犄角旮旯一家人 作者:沉思默虑
“咱爷不是说……”
“要按你这么说,都当官的两口子得分居多少年啊。”
陈威来个后踢踹人一脚,熏子把人按在桌前又给盛了一碗饭,桌上是陈威爱吃的地三鲜、鱼香肉丝,家里真是应该再增加一个人了,最好是会下厨的:“我又开始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了?”
“咱俩的小日子一向如此啊,分工明确,多吃点儿连上两个班累够呛。咱妈可惦记你了,说刚回来瘦的吓人,上次就想说了球子又不是外人有啥不好意思的。””熏子最担心的是陈威的健康情况,陈妈说看着胖了让上球子那儿看看吧始终拉不下那个脸。
“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大老爷们整天跑妇产科?”陈威淡然一笑:“我身体啥样比谁都清楚,一吧像咱爸说的锈住了,二吧就是让嘎豆把元气吸走了。”
“元气?”
“类似精气神,不过又让咱爸帮着打通了任督二脉,待日后练成绝世武功哥们带你称王称霸,你是不知道我刚回来那会儿,咱爸天天让干重活儿,他抱着孙子完全退了休。”
“说啥呢就听懂后半句,吃完再白话。”
陈威停下话头一边往嘴里添饭一边听熏子接着白话,说看到冯小子对陈威他们的提议始终下不了决心,有家有口舍不得那点儿赖以生存的死工资,但又不甘心一辈子“委屈求全”下去,熏子没向他展望光明的未来,只是夸起人家二弟弟,二小子人比他哥活络多了,学习不好书包往炕头一扔,告诉他爸妈不上了挣钱去,草甸子收拾个家畜比谁行动的都快,很会溜须个人,这次张老爷子找人去学栽种菌子人家愣是占个头名,不说出不出息就说攒钱的数量也比当哥的强,而冯小子的文凭不算高,手艺呢拿上台面的几乎没有,会种地可惜媳妇瞧不起,每个人有自己的活法,熏子最后说了这句话。
说起学种蘑菇的话题陈威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后头才知道张老爷子早找了大栓家、刘家还有熏子姑家等着割好地去外县学的,虽说店里给掏钱但规矩没给锁死,这边够用可以销售到别处,现缺少的手艺能挣几个,而陈威没想那么多硬碰硬上了,回村时还听陈妈说,对门店第二天过来给送了一条烟还有两瓶好酒,两店中间隔个十米不到的路,再加上陈威捧着空锅子还在人家门口得瑟两圈,送得烟酒被张老爷子退了回去还是那句话自家吃的,左右他没把对门店当对手,起点都不在一处一个是自家的店面一个是租的,显然《俺家店》有条件来个长久性。
两人话题一直很多又没其他人在尽可随心所聊,话匣子开了就没关的意思,碗筷陈威洗了三遍抹干之后插嘴问了句:“想嘎豆不?”
“别提了,”熏子气闷的说道:“我还特意偷摸走的怕儿子舍不得呢,到这儿了给家打个电话报平安,你猜咋地,我听嘎豆在那头不知道玩啥呢乐得嘎嘎地,他老子失踪了他还当个没事人似的。”
“对了,这半个月我打哥的电话怎么总是没找到人?”陈威回来了两方关系一直亲近如常,如章如旭所想的那样他走上了官路,所以便利店的股份一直处在保密阶段,他不能参与只能暗中询问一二了。
“我也打过几次都说出差吗,算算时间八成去接疙瘩豆和豆疙瘩了吧。”
陈威无语,据说疙瘩豆和豆疙瘩是胡南在长达半年思考后才得出的名字,也因两小名把起大名的权力丢了。
“威子你说兄弟之间相比较下是不是总有一个比较奸,另个傻点儿的,比如胡北和胡南?”
“胡北?没见过不好说,哥俩长的像不?”
“说不上像不像,就是俩极端,咱哥咋能有个说话那么损的人呢?只要见面总掰扯我。”
厨房上下擦了一遍熏子跟着转移落脚地儿,两人儿子都有了多次的经验教会了某些“技术”,忘记了当初的矜持,熏子解开皮带掀起上衣下摆露出一截紧实的腰腹部,单手撑着头部侧躺着向在衣柜旁做返工工作的陈威说:“瞅瞅我这样勾人不?你原始之火点燃了吗?”下身向前拱了拱:“嗯……嗯……”
“停吧啊,没看出勾人到像抽筋似的。”
软的不行熏子来硬的,起身抱人推倒在床,吻润着手动着,陈威学着嗯嗯了两声,熏子舔着唇一脸陶醉的赞:“够味儿!”
他在家里懒惰得不成样子,和小媳妇开始过小日子又重拾了应有的责任,早上六点不到起床烧水、做饭、炒菜,忙的差不多叫醒人享受晨间美食,一切又回到学生时代的生活模式,立属两个不同的机关单位,工作地点也有段距离,陈威推着自行车在路上不停的交待,就怕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得罪了人:“刚上班还是要低调点儿,像我……”
像他刚上班时就本着地皮子没踩热前先低调而行,没当领导的架子谦逊而卑微,下乡宣传的恶劣环境、各地民众的推脱暗讽,这些他也是忍过来的,但最另人难以接受的是内部不团结,一个团队却没有同甘共苦的觉悟,陈威做了一个统计下属中45岁以下的还有拼博的想法,宣传任务一下发争着抢着表业绩,他们明白陈威向上反映夸奖的几句比自吹自擂强得多,45到50岁之间实属随风倒的一派,而让他头痛的是50岁以上的,好听的叫顽固,难听的混吃等退休,不听不执行还能反驳出一大堆道理,交涉几次后陈威没了脾气不勉强他们跑外勤,喝茶看报搞“内勤”。
任务再发配其他人的担子重了,陈威在人前一副有苦难言样儿,两个月后同事之间熟悉了,风向倒得差不多时,他采取强制平摊任务量并加大宣传力度,真不巧实行当天就有位老同志被自行车“压断腿”,年纪大骨头脆他给予充分的理解,同时整顿他的小团队,培训、考证颇有新人换旧人的紧迫感,“断腿”病号一个月后提出上岗,被他严词拒绝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十分不舍下属过度操劳,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得迟了些,效果却显著,起码十余名下属知道谁才是这科室的领导。
“后来呢?”熏子问道。
“任务提前完成手上多了大大小小的案例,有那么一点点名气。”但自从搞合作的方案被张老爷子回收后,那点儿名气又下降了不少。
“威子咋这么厉害呢?”熏子恭维着,可是对于工作的执行他有不同的看法,在市里成立不久的单位工作,相比较之下他占了不少先机。
第一百零四章
现今改革,各级领导班子职位出现空缺时, 优先选用年轻干部, 学历、阅历双管齐下为一批批接受文化熏陶的年轻人脱颖而出提供机会、搭建平台。所以熏子在回乡之前就知他以高学历的优势带领的团队一定不会出现老龄化, 50岁是好年龄可惜在这个年代可能是生不逢辰、时运不济, 重拾课本考取学历那又怎样,三、四年后学成归来时已快退休谈进或退为时已晚。
虽说独门的办公大楼但整体建筑几乎与陈威工作的单位小异大同――六层红砖楼,所属他的办公领域不过是百余平大小的空间, 熏子各摸了一把门口摆的一对石狮子,到岗亭提交了证件材料, 走进了他仕途的第一站。
按章办事直达六楼见部门领导, 老郑笑容可掬的伸出右手:“很高兴你能回来投入家乡的建设。”
熏子头微低面带微笑注视对方两手相握:“我应该做的。”整个谈话过程中目光始终没离开过这位领导, 同一姿势、表情仿佛他只是巨大舞台下的渺小一员,恭敬、崇拜的看待遥不可及的信仰,直到双手接过部门下属人员报备简历,才将目光转到手中的档案上, a4纸左上角黑白寸照,性名、籍贯、学历、毕业院校……薄薄几张纸概括了几十年的奋斗, 每位他都看得仔细翻到中间稍做停顿, 再次抬头时多了份哭笑不得。
老郑哈哈大笑着挥挥手:“到点儿上班,第一天不能消极忌工了。”
二楼是他施展拳脚的办公场地,入口挂着一面黑板另有一间十五平他的私人办公室, 为了欢迎这位上级墙上新挂了几串拉花,熏子在一片掌声中以小辈之姿行九十度鞠躬礼,接着走向一名中年人握住他的手说:“我叫张熏, 以后多多支持。”
中年人想不到初次相见新上级竟然认识他,心头一热,马上说:“您太客气了。”
按站立的顺序走向另一位:“您好,王哥。”
被称为哥的年轻人,马上翘起大拇指:“好眼力。
一个接一个的问候,所有称呼都没错外,眼睛含笑、话语亲近,片刻后熏子静站打量着面前的小伙子,伸手擂了对方胸口一拳,然后一个结实的拥抱:“好久不见。”
其他人并未惊讶似乎已知他们以往的交集。
再次站在人前时他敛了笑容,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道:“可能大家会认为我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没资格谈工作,但大家能聚在一起共事不容易,希望促使一心的动力是不要空有头衔,丢掉华而不实,切记我们的工作是急民所急、办民所需,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儿就牢记为自己的业绩做事,一个字――拼,得到公众认可,取得优异成绩,就有机会破格或越级提拔,这个不用我多提想毕大家心里有这个数。”
“我还能拼动不?”那位中年人举手发问了,他近40岁的年龄在这些新生力量中是最年长的了。
熏子淡笑回道:“您还没有我叔叔年纪大呢,只能算是哥哥辈。”
示意大家坐下,继续掷地有声地说:“先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开展工作,如何从容不迫,何时软硬兼施我相信大家都有个度量方法,这周全部人员要做个统计,内容是本市下分的县、乡镇、村、屯的名字、地点,上头下发的只做参考,我看得是你们上交的数据,负责这些部门的麻烦各位自己去协调,以后免不了要经常合作,所以前提先打好了,重点提一下宁可重复上交,也不能落下一镇一屯,现在宣传的辅助工具太少,只能靠人力去解决,路我们得一步步踩实了,下周根据手头上整理的资料联系各地相关部门进行大力宣传,但必须按章办事放弃脑中所想的什么管官的官,对方脚踏实地、一心为民办事,不收任何利益、不中饱私囊,你还真动摇不了人家分毫,走访各片居委会、村屯中的大队广播喇叭能利用都用上,让大众知道我们手上握得是什么样的权力,不是只有讨说法更注重实干,”指着自己的胸口说着:“我们是为百姓监督他们心中所为高高在上的官,只要收到检举就有义务为民调查。”再次弯腰行礼:“大家辛苦了!”
熏子下发完任务推门进入了他的私人领域,一张办公桌两把木头椅一个墨红的组合档案柜,推开桌后的玻璃窗,接触了流通的冷空气才稍减了他的紧张感,掏出在家偷偷打的草稿,不禁自叹:还有几句没说呢。
其他人陆续外出实干,他也安下心关注着领导给他的另份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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