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波斯 作者: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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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掀到了地上，然后刀把那个肥胖的宦官砍成了两断。玛拉达跟进来，看着地的血，叹了口气说：“陛下，皇后会来找您吵架了。”

    “我知道，这个家伙对她的意义不同。”曼苏尔恨恨地说，“也好，如果她真要跟我吵，我就杀了她。反正，现在我不需要她的国家的帮助了。”

    欲望波斯 第四部 欲望巴比伦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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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她的国家不是弱小的阿勒亚。并不是个为了讨你的祭司的欢心就可以灭掉的小国。”玛拉达说。

    曼苏尔没有回答，他低下头看了塞米尔眼。塞米尔挨了巴掌却像是从梦游里醒过来了，忍着被摔下来的疼痛，跪在了他脚下。“你平时就是这样做的？对这些低贱的宦官你都要讨好？你用你这张嘴服侍过少人？”

    玛拉达叹了口气，说：“陛下，任何个地位较高的人都可以要他这么做，都可以任意地侮辱他。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了。所以，他现在不敢失去你的宠爱，那样会让他沦为低等的娼妓。不过，陛下，请你放心，没人真正敢碰他的，何况宫里全部都是宦官。”

    曼苏尔怒喝道：“玛拉达，你认为这个结论会让我心里舒服些吗？用嘴跟用下面有什么区别？甚至是下贱和恬不知耻！”他瞪着玛拉达，吼叫的声音大，“你什么都知道，可你为什么要听任他受这样的折磨？你完全可以阻止卡莉的，在后宫，你的势力甚至比卡莉大！什么怕她治你的罪，都是废话！我对你的信任，超过这世界上的任何人！我从没见过我的父亲，我不仅仅视你为救命恩人，我把你是当成父亲看的，你为什么要把我最喜欢的人弄成这样子？”

    玛拉达震惊地看着曼苏尔，他向的冷静被曼苏尔的吼叫声撕破了。“陛下……”

    “我的名字都是你取的！不要再叫我什么皇帝陛下了，对你而言我只是个被狼养大的孩子！告诉我，玛拉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喜欢他！”

    玛拉达长叹了声。“曼苏尔，你是伟大的波斯大帝。你不再是个孩子了，过份地迷恋这样个人，并不是好事。这片广大的土地都属于你，以后还会有。忘了吕底亚的祭司吧，曼苏尔，他不会给你带来幸福和快乐的。”

    “不，我不要再听你的道理了。是不是幸福和快乐，是由我自己决定而不是你。你是从吕底亚神殿逃出来的，你恨他，你也想要借卡莉之手害他……我要你放掉他妹妹，你却令我对他失信……”

    玛拉达大声打断了他的话头。“你冷静点，陛下。他的妹妹并没有死，我确实送走了她，送到了遥远的马萨吉特！我之所以告诉你们俩那女孩死了是希望能够斩断你们之间所有的情感的维系！而他对你的刺杀让我再次意识到他对你是非常危险的，为了你的安全我才会纵容皇后的作为！你的幸福和快乐，陛下？如果我真的不顾你的感情，我不会阻止皇后对他继续下药。波斯后宫秘制的迷药长期服用的结果您是知道的，陛下，如果我真的足够狠心，你现在回来看到的就是个真正的白痴！跟他家族里那些女孩样的白痴！我做的切都是为你，有谁愿意看到自己视作儿子的人为了个明知道爱上了就会下场凄惨的人葬送切？吕底亚祭司是不祥的，我比谁都清楚，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下去，万劫不复！”

    曼苏尔叫了起来：“够了！”他指着脚下的人，塞米尔听着他们的争执，除了提到他妹妹时浑身颤动了下，直低着头没有反应。“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他又怎么能让我下场凄惨？他又怎么能令我万劫不复？我宁可他让我死无全尸，我也想看他以前的样子！”

    玛拉达大声叫道：“曼苏尔，住口！不要在祭司面前起这样的毒誓！”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我就不怕说出来！祭司？他还是祭司？”曼苏尔把揪住塞米尔的头发，把他的脸硬扳了起来，却惊讶地发现塞米尔竟然在无声地流泪。“哭？你还有脸哭？塞米尔，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吕底亚神殿的时候，你从高处俯视我的模样？那刻我以为吕底亚的神灵就这样披着月光活生生地降临在了我的眼前！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像什么？”

    塞米尔垂着头，眼泪滴滴地往下掉。不管曼苏尔怎么骂，也不开口。直到曼苏尔扯着他的头发阵乱摇，摇得他几乎散架，才终于迸出了句：“陛下是想说，我现在就像个最下贱的奴隶甚至娼妓吧。是的，我不否认，因为那是事实。那是陛下的恩典，不是吗？”

    这句话让曼苏尔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手里还握着刀，血滴滴地落在塞米尔的脸上。

    曼苏尔啪地声把刀扔在了地下。

    “那好，就让我享受下这年你学会的东西吧。给我来人！把他彻彻底底地弄干净，今天晚上我就要他侍候！玛拉达，从此以后，他的事不需要你再操心，我不想他不明不白死在你手里！”

    曼苏尔这几天住的不是原来的寝宫。这座寝殿非常华丽而特别，四周都是结结实实的堆镜子，从天花板直到墙壁。地板是嵌木细工的，四周点着几盏巨大的烛台，很像是巨大的水晶的耳坠。除了张黄金和象牙的四柱大床，房间里没有过份余的东西，不像波斯皇宫里大数的地方，有着太精致繁杂的摆设。

    他回来的前几天晚上，就是跟他带来的那对孪生姊弟在这间镜殿度过的。那对姊弟在床上的时候，就像是对在交尾的蛇。曼苏尔往往是同时把他们两个人带上床，这对他也是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忽然听到非常轻微的响动，是脚铃响起的声音。他没有抬头，但是眼角的余光仍然能看到塞米尔轻轻推开门，跪在了门口。

    塞米尔知道曼苏尔已经注意到他来了，跪得加卑顺，匍伏在门边动也不敢动。曼苏尔本来应该是看惯了被宠幸的奴隶的这种作法的，但这时候，他只觉得眼前这幕就像塞米尔脸上的浓妆和鲜红的指甲样，非常刺目。

    “你准备直跪在那里？”

    曼苏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塞米尔猛烈地颤抖了下，头埋得低了，回答说：“陛下，我在等候您的吩咐……”

    曼苏尔坐在床沿，远远地看着他，慢慢地说：“刚才，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常常那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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