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和混蛋 作者:一管日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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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 ***

    精英隔天早上还是没见到他，厨房没用过几次的锅里有粥，草草吃完早饭，再一次被秘书抱怨迟到。

    “总监您最近是不是中什么邪了？”

    可不是么，最近家里来灾星了。

    “中午还是老样子么？”

    每天中午他都吃的是秘书帮他定的饭，但今天……

    “不用，我回去吃。”

    秘书默默抬高手里的文件夹挡住吃惊的神情，总监最近果然有鬼。

    *** ***

    精英上一次见到自家西餐桌上这样摆满家常菜是在梦里，坐在沙发上的混蛋回头，跟他说“回来啦，快洗手吃饭”。

    就像他的妻子似的。

    精英没有多言，洗手落座。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我就多烧了点。”混蛋把洗净的碗筷递给他。

    精英夹了一筷子面前的土豆丝，清脆爽口。

    “好吃吧？”混蛋美滋滋地邀功，“我特地添了点醋，醋溜的果然更香。”

    “不知道，没仔细嚼。”

    混蛋还是笑，眉头微蹙，“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不想么？”

    “你是谁你就跟我过日子？”精英条件反射顶回去，推开的碗不小心撞到旁边的盘子，桌子擦得滑盘子随即就摔出去，落在地上碰出清脆的碎裂声，一盘辣子鸡滚了一地。混蛋脸上的笑意落寞下去，看得精英心中一揪，下意识想要服软，但又提醒自己面前这个人该是自己最讨厌的。

    “怎么了？我这是不小心，你以前不小心过什么你不会忘了吧，摔你一盘菜怎么了？”

    他把“不小心”三字咬得格外重，原本的无心倒像刻意。

    “我知道了，是我想太多，先吃饭吧。”混蛋敲敲碗，勉强又挂起微笑。

    他这样乖巧精英心理倒过不去，其实很想收回刚刚小家子气的话，最后也只能咬咬筷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混蛋穿上围裙收拾剩菜，家用的军绿色大妈款，却看得沙发上的精英心猿意马。

    好好过日子么？

    精英瞥到茶几上的几块硬币，仿佛找到一个理由，捏起一个起身去找他。

    混蛋正端走最后一盘菜，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他脸上闪过惊讶，眼底渐渐泛起期待的光。

    “嗯？”

    “我想上你。”精英侧头亲亲他，他的鬓角还留有油烟味，香香的。

    “给你上的话，想上多少次？”

    混蛋觉得，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他真的想要自己也是愿意的，只要是想长相伴。

    精英接过他手里的菜放到桌上，在他手心放下一个钢镚儿，咬耳朵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块钱一次？”

    那钢镚看得混蛋心凉，自己在这里当什么痴情种，背后那个人从来就没想过超出这一块钱的事。

    “这是我买菜剩的钱，你拿来买我？”

    精英一时语塞。

    “钱我没收，人我要上。”混蛋的音线低沉下去。

    精英意识到情况不对，想跑已经来不及，混蛋一个回身把他按到餐桌上，扯下围裙捆住他的双手，他奋力用腿去踹，混蛋两下解掉他的腰带，拉着裤子褪到脚踝禁锢他的双腿。

    精英转眼就成了餐桌上待宰的美食。

    …………

    ******

    精英已经习惯起来时身边的人不在，身上散架似的酸疼，昨晚那个混蛋把自己榨得颜面无存，最后都那样求他了还是不肯放过他，仿佛要永远做下去。

    今天是公假，终于没有秘书的连环call，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看来混蛋已经去上班。

    精英撑起身子打算去倒杯水喝，心里腹诽，说好的好好过日子，以后要是天天这么磨自己也太折寿了吧。

    茶壶里果然有水，还是温热的，锅里也有粥，一切都像昨天早上一样，精英打开冰箱，空空荡荡，昨天中午没吃完的饭菜都不见了。

    这败家老爷们儿，以后不能让他当家。

    精英踱回卧室，眼睛扫过门口，随即顿住脚，快步走过去拿起那串备用钥匙。

    钥匙没带？

    精英心里隐隐有说不上的担忧，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混蛋——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那头只有机械的女声。

    挂掉又连打几个电话，同样的回应。

    他突然发现只要混蛋不理，自己没有任何途径可以联系到他。

    不安感剧增，但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无力感袭上心头，精英笑自己想太多，无意识地又晃回厨房，粥散发出浓郁的米香，但他已经毫无胃口。

    还是吃吧，他乖乖装了一碗，说不定吃完就见到人了，让他给自己多烧两道好菜，顺便还要威胁他，再忘记带钥匙就别回来了。

    一碗清粥吃到中午都没吃完，精英坐在桌边拨弄碗里的米粒，混蛋还是没有回来。

    他按捺不住，回想起混蛋打的零工，打开手机，快速把家周围的外卖点了个遍。而后接着发呆，门铃声响起，他兴冲冲地大步走到门口，隔着猫眼没看到想看的脸。

    “放门口吧。”

    这句话在下面一遍遍重复，来了很多人，但都不是他。

    精英干脆开门出去，眼镜都没拿，随便定了不远的地方打的，来的司机当然也不是他，但精英还是上车，有点疲惫地靠到座椅上，决定坐到目的地再打车。

    自己在干什么？他捂住双眼问自己，为什么找那个混蛋？那只是个混蛋。

    但心里有道声音，我错了，我是喜欢你的。

    早点承认就好了，精英放下手，眼眶有些泛红。

    你不要走。

    ******

    下午穿着大衬衣大裤衩带着大拖鞋在公司周围四处打车晃悠半天，被随便一个员工看到，精英的男神形象都会破灭。

    精英自己也觉得这方法可笑，但也没有别的可以争取的办法。到最后已经有些麻木地上车下车，最后一站回到家，坐在车上最后挣扎地点了份外卖，是当初和他重逢的那家。

    楼梯是声控灯，之前有零件换掉，修过之后一直不大灵敏，他一步一顿地上楼，声控灯一点动静都没有。走到门口摸了两边口袋，这才发现自己走得急钥匙都没带。

    委屈，疲劳和愤怒同时聚到心头，他对着门抬脚就踹，意外地踹到一团软软的东西。

    男人低吼一声，声控灯适时亮起，混蛋的脸从来没这么顺眼过，正倒吸冷气揉自己被踹的腿。

    “你他妈最好是钥匙忘带手机没电！”精英踢了人却还理直气壮。

    “不是，手机是我故意关的。”

    精英举起拳头就要揍过去，被混蛋一掌接住。

    “我看你一直不能释怀当年，我就决定不再烦你，像你当年突然离开一样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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