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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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吃？”

    “出家之人沾什么荤腥？”梁澄恨恨道：“不准吃！”

    “好好好，”念以种拿你真没办法谁叫我宠你呢的语气，宠溺道：“不吃不吃，我们不吃了。”

    梁澄长长地舒了口气。

    念忽然凑近他耳边，幽幽吐气道：“等养肥了再吃。”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见某人副炸毛羞愤的模样，念不再顽笑，拍了拍梁澄的屁股，松开手将人扶了起来，同时将封奏折替给梁澄，道：“师弟，打开看看。”

    对方嘴角微勾，温柔含笑，但是眼底却闪过抹泛红的幽光，梁澄狐疑地打开奏折，才扫了两行，不由嘴角微抽，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念要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了，敢情是吃味了。

    原来这封奏折是礼部尚书石光远的，石家自来书香世家，门第清贵，石尚书不但曾是太子太傅，还是当世大儒，石尚书这次上书，通篇就个意思，陛下该纳后了。

    梁澄放下奏折，眼角看向念，道：“国师怎么看？”

    “陛下命格奇异，”念手枕额，手勾着梁澄垂至臀部的乌发，姿态慵懒，看似浑不在意，慢悠悠道：“天下莫有女子可堪相配，如若不然……”

    “不然会怎样？”梁澄跟着配合道，露出副又惊又怒的神情。

    念眼里闪过丝笑意，将人搂进怀里，低声威吓道：“不然国师大人就要发怒了，到时直接把陛下带走关进山洞里日日操干，让你还敢纳后。”

    “哈哈哈，”梁澄捧住腹部大笑数声，他抹掉眼角笑出的湿意，忍笑道：“说罢，这事该怎么回？”

    “回什么回，当做没看到！”念左脸写着烦人，右脸画着嫌弃，难得情绪如此外露。

    梁澄看着心中暖，起身跪在念腿间，抚着他的脸颊，对着他的鼻尖轻轻吻，道：“我明日亲自驳回，这下开心了罢。”

    念手向后撑着床榻，手抬起按住梁澄后腰，抬头望着梁澄，轻声道：“我知道你不会纳后的，这事还是暂且压下，石尚书为人耿直，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的出头鸟，曾经还是你的老师，你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梁澄明白念的顾虑，自他即位以来，朝堂经过番清理，难免动及些世族，为求稳妥，些人就打起了后宫的主意，毕竟后宫素来就是朝堂的缩影。

    他缓缓地摩挲着念的眉眼，声音里带着安抚，“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念抱住梁澄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小腹上，闭着双眼，轻轻地蹭了下，神色安谧而宁和，仿佛此刻所依是个可以让放他卸下切烦忧纷杂的隔世山谷。

    ……

    翌日，石尚书果然出列请奏纳后事，时满朝复议。

    梁澄嘴角保持着丝恰到好处的弧度，既让人觉得仁厚宽和，又带着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尊贵，眼神平静无波，让人猜不出喜怒，他直沉默地听着底下众臣的讨论，不言不语，朝臣渐渐发觉丝怪异，声音也跟着小了下去。

    终于，梁澄双唇微启，声音中正平和，却又不失威严。

    “众爱卿……”他缓缓得停了下来，视线淡淡地扫过底下，在几处停留得久了些，被他注视着的大臣不由将脸低得低，见状梁澄这才继续说道：“所言极是。”

    还不等众人弯腰大呼“陛下英明”，就听得梁澄声掷地有声的“但是”，声音里透着威势和果决。

    “大齐经年天灾，民生凋敝，又有外虏虎视眈眈，正是危急之秋，朝堂上下，本该宫中府中，俱为体，却出了个二王之乱，盖因朝中牵涉后宫过甚，世族各自结党拥护各王，以期从龙之功，才有从此乱！”

    梁澄把画说得这么直白，顿时有不少打算将族中适龄女子送入宫中的大臣汗流浃背。

    “祸起萧墙，同室操戈，”梁澄字字地吐出这八字来，庭下众臣于是个个跪倒在地，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新鲜，大家向来讳莫如深，只因皇家总要维持着体面，他们怎会料到，梁澄竟会如此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

    “历朝历代，兄弟阋墙屡屡可见，众爱卿，你们说此事该如何避免？”

    庭下片寂静，梁澄轻笑声，道：“爱卿们若是想不出，朕倒是有个主意。”

    不等众人反应，梁澄直接朗声定锤道：“朕宣旨，后宫废除妃制，仅余中宫后位，皇后族，三服之内，不得领实职，朕意已决，若有异议，革职勿论，散朝。”

    言毕，梁澄起身离殿，留下满庭大臣面面相觑。

    第83章

    直到梁澄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殿之后，满朝文武这才开始议论纷纷，念身为国师，被赐出庭议政，独独立于皇位下方左手边，是最靠近梁澄的地方。

    他将跟在梁澄背上的目光收回，看似随意的个转头，却直直对上李度秋探究的视线，方才梁澄说出旨意，他便察觉到李度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看来李度秋以为这是他出的主意，念心中荡过圈柔波，想到梁澄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这般神情，看在李度秋眼里，倒像是种承认，于是李度秋点了点头，便转身离殿，些打算向李度秋打探消息的朝臣也跟着往外走去。

    这时也有几人向念围了上去，开口刺探道：“也不知陛下此念是何时就有的，此等大事，我等事前竟不曾听闻丝毫风声，国师大人深得陛下信重，伴驾左右，可知陛下这回是……”

    念回以记高深莫测的眼神，嘴角不着痕迹地微微勾，双掌合十道：“陛下既有决断，我等臣子，自当谨遵圣谕。”

    “这……”那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人不甘心道：“事关天家子嗣，大齐社稷，怎可如此儿戏？”

    念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眼说话之人，对方正是御史中丞温匡，膝下嫡长孙女刚刚及笄不久，正是入宫的好年纪。

    “温御史此言差矣，陛下自幼恭俭仁厚，谦让稳重，此令必是经过深思熟虑，又怎会这拿天下社稷当做儿戏？”

    最后句，念说得又缓又慢，语气中颇有闲庭信步的随适，温御史却忽然觉得脊背凉，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以为是自个儿心虚。

    见念这儿刀枪不入，众人又看向石尚书，这人刚直不阿，又最是看重礼法规矩，大家都以为他会出来反对梁澄，结果对方从刚才道现在，竟句话也没有，手里端着玉笏，低头沉思。

    “石尚书，您看这……”

    石光远抚了把白须，道：“待老夫求见陛下。”

    众人心里顿时舒了口气。

    散朝不久后，梁澄回到勤政殿，还没喝上几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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