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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女尊)第4部分阅读

    俊男坊(女尊) 作者:未知

    俊男坊(女尊)第4部分阅读

    边之人纷纷向两边退让,仿佛是经多年的训练,动作迅速一致。心存疑惑回身观望,想看看是何人如此嚣张,可令诸人如此顾忌。

    刚一回身,端着一个托盘的矮小身影,没头没脸地向二人撞来。那托盘之上放着十来个大大小小的瓷碗,瓷瓶,碗中均装有或深或浅的黄|色液体。那些液体在身影的跑动下,来回晃动,让人担心一不小心就会泼撒出来。

    二人原本都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高手,然在这捅挤的人群中,不便施展功夫,只得将身子微微一侧。

    来人突见眼前有人挡道,一惊之下,大叫,“让……开…………”

    然叫声未落,整个托盘已倾斜,托盘上的瓶瓶碗碗尽数倒向李莫二人,再落到地上,打得粉碎。

    弈莫二人低头一看,自胸前以下衣裳被打了个透湿,黄|色液体犹自从衣角处滴下。一股马蚤臭扑鼻而来。

    卫子莫将手上的液体甩了甩,放到鼻子前一闻,脸色一变,“是尿……”

    弈莫二人的俊脸由白变红,又由红转青,搞不懂为什么大白天的端着这些尿液满街跑,一起看向那矮小身影。

    那矮小身影身着小厮衣装,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碎片,不断抖动,也不知是见弄脏了人家衣物,吓得发抖,还是因为打破了东西,害怕回去难以交差而受罚。

    如此一来,二人心中的怒火反而消了许多,同情之意油然而生。

    正要开口安慰他不必太过在意,那矮小身影,满面怒容,两眼冒火地抬起头来,吼道:“你们没长耳朵吗?没听到我叫喊吗?为什么不避不让,害我弄撒这些仙液。”二人被他吼得一愣一愣地。

    卫子莫眉头一皱,暗道,尿就是尿,还仙液呢,我们被你撒了一身的尿,还没发作,你到恶人先告状。心里想着,嘴里也不闲着,“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睛,弄脏了我们的衣服,你倒还有理了?”

    弈风将视线移到那张黄黑的小脸上,浓眉一竖,深邃的眸子暗沉下来,闪着怒火,“是你?”

    那人闻言,调过头来正好迎上那竖眉瞪眼的俊脸,一愣之后惊问,“是你?小气男。”

    弈风身子一晃,差点没晕过去,她上次骂自己“疯狗,小地皮。”现在开口却是“小气男”。

    新仇旧恨在臭烘烘的尿液的熏陶下,令他火气更大。睁大双眼怒道:“你……”可是你字之后,却觉得和一女子对骂,有失风度,更何况在这众目睽睽的大街之上,只得强压怒火。

    卫子莫听她叫弈风“小气男。”也不禁一愣,又见弈风这般模样,问道:“你认识她?”

    弈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就是那天爬墙出来乱吠乱咬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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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再遇色狼

    原来此人正是玫果。

    玫果见他出口就伤人,更是恼怒,“你这疯狗,居然敢骂我是狗?”

    弈风嘴角微扬,摆出,“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的神态来。

    卫子莫闻言,脸上怒容一扫而空,饶有兴致地将玫果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细细打量一翻,越看眼里的笑意越浓。

    直看得玫果周身发毛,难道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也低头将自己从上看到下,身上虽是小厮衣装,但并没什么失礼不妥之处。

    抬头间正好看到弈风那不咸不淡的笑意,更是怒火中烧,“你们打翻了我的仙液,你们自己说吧,这该怎么办?”

    弈风冷冷一笑,难道还要我们当街拉泡尿给你不成,“你自己不好好走路,弄脏了我们的衣服,这该如何处理?你是不是该找地方先帮我们把衣服洗干净才是?”

    卫子莫知道了玫果的身份,索性如局外人一般抱起手看热闹。那身尿液仿佛不是倒在自己身上一般。

    玫果见他对打翻正准备拿去和师傅一起研究的病人的尿液,一字不提,反要自己给他们洗衣服,哪还忍得住。但这两人实在长得太高,仰了半天的脖子,累得不行了。顺手去将旁边小贩的小凳子捞过来,一脚踏上去。虽不能和他平视,倒也免了颈脖之苦。

    摆好造形,玫果一个字一个字狠狠道:“如果今天你们不把这些仙液重新帮我搞定一份,我跟你们没完。”

    弈风嘴角再次上扬,露出一脸的谑笑。他倒要看看这泼妇要闹个什么名堂出来,“你说怎么搞?让这周围的人,一人屎一泡给你?”

    “你……”玫果气得七窍冒烟,平视着那性感的唇,一股寒气从脚底爬上来,顺着鼻尖往上看去。脸色惨变,心中哀叫,“是他,裸露男,大色狼。”

    “扑通”一声,玫果两脚一软从小凳子上摔了下来,手掌按到碎瓷片上。

    玫果“哎呀”一声,忙用另一只手压住伤口,鲜血仍从指缝中溢出。

    弈风虽极其讨厌这个玫果,但见她突然摔倒,受伤,也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何况事情也并非与自己无关。上前一步,蹲下身问道:“你怎么样?伤得严重吗?我带你看大夫。”

    周围看热闹的人马蚤乱起来,满脸关怀之色,纷纷上前相扶查看。

    玫果如见鬼一般望着弈风,眼内堆满恐惧,不安等复杂情绪,蹬着脚,退了两步,叫道:“你不要过来。”说完不顾手上伤口,爬起身来,挤开人群,狂奔而去。

    弈卫二人被这突来的变化弄得不知所然。

    卫子莫不解的看向弈风,“这是怎么回事?”

    弈风看看正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地上留下的血迹,摇摇头,“我们跟去看看。”

    二人向玫果远去的方向追去。

    身后人群见主角都走掉了,也跟着散去。

    弈风望着前面狂奔的玫果,“看身手,明明不会武功,可却比兔子跑得还快。”

    卫子莫扬着眉梢轻笑,“此女果然有意思。”

    一转弯,进到一幽静处,石子铺路,窄道两旁分别立着两幢两层高小楼,围墙后庭院中隐约看到小桥流水与阁楼相印,花枝绿叶更是不甘寂寞地探出墙来。

    与之前的闹市之相全然不同,如非亲临,又有谁会料到闹市之后还有这样一翻清雅处所。其中一小楼中有隐约有琴声透出,显是有人居住。而另一幢门前却挂着“出售”字样。

    此窄道并不长,尽头乃一池莲花,却没了玫果的身影。二人对望一眼,脸上均有些挂不住,两大高手追一小小女子,居然把人跟丢了。

    不过既然进到小楼之中,想必伤口也会有人照料,反不用担心。身上的马蚤臭提醒着二人该早些回去沐浴更衣才是。

    玫果打翻了屎液,也只能折回医馆。

    肖恩见她带着一身的尿臭回来,微微一鄂,又见她两手空空,已是了然,仍自埋头整理药材,只当没发现她的异样。

    玫果不想他担心,将受伤的手背在后面,进了时间,取了衣衫去清洗干净,胡乱包扎了手上的伤口,“我走后医馆没什么事吧?”

    “春香楼的冰心姑娘老毛病犯了,差了人来请你过去看看。”肖恩微微侧目。

    “我就这过去。”玫果敛了敛眉,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女人,怎么说也不听,隔三岔五的就病这么一回。

    一上到春香楼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马蚤臭之味,暗笑道:“不会有人在这种地方也随地小解吧?不知会不会影响生意呢?”

    戏笑归戏笑,可没忘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春香楼,她已来过多次为这儿的姑娘看病,早已是轻车熟路,径直走向冰心房中。

    雕花大床上卧着娇弱,绢秀的冰心,既使在病中也不失鲜花之色,卧在雪白罗账中,竟有几分脱俗的感觉,怎么看也不象风尘中人,偏偏却是春香楼的大牌之一。她看到玫果进来,忙欠身问候。

    玫果拦下她,“你病着,就不要这么多礼节了,又是老毛病犯了吗?。”

    冰心这一折腾,脸上显出病态的潮红,点点头,“每次都麻烦姑娘,心里十分不安。”

    玫果微微一笑,“给人治病本来就是大夫的职责。倒是你身子不好,不可以这样操劳接客。”说罢将手指搭在她纤弱的手腕之上,笑容一收,“你真的不要命了吗?你再这样下去,我以后也帮不到你了。”

    冰心叹了口气,流下泪,“欠妈妈的钱还差了许多,我希望能早日把这钱还上,还欠了姑娘这么多药钱。”

    玫果也知道这些红尘中的姑娘各有各的苦,“钱可以慢慢还的,不必这么急于一时。你这么急着还钱,是想离开这儿吗?”

    冰心摇摇头,“还了钱,我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离开这儿。”

    玫果不明白为什么她既然不急着离开这种是非之地,还要这么卖命挣钱,“既然不急着离开,何必如此拼命,钱是很重要,但把命搭进去了,有钱也没用了。”

    冰心坠下眼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落泪,却不再多说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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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冤家路窄

    玫果见她如此,必有难言之隐,“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吗?”

    冰心凄然一笑,“我已经欠姑娘太多了,光是你的这些药钱,都够我挣上好些日子的了,我怎么还能再麻烦姑娘。”

    玫果拍拍她的手,“我这点钱,算得了什么,你以后没有负担了再慢慢还也不迟。”其实玫果想让她不要还,不过她知道冰心的性子,如果不让她还,她必定不会再看病吃药。

    冰心拉住玫果,“冰心能遇到姑娘这样的好人,从来不嫌弃我们这种不洁之人,我打心里是感恩不尽了。”

    玫果见她又伤心落泪,劝了一番,开了药方,要小丫头去照方抓药,才起身告辞。

    离开冰心房间,想着同是女人,可是偏偏有的女人过得如此凄苦,情绪也有些低落。

    这时听到有人说话,声音极耳熟,从开着的门看去,脚底升起一阵寒意。真是冤家路窄,所见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泼了一身尿的两个人。

    一见二人,那刚上楼所闻到的马蚤臭之气,也不难解释了,玫果忍不住乐开了花,不是极力忍着,只怕早已笑出了声。

    如果这么直接往前走,必被他们发现,自己现在又没易容,如他没忘记那日之事,那可就糟糕之极。正在打算如何避开之时,见二人向屋外迈出。慌不择路,奔进一窄道之中。耳边隐约听到嫣然的声音,“二位公子留步。”

    拍着嘣嘣直跳的心口暗想,好在嫣然叫住他们,要不然且不正好撞了个面对面?那人果然不是好东西,一身尿马蚤还来逛妓院。真是万滛之首,那日在我家围墙之外,也不知是不是想偷窍我们府中丫鬟。

    想到这里,不禁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只希望他们早点离开,自己也不用象个贼一样躲在这角落里,被人发现的话,可真丢人丢到家了。

    无奈,一阵脚步声向她走来。玫果别无选择,推开尽头一道小门,只求躲得一时算一时,只盼来人尽快路过。可是老天总是喜欢和自己作对,脚步声没有转向别处,而是直接向这尽头走来,并在门口停下。

    玫果急得爹娘都快要叫出来了。环顾四周,屋中光线甚暗,放着些水桶,木盆之物,可能是放日常杂物的地方。

    这一看之下,更是暗暗叫苦,这房间,一看就全白了,连个柜子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唯一可以藏身的只怕只有,中间摆放的一个大木桶了。往桶中一看,黑呼呼的一桶不知做什么用的药水。不过这种地方,许多事都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可是这桶装满了药水,如何藏身?

    就在迟疑之时,门外传来女子声音,“就是这儿了,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接着看到小门被推开一条缝,门缝中露出一支玉手,下一步显然就是门户大开了。

    玫果来不及多想,一脚迈进木桶,深吸了口气,将自己深埋在那桶黑水之中。只求那女子尽快取了物品离去。

    于水中,隐约听到关门之声,脚步远去的声音。玫果大喜,正要探出水桶,又听到一阵悉索之声。悲由心中升起,原来还有一个还没离开,哪还敢这时探出头来。

    肺中空气越来越少,正极力忍耐之时,耳边一阵水响,睁开眼,于黑水中蒙胧看到一条长腿踏进木桶,接着又是一条。此时才知原来这个木桶是供人洗浴的浴桶,只是这桶比一般人家里的大了许多,所以一时没有想到。

    玫果只吓得七魂脱壳,忙缩到木桶边缘,好在木桶够大,那两条腿踏进来,并没有碰到她。

    来人慢慢坐了下来,十分舒服地把一支腿伸直。

    玫果在水底小心地避让,心中暗骂,“一个女人长这么长这么粗的腿做什么,这么大个桶都要被你塞满了。”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玫果已憋得难受,咕咕两声,吐了两串气泡,忙用手将嘴捂住。好在那人并没发现。

    可是就在这时,玫果看到另一只腿向自己伸来,自己再也无处可避,这一脚势必要踢到自己身上。惊得“啊”了一声,可是声音没发出来,倒是几口药水下肚,只呛得七荤八素。

    “我可不要淹死在这水桶之中。”玫果哪还管这么多,哗地一声钻出水面。抹去脸上水珠,正好和一张熟悉的俊脸对了个面对面,那张俊面上堆满了惊鄂。

    玫果一看之下,惊慌失措,脚下一滑,又掉到黑水之中,又在极度惊慌,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落入水中,顿时几口水下肚,把她当场呛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玫果悠悠醒来。樱唇被一柔软之物堵住,一股气流从柔软之物中传来。她贪婪地吸了一口传来的气流,舌尖碰到一个软滑物体。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感到那软滑的物体一颤,缩了开去。

    玫果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仍感到唇上的压力。

    弈风没料到她这么快醒来,两个人就这样近距离地愣住了。

    良久,玫果醒悟过来,自己仰靠在浴桶边缘,而那个色狼居然赤身捰体地将自己搂在怀中,自己的手臂还搭在他那性感的胸脯之上。手感极好,光滑而有弹性,居然有一种想抚摸的冲动。

    玫果的脑袋“嗡”地一下成了空白,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想法,一定是被这个色狼施了幻术。这样不行,快清醒。将头晃了晃,才发现,他的唇还粘在自己的唇上。居然被这色狼占了便宜。

    玫果再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啊”地一声,张嘴大叫起来。

    “啊”字刚出口,弈风一惊,来不及腾出双手制止,手臂一紧,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将自己的唇压在她的樱唇上,硬生生堵住她的惨叫声。

    玫果哪肯乖乖就范,拼命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可是无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从那有力的怀抱中挣脱一丝一毫。嘴也没办法离开他嘴唇的控制。

    第十九章 浴桶风波

    等玫果力气消耗得差不多了,弈风腾出一支手,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让她发不出声。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可真是有缘,又见面了。如果你想叫人家来看我们的鸳鸯浴,就是尽管大叫,反正我一个男人是没什么关系。”说完,放开控制着她的脑袋的手。

    玫果心里“咯噔”一下,耳朵被他的呼吸弄得麻麻痒痒的。该死,这声音性感得象在催眠。

    话说回来,如果被人发现自己在妓院跟一个男子共浴鸳鸯,这一世清白可就彻底完了。还有那该死的皇上赐婚,虽然自己是要让太子滚蛋的,但没处理之前出了这事,只怕玫家也难脱关系。但就这么让这色狼白白欺负了吗?

    抬头间正好看到一丝得意的微笑在他嘴边闪过。心中顿时火起,一低头,狠狠咬在他那光洁的肩膀上。

    玫果看着一圈血珠慢慢浸出,她以为他一定会将她抛出去,不料他的身子只是一僵之下,便不再动弹,黑黑的双眸盯着自己,不知想些什么。

    刚才玫果晕迷着,只是一心想将她救醒,心无杂念。此时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体温,虽在水中又穿衣服仍让弈风感到贴在她身上的肌肤细滑娇嫩,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浑浊,身上也起了变化,开始火烫起来。

    “呃”了一声,离开她温软的身体,尽量靠后,贴在浴桶的另一边。轻咳一声,来掩饰这暧昧的尴尬。唇边还残留着她的芳香,忍不住用手轻轻一拭。“如果你年长几岁,会很象一个人。”

    “这么滥的招,你也能捡起来用,要泡女人也用点高明点的招术。”他的动作却激怒了玫果,明明是他乘自己昏迷之时,占了自己便宜,却还嫌脏一般擦拭。屈辱感在体内膨胀,恨不得扑上去将那个人撕个粉碎。但她知道和一个赤身捰体的强壮男人拉扯,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这笔账先记下了,以后再跟他算。

    玫果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其实他已经靠在了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弈风看着玫果的转变,眼内闪过一丝惊讶,这个看上去最多十五六岁的少女,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自己的情绪,绝对不是普通女人可以做到的。

    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摆脱二人这种暧昧的情景。

    平日的他是一向内敛的性格,除了那个女人,再也不对任何一个女人心动。但不知为什么在她前面,完全失控。浸泡在水中的她美得跟朵白莲花一般,而她的眼神却狂野得让他无法自制。沙哑着声音道:“你不出去吗?”

    玫果也感觉到这样呆下去不是回事,听他沙哑着噪子,更是暗叫不秒。“哗”地一下从水中站起,就想迈出浴桶。一回眸间,见那色狼,嘴角上扬,又露出那让人憎恨的谑笑。

    不好的预感,一定是自己身上哪儿又出问题了。往下一看,如不是强力忍着,一定又是一声惨叫。自己从水中站起,身上的纱衣湿水后全紧紧贴在身上,身上所有凹凸必现,跟没穿衣服一样。

    玫果忙蹲回桶中,急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这样子,别说眼前还有只大色狼,就是没有人也没办法走出这道门。

    桶对面的色狼,犹自毫不顾忌在她身上打量,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更没好气,一脚踢过去,刚刚碰到一个硬邦邦之物就被对方一把抓住。只见他闷哼一声,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还没成家,你就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玫果方知刚才所碰为何住,羞得粉面通红,嘴上却不服输,“就是要你这种色狼断子绝孙,免得祸害人间。”嘴上争着强,心里却思量这一踢就被对方制住,对方必是个练家子,自己在他面前用武,根本讨不到好。索性狠声道:“喂,你出去。”

    弈风笑了笑,“是你让我起来的。”说罢慢慢站起身来。

    玫果看着他完美的身体一点点露出水面,不禁倒吸了口气,差点喷出鼻血,这男人长得也太迷人了吧。浑圆的宽肩,结实的胸肌,平坦的小腹。

    等等,小腹?那再往下?惊觉他身上没有一丝遮掩,忙掩住眼,“不要站起来,你这个se情狂。”

    只听他哈哈一笑,从指缝中见他长臂一伸,已将一件长袍套在身上,身子一旋,已落在浴桶之外。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潇洒之极,这身手只怕不会比三哥差。玫果看得舌头都掉了出来。

    弈风微微一笑,“不许偷看。”

    玫果急忙将手指合拢,把舌头缩回去。再偷偷将手指分开时,他已穿好衣裳。经过这药水浸泡,更显得爽朗出众。

    玫果虽恼他到了极点,但仍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弈风穿好衣服,转过身道,“看够了吗?”

    玫果原本绯红的一张脸越加要滴出血一般,难道他身后长了眼睛不成,偷偷看两眼也被他发现。

    好在他不再为难她,“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人帮你拿干净衣服过来。”

    边说边向门口走去,玫果见他离开,深深地松了口气。

    他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见她一头的秀发湿湿地贴在颈脖之上,有几丝还顽皮地粘到雪白细腻的粉面上,眼里升起异样的暧昧。

    玫果心里一紧,将身子又往水下沉了些,崩着脸问,“你还想做什么?”

    弈风压住内心耸耸欲动的欲望,微微一笑,“只想告诉你,我不叫喂,我叫弈风。”开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嫣然拿了身全新的衣服进来,看着浴桶中的玫果,脸上阴晴不定。不过必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恢复往日的神情,“弈公子说姑娘在这屋中寻找事物,被他进来吓到,不小心掉到水中。又怕姑娘不习惯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吩咐小女子去买了套全新的来给姑娘换上,只是不知合适不合适。”

    玫果暗想,那个色狼,心思倒是细密。忙于桶中道谢,“有劳嫣然姑娘了。”

    嫣然淡然道:“平日也常麻烦姑娘,这点小事,不足为谢。”说完将衣服放下,又看了玫果两眼,方带上门出去了。显然对弈风的话半点不信,如真如他所说,怎么会这半天才出去,而且还换过衣裳。

    玫果待嫣然出去,换上干衣服,总算解了浴桶之困。出到外间,不自觉得到处张望。

    嫣然忙迎上来,“弈公子他们已经离开了。”

    玫果长长松了口气,不用担心见到他难堪了,但止不住一丝失落掠上心头,“他姓弈?”问完,想起他出门前说他叫弈风,一抹红霞飞上面额。心里没来头的黯然下来,又是这个“弈。”字。

    嫣然惊讶看着她,“你不知道他姓弈?你们不认识吗?”

    玫果一时憋气,几次见面,不是吵就是在水中,这能算认识吗,想也不想地说,“不认识。”

    一丝喜悦从嫣然嘴边绽开,“真的不认识吗?”

    玫果心中顿时憋闷,有些酸酸的,这女人看来多半是他的情人,“真不认识,我得走了。”

    嫣然笑得更灿烂,“我送姑娘出去。”

    玫果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只想尽快离开,“不用了。”说完一溜烟得走了。

    第二十章 二夫未凡

    (二更~~~~~~~~~~~)

    玫果天生就是想得开的人,从春香院出来,顺便逛了会儿小商铺,就把刚才的憋闷抛到脑后了,等一路逛回王府,心情已是阴转晴。

    刚进大门便远远看到小娴站在二门外,伸长了脖子张望,见她回来,巴巴地赶了过来,“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玫果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又有什么事吧?”把自己这两天的所作所为细细想了想,没犯什么事啊。

    “末公子来了,正陪着老爷说话呢,老爷要你回来马上去二堂……”小娴话没回完,两眼便杵在了玫果身上。只见她不知穿着谁的衣衫,虽然谈不上衣不避体,但也实在是太过花里胡哨,不太合体。而她自己的衣服却卷成一团提在手中,这一路上还滴着水,“小姐,你不会是又去闯了什么祸吧?”

    “哪来这么多祸闯。”玫果想到在春香楼的那暮,脸上倒也火辣辣的烫,将手里的湿衣服塞给小娴,往自己院子走,这身花衣服去见老爹,没事也能被他瞅出事来,“哪个末公子?”这几年来,与她关系处得较近的,除了肖恩,就是宫里的三皇子。至于其他人,想不出还有哪家的公子能与自己有交情到上门来探访,而且还能有本事哄得老爹聊天。

    小娴听她问起,反而愣了愣,“就是小姐的二夫末凡公子啊,你怎么可能把他也给忘了。”

    “他?”四年前那个向她伸出手的沉稳美少年浮现出来,这些年来她不再踏入私宅,还真把这些人给遗忘了,“他来做什么?来要休书的?”

    “小姐怎么能想到那儿去了。”小娴掩着嘴笑开了,“末公子是来接小姐的。”

    “接我?去哪儿?”玫果招呼着小丫头准备浴汤,从春香院带出来的那股药汤味,让她周身不自在。

    “当然回你自己的私宅。”小娴体贴地给她寻着换洗衣衫。

    “那你乘早打发了他回去,那鬼院子,我是不去了。如果他们是来要休书的,我一会儿和爹爹商量了,便写给他们。”

    “小姐要休了他们?”小娴睁大双眼怪叫着,“他们可都是王妃亲挑细选出来的。”

    “不修,留来祸害我吗?”她想到当年的那条小蛇,仍有后怕,但末凡那温暖的手,却让她心里升起一丝不舍,他在她最窘迫的时候向自己伸出了手。不过又不能跟他xxoo,让他过这样守活寡的日子,不如解放人家的好。

    “这话我可不敢去回,小姐自己去跟末公子说去。”她跟了玫果这几年,可有时对她完全不了解。

    “小姐,老爷请你过去。”一个丫头在门外回禀。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口里说不去,但哪能真的不去,令老爹下不了台,如果硬来,罚站太师椅可是难免,最后的受害者还是自己。

    踏进二堂,果然见一个男子正陪着镇南王说话,依然是天青色的长袍,但那背影与四年前所见少年已全然不同,绣金的腰带束出他的宽肩窄腰,处处散发着成熟男子美好的身段。

    末凡随着镇南王的视线看向门口,对上她的眼睛,也是微微一愣,她自小就有着很漂亮的五官,只是他没想到,四年不见,脱去稚气的她,会美到几乎让他不敢直视。错愕神色一闪而过,忙站起身,垂目微笑,“郡主。”

    有镇南王在,他不便多看玫果,玫果却不避忌的打量着他,他眉目俊秀,略显清瘦,比四年前更为沉稳,举止优雅得体,也难怪父亲能同他坐上这许久的功夫。

    玫果只是对他略一额首,便走到镇南王身边,“爹爹,找我?”

    镇南王双目含笑,想必和末凡的谈话十分愉快,“你今天随末凡回你的私宅吧。”

    “平白去那儿做什么?”玫果依在镇南王身边坐下,仍看末凡,揣摩着他来的目的,在她记忆中,他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做任何事都不会全无目的。

    “你已满了十六了,这以后每个月的十五必须去私宅过夜,这是你母亲临走前千咛万嘱的。”镇南王搂住女儿肩膀,有些不舍,女儿大了,以后慢慢就不再属于父母了。

    玫果拧紧了眉头,什么事,她都可以和父亲讨价还价,唯独母亲交待的事,父亲绝对不允许有一点违逆,所以私宅是不得不去。

    不过对她来说,向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辞别了父亲,出了王府,坐上早已备下的轿子在护卫的拥护下上了路。

    等出了城,玫果揭开轿帘,“停轿。”

    正要下轿,末凡纵马过来,“郡主有什么事?”

    “你自己回去吧。”玫果迈出轿子,伸了个懒腰,盘算着今晚可以去医馆呆上一夜。

    “你不回弈园?”末凡见她如此,丝毫没有意外。

    “弈园?”玫果微微一愣,想起当年给私宅起名的事,第二天就离开了,也没再理会这件事,原来他们到是上了心了,“我不去了,你把小娴带去,明天记得把她送回王府。”扫了一眼后面小轿里正揭帘向她看来的小娴。

    小娴急奔出来,一把拉住玫果,“小姐,你饶了我吧,你一个人在外过夜,万一有点什么东瓜豆腐的,我们这帮子人还有活路吗?”

    “我不会乱走的,我回医馆。”玫果怕小娴死活纠缠,也不瞒她。

    “那也不行,王妃离开前,特别交待过,十五,你一定去私宅,王妃的话,就是王爷也不敢违啊。”

    “我娘不是不在吗?你不说,他不说,又有谁知道?”玫果指指末凡。

    玫果的性子,小娴也是知道的,决定了,也是十匹马也难拉回来的,急得眼泪在大眼晴里乱转。

    末凡骑着马上前一步,“小娴,你先回轿子里,这里的事交给我。”

    小娴不放心的看了看玫果,又看向未凡,在看到他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后,乖巧的服从了,他的话总让人不能违逆。

    等小娴走开,末凡用只有他和玫果能听见的声音,对正要离开的玫果道:“你是怕我,所以不敢去私宅。”

    第二十一章 不知道的赌注

    玫果站住了,如果说她是怕那几个对她心存芥蒂的夫郎,到还说得过去。至于怕末凡就无从说起了,回转身,看着他沉静的眸子,“我为什么要怕你?”

    “你怕输,因为你输不起。”他直视着她,他眼底深处的一抹嘲讽直接刺痛了玫果。

    “我怕输?”那小p孩到底做了多少事要她来帮她擦屁股。

    “这几年郡主可有想起以前的事?如果想起,该不会忘记与我之间的赌注。”他仍是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不漏掉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没想起。”不是没想起,而是她压根就不知道。活动了下仰酸了的脖子,他在马上,而她在马下,看他是很辛苦的。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避开他的眼光。

    “放肆。”玫果秀眉一竖,就要打开他的手。

    他极快的一探身,揽住她的腰,微一用力,玫果的身子便离了地面,落在他马背上,仍被他强迫着面对他,“我是你的夫郎,夫妻之间的亲密,有什么放肆而言?”他略凑向她,含笑看她,温热的鼻息吹拂着她的耳鬓,在别人看来,还以为是他们玩暧昧游戏。

    “你……”玫果怒不可揭,正要发作,末凡已抢先道:“当然郡主可以推说不记得与我之间的赌注,不过过去的郡主虽然年幼胡闹,却是一言九鼎之人。”

    玫果脚底爬上一股寒意直窜背脊,这些年来,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她,但这个人……“你的意思是我不是过去的郡主?”

    “是不是,不是末凡说了算。天色不早了,郡主请上轿。”末凡再次将她放到地上,又再一如往夕的温和,冲她微微一笑。

    但这一笑,却让玫果打心尖上微微一颤,但很快满脸笑意的道:“我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了,回去看看也好。”转身坐回了轿子,“起轿。”满脑子都是,和他到底有着什么赌注?或者这个赌注根本不存在。揭开窗帘,见他缓步纵马前行,脸上没有任何诡诈,也没有半分得意之色。仍如四年前初见他的神情,甚至让她觉得刚才他的霸道只是自己的幻觉。

    从王府到她的私宅实在不是短路程,玫果抛开想不透的问题,打了个哈欠,歪着身子靠在轿壁上很快睡着了。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让想不明白的事来折磨自己,既然不知道就当不存在吧。

    骑马护在轿边的末凡突然听到轿子里传来“咚”地一声,凑近轿子轻唤,“郡主。”

    轿子里没有回答,顿时心里一惊。

    忙扬扬手中的马鞭,“停轿。”翻身下马,抛开轿帘,微微错鄂后,不禁婉尔。

    玫果坐在轿子底板上,上身却趴伏在坐凳上睡得正香。那“咚”的一声,想来是她滚倒到地上的声音了。

    末凡正犹豫着是否将她抱起,前面护卫传来慌乱的惊叫声,“疯牛,疯牛。”

    闻声望去,只见一大群疯牛飞快的向他们急奔而来,牛角上都绑了尖刀。忙将玫果卷到怀中,大叫,“全部闪开。”

    这队训练有素的队伍瞬间向路边飞跃。

    突来的变化惊醒了玫果,睁开眼便见到那群疯牛向他们冲来,惊叫着,“小娴,小娴。”

    末凡将玫果丢给已避到路边的护卫,回身抢救刚从轿中出来的小娴,这一停留,疯牛已冲到他身前。

    他一旋身护住小娴,虽然险险避开践踏而来的疯牛群,但手臂上终还是被一只牛角上的尖刀划伤。

    疯牛群又极快的卷尘而去。

    玫果抱住吓傻了的小娴,心脏也是不受控制的乱跳。这带着尖刀的牛群来的蹊跷,绝非偶然。抬头间看到末凡受伤的手臂,放开小娴,扑向他,“你受伤了?”

    “没事。”末凡翻身上马,将玫果也拉上马背,紧紧揽住她的腰身,单手持缰,“全部上马,跟我走。”一夹马腹,已带头冲进林中小路。

    “先停下,包扎了伤口再走。”玫果看他手臂上仍不断地冒出鲜血。

    “不用,一点小伤。”他不旦不停下,反而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

    玫果看他虽然从容,但眼眸中却凝聚着一抹慎重,“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他语气平淡,但快马加鞭的急赶,更让玫果感到那疯牛群是冲着他们来的。

    末凡对这片树林的地形极为熟悉,尽挑僻静道路而行,直到进了她私宅管辖地区,才带队出了树林,也没有慢下来,仍是一路急赶。

    玫果反而有些奇怪了,难道还有人大胆到敢明目张胆的在她私宅管辖地乱来不成?想开口讯问,却见他紧抿着唇,专注赶路,到嘴边的话却硬是没问出来。

    弈园所在的县与京城相接,离王府并不远,但玫果却觉得这段路总是走不完。

    末凡没直接回私宅,反而直奔官衙。

    人没到已扬声对门外站岗的官兵道:“快去叫你们将军来见我。”

    两名武官直迎出来,“末公子突然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末凡跳下马,将遇野牛之事大略说了,“你们马上调集弓手队,前去捕杀疯牛,以免伤了附近百姓。”

    武官面面相觑,不敢耽搁,忙小跑着去调派人手去了。

    末凡留下几个得力的护卫给他们带路,等他们离去了,才又再翻身上马对玫果道:“让郡主受惊了,实是末凡的过失。”

    玫果回头朝他一笑,“你很好。”

    他看着她嘴角的笑意,略为失神,心里的迷惑越来越大。“郡主从来没有夸过人,末凡深感荣幸。”

    “人总是要变。”玫果回过头,打量起四周景致。

    四年前匆匆离开,都没好好看过这个地方,这次前来,才发现,此地原来是如此的山清水秀,与京城的繁华全然不同,实在是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对末凡却不得不另眼相看,他一路急赶原来并非只是为了避开危险,还为了尽快的赶来调派人手前去捕杀野牛,减少伤到百姓的机会。

    不管他城府深也好,可怕也罢,但总是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你和这些将军们都很熟?”她奇怪的是他只是平安郡主的一个夫侍,为何能让那两个将军听令于他。

    “同处一个地方,无聊时也会聚在一起喝喝酒什么的。”他倒是有问必答。

    不过以刚才的情形所见,应该不止是一起喝喝酒这么简单。

    “他们却听令于你。”

    “那要拜王妃所赐。”

    又是母亲,玫果越来越觉得到自己这个母亲不简单。

    “现在可以看看你的伤了吧?”玫果仍记挂着他手臂上的伤。

    他这才没有拒绝,微微一笑,挽起衣袖,露出结实的上臂那条仍在渗血的刀痕。

    玫果暗吸了口气,实在没想到看似单薄的他竟有这样结实的手臂,而那刀伤如果深上一点便伤及骨骼,他居然从头到尾没皱过一下眉头。

    细心的为他处理好伤口,直到包扎完毕,才扬起脸对他笑道:“好了。”这时才发现他一直静静地凝视着她,刹间有些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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