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脉脉[修仙] 作者:暮寒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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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那时海棠编排容容的时候容容正端着碟点心在门外着,听到这番话后他想了想就走了。第二天用个特别装x,特别酷炫,特别让人春心萌动的姿势出场,出剑惩恶、摘花慰美,然后把手里剩下那支花递给边旁观的宿子规:“公子气度不凡,不知在下有幸相交否?”
旁观的上官海棠表示他将不对此事发表意见。
第32章 初战
在直接了当的用剑意“凌虐”了温折下后,云素练道:“剑意是什么,你现在懂了吗?”
温折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低头思度了片刻,有些迟疑的回答道:“剑意是……锐利?”
云素练注视着温折,语气里没有什么失望的意思,但是说出的话实在让人感到被责备之意:“你还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你不懂什么是剑意,你连剑是什么也不知道。”
这话说的实在直白而毫不客气。温折抿紧了嘴唇,心里却很清楚对方说的乃是实情——在云素练面前,有什么人能大言不惭的号称自己懂剑意、懂剑?
他恭恭敬敬道:“请剑君赐教。”
云素练负手而立,神情漠然,径直问道:“刀剑是最常用的两种武器,这两者有何区别,你能说出吗?”
刀和剑?要从最本质的区别来说当然是形状不同,可要是苛求点,从工艺、从性情、从气质和刀意、剑意上讲,温折实在是大大的为难。
他想了想,干脆只说了最简单的种,免得贻笑大方:“刀单侧开刃,剑三面皆锋。”
“这还像话。”云素练瞥他眼,直接了当道:“刀单侧开刃,故而往无前;剑三面开锋,才能腾挪跌宕。刀者没有后路,唯有极力搏;剑者持剑就进退得宜,所以伤人方便。”
说到这里,云素练突然抬手,温折腰间的明泓秋水就被她把抽出:“剑是什么?就是伤人!”
说话的半息间,云素练用剑尖在温折身上疾点,每剑都恰好刺破温折的衣服触及他的皮肉。温折顾不得许,脚下猛蹬地急促的抽身后退,然而剑尖似乎完全无视他撤退的速度,依然如骤雨样落在他身上。
当温折的冷汗自额头滚落时,云素练停了手,表情毫无变化,似乎刚刚的切比呼吸还让人轻松。她随手抛,恰好让长剑重新插回温折腰间剑鞘。
云素练没有把目光分给温折惊骇而狼狈的神情,她转身向着霜降小筑走去:“剑是伤人,剑意是杀人。当你握起剑时,天下的人就只分为了可伤不可伤两种。容雪淮既然把你托给我,这些日子你就搬过来住吧。”
温折在原地,小腿还因为刚刚猛然发力的不适而隐隐作痛,他眼睁睁的看着剑君步入那剔透晶莹如冰雪砌成的霜降小筑,过了会儿,那道孤傲的身影出现在楼顶,向着莲花湖的方向动不动了。
云素练去赏花了。
温折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长长吐出口气来——直到此时他才发觉,自己刚刚竟然直是屏着呼吸的。
——剑是伤人,剑意是杀人?
但是花君并不是这样说的。在第天练剑时,花君就告诉他:“剑是种很容易伤人伤己的兵器,但说到底,劈砍击刺,用力几分,全在人心。”
只是就温折自己而言,实在是很难想象自己握起剑时,天下的人在他眼中只分为可伤不可伤的场景。
能这么说的人。是不是从来没有用心体味过弱者的喜怒哀乐,是不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生命二字的分量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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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天下午的授课上,云素练问温折:“你已经做好了伤人的准备?”
“没有。”温折低头道:“我只是有些不解。剑君所授和花君所言有些出入,温折斗胆请教……”
“不用请教了。”云素练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温折的言语:“容雪淮是错的。他连剑意都没能练出来,你不必受他误导。”
温折眉心处跳了跳。剑君这种不客气的语气他已经有些习惯了,然而当这种态度被用在菡萏花君身上时,还真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云素练没有在意温折的微妙心理,她只是简短的命令道:“炷香时间,你要有向我拔剑的勇气。”
勇气二字字音方落,汹涌的剑意就如潮水般喷薄而出,那压力有质无形,杀气凛然,登时将温折逼退两步。
在这样浓厚而迫人的杀意之下,仿佛抬抬眼睛都是对眼前之人的不敬。身处在对方睥睨的气势之中,温折第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了何为蝼蚁。
他的每寸肌肤似乎都被那冰冷的寒意笼罩,每道寒意就是尺剑锋,它们傲慢而冷酷的宣判着个结论——可杀!
剑君的剑意并不是特意针对他,但正因如此,这才分外可怕。
温折勉强抬手握住剑柄,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拔剑出鞘的力气。往常无比轻松自然的动作在此刻变得万分艰难,温折咬紧牙关竭力将明泓秋水抽出半分,然而这努力却在剑君的声冷哼下化为泡影。
当云素练将目光投在温折身上时,他恍然有种被凌迟的错觉。这瞬间他骤然明白了所谓“七情斩尽空寂灭”的含义:此时此刻,他自身的感官似乎都在凛然剑意中被分分的剥离。六欲既灭,何来七情?
恍然中,他又听到剑君漠然的声音:“同出辙,和容雪淮样怯懦。”
那声音在剑意中被扭曲拖长,连音色都改变了原本的声调,但无论音质变得何等诡奇,都不会改变这句话的中心含意。
她在说什么?花君哪里懦弱!
如果只是因为花君教出了他的缘故……他和花君天上地下,品质有云泥之别,剑君凭什么从他的表现断定花君的人品?
云素练若有所思的看到,在自己的言语催动下,温折额头青筋暴起,猛然拔出了半截剑身。
涉及自己时往往谦逊恭敬,然而却听不得外人说自己重要的人的不是?
这倒是跟容雪淮很相似了。
只是拔出半的剑身,温折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此时此刻他感受到的并不是肌肉的酸胀疼痛,而是内心深处的个念头。
——我让花君因我而蒙羞了吗?
——我怎能让花君因我而蒙羞!
温折暴喝声,面颊涨的通红,双目圆睁,长剑赫然脱鞘而出!
完成了云素练布置的任务,温折脸上却不见轻松之色。他紧紧盯着云素练,连惯常的崇敬和恭谨也尽数抛却,即使口中不断粗喘,也试图吐出词句来。
“花……花君……呼……”
“什么?”云素练眉头动,将气势放松了些:“说吧。”
“花君……不是怯懦的人。”温折面孔上因过于用力而涌上的红色还没褪去,气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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