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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信否如斯 作者:某人言之

    分卷阅读7

    了不见你这样叫了……”

    李斯否蹭蹭脸上的泪,硬生生扯出个极歪扭的笑:“嗯,云、云哥哥!”

    雪冰冷,和着梅花冰寒甜香的气息,这声映在空空的冷风里,显得格外空旷清脆……云箫青苍白的手指骨节弹了弹,突地松,白色的世界映着他清淡的笑脸,静静地发苦……

    李斯否捧住他的脸,努力地对他笑,竭力的对他笑……笑到整个世界变得僵直,梅花还是那么香,不带任何侵略性,越香越淡,越香越浅……

    寻死觅活李某某

    无论李斯否小朋友不能接受,云箫青都是死了,死了就活不过来了。李斯否抹抹泪,路抱着云箫青的尸体回了瀛邑,不时用细帕子为他擦擦,可就是不撒手,也不要别人碰,听不得别人吵。怒目瞪,气呼呼的:“都给我闭嘴!谁吵醒拜言我叫谁陪葬!”如此这般,前言不搭后语。

    行至瀛邑,李斯否找工匠在两人晾过衣裳的大石上凿了个墓穴子,温柔柔的摸摸云箫青泛青的脸,为他理理下葬的素衣,轻抱住微微的笑,笑着笑着泪水洇的胸口都湿了。李斯否吸吸鼻子,起来,侧过头去,身白衣飘呀飘。云秉拍了拍他的肩:“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李斯否不甩他,仰了仰头,喉咙里痛苦的咕噜两声,甩身走了。梅花已落尽,离离,点微酸已着枝。他们俩场甜爱,坐了酸酸的果儿。

    李斯否去南封观找陈道长,小徒弟说他去云游了,李斯否自己回来,这些天来难得静下心来想了想来龙去脉,但气劲儿没消,他并没有得出个冷静的答案。

    云箫青说:“他们刺探皇上的意思明透了,不会再为难你的……”敢情他来来去去,只义无反顾的把自己当成了那乳娃子小皇帝的步棋。李斯否念了念,傻,建安侯那日听闻云箫青遇刺,慌慌乱乱跑了来,近处里就绊了两跤,两只跌青的手还直颤个不停,嘴里直说抱歉,他要是真有反骨,何必演的那么真?除去了云箫青正拔了军骨,正是趁军心乱将士未合起兵的好时候,要反早反了。他箫青哥自以为这是实现自己崇高理想了,却是为了那小皇帝的猜忌心白白送了命!

    李斯否是越想越来气,越想越觉得赵洵不是个好东西!气别了筋,李某人又盘算着干了件惊为天人的事儿,骂街!

    他跟南京日游似的,大早从东边的朝阳门出发,垫了俩包子,抱了坛酒,把酒坛顶上扣着的小碗拿手里敲了敲坛肚子,扯开嗓子就开骂!捋着居民区,朝阳、通济、仪凤、神策:东、南、西、北……个门个门的骂了过去……从破晓骂道了日偏西,从日偏西骂道了上黑影。

    李某人很是豪迈的端起了酒坛子,又灌了几口,清泪和着尘埃,人丛里晃了出来,望了望匾额:将军府……李斯否闭了眼,倚着石柱子,软着身子往下滑,酒坛子失了手,碎了地,淋淋漓漓的。

    大群官差围了上来,拉去走了。

    待李斯否醒了酒,已是另幅光景。他迷瞪着撑开眼,正瞧见苏容信拧着俊眉为他拭手,碎坛子划出的血口子沾了水,生疼。

    李斯否瞪着他,懒得收手。

    苏容信瞧见李斯否脸苦样儿瞪自己,怔了怔,放轻了动作:“斯否?”

    李斯否这回没急着自称望卿,只不咸不淡的说:“拜言教我听你的。”

    苏容信手指顿,低着头细细擦完,才飘出来句:“嗯,你歇着罢,时候不早了……”转而把沾血的帕子放到水钵子里,端了准备出门。

    李斯否句话蹦出来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苏学士不逼李某改字儿了?”

    苏容信背对着他低了低头,没说话,推门出去了。李斯否不可置否的揉了揉眉角也不管身处何处,从未这么累似的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斯否才醒来,连日的焦心,他已很久没睡这么好的觉了,揉揉眼皮,吓了跳。苏容信正坐在床前的脚凳上,黑亮的眸子瞬不瞬的望着他,看不出想些什么。李斯否不耐烦的撑起身子,顺手接过苏容信地上的白衫,拢在身上便尾随苏容信去苏宅的廊子上用早餐去了,顿饭下来,俩人句话也说不上。

    苏容信撑着下巴看李斯否吃完抹嘴,好看的眉眼弯了弯:“斯否,我于皇上那儿给你告了个歇心假,由容信陪你回瀛邑待阵可好?”

    李斯否潜意识里苏容信只晓得对付他,如临大敌也没个好气:“苏大学士您假都给李某告了,哈哈!不就是给你监督么?小皇上都下命令了跟您达成共识了,苏大学士还来假惺惺的问我做甚么?”

    苏容信清清淡淡的展笑颜:“善哉,有力气与在下生气,便是不会寻死觅活的了。”李斯否努努嘴,不甩他。

    开春了,花颜子也展了个通透。

    苏容信不招惹李斯否,李斯否却死不消停。跟苏容信对着干,那是人家李大人习惯养成的。只因得苏容信那句“不会寻死觅活”,李大人开始豁开了膀子寻死,搞得花样百出、人仰马翻……

    先是头磕上了李家宅前的红漆柱,晕了几天,被苏容信给熬回来了;又趁苏容信不备大街上偷偷了耗子药塞进了肚子,命没搭上倒是苦着脸在床上流了好几天鼻血;将将能下床,李斯否有绑了发带子于房梁上上吊,苏容信端着小粥进门的时候,李某人正扶着老腰捏了截断带子坐在地上哀嚎:“特娘的!苏容信你给的甚个发带子?这么劣!!!”苏容信不由地掩了掩嘴角:“李大人,您真可以。在下佩服~”李斯否趾高气扬的昂昂头,白了苏容信眼。白着白着把苏容信给白笑了,开开心心的抱起拧了腰的李某人去看大夫,李斯否扯着嗓子叫嚣了路子:“你个寡廉鲜耻的苏容信!放李爷下来!你个包藏祸心的苏容信,放李爷下来!你个尸餐素位的苏容信,放李爷爷下来!!!”软绵绵的拳头乱捶几下以示威武:“叫你李爷爷去跟拜言同灰共土罢!李爷的事儿,你哪管的起?!”

    那白胡子老大夫见了李斯否,嗟叹声,给他摆正骨头糊了个膏药便回头歇了:“你这小佬儿可真能折腾!”

    李斯否鼻子里喷股烟:“吾李斯否执意要死,与尔等何干?”苏容信笑笑,只搂紧了他偷乐。

    终于在锲而不舍的李某人第十又零叁次求死未遂后,苏容信恼了:“怎的还闹不够了?性命是开玩笑的?容信不管了,你且寻死便是!”

    句话治根本,叫他死他偏不死……李某人不再求死,整天介红光满面的在苏容信跟前晃悠,把苏容信晃悠烦了,自己笑眼眯眯:“苏学士可有指教?”

    苏容信笑了笑,三分媚意,七分调侃:“李大人,容信怎么记得李大人说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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