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女尊) 作者:未知
俊男坊(女尊)第55部分阅读
配合的点了点头。
弈风突然按下车箱里一个隐避处的按钮机关,车箱后壁无声的滑开。
玟果暗暗心惊,这是她的私用辇车,是父亲专门请人为她定做的,这个机会只有父亲,兄长,她和造这辆车的人知道。
万万没想到,他在这车上短短时间,象是根本什么事都没留意,却早已发现了这个机关。
弈风仍将她卷在黑色风氅内,从车箱后壁打开的暗门跃了出去,鬼魅般闪进了旁边的树林。
暗门又无声的关闭,这个过程全无声息,人不知鬼不觉,马车仍径直前行。
今天回家晚,所以更新都晚了,不好意思啊。
正文 第300章 该死的弈风 字数:1825
风揽着玟果的腰在借着夜色,在树林中穿棱,不紧辆辇车后面。
辇车直到离山崖不远的平地上,才停了下来。
弈风和玫果落足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上,密集的松枝和积雪很好的掩去他们的身形,又能从树枝缝中把前面的情形尽心眼底。
平地上,早已站了好些人,清一色的黑色夜行衣,当然绝不是地下王朝的人的装束。
玟果仔细想了想,认出来了,这是西王隐卫的装束。
她之所以认得这些人的装束,是因为有一次受清溪的邀请,前去西王府。去的那帮女人只知道谈什么太子长,太子短的。
那时候她对弈风没有一点好感,也就听得不耐烦,寻机溜出去透气,结果误闯了车尚未停稳,便被团团转住。
如果不是弈风提前带她跳车,他们现在就如同困兽。
陶垒跃下车辕,朝其中一个象是头领的人点了点头,又比了两根手指,显然是在告诉那人,车里是两个人。
头领对身边地下属摆了摆头。
便有三个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辇车。在车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不见车内有任何动静。
这样地情形实在出乎他们地意料。
按理到了地方。车停下了。车内地人不管知不知情。都该揭开车帘或者车窗查看。
但车里却静得一片死寂。这绝对是不正常地情况。
三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又一起看向他们地头。
头领也觉得这事有问题,看向陶垒。
陶垒是亲眼看的他们上车,而且一路上,更不可能见他们下车,想也没想,低声道:“在里面。”
头领这才又向那三人打了个手势。
其中二人加倍地戒备,另一个人小心的用剑挑开车帘。
在车帘被掀开后,三人同时愣了,马上跃了一个进了车箱一看究竟,结果还是空无一人,重新跃出车箱,“没人。”
陶垒一愣,不相信的大步奔回,一头扎进画箱,在车箱里一阵乱翻,只差点没把车箱底板揭了。
就象玟果二人可能缩小压扁藏在哪个缝隙中一般。
满面迷惑地,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直到车箱外传来头领的一声冷哼,才回过神来,殃殃的钻出车箱,青了脸,“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头领冷眼看着他,“不可能,那人呢?”
陶垒又回头望了望空空如也地车箱,“她们明明上了车的。”
“上了车?难道还能飞了不成?我看你是还念着旧主,将人放走了,来糊弄我们吧。”头领的脸阴森得可怕,藏在袖中地手,更是随时可能发难。
陶垒嘴唇慢慢转白,哆嗦着,“沈头,绝对不是这样的,如果我有异心,怎么还敢前来?”
“那这人呢?你怎么解释!”
陶垒暗暗叫苦,他根本不知这两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平白飞了,难道说不知他们怎么就化在空气里了?这话说出来,不等于找死吗?
吱吱唔唔,“我真不知他们去了哪儿了。”
“既然这么没用,留你还有何用?”那个被称作是沈头的人从袖中伸出手掌,手掌慢慢变红,转眼就要发难。
弈风在玫果耳边道,“该你出场了。”
“啥?”玫果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居然叫自己出去?那下面可是有许多不怀好意地敌人。
弈风不容耽搁,突然抓起玫果,往树下掷去。
可怜玫果一愣之下,惨叫着跌下了树,好在弈风这一掷极有分寸,虽然她摔下树的姿势极为不美,应该说很是不雅,就如他们初识时,从墙上跌下去一样脸朝下的好不狼狈,但却是毛发不伤。
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那些黑衣人,纷纷转头看向树下摔成狗吃屎的女人。
陶垒认得她的衣衫,惊喜交加,“她就是平安郡主。”
沈头收回差点发出去地掌,招呼着左右属下,“去带过来。”
陶垒捡了条命回来,整个人都跨了下来,后悔背叛镇南王,差点就进了鬼门关,不过事到如今,已经被郡主看到,再回头也是不可能了,只求这些人快捉了玫果,快些离开,那他便可以赶紧溜人,从此隐姓埋名,芶且偷生了。
玟果刚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把弈风骂了个百八十遍了,那丫肯定是故意整她的。
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已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地钳住,拖到了沈头面前。
沈头看着灰头灰脸的玫果,眼里闪过迷惑,转头问陶垒,“她当真是平安郡主?”
陶垒连连点头,“地确是郡主。”
沈头但再仔细看,虽然脸脏了,但眉目间的确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只怕也只有传闻中地玫果才能有这般姿容。
他打量玫果,玫果也盯着他看,这个人大约三十岁上下,长得还不错,但是脸上感觉就写着‘阴险’二字。
让人一看就能感觉到这个人是个危险人物,如果平时遇上了,最好绕开些走,不过现在她却是想走,也走不了,她身边已被团团围住。
“你是谁?”
沈头故作优雅的微一躬身,“我只是一个小人物,郡主不会认得。”
玟果强作淡定,冷哼一声,“你骗我来做什么?”
“是我们王爷想请郡主去做些日子客,只要郡主合作,过些日子定然将郡主安然送回去。”
他有意的客套卑微,让玫果起了一身的鸡皮,“那你主子是哪个王爷?”
“这个,小人就不方便说了,郡主见了我们王爷,自然就知道了。”沈头不放心的看了眼他们另备下的一辆马车,“请郡主上车。”
玟果暗暗咒着弈风,那个该死的,当真要眼看着自己被人捉走吗?
还说什么有他在,不会让人碰她一下。
亏她还信了他,这关键时候,居然把她丢下树当了鱼饵。
骂归骂,毕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他不现身,也不敢当真把他暴露出来,磨磨蹭蹭的走向马车。
陶垒本来还想说,她还有一个护卫的,但怕自己多嘴,又惹事上身,干脆闭嘴不言了。
不过那个沈头却不是吃素的,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陶垒,“你不是说有两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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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2章 冒牌护卫不顶用 字数:1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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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起两人,众人一同望向玫果跌下来地方,视线再一起往上移。
玟果虽然肚子里是把弈风骂了个遍,但这时见他的行踪将要被发现,仍然心里一紧。
女人就是这么矛盾,一边对他心存怨念,一边又怕他再受到伤害,特别是在他身上还有这么重的伤的情况下。
她眼里闪过的紧张,落在一直盯着她的沈头眼里,嘴角抽出一丝得意的冷笑,冲着左右一偏头,眉头同时往上耸了耸。
十来个黑衣人时涌了过去,将那棵树围得如铁桶一般。
弈风假意再也藏不住一从树上跃下。
众黑衣人顿涌蜂而上,刺的刺,砍的砍,分明当他不过是玫果的贴身护卫,藏身在这儿寻机搭救玫果。
这一交上手,自然手下全不留情,得早些处理了他,省得碍事。
玟果只见过他在战上的象一头雄狮,但下了马,他到底有多少水平,就得而知了,不过据说被称为第一高手之列,想来也不该差到哪儿去,唯一担心的就是他身上的伤。
结果几招下来。只见他在地上满地滚。虽然次次都险险避开黑衣人地刺杀。但也实在是狼狈不堪。
玟果叹了口气。这下了马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实在不忍再看他惨不忍睹地情景。“你走吧。别管我了。”
弈风一边连滚带爬地接近玫果。一边捏着噪子道:“小人誓死保护郡主。绝不能独自逃生。”
玟果叹了口气。他平时聪明。这时怎么笨得跟头猪一样。不知道自己逃出去找人帮忙吗?两个人都陷在这儿。一点希望都没有。
说起来还是怪他把自己丢下树……
不对。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蠢笨地事。他定然另有目地。
可是以现在而言,不管什么目的,都得先自保啊,他下了马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再加上肩膀上的伤明显对他行动有所影响,一个人敌这许多黑衣人绝对困难,能脱身就算是幸运了,别说救自己一起离开了。
而他又一味往自己这个方向冲杀,这就意味着要受更多的黑衣人包围,那就更难逃出去了。
突然间觉得这家伙看似聪明,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在边界没准都是别人出谋划策,他不过顶了个将军之名,所有功劳全挂在了他头上,给他铸造了一件金光闪闪的荣誉金丝衣。
又急又气,又不能直接说,你快冲出去叫人啊,只能干跺着脚,“你快自己走啊,想一起死在这儿吗?”
弈风却不理她怎么叫,跌跌撞撞的硬冲到了她面前,爬起身来,“郡主,我保护你杀出去。”
玟果翻了个白眼,心想啊,你扮护卫也扮得沉稳点啊,这简直就象少根筋的人。
果然身边围着的黑衣人一阵哄笑,个个不急着杀他了,有的甚至收了兵器,抱着看戏的样子。
弈风反而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将她护在身后。
玟果看了看唯一没有敌人的身后,却是……悬崖,而另外三方,被敌人围得跟铁桶一样,不知这丫打的什么主意,弃了马车,却自投落网,还不是给人瓮中捉鳖了。
越想越气,提了裙子,一脚踹在他小腿上,“你这个猪头。”
弈风“哎哟”一声,回头傻傻的问,“郡主,你为何踢我?”
周围又是轰的笑开了。
玟果更是气恼,在他腿上一阵乱踢,“你笨死了笨死了。”
弈风只是不停的跳着想躲开她的莲花小脚,又不敢过于避让,这跳来跳去也就只得个样子了,那些小飞脚尽数落在了他腿上。
周围的人更是笑的前俯后仰。
沈头也是忍禁止不住,但又自持身份,强行忍着,一张脸拉扯得好不自然,望了望天,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忍了笑,干咳一声,“看够没有,看够没有。”
那些黑衣人这才想起正事,尽自己所能的忍住笑,提了兵器向弈风他们逼近。
弈风护着玫果步步后退,直到岸边,退无处退,才停了下来,紧张的看着正慢慢围上来的黑衣人们。
玟果轻轻扯了扯弈风身后的衣衫,低声问,“怎么办?”
弈风也压低声音,不过却是周围也能听见的声音道:“有我保护郡主,不怕。”
玟果更是无语,还装,有些恼了,“你保护个屁啊。”
弈风回头看了她一眼,“郡主说粗话。”
玟果气得,咬紧牙,使动的踹了他一脚。
黑衣人们强忍着的笑,又能再暴发出来,实在不明白,平安郡主怎么弄了这么个少了根筋的人贴身保护,但他们也不能不承认,其实这人的武功是不错的,在他们这么多人的围攻下,虽然形态狼狈,但毕竟还能毛发无损,换成他们就未必能行了,所以给玫果当贴身护卫却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传闻中玫果从小就酷爱男色,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弄个聪明的人在身边看着她办事?
以这样看来,这个护卫的身份和性格反而更不让人怀疑了。
弈风看着正慢慢欺近的黑衣人,眼里露出紧张和害怕,挥了挥手中的剑,他手中的剑并不是他在战场上用的那把重剑,只是一把质地较好的青钢长剑,这把剑还是他随踪虞瑶时在兵器铺随便买来的。
“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要还手了。”
黑衣人们想到交换了个眼神,又是一阵大笑,“我愣头小子,要急了。”
另外有人揶揄着他,“小子,急个给哥看看,哈哈……
“小子,要不要钻到人家郡主裙子下面躲躲啊……哈……
“小子,把面巾取下来,让我们看看,是不是你家郡主养着的小白脸啊?哈哈……”
“……
“……”
“……
一帮人越说越不象话,气得玟果脸色铁青,从来没这么难堪过,还说什么,有你夫君在,谁也碰不了你……直是吐血……
偷伸手在他后背拧了一把,来泄心头气。
弈风“哎哟”一声呼痛,跳了起来,“你们对我们郡主不敬,我跟你们拼了。”
抬起手臂,握着青钢长剑的手往后一缩,正好撞在玫果身上。
因为是突然爆发的力道,十分的大。
玟果只觉肩膀上一痛,脚下站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脚踩空,身体顿时失了平稳,花容失色,‘啊’地一声惨叫,跌下悬崖。
正文 第303章 谁可信? 字数:1822
完成,可以去休息了~~~
众人随着玫果的惨叫声,也是一阵惊呼,突来的事故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弈风所扮护卫,惊叫着,“郡主!”扑到岸边,脚一点向跃下悬崖,以更快的坠势追上玫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往上一带,拉入怀中,牢牢抱住。
惊魂未定的玫果顺着他的下巴往上看,只能看见崖上突出来的岩石,已看不见上面的人。
喘息着,瞪向他,“这下好了,一起做鬼吧。”
“呵……”弈风一声轻,身体蓦然在空中一转,单掌拍向悬崖石壁,相拥的二人顿时改变了方向,往斜上方直飞,他又接连几掌,最后一掌落在突出的一块石真上,身体顿时打横飞向石壁悬在半空中的一条枯藤。
他如灵猴般挽住枯藤,二便悬在了离崖顶大约不到十步之遥的地方。
身手敏捷异,绝不象刚才满地打滚的熊样。
玟果是极怕死的人,死死抱住他腰,这时不再下落,虽不知道小命能不能保住,但起码现在还活着。
心脏仍在不受控制的跳,但神智到是慢慢清晰了,他刚才的手法象极那次与夜豹一起从水中跃上船的手法。
心里又明了了七分。现在需要地不过是证据。
转着头上下左右乱看。发现身下不有一个突出地平台。奇怪他为什么不在平台落脚。偏要吊在这不上不下地地方。而他肩膀上有伤。这样吊着二人地重量。应该非常疼痛。
再看上面。这点距离。按他刚才地身手完全可以上去。不过上面尚有黑衣人没走。不上去却是对地。
正要开口。让他先到下面平台休息。这样不必拉扯到他地伤口。等上面地人离开了。他们再设法上去。
他一脸凝重。冲她轻摇了摇头。
玟果微微一愣。除了在战场上。极少见他这样正经认真地神色。忙闭了嘴。紧紧看着他。象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结论来。
弈风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关注着悬崖上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一阵马蹄声急驰而来。
崖上的吵闹瞬间停止,气氛蓦然变得凝重,就连看不见上面情形的玟果也感到非比寻常。
马蹄声直到悬岸边才停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低沉的男声传了下来。
“平安郡主失足落崖了。”沈头战战兢兢的颤声低语。
急促的脚步声奔向崖边,象是有人在上面向下张望。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厉声喝骂道:“混帐东西,留你何用?”
接着一声凄厉惨叫,奄奄一息的沈头从头顶坠落,与他们身体一错时,一片死灰的眼蓦然睁大,死死的瞪着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绝望的眼神又染上些别的复杂的神色,唇动了动,终于没开口暴露他们的行踪,快速的向深谷坠落。
岸上一张充满明媚阳光,任谁看了都会产生亲近感的俊朗面颊因痛苦和绝望而扭曲。
他赤红的双目如同噬血一般。
一一扫过周围的黑衣人,被他扫过处,人人忐忑不安的慢慢后缩,唯恐自己是第二个沈头。
玟果的脑子一点点被炸开了,身体慢慢变得僵硬。
弈风感到她的变化,收回望向上面的视线,落在她慢慢变白的小脸上。
迷惑,问,慌乱,恐惧等元素慢慢侵占了她明亮的眼眸,微张开嘴深吸了口气,才算缓了过来。
弈风伏低头,轻吻了吻她的冰冷的额头,手臂紧了紧,希望能缓解她内心的不安。
这时另一个声音冷哼了一声,“你把这儿的人杀光了,又有什么用?”
如果说玫果听到刚才的声音是震惊,愤怒,那听到现在这个声音,却是从头冷到了脚,心痛的不知该怎么看待这个世界。
“她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当然无所谓。”前面的声音如怒狮般咆哮着。
“没有任何关系?哈哈……哈哈……”那冷静的声音,突然狂笑起,那笑却比哭更让人难受,“哈哈……
“你笑什么?”怒狮被这不寻常的笑震住了,反而慢慢平静了下来。
如泣般的狂笑嘎然而止,“她睡了四年,这四年中,我没有一天不看着她;她醒了,与我朝夕为伴,与我无关?哈哈……哈……
狂笑声慢慢走远,岸上变得一片死寂……只剩下啸啸的风声……
玟果此时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只觉得血管里的血液在慢慢变冷,冷得全身轻颤。
弈风只是温柔的静看着她,直到上面的人尽数离开才,顺着枯藤滑下,接近平台时,轻轻一荡,借力跃上平台。
他将玟果拥紧,用自己的脸贴着她冰冷的小脸,“你没事吗?”
从他脸上传来的体温,让玫果感到自己还有知觉,长吁出口气,“我没事。”
抬起头,才发现他身后有一个大的山洞,山洞口长满了蔓藤,就象一个天然的门帘。
他掀开一处蔓藤,拖着她的小手,走进山洞,“别乱动。”
确定她不会胡乱走动,才松开她的手,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借光微弱的光亮,搜寻着洞里的枯枝。
玟果站在原地,到处漆黑一片,也看不清洞中情形,但能感到洞中竟特别的暖和,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如同两个世界。
“你怎么知道这儿有个山洞?”
“这山陡,以前我师傅总要我在这山里练轻功,所以对这山里的情形十分熟悉。”弈风将寻来的枯枝架在一起,升火点燃,又寻了些枯草,绑在一起,扫尽火堆旁的地面,才转对叫她,“过来。”
玟果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突然觉得很累,“借你肩膀靠靠。”
弈风咧开嘴笑了,火光将他俊美的脸,蒙上一层光芒,多了些朦胧的美,如同梦境,伸长手臂揽住她,“傻瓜,我的肩膀随你怎么靠。”
“谢谢了。”玟果回了个笑,不过那笑却很快在唇角消失,这一晚之间,她对这世界感到无比迷茫,到底什么人才可信,什么才是真情?偏着头慢慢靠向他宽阔的肩膀。
这一靠之下,发现脸上一阵潮湿,蓦然一惊,象上了弹簧一般坐直,伸手便去解他的风氅。
正文 第304章 他想知道什么? 字数:1829
风也不避,任她解开自己的风氅系带和里面夜行衣的
只是静静凝视着她低垂着的,微颤的长睫毛和她苍白的面颊,他能想到现在的她心里会是多难过。
他在军中多年,尝过被视为手足的兄弟背叛,反插一刀的滋味,她此时正品尝着这种滋味。
她虽然脸色很不好,但这份出人意料的冷静,让他感到不安的同时,又打心眼的佩服,这个看似娇弱的小女人再一次让他看到,藏在身体里面的那颗坚忍得非同一般的心。
这样的一个女人,正是他想要的,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适合他。
过去,他认为世上不会有这样的女人,现在他信了,也服了,也更坚定了与她同守一生的信念。
他的不久前才包扎好的口早已因他刚才在地上翻滚的剧烈运动和承受着两个人的体重悬吊在枯藤上,而重新崩裂,甚至将没有受损的肌肤也拉扯开了,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虽然不象冥当胸那剑那样可能直接丧命,但也是极为触目惊心。
而且伤口周围热得烫,溃烂的伤口怕是要引起发烧了。
果将他的上衣里里外外尽数除下,血水早已顺着他结实的后背流向他的裤腰,再浸了下去。
吸了口冷气。“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果再继续吊在那枯藤上。你会失血而亡地。”到底什么事能让这么在意。拼着命也要听上面地谈话。
“我分寸。抗得住。”刚才他地确是竭力支撑。但他不会让自己力枯掉下无底深渊地。何况怀中还有她在。
玟果也不敢再拖延。麻利地重新为他处理着伤口。尽快地为他止住血。
“你刚才有意装疯卖傻。就是为了推我下崖?”想到刚才地情景。还有后怕。
“呵……”他心虚地一声笑。不敢多说。
玟果怒从心起。“什么破事值得你拿我地命去赌?”。刚才如果他没算好时间。差一点。或者没抓住她。再或者没抓住枯藤。那她或者她们便不明不白地做了孤魂野鬼了。
弈风不以为然的咳了一声,润了润噪子,“我不会让你死的,有我在的一天,你是不会死的。”
“你哪来的这些自以为是的自信?刚才明明只要差一点……就……玟果气得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丢在脚下狠狠的踩上几脚。
“相信我。”他的声音低沉而霸道,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告诉她,你应该这样,也必须这样。
“我凭什么要信你。”信他?他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她?玟果现在不知道能信谁?
“因为我是你的夫君。”他转过身,握住她满是鲜血的手,直直的望进她的眼,他不能容她对他有任何的置。
“夫君?”玫果秀眉一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夫君对别的女人来说,可能是依靠,是天。
但对她而言,是最不可信的动物,甚至可能是毒蛇,刚才悬崖上面,其中一个也未尝不是她名义上的夫侍。
“果儿……他的心象是被马蜂狠狠的扎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刺痛,不觉中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几乎捏碎了她的手骨,“我知道刚才的事,让你受了刺激,这样的感受我能体会,但我跟他们不同。”
玟果淡淡一笑,垂下眼睑,看着被他紧握着的手,有何不同?可许你便是最大的一个骗局,“你怎么可能体会得到我的感觉。”
她未名其秒的回到这个世界,处处小心,可是仍然处处碰壁,想用心去对待每一个人,得到的却是鲜血淋淋的回报,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承受力,到底还能承受多少。
他是父母亲认为可以让她得到的最好依靠,但他给他们的是什么?一个不容世人知道的身份?当然这事,还需要证明。
这样一个完全不知他在做什么的男人,如何依靠?
她最想平凡共渡一身的男人—末凡。
本来是她的梦,可是这个梦已经被他亲口打破惊醒,他不会与她远走高飞,为世人不知的,平平凡凡的共渡此生。
母亲的一席话更是让她感到恐惧,同时也明白,末凡根本就是末—凡……一个不平凡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能交付一生?
玟果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再说慕秋,这个死活硬撞进她心里的男人,让她无法忽视的男人……他的命都给了地下王朝了,可能不知哪天,他便死在哪儿了,或者连尸体都没办法让她见上面,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共渡一生?
她有谁可以依靠,有谁可以信任?
自嘲一笑,天地之下,身边俊男才子如云,却没有一个是她的那杯茶。
“果儿,不要这样,什么事都会过去。”她的沉默让弈风感到不安。
玟果抬起脸,淡淡的笑了笑,“我没事,转过去吧,你的伤口没处理完呢,我可不想再闹什么岔子来,又得重新来过。”
弈风不放心的看了看她,见她眼里虽然有浓得散不去的阴郁,但神色还算自若,知道这件事,她能承受得下,放开她的手,顺服的又再背转身去。
“你的伤口太大,不缝合是不行了,这以后要留疤了。”她轻抚着他伤口旁边红肿的肌肤,这么漂亮的后背,要留下一道可怖的疤痕了,叹了口气,好不惋惜。
不知谨睿的药,能不能去除那道将要留下的疤痕。
他却全不在意,“留疤就留疤吧,这战场上打滚的人,有几个能不挂上点彩。”
“你到底是想知道什么,非要拼着把伤口弄成这样。”玫果不想再与他遮遮掩掩,过去瞒下的也就罢了,这以后,她要问,而且不容他不答。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是受谁指使吗?”
“这么明了的事,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周折?又是装傻,又是跳崖的。”那些黑衣人的穿着分明就是西王的隐卫,这背后是谁,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玟果说话完,才觉得不对劲,如果真这么简单,他何需费这么大的劲,几乎让她都误以为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而且西王不会笨到让手下抓自己还暴露身份。
正文 第305章 不会动的瓷娃娃 字数:1838
夜了,突然下起了雪,飘飘零零,无人的街道静得一
‘砰,砰,砰……开门……买酒……’一声拍门声,在这黑夜中传得很远,显得特别刺耳。
“关门了,要买酒,明天再来。”屋子里传来被吵醒了好梦,不耐烦的声音。
“开门……门……”门外的人也执着的不肯离去,一阵高过一阵的敲门声,惊醒了附近沉睡的人们,不断有不喜的报怨和责骂声传出,甚至有人开了门探头张望。
敲门声没有因这些而停止,反而更加的急促。
“谁啊,这大半夜的,叫魂啊?”坊伙计终于按捺不住,披着外袍,揉着睡眼腥腥的眼,打着哈欠,走向大门。
在拨开门,拉开大门的一瞬间愣住了,“肖……肖大夫……怎么会是你?你这是怎么了?”
在所有人眼中永远整洁,温和的肖恩,时头发散乱,衣衫零皱,赤红着双眼,面色惨白的站在门口,“给我一坛酒,越烈越好。”
这城里没几个百姓没受过他的恩,见他这副模样,心就揪紧了,关切的问,“您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吗?您说说,虽然我力薄,但能出一分力,是一分。”
肖恩心思在这儿跟他磨嘴皮子。但毕竟平时养成习惯地平易近人。这时就是百般不耐烦。也是硬忍下了没发作。“给我坛酒。就是帮了我最大地忙了。”
伙计还想再问。但他脸上已显烦燥道:“您等着。我马上给你拿去。”一溜烟地跑着去了酒窟。
没一会儿功夫就捧着一大坛最好地老酒出来。递给肖恩。“您要地酒。”
肖思一手抱着酒坛。一手入怀取出一锭足有二两重地银子。交给伙计。
伙计不接。“我哪能收您地钱酒不要钱。”他平时没少受肖恩照顾。这酒自然该他买了来孝敬他。
“拿着。”肖恩直接将银子丢给他。也不管他接与不接身就走。
伙计慌忙接住,冲着他背影叫道:“肖大夫,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啊。”那锭银子足以买个这样的酒数好几坛了。
肖恩也不答,径直消失在风雪弥漫的街口。
伙计这才看了看手中的银子,美滋滋的关了门,落了门栅,去了酒钱能挣不了少了。
肖恩拧起洒坛,拍开泥封,也不理会飘落的雪花落在何处,仰高头,就着坛口,灌下一大口烈酒,呛得他一阵猛咳。
醇香的液体,滑下喉咽一团火在腹中燃烧。
跪倒在被雪铺满了的街道上,紧紧的闭上眼,如春花灿烂般的清纯笑脸越加的清晰。
第一次随师傅进入弈园,看到静躺在床上的女童,美得跟个瓷娃娃一般。
那一次惊诧,世间竟能有如此完美的东西时的他并没将她当成一个人来看,因为她不会动象一件完美的摆设。
那以后,他随着师傅住进了弈园。
师傅每日就围着这个美丽的瓷娃娃转他的责任就是每天跟在师傅后面,递针拿药,每日为她熬煮各种古怪的汤药。
直到半年后,才随师傅离开,但每过三几日,便会去弈园为她疹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更惊异的发现,她虽然从来不会动,却在变化,圆圆的娃娃慢慢变长变尖,也越来越美。
他好奇于她的变化,总想知道下次见她又变成什么样子,每次离开弈园,便已经开始盼着下次的疹治时间早些到来。
三年半后,师傅不再去弈园,他自然也不能再去,心里空落落的,总在想,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问过师傅,为什么不用再去为她疹治。
师傅说,他能做的全做完了,以后她是否醒来,要听天由命,看她的造化了。
于是这以后,他虽然不能再看见她,却总希望她能醒来。
虽然他知道,她是少主的夫人,如果醒来了,也是属于少主,但他还是盼着她醒来,他给自己的解释是,一个大夫盼望病人康复,而不是因为其他。
这以后的半年,他就随着师傅住在那间茅草院子里,按着师傅的要求,精进着自己的医术,每天大量的学习和免费为附近的百姓治医来提高自己的医术。
将所有时间排得满满的,无暇去想别的,但每当躺在床上,第一个念头还是—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直到一天王妃的到来,打破了这平静的生活。
王妃带来的,还有一个一身白衣,美得如仙女般的少女。
一日,他仍旧上山采药回来,刚进院子,见茅草屋门口斜靠着一个白衣少女。
那少女看到背着药篓回来的他,便对着他笑,惊落了他正从肩膀上放落下来的药篓。
他一眼就认出是那个不会动的瓷娃娃,她比半年前又变了许多,也更美了,美得超出了他每日幻想出来的模样,呆若木鸡的看着她,久久忘了移开视线。
“我叫玟果,你叫什么名字?”直到少女朱唇轻启,才将他从梦境中拖回。
“肖恩。”为自己的失态感到难堪,微红了脸,伏下身去拾散落出来的草药。
“原来就是你次次为我熬煮汤药,谢谢你了。”她向他靠近,也蹲下身,同他一同拾草药。
他只觉得心跳加速,又欣喜若狂,她终于醒来了,“那是我该做的。”
玟果抿嘴笑了笑,“那什么时候,你也生个病,我给你熬药来还你。”
他噗的一声笑了,哪有这样的人,要人家生病来让她还人情的,刚才的尴尬也云消雾散了。
那天,王妃离开了,却把她留下了,从此他多了个师妹……
他除了每日大量的工作以为,还多了个任务,就是教会她认得所有的草药,和这些草药的药理。
本来是个极繁重的任务,却让他感到很开心。
同时也有更惊讶的事,她竟然认得许许多多的药物,而且知道这些药物的所有药理和用处,这让他的任务变得轻松了许多。
为了和以前保持同样与她同样的相处时间,便不断在她睡了后,挑灯夜读,研读更多更深奥的医学知识。
如此以来,他与她的医术都在飞涨,快得让师傅都感到不敢相信。
他把这所有归于好胜,不愿被一个小丫头击败,所以才不断的去学习。
正文 第306章 前尘往事 字数:1885
复一年,不安份的她终于按捺不住,征得了师傅的同起了医坊。
一同学习的日子培养出来的默契,让这家医坊很快在京城站住了脚,名扬千里。
但他没有因为与她的朝夕相处,便忘了彼此的地位和自己的职责。
她是少主的夫人,而自己的职责就是辅助少主。
他没忘,也做到了,做了一个称职的师兄和属下。
不过她大多时泡在医坊,他也从没多想,满足于现状,直到她的订婚庆典,看着太子牵着她的手,钻心的痛令他无法呼吸,才如梦方醒。
自己过去全是自欺欺人,早就深深的驻进了他的心里……晚他第一次买醉,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醉了三日才打起精神,如没事一般回来。
他阻止少主,当真仅仅为了听从祖母的意愿吗?
又再猛灌了一口酒,不饮酒的他,顿时被酒气冲得头昏昏沉沉。
如……今……
什么没了。那雪梅一般地少女就这么没了……一切却是自己造成地……
他摊开手掌。仿佛上面染满了鲜。她地鲜血。
眼里慢慢堆满恐惧和悲绝地痛。将那只手使劲地在雪里搓着。想擦净上面本不存在地鲜血……
银白地雪中慢慢染上一斑斑血迹。他仍使劲地揉搓着。可是越搓上面地血越多怎么也不干净。
最后他绝望地将脸伏进雪中低泣。“果儿……不该如此……”
也知过了多久。站起身。拧起酒坛。摇摇晃晃地走回医坊。定定地看着玫果地书案。一步一步走过去。摸了摸她平时所坐地锦垫。坐倒在上面。背靠着墙一只手一样一样地轻抚过她用过地文房四宝。泪慢慢滑落。
他直到压抑得无法呼吸,举起酒坛,又自喝了一大口仰起抵住脑后的墙,闭上眼海里飘浮的全是她或笑,或恼,或嗔的脸。
“肖恩,把那给我拿来……”
“肖恩,去看药熬好没有……
“肖恩,你敢把我打破药瓶的事告诉师傅就别想活了……”
“肖恩,你今天不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找来今晚就别想睡了……
“肖恩,你敢把我装病的事告诉我爹第一个杀了你……”
“肖恩……
“肖恩……
“肖恩……”
她是何等刁蛮任性的小丫头,但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丫头到了病人面前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永远温柔似水,永远不会让病人看到她的不耐烦……
病人一走,她随时能将憋了一肚子的气,尽数发到他身上,拿着笔墨书本向他齐飞,但他却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她。
精心打理着医坊,他知道只要医坊在一日,她便不会不去医坊……
如今,这些声音,这些样子,再也看不见了……
他的心如同这寒科的黑夜……
蓦然,眼前多了一片光亮……
他回到医坊,并没点灯,任自己坐在黑暗中,让黑暗掩去他此时的落寞和悲痛……
这突来的光明是什么?
他睁开眼,入眼是点燃的烛火,烛火边是一个修长冷清的素雅身影。
当对方冷漠不带人间尘俗的俊颜印入他眼里时,酒顿时醒了三分,惊叫出声,“少主……
末凡狭长的深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的闪烁,显得格的冷寒。
肖恩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少主,虽然自己对玫果情根深种,但他何尝不明白,少主对玟果的心?而她还是他的妻子……
垂下眼睑,不敢面对于他。
“你这是什么样子?”末凡冷声责问。
肖恩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正视于他,“你杀了我吧。”
“我为何要杀你?”末凡淡淡的问,仍如往常的平和。
“我为了阻止你违背祖母的意愿,联手轩辕子阳和寒宫钰,诱骗郡主出宫,冒充西王的人将其暂时扣下,欲借此迫太子娶清溪郡主,再次削弱玟家势力的同时更加恶化太子与西王的关系……”肖恩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说出的话平静不带感情。
末凡静静看着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看不出肖恩做出了违背他的事,而该有的愤怒,“然后呢?”
他喉结滑动了一下,艰难的道,“郡主失足跌落万丈深渊……”
说完如释重担般长松了口气,终于说出了自己不敢面对的事,接下来便是等着少主取走自己的性命!
空气象是突然凝聚住,静得可怕,只剩下这一站一坐的两个人的呼吸声。
肖恩等了许久,时间过得慢的象是停止了一般,不知为什么末凡迟迟没有动作,抬头看向他。
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眸仍一瞬不瞬的停留在他身上,脸上神情没有因玟果的死讯起一丝变化。
迷惑他为何如此,难道过去认为他对玫果的情根本是自己猜错了?他难道仍如过去一般根本冷血无情?
难道他从来没曾改变?
动了动干涩的唇,“我是说,郡主死了……”肖恩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说的话的意思。
“你回去吧,回我母亲身边去。”末凡仍没移开视线,审视着他视死如归的表情,淡淡的道。
肖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得到这样的消息,竟然不对自己做任何处置,先不说他是否对玟果有无情义。
他为了计划在弈园十余年,从还是个孩子便离开母亲,来到这儿,尝胆卧薪,眼见离目标仅有一臂之遥。
这一切都将随着玟果的死,付之东流……
自己所犯下的错,根本是死不足惜!而他却只是淡淡一言,要
俊男坊(女尊)第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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