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贤 作者:温凉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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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知道偲儿,这小子,眼里有谁都不会有他姐姐。”
渠偲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儿,一听渠莹这话,当即委屈地喊起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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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bsp; 姐弟俩又笑闹了一阵,很快,下人便唤几人去前厅吃饭。
因为有林焕在,一家人便不好再坐在一起,因此分了男女两桌,渠易崧渠明夷以及一起下学归来的渠明齐渠佚和林焕坐在一桌,崔氏梁氏和渠莹陪着宜生和七月坐一桌。
开饭前,渠明齐和渠佚过来向宜生问好。
跟渠明夷的落落大方不同,渠明齐是个略显内向的年轻人,他比渠明夷和宜生都小了十来岁,倒是跟大侄子渠佚年龄相当,因此在渠明夷和宜生面前不怎么像是弟弟,反而倒像是子侄。许是因为年纪差地大,渠明齐跟宜生兄妹俩相处时是恭谨有余,亲近不足,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三人差的不只是年龄,还有不同的生母。
而渠佚,则几乎是跟他爹像了个十成十,不过却比他爹渠明夷更稳重些,仔细看来倒是更像祖父渠易崧。
渠明齐今年十九岁,渠佚则是十八岁,两人都还在念书,但因为年纪已长,且都有了举人的功名,因此并不像渠偲一样去族学,而是在国子监念书。除了去国子监,两人平日自学和寻访大儒还更多些。当然,渠家有渠易崧和渠明夷在,两人也算近水楼台,不用再奔波着到处寻访名师。
此外,两人也都还未成亲,不过都已经订好了亲事,依崔氏和梁氏,以及女方家的意思,便是想着等两人明年中了进士,再趁着金榜题名把婚事一起办了,到时说出去又好听又吉利。当然,拖到明年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怕现在成亲让两人分了心,误了明年的大考。
两人跟宜生问了好,两边便各自落座,安静用饭。饭后林焕虽依依不舍,到底还是跟着渠偲一起走了。渠偲要去族学,林焕也不是能随意玩乐的。
他是勋贵子弟,虽然如今习文,但却没有把武艺给落下,上午习了文,下午便要去练武,中间能偷溜出这么一大段时间跟渠偲胡闹已经是难得,若是继续赖在渠府的话,估计教他武艺的师傅就该上门抓人了。
临走时,林焕还不忘对七月说,让她回伯府等他派人送的葡萄,若是喜欢吃了,他就再送来。
七月依旧不说一个字,而林焕则已经被渠偲拖走了。
除了渠偲,渠家的其他男人们也要出去办公的办公,求学的求学,只是,渠易崧和渠明夷临走前,被宜生叫着说了些话。
自重生以来,宜生便想做些什么,而如今首先要做,或许也是唯一能做的,便是想方设法多挣些钱,至于挣钱的法子,却还是死后做鬼,发现那个网站的作者们可以用故事换钱得来的启发。
不用抛头露面,不用惊世骇俗,只要写一些引人入胜的故事,然后或交给奇趣书堂,或者干脆放在自己的文房铺子里卖,多少也是一笔收入。
当然,自己想写话本的事不能说出来,因此宜生只假托说想看奇趣书堂生意好,便想让翰墨斋的掌柜寻几个书生,为归翰斋写话本子。
这当然也是她的想法,甚至已经让归翰斋的赵掌柜去做,只不过她隐瞒了自己也想成为“书生”之一的事。
而要对父兄说的事,则是借渠家的书坊刊印话本子。
写了话本子自然要印出来才能卖,但归翰斋只是个买卖文房的铺子,并不能自己刊印,铺子里卖的货物也都是从渠家书坊拿货。而想要将话本子刊印成册的话,则必须借助有自己的印厂的大书坊。渠家书坊便是这样的大书坊,不仅有买卖文房书籍的铺子和掌柜伙计,还有许多熟练的雕版师傅,这是宜生一时间根本无法自足的资源。
当然,宜生不是非要在渠家印书不可,在别的书坊印也是一样的,无非是价格贵了些,但若是能保密,贵些也无妨。
但是,归翰斋是渠家给的陪送铺子,赵掌柜也是渠家出来的,虽然如今已经是她的人,但因为平常都是在渠家书坊拿货,所以依旧跟渠家有些联系。若是归翰斋突然改卖话本,不用宜生说,渠易崧和渠明夷也很快就会知道,所以还不如宜生自个儿先说了,主动坦白,还可以直接在渠家书坊印书,降低些成本。
听了宜生的话,渠易崧皱起了眉:“话本子?为何突然想起做这生意?可是缺银子了?待会儿我让你母亲——”
“爹,”宜生赶紧打断了渠易崧,“您别担心,我不缺银子,只是……我想试试做点事。而且,银钱自然是只嫌少不嫌多的,您就当……我想为七月攒些嫁妆吧。”
听了这话,渠易崧神色松了些,只是仍旧有些不赞同:“玩物丧志,话本虽也是书,却叫人沉迷,且无甚道理,若是由那心思淫邪之徒写的,更是容易误人子弟,引人堕落。所以你还在闺中时,我不许你看话本,便是怕你年纪小不懂分辨。不过你如今已为人/妻为人母,我也不怎么禁你看这些东西了。但是宜生,你须记住,你是渠家的女儿,即便是要挣钱,也莫要太过沾染铜臭,更要清清白白地挣钱。若是那些书生写的话本子不成体统,胡言乱造,你就不许给他们刊印,只许刊印些引人向善,合乎圣人之言的……”
渠易崧年轻时曾任过国子监博士,教导起人来滔滔不绝,如今虽已经不做博士,但教导起自己女儿来,却依旧颇有当年风范。
宜生大着脑袋听着,不禁有些后悔把这事儿告诉他了。
渠明夷自然看出宜生的窘状,忙笑着解围,对渠易崧说要快些去翰林院办公,不然可就要迟到了。
如此,渠易崧才终于停止说教,叫来了管家,将宜生要借渠家书坊印话本子的事吩咐下去,并嘱咐不要收钱,哪怕宜生坚决推辞也不允。
渠易崧吹着胡子道:“你说得对,七月都十岁了,一眨眼就该议亲了,是该准备些嫁妆,你这个做娘的要准备,我这个做外公的难道就不能准备了?就当是替你娘……”
说到最后一句,渠易崧的神色有些伤感和怀念。
这里说的娘,自然不是指崔氏,而是指宜生的生母。渠易崧跟宜生的生母伉俪情深,但奈何佳人早逝,渠易崧情深意重,至今都常常思念亡妻,甚至做了许多悼亡诗。
渠易崧擅做文章,并视诗词小令等为末技,因此诗作不多,仅有的少数诗词作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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