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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 倾城第3部分阅读

    绝色 倾城 作者:肉书屋

    绝色 倾城第3部分阅读

    一样放肆地呜咽着。她哭得声嘶力竭,哭得整个人都蜷在一起,缩成小小的一团。哭到最后,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只有一阵一阵地颤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我痛苦的哀啸,你听不到。

    可是,你还记得吗?

    那年夏天,我们一起聆听过风的声音。

    你还怀念吗?

    当年小小的我们,那些小小的约定。

    你还相信吗?

    我曾身在地狱,仰望着阳光,仰望着你……

    睡醒的时候,屋子里光影暗淡,日已西斜。

    未曦看了看闹钟,时针指向下午五点,她整整睡了一天。如非没有回来,应该是跟池陌在一起吧?

    整整一天水米未进,胃里却好像塞满了石头,一点食欲都没有,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她走进卫生间打开灯,看到镜子中的人头发蓬乱,眼睛红肿。

    她想起来,晚上阮劭南约了她吃饭。

    赶紧洗了一把脸,换好衣服,拿好要带的东西,下楼,走过两个街口,看到阮劭南的车停在那儿。

    未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司机发动引擎,车子好像一滴水,融入城市如潮的车流中。

    “怎么眼睛红红的?刚哭过?”阮劭南正在看业绩报表,用余光瞟了一眼未曦,又接着忙自己的事。

    “躺了一天,可能是睡多了。”

    他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唇角,略带讽刺地问:“是吗?”

    未曦感到脊背发凉,这个男人税利得简直可怕。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阮先生,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似乎对她的提议没有丝毫的兴趣。

    未曦打开背包,将那个漂亮的首饰盒拿出来,放在座椅上,“或许可以先从这个谈起。它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阮劭南不以为意,说话的语气好像在应付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原来是为了这个,看来我们对‘贵重’的含义理解不同。它不过是个小玩意,你不喜欢,随便扔在哪里就行了。”

    未曦忽然发现,跟眼前的男人根本沟通无力。

    “还有这个……”未曦索性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整整十二沓红彤彤的现钞。

    “这是你当初给我的钱,或许应该说,是你买我的钱。如果你不想履行你的权利,那么我也将收回我的义务。同时为了保证你的成本,请把钱拿回去。”

    阮劭南转过脸来看着她,眼睛仿佛淬了冰。未曦知道,她终于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可她并不为此而感到高兴,因为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正处于温怒之中,而她……似乎跟他离得太近了一些。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几乎提到嗓子眼里。

    “当然,如果你想现在银货两清,我也不反对,你是买主,一切随你高兴。只是,天亮以后,请允许我们从此各走各路。”

    话说到这个份上,未曦感到自己几乎心力衰竭。

    她无能为力地、近乎哀求地望着他,“阮先生,我真的没有精力再跟你耗下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我还想过我自己的日子,就当你行行好,请你放过我……”

    啪的一声脆响,阮劭南几近粗暴地关上了手提电脑,未曦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激灵。

    他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车在路上,车厢里的空气几乎凝滞,只能听到引擎的鸣叫声。

    他终于转过脸,仿佛别有深意地望着她,忽然轻轻一笑,“你说得对,我是买主。放不放过你,要看我的心情。事实上,跟你一起我很开心,我舍不得让你走。就算今天你委身给我,也不过多个借口让我绑着你。所以……”他突然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冻得人心底发寒,“想用激将法,让我放你走?告诉你,这个点子烂透了。就你那点三脚猫的本事,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未曦几乎绝望了,无奈地望着他,“阮劭南,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你要报仇雪恨,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样欺负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孩子,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男人睁大了眼睛,莫可名状地看着她。

    未曦咬得自己的舌尖生疼,可她终于还是说了,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你看,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才十四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变了许多,我几乎忘记了你的样子,你或许也不大能认出我。可是,你不会不记得我的名字。确切地说,我们陆家的每一个人,你都不会忘的,是不是?”

    未曦看着男人的眼睛,就这样直直地注视着他,仿佛要穿越绵长的时间,穿越苍茫的岁月,寻找着那记忆中的俊朗少年。

    “我姓陆,泰煌集团主席陆子续是我的父亲,就是他害得你家破人亡。准确地说,我们是世仇。你不会不记得……”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司机走了下去,很快不知去向。未曦不知道这是哪里,而身边的男人沉默得简直恐怖。

    “你要报仇,这无可厚非。可是,请你找准对象。”未曦觉得自己必须表明立场,否则,她今天晚上恐怕当炮灰都不止。

    “你或许调查过我,所以你该清楚,我七年前就离开了陆家。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被遗忘的弃女,他们不会在乎我的死活。而且当年我还是个孩子,阮家的惨剧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不应该把怨恨发泄在我身上。理论上来说,我是无辜……”

    阮劭南冷笑着打断她,“我从来不认为你无辜。”

    “你说什么?”未曦没明白他的意思。

    “当年欠我的不只是陆家,还有你!”

    未曦蓦然睁大眼睛,陆劭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带着一股吃人似的蛮力,几乎是用拖的,将她从车上拖了下来。

    “阮劭南,你干什么?”未曦整个人跌在地上,她吓坏了,她拼命似的胡乱挣扎,可是,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

    外面是一个宽阔的庭院,原来车停在了一间别墅前面。这里是郊外,四周渺无人烟,甚至连佣人都没有看到。或者根本有佣人,只是看到这样的场面,没人敢管,也没人想管。

    阮劭南一路拖着她,将她拖上楼梯,拖进卧室。他面容冷峻,一言不发,好像地狱来的修罗,残酷而冷血,甚至不在乎是否会弄伤她。在男人蛮力的撕扯下,未曦好像一只被人送上案板的羊羔,任她嘶喊得再怎么凄惨,再怎么大声,就是无人理会,无人问津。

    他把她扔在地毯上,随手将门落了琐。然后利落地脱掉外套,扯掉领带,接着干脆一把扯开衬衫,水晶纽扣噼里啪啦地掉在地毯上。

    这个暗示太残忍!

    未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却被他一把揪住头发,扯了回来。

    圆形的大床是淡雅的水蓝色,好像深沉的大海,充满浪漫气息,此时此刻,却成了屠夫的砧板。

    阮劭南简直就像个狡猾的刽子手!他知道怎么压住她,能让她无法挣扎,又不至于令她伤得太重。他知道怎么堵住她的呼救,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他更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威胁她,才会令她毛盔弃甲,彻底屈服。

    他又是个冷血的刽子手,任凭她滚烫的眼泪在他脸颊边流成了河,任凭她再怎么哭喊哀求,他也仿若冰山,丝毫不为所动。

    瓶中的玫瑰肆意怒放,鲜红如血,招摇着美丽的生命,却可以瞬间凋落。审一种近乎绝望的释放,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希望,只有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凄迷。

    她皎洁的身体暴露在苍白的月光下,痛苦的眼睛在他冷漠的视线中无声起落。

    终于,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几近破碎地哀求他,“南,南,求你……”

    其实……她知道他想听什么,一直都知道。

    可是她不能说,她咬破了嘴唇也不能说。但是在这濒临破碎的边缘,他的强硬逼得她几乎崩溃。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做到这一步,她是他的手下败将,她被迫向他的冷酷臣服。

    这个单音的昵称,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才会说的亲密暗语,轻轻地在舌尖绕过一圈,好像刮过田园的秋风,温暖而寂寞。

    阮陆两家原本是世交,阮劭南年长一些,可是未曦小时候,从来不跟其他兄弟姐妹一样叫他“哥哥”,她不想与他的距离太遥远,她只叫他“南”。

    “原来,你还记得,你什么都记得。”阮劭南托住她泪湿的脸,“小未曦,你从来就不是无辜的,你欠我一个约定。你答应过,要做我的新娘的。”

    她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江水,控制不住地奔流而出。是的,她一直都记得,纵然她的生命历经坎坷,千回百转般地失意落拓,她也从来不敢忘记过。

    他抱着她因哭啼而颤抖不已的身体,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未曦,未曦……我知道,你会恨我。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让你恨透了我。可是……”

    他顿了顿,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会放你走。你们陆家欠我太多,我要向每一个人讨债……包括你。”

    第八章 初夜

    身下尖锐地刺痛,她蓦地一噎,好像哭得闭住了气,头抵着白色的枕套,陡然睁大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如同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

    ※ ※ ※ ※ ※ ※

    天放亮的时候,未曦走出卧室。她看到庭院里有花匠在修剪草坪,厨房里有厨娘在准备早点。原来,这里不是没有人,而是那些人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变成空气。

    佣人们看到她,均是一愣。也难怪,昨天晚上几乎闹得天翻地覆,她现在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倒也堪称奇迹。

    未曦一个人走出别墅,没有人拦她,她也不用跟任何人交代。

    快走出门口的时候,早起的司机跑过来问她要不要用车?

    未曦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上公路,拦了一辆进市区的巴士,车上还有一些早起赶路的乘客。

    她刚一上车,便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未曦不明所以,低头一看,满颈的红紫。她这才想起来,刚才走得太快太匆忙,根本没来得及发现。她想用手遮住,可是手腕上一道道红印却更加触目惊心。

    未曦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这里比较宽敞。她蜷起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似乎这样能缓解一下身体的不适。她疼得厉害,缩在车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半长的裙子遮住大腿的紫青斑驳、伤痕累累,却难掩小腿上一抹刺眼的殷红。

    “孩子,没事吧,要不要我替你报警?”旁边的一位老妇人紧张地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神色萎靡地说:“谢谢,不用。”

    未曦把脸靠在车窗边,望着连绵不断的海岸线,有清凉的海风吹进来,带来点点金色的沙。

    早晨的海风有些冷,她穿得单薄。用手护着自己的胸口,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绞痛。她好像又看到阮劭南黑暗中灼灼发亮的眼睛,那样坚定而冰冷的眼睛。

    那个时候,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脖子上,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他连呼吸都是冷的。

    “从你十四风开始,我就在等你长大。这么多年,隔着这么长的时间,你终于长大了,出现在我面前,却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未曦,你知道吗?当我意识这一点的时候,我有多难过?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把我想起来。你就在我举手之遥的地方,我不敢亲近,每天思念,备受煎熬。可是,你现在却告诉我,你原来什么都记得。”

    阮劭南忽然笑了一下,手指紧了紧,“或许,我真该掐死你。”

    她感到一阵窒息,可是,等待她的不是死亡,而且比死亡更可怖的感觉。

    那是且生且死,是又爱又恨,是一半天堂、一半地狱,是要把她的身体、她的灵魂撕扯成凌乱的碎片,再以一种非常的方式拼凑在一起,让她几欲畸形,痛不欲生。

    “南,不,求你,求你……”她像个惊惧的孩子本能地退缩,恐惧而慌乱地挣扎着。

    可是,她阻止不了他。她顾不上尊严,在他身上颤抖着哀求他,却阻止不了他的冷酷和决绝。

    他按住她的身体,就那样不管不顾。

    身下尖锐的刺痛,她蓦地一噎,好像哭得闭住了气,头抵着白色的枕套,陡然睁大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如同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

    他强壮的身体覆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冰冷地呼吸,用无比冷酷的声音对她说:“未曦,你是我的了……”

    她的意识瞬间空白,仿佛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她用力地推拒着男人强壮的胸膛,仿佛这样就能逃开这蛮横的掠夺,逃开这可怕的一切。

    她像个坏脾气的孩子一样在他怀里哭喊着,挣扎着,眼泪一串一串地落下来,洒在男人强壮的臂弯里。

    男人紧紧压住她,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他的眼神冰冷安静,用那样残忍的语气告诉她,“如果你不愿意面对,我不介意再说一遍,你是我的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你别想逃开!”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他毫不顾忌地占有着她,抬起她修长漂亮的双腿,一次次地埋进她雪白颤抖的身体。他的眼神那样冰冷,挺身的动作那样用力,华贵的复古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仿佛某种惩罚,毫不怜惜。

    她痛苦得无以复加,手腕被他扣在头顶,双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她咬着嘴唇告诉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就像小时候那样,忍一忍,比这痛苦得多的屈辱和伤害,你不是都挺过来来了吗?

    忍一忍,只要再忍一忍……

    可就在这一刻,抱着她的男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溢满泪水的眼眸,对上他被欲望逼红的眼睛。他用那样执着而深情的目光看着她,爱怜地亲吻,好像她是他生命的至宝,好像怀里拥抱的就是自己整个的生命。可是,只要她稍有异动,他就会加重力道不让她叛逃。

    他像个强大的君主,手臂撑在她脸侧,毫不留情地肆虐着、占有着、享受着。他的牙齿咬着她纤细的锁骨,嘴唇含着她嫣红的蓓蕾,如同一个贪婪的孩子,又像一个可怕的恶魔,撩拨着她孱弱的身体和脑子里最脆弱的神经。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抱住他强壮的脊背,修长的腿环住他律动的腰杆,指甲胡乱地划在他强韧的皮肤上,纤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迎向他,带着微微的凄楚和惹人怜爱的美丽。她呼吸急促,口中喃喃,双颊潮红,乌沉沉的黑眼睛,如暗处流动的水,清澈而迷离。燕好处的痛苦慢慢退却,随着他原始而狂野的节奏,化作极致的快乐、极致的甜蜜。

    他一次次强悍的掠夺震碎了她的世界,震撼着她的身体。直到登上顶峰的那一刻,他扣住她的脸颊,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迷乱的眼睛,看着她在自己冰冷的目光下,如何呻吟颤抖,如何混乱战栗。

    他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她:她的消极抵抗究竟有多可笑,此刻的她到底有多无力。

    当一切平息的时候,她像只小动物一样绝望地呜咽,泪水成串地流出来。她真的很想恨他,可是他偏又在她最最难过的时刻,吻干她的泪水,在她耳边喃喃着自己的温柔。

    他对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都是一些久远泛黄的记忆,从他漂亮的嘴唇里轻轻地飘出来,用无限温存的语调,爱怜着她的苦痛。

    陆家老宅里的秋千,南山的枫树,旷野上的星光,金黄的秋叶。秋风过处,院子里总像下了一场金色的雨。还有那只美丽的蝴蝶风筝,被她的哥哥们一次次地踩烂,又被他一次次地修好……

    这些他们共同拥有的好时光,这些只鳞片爪的片段、旁枝末节的琐碎,很多都被她自己遗忘了,他却记得,一个人将它们保存得这么好。只期待着重逢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细细回味,隔着重重的光阴,与她重温过去的种种。

    可是,他没有想到,朝思暮想的重逢,却是这样悲伤的结果。

    他吻着她泪湿的睫毛,怀里的人依旧泣不成声,他轻轻低喃着,“未曦,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这与我预想的重逢差了太多太多……”

    未曦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她也想知道,从十四岁开始,这个男人被她珍藏了七年,整整七年。她把他藏在主里最隐秘的角落,与他单独待在一起,不与人知晓。而现在,为什么明明可以紧紧相拥,却只有痛苦的占有,没有期待中的幸福甜蜜?

    他又一次覆在她身上,将她的纤细手腕按在雪白的枕套上,强悍的肌肉紧贴着她每一寸柔软。她泪眼蒙胧,疼得浑身乱颤,近乎哀求地望着这个无情占有她的男人,只觉得全身的气力被什么东西抽得一干二净。

    她没有力气再去跟他争论什么,反抗什么。只是任他抱着,任他细碎地亲吻,任他一次又一次地霸占她的身体,还有那句他重复了无数遍的话,魔咒一般,冰冷地回荡在她幽暗未明的梦里。

    他说:“未曦,你是我的。”

    一想到这里,未曦发觉自己好像更冷了。她胡乱地搓了搓胳膊,好像这样就能暖和起来。她走的时候阮劭南还没有醒,他似乎累到了极点,而她就这样逃走了,没给留下只言片语。她不太敢想后果是什么,也不知道如果这真是一个关于爱情而非复仇的故事,一般发展到这里,女主角应该做些什么。

    出于本能,那一刻,她只想离开。

    巴士已经开进市区,未曦下车后,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如非拿着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看着躺在床上发汗的未曦,拎起她的手腕问:“这算怎么回事?”

    “我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跟一个错误的人,进行了一场错误的谈判,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我自食恶果。”未曦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口姜汤。

    如非盯着她半晌,最后无奈地耸耸肩,“你让我无话可说。”

    未曦点点头,边喝姜汤边说:“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未曦再没看如非,只顾着低头喝姜汤。她知道,自己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在如非眼中是过于麻木了。可是她能如何?她自己还处于混乱之中。该做的,不该做的,可以做的,不可以做的,在这十几个小时里,她统统做了个遍。

    未曦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她不该在这种时候,用这样的方式挑破一切,恰好给了对方一个理由,一个明明伤害了她,还可以振振有词的理由。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未曦正在喝姜汤,被吓得一抖,差点洒出来。

    如非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是我的。”

    未曦这才想起来,她从阮劭南的别墅出来后一直没开手机。

    如非接了电话,先是愣了愣,然后看着正在喝姜汤的未曦,把电话递给她,“找你的。”

    未曦刚刚有些红润的脸,刷地就白了。

    如非看着未曦惊惶不定的样子,拿回电话应道:“阮先生,她睡了。”

    未曦不知道阮劭南说了什么,只看到如非一边打电话,一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然后捂住手机对她说:“他说,如果你不接,他马上就过来。”

    未曦发觉,这个男人总是可以把她逼到绝路上。没有选择之下,她只有拿起电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阮先生,你找我?”

    “未曦,我们需要谈一谈。”他的声音好像冬天的风,又清又冷。

    “阮先生,我想……”未曦迟疑了一下,“我们应该已经谈过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决定?”他的语气听起来非常不悦。

    “是。”

    他又在笑,仿佛漫不经心,可是未曦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前兆。

    “我的小未曦,你不该这样。”

    未曦的心一下吊到嗓子眼,她刚想说什么,只听咔嚓一声,一阵忙音,他干脆挂断了电话。

    “他说什么?”如非问道。

    “他说……”未曦好像还没回过神来,“我不该这样。”

    如非皱了皱眉,“什么意思?威胁?还是请求?”

    未曦将手机还给她,苦笑了一下,“声音像请求,语气……更像威胁。”

    “靠!”如非一下站了起来,摩拳擦掌,“就当是威胁吧,那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或者,有什么是他害怕的?人家就要杀上门来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未曦绝望地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如非近似悲悯地看着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现在能为你做些什么?”

    未曦只觉得头疼得像针扎一样,她一下栽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替我收尸吧……”

    如非一把拉起她,“未曦,我说过,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这不好笑。”

    未曦望着如非担忧的眼神,叹了口气,抵着她的额头,严肃地说:“我没开玩笑。如非,你要有心理准备。我是在陆家长大的,所以有预感。马上就要有大事发生,它的猛烈程度或许不亚于一场狂风暴雨。无论是阮劭南,还是陆家那些人,他们才不管我是不是无辜,是不是根本无心参战。只要有需要,他们任何一方都会拿我垫背,根本不会犹豫。”

    第九章 狭路相逢

    我不是劭南,没那么好的风度。记着,下次别把厌恶那么明显地摆在脸上。这样的女人,让人倒尽胃口。

    ※ ※ ※ ※ ※ ※

    不管是不是玩笑,从那天晚上开始,如非就紧张得好像一根拉紧的琴弦,时刻处于断裂的边缘。未曦倒是跟往常一样上课,上班,有时间就跟大家一起消夜,一张脸看不出任何波澜。

    可是如非知道,未曦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她在害怕,一种古怪的害怕。这种害怕不是表现在脸上,不能诉诸语言,甚至无法宣泄,而是刻在了她的骨血里,与她严丝合缝,如影随形。

    可怕的是,她根本无力挣扎。因为她生命中的某一部分,已经打上了那个男人的烙印。或者说,是那个男人用一种近乎狡猾的手段,在一张白纸上画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这让如非感觉到残忍,这是一种看不见的暴力,击打的是你的神经,会让你流出看不见的鲜血,却又呼救无力。

    相反,阮劭南似乎过得春风得意,向来低调的人一反常态地频繁见报,身边总是伴着不同的美人,环肥燕瘦,花红柳绿。他也一直没有找过未曦,仿佛他们又回到原来的样子,成为不同世界的陌生人。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像一场猝不及防的噩梦,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所有的风暴似乎瞬间息止,仿佛一下子,未曦就被他遗忘在街头巷尾的人潮中。

    如非曾经想过,如果这就是那个男人报复的方式。她实在不知道,他究竟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未曦对他的绯闻未置可否,没看到她失望,也没看出她庆幸。只是有时,她会对着电视上的他若有所思,仿佛遗失了什么。

    看到这样的未曦,如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为她高兴,还是难过。

    她知道那个男人对未曦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她整个的童年、少年,乃至整个人生最美好,也是最绝望的憧憬。

    “绝色倾城”倒是如往昔一样声色糜烂。生死离别,婚丧嫁娶,那都是外面的事。任凭外面的世界如何改变,这里依旧歌舞升平时。

    阮劭南没再光顾过这里,他本来就很少到这种地方消遣。凌落川依旧是常客,只是没有再要如非陪酒。可是,负责给包厢送酒水的未曦,却不可避免地要与此人狭路相逢。

    他从来就不是绅士,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个人似乎永远生活在道德规则之外,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从不遮掩晦意。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看着未曦的时候,总是那么放肆无礼。不过一直以来,或许是碍着阮劭南的情面,他倒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可是现在……

    未曦半跪在地毯上,将香槟从冰桶中拿出,用开瓶器熟稔地打开,然后倒进杯子。凌落川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包厢很热闹,几个小姐与凌落川带来的客人在唱ktv。有几个人喝高了,唱得荒腔走板的。

    这种噪音早就习惯了,听多了也不觉得难听,不过这本事还真不是一天能练出来的。

    “喂,这首唱腻,换首歌吧。”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这里都是电脑点歌,小姐都会做。未曦忙着给每人的酒杯加冰,等她抬头的时候,音乐还在放着,人却已经走光了。

    只除了一个人。

    这种情况摆明了是清场,未曦有些紧张,下意识地看了看包厢的门口。

    凌落川却笑了,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瞧着她,“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他凌落川是不吃人,可是做出的事比吃人还恐怖。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未曦至今心有余悸。

    凌落川见未曦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你别这么紧张,我没叫他们这么做。不过是大家看到我一直盯着你看,就自作主张做了一些事。放心吧,你是劭南的女人,我跟他既是哥们儿,又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的女人我不会动。”

    忽然听到阮劭南的名字,未曦有些恍然的痛楚,她抬起头看着凌落川,没什么表情,“凌先生,酒已经倒好了。如果您没事,我就出去了。”

    “等一下!”凌落川一把拉住她,毫不控制力道,未曦跌坐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未曦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这张阴晴不定的脸。

    “别这么急着走,有话跟你说……”他忽然贴在她耳边,好像真想跟她说什么。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的嘴唇若有若无地滑过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脖子上。于是,那一夜狂乱的记忆,一下子被他毫无防备地勾了出来。

    未曦下意识地别过脸,耳根霎时红了一片。

    凌落川顿了一下,一把扳住她的下巴,锋利的眼神好像手术刀,盯着她看了半晌,了然一笑,“你跟上次不一样了,呵……真没想到,劭南在女人方面向来谨慎,这次的动作还真是快。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就被他打入冷宫了?”

    这个男人今天是专程来看她笑话的吗?那他未免有点无聊了。

    未曦有些嫌恶地推开他的手,哪知这个人偏偏有些恶趣味,别人越不喜欢,他越想捉弄。

    他的手稍一用力,未曦的头颈就被他扣在沙发的靠背上,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未曦不敢妄动。

    男人微微一笑,仿佛很满意,咬了一下好的下巴,“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真是挺喜欢你的。你一天是他的女人,我就一天不动你。可是,如果你们现在分道扬镳了,那不如考虑一下我。你看,他有的我都有,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而且,他那个人每天只想着赚钱,多没情趣。我对女人一向没什么耐性,不过,对你例外。或许……”他用大拇指摩挲着未曦的嘴唇,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可以先谈个小恋爱,培养一下感情?”

    未曦发现自己对这个无聊又霸道的公子哥,已经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

    “凌少,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就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拿我这个弃妇寻开心了。而且……”未曦笑了笑,“我虽然见识少,可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我还懂。”

    凌落川诧异地看了她片刻,接着就笑起来,眉眼全都舒展开,很开怀的样子。

    未曦的下巴被他用大拇指顶着,脖子还在他手里,她只能被迫仰视着他,心里七上八下。这人跟阮劭南一样,高兴也笑,不高兴也笑,全是一副侯门深似海的面孔,让人拿捏不透。

    结果下一秒,他就扯着她的头发冷笑,“伶牙俐齿,当心,我早晚拔光你的大牙。”

    未曦疼得头皮发麻,她很想知道,在她被这个魔王整死之前,有没有人来救救她?

    “我不是劭南,没那么好的风度。记着,下次别把厌恶那么明显地摆在脸上。这样的女人,让人倒尽胃口。”然后出其不意地,他竟然张开雪白的牙齿咬她的嘴唇,惩罚似的,咬完一边,又换了一边。

    他一定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未曦一边挣扎一边在心里骂他,可是怎么也拼不过他的力气。而这个男人似乎越玩越上瘾,手已经探进她的衣领里,顺势大力一拉,露出文胸的肩带。他低头一笑,用牙齿饶有兴趣地将它咬到一边,吻在她白玉般的肌肤上,很用力,恶意地留下一串串红紫的印记。

    “凌落川,你放手!”未曦彻底被他逼急了,大声喝止他,连害怕都顾不上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铃声,是防火警报!无数只脚在外面跑来跑去,“绝色”立刻沸反盈天,乱成了一锅粥。

    “凌少……”保镖在外面敲了一下门。

    凌落川这才放手,满意地看着未曦双目氤氲、又惊又怕的样子,安慰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没忘帮未曦拉了拉被他弄乱的衣领,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去。

    未曦在沙发上呆滞了一秒,重重舒了一口气,忽然想到这是火警。夜总会里都是易燃易爆品,真要着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赶紧跑出了包厢,可走廊上只有乱得像蚂蚁一样的人,没有闻到烟火的味道。

    然后,就听到魏成豹在不远的地方暴跳如雷,“妈的!是谁闲着没事乱拉警报。”

    第十章 你以为我怀孕了

    占有她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她眼睁睁地看着。是他狡猾而冰冷地要她记住这一切,所以她就一辈子都忘不了。

    ※ ※ ※ ※ ※ ※

    “特别新闻报道,泰煌集团主席的长子陆泽曦,因涉嫌迷jian一名未成年少女,昨天夜里已被公安机关逮捕。被害少女由于被迫服食大量违禁药品,至今仍处在昏迷中,根据医院透露,病情相当危险。此案虽在进一步审理中,可是陆泽曦身为集团高层,他此次涉案,将给泰煌集团带来相当不利的影响。有股评专家认为,今天泰煌股价将会大跌。这无疑令正被易天追击的泰煌雪上加霜……”

    早间新闻报道这段消息的时候,未曦跟如非正在楼下的小吃店吃早餐。

    如非先是一怔,接着摇了摇头,对身边的未曦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现世报。你大哥也算罪有应得,只是那女孩可怜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

    “救不活了……”未曦喝了一口豆浆,低声说。

    未曦的笃定让如非有些惊讶,“为什么?”

    “这个世界没有现世报,只有预设的陷阱。迷jian,顶多三到七年。可是如果因此导致对方死亡,那就是重罪。布局的人不是想教训他,而是想整死他。这个女孩如果救得活,这个陷阱还有什么意义?”

    她非忽然明白了什么,问道:“阮劭南,你怀疑他?”

    未曦摇了摇头,“不是怀疑,我几乎可以确定。陆泽曦的确是个畜生,可他不是白痴。他有手段,有头脑,小时候就可以把别人整得死去活来,自己滴水不漏。长大了,应该更高杆了,怎么会被人抓了现形?就算他一时大意,可陆家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人脉甚广,又怎么会让消息这么快就流出去?”

    如非哼笑一声,“阮劭南,你大哥那样的人也能栽在他手上,他可真是有手腕。”

    “或许,出手的不止他一个。”

    如非想了三秒,脱口而出,“凌落川?”

    未曦点点头,“他们是合作伙伴,就是利益共同体。现在,泰煌股价大跌,陆家名誉扫地,他们恐怕正在家里开香槟庆祝呢。”

    如非摇了摇头,“这两个人,真是……可他们也未免太狠了,那个小女孩才多大?她不是白白做了炮灰?”

    “商场,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修罗场,尸骸遍野,处处陷阱。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未曦转过脸,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易天大厦,“你看,那些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外表光鲜亮丽,其实,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

    如非简直不可置信,长叹一声,“老天,我真的无法想象,这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

    未曦笑了一下,正色道:“是你我,绝对招惹不起的人。”

    说到这里,她忽然感到腹部一阵绞痛。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如非发觉她不对劲,担心地问,“早上就看到你在厕所待了大半天,没事吧?”

    “没事……”未曦脸色发白,虚汗都冒了出来,“早上就有点恶心,可能是吃错东西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未曦摆了摆手,“不用,我上午有课,下课之后如果还不舒服,我自己会去。放心,我能坚持。”

    今天的课似乎特别的漫长,未曦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一直熬到下课。她收拾好东西,背着画板要离开的时候,周晓凡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未曦,系主任要你去一下。”

    “什么事?”

    “我猜可能是关于你奖学金的事,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未曦从主任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还是一阵阵的眩晕,或许,她真的需要去看看医生。快到门口的时候,她还在盘算,坐哪路公共汽车去医院又快又省钱。

    “未曦!”有人在叫她。

    未曦回头一看,阳光下,一身珠光宝气的美女正站在一辆玛莎拉蒂旁,向她招手。

    未曦自嘲地笑了笑,想她二十一年的人生是何等的清冷平静,忽然之间,竟然变得如此忙碌拥挤。各路人马轮番出现,你方唱我登场,真是好不热闹。

    “好久不见,我们能谈谈吗?”

    她可以说不吗?

    谈话的地点是一家露天咖啡屋,未曦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名牌、闪闪发亮的女人,毋庸置疑,她还是这么漂亮。

    “未曦,姐姐有多久没见过你了?你过得好吗?”美人笑不露齿,仪态万千。

    未曦点点头,“我很好。”

    “最近有去祭拜你妈妈吗?”

    “昨天刚去过。”未曦喝了一口咖啡,很苦。

    美人有些惊讶,“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

    “是,我知道。她的骨灰不见了,墓园的管理人员跟我说了。我已经委托他们报警,还在等结果。”未曦放下杯子,看着她,“你今天来,不是找我嘘寒问暖的。我还有事,直接进入正题吧。”

    “呵,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那我也不多废话了。大哥的事你应该听说了,我们知道阮劭南找过你,也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陆家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当然,父亲说了,不会让你白做。我想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未曦点点头,“是很清楚。可我还是不明白,你找我做什么?”

    美人嘴角沉了沉,有些不高兴了,“你在耍我,是不是?阮劭南这样整大哥,他根本就是在替你报仇。陆家现在只要你在他耳边帮大哥说句话,叫他不要太过分,而且事成后也不会亏待你,这你也不肯?”

    未曦忍不住笑了,“原来你们以为陆泽曦的牢狱之灾是我吹了枕边风?这未免太抬举我了。我何德何能,能左右阮劭南的想法?难道你们忘了,我也姓陆。理论上来说,我也是他的仇人。”

    “未曦,你跟我们不一样。阮劭南以前就最疼你了,你说一句,抵得过别人十句。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唆使的,可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美人忽然握着未曦的手,仿佛要黯然垂泪,“就当帮帮姐姐吧,未曦,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一家人?”未曦觉得有些可笑,“当年,那两个畜生把我拖进地下室……”她停了停,直直地看着这个所谓的姐姐,“扒光我的衣服,作践我的时候,姐姐,是谁站在旁边幸灾乐祸,见死不救?”

    这如同当面被人打了个耳光,美人立刻涨红了脸,堪堪一笑,“未曦,当时是我一时糊涂。可那时候大家都小,都不懂事。再说大哥、二哥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最后也没怎么样,是不是?”

    “玩笑?”未曦笑了一下,“也对,对你们这些从小锦衣玉食、颐指气使的人来说,伤害别人就像喝凉水那么简单。何况,我们还不是一个妈妈生的。”

    未曦收回手,从背包里一边掏钱包,一边说:“我绝对相信,你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否则不会跑来求我。不过,你们真的是找错人了。对于你们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爱莫能助。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

    未曦看着她的眼睛微笑,“就是阮劭南,他也很爱开玩笑。他还很喜欢玩游戏,陆家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个趣味横生的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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