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女尊) 作者:未知
俊男坊(女尊)第100部分阅读
紧,战战兢兢的扭头看向竖起眉头的玫果,慢慢垂下头,委屈的看着正看着他的小婴孩。
瑾睿将小馒头和曈曈一同抱进怀里,对玫果道:“不要吓到孩子,你身子太弱,不要下床。”
玫果见他抱了曈曈,才松了口气,重新上了床,正要责骂小馒头,听瑾睿对小馒头道:“爹爹带妹妹和凡儿一同去看蚂蚁搬家,可好?”
小睿睿出生了,撒花撒花~~~~~~~
(qidian,)
第045章 谁更无赖
小馒头被玫果呵斥后,虽然牵了瑾睿的手出了屋外,但已经没了看蚂蚁的兴致。
靠在瑾睿的膝盖上,看着他怀里的瞳瞳,“爹爹,凡儿是不是真的错得很厉害?”
瑾睿摸了摸他的头,“也不是。”
“那娘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小馒头更觉得委屈。
瑾睿笑了笑,“如果爹爹抱着凡儿,不小心把凡儿摔了,凡儿会不会痛?”
小馒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点了点头,“会痛。”伸手摸了摸膝盖,昨天摔伤的膝盖,现在还在痛。
“那凡儿刚才抱着瞳瞳是不是很费力?”
小馒头又点了点头。
“凡儿如果抱不住了,把瞳瞳摔了,瞳瞳也会很痛。”
小馒头用力的点了点头,“等凡儿长大了,有力气了再抱瞳瞳。”
瑾睿笑着又摸了摸他的头,“娘亲身子不好,凡儿是男子汉,要多让让娘亲。”
小馒头又再点头应了,“可是……”说完大眼一黯,撅起了小嘴,过了一会儿才接着道:“为什么娘亲总凶凡儿,娘亲不喜欢凡儿吗?”
瑾睿将他搂了,和气道:“娘亲对凡儿严厉些,是想凡儿成为亲爹爹那样任何难事到了手中,都能迎刃而解的人者之尊。”
虽然小馒头一直不能接受他另有亲爹爹的说法,但在瑾睿多次引导下,倒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了,不过是多个爹爹罢了。
小馒头对他的话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却是记下了,“亲爹爹很厉害吗?”
瑾睿点了点头,“凡儿的亲爹爹和叔叔是天下最了不起的两个男子汉。”
玫果在屋里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馒头虽然不知道这个亲爹爹和叔叔是什么人,但很满足他小小的虚荣心,回身抱着瑾睿亲了一口,“凡儿还是最喜欢爹爹。”
瑾睿勾唇笑了,拍拍他的小屁股,“爹爹做了凡儿喜欢吃的肉包子。”
牵着他的手进了厨房,等他拿了肉包子跑开,一手抱了瞳瞳,一手端了给玫果炖煮的粥食返回屋中。
见玫果望着他的神色有异,显然听见了自己和小馒头的谈话,将瞳瞳递与她抱了,坐在床边,轻搅着碗中的热粥。
玫果看了他半晌,“你明知我想凡儿离那人远些,永远不参于国事,你为何还跟他说那些。”
瑾睿抬眸看了看她,“你不该这么对他,他是凡儿的亲爹。”
玫果沉默了,良久才道:“他反正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儿子,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如果有一天,知道了呢?”瑾睿面无表情。
玫果愣了,自从佩衿来过,她就已经想到,不可能一直躲下去,只是不愿承认。
瑾睿舀了勺粥递到她唇边,“粥凉了,吃吧。”
末凡揭开珠帘,好整以暇的踱到书案后坐下,看向对面床上一腿曲着一腿伸长,悠然靠在床柱上的弈风,“不装睡了?”
弈风双手扣在脑后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窄眸,慵懒的回视着对面面色从容的儒雅俊颜,不管他再从容,眼里却有一抹掩不去的怒意,弯唇一笑,一脸的无赖,“我只道未名氏有多深沉淡定,原来也不过如此。”
末凡侧脸一笑,转过脸重新看向他时,眼里已没了怒意,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桌上玉尺,“你好歹也得称我一声兄长。”
弈风一挑浓眉,将末凡从上打量到下,又从下看到上,“你我没有半点想象,拿不准是不是冒牌的。”停了停,接着道:“再说你这人一颗心千万的窍,与我拉关节系,有鬼,有诈,这兄长还是不叫的好。”
末凡“叭”的一声将玉尺压回桌案,浅笑道:“睡了几年,居然没把脑袋睡愚钝了。”
弈风也不谦虚,懒懒道:“好说,好说,我睡愚钝了,无人与你斗,你过得且不会好生无聊。”
末凡又是一笑,修得整齐的指甲轻刮着玉尺,“甚好,既然这样,我也少了许多麻烦,我们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弈风枕在枕后的手拿了下来,环抱在胸前,“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账可算的。”
末凡眉梢一跳,无赖见过不少,无赖到这地步的,倒是少见,摆出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我这冒牌货呢?”
弈风“呵……”的一声笑,“看来你已经是忍无可忍了,这账,我不算,也得算了。”
末凡也不否认,“今天这账不算清楚来,明天,我可就寻不到你的人影了。”
弈风撇了撇嘴,与他斗了十几年,想骗过他,实在不大可能,索性闭了嘴等他的下文。
末凡身子后仰,靠在椅靠上,淡淡的看着他,“当年你冤我刺你一枪,害我守了你近四年……”
弈风抬了抬手,“打住打住,当初如果我慢上一步,还不知你怎么冤我呢,这不过是你输我一棋,可非我欠你的,这条免谈。”
末凡眉头敛了敛,随即放开,“也罢,就当我棋输一着,这条不算。那你昏睡的那三年,你普国之事丢着不理,全由我一人勉力拉扯,功劳苦劳,自不必说。三年光阴,我也不与你细算,普燕二国之事,我也不要你还上三年,只需往后一年时间,由你来操劳操劳了,容我休息一年。”
弈风不以为然的望了望天,“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你也说了,我是昏睡三年,国家大事,我就是有这心,也没这力。如今你生龙活虎,半点毛病没有,我为什么要为你管这燕国的破烂国事?再说是你硬把我弄回来,拉着我,不让我死,也不是我自愿的。哪能你强行把我弄活了,却又来逼我给你当跑堂的?霸道二字,可不是这么写的。”
末凡被他一席无赖话说得气不知打哪儿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霸道二字不是这么写,难道无赖二字,却该这般写法?”
弈风笑了笑,在床上伸腿展脚的活动,“好说,好说,你这条也做不得数,还有没有别的,没了,这账自也不必再算。”
末凡vs弈风,无赖大比拼,大家认为谁输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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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输赢难定
末凡打算来和他谈,也就料到了他会赖,心里虽然对这无赖是一肚子的火,表面上仍是淡然得很,“那你恢复功力的这半年时间怎么算?”
弈风谑笑着看着末凡极力的隐忍,快意非常,“我不过是躺多了半年,且能就由得你去逍遥快乐一年时光,再说我如今哪知道外面被你捣鼓成了什么光景,我对这世道一无所知,即使是有这心,也力不足,所以你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别指望丢个烂摊子给我。”
末凡无语的一抿唇,恨不得狠狠赏床上那人一黄金棍,“还装?这半年,你虽然不能动,但明明醒着。这些日子,我在这儿所说的哪句话,你没听个明明白白?”
慕秋撩帘进来,抱了手靠在桌边看热闹,“原来这半年来,你把大小事务搬到这儿来处理,就是为了让他听明白。”
“我可什么也没听见。”弈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这功夫尚未恢复,困乏得很,睡一觉再谈。”说完当真伸长手脚的滑躺下去。
末凡再好的耐性也被他这几年磨出了脾气,瞪着床上唇边挂着得瑟的弈风,俊儒的面颊上蒙上黑色,“当真没听见?”
弈风也不睁眼,“功力尽失,听力迟钝,自是一句也没听见。”
末凡冷笑了笑,“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当真功夫尚未恢复。”说着,手掌在书案上一撑,身子离案而起,轻飘飘的落在床前,翻掌向床上拍去,劲风瑟瑟,丝毫不留余力。
弈风迅速往旁边一滚,翻身跃起,自他头顶跃过,稳稳落在他身后,“哦呵,要杀人不成?”
话没落,末凡阔袖翻飞,手掌又自拍来,闪避已是不及,忙抬掌接下,二人各退一步,“来真格的?”
末凡浅浅一笑,“不是没恢复吗?”不等他回话,又自抢上,猛攻。
弈风见他来势凶猛,不敢大意,打起精神,全神应对。
二人你来我往的打开了,此番虽无兵刃在手,但架势丝毫不差过上次决斗。
慕秋是好武之人,见二人动上手,掌来拳往,打得好不精彩,自觉的退到拱门旁边,靠了雕花门,抱手看热闹。
二人正打得难舍难分,进来两个人。
慕秋扫了眼,却是寒宫婉儿,普皇二人,只是随意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又自看屋中难得一见的高手相搏。
寒宫婉儿看向场中,脸露诧异,继而转为惊喜,接下来见末弈二人出手均是招招凌厉,毫不留情,怒喝道:“你们两兄弟,这是做什么?才醒来便打成这样,难道碧水峰一战还没打够?凡儿,给我住手。”
普皇同时也大声喝止,“风儿,住手。”
弈风和末凡同时后退一步,均不放松的瞪视着对方。
末凡脸上怒意已消,一如往常的从容,“不是没恢复吗?”
弈风脸也不红,“活动了一下,方知是恢复了。”
末凡一扬眉梢,“那还有何话说?”
弈风扫了眼站在珠帘边的寒宫婉儿和普皇,“容你算计强迫人听你那些破事,不容我不听?”
末凡脸上一冷,“既然如此,就在拳脚上见分晓,谁赢了,谁出这道门。”
弈风向他一勾手指,“甚好,我就不信打不趴下你。”一握拳,直击末凡面门。
末凡挥掌招架,二人又自打在了一处,比刚才更加激烈。
寒宫婉儿气得浑身乱颤,“你们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弈风和末凡只顾打斗,不搭理母亲的问话。
寒宫婉儿无奈的看向普皇,后者也是面色铁青,想上去拉开他们,但二人被凌厉掌风包裹,如果不是功夫相当的人,哪能近身。
只得转身对慕秋道:“还劳烦你,将他们二人分开。”
慕秋虽然很想接着看二人打斗,但见二人掌风越来越狠辣,只怕这样下去,真会有一个趴在这儿,手腕一抖,取了乌金窄剑在手,极快刺向末凡。
那一剑又快又狠,眼见末凡就要被伤在他剑下,寒宫婉儿惊得花容失色,脚下一个踉跄,如不是普皇及时扶坐,只怕要坐倒在地。
末凡与弈风本是旗鼓相当,又斗在兴头上,哪想慕秋一剑刺来,一时间哪里闪避得及。
弈风挥出的拳突然半空中转了方向,一拳击在剑身上,那剑顿时失了准头,刺了空,另一只手掌极快的拍向慕秋。
这瞬间,慕秋已收了剑,顺着掌风向后跃开,站在一边。
寒宫婉儿和普皇这才大松口气,拭了拭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弈风收了拳,笑看着慕秋,“呵……居然会收招了。”
慕秋看了看末凡,没说什么。
普皇扶寒宫婉儿在桌边坐下,在两个仍僵持着,随时一触即发的儿子身上一一扫过,“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天大的结不能解开?”
弈风和末凡对视一眼,各看向别处,均是不言。
普皇对末凡道:“我愧对你们母子,能否给我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他到燕国已有半年之余,但末凡却从未与他说过半句话。
末凡薄唇一抿,看了看母亲,最后视线落在弈风脸上。
弈风与他对瞪了半晌,再看父皇和寒宫婉儿,他们二人为了恢复他的功力,散尽一身功力,明显老了许多,心一软,走到桌边坐下。
慕秋见他二人不再打了,人家又是在处理家事,自己在这儿也不是味道,独自转身走了出去,到了书房外,跃上一棵大树,依着树杆坐下,扯下一片树叶,在手中把玩,望着远处天空,眼里深处泛着无限的落寞,她现在可好?
弈风翻了茶杯,先为父皇和寒宫婉儿斟上茶。
普皇倒还罢了,寒宫婉儿鼻子一红,眼里涌上泪,“风儿,你不恨我吗?”
弈风微笑了笑,又翻个茶杯,重重顿在身边,也斟满了茶,瞥了眼仍杵在那儿的末凡,“喝茶。”
末凡瞟了眼普皇,再看母亲,母亲眼里含着期盼。
慢慢垂下眼睑,母亲都不再追究,自己又何必耿耿于怀,踱到弈风旁边坐下。
普皇脸上动了动,有一丝激动,“这些年,你受苦了。”
末凡从小在弈园长大,虽然母亲会不时与他联系,但十分严厉。至于父亲,从小便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但因为母亲,对这个人只有怨,至于父爱是何物,就更不知道了。
这在别人看来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句话,却在他包裹着刚硬外壳的心房上重重的敲了一下,裂开一道细细的裂缝,垂首微笑了笑,捧了弈风斟的那杯茶,什么也没说。
普皇只得这些年亏欠他母子二人甚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得他原谅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弈风,在桌下握了寒宫婉儿的手,“你生了一对好儿子。”
寒宫婉儿脸微微一烫,没将手缩开。
半年前,知末凡一心要为弈风散功恢复功夫,她这个做娘的心疼得昼夜难眠,直到他暗中只身前来燕国,得知弈风之事,求着神医授法,将自己一身的功力散到她体内。
她起先死活不愿承他的情,不肯受他功力,但为着末凡,终是暂时抛开心里的隔阂,受了他一身功力,她体内有着二人这半辈子的功夫,比末凡有过之而无不及,再由着她瞒着末凡,先行开始给弈风渡气。
等末凡发现时,为时已晚,只得作罢。
哪知弈风过去的功力深厚到让她惊讶的地步,那日碧水峰之战,不是他有意想让,末凡万万不可能杀得了他,心里更是愧疚不安。
直到散尽了体内所有的真气,才勉强助他体内真气冲破堵塞的经脉,慢慢恢复。
这半年来,普皇不曾离开燕国,一直陪她守着儿子。
一个君王能抛开一切这么陪在她身边,她再大的怨气,愤恨也消了十之八九,弈风醒了,明日普皇便要离开,此时一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她才发现,竟然不舍得他走。
普皇端了茶杯,啜了一口,“我离开普国已有半年,虽然有你们皇祖母持着家,但她老人家,终是年迈,经不得长年操劳。再说寒宫钰所中的毒,也差不多该解了,我明日便要回普国。你兄弟二人均是皇家的人,虽然我等只是凡人,免不了儿女情长,但终要大局为重,普燕二国,不能无人理会。”
弈风和末凡各自看着自己手中碧绿茶水,父亲的话,他们哪能不明,但儿女之情,又有多少人能说抛就抛,如果能抛,他又怎么会丢下普国,在这儿一呆半年?
普皇看着他们兄弟二人,心里感叹万分,“我知道你们心愿难了,给你们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我和你们母亲,会帮你们打理这片江山,三个月后,你们还是各自归位,至于与虞国之间,该如何,这以后慢慢再议,你们认为如何?”
末凡和弈风对视一眼,各自沉默。
寒宫婉儿见气氛有些沉重,起身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管以后如何,我们一家人总算聚了一场,我叫人备了酒菜,听说风儿好饮,今晚好好的喝上两杯。”转身望了望门口,“慕秋小子呢?可不能漏了他。”
弈风生性爽朗,有些受不得这样的气氛,站起身,“我去寻他。”不等寒宫婉儿发话,快步走了出去。
末凡也觉得不自在,“我也去。”闪身出了屋。
寒宫婉儿望着他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叹了口气。
普皇捏了捏她的手,“给孩子们时间。”
寒宫婉儿凝望着他,点了点头。
第047章谁的孩儿
玫要将吃饱就睡的瞳瞳放进婴儿床,走向背了药箱正要出门,去为行动不便的病患复诊的瑾睿,“怎么不见凡儿。难道又出去调皮了么?”
瑾睿开了门。轻抚了抚她已经养得红润的面颊,“他有带引路香,识得回来。”
玫果拍平他衣袖上一缕褶皱,“我是怕他出去惹祸。”
瑾睿握了她的手,“凡儿还小,孩子顽皮些无防,你不必约束他这么紧。”
玫果点了点头,推了推他,“去吧。早去早回。”
瑾睿又看了看她,没再说什么,走了。
玫果突然觉得有种隐隐的不安,想叫住他,终是忍下了,目送他出了院子,清萧的身影消失在绿竹后。
一帮小孩聚在村口分成两派,显摆着自己收藏的宝贝,小馒头抱着只小狗站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其中一个穿蓝衣的小孩睨见一旁的小馒头,向他问道:“平凡,你有什么宝贝,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小馒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狗,摇了摇头,“我没有宝贝。”
小孩们‘哄’的一声笑。
上次带头偷牛的那个男孩穿了件青色锦服,看样子家境不错,是这其中一派的头头,因为差点踩了小馒头,对他有愧,见众小孩嘲笑小馒头,沉了脸,“不许笑。”
他这边的小孩们忙收了笑,另一帮却笑得更嚣张。
青服小孩也带了只小狗,对小馒头道:“你抱的就是你的宝贝,和我家小黄一样。”
小馒头朝着他笑了笑。
青服小孩扶着小馒头的肩膀,“让它下来和我的小黄一起玩。”
小馒头见青服小孩的小黄虽然比自己的小狗大上一些,但一直坐在自家脚边,摇尾巴,也就将小狗放到地上。
小黄凑上来闻小狗,小狗起先还有点害怕,没一会儿功夫,便和小黄玩在了一处。
众小孩高兴了,围着两只小狗玩耍,小馒头也看得眉开眼笑。
另一帮小孩看得却是满腹不舒服,其中的蓝衣小孩,冷哼了一声,“两只破狗算什么宝贝,我家的宝贝拿出去,一下就能咬死这两只破狗。”
青服小孩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听了这话,哪里忍得住,“有本事就拿出来,少在这儿吹大牛。”
蓝衣小孩一撇脸,“我哥不让我拿出来,算了,放你们一码。”
青服小孩更是恼火,“拿不出来,就不要在这儿吹,丢人。”
蓝衣小孩顿时黑了脸,“谁吹了,我是怕拿出来咬了你们狗,你们哭鼻子。”
青服小孩一耸鼻子,“吹去吧。”招呼着自己手下,“我们玩我们的,别理这只会放大炮的小子。”
小孩们又是一阵起哄。
那一派的小孩沉不住气了,怂恿着蓝衣小孩拿他家的宝贝出来压压对方的气焰。
蓝衣小孩涨红着脸,不肯动。
他们那派带头的红锦服小孩,板了脸,“没东西,吹什么吹,给我们丢脸不成?以后不要跟着我。”
蓝衣小孩见老大这么说他,一股热血涌上头,“我家就有宝贝。”
红锦服小孩一脸不屑,“拿不出来,就走开。”
蓝衣小孩再也忍不住,“你们小看人,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拿给你们看,咬到了别怪我。”
红锦服嘴角一拉,不以为然,“也得你拿得出来再说别的。”
蓝衣小孩看了他一眼,“等着。”转身就跑。
众小孩都不是安份的,见马上有热闹看,舍了小狗,伸长了脖子,望着蓝衣小孩跑走的方向,眼巴巴的等着。
小馒头伏身抱了小狗,转身要走。
青服小孩拉住他,“别怕,谅他拿不出什么来。”
小馒头摇摇头,“我不是怕,我爹爹说,可以为保护国家而斗,为保护家人而斗,但不能为意气而斗。”
青服小孩搔着头,不明他说些什么,想了想,道:“这小狗是你的家人不是?”
小馒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狗,点了点头。
“那他拿东西来咬小狗,是不是欺负你的家人?”
小馒头歪着头想了想,觉得好象对,又好象不对。
青服小孩接着道:“他欺负你的家人,你就不能这么白白让他欺负了,对不对?”
小馒头摇了摇头,“可是他还没有来。”
青服小孩顿时语塞,正想着怎么说,听有人叫道:“来了来了。”
忙回头望了过去,一看之下,倒吸了口冷气。
小馒头本来是要走的,歪着头,从青服小孩身后望了出去,一看之后,小脸也是一白,将小狗抱得紧了些,却是不走了。
这半年来,末凡对慕秋并不相瞒上次离京发现玫果衣袍布料之事,就连在客栈里的所打听到的消息,也一并告诉了他。
弈风诈昏,自然也听得明明白白。
末凡和弈风答应了普皇三个月之约,哪里还呆得住,晚宴一散,连同慕秋便各自收拾两件换洗衣裳离了燕京,前往那三不管地带查探。
末凡总记着上次离开时,所见的那道眼熟的景致,先不去别处寻找,直接按着那方向去了。
路过村口,见一帮顽童在那儿嬉闹,也没往心里去,正要绕过他们前往那山角,突然听到一个憨声憨气的声音,娇糯糯的道:“我不是怕,我爹爹说,可以为保护国家而斗,为保护家人而斗,但不能为意气而斗。”
心里暗赞,不想这样的小地方,还有人有这样的胸襟,说出这样的话教导孩儿,实在是难得,禁不住停下脚,望向那群孩童。
见那说话的小孩背影身子甚短,只怕只得三四岁大小,暗暗称奇,抬头望了望远处掩在竹林后的山角,反正是到了地头上了,也不急于这一时,索性看看这小孩如何应答。
转到一棵大树下,静看向那个抱着小狗的矮小身影。
刹时间,全身一震,这孩子长得团乎乎,眉清目秀,大眼里灵光闪闪……竟如此眼熟,低头沉思,在哪儿见过。
又听那些小孩叫他‘平凡’,抬头望向远处浓雾缭绕的竹林,心脏瞬间收紧,是他……正是梦中见过的叫自己爹爹的那小孩儿……
父子相见了,撒花撒花~~~大家猜小馒头会喜欢小末这个亲爹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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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亲爹爹
绕是末凡平日再怎么淡定沉稳,同上这样的事,也免不得惊诧难定。
紧紧盯着那孩子气,不论他胖乎乎的圆脸,只看五官竟与自己酷似,心里更上涌上千万迷惑,望着那第小脸,怎么也移不开眼,直到见到他小脸突然变白,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禁眉头一皱。
蓝衣小孩吃力的拖了个庞大的藤笼过来,放在小馒头面前。
从藤笼缝隙中可以看得出是条大蛇在笼中蠕动,只不过那蛇盘卷在笼中,看不出是条什么蛇。
那帮小孩不曾见过这么大的蛇,个个眼露惧色。
蓝衣小孩得决的扫视了周围小孩,“见识了吧?不过这黑龙,我哥哥说了,只有我爹爹才能制得住,我爹爹去京里了,所以这黑龙,说什么也不能放出来。”
那帮小孩见那大蛇只是懒懒的在笼中蠕动,去了惧意,围拢去观看。
小馒头拉了拉也想前去的青服小孩,“哥哥叫他们不要过去,那不是黑龙,是蛇。有毒。”
青服小孩愣了愣,看了看小馒头,还是叫了自己的人站开些。
蓝衣小孩见那些小孩走开,显摆的虚荣心顿时受了打击,怒瞪着小馒头,“你懂什么,明明就是黑。”
小馒头扁扁小嘴,“是蛇,是过山风。”末凡更加诧异,他小小年纪,居然认得毒物,又看同那藤笼,黑压压一片,的确看不出是什么,他居然说是过山风。
不过过山风,他见过不少,却不曾见过这么大的,或许是他并不认得是什么,只不过听家里大人说过过山风,便当蛇都是过山风吧。
(注明一下:过山风,在现代叫眼镜蛇。)
蓝衣小孩虽然不满小馒头说是蛇,但觉得‘过山风’这个名字还是很霸道,又有些飘飘然起来。
那些不肯散开,仍在围观的小孩见那蛇不大动。觉得没趣,拿了小棍去逗那蛇。
开始那蓝衣小孩没觉得有什么,但见逗得两逗,笼里东西开始不安份起来,有些害怕,“别逗,别逗了。”
那些顽童哪里肯听,甚至拿了棍子穿进藤笼去捅那条蛇。
笼中蛇民慢开始马蚤动。
小馒头紧盯着笼子,突然道:“快跑。”抱着小狗转了身拨了腿要跑。
末凡哑然失笑。这孩子当真识得进退。
正想随在他身后离开,突然见那藤笼被那帮推挤着的顽童碰倒,藤盖滚落一边,笼中大蛇慢慢游了出来。
小馒头回头看见,忙收了脚,慢慢转身,原地站住。轻声道:“大家不要动。谁动。它咬谁。”
末凡见他脸色发白,眼里明明是怕的,却十分沉着,暗暗惊叹,这孩子气不简单。
那群顽童本是要跑,不知怎么听了小馒头的话,竟然真的不再跑,站在原处不敢动弹。
那大蛇完全游出笼子,慢慢立起身。竟真的是一只庞大的过山风,虎视眈眈的瞪视着小馒头。
小馒头紧张的瞪着眼前斗大的蛇头。
末凡对小馒头更是另眼相看,暗中扣了片树叶在手中,本想就此解决了那条过山风,却想看这小孩怎么应付。
顽童们个个害怕,到是不敢动。但青服小孩的小黄见了小馒头抱着小狗,不肯放下,有些不乐意了,冲着小馒头叫了两声,跳了跳,前爪扒着小馒头的腿。
小馒头面色又是一变。
过山风将视线移向了小馒头身边的小黄,青服小孩顿时心慌,不自觉的后退。
过山风绿眼一晃,张了嘴。口吐红信,瞪向青服小孩,随时有攻击的举动。
小馒头紧张的吸了口气,“哥哥,打它七寸。”
青服小孩手中虽然捏着棍棒,但哪里还敢打,吓得转身就跑。
过山风闪山般窜向青服小孩。
末凡正要出手,见小馒头突然一扬手,一股烟雾从他小手中散向到近前的过山风。
过山风前窜的身形,顿时一缓,直直的跌落在地。
末凡微微一愣。
小馒头长吁了口气,小脸上露出喜色,正要上前查看。
过山风突然转醒,飞快的仰起头,咬向小馒头。
小馒头刚才那一扬,用掉了所带的所有迷香,过山风来得又快,闪避不及,吓得坐倒在地。
眼见蛇嘴到了面前,突然消失不见,低下头,见那过山风跌倒在地,七寸处镶了一片树叶,有一半树叶没在蛇身里,蛇血正慢慢流出。
那帮顽童见死了,一哄而散。
蓝服小孩看着死蛇,害怕回去挨打,哇的一声哭了,站了一会儿也一边哭一边跑着走了。
只有小馒头睁大了眼,四处张望,看见树下的末凡,望着他便不再看别处。
末凡朝他笑了笑,走到他面前,将他抱起,见他眼定定的看着自己,又是一笑,“你不害怕吗?”
小馒头点了点头;“怕。”
“怕为什么刚才,明明可以跑掉,却不跑?”
小馒头仍看着他,“蛇要咬人。”
末凡侧脸一笑,“你跑了,它不就咬不到你?”
小馒头很认真的道:“他们不会打蛇,我跑了,蛇会咬他们。”
末凡微微一愣,“你会打蛇?”
小馒头摇了摇头,“不会。”
末凡忍俊不禁,“那你留下有何用?”
“我会迷昏它。”小馒头想着刚才失手,小脸涨得通红,垂下了头,“不过失败了。”
末凡眼里闪着异样,小小人儿便有这等侠义之心,着难得,对这小人儿打心眼里喜爱。
还有他刚才扬手迷蛇的手势绝不是普通人会的,那他家大人定然有些来头,“你叫平凡?”
小馒头点了点头。一脸的憋屈抬头又看末凡,大眼一转,又露出喜色,“你是我亲爹爹吗?”
末凡心里一颤,愣了,细看着小馒头的脸,也是满腹疑问,这小组人儿与自己这般酷似,难道当真是巧合?那梦又从何解释?“你为何说我是你亲爹爹?”
小馒头把玩着他头顶飞拂到耳边的发带,“我爹爹说,我有七个爹爹,其中一个长得和我一样的就是我的亲爹爹,等我以后见了我的亲爹爹,就可以不叫平凡了。”抬眼看了看末凡的眼,补充了一句,“你长得和我一样。”
末凡只觉得头顶炸开一道惊雷,一股巨浪在心底涌上再也不能平息,不自觉得将小馒头抱得更紧,“你爹娘叫什么名字?”
小馒头痛得哎呀一声。
末凡猛然惊觉,放松些手臂,“对不住了。”
小馒头也不首恼,歪着头看他,“我娘亲叫我爹爹瑾睿。”
末凡全身一颤,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那你娘呢?”
“我不知我娘叫什么。”小馒头想了想,“不过我爹爹叫我娘亲果儿。”
末凡只觉眼前一黑,强行支撑,久久方能视物,睁开眼见小人儿直直的看着他,“你不舒服吗?我爹娘都会给人看病。”
末凡深吸了口气,稳住波澜起伏的心绪,“你多大了?”
小馒头伸出四根胖胖小小的手指头,“快四岁了。”
末凡喉咙一堵,愣愣的看着小馒头,百感交集,原来她当年果然怀上了身孕,如今她不但活着,还生下孩儿。看着这个小人儿,谁也不会怀疑,这是他的孩子。
抚了抚小馒肉肉的小脸,“我送你回家,找你娘,好不好?”
小馒头点了点头,“你真的是我的亲爹爹吗?
末凡一吸鼻子,将痛上眼眶的泪咽了回去,柔声道:“只怕是了,不过我得去先见见你爹娘,才能确定。”
小馒头指指远方山角,“我家在那边。”
末凡抱紧了小馒头,再也不多想,向山角急跃,只盼能早一刻见到她。
玫果待看不见瑾睿的身影,回身收拾了大人小孩换下的衣衫,又望了望天,又是一个艳阳天,索性拆了被褥,连着衣裳一同放进大木盆。
回身抱了熟睡的曈曈,去了隔壁书房,敲了敲木门,推门进去,见昨夜半夜跑来的佩衿仍未睡醒,半挣了狐狸眼看她,笑着摇了摇头,将瞳瞳放在他身边,“我要去洗衣裳,帮我看着瞳瞳。”
佩衿揉了揉仍涨涩的眼,应了声,见她又自屋里取了他脱下的衣衫,忙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没带换洗衣衫,不必洗了。”
玫果白了他一眼,自身后柜子里取了套全新的衣衫,从内衣到外袍,一件不差,外袍居然很花……抛到他脸上,“我叫人帮你做了套,把你身上的也脱下来。”
玫果不耐烦了,半跪在地铺上,直接剥了他的衣衫,拉拉扯扯的给他除了下来,又瞪了他一眼,才起身离开。
佩衿望着她的背影,唇边露出一抹笑,亲了亲瞳瞳粉嫩的小脸,“瞳瞳,让我暂时当你的爹爹,先说好,要尿吱一声,不许尿我一身。”搂着他,接着睡。
这些日子来,他不时都会来看看玫果和瑾睿,偶尔也会小住一两日,虽然与玫果并未同房,但玫果对他的存在已慢慢熟悉,相处十分融洽。
玫果在门外听了,抿嘴低笑。每次佩衿前来,瑾睿虽然仍然象平时一般冷冷清清,但她能感到他喜欢与兄长相聚。
能看到他们兄弟开心,她也倍感欣慰,每次佩衿离开,都会盼着他能再来。
回屋端了木盆,去屋后溪边洗涤。
末凡,弈风,慕秋,佩衿四人围坐在一起。
果子一一扫过他们四人,“去,全给我讨票票去,粉红票,推荐票全要,谁讨得多,明天就是谁的戏。”
四个帅哥交换了个眼神,争先恐后的抢出门外。
(qidian,)
第049章 小馒头改名
玫果抖平晾在绳索上的被单,听到小馒头糯糯的声音唤了声:娘亲。
自从早饭后不见了小馒头,她的心就一直悬着,这声娘亲让她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唇边不自觉的带上笑,撩开风中轻扬的被单望了过去。
抱着小馒头的素色身影映入眼中,望进对方深不见底的漆黑眸色,刹那间,时间万物像是静止了一般,唇边的笑意瞬间僵住,定定的望着那深如寒潭的眼眸,恍如梦境。
末凡知道定会看见她,路上已将乱成一团乱麻的心定了又定,这时见到,心里仍是波澜汹涌,望着那双眼,再也说不出话。
小馒头望望娘亲,又看看抱着他的“亲爹爹”歪了头,不知是不是该说什么。
正在犹豫,一件花袍撞了过来。
“曈曈尿了……”佩衿双手托着曈曈,皱着眉头,一边急跑,一边怪叫。
被他托在手上的曈曈小屁屁上还滴着某种液体,佩衿双手平伸,有多远伸多远,小心着不让那液体弄到身上,看得旁人心里紧巴紧巴的,生怕他一不小心将手中小人跌了下去。
看见僵持着的两人,愣了愣。
玫果和末凡被突来的惊扰惊醒,同时回过神,转开脸,各自寻找焦距。
佩衿楞过之后,轻咳了一声,“我自己去搞定。”顾不上曈曈的尿是否弄在自己身上,单手挟了曈曈,想从末凡手中抱过小馒头,“凡儿,你娘亲有事,我们去一边玩去。”
他不怎么会带孩子,手中已经有一个小孩,再抱小馒头,顿感不顺手,试了几试,都没能把小馒头抱过来。
小馒头自行从末凡身上滑了下来,牵了佩衿的手,仰了头看着末凡,问佩衿,“亲爹爹会给凡儿改名字吗?”
末凡看了看玫果,蹲下身,抚了抚他的小脸,“等爹爹和娘亲商量过,再说,好不好?”
玫果一咬唇瓣,心里酸涩无比。
小馒头看了看娘亲,扁扁嘴,点了点头,“好。”
佩衿看了看末凡,一手挟着曈曈,一手牵着小馒头离开了。
玫果怕佩衿不会带孩子,担心他弄哭曈曈,追上两步,见曈曈被他这么晃来晃去,不但不哭,反而“咯咯”直笑,才放下心。
回过身,去取木盆中未晾晒的衣裳,掩饰内心的不安与躁动,那盆衣裳绞在一起,加上心神恍惚,一时间竟没能将那些衣裳理顺。
末凡到这时才细细打量她,四年不见,她虽不再是以前的锦衣华服,却仍是一身的素白,清雅绝欲不减当年,容貌并无多大变化,却明显消瘦。
心里一疼,走上前,也弯身去拿盆中衣裳,“我帮你。”
玫果也不拒绝,抬脸看着咫前这张削尖了不少,带了许多沧桑的儒雅俊颜,鼻子一酸,泪涌了上来,忙退开一步,别脸忍住将滚出的泪珠。
“你不该来。”
末凡牵扯着湿衣的手停了停,没说什么,接着去理那些纠缠不清的衣裳,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理顺那些绞紧的衣裳。
“你也看到了,这些衫湿了水,绞拧着,很难解开。”玫果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也上去顺那些衣裳,手不经意碰到他的手,微微一颤。
正要收回,被他紧紧握住。
玫果惊得浑身一震,猛的抽了手,向后推开,头上的朱钗不受力道,跌落地上。
二人同时看向地上朱钗,竟还是以前他送她的那珍珠镶的钗子。
末凡心里却化开不是何种滋味,四年了,她仍戴着啊。
玫果眼里闪过一抹苦涩,“人的感情也是一样,既然彼此有了隔阂,就很难再解了。”
末凡站起身,平视着她,“你还在恨我?”
玫果轻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四年光阴,什么恨也淡了,你是人之至尊,该以大局为重,帝王虽然不能做到无情无欲,却也不该为情纠缠不休,不要再为感情的放不开。”
这些年她也想明白了,弈风舍身不正是为了顾全大局?
末凡在没见到她前,便知道一时间不可能令她接受自己,但亲耳听见,仍是心疼难耐,“你当真这么认为?”
玫果垂下眼睑,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想。”
末凡看了她半晌,苦笑了笑,“你当真认为我想着那片江山?”
玫果将下唇要出血印,赫然抬头,看向他,“不论你想与不想,这是宿命,放眼当今世间,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坐上那上位,为民造福?”
末凡轻摇了摇头,“并非只有我。”
玫果心里也是难以平复,四年了,以为这四年世间足够让自己平静,见了他终还是失了平稳,浅笑了笑,“作为皇家的人,注定要失去许多,我虽也是皇家的人,却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又安于市隐生活,你怨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我不想再回到过去,即使回去也是平添乱子。如今也只有你能担此大任……凡儿……我不愿他如你这般……望你能体谅……你回去吧。”
末凡拾起地上朱钗,细细的抹拭干净,“你和瑾睿把凡儿教得很好……”
玫果喉头一哽,凡儿与他无一不像,转了身不再看他,“你回去吧。”
末凡慢慢走到她身边,将朱钗重新给她插回发间,“衣裳湿了虽然绞得甚紧,但终会解开。”
说完转了身,慢慢离开。
玫果的心猛地收紧,转身看着他的背影,?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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