犄角旮旯一家人 作者:沉思默虑
二栓家连李叔家都算上各分了一份,陈爸还提了一塑料袋的冻梨,打算过个饱年。
熏子撒丫的往老陈家跑,雷锋帽的帽沿坚的老高,耳朵冻的通红白瞎那帽沿的功能了,系绳棉手套挂在脖子上当摆设,到了陈家门口跺了两下脚,跑到东屋笑嘻嘻的说:“陈爷爷、陈奶奶过年好。”
老两口也喜欢这喜庆的孩子,忙从兜里掏出一毛钱:“拿着可别淆呼少。”
陈熏还真不嫌弃上前接过:“爷爷、奶奶长命百岁。”跑到西屋匆忙打了声招呼,直奔到陈妈跟前,他知道陈家谁把钱:“婶过年好。”陈妈把他带的帽子摘了下来,放到火墙上:“冻着咋办,你爷奶又心疼了。”说完把一块钱塞进熏子口袋:“这次考的好,留着买铅笔橡皮。”
陈威背着陈青进了屋,对着抱陈妈腰腻歪的熏子说:“干啥,敢抢我妈小心我削你。”
“熊色,”熏子番了一个白眼:“你干啥去了,瞅瞅我都开始收压腰钱了。”
陈威把陈青放下地,又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抓他去了,天这么冷整天瞎跑,”挣开熏子口袋往里瞄瞄,问:“收到头了吧?”熏子家亲戚少,自从他妈离家后,姥姥那面也断了,还有个姑不管他要钱就不错了,算算也就这几家的事儿。
“没到头还有胡南哥呢,那可是大头过完年看到他我就要去。”此刻在办公室值班的胡南冻的直打泣,仰天长叹过年值个班才给十块钱补贴,要不要人活?
第三十一章
陈爸训着扒炕的陈老二:“你有没有点正事儿,去把你媳妇接回来得了,咱爹娘看着上火。”自从上次两口大吵后,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老两口看到眼里急在心上,本想着老大能劝住,没承想就倔着劲谁说都不管用。
陈老二听他哥又要劝了,不耐烦的说:“不去。”
“那我去成了吧,”陈爸下了炕:“怎么也得把小阳接回来,眼瞅着过完年都开学了,你咋当人家爸的。”
“你也别去,谁去我跟谁急。”
“小威,”陈爸喊着外屋地的大儿子:“去把小阳接回来,我到要看看谁能拿你怎么样。”
陈威撇撇嘴,熏子倒凑了一脚:“走呀,兴许能划拉到压岁钱呢。”
“想得美。”
大烟泡刮的人睁不开眼睛,陈威不紧不慢倒退着走,熏子把口袋挣的大大的,手指头在里面扒拉数着压腰钱数,三丫娘看到人明显松了口气,操着大嗓门叫着:“三丫,你婆家来人接你了。”陈威和熏子也没进屋,就在院子里东瞅西瞧,三丫听到音儿走出屋看到俩小的,当场就拉下了脸,毛嗑皮(瓜子)一吐往门框上一杵:“咋的你二叔硬气摆咧的让我回娘家,就让你们两个来接?还真当我好说话呀。”
陈威往她脚上瞄了一眼,还是棉布鞋他二叔真是好样的,人就是不能惯,眼光顺着脚移到脸上:“他没让我来接你,我是来接陈阳的。”接着也大的嗓门喊人。
陈阳背着书包跑出屋,看到人就噘嘴:“我爸咋没来?”熏子把人扯到面前,秃噜遍脑门:“我和你哥来接你,还不愿意呀,叫人没?”
陈阳有些不是心思,嘟嚷一句:“哥。”
熏子又秃噜遍脑门:“大点声叫谁呢?听着不真切(清楚)。”
“熏子哥,你总秃噜我脑门干啥?”陈阳没好气扒拉着那又作怪的手问道。
“嘿,”熏子传授个人经验:“我在外面总被人秃噜脑门,你比我小让我秃噜几下咋地?”
陈威有些意外这两人的交情,陈阳看到自己劲劲儿的,对熏子却是意外的顺从,这人和人还真比不了:“咱爷咱奶今年都在我家过年,你要不要跟着去呀。”
“问他干啥,直接带走呗,熏子哥以后整天带你们甩冰嘎,村边那冰老结实了,打粗溜滑能打老远了。”
陈阳很心动,回头看看斜眼瞅他的三丫又问:“那我妈呢?不领走呀?”
陈威没看三丫一眼,只拍了拍陈阳的肩膀,像似让他有心理准备一般:“以后你爸和你妈就这么分开过,你想跟谁?”
“我想跟我大娘,当我大娘的儿子。”三丫听了儿子的话,直接愣了。
“切,”熏子一脸嫌弃:“你还挺能为自个找下家的,走了走了,脚指头都快冻掉了,站这么久也没让进个屋啥的,啥人家呀。”
陈阳是跟着走了,出了院还不停的回头看,熏子把他脑袋搬正:“别瞅了,你妈晚上自个就得回去?”
“你咋知道?”
熏子冷哼一声:“自家男人不来接,儿子又跑了,她不自个回去还真赖着娘家过年呀,你瞅你姥姥那样,我都不愿意瞅,你妈能吃住劲才怪。”
熏子还真猜对了,到了吃下黑饭的点儿,三丫拎了两只鸡上了门,别的都没说就说给婆婆送鸡留着过年吃,说完转头就往出走,陈妈紧拦着再加上自身也不诚心出这个门,也算过个团圆年,大舅送陈威的新衣服被陈爸转手送给了陈阳,这个年他还不如熏子,压岁钱有了新衣服也弄了一套,他去姥爷家拜年时,压岁钱挺厚回了家就被陈妈没收,这年过的太光混了。
新年新气象,前世的恩今世的情,两家发展的好大舅家也见到了钱,一切意料外的风生水起,凡事不能一步登天有苗头加以利用才能成熟化,何况家里还有一位顽固的老爷们,想想家里慢性子的家长陈威直叹气,只要一提在该里买房的事儿,陈爸那眼睛瞪的贼亮,就差把户口本甩出来让他自立门户了。
家里营生稳当了,他想带另外一家人,陈威在刘家院外晃当了好几圈,一直没胆儿跨进去,谁能想到不合的人在最后关头,能代他这个不肖子照顾卧床不起的长辈,刘树花在他印像中就是邋刺(厉害)的丫头,他和熏子拉同学的小辫、撞小姑娘胳膊肘子,从来不敢对她怎么样,这丫头口皮子太厉害,损人的小磕滔滔不绝,骂起人来口齿伶俐,她和熏子天生不对付,家里都穷苦却没有一点同命相连的友谊,相反相遇总是白眼相看,含沙射影语言攻击,前世他和树花最后一次见面,她代爹妈呼的那巴掌太响太痛了,这世见面他总觉得脸蛋子疼。
窗户缝没糊结实,直往屋里灌风,刘家媳妇又打了点儿浆重新溜一遍,看到院外的陈威走过去,还以为是路过,几个缝儿都溜完了,那孩子来回打磨磨失了魂的乱转圈,刘家媳妇犯合计(有想法)这是想进她家门吧,也难怪陈家崽难为情两家见面就是点头关系,她家是外来户搬过来没几年,村头村尾住着也没啥交情,刘家媳妇把院门推开把陈威拉进屋:“咋不进来呢?这寒九天也不怕把鼻子冻掉了?”
陈威傻笑两声,打量一圈这家旧土房,一个住屋一个外屋地都快成威房了,刘蛋蛋坐在炕上指着陈威叫了声:“小青的大哥。”
陈威把娃抱起夸了句:“聪明!”上辈子树花读完小学就措了学,多数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弟弟,右腿天生弯曲,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刘家人有点儿钱都用上这个儿子身上,医院没有先进的仪器再加上钱供应不上,最后还是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咋没去找俺家小青玩呢?”
刘家媳妇叹气一声:“这不天冷了,怕他腿疼只能在家捂着,你瞅瞅和你家小青同龄吧,各样都不如那娃。”
“婶,带蛋蛋去省里医院治吧,年纪小骨头没长实兴许能治好呢,钱的方便您别担心我家还有点儿余钱。”
“别,别,”刘家媳妇直摆手:“现在拿药供着呢,先吃吃看再说,对了你来是不是有啥事儿呀?唉哟,你和俺家树花是一个班的吧,她去外村她姥家了,得午后能回来。”她完全没把孩子的话当真,就算是大人她也得寻思寻思,这病就是无底洞没有万全的把握,她也不想有个开头,中途被迫放弃悬在那里更难让人接受。
“我想问问你家开春愿不愿多养些猪、鸡鸭啥的,出栏了送俺家去,就当有个额外的收入。”
“这是好事呀!”刘家媳妇喜笑颜开她家地太小,去年她也卖过老陈家鸡蛋付钱付的很透流(利索)还暗自后悔,还多养几只鸡呢,上前握着陈威的手感激道:“婶真是谢谢你了,有来钱道还愿带着俺家。”
熏子听说了这码事,原地就蹦起了高,不吱声就拿白眼仁合垄(瞪)人,手舞足蹈的像唱大戏似的,陈威问:“你这是嘎哈啊,破马张飞(张牙舞爪)的,能不能消停点儿。”
“你带那丫头块子干啥?我不同意打死也不同意。”
陈威指着他鼻子训:“你就敢对我使劲你把这话当你爷、我爸面儿说,你敢不?”
大年初八图个吉利的日子,《俺家店》在阵阵炮竹声中开了门,此时陈威把目光瞄准了市场外的大一些的店面,这个举措又遭到两家四个大人的强烈反对,两小的失败告终,没有原因的被拒绝,陈威自认也算当过大人,可这两家的心理他愣是没搞懂,开学后两人继续前进四年级下学期还混到了班干部,陈威当了学习委员,熏子成了旗手,脖子上总算挂上红领巾,那块红稠子布陈妈每天都得洗上一次,这可是好学生的象征,近一段陈威发现熏子变得神秘了,连张爷爷都说自家孙子学会攒小份子,每天两人一起上学放学,学坏是不可能的事儿,陈威还想再观察几天没想到他自已露了头,放学后熏子进了陈家,从自个的书包捧出二瓶罐头,一个递给陈爸,一个给了陈妈,分完后往地上一跪,请求道:“以后不叫陈叔陈婶了,想叫爸妈。”
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两口子早当成自家的崽了,当场欢喜的点了头,还摆了一桌两家人庆祝一番,陈威瞪了熏子好几眼这都明抢上了,陈爸认下干儿子的第二天还跑到熏子亲爸的坟前念叼了一番,都是表扬干儿子的话,挺大的老爷们还滴了几滴眼泪,抚着墓碑说:“现在我看到熏子就能想到你,咱俩小时候一起套家巧,偷人家掰米(玉米),你说咋就一辈子见不着面了呢。”
农忙的时候出摊的人员换成张奶奶和陈妈,一个看上午一个看下午,陈妈把上午的时间占了,老太太也不用起那个早,李富家炖盅营生也是越来越好,家里又搭了一个锅,不像冬天马车走的不稳得人力送货,天暖和架自家的毛驴车省力不少。
陈威近来很是郁闷,原因是出在身高上,都是吃白米饭长大的差距却越来越大,他现在的身高有165米,而熏子愣是高出他半个头,这不只是发育的问题更是面子的问题,他还真幼稚了一次,回家让陈爸给他“拔萝卜”,捧着他的脑袋往上拎,陈爸手劲没用好差点给掐断气了,没有好的辅助人选,这种做法只试过一次就被拉进黑名单,自我安慰陈爸个头高他只要遗传到这个优点他矮不了,长个子也讲究后来者居上。
熏子还闲着事儿不够大,对陈妈说:“腿骨头疼。”
陈妈给捶了捶腿,又顺了几下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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