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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荣日久生情(“日”久生情) 作者:梨花白(春落花还在)

    分卷阅读19

    情,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什么人呐?”正在这时,从屋后转出个老人来。

    “师父。”伙计迎了上去。

    杜慎言观其衣着打扮,知道是这医馆的大夫了,忙上前道:“大夫,我家的娃娃病了,烦请您看看。”

    那大夫给阿苗诊治了番,道:“无妨,不过是发热之症。”配了方子,交代书生:“虽是小病,但也要悉心照看。娃娃年岁小,马虎不得。先前就有个年岁相仿的孩子,来得晚了,留下了痴傻之症。”

    杜慎言连连点头,拎着药材告别了大夫,转头才发现这妖怪已不知所踪。

    他出了门,那妖怪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旁。

    “回去吧!”杜慎言叹了口气。

    又花了半日,才回到住处。

    杜慎言熬了药,哄着将药喂与娃娃。小家伙哭哭啼啼地咽了半,吐了半。药效上来,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过了会儿,身上果然不再烫热。

    杜慎言舒了口气。又听到阿苗睡梦中叫“娘亲”,心里发愁。

    正当时,洞口阵嘈杂,妖怪轻啸声,那此起彼伏的杂声逐渐低了下去。

    杜慎言正感到奇怪,妖怪又入了洞来,生硬道:“找到了,他的家。”

    杜慎言闻言既惊且喜,霍然起身:“真的吗?”话未说完顿感头晕目眩,只臂膀已被妖怪牢牢扶住。他从昨日被吵醒后便没有再休息过,连夜奔波,面上已显露出憔悴之色。此时心下松,便觉撑不住。

    妖怪将他按到床上,去捂书生眼睛,闷闷道:“睡。”

    杜慎言并未反抗,心道:既然已经知道阿苗住哪儿,也不急在时,孩子还睡着呢。等他睡醒了,再带他回去也不迟。

    顺从地躺着,将妖怪捂着他眼睛的手拉下来,正对上妖怪那双深邃妖异的眸子。

    它容貌甚美,莹莹珠光下,显神清骨秀,不似凡人。然而杜慎言却从它美极了的脸庞上看出了丝不虞。

    不由自主地问了句:“怎么了,不高兴?”话出口,便有些懊悔自己嘴,他怎会在意起这妖怪高兴与否。

    抿了抿唇,垂下眸子。

    眼前蓦然出现妖怪那张动人心魄的面容。

    杜慎言吓了跳:“做什么?”

    妖怪压着他,问:“这样,就是漂亮的脸吗?”

    何止是漂亮……杜慎言心道,不知妖怪何故这样问。

    “那,你喜欢吗?”

    它总是问得如此赤裸直白,杜慎言却不知该如何回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倘若有人指着任何个有此面容的路人来问,他大概会都眼含欣赏点头称是。然而问他的却偏偏是这只妖怪。

    它轻易便可改形换貌,杜慎言却不想因为自己而左右它的想法。

    最终只是叹了声:“这样的容貌,无论谁见了都会喜欢的罢。”

    谁料想,妖怪板着脸道:“我只要你喜欢,却不要别人喜欢。”原来它为了寻找阿苗住所,几次下山,遭到了山下村民的注目。

    不过是换了张脸。妖怪疑惑。

    那些村民尽皆盯着妖怪,目中神色本能地让它不喜。倘若书生露出的是这样的神色,它只感到快活,但是出现在别人脸上,却教它沉下了脸。有甚者,甚至试图上前拦它,妖怪冷冷地挥手,那人便轻飘飘地飞了出去,重重摔到地上。将那些围观它的人都吓了跳,总算是远远地走开了。然而那些让它烦躁的视线却如影随形。

    妖怪不喜,很不喜欢。

    何况,小肉球醒过来之后竟然没有认出它来,让它大受打击。

    它这话,带着点任性,杜慎言见它苦恼,对它道:“你若喜欢什么样,便做什么样。不用考虑别人。”

    他手伸向妖怪,天夜的奔波,那头漆黑长发早已乱糟糟不成样子。发梢处缠着截树枝,想必是从哪里不小心卷到,被它硬是是扯了下来。

    杜慎言帮它把那截树枝从乱发中解下来。妖怪不安地动了动,忍耐着不适,任书生帮它把头发理顺。

    杜慎言自然看出了它不习惯长发披身,道:“乘风就是乘风,无论变成什么样,你也是你。”顿了顿,又道:“做你自己便好。”

    妖怪犹犹豫豫地看了他眼。

    杜慎言轻咳了声,慢慢教它:“世人之所以常用表相识人,是因为当看到个不熟悉的人时,表相便是他对这个人的第个印象。人皆爱美,看到漂亮的事物都会忍不住地去欣赏,靠近。但是旦熟悉了,样貌如何便不再是最重要的了。”

    妖怪点头,心道:难怪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书生看到自己,便认出了自己。思及此,双目微亮。

    目光扫到旁的孩子,目光又黯淡下来:“为什么,阿苗?”

    杜慎言失笑:“阿苗还是个孩子,同你相处不过几日,自然是认不出来了。”

    将妖怪头乌发束起,认认真真道:“所以乘风还是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就好。”想了想,还是补充了句:“只要不是当初那样就是了。”

    杜慎言小憩了几个时辰,迷迷糊糊睁开眼,外头天光微熹。他想着事不宜迟,时候也差不了,稍作收拾了阵,便轻轻将孩子抱了起来。

    他尾随着妖怪出了洞,婆娑的叶影间几团黢黑的身影,正是那些红眼猴怪。

    妖怪低沉地咕噜几声,似在同它们交谈,随意挥了下手,那些猴怪们纷纷散去,其中只叫了几声,奔奔跳跳地向树下窜去。

    妖怪伸手将孩子提溜了过来,往肩上趴,示意书生跟上,他俩便跟着那只红眼猴怪往林外走去。想必是这些猴怪受它差遣四散搜寻,才这么快便将阿苗的住地找到。

    也不知过了久,树木逐渐稀疏起来,视野陡然开阔,隐隐可以见着袅袅炊烟。

    到了。

    猴怪指指点点了番,妖怪微微颔首,眨眼间,那猴怪窜入深林,不见踪迹。两人在林子边缘,望着疏落有致的村居,时间都停了步子。

    阿苗哼了声,慢悠悠转醒,挣扎着要书生抱。

    书生轻轻摸了摸他:“阿苗乖,哥哥带你来找爹娘,那里是不是阿苗家?”他指着座门口围着圈篱笆的土屋。

    阿苗听到爹娘,顿时兴奋起来:”娘、娘……”扭动着身体想要下去。

    妖怪道:“我去吧。”抱着他从高处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村外。还没走近,阿苗便已坐不住,拼命从妖怪身上扭下来,摇摇晃晃地朝那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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