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清游记 作者:肉书屋
囧囧清游记第11部分阅读
来,一来就看到白吟霜坐在窗口发呆,手上捏着一朵梅花,白衣飘飘,一副随风而去的娇柔模样顿时扑上去就搂住白吟霜,嘴里不住喊着,“吟霜,我的梅花仙子,我辜负你了,我辜负你了,可是请你别折磨自己了,为了我,请你好好保重吧。”
白吟霜有些郁闷,她只是想用书上的老招以花瓣占卜自己下一段恋情而已,怎么就变成折磨自己了呢?
因为白吟霜的颇有手段所以皓祯早就把她纳了入府,并升为姨娘,下人称之白姨娘,硕王爷福晋等没管这事,硕王世子纳一个通房姨娘的算什么大事啊,这个时代很正常啊,因此便没有了梅花烙的“母女美好相认”过程,目前两人还算甜腻阶段。然则当白吟霜知道皓祯被皇家看上准备当驸马后,开始不淡定了,公主啊,跟她相比肯定一个天一个地,听说以前那些当家主母什么的都会把丈夫之前的小妾通通杀了(看过野史知道点常识??)那到时真是叫天不应了,不如,赶紧另外找个男人吧——要知道穿越主角光环可是无敌的,哪怕她嫁过人,也有皇阿哥喜欢,人家从妓院出来都没人嫌弃,她不过是当过一次小妾而已,不说的话应该可以蒙混过关吧。况且她也有穿越女的温柔善良品性啊(把自己男朋友拱手相让出去,让他攀凤高飞,多么温柔悲天悯人善良美好啊),所以一定有下一个皇阿哥贝子爷什么的等着她去嫁。
嗯,对了,记得有些人好像是在寺庙见到四爷的,既然上街行不通,要不试试去寺庙?或许也有不少皇阿哥之类喜欢去寺庙的。不过在找到第二春之前,要捉牢这个皓祯的心才行,让他为自己的委屈继续埋单,继续供给自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主意一定,白吟霜脸上挂了一幅楚楚可怜的笑容,似笑似哭,半仰着头,眼泪莹着满眶要掉不掉,咬着下唇,她知道这副样子最让皓祯心疼,只要她有所求绝对答应,扑到皓祯怀里,“皓祯,你如此怜我,我怎么会让你担心呢?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敢有奢求,只要远远的看着你,我就够了,真的,够了。只要你好,我一切都无所谓。”
“吟霜,天啊,你是那么的善良,你是那么的美好,为什么要让公主插在我们中间呢,难道世人就如此容不下这美好的爱情吗?”
“不,不,不,皓祯,请别苛刻这冷漠的世间,因为有你,我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别为了我而触犯公主,只要你好,我就好。”
“吟霜,你真是太善良太美好了。”
“皓祯,你才是那么厉害那么不凡……”
“……”
腻歪一阵后,白吟霜终于提出自己的建议,出去上香,为了他们的爱情祈福,也为了未来的公主祈福,于是又得到一通善良美好的赞美,这才与皓祯两人腻腻歪歪恩恩爱爱的一同坐车到京城郊外最有名的寺庙去上香祈福了。
不料,出师不利,才从王府拐了个弯,马上就遇到交通事故了,皓祯向来是趾高气扬目空一切,就算出门也是嚣张飞扬,有其主必有其仆,所以赶马的车夫同样横冲直撞,拐弯也不勒绳,曾经撞飞不少人,但都在硕王府的声名下压了下去,可惜这回踢到铁板了。
同样嚣张的人就是胤誐,他在京城跑马基本不用勒绳,一来他的马上品,不会轻易伤人,且也不容易受惊,二来他自恃骑术高强,根本不屑,再之后有众位哥哥护着,更加气势嚣张了。虽然气焰高涨,但也从没真正惹过事。说来这次碰撞事件他也完全无辜,同样是拐弯,谁也没留意对方,同样横冲直撞,自然容易撞上,但在最后一刻,他拨转了马头,实际并未真正撞上。
“狗奴才,你是怎么骑马的,撞到贝子爷你有几条命陪啊!”那马夫几乎吓出一身冷汗,就缰绳也忘了扯,直接冲到墙上,狠狠撞了一下,马车也被巨大惯性带得撞了几下,里头的人自然滚成一串葫芦,害怕被骂的车夫当即恶人先叱喝出来。
“啪”立即就被甩了一马鞭,胤誐狠狠瞪过去,“你叫谁狗奴才啊——”一双黑眸凌厉如刀,顿时把那个车夫吓得不敢吭声。
堂堂圣祖十阿哥,当年称霸紫禁城,今日竟然被个狗奴才叱喝,实在是让胤誐气闷。待到一个更加嚣张的声音从马车传出来,他更加郁闷了。
这真是个黑暗郁闷的日子啊!
第三十四章 无常自有间
“什么?十四爷你也要出征回部?”养心殿内越倾瞪大了眼,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呆呆的看着胤祯一副淡然的模样,无语片刻,再看看胤禛,呃面无表情啥也看不出来,扶额有些头痛。
如果是别人倒好,看看有没有是否野心不小,或者是热血昂然,或者满怀壮志,或者纯粹热爱战场,按照各自情况来决定,可这——这位是十四爷啊,他能放出去吗?不是说看不起他或者怎的,刀剑无眼,谁能保证站着出去就能站着回来呢?就连九爷那原身当日也是战场受伤才移了魂。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几位爷不生吃了他才怪!可,眼睛转了转,四爷可是十四爷的同母同父嫡亲兄弟,如果他没反对难道他是赞同?如今他们几位又不需要军功来增加夺位的筹码,怎么还有上赶着去战场的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不过,好像最近几日四爷与十四爷之间有些怪怪的?正狐疑间,胤祯抿了抿唇,略有些别扭开口道,“一则,爷也算是硕王府的人,日后,不想被牵连只能赚些军功来换……”唔,这话有理,不过也不算大不了的问题吧,只要先把十四爷出继了,那他跟硕王府有半毛关系?用得着避开吗。“二则,爷不想看着公主出嫁。”公主出嫁?看着顿时脸色有些尴尬的胤祥越倾无语了,这个,好吧,就按十四爷所想去做吧。
“什么公主出嫁?”殿外传来一个大喇喇的声音,同时胤誐一脸怒色的走了进来,嘴里哼了声,胤禟亦脸色不好,但还是小声劝着胤誐。
“你们受委屈了?”胤禩见两人脸色都不好,顿时猜到缘故,更加诧异,同时亦是透出几分寒意,他的弟弟什么时候又任由旁人欺负了。胤禟摇头,颇为郁闷的瞄了眼胤礽,“我说二哥,你当真是要嫁进硕王府?”
话一出,众人便知这事跟硕王府相关,胤誐非常不爽,即便当年被圈禁也没半个奴才敢对他不敬,哪怕暗地下绊子明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如今居然被个不知哪里来的藩王之子指着鼻子骂狗奴才,怎不气得七窍生烟,虽然他是狠狠抽了几鞭过去,那口郁气依旧散不开。
重生之后,感觉发生最大变化的便是这旧时太子殿今日的二哥,然则想想,他与自己一般都是被圈禁了十数年,再多的棱角再大的乖戾也慢慢被磨平,看了一眼过去,胤礽微微一笑,“那是自然,圣旨都下了。”他如今最不缺乏的就是耐性了。
眼睫低垂,眸色黑遂,掠过无边的杀意。忽觉手背一暖,抬头,扬起一抹真正怡然的浅笑。
见此,胤誐挠挠头,扁了扁嘴,又看了看胤祯,“对了,十四,你之前不是说要教训教训硕王府的么?”那小气刻薄的老四不会这样按兵不动吧?连兄弟都下得了狠手,没道理平白放过外人。胤祯无奈,眸色复杂的瞄了眼胤禛,“有下手啊,三天一次上吐下泻,五天一意外受伤,两个老的都躺床上了,谁知道那家伙什么鬼变的,居然还能上串下跳。”胤禛派了粘杆处的人暗地做手脚,他都知道。自从住进和府,胤禛做任何事都不瞒他,哪怕是粘杆处的人来也是当着他的面做事,让他心情复杂难言,若是当年他也这般只怕——暗叹一句,“行了,十日后爷跟着出征大队出发,没事别找爷了。”说罢转身离开了。他还要回去收拾行李什么,如何让他拿个名正言顺理由出征就给其他哥哥们善后了。
夜色微凉,胤禛拿了一个包裹进房,胤祯没有回头依旧站在窗边发呆,似看月色也似在回避他。胤禛看着他的背影有片刻没有开口,直到胤祯突然打了喷嚏,才皱了皱眉,“夜凉风大,别站窗边。”
胤祯依旧没有动,也没有回答。胤禛默默叹口气,“你当真要去出征?若是为了躲我,大可不必这样。”
“不是。”胤祯急急转过头,见胤禛有些无奈的注视自己,脸色一红,微微侧头,要说躲避什么的,倒也不算,只是,略有尴尬。打从那件事后他心情不好便借酒消愁,胤禛也是知道这点所以没有阻止,只是叮咛了两句,不准空腹饮酒,免得伤脾胃;不准酗酒喝得不知时日,小酌怡情,哪怕消愁也要有度,而后亦吩咐厨房随时做些下酒小菜点心给他。酒入愁肠最是易醉,那日不知是否一时喝高了,醉眼朦胧,走到胤禛的房间倒头大睡,待胤禛处理好政事从书房回来便看到一个醉猫躺在自己床上睡得正香,一时无奈便由着他了,嘱咐厨房温着醒酒汤,和衣便倚在桌上倦极而睡着了。待胤祯醒来时已是将近五更,揉着朦胧的醉眼便看到床前桌上躺着一个人,顿时大吃一惊,待看清何人,心里如同打翻五味瓶,百感交集。
月华流转如水,笼得整个房间都朦胧如雾,自重生后胤禛对他的好,一点一滴的都记得,只是,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拿了件外衣本想替胤禛披上,只是月色淡薄,那人嘴唇淡红,温润如玉,长长睫毛下是深深的烟色,比起白天的冷厉严谨添了几分脆弱,眉间微蹙,也不知担了什么心事,在梦中亦不得宽怀。
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看着,不知为何,胸口突然阵发紧,便如鬼使神差,不自主的又凑近些,也许是鼻息过烫,胤禛极为敏感的皱了皱眉,猛然睁眼。
瞬间顿住。
胤祯匆匆丢下外衣夺门而出,胤禛看着地上的湛蓝衣裳半晌无语,只以为胤祯的脸皮薄不好意思(猜到理由没猜到前缘),也没多想,便不为意,然则之后胤祯就开始躲他了,哪怕是去养心殿也是各走各的路,让他不解之余又狐疑那晚难道真发生什么事么?却没想到胤祯竟提出了要去出征,一时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对于那晚的事胤祯亦是心情复杂,便是蠢顿无知也不觉得兄弟间这样的态度是应该的,然则——微微垂眸,“爷只是想出去好好想一下,一个人单独想一下,那日十三哥说的……”话到此也觉得异常尴尬,轻咳两声,“好歹爷当年也是皇阿玛亲封的大将军王,并非没有出征远战过,如今又有兆惠为主将,他的能耐你也清楚,我不会有事的。”
军令如山,他亦非莽撞无能之人,自然会以令行事,当主将的有能力有实力就不会轻易拿全军士兵的命胡为鲁莽争功,而他自然就不会轻易出事。况且战火纷飞生死无常,更容易沉淀人的感情,也许看多了生生死死,流血刀锋,想法会渐渐改变,有些事,需要用心考虑,有些责任,必须担负。
这一次,他会好好想清楚回来的。
见他这样坚持,胤禛也不好再说什么,胤祥胤祯胤禟这三人之间也的确有些尴尬,这些都不是一时半刻能散开的,就任时间慢慢磨平吧。于是收拾了一大堆的疗伤各自药物,衣服吃食什么的,满满一大包裹让胤祯带走,众人也纷纷嘱咐几句,拿了些出门在外可能用得着的东西给他,胤祯对着如山峰一样的东西头痛,最后只选了一小半出来,才随军走了。
自重生后,众皇阿哥们都把前世恩怨是非丢到一旁,虽然无法做到毫无芥蒂兄友弟恭,好歹也算是和睦相处,尤其越倾又为了政事把他们捉到一处,日日相处,又毫无争斗,(小别扭之类不算)感情比前世好了许多,胤祯这一走,大家都有些不自然,烦愁了几日,好在政事繁忙,只能丢开,认真办事起来。
大军开拔,尚有无数问题跟随而至,粮草啦,军需啦,人员调派,而这次越倾与四爷八爷商量过,借上次御花园考察众八旗弟子表现不力为由,丢了一大堆的纨绔弟子随军,就连弘昼也把永瑸派了去,当然他是知道自己皇阿玛与叔叔的用意,哼,既然自己当不成无所事事的米虫了,那自己家的儿子也别想继续偷懒下去。见和亲王也如此,其余亲王贝勒贵族什么的还有话可说,只能乖乖让自家浪荡儿子从军去。兆惠虽有皇上圣旨压着,但面对这堆无法无天只知游手好闲又背山硬硬的特殊士兵表示鸭梨很大,好在渐渐有胤祯帮着镇压,又经历真正战火洗礼,慢慢把他们调/教过来了,让一旁的胤祯暗自佩服,越倾果然说得没错,经过真正战争就不会有所谓纨绔弟子,不是死就是活,活下来的不会有孬种!而养心殿里的越倾可不知道十四爷的这番感叹,因为这段时间他可是忙得脚不沾地的。这场战争是带走了一些人,但京城里纨绔弟子可是数不胜数,其余那么没有权势同样游手好闲的八旗弟子更多,要动他们还真不能掉以轻心,他们想到一个练兵的主意,又经过一番讨论,决定废除八旗制度的某些不合时宜的规定,例如八旗兵丁生计日渐拮据这个问题,不能像之前一样只是不断派钱——弘历大手大脚惯了,可越倾可是知道金钱的重要性,女子天生就比男人懂得计算,尤其是金钱上。所以他最早提出就是废除不准离旗这一规定,废除旗人不得从事农工商业这一规定,而其他则慢慢来改变。要想富,先自强,光靠国家供养,那不就成养猪了吗?面对越倾如此振振有词,胤禛胤禩哭笑不得,然则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于是就想了无数计谋来一点一点改变这一状况,又像康熙请教。但朝堂上顽固派坚守祖宗规矩的人不少,他们位高权重,人脉又广,真是动也难动,于是一众皇阿哥都为这些而繁忙不停。
就连午饭也吃得不稳,叶蓉只能吃午饭时才能见着他们,这日突然开口,“对了,你把两个公主指婚,没有经过老佛爷,这下惹麻烦了。”
越倾一阵,从饭碗抬起头,呆呆看着叶蓉,“老佛爷?”
兰馨被封为固伦和懿公主,七个月后下嫁硕王府的富察氏皓祯。
四格格被封为固伦和嘉公主,七个月后下嫁傅恒之子富察氏福隆安。
按例两人都不是固伦公主,应该算和硕公主,但越倾觉得封高点也是当然,两位内芯可是堂堂圣祖皇阿哥啊,固伦公主已经算委屈他们了。硬压着满朝的哗然把封号贯彻下去,知情者表示了解,不知情的,皇帝死压不松口,他们也无奈,毕竟一个是皇后养女一个是皇贵妃之女,不过是高升一级,既然皇帝宠爱,就算了。
越倾封公主的时候顺便也把宫内几个时候到了的妃嫔身份提了提,就是康熙芯的纯妃提高分位为皇贵妃。基本皇贵妃与皇后极少同时出现,但叶蓉毫无鸭梨,康熙嘴角抽搐,但也知道越倾是想让他不必对其他妃子行礼才这样做,于是缄默,其余人还能怎样?除了撕帕摔碗又不能强压皇帝也升自己分位啊。不过志同道合都觉得大概是看着纯妃身体不好了,想让她,嗯,临死前有点风光吧。毕竟在宫内纯妃身体不好可是众所周知的,即便康熙来了后,这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
而这些越倾都是自己下的旨,此时叶蓉一提,才想起后宫还有个大boss,乾隆他老娘,皇太后,目前去了五台山祈福。因为越倾继承到的记忆是要遇到某人才有相关他的记忆,没碰到前完全不清楚,甚至没提到也没印象,所以对这位皇太后没有任何记忆,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反应。这时,黑了一张脸。
“是啊,我早上收到信,说太后老佛爷准备回宫了,这下想起来,你嫁公主及晋封妃嫔都不告诉她,她肯定要找你麻烦。”叶蓉颇有些幸灾乐祸。但见越倾及一众阿哥都是脸色黑嘿,不解,“怎么了?她就算要找你麻烦也没必要担心吧,一个皇太后而已,多哄哄老人家就行了,不行的话我来帮你哄吧。”那拉记忆中皇太后还是蛮喜欢她的,所以她顶着那拉的皮来哄应该容易吧。尊老爱幼是一种道德礼仪,她并不介意花些时间来哄这位老太后,而照越倾个性来说,他也应该不介意的啊,怎么会这么差的脸色呢?
“老佛爷,她是老佛爷,康熙帝是什么!雍正帝是什么!朕又是什么!谁给她这个胆量称老佛爷的啊!”越倾不淡定了,皇太后回来他不介意,这个身体的母亲是应该好好孝敬的,但老佛爷,天!如果这个称呼是这个太后自己想到的,那他未来的日子一定很波澜迭起。朝堂的事够多够累了,他不想后宫也这样累。
“老佛爷不是太后的专属吗?”叶蓉满脸疑惑,“我记得慈禧就是老佛爷啊,之后的……有什么不对?”看着众人一副看白痴的眼光看着自己,忙不敢再乱说下去,越倾无力扶额,“小姑娘,你被戏说野史电视给荼毒了,老佛爷是清朝皇帝的特称。嗯,历史上历代帝王除了有‘庙号’、‘谥号’和‘尊称’以外,有些帝王还有‘特称’。如宋代皇帝的‘特称’叫‘官家’,明代皇帝的‘特称’叫‘老爷’,而清代皇帝的‘特称’则叫‘老佛爷’。至于慈禧老佛爷的来源是她无胆称帝又有野心,一众阿谀奉承的小人看出她心思,故意弄出来的,她这才心安理得的垂帘听政。事实上,清朝就她这个太后敢称老佛爷,应该算是半个武则天野心吧,可惜没有武则天的一点手段。空有野心,毫无能力,结果就……”摊手,后果就是中国真正被列强瓜分,清朝灭亡。说起慈禧,真是不恨她的人都少。
朝代更替是历史的自然规律,非常正常,只是这样丧失主权的屈辱历史实在难以承受。
想到那百年的黑暗历史,顿时没了食欲,越倾闷闷的放下筷子,掌握最高权力的人如果不能慎重严谨的对待权利,就意味着灭亡与疯狂,而且还是生灵涂炭的毁灭。叶蓉见他一副恹恹,身上还有一股深切无能为力的疲惫,十分不明,她刚才是不懂老佛爷的意思,越倾只是解释而已,怎么会变得这么辛苦呢?想了想,小心开口,“那个,我知道了,呃,这件事我会好好去办的,呃,你别不高兴了。那个,最多太后要骂人的时候,全推我身上好了。”越倾这阵子有多忙她不是不知道的,只想拿件事出来轻松说笑,没想到搞砸了,呜呜……她真是笨啊。
越倾一怔,摇摇头,心情也好了很多,有这么多人关心他,就无谓纠结太多了,况且这个世界目前他算最大的,有这么多出色的皇阿哥帮忙,他就不信中国还能有那段屈辱的历史。微微一笑,“没事,只是感叹一下皇帝不好当而已。行了,这件事就你来负责吧,嗯,还是要找个阿哥来办理接待的事宜,就三阿哥永璋吧。”永璋之前几乎被乾隆骂死,虽然最近心结解了,身体好了很多,到底伤了底子要慢慢养,但又怕他心思过重,静养的同时也给他点不费力的小事做,接待皇太后回宫,早有惯例,不用费什么精神,就给他办好了。
“也好,后宫我来整理,前面的还是要有阿哥帮忙才是。”叶蓉没意见,对这些便宜儿子都是一视同仁,反正顶着后母的皮,也要宽爱些才好。
一番讨论后,准备恭迎皇太后回宫,但有胤禛在场,众阿哥自然又是笑谑讽嘲一通,这次除了胤禛胤禟胤誐,几位阿哥都要去迎接这位名义上皇玛嬷,真是恨不得让胤禛也去,可惜外臣最多是跟在后头,他们这些公主阿哥就躲不了。
一时胤禛收到无数冰冷眼刀。
第三十五章 往昔记无伤
太后还没回到皇宫,增援荆州民乱的大军就先回朝了,那是很正常的,毕竟大军早在两个半月前就出发了,一来一回,加上打仗,也不过一个多月时间,如今都拖多了一个月,自然是时候该回来了,再不回来皇帝也要起疑心了。
荆州民乱其实算是端亲王的自作自受引起,鱼肉一方,跋扈自恣,横征暴敛,导致哀鸿遍野民怨沸腾,这才发生民乱,朝堂派了兵马过去,正规军一压,顿时四处逃散,而这时端亲王也携家族自尽与城同亡,独留下嫡子克善与长女新月出去求助。大军下救端王最后血脉,又留下一部分兵力协助新官整顿荆州,其余者班师回朝。
这些是明面上的资料,不管民乱起因是什么,端王这一局还算判断正确,这下为了朝廷脸面克善与新月都会被荣养不致赶尽杀绝,亲王是不可能继承,但多罗郡王亦是衣食无忧。
因为有了叶蓉的告诫,越倾就有了警惕,接见时都是选在养心殿单独进行,呃,四爷八爷不算外人。努达海上前恭敬行礼,然后跪在地上,把战事后果什么都简短有序的细述一番,有条不紊,清楚明晰。
看起来不像叶蓉说的那么没头脑的人啊?越倾有些狐疑,但更多的是高兴,知道分寸,头脑清醒的人总比为了情不自禁的爱而抛妻弃子疯疯癫癫的人好多了,实在是没得比。政事上他已经够忙了,还要准备皇太后回宫——表面他是人家儿子,总得做些工作吧——根本没空去管这些nc情情爱爱神马滴。
于是这就对努达海看顺眼了,就答应了他接下来的请求,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然后偏头看向胤禛,“粘杆处的报告还没来吗?这个努达海挺正常的啊,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哪里不对劲。”
在没有网络没有传媒通讯的时代,粘杆处真是一个良好的机构啊,快捷方便纯人工天然无添加的信息员网络搜索员,要知道什么一声吩咐很快就有答案。
就是培训人员的时候比较麻烦些,忠诚什么的,能力什么的,学的方方面面其实都很多,很复杂,因此越倾只享受成果不负责训练过程。而且有胤禛这个最初创建人在场,又何须他这个半吊子的人强出手。
“应该差不多了。”
“你没留意到吗?”胤禩微眯双眼,看着殿门之外,若有所思,“那人对你的神情恭敬不足,略显忿恨,而看到爷在场的时候明显愣了愣,不像普通反应。”缓缓而谈,眼光锐极。
有这么多反应吗?越倾完全没看出来,不过既然八爷这样说,那就肯定有这回事,那这样说来,这个努达海有可能真是穿过来的,不过,既然懂规矩,那穿就穿吧,只要不惹麻烦,他这个半路移民户也不会对他怎样。
胤禩斜睨他一眼,实在无奈,都说得这么清楚,他居然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努达海肯定对弘历有恨!
胤禛微挑眉,不语。反正有他们在,这个努达海就是神魔鬼怪也无妨,总不会让他翻出波澜出来。
这时,粘杆处的人把报告送了过来,看毕,两人眼底都有些激动。看来,又多个兄弟了。越倾也过去看了看。
原来这出征平乱大军迟了一个多月才回来是另有缘故的,话说自从救了那端王府的世子格格后,那将军就亲自照顾两人,可谓是事事上心,亲力亲为,尤其是对那格格温柔体贴,每日不是陪着骑马就是聊天说笑,宽慰其伤心欲绝的哀绝心怀。夜夜看星星看月亮看雪,谈诗论词谈人生哲学谈理想梦幻……冬天整夜不睡跑去装风雅看星星看月亮的结果就是伤风感冒病倒了。结果这一病就是一个月的卧床不起,努达海是昏迷不醒一个月,随军医师看过,只是普通感冒而已,就算路过的城市找到的名医看了也是同样缘故,开了很多治伤风的药,内治外治各自办法用过,也毫无用处,依旧昏迷不醒,好在没有其他症状,应该不算传染病,大家只能停下等他,一边慢慢回京。
至于那个格格,她同样也是病倒在床——不是努达海那样原因不明的昏睡,而是她弟弟克善的手段,非常有可能看到那种三更半夜跟个男人出去谈诗谈心行为十分不齿才下了手脚。不过之前没什么反应,好像还很高兴的插了一脚,后来有次同样感冒了,才开始做手脚。
感冒能让人穿越?真是个诡异的方法啊。
而从粘杆处那边查回来的关于克善世子的言词,跟他们记忆中的大哥胤褆有八成相似——从此应该可以推论出来,那人应该是大哥。
按照正常程序,目前这克善世子应该是在坤宁宫拜见皇后,于是三人齐转地方,恰好也差不多到饭点了。
果然不负两人的期盼,克善就是胤褆,有胤礽这最熟悉的对手在,才一进门马上就认出来,况且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一世即使披的皮再奇诡(女的男的小的老的都有)兄弟间基本一眼就能认出,哪怕再疏离的多看几眼也认得出。
于是赶紧把泪哭包的新月格格哄出去,留下胤褆,一众人各自说了身份,便开始叙旧。胤褆被圈禁二十多年,早就看破权势之争,而且这一世又是藩王之嫡子,更为君主所忌,能逍遥是最好不过,原本有些谨慎的心再看到这么多兄弟时彻底松了下来,再看到昔日的高傲嚣张的太子殿变成个女人,那无与伦比的诡异感实在是难以言语啊。于是这种违和感更把当年旧事的种种纷杂冲散,互相嘲笑几句。
新月格格倒与原著无二,叶蓉只是知道一点剧情,当看到那一脸哀戚穿着白衣,飘飘欲倒,两眼泪汪汪,小脸苍白的格格对着自己不住叩头口称要住到努达海家里,真是五雷轰顶,彻底无语。
好在胤礽反应及时,一记冷眼刀过去,顿时把人骇住,然后让身后的侍女利索上前,一手搀起新月,一手不着痕迹的点住她的哑|岤,说着带格格下去梳洗,路途遥远,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就快速把人拖走。
这时坤宁宫的人才总算从呆愣中回神。
怪事年年有,今年大不同啊。因为要接待端王后裔,朝廷早有意思要荣养他们,尤其是世子,最好乖乖呆着宫里,直到长大成|人再受封留在京城直到终老。于是后宫有些分位的妃嫔都出席这次会见,毕竟要介绍一下新人。没想到会……于是众人一致认为新月格格最好为父为母祈福跪经,没事就不要出来闲逛了,孝期行为需谨慎啊。如此一副愁云暗淡,泪盈于睫,满嘴男人的格格,还是别出来膈应人了,胃痛嗄。
反而克善小世子言谈自如,不卑不亢,举手抬足自有一番贵气,大方得体,恭敬中微显谨慎,又是顶着七岁的娃娃脸,实在惹人心疼。
被众摸了一把小脸,安抚一番后,各妃嫔才纷纷告辞回宫,路上尤三两交换着对这性情各异的姐弟的看法。胤褆抹把冷汗,真是无奈,上一世就算小时候也没这样“出卖色相”,换了一世倒不得不弱智许多了。
自然让胤礽胤祥一番嗤笑,好在另两个顶着女子的皮,也笑不久,越倾胤禩胤禛三人也来到坤宁宫了,便看见他们说说笑笑,气氛和平又温馨。
吃过饭,胤禟胤誐又过来,再得知康熙亦来了,胤褆已经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好在这副小儿身体撒娇也不成问题,与几个兄弟略谈几句,就过去翊坤宫去给康熙请安了,然后两父子好好谈心。
上一世遗留下的问题,是需要一番详谈才解开彼此心结。不再对皇位起争斗之心,又经过二十多年的沉淀,自然有很多东西一一渐渐看清,于是就更为期盼那些本来就该拥有却没来得珍惜的东西——亲情。
越倾见胤褆如今日日跑翊坤宫对康熙尽孝道,非常慷慨大笔一挥,打算封他亲王世子,(正式称号不是平常的称呼)但克善拒绝了,他不想搞特殊化,免得引麻烦。好在这时候的后宫基本被胤祥胤礽控制,于是克善日日给纯妃请安这事无人敢开口八卦,亦不敢乱提。
胤褆这时年纪尚轻,便日日过去膝下承欢。胤礽胤祥胤禩自然也是如此,不过两人都有政事需忙,胤禩为下一代君主,所要做的事更多,偏他年纪尚小,容易疲倦,胤礽不忍见他辛苦,小小年纪就熬坏身体自然多些偏帮,胤祥则要忙着两个公主出嫁的事宜,反倒胤褆口称对政事不感兴趣,袖手旁观为多,偶尔见他们实在忙不过来才帮忙一二。
或许是经一事长一智,权利的诱惑足以让兄弟反目,父子争斗,所以他宁可全数放弃,一开始就大方的丢开,只在偶尔才帮忙,这样反而更能保持兄弟间感情的长久。
这边胤褆的事算告一段落,然则努达海那头胤禩尤不放心,联系其拜见越倾时的神情及看到自己时的愕然,想了想,有个大胆的推论,便让胤誐过去试探一番。
“我去试探?”胤誐挠挠发,十分为难,要叫他一拳过去还容易,这种玩心理的事实在不是他能擅长的,就再算活多五十年也是办不到。要知道性情基本是从小开始形成,而且容易定型,很难改过来。
况且他自己本来也不是骥远原身,虽继承了他的记忆,也没继承到他的感情,所以对这位基本长年不在家的“父亲”没什么感觉,这几日是碰过面,但都是摆出一副普通父子相处面孔来——客客气气,平平淡淡,疏疏离离。
“很简单,你直接自报身份就行了。”胤禩也知道这个弟弟的个性,根本没指望他会怎么做,明白的告诉他做法。“就这样而已?”胤誐眨眨眼,狐疑着,胤禩摸摸他的头,这幅样子的确可爱,“乖,就这样,去吧。”
“好,八哥明天等爷的消息啊。”胤誐顿时兴冲冲的出门了,越倾看着胤禩,又看看胤誐渐远的背影,嘴角抽搐,八爷,您当训犬啊,十爷,您真听话。胤禩喝了口参茶,微笑不语,越倾缩缩脖子,低头,装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关注手上的奏折。胤禛根本连头都懒得抬。
一回到将军府,胤誐便去找努达海,下人告知他在后院练刀,胤誐也知道他最近每天都会练习刀法,关于这点他倒颇为赞同,于是走了过去,看了一会,努达海感觉有人看着自己,回头,立即收手,“骥远,你回来了。”语气平淡,只是因为出了一身力,略有喘息。
“嗯,爷……我有事想跟你说,能不能让下人都出去。”胤誐瞟了一眼一旁捧着手帕水壶的下人。努达海疑惑看了他一眼,挥手让下人全数退开,又亲自锁了院门,这才站在胤誐面前,“什么事?”好像没有感觉他刚才话里的有种嚣傲之意。
“你到底是谁?”
“……什么意思?”努达海停了一停,身子瞬间绷紧,一直注视他的胤誐立即明白,果然,是同样的人啊,八哥没想错。更是心下定了几分,“爷没有怪罪你的意思,爷只是想知道你是谁。”
“你……你也不是骥远?”那人迟疑了会,突然明白过来,双眼半眯,瞬间迸出一道寒光。
“爷乃圣祖十阿哥,爱新觉罗·胤誐。”胤誐微抬下巴,神色肃然,骄傲自豪。
那人呆了呆,半晌才反应过来,“啪”的就跪下地,重重叩了三个头,“孙侄永璂给十叔公请安,不敬之罪,请十叔公见谅。”
“永璂?”这次换胤誐呆住了,永璂不正是如今八哥身体的那个名字吗?他居然是十二阿哥?那,八哥会怎么样?
“是,孙侄是爱新觉罗·永璂。”
“……”
这无与伦比的诡异世界啊!!
第三十六章 旧故恨难消
自身情况诡异,而后重新遇到八哥九哥及一众旧时兄弟,之后又是越倾叶蓉,皇阿玛,遇到的与己相似状况的人不少,然则都不曾想过会有同身异魂的情况出现,呆了半日,胤誐才反应过来,一把就拉起永璂,“走,跟爷进宫去!”
被他一扯微微跄了几步,永璂因跪着有段时间,一时膝盖发麻,走了几步忙止住,“十叔公咱们进宫做什么?”心里却隐隐绰绰升起某个念头。
“见八哥去。”胤誐答得不假思索,见永璂一脸不明白,又解释道,“你在养心殿见过十二阿哥吧,那就是八哥,这么奇怪的情况爷要告诉他才行,万一……呸,才不会出事。”从没碰到这种奇诡的事,就怕灵魂会受到冲撞,八哥会不会因此发生什么事就麻烦了,虽然,他暂时没能看清,可八哥最会装,以前哪怕痛得要晕倒亦不会显露出来,由来只是笑着,痛也好泪也好全部自己咽下,唯一一次失控就是良妃娘娘死的那次,死死咬牙,不发出一丝哭音,却泪流满面,不曾停止,最后连血也流出来,吓得他跟九哥拼命的安慰,最后还是九哥一掌劈晕了才算停止。之后他就更加为八哥担心了。
“八叔公?”永璂呆了呆,因为曾经面对面,所以他也早有预料另有魂入了那十二阿哥的身体内,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不受宠爱人人无视的十二阿哥了而是将军努达海……移魂一换这样也不算离奇。不过,倒没想过入了魂的竟然是自己的长辈,那曾经满朝称誉最后死于非命甚至驱逐宗籍的八叔公。虽然不曾碰过面,但多少有些感怜自身之叹。
走了几步,胤誐嫌不够速度,就让人把马拉了过来,准备骑马进宫,永璂这也反应过来,但见四周有不少下人,不敢喊十叔公,略微喃喃一声,扯了扯胤誐的衣袖,语音讥讽,“就这样进宫可以么?皇上会怪罪下来的吧。”
身为武将外臣无宣进宫可是大罪,尤其是他那个小气刻薄冷厉的皇阿玛,永璂脸色一冷,旧事碎片在脑海一掠而过。
他非常非常讨厌皇宫!
胤誐摇头,“没事,爷随时能进宫,况且这事要早些解决才行。”转头看到永璂脸色不好,隐了几分忿恨冰冷,就如当日他见到胤禛的那一刻,甚至更重,心里疑惑,难道弘历那小子对永璂做过什么吗?可八哥也没说过啊,越倾……哦,对了,现在皇帝不是弘历那小子了,嗯,这算试探吧。主意一定,拍了拍永璂的头,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现在的皇帝不是弘历了,也是跟你我一样的,没事,他不会怪咱们。”
永璂脸色剧变,眼底狠狠一震,呆呆的站着,就连反应也给不出,任胤誐拉他上马,直冲皇宫。霎时,就如同被掀开了什么,以为已经被遗忘的记忆在脑海清晰的再度上演,那些种种,好像才刚刚发生。
——那美好善良的令妃嚣张横行后宫,哄得他皇阿玛只听得见她的话,其他人的话全数当耳边风,尤其是他皇额娘更是被斥为刻薄狠毒善妒,皇额娘做错了什么?不过是不懂曲意奉承太过耿直罢了。
一场打猎莫名其妙就认了个拿了扇子的疑似刺客女子为格格,任她不学无术霸道后宫,拳打侍卫脚踢嬷嬷的格格还能得到不学规矩无法无天的宠爱,他那皇阿玛疼那个混混疼得无比,就连做她错事也全变成别人的错。
欺君,私带宫女进宫,混淆皇家血脉,劫狱,偷运后妃出宫,明晃晃给皇家抹了一层又一层的颜色,这种格格居然半点事也没有,就连那个犯下种种大逆不道大罪的五阿哥亦被封为了荣亲王,甚至他为了那个弑君的混混抛弃了皇宫抛弃了所有浪迹天涯去了还能倍受荣宠。
而他,则因为皇额娘直爽不得皇上所喜,连带自己也倍受冷落,每次见着不是叱责就是无视。论身份,他是中宫嫡子,凌驾所有皇阿哥之上,可偏偏他却最惹皇上厌恶,最后的最后只是光头阿哥死去。
他的皇额娘最后竟然为了劝阻皇帝封一个妓/女为贵妃而遭到废后如此严酷的打压,郁郁而亡。
他如何不恨!
只是,只是乍然听闻那个恨着的人消失不见了,就连魂魄也不知散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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