和段如画一曲舞毕,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娇笑的入了座,靖王妃接着笑着道:“上次见过公主的舞姿,如若天人,不知今日可有幸再观?”
花雨溪温柔的笑了笑,抬眸说道:“内门之艺,怎可在此献丑!”嘴角的笑意不浓,眼底的讥笑一闪而过,自己一国公主,怎会在这靖王府的宴会上献艺,岂不没的掉了自己的身份。
靖王妃倒是也不在意,本就是场面话,也料到花旗国公主不会在这献舞,便顺着话题继续说道:“公主在这靖王府若有何处觉得不妥,竟可以和沐琪说,待客之事,我这王妃也没有琪儿想的周道!”
花雨溪礼貌的冲段沐琪欠了欠身子,见段沐琪凝眉不语,只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觉一愣,正色的看向这个不对自己施礼的靖王府嫡次子。
虽神情淡漠却仍是一脸的温文尔雅,相貌虽不及段天宇之俊美,可仍算是个俊朗男子,而且举止温和,该是个气质不凡、谦谦有礼的公子,何以对自己竟忘了施礼?
“本公主此来靖王府已经多有叨扰,怎可再烦劳公子!”花雨溪出口的语调轻柔如水,配上脸上一贯的婉约微笑,使得这个花旗国公主,如同一位清泉美人,给人甘泉润嗓般的清爽感觉。
段沐琪抬眼望去,也知自己刚才略有失礼,便起身抱拳施礼道:“公主为客,沐琪本就该留意公主所需,如有不周之处,公主尽管开口!”
花雨溪微微颔首一笑,一国公主的威仪因那抹淡雅的笑容更添了份娴静脱俗,轻抚掉落在额前的碎发,花雨溪落落大方的说道:“公子客气!”
靖王妃和靖王爷对视一眼,靖王爷沉声开口问道:“世子怎么还没来?”
段沐琪一愣,抬头看向靖王爷:“大哥从不参加宴请的,爹怎么突然如此问?”
“今天不是宴请公主嘛!”靖王妃急忙接口道,随即再次悠悠的开口,一脸落寞的对着段沐琪说道:“世子的病一日不好,便一日不会出席这等场合,你却连个妻妾都不肯娶,让本妃和王爷何时才能抱上孙子,这靖王府何时才能有后呀!”说完满脸忧伤的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靖王妃此话一出,全场均安静了下来,毕竟都是些小辈,对于这样的话题都无从安慰,相互看看,便又都低头不语。
倒是段凌泰开口调侃的说道:“二哥也该续娶了,嫂子死的虽冤了点,可也--”
“泰儿--,”靖王妃急声一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和他那个死去的娘一样,当初就该再狠点心,将他一并弄死:“你酒没了吗?”
段凌泰举了举手里的杯子,吊儿郎当的笑着道:“是没了!”
“还不给三公子添酒!”靖王妃对段凌泰身后的婢女厉声说道。
“不说话,总是没有酒喝的!”段凌泰志得意满的笑着端起酒杯,任婢女添着酒,仰头一饮,再次咽下了心中的怨恨。
花雨溪低头如未闻一般,直到靖王妃再次重叹出声,才开口说道:“王妃何必多虑,儿孙自有儿孙福!”
靖王妃摇头一笑,接着道:“公主有所不知,世子娘亲早逝,世子又得了这样的病,琪儿为我所生,又因执念娶一位贤妻,而至今未寻得如意之人,我对世子不便多说,可自己个的儿子,怎就不能埋怨了呢!”说完冲着花雨溪悠悠一叹。
原来世子不是王妃的孩子,而这个段沐琪才是王妃和王爷的嫡子,可惜--,却没能承了世子之位,花雨溪仍旧笑着说道:“王妃多虑了!公子必定自有分寸!”
见花雨溪不为所动,靖王妃正不知该怎么接口往下说,靖王爷突然沉声打断靖王妃欲出口的话:“行了--,本王怎会让靖王府,断了嫡支--”说道这,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段沐琪一眼,接着说道:“一切等琪儿成婚以后再说吧!”
花雨溪一愣,脑子里突然反应了过来,如果段天宇不能生育,靖王府这嫡系一脉是断然不会任由段天宇这断了的,必定会寻个机会另立世子,而这个人选,不用说--,定是嫡次子段沐琪!若是--,随即又摇了摇头,即便将来如此,可现在段沐琪仍旧是没有爵位的无名公子,自己堂堂一国公主,迫不得已嫁给一个王爷的世子就已经算是辱蔑了自己的身份了,何况是嫁给一个无名的公子,还是个续弦,岂不更是让人耻笑!
见了花雨溪遂变的神色,靖王妃无力的叹了口气,心知这事若想成,还得琪儿多用心,可这孩子--,转头,正看见段沐琪抬头迎上柳焉的视线,视线交错两人均是一震。
靖王妃气极,雍容华贵的仪态也多了丝阴狠,转头看向花雨溪,先别说她可能会有鬼世子的解药,就算她花旗国公主的身份,为了大事,也必须让琪儿娶了她,刚要开口--,却听门外来报,说世子爷和如花郡主来了!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全未想过段天宇会参加这宴会,且还是在这个已经开席半天的时候!
段天宇和‘如花郡主’一起走进正厅,扫了眼座无虚席的正厅,段天宇和洛紫菲对视一眼,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看向有些无措的靖王妃。
不是不来吗?怎么又突然出现了!这时候添桌子,可怎么添好?靖王妃站起身子,掩去眼底的无措,用当家主母的一贯风度,优雅的笑着道:“天宇和郡主来了!”转头看向身后的陈嬷嬷,陈嬷嬷快速的应了声,退了下去。
见过礼后,段沐琪自桌后绕出,率先开口道:“大哥--,不如和郡主坐这--!”轻掳广袖,探手指着自己刚才就坐的位子,语气中竟然有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段天宇深深的看了段沐琪一眼,也不客气,拉着洛紫菲便坐到了段沐琪的座位上,陈嬷嬷见状,将段如诗的座位下移,将段沐琪的座位--添到了花雨溪身侧。
只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明眼人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这明眼人,就包括洛紫菲和柳姨娘--柳焉!
纵使自己现在的身份已是如此,可柳焉仍无法接受自己深爱的琪哥哥身边--将另有佳人,泪水在眼眶中晃动,捶向靖王爷后背的手便失了节律,随着手臂一紧,柳焉人便被靖王爷拉至身前,一个踉跄扑倒在靖王爷腿边,身子被靖王爷一带,整个人便半依入靖王爷怀里,在靖王爷眼神的示意下,如一个暖床的婢子般,在这宴会之上,为靖王爷捶起了腿!
感受到周围人嘲弄的视线,柳焉要紧牙关,拼命将泪水眨了回去,才知道今日靖王爷带自己来,不是什么对自己的宠爱,也不是什么自己以为的,会有身份上的逾越,而是为了刺激段沐琪,让段沐琪对自己死心,为此甚至不惜当众羞辱自己,这就是靖王爷对自己口口声声的情意吗?可恶--,我柳焉一定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
柳焉抬起氤氲的双眸,纵使眼底晃动的莹光模糊了视线,可那个一直在自己脑子里的身影,是怎么也找不错的。
段沐琪眼神蹉跎了许久,仍忍不住看向柳焉委屈至极的脸庞,那眼底强止不落的泪珠,让这份委屈更多了些让他揪心的怜惜,纵使知道了柳焉的为人,可那自小发过的要娶她为妻的誓言仍声声贯耳,那份自小到大、这么些年的情意,又岂是能一下子抽空的,柳焉眼里强忍的泪水,让段沐琪想起与她数年来,当其如妻般的宠溺,以及这数年来青梅竹马的情意,顿时心痛难当,抓起桌上的酒杯,用力的握在手里。
洛紫菲扫了眼柳焉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里含而不落的泪水,同时也看懂了其中的不甘与愤恨,想必是对段沐琪仍不死心吧,如此看来就有意思多了,靖王爷和靖王妃应该都是属意让段沐琪娶了花雨溪的,这样一来,段沐琪的身价会因为娶了一国公主而暴涨,为了大夏朝的颜面和不委屈花旗国公主,寅奉皇帝必定要给段沐琪一个爵位,而靖王府还能因此和花旗国交好,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可惜--,这里有我--洛紫菲!
本以为来者不善的段天宇和如花郡主,会在宴会上整出什么事端,却不想这两人像是就是来看戏的,至始至终不发一言,倒让靖王妃白白提心吊胆了一晚上。
宴会的气氛虽压抑了些,好在靖王妃并不想让这宴会早早结束,一直拉拉撒撒了许久,直至深夜众人才散去。
花雨溪快速的出了正厅,直到拐了个弯,进了女宾后院才松了口气,自洛紫菲和段天宇进入大厅,自己就紧绷着一根玄,现在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维考虑这两个人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将今天上午的事当众说出来,还好,还好是自己多虑了!害得自己一晚上,只敢低头应酒,对于别人的劝酒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生怕多说一句话,会让那两个无视自己的人想起那事来!
已经略有醉意了,眼神都已经开始模糊了,可身前的宫女仍自顾自的走着,都不会想到要扶自己一把,这让花雨溪不觉得更为心酸,自己自花旗国带来的两个贴心丫鬟,一个因染病被送出了宫,一个因不小心冲撞了慕容贵妃而被活活打死,本来还有两个嬷嬷的,可嬷嬷们年纪大了,去年又被慕容贵妃找了个借口送走了,到如今,自己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仅有的一个宫女,也不是靠己的人。
那宫女在房门前站定,连房门也不开,只侧身闪到门旁垂头不语,花雨溪扶着混沌的脑袋,带着怒气推门进了屋。
重重的叹了口气,花雨溪端起桌上的杯子,却不想那宫女这时倒是长了眼力劲,紧忙伸手给花雨溪倒了一杯茶。
喝过茶后感觉晕眩的头好过了些,看了眼自己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想了想,终究还是无力去换,扶着头,在那宫女的搀扶下,和衣倒在了床上,那宫女随即绕过屏风,拿上一样东西,转身出了屋。
回到世子院,洛紫菲对身旁的段天宇问道:“我之前送给你的那个‘段沐琪的人面蝉悦’,还在吗?”
“在!怎么了?”段天宇疑惑的问道,自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木匣子递到洛紫菲手里。
洛紫菲唤来七月,对七月说道:“给--,戴上这个,去柳姨娘院里,就对柳姨娘说,‘二更--,隐仙阁’!只这几个字,多一个字都不要说,速度要快!最好让柳姨娘只隐约看清你的脸!”
段天宇低头暗笑,在七月走后,轻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会在隐仙阁?”
“因为隐仙阁是靖王府唯一一间直通男女宾的卧房,而且据说--王妃在花公主入住的当天,将隐仙阁旁边的女宾房临时改名做‘隐山阁’,这总有原因的吧!”洛紫菲清浅的一笑,不急不缓的说道。
“就算柳焉去了,段沐琪也未必能去!”
“那就看靖王妃的本事喽!”洛紫菲轻笑一声,和段天宇相反,可能是因为之前成亲的事,洛紫菲对段沐琪总有种说不出的厌烦,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无关,只是一种从心里产生的感觉!
何况洛紫菲觉得她可什么也没做,只是适当的--给了那些个躁动不安的心,一个释放的引子!
第65章 被撕下蝉悦
洛紫菲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只是适当的——给了那些个躁动不安的心,一个释放的引子!
而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便沸腾了!
“什么瓶子?”段沐琪喃喃自语,晃了晃已有醉意的头,伸手推开隐仙阁的木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随着木门开启,站在门口的段沐琪有着一瞬间的呆愣,屋里——还是一应熟悉的摆设,每一处都与之前一模一样,原封不动!
叹了一口气,段沐琪摇晃着进了屋,手在每一个案台上拂过。这里——曾经是自己和柳焉幽会的地方,无数个夜里,在这里咏诗作对,相互依偎,若早知道会有今天,那时就该不顾柳焉的矜持,用强的将她——
摇了摇头,段沐琪自嘲一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步态摇晃着走向正对门的桌子前,许是今晚喝的多了些,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四处翻找着娘让他来找的一个瓶子。
遍寻不到,让段沐琪没了耐性,用力的拧着眉头,转身刚要举步绕过屏风,耳边猛地一动,转头向后看去,那案台上挂着的水墨画,突然——往旁边动了动。
段沐琪愣愣的盯着那逐渐偏移的水墨画,呼吸也跟着移动的画卷紧张了起来,略有涣散的眼神片刻不移的看向那移开的画卷,直至那移开的空洞中,探出了一个让自己数次酩酊大醉的人儿。
柳焉仰头撞进了段沐琪的视线,两人就这么对望着,一个趴在洞里,一个站在洞口!
空洞不大,只够柳焉这娇小的身子一个人出入,这通道曾经是段沐琪和柳焉之间最甜蜜的秘密!
段沐琪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和自己挖空心思打通的空洞,原来情动时,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这空洞曾经承载着自己多少的期待和雀跃,如今就给了自己多少的不甘和窝火!
许久,柳焉像每一次一样,伸开双臂,等着段沐琪将她抱下来,却见段沐琪只是愣愣的看着她,不靠近也不言语!
柳焉一时愣在空洞里,不知他叫自己来所为何事,可自己就这样冒险来了,既然来了,就没想过一句话不说就离开:“琪哥哥,我知道你恨我!”
柳焉悠悠的开口,见段沐琪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柳焉垂眸,眼帘一眨,大滴大滴的泪水瞬间宣泄,声音哽咽的说道:“我是要杀了洛紫风,那是因为是她害的我不能嫁给你!害的我如今——日日以泪洗面!”
“她害的你?”段沐琪仰头一笑:“是她给你下的药是吗?可我问你——那药是哪来的?究竟是她要起意害你,还是你要害她不成反被害?”
柳焉瞬间明白段沐琪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见犹怜的小脸闪过一丝不甘,洛紫风——!你真行,死了也能将真相让琪哥哥知道!
可那又如何,我柳焉绝不会输在一个死人手里,再抬头,柳焉瞪着纯净无邪的大眼睛,泪花在眼睛里来回晃动——晶莹剔透,声音在哽咽中颤抖:“琪哥哥,那日我下药,不过是心中滞气,想让她丢丢丑罢了,可她对我呢?她对我做了什么?让你我日日相见,却咫尺天涯,我不该恨吗?难道你就不恨她吗?”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柳焉委屈至极的哭诉道。
恨!是的——,每次午夜时分,自己都恨得咬牙切齿,纵使柳焉有错在先,可感情的天平,自己终究是向着她的,就如同事情反过来说,若洛紫风出了意外,自己会责怪柳焉却不会为洛紫风心痛,而柳焉如今这局面,却让自己疼痛难忍,明知不该恨却仍恨不得对洛紫风百般凌辱以消心中怨气。
即使最初在知道柳焉的所作所为时,也气其不争,怨其活该,可时过境迁,对柳焉的那份埋怨,在时间的推移中消淡,却在每日的相见却不能相拥的折磨下,而搁浅了事情的根源,只余下对洛紫风明知不该有,却又按压不下的满腔恨意,本想着这怨恨——该由她洛氏宗族承担的,却不想竟然让一个洛紫菲坏了大计,也算那个洛紫菲运气好,居然失踪了,否则——,该让她替她姐姐还债的!
见了段沐琪脸上的动容,柳焉哭的更为凄楚,小手捂嘴,眼睛因泪水的冲刷而更为清亮,那努力压抑的模样,让整个人更是楚楚动人。
压抑着哭啼片刻,柳焉诺诺的说道:“琪哥哥,嫣儿腿麻了!”
段沐琪一愣,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犹豫的伸手将柳焉抱了下来,柳焉脚下一软,整个身子都瘫软在段沐琪怀里,娥眉微拧,嘴里痛苦的喃呢着。
“哪里麻了?”段沐琪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在柳焉的示意下,躬身敲打着柳焉的大腿。
已经入秋了,可柳焉仍特地穿了件薄纱罗裙,细滑的大腿若隐若现,虽隔着一层纱,却能触摸到她光滑如玉的大腿肌肤,在每一次的敲打下,都如磁铁般吸附着段沐琪的手。
拉住段沐琪的手,柳焉抬头专注的看着俊雅温和的琪哥哥,将他的大手引向自己已经敞开的衣领,送上自己的娇挺,眼神殷切的看着段沐琪,在感觉到那大手要在犹豫中抽离时,猛地冲进他怀里,附上自己的樱唇。
如果之前自己强势些,自己和柳焉的结局也许会不一样,只因为自己的小心翼翼和迂腐礼教,才会有今天的悔恨和无限懊恼,被动着感受着那片嫣红在自己唇上摩擦的战栗触觉,段沐琪双手颤抖着附上柳焉那让自己梦寐以求的坚挺。
那经常在午夜梦回时才能缠绕的如嫣红唇,只片刻便让段沐琪迷失了自己,大手快速的褪去她已然敞开的衣衫,在她身上胡乱的摸索一翻后,将她拦腰抱起,一路拥吻走向床榻。
将柳焉放在床上,按下扭动着蛇腰再次缠上自己的柳焉,抽身快速的甩掉自己的衣衫,段沐琪光着身子扑向床上同样裸的人儿,却在下一刻猛然一惊,快速的转身,撩开床幔,自床幔后拽出一个人来!
“公主?”段沐琪吃惊的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花雨溪:“你怎么在这里!”
双颊绯红的柳焉紧忙抓起被子,抱被退至床头,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燃烧的激|情也被这突然出现的‘公主’给瞬间被吓退。
花雨溪努力的撇开视线,不去看眼前这两个赤身的人,脸羞得通红,嘴里更是语无伦次的说道:“这是——,我的,你们到我的房间干嘛?”
“你的房间?”段沐琪恼羞成怒的拉过花雨溪,将她一把甩到地上:“看清楚,这里怎么会是你的房间?”
花雨溪跌坐在地上,顾不得撞击后的疼痛,侧头先看向屏风上自己的衣服,可哪里还有!这里的每一样陈设都和自己的房间里一模一样,可花雨溪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说不上是哪,可感觉不对,尤其在段沐琪吃人的目光下,花雨溪更确定这不是自己的房间了,向后快速的爬了两步,转身起身冲向屏风外,想快速逃离这里,身子却猛然被拖了回来。
转头,惊恐的看向一脸阴狠的段沐琪,花雨溪颤抖着双唇,从他们说话之初,自己就被吵醒了,本来是很气愤他们会突然进入自己的房间,可因为一时好奇,便没开口制止,直到透过屏风,看见他们拥吻在一起后,便感觉到事情不对,在他们互拥着走过来时,下意识的躲进床幔里,却不想将自己更逼进了死角。
“我不会说出去的!”花雨溪慌乱的声明道,因看到段沐琪脸上的狰狞,身子更是发抖的厉害,双手小心翼翼的抓住段沐琪扣在自己颈项的大手:“我发誓!决不说出去!”
“只有‘死人’——不会说出去!”段沐琪突然冷笑着说道,曾经的温文儒雅此刻全被一脸的狰狞取代,的身体,更是让这份狰狞多了一丝慎人的恐怖。
“不——,我是花旗国公主!”花雨溪用力的摇着头,眼里的恐惧泛滥,撕扯着嗓子喊道:“你不能杀我!”
“公主——?”段沐琪阴阴的冷笑:“你现在是花旗国‘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弃子,以你现在的处境,花旗国会更希望能听到你的死讯!”
知道段沐琪说的是事实,如今的自己,相信那个狠心将自己远嫁和亲的父王,比谁都明了自己这个女儿已经没了用途,死讯怕是最好的消息了!可自己不想死——,不想!自己只是来这靖王府做客,难道要将命丢在这靖王——
突然灵光一现,靖王妃不是有意将自己嫁给段沐琪吗?“我可以嫁给你!”花雨溪突然仰头喊道,在这关头,冲口而出的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言辞。
“可以?嫁给我?”段沐琪抽了抽嘴角,将花雨溪再次用力的甩至地下,花雨溪的头撞到了床沿上,捂住头,一边快速的缩倦着身子。
柳焉也因这一句‘嫁给你’而多了份嫉恨,起身半跪在床上,身上的丝被滑落,裸露着曼妙的身子,向前爬了两步,翘(和谐)臀跪在床上,娇弱的轻声道:“若是传出去,我们会不会被一起浸笼子?”脸上没有担忧,却多了一丝向往。
恰恰是这一份向往,撼动着段沐琪的心,‘生不能在一起,死愿相随’是吗?我不会让你死,眼神在那撩人的姿势上转了转,段沐琪冷哼一声,一脸阴狠的赤脚走向缩在墙角的花雨溪。
“不要——,”花雨溪苍白着脸,双手合十,哭啼着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娶了我会加官进爵的!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我会成全你们的!”
“成全我们?”段沐琪顿住脚步,嘴角抽了抽,眼里的阴冷裸的看向慌不择路的花雨溪。
“是——”花雨溪在慌乱中寻找着最后一线生机:“成全你们!”
段沐琪垂眸沉思片刻,转头看向一脸若有所思的柳焉,接触到段沐琪递过来的询问视线,柳焉苦笑着点了点头,毕竟——,杀了她不可怕,可一国公主之死,这善后的工作却是麻烦了些,若真能——,也算是另一种在一起的方式了!
见柳焉无语的垂下头,抱起被子缩倦在了角落里,将头埋在了被子里,段沐琪神色一顿,转头将花雨溪提了起来:“成全不是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花雨溪迟钝的看着段沐琪,在段沐琪扫向自己身子的目光下,全身一抖,小脸顿时一片苍白,许久,双手才在瑟瑟中上移,如使千斤力般,努力了多次才拉开了自己的衣结,随着衣衫落尽,花雨溪双臂抱胸,用力压抑着低声抽涕着。
段沐琪嘴角的笑容依旧阴冷,一动不动的欣赏着花雨溪的挣扎和痛苦,享受着将她的公主尊严践踏在脚下的乐趣,上前拉住花雨溪的手臂,将她摔在了床榻上,人随之也扑了上去。
随着段沐琪身子一沉,在花雨溪的痛呼声中,段沐琪长臂一揽,将柳焉也拉到胸前,大手在柳焉身上用力揉捏着,迷乱的视线,许是也不想分清自己进入的,究竟是哪一具娇躯了!
“柳姨娘没出院子?”洛紫菲不可置信的重复道,都这个时候了,柳焉竟然仍没出院子,看来是不会去了,自己还真是小看了柳焉!
许久以后,洛紫菲一直以为自己的第一次失策,就是这次,却不知,她已经在这靖王府里按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段天宇抬眸对七月说道:“行了,你回去吧!”
七月犹豫片刻,转身看了九月一眼,才举步向外走去。
“你们的婚事,我会寻个好日子的!断然不能委屈了我家九月!”洛紫菲对着七月将要跨出屋子的背影笑着说道。
七月朗声一笑,转身单膝跪地:“多谢阁主!”说完起身再次抱拳,扭头扫了眼九月才转身离开。
十二月自手腕上掳下一直带在手上的玉镯,递到九月面前道:“好不的容易从三月那得来的,给——,就当是我给你成亲的贺礼了!”说着仍一脸不舍的看着那个得来不易的玉镯。
“你急什么?这不还没成亲吗?哪有贺礼不是成亲当天送的,你倒急了!”凤儿嗔了十二月一眼,转身拉着沾特闷就往外走,嘴里叨念着:“时候不早了,不打扰郡主和世子爷休息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十二和九月也紧跟着出了门,临走——,十二还雀跃着说道:“这镯子我还能再带上几天喽!”
看着这几个丫头离去的背影,洛紫菲不仅娇嗔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走也不行礼!”
“真若处处行礼了,你倒要不适应了!”段天宇对她的没话找话报之一笑,就这么自身后看着她,倒要看看她要镇定到何时。
洛紫菲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品着手里的凉茶,直到段天宇突然自自己耳边呵着气说道:“天晚了,娘子该寝了!”
“你困就先睡吧,我茶喝多了,还不困!”洛紫菲淡淡的说道,低头犹自喝着壶里所剩不多的茶水。
“我也不困!”段天宇认真的说道,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拖来个凳子,跨腿坐在洛紫菲身后,自后向前将洛紫菲拥在怀里。
“你若不困——”洛紫菲嘴角一翘,侧头妩媚一笑,别有深意的挑眉说道:“不如我们做点什么?”
段天宇没想到洛紫菲会如此直白,嘴角的弧度只一顿,便浓了,更有深意了,狭长的眸子都亮了!
于是乎——,段天宇就被自己的小娘子,给拖到院子里来练功了!
“练——,练功?”段天宇无语的愣在原地:“练什么功?”
“轻功呀!”洛紫菲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已经问了三编了!还不确定吗?”
“我确定了!”我确定你是在耍我了!
“别将所有的内力都集中在你的腿部,要慢慢下移!”段天宇托着洛紫菲的腰,在世子院里四处点跃,对于洛紫菲体内强悍的内力终于有了认知,为此,也特地为洛紫菲另调整了练功的方法。
因为洛紫菲的内力强悍,却没什么基本功,所以段天宇将洛紫菲练武的重点用在如何快速的调动内力上,段天宇一直相信,洛紫菲能将鬼门十三针运用的如此之快,就一定能将内力弹指打的出神入化。
洛紫菲是第一次将内力和用针结合,试了几次,竟然觉得更为得心应手了,相信不用多久,用内力出针,将是自己的又一绝技!
天已大亮,虽然只有几个时辰,洛紫菲的轻功竟然已经初见成效了,一跃已经能上了房檐了,只是下不来,站不稳而已!
“你这样强悍的内力,只要能灵活运用,三天之内就能将这一招轻功套路运行自如!”段天宇托着洛紫菲的腰,轻声说道:“只是没有我在身边,不要练!”
洛紫菲点了点头,悠悠的说道:“天亮了,我反倒有点困了!”
段天宇轻笑着点了点头,没发觉自己最近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将洛紫菲拥入怀中,一跃落在院中,在洛紫菲额头轻轻印下一吻,声音低沉的说道:“去睡吧!我还有事,今天傍晚之前不能回来!”
洛紫菲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进屋,就听段天宇自身后说道:“我不会逼你,不用天天晚上喝茶!”
洛紫菲挑了挑眉,脚下的步法只一顿,便转身进了屋。自己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情义,对他的靠近,自己也不讨厌,毕竟之前两人原就有过那么一次,只是——,心中总有些不确定,不确定他就是那个肯为自己信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人,在没确定之前,怎么能让自己陷入这沼泽。
只是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洛紫菲并没有趁机多睡会,而是在段天宇走后不久,便乘轿去了端亲王府。
“见过爹爹、哥哥!”洛紫菲迎头便拜,端亲王起身相迎,段祺瑞上前虚扶一把,引洛紫菲入了座。
清退了左右,端亲王落了坐,才轻声说道:“伤怎么样了?我派人去看了你几次,想接你到这端亲王府养伤,可靖王府世子都给挡了回来,你哥——”端亲王抬眼看了看坐在自己下首,眼神一刻不离洛紫菲的段祺瑞,视线暗了暗:“也曾去看过你,但靖王府世子将整个世子院都安插了高手,根本无从进入,不得已才让七月走这一趟!”
“劳王爷和哥哥挂心了,本来伤的就不重。”洛紫菲轻悠悠的说道,心知端亲王根本不需要对自己解释的,对于他,自己只是个冒牌女儿,或者说是一个履行职责的生意伙伴,可就是这份解释,让洛紫菲感觉到了他言语里的愧疚。
改了王爷的称呼却仍叫自己哥哥,段祺瑞知道洛紫菲的意思,可正因为知道,心里才更不是滋味,哥哥——,为什么?注定只能是哥哥吗?
嫡女三嫁鬼王爷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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