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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51部分阅读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 作者:肉书屋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51部分阅读

    桩事来,含笑道:“对了,听说大嫂的嫡母得了癔病,被送去庄子上静养?前个儿,三爷在皇上身边当差时,正遇上仁王妃的喜报送入宫中,皇后娘娘便说,若是亲家太太的癔病已经好了,就接回京来,好照顾一下仁王妃,若暂时未好全,也让亲家太太回京医治呢。我就在这恭喜大嫂了。”

    三奶奶说是个人精儿,上回王夫人借侯府这方宝地算计温氏,她虽未完全知晓,却也猜了个大概,知道郁心兰与王夫人的关系肯定不好,这才想起这话儿给她添堵。

    郁心兰的睫毛颤了颤,郁玫怀孕了?上回在庄郡王府见面时,只说可能有了,这回倒是确定了。一般女子怀头胎,都不大稳定,所以头胎的前三个月,一般不会向外发喜报,喜报只会送到亲戚的手中。

    郁玫的婆家是皇上皇后,送喜报入宫倒是有的。

    不过最近,关于王夫人会回京这个话题,她已经分别从几个人的口中得知了,却没听郁玫说过一句,实在是不象郁玫的风格,莫非是在故弄玄虚?

    王夫人回来,又能怎样?

    郁心兰想来想去,也没想到王夫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于是,彻底无视三奶奶,只含笑问她们要不要尝一尝桂花糕。

    今年的桂花开得早,现在的侯府,走到哪里都是一阵浓郁的芬芳,令人精神一振。

    四妯娌说了会子闲话,便各自散了,郁心兰见时辰不早,便回屋等候相公下衙回家。

    刚回到屋内,赫云连城便挑了帘进来。见到她便眉毛一抬,显然是有话要说。

    郁心兰忙打发了丫头们退出去,亲自帮他宽了腰带,再多的事也没法干了,她肚子太大,有些碍事。赫云连城自己动手擦洗一下,更了衣,拉着她到内室,轻声道:“有了点线索。老三总喜欢在从醉乡楼出来后,去一家叫钱记的澡堂子更衣梳洗,应当是在那里被人下的毒。”

    原来是说这事儿有线索了,郁心兰只哦了一声。

    赫云连城挑眉看着她,含笑亲了她一口,“真是没耐心!我话没说完。还有一个人,也喜欢去这家澡堂,就是王丞相府的外院管家王安。”

    郁心兰微微一怔,“这么说,跟王丞相有关了?”想到朝中能派出杀手,在贺尘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的人,应当也不多,王丞相就绝对是一个。

    只不过,他要给赫云家的少爷们下毒作什么?

    现下朝堂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定远侯作代表的权贵人士,一派是以王丞相为首的世家大族。

    世家大族一般手握重权,但这些权利,是皇上给的,等他们年纪大了之后,总是要乞骸骨回家乡的;而权贵人士中,象定远侯这样有权的,却极少,可他们的爵位却是世袭的,不论有没有权,都能享受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是很动人心的。

    郁心兰垂眸想了想,与赫云连城分析道:“其实,王丞相就算杀光了你们几个兄弟也没用,皇上若是不给他封爵,这定远侯的爵位,他也抢不到。”

    “况且,历代皇上都会在世家与贵族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不让他们相互融合,也不会让他们其中一方过于强大。若王丞相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打破这个平衡,将手伸到贵族这一边来,那就只能说明,他已经在赫云家族中,找到了愿与其合作的人。”

    赫云连城定定地看着小妻子,轻叹道:“难怪子恒总说,你若是男子,定能封侯拜相。”

    郁心兰小脸一红,“我哪有这么厉害,庄郡王也太夸张了些。”她不过是看多了电视剧,大约能知道这里头的古怪而已。

    赫云连城笑看着她道:“子恒只听了你的几件事,就说你很聪明呢。”

    郁心兰嗔了他一眼,“你不是为这个吃干醋吧?”

    赫云连城轻笑,“不是,我只是觉得,旁观者清。若要有我来看,我只能看到你的温柔、甜美、可人。”

    郁心兰顿时觉得两颊生烟,直往外冒热气,“嘴越来越滑了。”

    赫云连城轻轻吻住她的唇,“我说实话。”

    两人温馨了一会儿,郁心兰才又问道:“那父亲觉得,会是谁与王丞相勾结了呢?”

    赫云连城蹙了蹙眉道:“应当是西府那边的吧。”

    其他的旁支,虽说也有继承权,但到底隔得远了,要除去的对手又太多,没这个指望,一般也生不出异心来。

    郁心兰想了想,问道:“怎么就不怀疑是老三?”

    赫云连城微微惊讶,“为什么你怀疑他?”

    郁心兰赶紧摇头,“我不是怀疑他,我只是觉得……有句话叫贼喊捉贼,会中毒的人,不一定就是无辜。如此而已。”

    没提老二赫云策,是因为他一直就觉得自己是侯府的继承人的不二人选,自然会将侯府的利益摆在第一位,不屑于与王丞相合作。可是赫云杰就不一样,即使是在几年前,赫云连城落魄的时候,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这爵位多半是轮不到他,可他却又是能接触到这个爵位的人。

    至于西府的那两位爷,也的确是又可疑,但他们要除去的对手也多啊,家里还有四爷五爷呢。反正现在皇上没有逼侯爷立即选出继承人来,而古代男子又早熟,待到五爷十三四岁,也就有了继承的资格了。

    这两人要想成事,还得有更大的动作才行。

    赫云连城听后,也觉得有道理,却只淡淡地道:“先暗中观察着,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会露馅的。咱们更不能比他们急。”

    回头又说起了秋山一案,“找到了林轩,子恒将自己的一名亲卫调去了御林军,让他与林轩结交。只不过,子恒说,这种方法太慢,最好是皇上能明确表示出有意立谁为太子,或许,那些人等不及,便会再次动手。”

    郁心兰蹙眉道:“这样不是挺冒险?”将那位皇子推到了风口浪尖呀,成了旁人要暗杀的目标。

    赫云连城道:“只是建议皇上,最后还是要由皇上来定夺。人选的确为难。”

    要选换上最信任的,貌似就数明子期了,可皇上哪会舍得上这个唯一的嫡子冒险?

    郁心兰也觉得这事儿为难,只得安慰他,“或许能从林轩那里得到些线索。”

    “林轩此人循规蹈矩,家中有一妻一子,平日里从军营出来后,就是回家陪家人。”

    郁心兰暗暗心惊,那边的人,竟然这么沉得住气,可见是谋划已久的。

    轮完了这些事,饭点也到了,用过饭,小两口又坐到暖阁。赫云连城就着灯光看书,郁心兰则雕香木珠子,做手串送人。

    两天后,郁心兰接到郁府递来的帖子,告知她王夫人已经回京了。

    这一次王夫人回京后,立即就入宫向皇后娘娘请罪,认错态度极其良好。皇后也缓和了神色,教训了些家和万事兴的道理,王夫人恭顺地受教。

    再回到郁府,只是为了时常能照顾一下已经怀孕的三女儿,王夫人一副贤惠容让的模样,并没要求温氏交出中馈权,还每日去梅院给老太太请安。因着王夫人的改变,郁老爷也似乎渐渐放下了心防,开始与她渐弃前嫌……

    郁心兰听了弟弟的话后,沉思了片刻,便道:“她要如何,只管随她去,反正她是回京照顾你三姐的。”

    说起来,也是宫里的婆婆无法教导初怀孕的媳妇,才会有这么一出,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小心观察就是了。反正她怀了身孕,可以不回府去拜见嫡母,只派人送了些礼品回去。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下半月,京里渐渐传开,皇上令南平王携世子入京,主持今年秋季的武举。而郁心兰从连城的口中得知,这是淑妃娘娘提出的人选,皇上竟也允了,朝中得知此事的大臣,都心生不满,觉得皇上宠淑妃宠得有些没边了。

    不过这些都不能让郁心兰烦恼,烦的是荣琳郡主连着给她递了几张帖子求见,她不得不应上回。

    荣琳一见到郁心兰就眼眶一红,娇怯怯地道:“姐姐,你答应过帮我的呀,可现在……南平王世子就要入京了。”

    郁心兰看不得美人垂泪,忙递上帕子,轻叹道:“来来来,擦一擦,这不是还没入京吗?你就哭什么呢?”

    荣琳哽咽道:“也就是九月初的事儿了。从驺州道京城,不过是一个月左右的路程。”

    不想嫁,就说一个月的路远,不想让人家来,却说路近。

    郁心兰重眸暗笑了一下,颇为无奈地道:“你也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哪里还能动?但凡是轻松一点,我也会递折子请旨入宫,到太后和皇后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荣琳赶忙道:“没用的,我递了几次请折,太后娘娘都不见我。”

    郁心兰叹息得更重了,“你看,太后曾经答应过你,让你自行选婿的,却也不愿见你,可见皇上是铁了心的。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荣琳顿时就抽泣了起来,“郁姐姐,我……我真想……一死了之了。”说着扑到桌面上,哇地一声哭泣开了,“人人都道我是金枝玉叶,却不知从小为了讨好太后和皇上,我……”

    郁心兰赶紧拿帕子给她擦泪,顺势堵住她的嘴,这些皇家的恩怨,可千万别在她的屋里说!

    随即又感觉颇为无奈,“我纵使想帮,也帮不了你的。”

    荣琳忽地抬头,:“能的,只要姐姐愿帮我,就一定能的!过些日子郁府不是要办寿宴吗?我也接到了帖子,”说到这,脸红了红,“只要姐姐能安排我见个人,哪怕是不要声誉,我也愿意!若是能成,我一定会尽力回报姐姐。”

    “怎么回报?”

    “我……我那回在太后宫中,听到皇后娘娘的话了,我知道姐姐不喜欢嫡母,我可以求太后,再将其送回庄子上去。太后还是很疼我的。”

    意思是,只要不与皇上的意思相悖,太后都答应荣琳的肯求是吧?

    郁心兰垂了眸,显出几分犹豫,心中却在冷笑,还真是一环一环套得好。

    先是请回王夫人,让她胡思乱想,担心娘亲的地位不保;接着又是仁王替老祖宗办寿,请来众多朝中亲贵;再是荣琳苦苦哀求,还允她事后会帮她将王夫人送回庄子去。

    若她真在自家助荣琳私通,以这时代严苛的礼教,只怪会被旁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若是到时荣琳再反口不认,她就成了诽谤郡主名节,那可不是一般的罪名,只怕连赫云少夫人的头衔都保不住。

    这一番算计的确是步步为营,可惜得很,她根本没将一个王夫人放在眼中,所以也不会为了将王夫人赶回庄子,就干这么危险的事儿。

    到最后,不知郁玫想要的是什么结果,不过她连自己亲生母亲都搬出来当道具,总得让王夫人知道一下。

    郁心兰抬起头,神情真挚地看向荣琳,“我试一试。”

    荣琳终于破泣为笑,又说了几句闲话,才施施然走了,连强行留下来看一看连城的意思都没有,显然很有诚意另嫁他人。

    入了夜,紫菱连着累了几日,有些支撑不住,可大爷和大奶奶还在暖阁闲聊,她又不能休息。

    锦儿便劝她去跟大奶奶请个假,大奶奶不会怪罪。紫菱便进去禀报了一声,得了应允,先回屋了。锦儿守在暖阁外,没多时,觉得内急,正遇上千夏从门口经过,忙唤她进来,“你守在门口,别让人进去打搅大爷和大奶奶。”

    千夏忙点头,坐到小杌子上。

    正房平素只有一等丫头才能进出,这会子入夜了,更是无人。千夏便将耳朵贴到了门帘上,正听到郁心兰和赫云连城在商量着荣琳郡主的事儿。

    “仁王爷要出面为老祖宗做寿,请的宾客自然就会更多,到时的门禁定不会有这么严。我想着,先问下荣琳的意思,看她中意谁,再让小厮将其引到后院来,与荣琳郡主见上一面。或是学郁琳坠入水中,这事儿多半就成了。选在荷院最后,那里不容易被人发觉,而且有一道小门通外院。”

    赫云连城便叮嘱,“虽是在你家办寿,可也别落人口实,协助指使他人私会,是会受重罚的。”

    郁心兰轻笑道:“郁府里都是自己的人,我才敢这样行事。”

    千夏听得清清楚楚,用心记下,待锦儿回来,神色自若地与她换了差事,回屋去了。

    次日一早,紫菱就进来想郁心兰禀报,“千夏的老子娘病了,想向大奶奶请个恩典,回去看一眼老子娘,今日就会回府。”

    郁心兰点了点头道:“虽说她是卖的死契,可到底骨肉连心,这也是应该的。拿二两银子给她,给她老子娘买些补品。”

    千夏果然不到晌午就回来了,进屋代她老子娘给郁心兰磕头,“娘说多谢大奶奶挂念。”又送上她老子娘亲手做的腌菜,聊表心意。

    郁心兰和气地道:“你娘也太客气了些。”说着让人收下,却是不会吃的。

    转眼便到了郁老太太的寿辰,赫云连城与郁心兰一早就起来妆扮,乘马车去了郁府。因这宴席是仁王出银子,所以朝中不少于郁老爷不熟的官员,以前勋贵们,都前来道贺。

    郁心兰只去给老祖宗请了安,便到槐院休息。郁玫因是初孕,前三个月最是不稳,没有前来,只差了红蕊过来给郁心兰请安,大概也有看她是不是真的在依计行事的意思。

    郁心兰算着时间,没多久,荣琳郡主便到了,自然是要来跟郁心兰说一声,她想了许久,决定下嫁给吏部侍郎之子,请郁心兰帮忙安排。

    郁心兰自是笑着应下,却在一转脸,就声称腹疼,早早地退场,回了侯府。

    仁王府里,郁玫听到红蕊和小厮的回报,心情十分愉快。一会儿母亲也会暗中助力,一定要落实了郁心兰授人私通的罪名,却又不能让自己人之外的人知道。至于荣琳想拉郁心兰下位的小心思,她会让母亲帮着掐死。这个女人并不能收拢赫云靖的心,即使嫁给赫云靖也没有用处。

    宴席进行到一半,荣琳便接到了郁心兰身边的大丫头芜儿的暗示,悄悄离了席,往郁府的后花园而去。宾客众多,郁府中的下人们全都调去了膳厅服侍,整个后院静悄悄的,她倒不担心,反正郁玫告诉了她,会有人帮着她安排好。她只待郁心兰说出是她要这么做的时候,反口一咬,就能定下郁心兰的罪名。

    行到了一般,果然有名俏丫头走了过来,同样是鹅黄|色的衣衫,只是面料和款式不同,远看谁又能辨得清?

    荣琳与丫头换了路线,接着竹林的遮掩,悄悄往荷院那边溜去,路也是郁玫一早告诉了她的。

    待行到靠近池塘之处,果然见到礼部侍郎的嫡子许公子待在池塘边,远远看去,一表人才……若是选个差的,郁心兰也不会相信。

    荣琳轻轻一笑,睁眼看着鱼头滚下了池塘……许公子听到水声,立即跳下池塘救人。而王夫人安排的人,也及时地冲了出来。

    许公子抱着小丫头游上岸后,十分尴尬,现在天儿还不冷,小丫头的衣裳很薄,紧贴在身上,他好意救人时没多想,这会子却急了,这不得让他负责呀?

    王夫人大惊失色,厉声质问,“许公子,你怎么会跑到后院中来?”

    只要许公子说出,是有人相邀,那么王夫人就会立即请人来对质。

    许公子果然道:“是贺鸿兄和蒋怀兄,约我和仁王殿下来此小酌的,前面人太多了。”

    王夫人一怔,跟着一惊,“不是别人约你吗?”

    难道不应该是郁心瑞的小厮夏雨或冬竹吗?怎么变成了她的大女婿和二女婿?为了帮三女婿,就将大女婿和二女婿给搭进去,这可怎么得了?

    正闹腾着,贺鸿和蒋怀硬拉着仁王过来了。也怪平素仁王太过谦和,两人又伏着是连襟,所以强拉他过来,是为了替许公子说和。

    许公子父亲虽是文官,可他却爱武功,想参加今秋的武举,而仁王又是裁判之一,这两人在赫云连城的暗示下,觉得可以替许公子求个情面,让许公子记得他俩的情。

    而荣琳郡主隔得远,没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见仁王过来了,知道自己应当出场了,正好见到一名小丫头回头朝她这边使眼色,她立即整了整衣裳,优雅地迈出竹林。

    来到圈中,她故作疑惑地道:“咦,怎么这么多人?不是心兰姐姐说,约我来这谈事儿的吗?”

    一百三十一章

    红豆退出膳厅,匆匆地往后院走去。

    锦儿也步履匆匆,从一条小岔路上直冲出来,差点与红豆撞成一团。见是熟人,锦儿忙笑吟吟地一手拉住红豆,一手轻拍自己的胸口,“哎呦喂,总算是遇上一个熟人了,红豆姑娘怎么不在膳厅伺候?难道宴席就结束了吗?”

    红豆心里其实直打鼓,见锦儿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忙笑应道:“没呢,是老祖宗吩咐我回梅院取样事物。”

    “那真是太好了。”锦儿笑得更加真诚欢乐了,“我好长时间没回郁府,竟不记得路了,从这儿不知怎么走……我也正要去梅院呢。”

    红豆脸上的笑顿时渗入了无数苦汁,结结巴巴地道:“喂……那、那好呀,一起走吧。”

    行到半路,前方又是一个青石岔路,往东是梅院,往西是小花园。红豆的俏脸一紧,双唇抖了起来,一手压着小腹,十足艰难的样子,歉意地道:“对不住,锦儿姐姐,我……我有些内急了,需得解决一下。”素手往东一指,“沿着这条小道直走,姐姐就能看到梅院了。”锦儿闻言便道,“我也正好有些急了,陪妹妹一块去吧。”说着就挽了红豆的手臂,笑问茅厕在哪。

    红豆急得鼻尖都冒出细汗了,王夫人还在小池塘边等她过去作证呢!

    锦儿偏了偏头,瞧见她脸色不好,忙拉着她快跑,“很急了吧?那我们快点。”

    红豆指点的茅厕,位于一处假山之内,锦儿推手将她往内一推,帮着她关上了门,在外面大声道:“妹妹急些,就请先用,我在外面帮你看着。”此时红豆再着急也无用了,这一路小跑过来,竟真是觉得有些内急了,干脆解了腰带蹲下,想着一会儿锦儿也是要上茅厕的,她就乘机溜走便是。这种假山之内的茅厕,都是给下人们用的,里面的味道不大好闻,红豆屏着气,没敢找锦儿说话,快速地解决完,一拉门,竟拉不动,再拉两下,仍是不动。她很快就意识到,门从外面锁住了。

    这下子红豆就真急了,若是不能及时赶到小池塘去,之后王夫人和仁王妃还不得扒了她的皮?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气味,忙开口喊道:“锦儿姐姐、锦儿姐姐。”

    外面哪里还会有锦儿的身影?

    锦儿正悠闲地站在通往前院的路边,远远地见到了一行人,待看清楚了,定了心,就悄悄借着径旁的树木遮掩,溜回辞院。锦儿边走还边笑,亏得大奶奶这般聪慧,算准仁王妃就没放过心,怕奶奶半途收手,定会安排郁府的下人作伪证,栽也要将“污蔑郡主”的罪名栽到奶奶头上口所以奶奶离开时,特意派了她和芜儿,守在去往小池塘的必经之路上,守株果然待着了兔。

    粹院里,给各府宾客的下人们,也摆了三十几桌,这会儿正喝得欢畅,锦儿离开了这么两刻来钟,没有一个人察觉。

    锦儿坐下后,芜儿也跟着进来了,冲她轻轻一点头,便知是事儿也已办妥,锦儿的这颗心,终是落下肚里了。

    王夫人那厢正在焦急,还没到荣琳郡主出场的时候,她就贸贸然跑了出来,不过,好在她说是郁心兰约她来的。

    虽说有些过于着了痕迹,漏洞较大,但一会儿只要红豆和红玲等几个丫头作了证,就算许公子不是郁心兰约的,也可以这么说,郁心兰得知有外男进到郁府内院之后,竟想引荣琳郡主私见外男,毁荣琳郡主的名节。目的嘛,不用她说了,荣琳郡主对赫云靖有意,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儿!

    郁心兰为了铲除情敌,竟敢污陷郡主的名节,真是胆大妄为!

    于是王夫人安心地等着红豆等人的到来。

    许公子却有些怜惜地,看向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俏丫头,忍不住出声恳求道:“请夫人先让这位丫环姑娘去换身干衣裳吧。”

    他是有武功的人,入水救人,用的是轻功,只衫摆湿了一大片,抱着丫头的时候,前襟浸湿了一点,可是这个丫头却是从头湿到了脚。到底是八月末了,天气不冷,却也不热,浸了凉水,很可能会寒气入体的,必须及早更衣。

    红玲抬起头,正撞上许公子关心中带着怜惜的目光,不由得俏脸一热,在美丽柔弱之外,更添了三分艳色,许公子不禁怔仲地恍起了神。

    “喂……夫人,夫人!”许公子连唤几声,才将扭头看向左侧小径的王夫人给唤回神来。

    王夫人怔愣着问,“许公子有话快说。”

    “还请夫人先让这位姑娘回去更衣。”

    “不行,我还有话要问她。”

    红玲可是证人!没问完话之前,自然不能走。

    正说着,仁王已经被贺鸿和蒋怀拉进了人群,三人先向王夫人施了礼,王夫人又忙向仁王殿下还礼。

    礼数全了,蒋怀才诧异地问,“岳母大人怎么也在这儿?”目光一扫到绝世之姿的荣琳郡主,就再也挪不开了,嘴唇半张,口水都快流了出来。贺鸿亦是被美色震得半晌才回神,回头再看见二妹夫垂涎欲滴的样子,恨得想将他一脚踹进湖里,真是太丢人了!他怎么跟这种人是连襟!

    贺鸿暗踩了蒋怀一脚,蒋怀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目睽睽之下,蒋怀当即涨红了一张脸,眼睛四处乱瞄,终于找到个可以转移话题的家伙,“呃……那个,许公子,你怎么这样了?咦,这不是老祖宗屋里的红玲吗?你们这是……”

    许公子正握着红玲的手,为她传功取暖。青天白日,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等于是毁了红玲的名声了。

    许公子对王夫人的回答非常不满,本来,应当是王夫人问他,要如何对这丫头负责,他再开口讨人的,这样方才不会显得,好象是他故意要占什么便宜。可是,王夫人竟然一点也不在意,这个丫头会不会得伤寒,他又对这个俏丫头有了点意思,便不想管那么多了。

    蒋怀这一嗓子,直接将众人的目光拉向了许公子,更多的是湿衣紧贴在身上,容貌俏丽的红玲身上。

    红玲只觉得耳边轰地一响,之前王夫人一行人来时,因都是府中的丫头,她还没觉得有什么,此时被几个姑爷这么一盯,哪里还支撑得住?大户人家的丫头,那名节观念,只怕比小门小户的千金还要讲究。

    许公子这时也察觉不妥,当即将自己身上的马褂一脱,盖住红玲的前襟。男性气息夹着体温迎面扑来,红玲面色蓦然涨得通红,低下了头去。这两人之间……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许公子有意纳了红豆了。王夫人身后的几名正值妙龄的小姑娘,不由得心生嫉妒,怎么掉湖里的不是自己呢?

    王夫人还在等着红豆过来,由红豆先问话,这样才不至于太现形。只是仁王都已经到了,若是不说话,干站着,也一样很古怪。正迟疑着,一直没说话的仁王,开口了,“贺兄说的人才是指?”他已经察觉出这里的情形,与郁玫信誓旦旦保证的很有不同,于是乖觉地套上之前贺鸩和蒋怀的话,要将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贺鸿忙笑道:“正是许公子,他还未入仕,恐仁王殿下尚不认识。许兄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正是军中难得一见的人才呐。”

    仁王笑了笑,心里头窝火,虽然不认识,但是为了培植日后的朝中栋梁,所有官员家的子弟,他都让人摸过底。

    文韬?兵法不过学了个皮毛,又没有实战经验;武略?这个许文的确是习了武,可是玥国尚武,哪个年轻人不会个两三下?许文的武功不过如此,又是个三言两语就能激怒的冲动个性,要来何用?

    不过,此时为了摘清自己,远离是非之地,仁王也顾不得这么多,端出礼贤下士的谦和笑容,“果真如此?嗯,那我们去那边的凉亭深谈吧。”大不了先在御林军中,给许文安排个小军校的职位……

    可是王夫人不想让仁王殿下走呀,这位王爷走了,她纵使给郁心兰安上无数个罪名,也是白搭的。

    于是王夫人忙上前一步,福了一福道:“还请殿下留步,臣妇还有话要问这位许公子。”

    红豆总等不至,还是先从红玲这问起吧。

    王夫人看向许公子,“不过许公子如何会与红玲……”事关美人的名声,许文忙解释道:“在下与这位红玲姑娘素味平生,只因见姑娘不慎落水,才会施以援手。”顿了

    王夫人“哦”了一声,也只是如此,许文只得自己接下去道:“这位姑娘如此模样……被许某见过,许某自当向夫人讨要,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王夫人推辞道:“此婢乃是我的祖母、今日的寿星名下的侍婢,恕我作不了主。”

    许文的脸上顿时露出失望之色。却又不知如何再向王夫人讨要。

    仁王眼珠一转,若是帮他要到了这名婢女,是不是就能不用推荐这个可有可无的“人才”?

    于是仁王淡淡一笑,“郁老太太最爱成|人之美,想必不会拒绝,就由小王代岳母应下此事便是。”

    此言一出,王夫人就不便再说什么了,人家是皇子,开口向郁府要个婢女,那是抬举你们郁府啊。

    王夫人只好令红玲,“还不谢过仁王殿下?再给许公子磕个头。”红玲忙谢了恩,又给许文磕了头,认了主。

    王夫人嗔怪道:“你怎么好端端的会落水?害许公子的衣衫都湿了。”

    王夫人心中不是不气的,本来千叮嘱万嘱咐,只是要红玲假装滑倒,堪堪要跌入池塘而已,绝不能落水。若是一个衣裳是干的,一个是湿的,就不会有人误会了,这其中差别非常大。

    按郁玫版剧本,红玲的台词是:回夫人话,是四姑奶奶令婢子穿上这身鹅黄|色衣裳,到小池塘来。四姑奶奶嘱咐婢子,若是看到一位风神俊朗的年轻公子,就假装滑了脚,跌下池塘,却又不许婢子跌下去。至于为什么要如此而为,婢子着实不知了。

    然后,才是荣琳出场的时间,一身与红玲十分相似的衣裳,袅袅婷婷走过来,绝美的小脸一脸他懂,“请问你们谁看到了郁姐姐?是她约我来这里的。”

    再然后,王夫人便会分析,这身衣裳与荣琳郡主的如此相象,红玲的身量与郡主也相类,远远看去,就象是一个人。许公子救人之时,难免搂搂抱抱,若被人远远望见,只怕以为是许公子与荣琳郡主。莫非,四姑奶奶是想让人误会郡主与这位公子……有私?

    最后,在最之前,应当是红豆先来禀报王夫人,听到了四姑奶奶与下人商议某事,却因见人多,支吾着不肯说,只脸色焦急。及到此时,王夫人才恍然想起,质问红豆,你听到四姑奶奶商议何事?红豆才不得不说出早就套好的词……她的说辞,是要证实这一切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可是”这个词呢?

    原本,红玲还在为自己怎么会跌入水中懊恼,怕受责罚,可如今,她却因祸得福,被仁王给了许公子,有仁王做保,虽然还没给卖身契,却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大门大户之家当婢女的,尤其是有几分姿色的婢女,没几个不想攀高枝的。郁老爷年纪虽有四十,但生得仪表堂堂,亦是府中婢女们的目标,何况是一表人才、年华正好的侍郎府嫡出公子?

    从刚才许公子看向她的柔情目光中,红玲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很有可能,今日跟着许公子回吏部侍郎府后,就能开了脸,做个妾室,运气好一举得男,抬为姨娘也不成问题。就算一开始仍只是个通房丫头,可是得了主子心的通房丫头,就是正室夫人,也要高看一眼的。若是被许公子得知,自己是听人之令故意滑倒,那可就……红玲立即向王夫人福了一福,“回夫人的话,婢子是前去荷院的途中,不小心崴了脚,滑下了池塘。幸得许公子相救……”

    说着,含羞带怯地瞟了一眼许文,又立时娇羞地收回目光,展现了柔弱、深情、美丽、端庄、羞怯、及婉约等多种风情,分寸把握得恰恰好。许文心中的狼血立即沸腾了。

    王夫人心中的怒火也立即沸腾了,这个丫头居然敢背主!

    她却忘了,此时红玲的主子,已经不是郁府中的任何一个人了。

    荣琳在一旁已是等得着急,尤其是应当当她替身的人,此时反了口,那么之前策划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若是让郁心兰心生警觉,以后再想设计她,可就难了。

    荣琳只得恨声问红玲道:“你怎么不在膳厅伺候,跑到后院来干什么?

    还有,你为什么要穿这身衣裳!你可知罪?”

    当婢女的,穿与主子一样的衣裳,可是犯上之罪。

    红玲也知晓其中的厉害,娇怯怯地滴出几滴眼泪,正要答话,人群外却传来一声爽朗地轻笑,“我说荣琳,人家郁府的丫头要去哪里,难道还要你来指派?再者说,她又不是你的丫头,怎么可能知道你今日要穿什么衣裳?

    只要她没穿大红、绛红、绛紫、杏黄和明黄,你管得着她穿什么吗?”

    杏黄是皇子、宫妃的服色,明黄是皇上专有的服色,绛红绛紫是朝廷命官的服色,大红是正室才能穿的服色,除此之外,别的颜色没有限制,只要婢女不与主子撞色就成。

    许文原本在心新得的丫头着急,一听此言,喜上眉稍,立即赞同道:“就是就是。我也多次提出让红玲先回去更衣,是王夫人不让她去,要怪,郡主也应当怪王夫人。”

    他恼恨王夫人不关心红玲,之后又不肯将美人赠与他,此时逮着了机会,自然是要回敬一下。

    王夫人那一口才喘顺的气立刻倒噎了回去,憋得她直翻白眼,还是身边的大丫头紫绢见情况不妙,忙替她顺背,她才咳出一口浓痰来,渐渐地喘匀了气。

    唐宁和赫云彤拔开众人走进圈中,笑嘻嘻地看向荣琳,“你之前不是央求我弟妹帮你介绍许公子认识么?许公子就在此处,怎么你却指责起一个小丫头来了?”

    许公子脸色一红,身为一个性向正常的年轻男子,怕是很难拒绝荣琳这样的绝色少女……她来这原是为了见我?

    红玲偷瞥一眼许文,顿时就恼了,这还没进侍郎府呢,就有人来跟她抢郎君,太过分了!

    荣琳差点没背过气去,抖着声音道:“你……你胡说什么!”

    赫云彤可是个不怕事的,立即反讽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没事不在宴席上呆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荣琳被气得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是、是、郁、姐姐、约、我来的。”

    赫云彤眸光中尽是嘲弄之色,“少来,明明是你跑到槐院去求心兰的,我在屏风后听得清清楚楚,她还劝过你想想清楚呢,从头至尾她就不赞成你这样,你若是看中了许公子,只管向太后开口求恩旨便是,何必要……。”

    “小彤!少说两句。”一旁的唐宁郡主,见荣琳一张小脸涨成了猪肝色,忙拉住嘴快的赫云彤。

    赫云彤看了一眼荣琳,这才住了这个话题,却仍是嘀咕,“她能做,我却不能说?”

    脸色涨成这样,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了。

    对于自家夫君给予荣琳的至高评价,赫云彤是非常介怀的!

    荣琳只觉得数道目光盯向了自己,这种羞辱的感觉,真是痛不欲生!眼下这里虽然没几个人,可是下人嘴碎,若是把她相中许文的话给传了出去,她还怎么亲近靖哥哥?

    反倒是与人私会这一点,因太后允了她自择夫婿,倒不是什么很要紧,所以荣琳急着撇清这一点,恨声道:“你胡说八道!”

    赫云彤跟郁心兰交好,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事,只要她咬死不认,赫云彤的话就当是作伪证。至于当时屋里的郁心兰的丫头,为主子作证的话,是根本不会被采信的。

    赫云彤挑了挑眉,“我胡说?我陪着心兰一起过来的,就在她那屋子里歇着,把你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你别想赖,唐宁也在的。”

    荣琳这下才是真的他的,原来,郁心兰这个女人,一直在算计自己,居然弄了两个证人在她的屋里,见了面,都不替她们引见,心机之深沉恶毒,乃她生平所见之首。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得上靖哥哥!

    王夫人这会总算是听明白了,她们做了这么多,郁心兰这丫头一直都防着呢,别说现在红豆不知所踪,就算红豆来了,几个丫头的话,哪里有郡王妃和世子妃的话管用?只这一句,就将郁心兰给摘得干干净净了。庄郡王妃和平王世子妃来了,却没引见给老祖宗,还不就是为了瞒着她们!

    她憋着一口气,强撑出主人家的礼仪,福了一福,“两位大驾光临寒舍,心兰竟不替咱们引见……”

    唐宁柔柔地笑道:“引见了的,还跟老太太说了话儿,老太太精神真好,想是活到百岁也不成问题的。”

    居然引见了,却是乘她不在的时候。

    从头至尾,郁心兰这个丫头,都是在一旁看戏,把她们当猴耍呢!

    而此时,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红玲,已经凭着女人的直觉,敏锐地发觉了,荣琳郡主并不喜欢许公子,她心中暗喜,瞥了一眼红着脸偷瞟荣琳郡主的许公子,忙悄悄挪到他跟前,小声道:“婢子恭喜公子,连郡主都被公子的风采折服,公子大喜呀。”

    这声音在众人说话的空档凭空响起,虽是小,却能让在场诸人听见。迎上贺鸿和蒋怀饱含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许公子只觉得浑身都是骄傲,挺了挺胸膛,让身形更加玉树临风,心里又觉得红玲这丫头真是懂事又守礼,日后可以多疼一疼,想来她也不会做出什么妄想压过正妻的事儿。

    荣琳郡主哪受过这种委曲?她自小就经常被太后召入宫中陪伴,皇上与皇后也喜欢她,跟个公主没有什么区别,要说她看上赫云靖,她也就认了,可若是这个姓许的,有多远滚多远!

    此时也不想什么扳倒郁心兰的事了,她恨得一跺脚,“我说了我没有!

    是郁姐姐约我到这来赏荷的!”

    赫云彤撇了撇嘴,“这个时节,只能赏荷叶吧?就算是赏荷叶,怎么连个丫头也不带?”

    别说是大家闺秀了,就是小门小户的千金,走哪都得带上个小丫头,不然会被人说失礼。

    荣琳已经无法再圆话下去,只管发狠道;“赫云彤,你再敢乱说话,看我不禀明太后责罚你!”

    说着又是一跺脚,再碾两下,把足下的半枯之草,当成郁心兰和赫云彤碾碎,然后带着委曲和难堪,飞速地走了。

    从听到赫云彤的声音的那一刻起,仁王就知道不妙了,现在感觉自己一开始没谈论这个话题,是多么英明的决定。

    心中又恨,郁玫还直打包票,说这回在郁府行事,上下都是她的人手,决不会出错,必定能让赫云连城感恩戴德。他怎么就忘了,郁心兰也是郁府出来的,郁府中怎能没有自己的人手?

    赫云彤却是不想放过他的,看着仁王轻轻一笑,“对了,今日我公爹也来了,还说想与殿下多喝几杯呢。”

    仁王头皮一紧,虎躯一震,干笑两声,“是么?皇叔也来了?何时来的?我怎么没看见?那我去前面拜见皇叔去。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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