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可及 作者:辣辣辣手摧花

    第19章

    回去的路上，穆歌把林苓的身份告诉了靳瑀璇，导致靳瑀璇讨厌林苓。

    分开的时候，她说了句话，让穆歌很受用。

    不要因为外界因素蒙蔽了自己的心，同样，也不要因为过往浓厚的爱而做出错误的判断。程安俞到底是怎样的人，不是靠个已经离开了十年的人才去判断的，而是要靠自己的心。

    从停车场进电梯，穆歌直在想靳瑀璇的话。靠自己的心，真的就能得出结论？

    可是，她的心告诉她，程安俞次次的打破她的底线，从荣兰到林苓，次又次的用他的行动来否定他自己说的话。荣兰那次，她选择相信他。但林苓呢，这个明显比荣兰要重要的倍的女人，她怎么还敢再冒险次。

    程安俞明知道她不喜欢荣兰，还是继续选择让荣兰当女号。是，她知道，临时换角可能不那么实际，那么为何开始要选择这样个对他有暧昧心思的女人？程安俞明知道她介意他跟林苓的过去，还能再借住的地方给林苓。也是，她同样知道林苓可能对程安俞很重要。只是，林苓能重要到都威胁到两人的感情他还把她放在身边？

    要么说，男人都是情的动物。尤其还是事业有成的男人。

    她才跟他离婚久，就出来荣兰林苓，要再过些时间，是不是就会再出现几个李兰冯兰王苓刘苓的？

    穆歌蓦地发觉，她什么时候开始，对程安俞这么的不相信了？还是，直以来，她最不相信的就是自己？甚至连朋友都不敢跟程安俞做。

    分手了还能做朋友，穆歌不知道别人是怎样，无论如何，她是无法做到。

    电梯很快到九楼，叮咚声提醒着穆歌到了。她踏出去，高跟鞋噔噔的声音回响在整个走廊，同时惊动了门口的那个人。

    他低着头靠在穆歌的房门上，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穆歌后咧开了嘴。

    “小穆，你回来了。”

    **

    “我知道你不会去找我，之前那个电话，我猜定是当着林苓的面打的吧？”

    穆歌没有看程安俞，自顾自的开门。程安俞紧跟着她后面进来，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把拎来的吃的放到餐桌上，边拿边跟穆歌说着话。

    “不知道你有没有吃饭，我就随便买了点东西过来，正好我也没吃。”

    穆歌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还没拧开便被夺了去：“都几月的天了，还把水放冰箱里。喝下去该胃痛了，等着我倒杯温水给你。”

    水被拿走，穆歌还是没有说话，到沙发上坐着，打开电视。

    程安俞接了杯水过来递给穆歌，穆歌眼皮也没抬下，手里还在不断换着台。

    虽说表面上这样不动声色，穆歌心却突突的狂跳。她边暗骂着自己没出息，边还要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

    程安俞脸上还是得体的微笑，只不过维持着举着杯子的姿势，让他的笑里也掺了些假。他有些庆幸自己最近跟aaron聊得频繁，才不至于当着穆歌的面发火。

    杯子还举在自己的面前，穆歌的心越来越乱。眼看着频道从已经换到需要收费的二百台，程安俞还在那举着。

    “我不喝！”穆歌没好气的说着。

    “嗯，不喝，要不然去喝点汤吧，不过有些冷了，我拿去热热。”程安俞把杯子放到边，不动声色的甩了甩酸了的手臂，转身就要去厨房。

    这套房是三室厅，卖点最大的还是在从南到北贯穿的客厅和厨房。装修的时候，只在客厅和厨房中间装了个半透明的玻璃移门。此时此刻，两扇移门重叠，穆歌的余光就能看见在厨房里忙碌的程安俞，时光好像回到了好年前。

    那个时候两人才刚刚在起，认识的时间却有两年。穆歌刚刚毕业，考了编制已经在中里教书。穆歌大学前已经从穆家独立出去，所以工作后依然住在自己租的小房子里。

    跟程安俞确定关系后，程安俞就提出让穆歌去他那里住。虽说穆歌并不保守，婚前那啥行为也能接受，可性格使然，穆歌觉得自己个已经工作的人，都没靠着家里，又怎么能靠男朋友。所以工作两年之后，出了部分钱跟程安俞起按揭买了现在住的这个房子。

    当时的程安俞还没有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反而觉得这样个性独立的穆歌受他的欣赏。直到结婚后，穆歌才同意程安俞把剩下的房款次性付清。

    两人恋爱了四年，有两年的时间都住在这里。那时候“安氏”已经风生水起，程安俞渐渐有了时间。当老师的穆歌也不是很忙，两个人最喜欢的时光便是窝在他们这个小家。

    程安俞厨艺很好，而穆歌就是个厨房白痴。穆歌在他的带领下，也开始尝试接触各种美食。两人休闲的时间中便了项——共同做菜。但穆歌有时候会发懒，耍赖皮似的只让程安俞去做，她便坐在外面的沙发上通过半开的移门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如现在。

    莫名的，穆歌发了脾气，也懒得再跟程安俞说，从沙发上起来回了卧室，嘭的声关上了门。

    如果争吵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那么就用沉默来代替。

    她急于离开这个暧昧的环境，生怕自己不小心，又掉进程安俞的陷阱。沉默，便是此时最好的办法。

    厨房里很安静，因此微波炉旋转的嗡嗡声异常的清晰。程安俞的手抵在料理台，渐渐握成拳头。叮的声，时间到了，程安俞机械的打开微波炉，直接把手伸了进去。随即，啪的声，瓷碗被摔在了地上，瓷片四溅，伴随着滚烫的骨头汤。

    把手指放进嘴巴里，温热的口腔让手指的烫伤疼。程安俞反应过来，貌似应该冲冷水才对。他往前迈了步，鞋子踩到汤汁上啪额的又溅起几滴。呆呆的看着狼藉的地面，程安俞魔怔了似的又要伸手去捡碎片。指尖很烫，很疼。却比不上心疼。

    看了眼紧关的门，程安俞头次尝到了挫败感。

    好像事情真的不能按他所期待的发展。

    就好像荣兰不是个单纯的女明星，就好像突然回来的林苓，就好像……穆歌真的想不再接受他。

    这会儿的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到了储物间，拿出扫把和簸箕，把碎片和菜汤扫到起。又拿出抹布，蹲着，点点的把地上的汤渍擦干净。

    如今的穆歌，已不仅仅是让他害怕这么简单。当初，他误会背穆歌的那个男人时，除却是个误会，最重要的是穆歌根本对那个男人没什么想法。至少那时候，他可以确定，穆歌的心里有他。而现在，穆歌的身边没有个男人，她的心却发生了变化。

    个人，不怕被别人改变，也不怕被外界环境改变，最可怕的因素，是她自己。

    程安俞走了几步到穆歌的门前，这个他曾经睡过两年的地方，他抬起手，想敲敲门，放到门上的时候又无力的垂下。

    小穆，别这样对我……

    轻了轻嗓子，程安俞装作愉快的像里面喊话：“小穆，公司有事，我先走了。饭在厨房，饿了就吃点。那个汤有些咸，我帮你扔了。下次定不去他们家订餐了。等我，等我忙完再联系你。”在原地等了很久，里面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程安俞垂下头，磨蹭的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他再次回头看了眼，然后开门离开。

    穆歌，我说了要把你追回来，就定会。只是，等等我，真的，等等我就好。我会变成曾经你最爱的那个程安俞。

    **

    程安俞很久没有在大白天喝酒了，准确的说，程安俞很久都没有喝酒了。

    自从去看了心理医生确定了自己的病之后，程安俞在各方面都非常注意。与穆歌的离婚是个巨大的打击，可当时的他根本无从选择，只好做出最困难最伤心的决定。离婚那天，他不管不顾的抱了穆歌，亲了她最后下。当时的穆歌，就像今天的她样，对他听之任之，没有任何的感情。从那刻起，他发誓，定要让自己正常回来，重新追回穆歌。

    他用了年的时间，才能逐渐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然而，他却没了借口再重新出现在穆歌的面前。因缘巧合，他竟然无意间得知了穆歌母亲的消息。他知道，穆歌直在寻找她的母亲。有了这个借口，他才敢重新出现。

    程安俞觉得，自己真的是要疯了。他就像是个有着双面性格的人，方面，他渴望对穆歌好，另方面，他却又会控制不住自己去伤害穆歌。该死的自尊心还常常作祟，他甚至都无法开口，无法告诉穆歌自己其实真的就是个疯子。

    aaron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个酒鬼。下午点，阳光正好，可程安俞连窗帘都没有拉开。满屋子的酒气，进来就被熏得想呕吐。aaron疾步越过喝得歪在边的程安俞，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刺眼……关掉……”程安俞又喝了大口酒，明明意识已经模糊，过往的那些事却异常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让他难过让他痛让他恨自己，恨自己的切。

    “程安俞，你看看你，像什么鬼样子？穆歌可不喜欢个酒鬼！”

    “喜欢？呵呵，我就算……嗝……不是酒鬼，她，她也不会喜欢……怎么会有人喜欢个精神病？怎么会、会有人喜欢个本身就矛盾的人？aaron，我，我是个疯子……疯子……哈哈哈……”

    第19章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