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撩上瘾了 作者:小南集
就一直没用敬语,他一直称呼他自己为“我”,倒是没再用“奴才”这个称呼了。
“朕怎么觉得,你一到这祈国就有些变了。”陆西晟眯着眼,声音有些阴阳怪气。
江旧身体一顿,脸上面无表情 : “小殿下想多了。”揽在陆西晟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两下,不过陆西晟神经大条,根本没发现。
陆西晟冷嗤了一声,眼底满是不屑,想多了?真当他没脑子么,一个太监竟然敢在他面前自称“我”,还好意思说他想多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冷凝,除了耳旁刮过的冷风,黑夜安静得有些可怕。
很快,就看见了不远处大殿的亮光,看来晚宴还没有结束,袅袅笙歌源源不断地从华丽的大殿里渗透了出来。
江旧脚下生力,稳稳地停在了空地上,他立马松开了放在陆西晟腰上的手,“小殿下可还要进去?”
他们停在的地方是一个阴暗的角落,这个视角正好可以看清楚大殿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而里面的人未必能看得到他们。
陆西晟思索了一番,衣袖一甩,“算了,朕有些乏了。”他沿着小道上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自己还不知道祈国皇帝给自己安排的寝宫在哪里。
“小江公公,你去问问朕的寝宫在哪里。”
这时候,刚好从宫殿里走出一个托盘的婢女,江旧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陆西晟的身上。
“不用了,我知道那个地方。”说着他再次伸手想揽住陆西晟的腰,打算送他回去。
陆西晟的脸已经阴沉得如同乌云一般,他冷漠地拍开了江旧伸过来的手,“小江公公,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从未来过祈国,怎么会知道朕的寝宫。”
小江公公肯定有事瞒着他,先不说他称呼上的改变,光是他刚才的一系列表现,就已经让他起疑。
方才,从凉亭到大殿的这个路段,小江公公似乎十分的熟悉,若是说记忆力超强能记住路,这也说得过去,关键是他一开始就朝着这个方向直线飞行的,很显然,他对这个皇宫了如指掌!
再加上,他现在居然知道他的寝宫在哪里,要知道,今天一整天小江公公可都跟在他的身后,他哪儿来的时间去打听他的寝宫!
只有一个说法能说得通,那就是他对这个皇宫无比熟悉!
想到系统的话,陆西晟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人,他一开始不愿意相信小江公公会是这样的人,但是现在,却不好说了。
江旧垂下眸子瞥了眼自己红通通的手背,若无其事地将手藏在身后,“小殿下不用再打哑语了,在马车上的时候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难道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么?”
想起近几日他们若即若离的相处,江旧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隐隐有一股压抑,反正是不太舒服。
他总感觉,似乎什么东西离他而去了。
“行了,朕懒得跟你耍嘴皮子。”陆西晟一甩袖子,阔步朝大道走去,察觉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他眯着眼 : “你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护送朕回寝宫。”
江旧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本来就是要互送小殿下回寝宫的。
他深沉的目光又粘在了小殿下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从小殿下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烦躁和恼怒。
月亮爬上树梢,皎洁的月光泼洒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更是添加了一抹冷色。
陆西晟坚持不让江旧抱他,所以刚才的一路都是他逞强用双脚走过来的,结果谁知道这皇宫这么大,连个寝宫都建得这么远,他腿都走酸了!
他有些腿软地站在屏风处,懒懒地伸开了双臂 : “替朕更衣。”他现在已经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实在没什么心思跟江旧理论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儿了。
江旧帮他褪下衣袍,掸了掸灰尘随手就挂在了屏风上。
简单地沐浴之后,陆西晟已经累得不能再累了,头刚沾上被子眼睛就睁不开了,被子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他大半个后背都晾在外边。
江旧无奈地把被子从他身下扯出来,尽量没把他吵醒,待一切安置妥当后,他才把目光移到了陆西晟的脸上。
沉睡中的小殿下少了平日里的阴沉和咄咄逼人,倒是多了几分恬静和可爱,头顶上的几撮呆毛还俏皮地翘了起来。
江旧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伸手揉了揉他的呆毛,手感软得他都舍不得挪开了,眼里浸满了温柔。
知道听到了小殿下均匀的呼吸,他才悄然离开。
青冥殿里,一群黑衣人整齐地跪着地上,齐齐地等候面前剑眉星目的男人发号施令,男人冷着脸转过身。
“你们当中可有人曾泄露了本王的身份?”
领头黑衣人身体一震,脑袋拼命地磕在坚硬的石板上,声音掷地有声 : “属下们一向守口如瓶,绝对没有透露出半分与主人有关的消息,还望主人明察!”
江旧虚抬了一下手,一股无形地气力将黑衣人一直磕头的脑袋抬了起来,“本王只是问一下,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
江旧把手背在身后,眼睛横扫了地面上的十几个黑衣人,神色间有些漫不经心 : “你们可听过竹林散?”
那十几人身体立马抖得像个活筛子一样,神情惊恐地望着面前的人,嘴唇都吓得苍白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什么。
领头的黑衣人神色间也闪过几分惊骇,但是比其他人要显得平静镇定许多,“主人,您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五点多,天已大亮~
揉了揉眼睛
这就是时差啊……
☆、第 45 章
竹林散, 它的恐怖江湖上谁人不知, 只要沾到一星半点, 整个人都会变成粉末,风一吹,就化为虚无。
其毒性可以说是极其威猛, 令人胆颤,领头黑衣人的冷汗一颗颗从额头上滚了下来,但他不敢去擦拭。
江旧神色偏冷,淡淡地扫他们了一眼, “你们不用如此紧张,只要不背叛本王, 这东西还用不到你们身上。”
“属下们一定听从主人的吩咐,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众黑衣人纷纷抱拳, 眼底满是坚定。
其实, 江旧心中还是有数的,这群人是他亲自从死囚牢里挑出来的,在这之后更是磨砺训练他们, 论他们的忠心, 他还是信得过的。
“灭影。”
“属下在。”一抹黑影眨眼的功夫就跪在了地上, 低着头恭敬地等候命令。
“将竹林散交给他们。”这毒是他途径西域的时候,偶然得到的,但一直放在青冥殿的仓储室里,从未动过。
“近日商离有些松懈,北城那边的巢穴你们想办法端了, 若是有反抗的,就用竹林散悄无声息地解决了。”江旧微微眯起眼,唇角勾起了一抹残酷的弧度。
“属下遵命!”黑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么一会儿,他像是从地狱回到了天堂,万幸的是,脑袋终于保住了。
北城是大皇子的主要巢穴,虽然不能立即连根拔除,但让他在短时间内损失掉几千精兵,对自己这方百利无一害。
敌人的主脉会被切断,根基也会动摇,若到时候他们再趁机进攻,那么大皇子可就彻底垮了,一盘散沙,已经不足为惧了。
江旧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吧,然后独自回到了殿内,这些年他一直步步为营,也是时候拿回属于他的一切了。
屋里,江旧身上只穿了一袭贴身的中衣中裤,他悠悠地往案桌的方向走了去,面容冷峻地坐下,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两口。
“本王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江旧漫不经心地将茶杯放下,眼睑微垂,叫人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
在苍国的时候,他就暗中吩咐灭影去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进展如何了。
他不得不谨慎,若是失败,那么他这些年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唯有拿到玉令,祈国的命脉才能被他稳稳地捏在手里。
而这一路绊住他最大的石头,就是大皇子商离,虽说此人不学无术,喜欢玩养男宠,是一个十足的纨绔风流公子,但是江旧却不敢小瞧了他。
有些人,总是喜欢隐藏自己的光芒,别人想看到什么,他们就会让他们看到,是真是假,睿者自然能辨别出。
“大皇子最近并没有什么大动作,至于祈国锦衣卫的玉令据说在一名男伶身上,但具体是哪一位,却不得而知。”灭影如实地禀报着最近查到的消息。
江旧敏锐地察觉到当灭影说到男伶二字时,话语间有片刻停顿,虽说这个停顿很短,却还是逃不过江旧的耳朵。
江旧眼神淡淡地扫过他,眉目间有些冷冽,“灭影,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应该知道本王最容忍不了背叛吧。”
灭影一惊,连忙跪地 : “属下对二皇子别无二心,还请二皇子明查!”
江旧把茶杯往嘴里送了送,大概是觉得这茶有些凉了,他微微蹙起了眉头,目光凉凉地落在灭影身上。
“本王相信你的忠心,可是本王不相信你的嘴!”茶杯毫无预兆地摔在了灭影的额头上,碎裂的瓷片将他的额头划开了一道口子,一汩暗红色的血跟着流了下来。
气氛顿时凝结了起来,灭影仍然跪在地上,一句不吭,任由血水沾湿了他的整张脸。
江旧有些失望,他没想到自己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影卫竟然会对他有所隐瞒,“算了,你下去吧。”
灭影身体一抖,神情有些犹豫,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忽然,他猛地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江旧。
“二皇子,属下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只是……”灭影眼底闪过一丝痛楚,“那男伶,是属下幼年走失的弟弟,还望二皇子不要伤害他。”
江旧诧异地回头,“弟弟?”当初他挑中灭影的时候就查过他了,并没有听说什么弟弟。
“本王答应你不会拿他怎么样,只是他现在身在何处?”江旧语速飞快地询问他,眼里闪过一丝热切,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地听到了玉令的线索,不得不有些着急。
“……在石宫里。”
江旧听到石宫时,身体一震,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与石宫有关,石宫是他父皇修建的一个密道,只有历代皇帝才能进去。
若是说他把号召锦衣卫的玉令放在那儿,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锦衣卫可是祈国最神秘的杀手,他们只听命于拥有玉令的人。
而玉令,数百年来都是被当朝的皇帝保管,毫无例外。
为什么父皇的石宫里会有男伶?江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从来没听说过父皇喜欢男人!
“灭影,今晚可愿随我夜探石宫。”江旧抬眼望了望天际,一片灰雾笼罩着整个天际。
看来,他不得不亲自去寻找真相了,这祈国,到底还藏着多少事儿。
“属下愿意!”灭影一脸激动,但是他还是努力地平静了下来,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弟弟了,他心里有些忐忑又复杂。
月黑风高,两道暗黑的身影如同残影一般出现在石宫的门口,而石宫的钥匙只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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